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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致远斋,不是她停留世间最长的地方,然而,可能是因为这里的某个人,让她依恋的缘故,池玲珑竟是觉得,隐隐的有把这里当家的情感征兆。
她简直太自来熟了!
“快放我下来。”池玲珑踢踢腿,让秦承嗣将她放下来。
他们这一路过来,惊险刺。激的简直像拍摄好莱坞大片一样。
因为早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而池府又距离秦王府甚远的缘故,秦承嗣将她包在貂皮披风中,抱着过来的时候,沿途不知道碰上多少队,巡城的守卫。
几次三番,她都被吓的大气不敢出。
只能将自己的脑袋,埋在秦承嗣怀里,汲取他身上的温度为自己壮胆。
因而,当终于回了致远斋,这个让她舒心且喜欢的地方后,池玲珑当下终于将紧绷的神经线儿舒缓下来。
秦承嗣小心将她放在地板上,确定她确实没有没出息的再次腿软,往他怀里载后,便傲娇的冷哼一声,在池玲珑的瞠目结舌中,转身朝内室走去。
池玲珑:“……”这是又搞哪一出?
无语的低头失笑。池玲珑挥退了一脸忐忑的六月七月,随即便也回了内中。
秦王爷在生闷气。
他总是这样。
可能是之前十几年的生活,过的太单调。太自持,也太孤寂的原因;也或许是,从小受的训练,遇到的刺杀和挫折,让他学会了无论对什么事情,都要冷漠以待。
因而,到了现在。即便他和池玲珑生气,闹别扭。也做不出其他过分疯狂的举动来。
只会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回到内室,躺在靠窗的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他的睡姿很安静。也很规矩,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模样看起来很是纯良无害。
身上的那些凌厉尽数掩去,那皮相依然给人矜贵清冷的感觉,却不似带了杀伐之气,只剩下柔和。
池玲珑看着看着,一双眼睛倏然就微微泛红起来。
她多喜欢他啊。
而他,有多么喜欢她!
只是他们两个人都太笨了,就连彼此依靠着取暖。都要学了好久才学会。
池玲珑眨了眨,那双漆黑莹亮的眸子,走到他一侧蹲下身。伸出手去抓他修长,却泛着森森白色的大掌,紧贴着自己白皙柔滑的面颊,细细摩挲。
“你又生我的气了是不是?”
池玲珑笑着问,不顾他此刻浑身僵硬,粗粝的指腹。更是磨得她娇嫩的皮肤涩涩泛疼。
又轻笑的道:“这次是生什么气呢?是我没有陪你守夜过除夕?还是,我在宫里给你惹麻烦了?”
顾自叹口气。又可怜兮兮的说道:“你生我的气,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说你这气的是什么劲儿,不是摆明了自己气自己?”
又好笑的哄他,“行了行了,不管因为什么,总之是我错了好不好?若是因为今年没有陪你过除夕,呃,这个,原因你不是知道的么?总不会再让我给你解释一遍吧?”
“咱们两个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你说,我一个小姑娘家,若是大过年的,不回叔婶儿哪里,倒是和你跨年来了,这也说不过去不是?”
更说不过去的是,咱们两个啥关系都没有呢,就住一起了。
这也幸好就你的几个心腹知道,大家也都清楚情况,知道我是“被逼无奈”才上了梁山的。
不然,我这么个大家闺秀,就这样和你混在一起,没了清白,我多无辜啊。
当然,这些话,池玲珑无论在舌头上滚上多少遍,也只敢在心里傲娇的腹诽,却是不敢说出口来。
她胆小,又图安稳省事,怕嘴巴一个把不住风,就为自己引来失。身之祸。
秦王爷若是一个动怒……哼哼,坑爹!
池玲珑笑盈盈的,一双清冷的眸子,此刻也变成了好看的弯月模样。
她这副笑语嫣然的模样,加之手中的温度灼人,让秦承嗣不得不睁开眼。
看那少年终于睁开了,那双黑漆漆的凤眼,眸中带火,神情懊恼而执拗的怒瞪她,池玲珑就又笑着,用他的大掌蹭她的脸,“好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下一次,……陪我过……”
陪我过什么?
池玲珑眸子一闪,便又笑道,“好,下一年,我在秦王府陪你过年。”
“嗯。”
身子陡然一轻,继而,池玲珑却是发现,自己又被人钳制住腰肢,拎起来了。
她被他禁锢在怀中,那力道大的,好似恨不能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坚硬的下颌不住的蹭着她头顶的发旋,她温暖的颈窝,他呼吸灼热,却让池玲珑无端的心酸。
刑克六亲,他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呵呵,你别舔我耳朵,不知道我怕痒么?唉,唉,你别动啊,……”
“哼……”
“别咬,别咬,疼啊……”
池玲珑笑的不能自已,整个人化成了一个毛毛虫,坐在少年怀里不停的扭动。
两人又闹了好一会儿,池玲珑看了看沙漏,确定时间确实不早了。
便也打了个哈欠,在少年下巴上亲一下,与他道:“该睡觉了,不是说明天还要祭祀?”
“不想睡……”
这次倒是多说了几个字儿。
虽然秦承嗣说话的语气。还是别扭又傲娇的,好似在她面前拉不下来脸面似地,池玲珑却也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明确的表现出他的喜恶,而高兴的眉眼都完全亮堂起来。
她又眷恋的吻他的唇,自己主动将小舌探进他的口腔,和他勾。缠舔。舐,任凭他急切的反攻,进而将战场。转到自己的口中,略有些急躁的攻城略地。
舔。舐。吮。吸,啃。咬,厮。磨……
他话不多,却好似。就想要通过,这样简单,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动作,向她表白他的心情一样。
他失落,孤寂,高兴;他落寞,无助,悲戚,却又欢喜。
不管是何种心情。他总是想要她和他一起分担。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急促难。耐的闷吼,以及少女压抑的呻。吟,娇。媚的嘤。咛声。好似成了这一夜的主乐章一般,久久消散不去。
等到彼此平静下来,四更的梆子也已经敲响了。
两人躺在漆黑的拔步床中,照例共盖一床被。
池玲珑趴在少年肌理分明的胸膛上。
一字一顿的和秦承嗣道:“不管你是不是想和别人说话,以后,若是有空。多和我说说话好么?秦王府太静了,你若是也不和我说话。说不定到了某一天,我说话的能力就要开始退化了,到时候见了你,都开不了口,可该怎么是好?”
“……好。”
“不多要求你,这一个月,每天最少说十句话吧。嗯,先说好了,每句话最少五个字,你休想再用一个‘嗯’字就把我打发了,我现在胃口大的很呢。你说你同意不同意?”
“……好。”
“秦承嗣,你是喜欢我的吧?”
“不知道……”
池玲珑:“……”愤恨的在少年倏然绷紧的胸膛上,狠狠咬一口,气的想笑。
自己喜不喜欢人,自己都不清楚,耍她很好玩么?
哼,虽然刚才她是给他说过,不许再用一个“嗯”字将她打发,但是,这个问题可以用!
再次愤愤的哼唧两声,“我们两个要好好的,以后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或是你又生我的气了,你可以不理我,但是你要先告诉我原因。”
“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偏你又不爱说话。若是某一天,我因为某件事情误会了你,生你的气,偏你又不愿意开口给我解释,我一怒之下跑没影了,再不回来了,你说,到时候你生气不生气?”
拍了怕腰间猛的加大的力道,小手在他大掌上,毫不客气掐一下,“你力气小点,很疼的。”
又絮絮叨叨,“你不知道话本中,有多少夫妻或是有情人,就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误会,分道扬镳,一错过就是一生。那多可惜啊,明明郎情妾意,最是般配的一对儿,却落得个劳燕分飞的下场,你说是不是很不值得?”
“好……”
“秦承嗣我们以后都好好的。我宽容你,你包容我,我们两个好好的……”
……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池玲珑却又再次睁开了眼。
她醒来的时候,房间中的蜡烛还亮着,而身边的少年,悉悉索索的在穿衣服。
看她呆萌萌的坐起身,神情憨然的看着他发呆,秦承嗣正穿衣的动作一顿。
“吵醒你了?”
池玲珑傻傻的摇头,揉着惺忪的睡眼,在秦承嗣黑漆漆的双眸注视中,爬起身子去往床头匣子里摸东西。
在中间一个匣子中,摸到熟悉的衣料,便迷迷糊糊睁开眼,上前将匣子拿下来。
“过年要穿新衣服啊。”打哈欠,“虽然你今天外边的朝服,我不能做,中衣和别的衣服,可都要换新的才好。”
那匣子里,装着一身在袖口和衣领处,绣着清雅的如意兰纹的白色缭绫中衣。
中衣上花纹的绣工,虽然比不上专业绣娘,但是,即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来,那衣服是花了大心思的。
又拿了一个匣子下来,“呃,里边有……亵衣……”
池玲珑脸蛋红了红,却还是努力装作一副,自然的不得了的模样,再次搬出一个匣子,“这是给你做好的袜子。”
秦承嗣直直的看了她好一会儿都移不开眼睛,那眸光深沉的,好似还在压抑着某种太过沉重的情感,竟让池玲珑一时间也手足无措起来。
不免就不好意思的推他一下,“你快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换上新的。”
为了掩饰尴尬似地,又再次开始絮絮叨叨,“我还给你做了锦袍,腰带,荷包,靴子,还打了络子的,这些你现在不方便穿戴。等你祭祀完回了王府,再把那些都换上,好不好?”
“……好。”
仅只是一个字,却好似有千斤重。
从他的口中吐出来,嘶哑的,让人险些分不清究竟再说什么。
池玲珑垂下脑袋,眉眼闪烁,不看当着她的面,就开始脱光光的秦王爷。
却是羞恼的,一下又躺回床上,背对着他说,“喝一碗狍子肉糜粥,再吃几块点心才能走,我昨天交代六月七月准备好的。今天祭祀怕是又要忙到黄昏才能散,你多吃点,不然中途肯定会饿。”
“嗯。”
“我,我睡了,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关好。”
身后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好大一会儿才又平静下来。
然而,就在池玲珑大喘气,觉得终于可以自由呼吸的空当,秦王爷竟是猝不及防的,就往她眼前塞了个荷包。
“什么东西?”池玲珑条件反射开口问道。
“……礼物。”
“是新年的贺礼么?”池玲珑巧笑嫣然,即便一半小脸蒙在被子里,也笑的璀璨生辉。
“嗯。”
“那你走吧,等你走了,我在看。”
不一会儿功夫,秦承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完全听不见。
池玲珑又侧耳倾听了好一会儿,确定人确实走了后,便迫不及待一翻身坐起来,将秦承嗣方才塞到她面前的荷包拿来看。
她倒是好奇,秦王爷心血来潮,送给她的新年礼物,会是什么东西。
这荷包看起来有些眼熟,不仅是眼熟,而是,非常非常的眼熟!
当池玲珑看见那荷包的时候,脸上充了血似地,整个都涨红起来。
这荷包不是别的,却是之前池玲珑,在以为秦承嗣还眼盲的时候,绣的一个“百年好合”荷包!!
两小人,穿红衣,q版的她和秦承嗣……
池玲珑想死!
哆嗦着手,池玲珑捏了捏装在荷包中的“贺礼”,顾自猜想着,里边会是什么东西?
纸张?!
莫不是,秦承嗣给她写情书了?
池玲珑异想天开。
却还是忍不住心情激动的,将那荷包快速的拆开来看。
谁知,两张纸,与情书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一张是地契,乃是之前她和秦承嗣去过一次的,京城西郊秦王府别院,包括那附近的一千多亩良田!!
第二章纸,存在汇通银庄的五十万两白银?!!!
池玲珑眼皮子眨的快的,简直快要抽筋了。
她现在不觉的欣喜,也没有乍富的恍然感,却只是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纸张,心中哭笑不得的默念一句话。
——又是房子,又是票子的,秦承嗣这是……想保。养她么?L
☆、217 压岁钱
大年初一,按例是皇帝要去皇陵,祭祀历代祖宗的时间。
这一天,举凡京都四品以上的朝官,以及有身份地位的王孙贵胄,都要随同皇帝亲去皇陵祭拜。
祭祀在古代本来就是尤其庄重且繁琐的事情,更不用说皇家的祭祀了。
秦承嗣天不亮,就起身离开了秦王府,池玲珑虽然也猜测着,秦承嗣能赶在傍晚之前回来。
但是,这只是她个人的期望罢了。
其实,若是按照她的保守估计,怕是华灯都亮了,秦承嗣也不一定能回来。
大年初一的祭祀,完全循古礼,若不是皇帝有意克制,三天都不一定能将这项活动进行完。
秦承嗣离开后不久,池玲珑便再睡不下去了。
若是往年,大年初一这一天早起,她和侯府里那几个相见生厌的姐妹们,也必定是要去荣寿院,给老夫人拜年请安的。
老夫人虽说为人刻薄了点,也贪婪的像是个十足的守财奴,但是,在初一这早起,还是会给她们压岁钱。
所谓的压岁钱,现实的金银不多,每人只有五两银子。
然而,老夫人为表她这个祖母,对众儿孙的疼爱,以及她为人处世的大度,但凡是孙女,必定再每人给她们一支,外边裹了一层金皮的铜簪子,孙子则每人一支狼毫……
池玲珑起了身,用了些简单的早膳。无趣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思来想去了好久,倏然才又想到,她也是可以去给人拜年的。
——孙琉璃和孙无极。还在秦王府住着呢。
池玲珑便兴高采烈的带上了六月七月,往冷月苑走去。
秦王府正经的主子只有一个,加之宅院实在大的离谱,因而,虽然沿途每株树上,都挂了彩灯,收拾的也整洁而干净。空气中到处浮动着鞭炮的气味儿,到底因为走了半里路。还见不到个人影的缘故,显得寂静凄清,让人生畏。
池玲珑到了冷月苑的时候,便见孙琉璃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千娇和百媚,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
冷月苑的梅花开的正是绚丽的时候,腊梅的幽香扑鼻而来,却也挡不住,那在空气中漂浮了一夜的香火味儿。
千娇搬了一个烧纸用的圆盆,就要往外走。
池玲珑见到,那圆盆中的灰烬,早已经没了原有的温度,可能是被彻底燃尽的缘故。一有风吹,那香灰就整个坍塌了下去。
看这情景,这香灰绝对不是早起的时候烧的。最起码也应该是昨天晚上点的。
池玲珑清秀的眉头,不由自主的微微蹙了蹙。
昨天乃是除夕夜,正是一家团圆,守夜跨年好日子。
没道理,有人要在这大喜的日子……焚香烧纸吧?
多晦气。
池玲珑直觉这事情不对劲儿。
她不动声色的抽了抽鼻子,那股子清浅的香火味儿。果真还尚存着。
千娇和百媚好似没想到,池玲珑会在这会儿过来。讶异的行礼过后,也笑着对她说道:“姑娘正在偏房的佛堂中抄书呢,抄了一夜了。公子您这边且稍等等,奴婢去与您通传一声。”
池玲珑挥手让千娇和百媚各忙各的去。
那两人一人手上还捧着灰盆,一人手中还拿着笤帚,将院里之前被刮飞的纸钱收拾起来。
可能也是想着,她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有些犯人的忌讳,且又因为自家姑娘孙琉璃,从不把池玲珑当外人看,整个冷月苑都随她四处行走的原因,在池玲珑又挥了挥手后,千娇和百媚也就没有去给她引路通报,而是各忙各的去了。
池玲珑在偏方的,佛堂门外停下脚步。
冷月苑中的这个小佛堂,是孙琉璃和孙无极兄妹两个进了秦王府之后,才修建的。
池玲珑知道,孙琉璃三不五时,便会在佛堂中呆一天,抄写经书。
但是,若是她在昨天的除夕晚上没有睡觉,而是抄了一晚上的经书的话,那她和孙无极兄妹两人的身世,看来就更加不简单了。
池玲珑在门外迟疑片刻,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进去佛堂,便听见里边的人开口说话的声音。
“进来。”
池玲珑挑挑眉,走了进去。
佛堂中浓浓的佛香味弥漫,清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池玲珑甫一进去,便被冻得打了一个寒噤。
没有烧地龙不说,竟是一个火盆也没有放,在这里边待一整晚,不怕冻病么?
池玲珑抿紧了唇,往里边走去。
内室里被布置成了一个佛堂的模样,佛堂里没有供奉菩萨弥勒,却是供奉着,一个漆黑的牌位。
牌位前点了几柱冒着袅袅青烟的佛香,佛堂前摆着两个蒲团,而孙琉璃,此刻正腰身挺得笔直的,跪在其中一个蒲团上,姿势端正而大气的,在面前小几上,放置的雪白的宣纸上奋笔疾书。
小几上没有放经书,然而,她却好像那经书早就都印在她脑子里一般,下笔如有神助。
池玲珑站在她身后不过短短片刻功夫,就见孙琉璃已经如行云流水一般,写了满满两大张佛经。
第三张宣纸上,又被填满了一半后,她才终于写完了一样,舒了口气的同时,将毛笔也放在一个长六七寸,高约三寸,宽约两寸,从外形看,宛若一架山一样的紫檀乌木笔架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孙琉璃语中带笑,声音却很是嘶哑的问道。
“三更天的时候。”
“嗯。”
池玲珑一把扶住。因为跪得太久,腿脚都已经麻木的孙琉璃。
看她面色惨白,眸中都是红血丝。以往饱满而润泽的红唇,此刻也都被冻成了青紫色,干涩的起了皮,浑身更是冰凉的宛若一坨冰块儿,不由眼眶微微泛红。
孙琉璃却没有看她,而是双目沧桑的,看着佛堂上摆着的。那个在上边没有写一个字的黑色牌位。
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好似在给池玲珑说着。“你过去……上柱香吧?”
好大一会儿后,池玲珑才低低的说了一个字,“好”。
孙琉璃自行扶住厢房的门板站稳身子,池玲珑看了那黑漆漆的牌位好大一会儿。才终于走到那下边的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