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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锁姻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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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胤伦也有七年没回来了,你做人家干妹妹的,也应该尽点地主之谊,不枉胤伦还每年送生日礼物过来;再说芙蓉最近忙着婚礼的事,也没空带胤伦四处走走,除了你这个在家吃闲饭的人之外,还有谁有空?”
  月兔受辱的望着丁母。去年毕业的时候,她也曾想找个工作,若不是老爸,老妈坚决反对——老爸还以脱离父女关系为要胁,阻止她离家工作,她才不会留在家里吃闲饭!这回倒成了她的错?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不过,月兔也是有点小聪明的,虽然在校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是看人脸色她可是一流的。这回光看老妈、老爸彼此传递的眼神,心底就警钟大响,再看看朱胤伦那张胜券在握的得意神色,她忽地觉得自己已成了笼中鸟,想逃都来不及了。
  “月兔,听你妈的话,带胤伦四处走走。”丁父一开口,谁都不得不服。“当年要不是胤伦这孩子发现你,只怕你早饿死在废墟里了。”他一提起陈年旧事,立刻就引起众人注意。
  月兔睁大眼睛,差点脱口说老爸老糊涂了,不过她及时收住口,改用平缓的口吻问丁父。
  “老爸,你在说什么?”
  丁父一副很震惊的样子。
  “我没告诉过你吗?当年你被绑架时候,全镇不眠不休的找你,那时候胤伦一家还没搬,这孩子本来待在家里,突然间也不知道哪来的灵感,跑到废墟去,一下子就看见你了。那时候还是他去通知我的,我说得没错吧?”他转向胤伦。
  胤伦微笑的点头。
  “是啊!说起来我还算是月兔的救命恩人呢。”他别有用意地盯着月兔。
  说起那件事,可以算是胤伦这辈子里发生最神奇的事了。那年他才不过十二岁左右,父母出去找小月兔,而他就守在家里看电视,也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怎地?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催促他去废墟,本以为是神经过敏,可是愈想愈不对,愈想心就愈慌,说不上原因,就是有一股力量要他过去。然后,他在废墟里看见了小月兔。
  这辈子,他从不相信那种所谓的神秘力量,唯独那次由不得他不信。说起来,他与月兔的缘份最深,却在十年后一时被芙蓉的外貌所迷,所幸月兔至今仍未论及婚嫁,他还是有机会的!七年前让机会流失是他不懂得把握——幸亏那时年纪尚轻,不懂追求之术,让芙蓉从他指尖溜走,他才有机会真正认识月兔。这回他可不会让大好机会再度溜走!要是再让她溜走的话,他倒不如跳河自尽算了。
  月兔知道他是故意提起什么救命恩人的,那不过是小事一桩,何必说得如此严重?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无论如何她是不会相信他会娶她的,只凭当初一句戏言?不可能!
  他想玩弄她?
  有可能。说不定还是为了报六姊当年甩他之仇呢!
  “月兔,又在作白日梦了?”胤伦温暖的笑着。
  “我是在想,你一定很恨六姊。”
  “小兔!”
  “我说得没错。姓朱的!这可不只值六十元,要是你以为一盒冰淇淋就能买了我的话,你干脆随便到街上再去买一个算了。”
  胤伦打量她。
  “你想起来了?”
  月兔瞪着他。
  “那年我未满二十,未经法定代理人的同意,我说的话一律无效。”
  “我可是一点也不反对私定终身这玩意。”丁父缓缓开口道。
  “爸!”月兔震惊的望着父亲。“你知道?”
  “当年胤伦就向我报告过,而且我同意了。”难得丁父脸上有一丝愧色。“说起来,胤伦这个人我挺欣赏的,你六姊看不上他,是你六姊没福气;加上他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他做咱们家的七女婿是最适当也不过的了。”
  他没说出口的是,当年月兔就是一副丑小鸭的模样,她六个姊姊在十二岁的时候,后头早就有不少小男生当跟屁虫,偏偏他这七女儿不要说连一个追求者都没有,就连问她暗恋过谁、喜欢过谁的答案都是没有!所以他这老爸当然急了,担心他的女儿一辈子都是丑小鸭,一辈子都做老处女!所以胤伦一提出这个请求,他就忙不迭的适应了。虽然他挺怀疑胤伦的眼光,不过好歹女儿终生有了保障,他一颗心就完全放了下来。老实说,这七年间他还满担心胤伦上台北打拚会迷上台北漂亮的女孩子。以他出色的外表而言,就算多交几个女朋友都不为过。果真如此,他也就只有认了!没想到七年后这孩子倒是守信回来提亲,说什么他都比其他人开心,不过如今看了月兔的脸色,他开始怀疑当年是否自己做错了?
  最近报上好像有登一条杀父的新闻……恐怕以后他要多注意些了。
  “爸!你甚至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胤伦这孩子哪里不好?要是你能说出个缺点来,老爸考虑为你拒绝胤伦。怎样?”丁父很得意,确定女儿提不出反驳。
  他不爱我!
  什么缺点她都可以接爱,唯独这点她无法忍受。说她傻也好,说她蠢也行,也计在朱胤伦的心里根本没有爱情的存在,但她可不一样。或许她貌不出色,但她也希望将来自己嫁的丈夫是爱自己、疼自己的,而胤伦只是想不费吹灰之力讨个现在成老婆而已……
  她不要!
  她是没谈过恋爱,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想恋爱。管他是什么救命恩人?他不爱她,一切都免谈!
  “月兔,这回你可挑不出胤伦的缺点了吧?”丁母也加入游说工作。“其实胤伦这孩子挺有心的,每年还不忘寄生日礼物过来,光看这点,就知道胤伦是个细心体贴的男人。现在这年头,别说打着灯笼,就算大白天里都不见得找得到像他这样好的男人。”
  月兔气呼呼的盯着胤伦。
  “你很得意有爸妈为你说项是不是?当年你根本是故意诱拐我,我没必要信守诺言。就算老爸答应你,我也不嫁给你。现在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我有自己的主见,我要谈一场恋爱!至于你,我劝你趁早死心回台北,娶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孩子,将来你会后悔的。”
  胤伦盯着她。
  “你想谈一场恋爱可以找我,不必这么快就答复我。”
  “我可不想耽误你的‘青春’。”
  “那就趁早嫁给我。”
  “就算嫁狗、嫁猫都不嫁你。要是你真以为一盒冰淇淋就可以收买我的人生,那你可想错了!我要去找其他男人谈恋爱。至于你,老爸答应你的求婚,你就去娶老爸啊!”
  “月兔!”
  胤伦专注的盯着她,缓缓开口:
  “除了我,你没有其它的选择。过去七年我不反对你交男朋友,我也说过只要你有知心男朋友,我可以成全你们,但你没有。这七年来你是一片空白,从今以后你就只能有我。”
  “你——”月兔被他狂炽的眼神给吓住了。
  过去追求六姊是一个爱笑爱闹的男孩子,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却是十分认真,甚至称得上是拥有危险气质的男人。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那眼神里的认真,仿佛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蓦地,她感受既怕又慌。
  她不安地眨眨眼,那股奇异的心跳又狂烈的在她胸腔撞击。
  “月兔,你好好考虑。”
  “你——你慢慢笑吧!”月兔迅速的站起来,一溜烟地跑了。她可不想再继续待在他的视线范围里,弄得她心荒意乱的。
  丁父摇头叹息,拿起报纸看。
  “月兔这孩子就是不知好歹。”
  岂料胤伦非但没有担心的样子,还扬扬眉,一派的轻松自若。
  “干爸,您放心。月兔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这件事,等时间一久,自然而然就能接受了。”
  “但愿如此。”丁母为胤伦添了一碗豆浆。
  “是啊!但愿如此。”胤伦意味深长的说,别具用意的微笑正从嘴角扬起。
  足足响了三声敲门声,月兔才不情不愿的上前开门。一见来人,就忙不迭地要把房门关上,若不是胤伦眼明手快、力道够,只怕这回又要被拒门外了。
  “这么晚了,你失眠啊?”
  “丫头,说话恶毒可不是我欣赏你的优点之一。”胤伦走进来,小心地把门关上。
  “你做什么?”
  “放心,我不是大野狼。”胤伦好笑地望着她保守的睡衣,说道:“我只是有点事想跟你谈谈。”
  “拒谈婚事,就连用八人大轿求我嫁你都不可能!”
  “丫头,我没做什么让你这般恨我的吧?”胤伦实在有点疑问,他又不曾虐待过她。记忆所及,不是讨好她便是请她吃东西,怎么可能让她恨他恨到这种地步?
  “是没什么。”月兔坦白承认:“你很好,是我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婚姻。再说,将来如果碰上一个真正心仪的,那时怎么办?”
  “不可能!至少我不可能。而你——”他严肃的望着她。“一旦嫁给我,你就只能有我,你不会有机会喜欢上其他的男人。”
  “为什么一定要挑上我?那时候不只六姊长得漂亮,隔壁的小美、福伯的孙子,她们都是上上之选,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为你介绍。”
  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大步跨前,让她差点有逃走的冲动。看他的狠样,似乎想亲手掐死什么人似的!而她相信那个人绝对就是她,否则他不会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瞪着她。
  “丫头,今天我是来和你寻求解决之道,不是来吵架的。”顿了顿,他坚决地说:“以后绝对不要让我再听到这种话。念你初犯,这回我暂时原谅你。”
  “什么话?我说得又没错。”月兔不明白他干嘛这么火大?
  他一把抓住她单薄的肩。“不准把我推销给别人!知道吗?就算你不想嫁给我,你都不可以把我介绍给其他女孩。如果让我知道你有这种念头,或者发现你付诸行动的话,你就要小心你可爱的小屁股了!”
  “知道了啦。”
  胤伦这才注意地点点头,正巧注意到月兔化妆台上的小珠宝盒。
  月兔顺着他的眼睛看去,说道:
  “老爸说它是我被救回来时,手上抱着的珠宝盒。”
  “怪不得很眼熟。”胤伦沉思的拿起它打量着。“你还是没想起那几个钟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初这件事在小镇里可是广为流传。小月兔在被绑架的十个小时里记忆全失,到底发生什么事,她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当初警察还调查过镇上是否有陌生人出入,可惜一点进展也没有,除了小镇上的熟人之外,那个冬天可没见过什么外人来到这里,所以绑架一词也未免太过牵强。但若有其他原因,却也不合逻辑,所以至今小镇上的人都认定是绑匪所为。
  月兔摇摇头。
  “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记得在前院玩耍,接下来就是老妈把我抱在怀里。”
  “这珠宝盒就这样跟了你十五年?”
  “我舍不得丢嘛。”
  “有没有拿去鉴定过?”他查看那珠宝盒外的小锁。
  “没有。怎么啦?难不成你以为那是宝物?”月兔不以为意。
  “这上头的雕刻很精细,依这檀木来看,年代似乎很久远,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了。打开过它吗?”
  月兔摇摇头,对他的好奇颇觉有趣。
  “这锁打不开。本来老爸打算敲坏它,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在我的坚持之下,老爸只好放弃。”
  胤伦的注意力转向她。“你很喜欢这珠宝盒?”
  “当然喜欢!这可是我保存了十五年的宝贝。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它,我就再也舍不得将它丢掉了。”
  胤伦没说出他也有同感,只是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放下珠宝盒。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丫头,今晚我是来讲和的。”他坐在床沿。
  “不谈婚事了?”
  “不,我只是希望你能先收起有刺的舌头,好好的谈一谈。”
  “想都别想。”
  “丫头,我自认对你不错,跟我结婚真有那么难受吗?”
  “我不知道。”月兔坦白道:“只是你把一生幸福就这么轻易的毁了,值得吗?你只不过一次恋爱失败,也没有必要把未来人生就这样放在一个不喜欢的女孩身上,很不值,而且很蠢!这种公式化的婚姻我没有办法接受。我甚至没有谈过一场恋爱,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情,而你却要连我这种权利都剥夺了,你不觉得很残忍吗?”
  他盯着她。
  “我可以当你的恋爱对象。”
  月兔心又一跳。
  “我才不要。”她故作随意,事实上她可是为他的眼神、他的话心跳一百。“你起码大我七岁,在我眼里已经是老头了的人物了,一点也没有恋爱的感觉。”她根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是吗?”他眯起眼,趁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一箭步跨前,抓住她的双肩,就是一个深吻。
  对于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而言,不要说是接吻,就算是跟异性手拉手都不曾有过。所以胤伦这回可是占到便宜了,他很轻易地就趁着月兔不防,夺去她的初吻,宝贵的初吻!月兔还曾想像倘若将来嫁人,她的初吻便是献给她的丈夫,没想到倒让胤伦给占了便宜,而她甚至没有挣扎的余地,一时之间只感腿软手软,嘴唇还麻麻的,有些像触电的感觉……
  “拍”的一声,那唯一的一扇门反击到墙上又撞了回来。
  “你们在干什么?”丁父的声音震醒了月兔。
  “干爸、干妈。”只见胤伦像是在聊天气一般的自然。
  “朱胤伦,你好大的胆子!我答应将女儿嫁给你,不代表你们可以在婚前乱来,瞧瞧你们这副样子!月兔还穿着睡衣……”丁父不可思议的摇头,像是随时会昏厥过去似的。“时代就算变了,但我还在!我不准我的女儿大着肚子嫁出去的……”
  “爸!”
  “你不要说话!白天你还誓死反抗嫁给胤伦,才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你就变了心意,就算要变也不必让这小子登堂入室吧?”丁父很惋惜的摇摇头。“看来,我们必须让你们提早结婚,以免你一时冲动作出有辱丁家祖先的事来。”
  月兔睁大眼。
  “爸,你在开玩笑!”
  丁父根本不睬她,他转向胤伦。
  “你跟我下去,我们好好谈一下筹备婚礼的事宜。”
  “爸,你不是认真的吧?我并没答应……”
  “丫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会吻得死去活来?”
  “爸!”月兔脸红了。
  “现在我们男人在说话,没你开口的份。”
  “妈,你劝劝爸……”
  丁母吧息的摇摇头。
  “我无从帮起。”
  “胤伦,下楼来,我们好好谈谈。”
  “是。”胤伦站起来,很抱歉的看着月兔。“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了。”
  然后胤伦跟在丁家夫妇后头下楼。
  除了月兔苦着脸之外,那背对着她走下楼的三人可是个个怀着得意的笑。
  那丁父甚至还在楼梯口,问胤伦:
  “我演得还不错吧?月兔这丫头让我吓得一愣一愣的。”当年丁父还曾想报名演员训练班呢。
  “谢谢干爸,要不是你和干妈帮忙,只怕我费尽心思,月兔也不会点头答应。”
  丁母掩嘴窃笑。
  “该改口了。”
  胤伦满意的笑着,望着楼梯旁月兔的房间,他转向丁父、丁母。
  “岳父、岳母。”
  






第七章

  朱忠昏倒了!
  打从他亲耳听见新娘口出秽言后,他脆弱的神经一时禁不起刺激,干脆一个后仰,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他宁愿这只是一场梦,等梦醒了,这一切就当做不曾发生过,堂堂王爷竟然娶了个会骂脏话的新娘!若是老王爷地下有知,只怕非得上来找他兴师问罪不可,所以他干脆一昏了事,当做没看见、没听见这些有辱王爷名声的事。
  “他怎么啦?”汝儿不解的看着老人夸张的向后一仰,若不是朱牛及时扶住他,只怕非脑震荡不可。
  “他刺激过深,用不着担心他。”朱琨庭微微笑,说道。
  汝儿眼珠一转,认真的点点头。
  “原来他是有这种习惯,回头你可别忘了替他拿条棉被盖着,免得着凉了。不过话说回来,不知道这是不是你们朱家人的特性?”
  “小姐!”小乌鸦不安的瞄着这新环境,生怕汝儿一个不讨姑爷欢心,就得像舞娘一般给打入冷宫去了。
  “这里没你的事,你别多话。”汝儿斥道,两手摆在身后,故作悠闲的打量这天鹰庄。
  打从八人大桥将她招进这天鹰庄里,触目所及就没有几个仆人,更别谈什么宾客了!就像是进了世外桃源似的。花圃里种满了花,那远处还传来鸟鸣声,当时她还真想脱口问他:这里有没有荷花池呢!若不是见他板着那似笑非笑嘲弄她的脸,说不定她还真会问呢!但基于自尊,她还是勉强咽下去了。
  朱琨庭微微一笑。“喜欢吗?丫头。”
  “一点也不喜欢。”她违背心意说道,遭来小乌鸦的惊呼。“这可没莫府大,也没莫府华丽,我可是一点也看不上眼。”
  事实上,除了那荷花池,她可是讨厌极了莫府那充满铜臭味的装饰。据闻莫大仲的房里还金光闪闪,铜臭得吓人,不过她倒是没进去过。在莫府,她所能接触的范围除了后院和西厢小阁外,就只有那荷花池了。不过在她出嫁前,莫大仲就决定填满那荷花池了,原因无它,只因莫忧、莫愁两姊妹不喜欢荷花,尤其见她时常偷溜到池畔,一个不满,就进谗言叫人填满那个荷花池,所以让汝儿喜欢莫府的地方又少了一个。
  不过,她是死鸭子嘴硬,才不会告诉朱琨庭,其实她是挺喜欢这里的。瞧先前见到的那花圃百花争艳,不少蝴蝶正在上头徘徊,让人见了忍不住想扑上前去共享一乐。
  朱昆庭对她恶毒的批证似乎不以为意。
  “丫头,今天是人大喜之日,不问宾客到哪里去了?”
  其实他特意让登门道贺的宾客云集在皇城朱府中,由朱福应付,而这天鹰庄便空荡荡的,除了奴仆之外,倒不曾有人敢到庄里道贺,实因今晚他有事待办,倘若让贺客到天鹰庄内道喜,见不到新郎官,岂不怪哉?所幸他这人本就不喜热闹,堂堂新郎不出现在皇城朱府,却也无人怀疑,只道他个性孤僻,若不是见他是王爷级的人物,哪还有人会登门道喜?只是这空荡荡的天鹰庄里除了“喜喜”字外,倒也没有什么喜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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