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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柳心荷,倒还真有几分心机,她若是一上来就求情不要让夏侯策赶她出去,夏侯策说不定不给面子立刻就把她赶走了也说不定。
可是现在,她用夏侯兰来说话,夏侯兰毕竟是夏侯策的亲姑姑,对他一向也很好,夏侯策就算再冷情,也不可能完全不顾及长辈。
宋依依冷哼一声,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那可就不好说了呢。
夏侯策听她如此说,果然顿了顿,眸光微眯,冷眼看着面前哭泣的柳心荷,问旁边的人:“姑母病了,没请大夫么?”
旁边的侍卫连忙道:“摄政王,姑太太病了之后就请了大夫来看,说是染了风寒,吃了些药也未见好转,现在似乎严重了些。”
“去太医院请黄院正过来看看。”
宋依依撇撇嘴,看到柳心荷瞬间亮了的眼睛,如意算盘这回打的不错呢。
看来,就算看在夏侯兰的份上,夏侯策也不可能马上就把人赶出府去的。
“柳小姐节哀,不要太伤心了,我想若只是染了风寒,以太医院院正的高超医术一定能痊愈的,这摄政王府也太吵闹了些,正好柳小姐可以搬出去跟令慈一起居住,也好静养嘛。”宋依依笑眯眯地道。
夏侯策眸光一闪,看她对着柳心荷一脸温柔慈爱我为你着想的模样,忍不住嘴角上扬,面色却是故作冷峻。
柳心荷却被她这番话气得心头直冒火,双目泪涟涟地低泣着:“宋小姐,我没有想霸占表哥,若是你怕将来嫁进来我碍了眼,我愿意呆在院子里不出来。我也没有想攀着表哥,只是母亲病重,实在不宜再搬家,若是宋小姐一定要搬,那我——”
“哎,柳小姐,我可没有让你现在就搬家的意思,你可不能胡说哦。”宋依依忙开口辩驳,一手拍拍她肩膀安慰道:“这也得看摄政王的意思嘛,令慈是摄政王的姑姑,如今生病了自然要养病的,等病好了,可以去外面别院住住散散心。你可知道,这人还是多散散步为好,免得整日呆在家中想法太多郁结于心生病。”
柳心荷目中寒光一闪,转头可怜兮兮地看向夏侯策。
夏侯策淡淡道:“等姑母病好了,你跟她搬到别院去吧,那边山水幽静,适合养病。”
柳心荷心中一震,脸上顿时灰白。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夏侯策,本以为这次的事情只要她行个苦肉计,凭着夏侯兰缓一缓,夏侯策肯定不会真的赶她出去的。
可是夏侯策居然开口这么说了,那就意味着真的要让他们搬出去。
柳心荷心中慌乱,下一刻看向宋依依,心中嫉恨交加,都是她!
若非宋依依刚刚说那番话,表哥肯定不会再想起之前的事,只要她再拖延些时日,软化一番,跟他道歉,表哥一定不会赶她出门的。
可是现在却是这种情形,让她无法可想。
“阿策,那我先告辞了,就不打扰了。”宋依依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对夏侯策刚刚的做法颇为满意,笑容满面,温柔似水地行了一礼,这才要转身离开。
夏侯策看她那小模样,开口道:“本王送你。”
说罢,她对柳心荷道:“你先回去照顾姑母,我一会再去看她。”
柳心荷咬牙,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哀戚地道:“好,表哥,娘她很想你呢——”
夏侯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淡淡地点点头,便送宋依依离开了。
留下柳心荷脸色阵青阵白。
难道真的不行了,她不想被赶出摄政王府,如果真的被赶出门去,那她肯定会被人耻笑。
宋依依踩着她的不快乐,此刻却是很快乐。
她一边偷觑夏侯策,一边道:“现在不去看看你姑母吗?”
夏侯策看向她,目光似笑非笑,“你想我去看?”
宋依依轻咳一句:“那可是你姑母,当然要尽孝道啊,我当然不会阻止你去了。你也不用送我。”
夏侯策唇角勾起:“不送你,不生气?”
“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宋依依嘀咕一句,却笑盈盈地看他,“阿策,等等让你姑妈养一阵子再搬走就是了,毕竟柳心荷年纪大了,老住在你府上不合适嘛。”
这小丫头,莫非是吃醋了?
夏侯策不知为何莫名地有些愉悦,状似平静地道:“本王答应你的事,自不会反悔。”
他送了到垂花门前,看她上了车才回转回来,目光却是陡然变冷,沉声道:“董迟,查查姑妈那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病成这样。”
他不信一个风寒会成这样,柳心荷的伎俩他不计较时便罢了,计较时又算得了什么。
真以为他多在意那点虚无缥缈,小时候从未给他带来温暖的亲情。
当他最惨的时候,那些所谓的亲人又在什么地方?
等他功成名就再攀附过来,他又何曾在意这份掺杂着杂质的亲情。
而此刻,宋依依上了马车,正高高兴兴地翻着合约书,看着看着,忽然感觉不对劲。
这合约瞧着,怎么感觉她好像是掉坑里了?
“哎呀,该死的,我吃亏了!”
她忽然低叫一声,懊恼地瞪着面前的合约书。
——第一更。
被坑了()
她被坑了,该死的夏侯策,这份合约书,其实对她并没有多大的权益,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提出些苛刻的条件,再在这基础上删减,那么得到的条件还是偏向他。
若是她自己拟定条件,哪怕消除几条,肯定也不是这种条款,肯定是有益于她的,比如那个她不能随意出门的条款,若是她自己撰写肯定不会有,这明显是个坑!
亏她那么蠢,还以为从夏侯策那里争取到了一些修改的权利而沾沾自喜,自以为占了他不少的便宜。
没想到,这就是个坑,而且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坑,以退为进,让她提出些条件。
可该死的就是那些条件本来就是之前他们谈论过的啊。
比如双方在约定期间不能跟其他异性有暧昧,这些都是之前讨论过的,那个少出门的规矩更是无稽之谈,结果她费力气争取了半天,还是自己吃亏!
宋依依气得脸色阵青阵红,王八蛋,好你个夏侯策,居然敢算计她锎!
“小姐,怎么啦?”珍儿疑惑地看着她大怒的样子。
宋依依咬牙蹦出几个字,“没事!”
她能说什么,难道能说她被夏侯策那混蛋给算计了吗?
这条件可是她自己答应的,又不是他逼迫她的,说起来还是阳谋,他就是正大光明地拿出来算计她,可是她居然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陷阱,傻呵呵地掉坑里了。
宋依依捂住脸颊,没脸见人了!
她就说嘛,这家伙怎么那么好心,给她提出的条件那么容易达成,看来果然是被他给坑了。
这混蛋,简直太过分了。
“真的没事?”珍儿奇怪地看着她。
“没事!”宋依依咬牙,该死的,夏侯策,居然这么坑她,关键是她还那么二地答应了。
现在合约已经定下来了,她就算是想不答应也不可能了。
总不能这个时候毁约吧?
宋依依心中恼恨,珍儿见她如此,知道她定是生气了,但是是生谁的气可就不清楚了。
难道是生摄政王的气么?
正在这时候珍儿忽然看到外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忙喊道:“小姐,你看外面,那不是二小姐吗?”
宋依依一听,回头看去,果然看到外面大街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她似乎是在附近的茶楼门口停留,怎么这么巧在摄政王府跟前?
宋依依微微眯起双眼,这丫头不是想找柳心荷吧?
不过这摄政王府肯定不是她想进就进的,就算想找柳心荷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小姐,二小姐肯定是不怀好意。”
珍儿是知道宋依依的计划的,知道自家小姐想把柳心荷和宋瑶一网打尽。
之前这二人敢算计她,宋依依已记了仇,她也从不是以德报怨的人。
“派人盯着,看她想做什么。”
“小姐,奴婢来盯着吧。”春芳说道,她这次出了事,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做错了,这时候正想将功补过。
宋依依看了她一眼:“你,先跟我回家再说,这事儿让珍儿盯着就行,昨晚的事回去再审你。”
“对不起。”春芳忙跪下求情,“是奴婢该死,昨晚一时迷了路,害得小姐差点出事。”
宋依依摇摇头:“回去再说,你起来吧。”
她转头让珍儿下去,派个人盯着宋瑶,马车回了府。
昨晚的事情,太平侯府上没什么人知晓,宋依依也怕家人担心,并未告知。
秋碧还不知道春芳出事,以为她昨晚是在太白楼帮忙,宋依依把春芳审问了一番,知道萧清城那厮根本是蒙骗了春芳,春芳还真当她跟萧清城认识呢。
“以后不要随意相信他们,我跟那人不熟,知道吗?”
春芳心中迷糊,也感觉自己可能犯了错,忙低头答应了。
到底是她的错,宋依依只罚了她薪水,让她好好面壁思过。
这春芳性子有些单纯,做个保护她的女侍卫是可以,但别的事情交给她就不太行了。
若是珍儿,万不会犯这种错。
“小姐,二小姐回府了。”珍儿从外面进来回道。
宋依依挑眉道:“哦,她回来了?如何,可看到她干了什么?”
“她倒是想去见柳心荷一面,不过似乎没见到人,但大概是递了消息回来了,现在刚回来。”
宋依依撇撇嘴,“柳心荷正忙着招待夏侯策呢,哪有功夫理她。不过这二人再掺和我也不奇怪。那个周莹呢,她现在如何了?”
周莹算是柳心荷的跟班,之前倒是帮柳心荷干过不少事,只是在留园雅集时出了那么大的丑,名声毁了,日子过得极不好。
“小姐,奴婢让人打听了,那周小姐自出了事,被家人关去周家别院去了,把她关了,不过问她生死的,算是放弃她了。”
宋依依一边研究着古玩店的计划,一边听着,闻言道:“那好,把她约出来见一面,正好用到她,她现在应该正是需要帮忙的时候。”
“小姐,不怕她再阴奉阳违,帮着柳心荷对付我们吗?”
宋依依看了她一眼,“之前出事的时候她可是被柳心荷推出来的,出了事之后柳心荷还落井下石,她要是不恨柳心荷才怪,好像之前就是柳心荷去周家找过她才被送去别院的吧?”
“是呢,不过还是不保险。”
“她如果识相就该知道现在跟着柳心荷没前途,她那种攀附荣华的人要的也不过就是荣华富贵,我给她点帮助就是了,去安排就是。”
“那好,奴婢找人接触她一下,估计她肯定会乐意的。”
“依依,你才回来?”刘氏从外面进来,见宋依依正在算账,含笑道:“好了,你这忙的什么劲儿,摄政王回来了,知道吗?”
宋依依脸上有些薄怒,夏侯策那混蛋!
“哼,看到他了。”她没好气地说。
“你这丫头,他回来,你也找机会见见他,你们的婚事也该谈谈了,本来之前还罢了,现在你们两个也都不小了,是该考虑考虑成亲了。”
宋依依顿时有些尴尬,她并没有打算真的嫁给夏侯策,现在也只不过是想办法从夏侯策那边弄到镯子罢了。
“娘,您就这么讨厌女儿呀,干嘛这么着急让我出嫁,我才不想这么早嫁人呢。”
宋依依嗔道。
刘氏面上红润,闻言弹了弹她脑门子,笑骂道:“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这婚事拖来拖去成问题,早点嫁了娘还省心点呢。”
宋依依怕她再问此事,忙问及她最近盯着宋瑶跟徐氏有什么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反正徐氏那女人成日里除了装,也没什么别的,宋瑶那丫头太心急,比她娘差远了,刚刚出去又去摄政王府,不知道又干什么去。”
“能干什么,找那个柳心荷啊,指不定又想什么办法算计我。”
刘氏听了,脸色有些难看,挥了挥拳头,“哼,这死丫头,跟她娘一样一个白眼狼!竟帮着外人算计你,干脆让娘把她抓来,之前的事捅出来算了!”
宋依依忙劝道:“别,娘,之前的事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做的,如何说?先等等,我打算一网打尽,免得以后成日作乱,父亲那里也好交代。没有足够的理由,徐姨娘那里肯定要生事。”
刘氏面色冷凝,哼了一声,“要不是那徐氏,她能干出那种陷害你的事吗,那女人素来会在你爹面前卖乖,简直恶心人。”
宋依依安慰她几句,刘氏这才按下心思,表示一定会帮她,无论如何帮她出这口气。
“爹在家吗,正好请他帮忙,看看古玩店的事情如何处理,我也不懂这些,暂时就不管这些了。”
夏侯策那厮既然弄了那么个坑爹合同给她,而她也不想操心太多琐事,等等许多事就交给父亲和下面掌柜处理,她毕竟不是真打算在这个晋国安家,目的还是回现代。
刘氏不知其意,还笑道:“那好,本来嘛,你管那么多作甚,还不如想想,怎么早点嫁出去才是。”
——不好意思啊,这两天断更了,偶这几天会多更新点补回来的。
神秘的师父()
宋依依听她说催婚的事就头痛,这跟上辈子一样,亲妈总是催着她嫁人,像是她嫁不出去一样。
“好了,娘,不说这个了。我去找爹了。”
宋依依落荒而逃俨。
刘氏瞪眼看她,掐腰骂道:“你逃哪去也得给老娘嫁人!”
宋依依头皮发麻,刘氏这性子急的,说不准真能干出让她和夏侯策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来稔。
还是父亲那里保险一点……
宋依依逃去了宋德清的书房。
这时候宋德清正跟下面的管事对账,见她求见,也未避讳她,问道:“依依,什么事找爹?”
自从发现女儿变样且商业天赋极强后,宋德清就常常跟她探讨商业问题。
“爹,我有点事想跟您商量。”
她这么说,宋德清会意,打发了账房管事下去,问道,“何事?”
宋依依便道:“您也知道我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不好,而且最近我还有别的事情,不想太多分心在商业上,您给的古玩铺子,我准备了几个想法。”
她便把自己决定把古玩铺子假一罚十和重新装潢玻璃柜面的意见说了,又提到组建拍卖行,把自家的名贵古董弄到拍卖行拍卖,而古玩铺子那里只放些普通货色,以及新玉。
“要发挥古董的价值最好还是拍卖行,而且拍卖行的东西基本上鉴定为真,可以跟珍玩铺子相辅相成。”
“嗯,你这么说,爹也赞同,那拍卖行的组建你定个章程给我,我交代下去让人办了就是,珍玩店那边,让掌柜等人去办把,他们也是多年的老行家了,你订好章程,不用亲自动手,咱们家这么大家业,总也操不完的心,也要学着放权。”
宋依依点点头,其实如果真是她在现代,肯定是亲力亲为,只是现在她并不想多花费心思在琐碎事情上,以为这东西弄得再好,不过增加点商业上知名度罢了,对她刷名望没有多大的帮助。
而萧清城那厮的威胁却是真正存在的,万一他散播她借尸还魂的谣言,难免惹人疑窦,她必须要做一些掩人耳目的事情来,比如,凭空制造一位师父,以后要做的事情少不得有些叛逆的,都推到神秘师父身上最好,不然难免惹人疑惑。
宋依依答应下来,回房去写了拍卖行的构建章程,以及珍玩店改造的章程,写完之后天色已晚,晚饭时分,出来交给宋德清。
宋德清仔细看了,暗暗点头,心中惊奇:“依依,你如何有这些奇思妙想的,这般确实颇有趣味,往日却未曾见人提过。”
宋依依看了看左右,神色神秘,“爹,我要说实话,你不会打我吧?”
宋德清奇怪地看着她,胖胖的圆脸上一双小眼满是疑惑,他扬起笑容,“傻丫头,你是我亲闺女,为何要打你?”
宋依依心中有些愧疚,她是鸠占鹊巢,占了别人女儿的身体,宋德清若得知,不知道会有多么伤心,而她现在却还不得不想办法欺骗他们。
“爹,其实,我有个师父,他教过我一段时间,之后女儿才学会了许多东西。”
“什么,师父?”宋德清一双豆大的小眼瞪得滚圆,惊愕地看着她:“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发现家里有这样的人?”
“爹,师父来无影去无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但是就出现在我身边,教我知识,我下棋弹琴书法都是跟他学的,不然您以为我怎么会这些?师父是个白胡子老者,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方人士,总是突然来去,夜晚出现把我带走去教导。”
宋德清震惊莫名,实在是宋依依说的话太不可思议了。
但女儿的改变他其实也不是不怀疑,之前女儿说是宿慧,但是他也不太相信,现在听她这么说,似乎倒有了个解释。
毕竟,那些东西不可能突然学会。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有没有说过自己来自何处?之前你怎么没说?”
“我不知他是何方人士,师父说让我多多出去讲学,把他的道传给世人,不过师父的事最好还是不要透露太多。”
“好,爹一定不会乱说的。”宋德清深吸口气道。
宋依依欺骗了宋德清,心中有些抱歉,她想着将来更加好地补偿这个家庭,让他们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宋德清今天接受了太多东西,一时不太能接受,让宋依依离开,自己好好想了许久,觉得这事应该是真的,不然宋依依从哪学会的那些神奇的东西和主意。
他只在晚上入睡前偷偷跟刘氏说了,刘氏也心中好奇,恨不得爬起来去追问宋依依,幸亏宋德清说服了她,让她不要多问此事,免得高人生气。
高人自然是没有的,有的只有宋依依。
她之所以让宋德清跟刘氏说,就是知道刘氏性子急,自己憋不住,肯定会跟别人说。
果然,很快,家里人都知道了她说的事情,都很好奇地来问,宋依依连忙闭口不说,越是这样越是惹人好奇,不多时,连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