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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纾眸中划过。
池玲珑以为自己看错了,在仔细去瞧。却又见池明纾垂首刹那,眸中来不及收回的仓惶。和如同困兽一样焦灼难耐,以及惊骇惶恐等神色。
这又是怎么了?
池明纾不知道有人在打量她,她神思不属,此刻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招待几位姐姐。
当再次说到“听说祖母死前一直在唤着珉哥儿的名字。只可惜,二哥哥当时在宫中当值,也没赶得急回来让祖母看上一眼……”话至此处。池明纾嗓音中的异色再也难以掩饰。
女儿家无助的哭音和哽咽声传出来,让侯府几位姐妹都忍不住红了眼圈。掉了泪,以为池明纾是在心疼去逝的老夫人。
她们和老太太感情虽不好,说到底那也是她们的祖母,此刻老夫人死不瞑目,做孙女的她们恨了她那么久,现在她当真死了,她们的感情竟这么复杂,竟还会为她掉眼泪?
花厅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哭泣声,池玲珑垂首不语,实在哭不出来,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池明纾,想看看这位九妹妹到底怎么了,怎么今日的情绪波动会这么大,怎么会为曾经让丫鬟扇了她二十个耳光的老夫人痛哭?
姐妹这么多年,她竟不知九妹妹竟是个这般心慈手软一个人?!
池玲珑蹙眉深思,再看池明纾,此刻低声啜泣,那种无声的恸哭,她面颊上流下一道道的泪水,看的人很是不忍。
只是,不管别人心里是怎么猜测的,池明纾自己却再明白不过,她才不是因为老夫人的死而伤心悲切,她只是在哭她自己罢了。
她哭的是自己一直以来抱着的侥幸心思,一直以来不愿意向这世道认命,可到了最后,这京都里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的大事,无一不在向她证明着,之前的她心存侥幸多么多么的可笑。
历史上的一切还是发生了,即便时间对不上号,但是,十皇子照旧逼宫了,大皇子依然造反了,太后依然是被气的死不瞑目,她的祖母依然被继子身边的人掐死在床榻上!
一切都按照历史前进的齿轮运转着,竟然没有一丝失误,所有史书记录中出现的事情,竟都是真实的,竟然都发生了,那岂不是说,之后不定什么时间,匈奴大军依旧会攻入京城?京城的所有女眷为保名节依然要以身殉国?
想起前段时日经历的大皇子逼宫动乱,想到叛军攻入忠勇侯府那一天,她一如既往的奉周氏之命去给老夫人擦身,因为前天晚上看话本子看的入神,以至于歇息的太晚了,她便想着在老夫人房间旁边的碧纱橱中歇息片刻。
老夫人这几年一直瘫痪在床,从入京后就垮了的身子,到现如今更是被掏空了,她每日吃喝拉撒全在床上,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老夫人再不能在侯府兴风作浪,随之而来的是二房在侯府也失了势,二夫人林氏对老夫人弃之不顾,丝毫不念旧情,老夫人身边的丫鬟也都生出了懈怠之心;又因为老夫人之前一直打压周氏,给她添堵,如今周氏翻身,也要和老夫人算总账了。
早先老夫人身边还算忠心的两个丫头全都被调开了,只余下两个偷奸耍滑的大丫头,每日最爱的便是嗑着瓜子说闲话,期待有一天被世子爷收房,至于老夫人,谁还想的起她?
侍候老夫人的事情,便被交给了她和八姐姐,自从八姐姐作为陪嫁滕妾远走南诏后,每日给老夫人擦身就成了她自己的任务。
大皇子逼供造反那一天同样不例外。
因为老夫人这里已经鲜少有人来了,丫鬟们也都玩忽职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池明纾暂时歇息在老夫人房间一侧的碧纱厨中竟也无人知道。
池明纾睡眠一向浅,哪怕是前晚上睡的少,她此时疲惫不堪,她也总是保持着惊醒状态,在有人踏入老夫人内室时,便第一时间“唰”一下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来人的脚步沉稳厚实,应是男子,她以为是二叔池仲德回来了,不好出去,便光脚下床,避到一侧。
可不久后她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因为那人肯定不是二叔。
先不说二叔白日鲜少进内宅,而是忙着在外花天酒地,就说来人的脚步声,铿锵有力,应是行武之人。
二叔整日花天酒地,性喜渔。色,早就被掏空了身子,他走路时脚步虚浮的很,来人绝不可能是二叔。
若不是二叔,还会有谁过来?
不会是常年驻军城外的亲爹,不会是当值的大哥二哥,不会是在衙署办公的三叔,那还会有谁?
她垫着脚尖,将呼吸声狠狠压制住,凑到前方去看,谁知,竟是看到了让她惊悚的浑身发凉的一幕。
亲爹的心腹吴伯,正伸出两根手指,狠狠一捏,将尚且在熟睡中的老夫人亲手掐死了!!
吴伯是谁?
那是亲爹池仲远的左膀右臂,心腹中的心腹,可以说亲爹的所有事情,不管周氏知不知道,三叔知不知道,吴伯肯定都是知情的。
要说吴伯此举不是受了亲爹的指使,打死她都不信。
她一直以为野史上记载的,忠勇侯池仲远弑母乃是荒天下之大谬的事,虽心里隐隐有些相信,但是骨子里却不以为然。
然而,眼前这一出真真正正的向她证实了,忠勇侯府的老夫人确实是死在她的继子池仲远手中的。
即便此番不是她亲爹亲自下手,但是,他也一定是最终的幕后主使。
一切都逃不过命定,所有事都会按照历史进程一步步进行,终有一天,匈奴会攻克京都,她们都会以死殉节……L
☆、460
池明纾身上染上了压抑不住的悲切,那凄凉的气息中,又似乎还挣扎着对命运不公的反抗,她面色不大好看,忽青忽白,此时更是恍若见了鬼一样苍白如纸,让池玲珑不注意她都难。
再次蹙眉深思了一会儿,池玲珑也便踌躇的开口问道:“九妹妹怎么了?是身子不适么?怎么姐姐看你精神有些不济?莫不是这几天累着了?”
“啊?”九姑娘听到有人提及她,条件发射朝发声处看来,入目便是池玲珑担忧的面庞。
她吃惊的微启唇怔愣在原地,此刻其余几位或佯作悲切,或是面上无动于衷的姑娘,在听到池玲珑这句话后,也都或是把眼神投在池玲珑身上,或是直接看向九姑娘的面色。
果真,就见九姑娘眸中惊疑不定,面色白如金纸,一副随时可能会昏厥过去的模样,这显而易见是受惊受累才导致精力不济,身子疲乏了。
当即,池明瑄便忍不住拉着九姑娘的手说,“你也是的,任凭出了再大的事儿,总归也要顾着些自个身子。祖母素来疼我们,现在老人家去了,想来也是不愿意咱们为她把身子都伤了的,你可别再那般悲切了,不然,祖母死后也不安心呢。”
这话池明瑄说的义正言辞,丝毫不觉的大逆不道,语气中对老夫人的反讽和鄙薄之意更是毫不遮掩。
三房和老夫人闹得最凶,因为从小就受了江氏的影响,池明瑄对老夫人也是丝毫不热心,对于她的死,更是隐隐有种“终于死了”的畅快感。才不会心疼不舍。
不过,话虽然说出来了,池明瑄也知道自己方才那言论若是传出去她肯定落不了好,索性这花厅诸位姑娘中,老夫人的嫡孙女二姑娘并不在,其余剩下这几位,谁没在老夫人手里吃过瓜落?也因此。池明瑄倒不怕姐妹几个把她刚才说的话传出去。败坏了她的名声。
池明瑄做事有了计较,其余几位姑娘也果真就像是没听见方才她的话一样,一个个仍旧看着魂不守舍、仓皇不定的九姑娘。就想听听这位妹妹又会说些什么。
九姑娘被众位姐姐这么看着,心里很是一惊,她刚才顾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根本就没有听清池玲珑的话。七姐姐池明瑄的话她倒是听明白了,只是。此时她一个为人孙女的能说什么?
不管怎么样,人都已经死了,她若再在背后论些是非,那可就明摆着是她这个孙女不懂孝义、枉顾人伦天理了。
且老夫人这一去。侯府几位正主也守三年孝期,她们这些孙辈虽不用守三年,却也要守上一年。如此,在守丧这段时日。想来是断不会再有人不识好歹的上门给她说亲的,周氏也没办法找事苛责她了,她有了安静的日子可过,哪里还能说老夫人的不是?
九姑娘佯作惶恐样眨巴着湿漉漉的眸子看着诸位姐姐不说话,花厅有些寂静,也恰在此刻,周氏身边的大丫鬟红缨亲自来请,说是前来吊孝的各家客人都快过来了,让几位姑奶奶去荣寿堂哭灵呢。
几人遂不再说话,各自收拾好行装,将衣服打理整齐,也都结伴往荣寿堂而去。
这一日前来忠勇侯府凭吊的客人委实不少,便连一些交情很普通的勋贵世家,在今日也都特意给了面子过来见礼,忠勇侯府门前客人不断,到不知大家都是奔着谁都名头来的。
侯府老夫人在忠勇侯府停灵半月时间,便开始下葬了,如今正是七月的天,一年里最热的时候,恰好这几日都是高温,简直可以将放在外边铁锅里的肉片煎熟。
若是往常时候,多买些冰,老夫人的灵柩未尝不可以在府中多停留一些时候,只可惜这段时日京里到处都是办丧事的勋贵人家,这些人家中大多数也都是不缺钱的,争相抢购之下,三座官家冰窖里存储的冰很快就倾售一空。
这若放在往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只因往年时候,还没六月弘远帝就带着朝臣勋贵和宫妃们去西山避暑了,官窖的冰大多是卖给了勋贵世家里呆在京都过夏天的不受宠的公子姑娘,和有些脸面的仆妇,能消耗一口冰窖的冰已是了不得。
偏今年却出了太后殡天和大皇子造反两桩大事,弘远帝身子垮了,行动不便,自然没有再去西山的道理;又有连弘远帝都不提去西山的事儿,底下人如何敢在这时候触皇帝的霉头?
太后办丧事时,天气便开始大热了,宫里用了足有一口冰窖的冰不止,后边死了宗妇和老夫人的人家,家里也大多没有储存太多冰过夏的传统,如今遇上“疯抢”的节骨眼,这冰哪有不卖完的?
忠勇侯府老夫人匆匆下葬,与此同时,京都其余一些和老夫人死在同日的宗妇和老夫人们,也都接连开始出殡了。
池玲珑很是忙了几天,简直恨不能变出四个分。身来,好替她分担些,只可惜这些都是痴心妄想,睡一觉,到了第二天,她不得不再次盛装打扮,一家家去凭吊。
等到京城多数勋贵世家的葬礼都办完了后,时间已经是七月过半了,接连忙了将近两个月时间,池玲珑的体重直线下降,此时当真是瘦的下巴都尖了。
自从和秦承嗣重逢,被他带入京城后,池玲珑何时吃过这样的苦?
以往逢年过节各种事情需要她张罗,好歹还有几个大丫鬟和墨乙给她打下手,她也不至于忙的昏天黑地,也不需要忙这么长时间,现如今可好了,白皙莹润的脚丫子上都快磨出茧子来了。
这一日池玲珑照旧在傍晚时分拖着疲惫的身子归家,进了致远斋便往内室奔,身后几个丫头知道她实在是累的很了,又有今后几天可以歇息一下,怕是心里一直提着的那股劲儿要散了。这是实在忍不住打瞌睡了。
果然,进了内室没分钟时间,将自己扒的浑身上下只余一套葱绿色小衣,池玲珑躺在床上便呼呼睡了起来。
六月七月几个丫头从外边打水取衣过来,便听见自家女主子罕见的打起了小鼾,已经睡熟了,也是哭笑不得。不过。心里也是真心疼就是了。
几人对视一眼,也不想叫醒人了,便将冰盆稍微挪远些。轻手轻脚的给她擦过手脸,这才各自散去。
小勺子闻讯母亲回来了,快步过来见,他已经许久没和母亲仔细说过话了。早就忍不住想和母亲近亲近了,且还有些秘密事儿想和母亲说。这不,一听说母亲回府了,便一溜烟小跑过来,只可惜。小勺子过来的太晚了,他母亲已经睡着了,而他竟和恰好出了内室的几个丫鬟碰个正着。
“娘亲呢?”小勺子捂着被撞疼的小脑袋问。
七月心疼的赶紧蹲下来。看小家伙额头有没有被碰红,一边还忍不住说着。“小世子还好么?磕疼了吧,都是奴婢的错,竟撞着小世子了。”
小勺子不以为意的摇头,再次探过小脑袋来,要往里闯,“阿娘呢?”
小家伙说话声音脆脆的,在寂静的室内谁都听得清,几个丫鬟闻言看一下内室中睡的憨熟的女主子,不敢让小家伙过去,便给他说,“王妃这些天累坏了,一进门就睡着了呢。小世子是要找王妃说话么?那可不可以等王妃醒来呢?王妃太累了,奴婢先领小世子去看小郡主和小郡王,等王妃醒了咱们再过来好不好?”
说着话也微微让开些身子,让小家伙看看在拔步床内睡的昏天黑地的池玲珑,小家伙见母亲果真睡的熟,有些失望,不过,却还是懂事的不再胡闹,由几个丫头领着就去西厢房陪弟弟妹妹了。
秦承嗣回来时已经是该用晚膳的时候,没有见着那熟悉的人影出来迎接,不免有些诧异。
走到外室,开口问几个丫头,“王妃呢?”
“王妃今日累坏了,回来就睡了呢。”
“睡了?”秦承嗣讶异的挑眉,面容冷峻锋利,深邃的风眸下却也有着掩饰不住的青黑色,他也已经有两月不曾好生休息过。
六月再次应了声“是”,秦承嗣没有多言,转而大步进了内室。
内室中躺在床上穿着清凉的小衣的女人果真是在睡着,哪怕他都动手摸上她的小脸了,竟也没有知觉。
内室中搁置着冰盆,气温倒是适宜,他伸出大掌来摸一下床上人的额头,看是不是染病了,结果温度正好,她虽小脸红扑扑的,也只是睡的舒服了,身体并无不适,秦承嗣松口气,转眼也直接出了内室,让丫头拎来两桶凉水,直接在浴室冲洗了,便吩咐丫头今日不用晚膳了,进了内室便抱着怀中女人睡了过去。
池玲珑前一天睡的早了,第二日醒来的也早,这段时日忙的很了,她天天提着心劲儿做活,身体内的神经线绷的紧紧的,生物钟都养成了,这不,虽然今日没人唤她起床,到了固定的点,她也瞬间睁开眼,自己醒了过来。
外边天还黑着,夜幕却是蓝黑色的,像是快要亮了,池玲珑忽闪忽闪惺忪的眸子,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才准备叫丫头过来服侍她起床,又猛地记起今日不用出去了。
心里不由一喜,池玲珑忍不住动了动身子,想要继续睡,腰间温热的手掌却猛的揽紧,她一下跌入眼前炽热的怀抱。
秦承嗣声音嘶哑而性感的问她,“醒了?”他声音低沉,夹杂着晨起时男人慵懒散漫的随行,嗓音磁魅的一塌糊涂,池玲珑忍不住心肝一颤,转而趴在他怀里,却又忍不住说,“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今日不上朝么?”妄图转移话题。
秦承嗣只回了一句,“今日休沐”。接下来一双手就不老实了,他双腿间炙热的某物膨胀起来,硬硬的矗在那里,抵着池玲珑的小腹都有些疼了,毫不留情的张扬着他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你,你”池玲珑羞恼的拍着秦承嗣的胸膛,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两人已经好久没有亲热了,之前是太后殡天,后又是去往各家凭吊,每日都累得要死,哪里还有闲情恩恩爱爱?
好不容易得了个闲,今天能多睡会儿,现在可倒好,两句话的功夫她就把自己送到人嘴里当开胃点心了。
秦承嗣猛一下翻身将她压倒在床榻上,身子就伏了下去,他性感的唇堵住了欲说出来的言辞,灵巧的舌勾勾缠缠,让池玲珑本就无力的身子又整个软了下去,下。体有津液润出,池玲珑难耐的嘤咛出声,脸都红透了,却也忍不住伸腿环在秦承嗣腰间,催促似地厮磨着。
秦承嗣第一时间发现身。下人已动情,忍不住闷闷笑出声,声音中满是预谋得逞的快意与熨帖,整个人一扫方才的慵懒散漫,转而变得意气风发,气势汹汹。
他腰肢沉下,对准流水潺潺的某处,一下挺进去,硬物顺利入巷,那种饱饱涨涨的感觉让池玲珑又是难受又是舒服的呻。吟出声,耐不住的催他“快点”。
内室中床榻开始摇晃起来,不时又传来男人压抑的闷吼和女人痛苦又舒畅的嘤咛,那声音娇魅的能滴出水来,让守在外间的几个丫头又忍不住红了脸。
唉,她们本还以为难得的一个休息天,王妃会多睡会儿,可倒好,又被主子擒住了。
内室中的声音持续了良久都没有停歇,待的天大亮,旭日又爆出灼人的光,天将中午,屋里的主子似乎嫌热了,才终于停了下来。
池玲珑迷迷糊糊中被秦承嗣抱去温泉洗了身,之后身体一接触床榻,就又酣酣的睡去了。
她这一觉睡得熟,再睁眼已是午后,醒来时腹痛如绞,饿的肚子都抽筋了。
再次被饿醒的池玲珑在瞥见丫鬟们赤红的面颊时,小脸也有些挂不住了,心里不由埋怨起秦承嗣没节制来。
不过,再丢人的事儿她身边几个丫鬟都见识过了,她这时候再去羞愧,也已经晚了八百年了。L
☆、461 喜事
太后殡天,按理身为天子的弘远帝完全可以月代年守上三月孝期便算完事,然弘远帝纯孝,竟顾自请愿为太后守三年孝期,消息从宫中传出后,弘远帝在民间不免又落了“仁孝,纯厚”的名声。
宫中一应嫁娶事宜在太后三年内都不得提及,同样的,民间百姓家里的婚嫁之事,也不得不往后延期。
不过,与宫里不同的是,百姓们只需守上三月国孝便可,待三月期满后,各自嫁娶都循例进行。
太后丧后三月,此时已经是八月份了,天将九月,气温也降了下来,再不像之前那么酷热。
出了国孝之后,京都在第一时间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兴隆,便有许多百姓家,更是积极打理起因为太后殡天而推迟的儿女的亲事来。
进了九月,京都的喜庆事儿越来越多,若是到街道上逛一圈,几乎每日都可看见一、两户成亲的人家。
这在往常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然此番却可以理解。
盖因大皇子叛乱,不少勋贵府邸都有贵重老人过世,京都景色凄凉,在此之际,便又那侥幸没在大皇子叛乱中受到过大损伤的人家,就想举办几件喜事冲冲这几个月内府里的凄清气,于是,便转而想起为府里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