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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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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兰莫身边,那臣子却尴尬的很,不与他说话也不是、与他说话也不是,一晌之后,干脆借肚痛出恭去了。

周围只剩了兰莫一人,在这众乐乐的大殿中,被孤绝了起来。

阮小幺心中百味涌动,想着他从前被逢迎簇拥的场景,只得摇了摇头,无声叹过。

察罕在桌下捏捏她的手,挑眉道:“别看他。”

她撇撇嘴,转过了视线。

却遗漏了,对面兰莫投来的复杂而黯淡的目光,却渐渐又生了一些执着。

这除夕宴中,各有各的心思,谁都没在意烹调得极鲜美的食物。

自始至终,无人来与兰莫搭话,他也从未开过口,连个眼神也吝于投给他人,只在独自饮酒,而看着阮小幺向察罕软语轻笑,面上却更是发沉。

ps:兰莫上线——

第三百五十五章 纠缠

半场之后,他独自起了身,眼中浮上了一层醉意,步子仍是稳重,朝殿外而去。

二皇子却似乎很是愉悦,一声叫住他,“皇兄要去哪?”

“本王不胜酒力,先回了。”兰莫丢下一句。

二皇子笑了笑,使人过去恭敬搀扶他,道:“皇兄想是喝得多了,今夜宫中仍要守岁,不若便就此住下,只在你从前住处,也好忆一忆儿时趣事。”

阮小幺听得皱眉。这人即便登了大统,想来也是个心胸狭窄的,如今字里话间都一股挤兑之意,往后成了皇帝,那些个看不顺眼之人还不都找个由头发落了?

兰莫只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笑道:“那就有劳皇弟了。”

说着,头也不回,出了大殿。

察罕刚要开口与她说话,被阮小幺一只小羊腿肉塞了过来,“什么也别说,吃。”

他无奈嚼了两把,有些气闷。

歌舞伶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皆是北教坊中拔尖儿的,比之南教坊又胜了一筹端庄之意。年年公众的除夕宴阮小幺也未见过,只看得新鲜,一时忘了膳食。

旁边一个宫婢低眉顺眼,年岁甚小,不时为她布菜斟酒。不多时,歌舞散后,又换了一出摊戏来。

北燕的摊戏是最够味的,各式的鬼怪妖仙面具覆脸,舞蹈粗犷而有力,正是仿兰陵王破阵而生。甫一上场,便见众人也都一时停了象牙箸,纷纷看了过来。

想必这是宫里第一回有摊戏了。

霎时间如群魔乱舞,一群鬼怪衣饰之人涌了进来,开场一只大鼓“咚”——沉闷而绵久一声响,惊得人心中一跳。

阮小幺身边那小宫婢正斟着酒。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手头没拿稳,那酒水便溢了出来。连带着一只白玉的酒壶也跌落了下去,酒香四溢。都泼在了阮小幺衣裙上。

那宫婢吓得面色发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个劲儿地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二皇子顿时也望了过来,一见此景,怒上满面,喝道:“你这小婢怎的连壶也拿不稳!”

“无事!”阮小幺连忙摆手,“臣妾无碍。莫要扰了殿下与众位的雅兴。”

二皇子面色稍霁,看了看她身上一块洇湿的暗色,小声吩咐身边侍从。那宫人即刻走下,瞪了眼小宫婢,轻声斥道:“还不快送夫人去换件衣裳!”

那小婢女眼中惶恐得有泪,唯唯应声,身子发虚,搀扶着阮小幺出去换衣了。

各命妇来时,为防发生此种尴尬事,故都会额外带件体面衣裳。万一身上穿得污了,也免得无衣可换。阮小幺安抚了那宫婢一回,与察罕点点头。出了去。

里衣中衣穿得多,并没什么湿哒哒的感觉,那宫婢低着脑袋,领阮小幺在偌大的宫殿廊道中穿寻,左拐右拐,仍是不到原先车马的换衣处。

她不禁问道:“我记得来时并没有这许多小路?”

“就快到了。”小婢细声答道,更加快了步子。

然而越走越偏,直到几乎没了灯火,后头隐隐绰绰的明亮。而前头只是偶尔一盏灯笼,在寒风中不时摇曳几下。更显得说不出的寂寥冷落。

她借着几乎不明的亮光,勉强能看清两人来了一间院落。收拾得倒也齐整,只是过于干净了些,寻常宫中的别致草木此处通通没有,只稀稀落落的几棵老树,当中一间屋子,算不得大,也没有耳房,在这富丽堂皇的宫城之中,格外清冷。

阮小幺觉得不对,寒声道:“你到底带我来了什么地方?”

那小婢停了下来,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竟然趁她一个不注意,一溜烟便跑了走。

黑灯瞎火,哪还能找着一个走动无声、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小宫女?

阮小幺心头一沉,心道,莫不是中了什么圈套?

她看着四周空空,心头微乱,心跳得有些快,干脆将院外插在壁杆上的一只灯笼摘了下来,提在手中,好歹照见一些光亮。

一边的回廊处,似乎有不重的脚步声慢慢传来。

越是无知,便越是恐怖。阮小幺手心都生了汗,嗓子有些发紧,“谁在那里!”

她举着灯笼向前照,正要往外跑,却听后头一个幽晦不明的声音道:“是我。”

阮小幺一惊,灯笼差点都掉了下去。

那身影出了来,从廊边而过,渐渐走了过来,一张面容在黑夜中微有些苍白,五官在灯火的照耀下明明暗暗,俊美中又突显了一份邪妄。

他走近时,阮小幺整个身子都几乎被罩在了他的身影之下。

“怎么是你!?”她后退一步,眉头一皱,却松了一口气。

兰莫微微一笑,“为何不会是我?”

他又走进了一些,离阮小幺不过几寸。她有些心慌,不自觉慢慢后退。

“此处是我母妃生前所住,我自然也在这里。”他道。

“你……”她脑子有些乱,“那宫婢是你的人?可是……”

阮小幺已经退到了墙边,而兰莫也逼了过来,高大的身影完全将她包裹,伸出一只修长的食指,轻轻抵在了她的唇间。

唇上骤然觉得有些凉,甚至能感觉出他指尖上生出的薄茧,怪异而亲密,无端又生出了一些难言的**。

阮小幺皱着眉,想从他无形的桎梏下挤出去,然而兰莫一只手却抵在了墙边,切断了她的去路。

“你放开!”她怒目相向,“这里是后宫,万一被人瞧见了,你更吃不了兜着走!”

他挑了挑眉,“我自然知道,那小婢也不是我的人。”

阮小幺心头一惊,那就是有人要害他们?

她正要推开他,不想周身一阵旋转,那灯笼也随着她飘飘摇摇地旋了一圈,原来是兰莫忽环住了她,转了个向,阮小幺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身上,正对上那双暗沉幽黑的双眸,被灯火映得最深处起了一丝光芒,像是绝望得无处可去时,最微小的一丁点遥远的希望。

“那小婢只不过刚进宫,各处路也不熟,倒帮了我一忙。”兰莫定定看着她,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记在脑海中,“你当真好狠的心。我在此处熬日子,你却另嫁了他人。”

一番话,半真半假。

他眼里的不甘失落是真,话中之味却是假。

阮小幺刹那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稍稍推开他一些,小声道:“你放开我!否则察罕见我多时不归,会来找我的!”

“你心中当真就只有他!?”他哼了一声,捏着她细嫩的手指,似有似无地摩挲,“你不记得从前在府里的日子了?你分明也……心悦于我!”

“那是你强逼的。”她冷漠道。

灯笼被扔到了一边,咕噜滚了两滚便不动了。暗沉的光量子中,又突然从不远处多了一分火光。阮小幺一惊,仔细看去,远远游廊的另一头,已然有人找了过来,不知是侍卫还是宫人。

她更是挣扎,“有人来了,你快放开!”

挣扎引起了兰莫更深的不满,他冷笑了一声,眼中陡然升了怒意,捏着她的下巴,两人之间离得如此近,甚至阮小幺都能清晰感觉到他喷在自己面上沉重的热气。

“从没有人敢骗我,还骗得如此彻底。”他微冷而尚带一丝温度的唇在她耳边轻触,吐出的话似咬牙切齿,“你知道吗?这三年来,我日日夜夜想的都是怎么把你从大宣抓回来,一辈子关起来,让你再见不到任何一个别的男人。”

阮小幺的反抗被他轻易压了下去,她恼了起来,不就是演戏么,正好叫上一嗓子,让这戏更真些!

然而察罕的手也是冰凉的,先她一步捂住了她的嘴。

阮小幺这才觉得他似乎是想假戏真做了,有些微微慌乱,黑漉漉的眸子圆睁着,活像只受惊的小鹿。

兰莫不自觉扬了扬唇角。

他的动作轻柔了许多,丝毫不见粗鲁,另一只指尖轻轻地从她额上划过,到了脸颊、鼻尖,流连不去。阮小幺看出了他眼中的自嘲,却看不懂那许多复杂的心思。

“察罕对你真有那么好?”他道。

她白皙的面上不知是因为方才他的动作还是想起了察罕,微有些薄红,更显得人如花颜,看得兰莫有些移不开眼。

阮小幺点了点头。

而兰莫只轻声道了一句,“我会对你比他更好。”

他蓦地一笑,却吓得阮小幺又一度想往后缩。

他移开了捂在她唇上的手,俯身,断然吻了上去。

阮小幺只觉眼前一花,唇上便有温热的东西覆了上来,不柔软,却带着十分的温柔。

她伸手便要朝他脸上打去,然而又先一步被禁锢住了双手,整个人被他推在墙上,慢慢加重了一个吻。

唇齿紧闭,兰莫有些不耐烦,腾出一手捏在她的下巴上,迫她微微张开了嘴,探了进去。如几年前的每一日一般,任他肆意索取。

只不过那时的阮小幺是温顺的,可爱得就像家中驯养的宠物;而此时——她狠狠咬了他一口。

这小女子牙口向来不错。

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来,然而兰莫只是顿了顿,丝毫不顾,继续纠缠着她,舌尖舔过了上颚、内壁,与她香甜的舌卷缠在了一处。

黑暗中,无声的、激烈而濡靡的吻。

ps:悲剧的一日两更

我来了,不能偷懒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心意

阮小幺已知人事,被他如此对待,心头厌恶,身子却不由自主有些瘫软。而兰莫是个老手,知晓怎么让她舒服,渐渐离了她的唇,亲吻了一口,又游移到了她耳畔,轻轻含住了她饱满小巧的耳垂,舔弄吮吸;一只手也不安分地划过了她白腻滑嫩的脖颈,重重抚过了饱满玲珑的身子。

两具身躯紧紧相贴,他清晰感觉到了她激烈而急速的心跳,一时心中竟说不出的满足。

然而到底忽略了阮小幺这油盐不进的铁石性子。

刚一放开她的唇,便听她一声尖叫,“救命——”

声音之大,连兰莫都被震了一震。

阮小幺已经是一副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模样,眼中似乎氤氲着无限的水光,双唇被吮得红肿不堪,更惹人遐思。就算如此情动,她也毫不留情地在他怔忪之际推开了他。

兰莫挑了挑眉,“真狠心……”

说话间,来寻的人已经到了,竟然除了带路的宫人,还有察罕以及另两个臣子,似乎都是平日交好的军中之人。

察罕顺着叫喊的方向看到了墙根处的两人,兰莫竟然还一只手牵着阮小幺,几乎不用提着灯笼去照,黑沉沉的便已能瞧得出这二人发生了何事。

察罕面色骤变,猛地便大步走了来,眼中蕴着万千狂暴的怒意,吼道:“放开她!”

后头那些个侍人早吓得都退了出去。

兰莫反将阮小幺按在了身后,将她遮得严严实实,“怎样?老六的信你瞧了?”

察罕的面色极为难看。面前这人是他从小便发誓效忠的主子,即便落了难,虎落平阳,也仍是他要为之一辈子肝脑涂地之人。然而他却想要自己的妻子。

“放开她!——”他凶狠地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已然抽出了腰间的刀,寒芒划过刀刃。正对着旧主。

兰莫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冷冷道:“她原本就是本王的人。你不过趁火打劫而已。”

阮小幺嫁给他时,兰莫正是最关紧的时刻,朝中各处对他都虎视眈眈,上头坐得最高那人虽已病重,各路消息却灵通得很,他若行差踏错一步,便失了回头路。

眼睁睁看着阮小幺被别人娶走,狂怒、嫉妒、不甘……种种阴暗的情绪早在心里不受控制的滋生。然而还不能显形于色,每日依旧上朝、下朝。兰莫不承认,却清楚无比,心中早已被捂出了一颗毒瘤。

察罕带刀是在朝廷中的特权,然而却不能出鞘,一出鞘,便会被安上一个藐视朝廷之罪。

然而此时他会顾得上这些?

阮小幺却从兰莫身后拼命钻了出来,急道:“把刀收了回去!”

下一瞬间又被大皇子殿下按住了脑袋,塞回去了。

察罕眼中如刀,好歹没失了理智。干脆把那刀与精雕细饰的刀鞘一并扔在了一旁,手捏成拳,直直对上了兰莫的双眼。

挑衅。

草原上的公平的决斗。胜者便能夺得战利品。

兰莫嘴角挑起了一个弧度,冰冷回视了过去。

阮小幺刚一出声,“别……”

两人已然动起了手来。

不知是谁出手的,速度快得她压根没看清。看着这两个缠斗在一起的身影,阮小幺眼花缭乱,堪堪凭衣裳颜色分辨出谁个是谁。

两人都是沙场宿将,即便无兵刃,招式间都步步狠绝,直有势必将人置于死地的凶狠。平常相斗,点到即止。也没怎么分出个胜负来,此时彼此都丝毫不留情面。招招凶险,看得阮小幺心惊肉跳。

曾经有人与她说过,若是两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打架,无论那个女人喜欢哪个,心中总会有一种虚荣感的。

阮小幺定在了原地,有一瞬间呆了住,然而很快,一溜烟到了外头那几个侍人处,揪住一个便狠狠道:“快去禀报你们二皇子!”

那侍人一手颤颤抖抖指后头,哆嗦着道:“已、已去了……”

方才眼见不妙,早有机灵的去禀报了。

阮小幺急得团团转,一眼瞧见察罕扔下的刀,眼前一亮,捡起来便抽刀出鞘,架在自个儿脖子上,尖叫道:“住手——”

两人一时缠斗得急了,都愣了愣,猛地回头,堪堪停了住。

“小幺!”察罕骤然一惊,也顾不得再打,冲过去便要夺回腰刀。

兰莫却停着,视线定定落在她身上,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嘲讽。

“这里是宫中!你们再有私人恩怨,也不能在这里打起来!”她一个后退,闪过了察罕的动作,眼中似有痛苦,“我……”

又瞥了瞥外头,正有一队火光朝这处而来,再片刻间便要来到,正是二皇子与一干内侍。

阮小幺这才把话说了下去,看着察罕,哽咽道:“他……他再有不是,究竟是你的主子,此事便大事化小罢了!你若因我背上一个手刃皇子的罪名,我、我只得以死谢罪!”

一旁的兰莫脸黑了,手刃皇子?

“他哪里能伤得着本王!”他脱口冷哼。

然而阮小幺却瞪了他一眼。

这戏还得往下演,她这个演员都有些不乐意了。

察罕胸膛还在遽然起伏,一腔怒火终于被她抚平了一些,只轻轻把那刀取了过来,重新挂在腰间,咬牙道:“主子?怎会有夺臣子之妻的主子!”

阮小幺顺势倒在了他怀中,嘤嘤抽泣。

兰莫看着刺眼,出言道:“跟着我有什么不好?他不过是个世子,我却是皇子,将来纵便不能即位,你到底也是个皇子妃,不比跟他好!”

“说得不错!”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几人转眼望去,却是那二皇子已然到了,还带了一干侍卫,团团将几人围了住。

他边走边道:“大哥,我道你为何今日便身子不爽利了,原来是有美人相约?”

察罕紧拧着眉头,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走到阮小幺身边,这才吃了一惊,指着她道:“这……这分明是和安郡主!大哥你!?”

阮小幺:太假了。

兰莫冷哼了一声,没理睬他。

二皇子眼中有怒,“大哥,我知你这些时日闷闷不乐,但和安郡主是将军之妻,民间还有言,朋友妻不可欺,你……”

“够了!”察罕怒然打断他,也不顾什么君臣情面,道:“我扈尔扈一族几十年誓死效忠朝廷,我跟着殿下也是出生入死,却未料到,殿下竟要夺人之妻!先前六皇子来时,我还当他只是戏言,没想到……”

“老六?”二皇子不解。

阮小幺好心“解释”,“都过去了,殿下请莫要怪罪六皇子。”

“是我察罕看走了眼,不知殿下竟是如此之辈,若往后再提什么犬马之劳,便如此刀!”察罕心灰意冷,倏而刀刃出鞘,闪过一线寒光,竟然在众人之前,生生徒手将那刀断为两段!

“哐当”——

断刀被弃之于地,再没人管顾。

阮小幺的心也随着断刀落地,咯噔了一声,心里头骂着,这家伙发什么誓不好,非要发这种不吉利的!

退一万步说,这刀也是个上品,值好些银子的!

察罕说罢了,带了阮小幺便往外走,再没看一眼兰莫。

两人就此,算是恩断义绝。

二皇子瞧完了热闹,呆着也是无事,也随后走了,临走前,瞥给兰莫一眼,有些凉凉的笑意。

墙角阮小幺方才提着的灯笼还滚落着,灯笼纸并未被里头烛火烧着,那火渐渐有些小了,不住地明灭。兰莫独自一人留在了清冷的小院中,缓缓去拾起了那灯笼,细细将素白的纸面儿上的泥土擦干净了,又看了半天。

一场除夕宴,竟是如此不欢而散。

察罕带着一身凉气与怒气回了府中。

阮小幺像只犯了错的耗子,一溜烟窜进了卧房,乖乖呆着,见他进了,自觉伸出手指,向他勾了勾。

察罕甫一碰到她,阮小幺便黏在了他身上,笑道:“今日真的气着了?”

他不答,只压下了她的身子,亲吻了半晌,似乎还在赌气,要抹掉兰莫的痕迹。

阮小幺被他亲得气喘吁吁,眼中雾气蒙蒙,嗓音也似乎带了些湿意,“你、你知道的……不过是做给那二皇子看……别闹!”

察罕微微抬起了身,细细用眼光描摹着她娇美的面容,声音有些发闷,“我太没用。”

“没用?”她轻轻笑了起来,“傻子,那是皇子,是皇帝亲生的儿子,你又能怎么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世界不就是如此么?有权的欺压没权的,权大的欺压权小的,一级级数到皇帝头上,即便是兰莫,不也被皇帝压了一头,再能干、再有治国之才,皇帝一句话,他还是得乖乖下马。

“再说了,”阮小幺一个翻身,骑在了他身上,“兰莫有用又怎么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他是否英俊、是否聪明、是否有权,都与她无关。阮小幺用一只手轻轻按着察罕心脏的地方,她看重的只是这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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