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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医是整个太医院里,资历最高的一位太医,历来只负责为弘远帝调理身子。
他年已七旬有余,一头青丝也早就成了银白色,然,虽然头发全白了。面色却红润的仿若四、五十的老者一般,保养的很是得体。
王太医虽然不是太医院官职最高的院判。然而,无论是其资历,还是其专职为为弘远帝保管病例等原因,他的地位在太医院一直都高高在上。
现在的太医院院判兆禀衽,原为世代杏林世家兆家的嫡长子,虽然能做的上太医院院判的位置,他的医术必定也是可圈可点的,然而,比之兆禀衽尚且还算有一手的医术,他在为人处世上的圆滑和见机行事的见微知著,以及此人眼光的尖锐,在政治上的敏感,显然都更胜一筹。
“王老,您看,秦王爷这毒,究竟要怎么解?”
兆禀衽抬起胳膊就去擦额头上的冷汗,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颤音,脸色苍白的极其不自然。显而见的,他自己是对秦王身上的毒完全无可奈何了。
兆禀衽在王太医面前,贯来都是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态,从来不敢摆谱。即便是他做了十八年太医院院判,虽然期间也曾暗想过,要借机除掉王太医,好让自己真正的高枕无忧,然而,到底是没敢下手。
不仅是因为害怕露了马脚,被圣上查出来,导致被灭九族。更是因为,兆禀衽心里还有些阴晦的心思。
他觉得,若是王太医就这么活的好好的,以后遇事儿有他挡在他面前,无可奈何的病例,先让他顶上,到时候即便大家都束手无策,圣上怒气滔天,要砍头,要杀人,要灭族,王太医都在他前边,总归,他多少还有个缓冲的机会。
兆禀衽一脸惶恐不安的弓腰,站在王太医面前,其余四位今天到场的太医,也都恭敬的向王太医行了礼,然后又殷勤凄切的问起王太医,究竟有没有给秦王解毒的法子。
就在众人巴巴的瞩目和期待,以及众位皇子的若有所思,面上神情焦躁惶恐的当即,王太医扫视了现场的众人一圈,而后,也直接叹息的摇了摇头,“恕老夫见识浅薄,秦王爷身上所中剧毒,老夫却是闻所未闻,……更无从下手。”
所有太医如遭雷击,几位皇子,尤其是太子殿下的面色,更是有了丝死灰般的面无人色,王太医满面悲戚的又看了现场诸人一眼,最后还是摇着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王太医,求您救救我家王爷。王太医,你医术一向高明,若是连您都没有法子为主子解毒,这可怎么,怎么……”阿壬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直接从致远斋大殿外冲了进来,“噗通”一声就猛地跪在王太医跟前,向王太医磕起头来,“王太医您行行好。您救救主子啊……”
正陷在自己思绪中,神情焦躁不安的太子殿下,在听到阿壬的求情声时。也猛然回过神来。便也忙不迭的拱手向王太医行了个礼,“还请王太医出手相助。”
“太子殿下使不得。”
“王太医,秦王身兼大魏安危,还请王太医看在大魏陇西边界所有穷苦子民的面子上,救秦王一命。”
“求王太医了……”
“求王太医……”
反应过来的大皇子几人,也都开始又向王太医求起情来。
秦王确实不能死,最起码。不能在他们面前死,不能在这会儿功夫死。
其实今天前来秦王府参加宴席的几位皇子。未尝没有拉拢秦王府的想法。
弘远帝虽然春秋鼎盛,但是,他们这几个儿子却都已经长大了,对权力和那张龙椅也更渴盼了。现在虽然不是将争斗摆在明面上的时候。但是,所有的筹谋和计划,也都应该暗中进行了。
秦王府,的确是所有皇子都想要拉拢的一大势力。甚至,他们还都抱着一个想法,除非秦王府保持中立,或是誓死只效忠圣上,不然,他若是不投靠己方。而转而投靠了他们其他几个兄弟,便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这个死。也是要掐准时机的。也必须要在,他们将陇西五十万人马握在自己手里,秦承嗣才可以死。不然,到手的鸭子又飞上天了,谁也不会愿意。
王太医在诸位皇子和太医的殷殷恳求中,也只能后退一步。无可奈何的答应,暂且想办法去试一试为秦王解毒。
但是。虽然答应尝试了,王太医到底也给兆禀衽和太子殿下,以及其余几位皇子说了一番实话:秦王身上所中剧毒,他连是何种毒都不知道,更何况是解了。因而,尝试也定是没有解毒的希望的,只望诸人做好心理准备。
准备?
什么准备?
便是秦王薨逝的准备。
而他们这几位现场目击者,且完全有可能是下毒嫌疑人的皇子,若秦王真的薨逝了,他们也要做好被万夫所指的准备。
那不是他们想忽视就能忽视得了的,毕竟,在秦王中毒之前,他一直和他们兄弟几个处在一地,他们有作案的时机!
太医们都在秦王府驻扎了下来,不到片刻的功夫,今日本不在皇宫当差的太医,也都陆陆续续被拎到了秦王府,被送进了秦王爷居所,为秦王诊起脉来。
众人忙忙碌碌,几位皇子也都被安顿好,今晚先且在秦王府住下。
太子殿下和七皇子等人又都沉默的聚了片刻后,便都散了。
十皇子居住在大皇子房间的旁边,他才刚进房间,便觉自己房间中的蜡烛,倏地就熄灭了,而自己肚子上,也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
十皇子疼的哇哇叫,因为嘴巴被人狠狠的捂住了,却只能发出闷闷的“唔唔”声。而在被狠揍了三拳,十皇子实在痛的忍不住,要蹲在地下打滚的时候,向他下黑手的高大男人终于住了手。
那人似乎看不得十皇子这幅熊包子似地怂样,便又一把拎起十皇子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恶声恶气的怒骂道:“给秦承嗣下毒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耐的?现在这是怎么了,老子打你几拳头就受不住了?就你这幅滚犊子模样,几拳头都能要你半条小命,你给秦承嗣下毒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若是到时候东窗事发,被人查出是你在幕后下的黑手,那五十万秦家军会不会将你踩成肉酱。”
感觉到十皇子的身体,很明显的僵硬住了,向他出拳的那人,又满身戾气的,毫不留情的在他肚子上又重击了一拳,而后像甩破麻袋一般,直接一把将十皇子丢到了地上。
任凭十皇子呜呜咽咽疼的满地打滚,那人也丝毫不以为意。反倒又直接吐了一口唾沫在十皇子身边,愤恨的怒斥一声,“老子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自以为是,成事不足又败事有余的兄弟,简直就是,蠢货!”
原来,这在暗夜里将十皇子一顿好打的人,却是十皇子的同胞兄弟,大皇子。
大皇子在私下的脾气可着实不太好。他性暴戾,力气又大,两拳头便可以打死一只狼,这次下了狠劲儿的收拾十皇子,十皇子不好生休养个三、五日,是绝对下不了床的。
兴许正是因为是亲兄弟的缘故,彼此对对方的脾气属性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再加上秦承嗣毒发时,大皇子条件反射看向十皇子,毫无意外的看到了十皇子面上,一抹狰狞阴狠又自得的笑意,秦承嗣身上所中的剧毒,到底是谁下的黑手,不言而喻。
大皇子自来心高气傲,掌控欲强,又向来手段阴狠,为达目的可以不折手段。他看上了秦王的势和权,正想要借此番宴席和秦承嗣打好关系,没想到,到最后关头,一切努力都被这个整天只知道打街骂狗的蠢货兄弟给破坏了。
这种无用的蠢货,简直死不足惜。
大皇子气的鼻子简直都要冒烟了。然而,又过了片刻功夫,他到底又强制忍耐下来。
现在形势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了,即便他再懊恼,再后悔却已经都来不及了。眼下最重要的,却是要赶紧在秦王府等人去彻底搜查,和秦王中毒一案,有牵涉的人之前,将所有知情者都灭口。
不然,虽然这手恶棋的是十皇子下的,等真的被人查出因由来,会牵连到他不说,在这一事件中,受到影响最大的,也只会是他。
大皇子又愤恨的狠狠在十皇子屁股上踹了一脚,继而又怒骂了一声“蠢货,明天一早就给我滚回皇宫去!”而后,便也一甩袖子,大步离去了。
身影逐渐在夜色中消失的大皇子,没有回头看,因此,也就不可能看见,此刻十皇子眸中,阴鸷又狰狞的,仿佛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扒其皮,削其骨,方可解其恨的滔天恨意。
十皇子将口中腥甜的鲜血,混着唾沫,一口吐出来,他面上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然而,一双漆黑的眸子,却明亮的让人看了便觉毛骨悚然。
在大皇子的身影消失后,十皇子终于踉踉跄跄的站直了自己的身子。
他狞笑着,握紧了拳,心中嘶吼着:只有我明白父皇的心意,甘愿做他手中那把所向披靡的尖刀,你们现在都讨好秦承嗣,熟不知,他早晚都只有死路一条。
谁是蠢货还说不定呢,都给我等着!L
☆、145 温泉洗凝脂
秦王府的致远斋,西偏殿中,温泉水一年四季都冒着袅袅的、似云似雾的香烟。
时近傍晚,夜幕一点点的降临下来,浴室内点缀在大殿顶上四个角落的夜明珠,也都开始散发出愈发温润怡人的光晕。
池玲珑游了一会儿水,就选择了一个舒服的角落,将自己的身子倚靠在墙壁上,一边伸手漫不经心的往身上撩着水、泡着澡,一边仰着头、大睁着眸子,看着大殿顶上的夜明珠发起呆来。
距离那晚秦承嗣中毒昏迷,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委实发生了不少事儿。
秦王在自己的府邸中被人下了不知名的剧毒,性命危在旦夕,当这个消息在那一晚秦王府宴会结束后,随着苍白着脸,惶恐的回到自己府里的大人们,讲述给他们的枕边人,或者是府里的门人或清客后,就以火速在京城宣扬开来。
京都在这三天都安静的,连街上摆摊卖蔬菜瓜果,以及各种小吃的小贩们,都不敢吆喝了。他们才方上街,在看到街上空落的半天还没有一个人头出现时候,就也又担着担子,像身后有狗在追一般,惶惶的跑回了家。
京城戒严了!
不仅那日所有去秦王府参加宴席的四品官员们的府邸,被禁卫军团团把守住了,连几位有公侯王爵在身的,素来站在大魏权利金字塔顶端的国公爷和郡王爷们。府邸也都被身着黑色铠甲的禁卫军,把守的滴水不漏。
秦王承嗣不是无关紧要的人,虽然他今年不过才十六岁。还是个未加冠的少年,经常被人暗地里编排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少年,却手握大魏几乎四分之一的兵力。
他若安好,整个陇西五州十八府便可安然无忧;他若出一点差池,多得是虎视眈眈。等着趁机用铁骑,践踏大魏江山的西域和匈奴士兵。
秦王中毒的消息。虽然被弘远帝下了封口令,命令众人不得外传。但是,当弘远帝的口谕传到秦王府的时候,该知道这件事儿的。不该知道这件事儿的各国、以及各方势力的密探,也已经全都知道了。
那一晚,从京都四面的城墙上飞过的信鸽不计其数,仔细算起来,那数目触目惊心。
所幸,可能是秦王的命大,也可能是常年为弘远帝调理身体的王太医医术高明,亦或者是,果真像外界众人传言的那样。秦王的命太硬,以至于连阎王都不敢收!
秦承嗣在昏迷了整整三天后,也终于在众人的心焦难耐中苏醒过来。
池玲珑接连这三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的。饭吃不好,觉也睡不好。
虽然明知道秦承嗣那晚上中毒,可能是他们的有意为之,是他们故意设的圈套,但是,在没有人明确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时,池玲珑也只能装聋作哑的充当着隐形人。却活活让自己急得上火,嘴边都急出了好几个水泡。
不过,好在,在方才秦承嗣终于苏醒,而太医院的几位太医,暂时也被放回皇宫,去太医院翻查历代医典,为秦王查询解毒之法时,阿壬也趁机将这几天的预谋给她说了一遍。
原来,秦王府派在十皇子身边的密探,在弘远帝宣布过,要在秦王府为秦王举办接风宴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十皇子妄图买通秦王府的小厮,想要让他们到时候在宴会进行中,在所有四品以上朝官,和皇子公爵的酒水里都下上毒药。
那毒药不会要人命,但是,却不好解。若是中毒,反应在人身上的特征也甚是恐怖。
十皇子想自编一出“秦王肆意妄为,胆大包天,妄图谋害皇嗣,毒害朝臣,妨害大魏社稷,意欲逼宫”的好戏,将秦承嗣拉下水。
谁料,他到底被他母妃卫淑妃保护的太过了,从小到大又一直生活的顺风顺水,只想出了这么一个,能让秦王府被抄家灭族的主意,却没好生思虑一下,这主意到底有多馊。
阿壬在说上面那番话的时候,满面都是得意洋洋的笑容。
池玲珑看他这副兴奋的简直恨不能脱下靴子,绕着秦王府跑三圈的模样,本想趁着他这会儿心里防备段数低,好问一问他,他们既然已经提前知道十皇子的计谋,那么为了不让他阴谋得逞,直接把他买通的那个小厮暗暗处置了便是,至于以身试险,让秦承嗣去演一出被毒害的大戏么?
好像没必要啊!
不仅没必要,好像还有些得不偿失。
在池玲珑看来,皇家的人都是护犊子的,皇家的脸面又最是不能有丝毫污点。
就算是阿壬他们反将了十皇子一军,让十皇子的毒药下在了秦承嗣身上,让十皇子落下一个谋害秦王的罪名,然而,即便这件事最后真的被查清了,并上禀了弘远帝,为了维护皇室的尊荣和名誉,秦王中毒一事,要么被皇帝或十皇子踢出个替死鬼出来受死,要不就一推二五六,就这么推下去,等日子过的久了,大家都将这事儿遗忘了,也就不把这当回事儿了。
依着自来皇家人护短的秉性,是根本不可能主动把十皇子交出来给秦王处置的,尽管这是个熊孩子,正事儿不干,老干些自以为高明,在别人眼中看来,却弱智的在瞬间就可以被秒成渣渣的蠢事。
池玲珑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脑子倏然一转,碰到了某一个点,就像是醍醐灌顶了一般,瞬间想通了这其中所有的关节,想通了秦王宁愿拼着自己“再”中毒一次,也要演这一场大戏的因由。
兴许……秦承嗣他们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给十皇子一个教训呢?
如果,他此番作为,正是为了……向弘远帝示弱呢?
血腥的事实和经验,给我们总结出了,一个再真理不过的教训,做人太高调,总是死得快。功高盖主,那真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池玲珑对秦王府的了解不多,大多的信息,都来自于野史记载,韶华县主和她讲述的八卦,她自己在和秦承嗣朝夕相处上京的途中的观察,以及进京后,这几天自己亲眼看到的一些事实;再多的,便是“池玲珑”上一世,在影梅庵中,听到的有关秦王府的谣言。
这些信息不多,不全面,不纯粹,有些甚至可能带着她个主观而偏执的理解,但是,无论如何,池玲珑都可以斩钉截铁的说一句:秦王府在大魏的地位太高了!秦王府手中的兵马太多了!他们在民间的威望、尤其是在陇西之地的威望,比皇家都高;在陇西某些地方,甚至更是出现了,一些民众只知有秦王,而不知道有当今天子的现象!
不得不说,秦王府这支靶子,树立的简直就太醒耳了!
他若是低调一些,平庸一些还好,说不定还可以安安稳稳的活到老死,但是,就这样一个惊采绝艳的人物,他不被皇帝惦记忌惮上,都有些不正常了。
反击不过皇帝,或是,现在还不想和皇帝撕破脸的话,装个巧、买个乖,简直就再适合现在的秦承嗣不过了。
池玲珑长长的睫毛忽闪几下,一下就转过了这所有的环节。
如此,秦王“示弱”毒发,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陷害”十皇子,而是为了告诉陛下一个讯息:你看,秦王府的疏漏很大的。
在我自己的王府,我都能被人下毒而不自知,所以,秦王府经营的真的很不需要陛下您忌讳。我这人也不是那么能干的,您想置我于死地,想要我的小命,也是轻而易举的。所以,就不要再整天琢磨着怎么清理秦王府了,秦王府完全不足为患的。
池玲珑泡着温泉,浑身都开始软绵绵了。她大睁的眸子不知在何时就缓缓闭上了,整个人慵懒的嘤咛两声,将身体又往下滑了滑,疏懒的一根指头都不想动弹。
然而,倏地,她长长的睫毛忽然抑制不住的忽闪开了。
那卷翘的宛若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不安分的闪动着。
倏尔,池玲珑不知听到了什么,她尖尖的、几乎透明的耳垂儿,倏地就控制不住的向上竖了两下,接着,就像是有烟火绽放一样,整个都变得红彤彤的了。
不仅耳垂儿,耳根子都红透了。
她一张清丽逼人,因为泡了这么长时间,而愈发显得面如好玉,皮肤光滑而温润细腻的小脸,也像是三月的桃花盛开了一般,也开始变得红艳撩人,好似还在散发着一股子娇羞的芬芳。
池玲珑听着那熟悉至极的男子脚步迈动的声音,听到他走到温泉浴池边,很自然的停住脚,而后又像是可以完全看见眼前的景象一般,自如的下了浴池。
撩水声,水滴被溅起的哗哗声,在此刻的池玲珑听来,那声音好似都被莫名的放大了许多倍。
池玲珑简直又想哭了。
这人不是刚才还和墨乙等人说话呢么,怎么这才一会儿功夫,他就进来浴室了?L
☆、146 浴室那个厮混
ps:谢谢“浅笑”亲爱哒打赏的香囊,爱你,么么哒……2唔,又困的眼睛睁不开了,洗洗睡了亲爱的们,晚安呦~
池玲珑欲哭无泪,心里却不由愤愤的想着:六月七月呢?都成瞎子哑巴了么?
看见这人过来,她们不会远远的在外边吱一声?
虽然这人是她们的原主子,但是,她也是她们的现主子好不好?
这么歧视女人,不把她当回事儿,是因为她们两个领的不是她发给她们的月俸,所以,心才和她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