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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盯着爱晚楼和宣王府那边,看他们的动向。”
“是!”
爱晚楼失火,对不知情的人来说可能就是普通的一起失火事件罢了,京城毕竟是京城,失火之事时常有之,并不稀奇。
何况,在宣王府失火这个大事前面,就越发不显眼了。
京城的百姓早起知道了宣王府失火烧毁书房和许多间房屋的事后议论纷纷。
宋依依一早起来也听说了这消息,心中还奇怪,这事儿不会是巧合吧,不过这天气天干物燥,也说不准是意外?
宋德清却是似乎感觉到气氛的异常,跟她说最近出门要小心,尽量少出门。
“那古玩铺子暂且还如常让掌柜的经营,你且管着拍卖会的事儿就好。”
“父亲,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妹妹,你就别问了,这事儿不是你能过问的。”旁边宋修远也插话道。
他是御林军校尉,过段时间就要升职御林军白户,同袍昨日在军中值守,听得一些风声。
“反正,这事儿咱们无需多问。”
宋依依见家人都如此说,细想莫非是朝争,这里面水太深,那还是少搀和为妙。
“放心吧,我才没事管那些呢。父亲,那古玩铺子我回头去看看便是,拍卖会的事儿,还需寻个好的地方,第一次一定要弄得宏大些才好。我们家中也可以拿出些东西捐赠。”
“若要大的场子,想来便是京师的两大名楼。”宋德清想了想道:“一个是太白楼,一个是望仙楼,都是百年老店,占地颇广,那太白楼的东家与我有些关系,我让人去说一下,占一日时间,算作行善,也可。”
宋依依点头,笑道:“那倒好,不过既然如此,那大可以让他们做个拍卖会的宣传,此事其实颇有利处,拍卖会也不会只有一次,我相信您那老友能看到其中商机。多加宣传此事,对他们也有好处。”
“妹妹,你哪来这么多主意的啊。”宋修远好奇地看着她,“怎么这么多鬼点子。”
宋德清翻了个白眼,训斥道:“你妹妹如今比你懂事多了,你还成天混日子,家里的生意将来让谁操持?”
宋修远一听头痛,借口要去上值跑了。
宋德清有些无语,宋依依笑着安慰他几句,也从书房出来,正想着去看看那古董铺子,就遇到了宋瑶。
“大姐,你这么早要去哪儿呀?”宋瑶也不知吃了什么汤药,这会儿又满脸亲热地过来打招呼。
宋依依见四周无人,挑眉道:“明人不说暗话,宋瑶,你是发什么疯,我没兴致跟你玩什么姐妹情谊,就别来烦我了。”
宋瑶顿时脸上一僵,心中暗恨,要不是徐氏一直劝她跟宋依依接近她才懒得靠近呢。
此刻被宋依依这么一激,便挂不住了,“大姐,怎么这么说,我们不是姐妹嘛,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姐妹,有没事儿暗算接近的妹妹吗?”她故意冷笑道,“我可没有这种妹妹,是瞧着柳心荷不行了想来巴结我么,别演了,也太假了!真想接近我,行,没事给我捶腿叠被当丫头或许还有可能。”
宋瑶本就不是什么能忍耐的性子,此刻被她一番羞辱,顿时脸色难看起来,也顾不得徐氏说的话了,怒道:“宋依依,你欺人太甚!”
宋依依冷笑着抓住她衣襟,居高临下,冷声斩钉截铁地道:“就是要欺负你,又如何?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跟你那个娘演的什么戏,当我是白痴看不出来么?别假惺惺了,滚吧!”
说罢推开了她。
宋瑶脸色阵青阵白,气得直扑过去,满脸狰狞,“宋依依!”
她似乎要扑过来厮打,然而宋依依当年可是跟着夏澈学过些防身术的,随便一个小擒拿肩膀一靠手腕一扭便把宋瑶推开压制跪倒在地。
“没事儿别靠近我,找你的柳姐姐去吧!”
宋依依冷笑一声,放开她,转身走开。
宋瑶被她一松开手,顿时跌倒在地。
她脸色铁青,咬牙看着宋依依离开的方向,心中恨意滋生。
其实她本来就十分厌恶宋依依,现在想接近也不过是存着利用的心思,现在被宋依依一番折辱,更是心中深恨。
“宋依依,我跟你势不两立!”宋瑶怒吼了一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她想到了宋依依的话,对,找到柳心荷,她现在也很惨,说不定大家一起能想到什么办法对付这个女人。
一定要弄死她,到时候宋家就只剩下她一个小姐了!爹娘的宠爱也都是她的!
而这边厢宋依依早起没事讽刺了宋瑶一顿,之前被她弄那脏污荷包的事儿的气也消了几分,不过她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宋瑶这女人不过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这种人,让她接近自己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自己,何况她性子没有那么天真,以为宋瑶会心中悔改,她定是想从她身上谋求利益。
别人都想弄死她了,她还以德报怨原谅对方,宋依依可以没有这种圣母毛病。
故意激怒她,不过是为了彻底决裂,让她去跟柳心荷搅合在一起,她好想法子把他们两个不定时炸弹一起解决了,也免得成天苍蝇嗡嗡叫,在耳边聒噪。
“小姐,那是否该找人盯着二小姐那里?”
“盯着自然要盯着,我听说宋瑶身边几个丫头年纪不小了对吧?那个最大的春茶似乎都二十了,说是要许配给府里小厮。”
“是啊。不过春茶好似不情愿呢,听说他们家家里人想把她要回去,只付不起身价银子。”
宋依依眼珠一转,挑眉道:“简单,找娘说下,就说府里打算给一批到年纪的丫头放出去嫁人,不过要看人是否忠心,若合格的不止不要身价银子,还送笔嫁妆。以后到年纪的也可以参考,若合适的便能酌情放人或者在府中嫁人都行,也给嫁妆。”
珍儿疑惑道:“这跟此事有关吗?”
宋依依看了她一眼,“怎么没关系,是否合格是掌握在娘的手上。”
珍儿顿时明白过来,脸色微变,“小姐,这可是个厉害主意,若是如此,那些有心事的自然要巴结夫人了。毕竟,许多人想出去的,也有人不想嫁给小厮的。那自然许多人巴结夫人了。”
珠儿这时候也明白过来,“如此,想安插个眼线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么?”
“嗯,不过若是身契约不在手上的就不行了,先打听仔细了,确定了目标再说吧。这是小事,交给母亲便可。”
宋依依便去找了刘氏,简单说了,刘氏也明白过来,点点头:“这是个好办法,一来显我们宋家仁义,二来也可拉拢人心,毕竟府中奴婢大多数身契都在我这,不过你没事想安插细作在那边作甚?”
宋依依说道:“我也不瞒您,只因为监视宋瑶。”
刘氏心中不解,宋依依便把之前宋瑶送了那染了脏污的荷包之事说了,刘氏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脾气爆裂的她差点忍不住出去打人。
“娘,且稍减怒气,她既是这等人,由女儿来处置便是,您帮忙派人看着她,还有柳心荷那边,女儿自有计较。”
刘氏哼了一声,“老娘这次听你的,先饶过他们,就知道徐氏那小蹄子不安好心,没想到居然想害我儿,这次不能这么算了!”
宋依依摇摇头:“怕是跟徐氏无关,没错的话是因为柳心荷。”
“柳心荷?那个女人想抢王妃的位置,做梦,当老娘是好惹的?依依,不行的,娘带人上门去摄政王府骂她,看她还有脸呆在那儿!”
刘氏撸起袖子,跃跃欲试要上街骂人,宋依依吓了一跳,知道这亲娘的脾气不好,说不准真的敢干出此事来,忙阻止了。
“不必如此,这事儿,让女儿来做就是了,慢慢玩死他们才好。”
刘氏见状,欣赏地拍拍她肩膀,“好,不愧是我的女儿,你说吧,都要娘做什么,娘保证给你做到!”
宋依依便笑着说了她的法子,刘氏一一记下了,拍胸脯保证给她做到。
宋依依心满意足,想想出门去太白楼瞧瞧,看看那地方是否适合拍卖会,还要去古董铺子看看那里有无什么稀奇古玩,毕竟本朝不是历史上有的朝代,也颇有些稀奇物事。
宋依依二十出头便在前世成为知名的文物鉴定与修复专家,主持过几次大型文物的挖掘与修复,对此地的文物也颇为好奇。
才刚刚回了房,两个陌生丫头迎了过来,是宋德清新派来的一对丫鬟。
两人身形高挑,容貌普通,都穿着碧色比甲,眉目炯亮,手上还有些粗糙。
这也是伺候她的二等丫头,是宋德清家中护院的一对女儿,宋德清特地派来伺候她的,说是保护她的安全。
“奴婢拜见小姐。”
宋依依点了点头,“起来吧。”
她瞧着这春芳和秋碧跟珍珠姐妹二人不同,目光炯炯,太阳穴微微鼓起,见那手上果然是练过的,且也能照顾起居,从小练过些功夫,留在身边的确不错。
“父亲让你们过来,我知道你们有些功夫,以后尽心做事,本小姐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小姐,老爷说了,让奴婢都听小姐的话。”那春芳上前一步说道。
“好,正好我要出门,你们跟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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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
珍儿问道:“小姐,奴婢也跟着吧?”
她是不放心这二人,毕竟以前未曾伺候过,怕有什么错处不方便。
宋依依想想也好:“也行,她们在府中也是学过规矩的,你教教她们我这儿的规矩便是。”
春芳秋碧又见过珍儿,珍儿说道:“小姐出门,老爷的意思是最近不安生,让你们来就是保护小姐,只要尽到这个责任就好。锎”
“珍儿姐姐放心,来之前老爷和爹都吩咐了,我们来就是要保护小姐的。”两人说道。
宋依依便换了身衣裳,道:“那就陪我出去一趟,珍儿你跟着。”
珍儿颔首,不一会儿安排好了,侍卫车马备齐了,宋依依乘了马车,带着三个丫头了太平侯府。
“那太白楼是在什么地方?”
“就在东城正阳街上,咱们家的古玩铺子也在那附近。”珍儿说道。
“好,先过去瞧瞧那太白楼,若是合适回头拍卖会就在那办了。”宋依依说道。
这边车马行了半个小时功夫,才到了东城,正阳街这里正是商铺云集之处,只因这东城居住了许多富商人家,曾经宋家也是住在这附近的,后来因为恢复了爵位,受封太平侯,就在西城那边置产,搬到了西城去了。
京城有俗话东富西贵,西边住的多是官宦大户人家,以及各大王府,所以反而东城的商业较为发达。
这太白楼正在正阳街上,离得尚远便看到一座三层的高楼,楼阁宛然,吊脚回廊,彩棚高高竖起,好一座巍峨壮观的酒楼。
宋依依吃了一惊,只看这酒楼占地极广,后面还有连绵的房屋,几乎占了小半街道。
光是那楼就高三层,门前的彩棚鲜亮,来往宾朋无数,车水马龙,迎客的小二把车马领去车马棚,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这让她想起北宋时期的著名酒楼任店和樊楼,都比得上现代的五星级酒楼了。
“小姐,到了。”
春芳秋碧先下车警惕地站在四周,宋依依见她们这动作,心里点头,这两个丫头警惕性还蛮高呢,她这身边说不定要人保护着,难保不会有人对她不利。
门前迎客的小二见这一行人,忙上前迎接,进门一看,颇有些惊讶。
但见得其中一座大堂,仿佛天井,四面是围绕的层楼,每一层楼有许多间雅间,这大堂底下中间一座台子,此刻正有个吹笛子的少女坐在上面,笛声悠扬婉转。
宋依依挑眉,珍儿见她不住看去,笑道:“这太白楼常有歌舞,不时还会请花魁娘子来表演呢。”
“这笛子吹得不错啊。”宋依依心中感慨,谁说古人不会做生意的?
看这广阔的太白楼,这四面刚好合适办个拍卖会,也不要多久,半天足够了,正好这儿地方又大,地形又很合适,再没有更好的了。
宋依依打量了片刻,上了二楼,小二寻了个空的雅间请了进去,内中装饰雅致,雕镂画壁,花木宛然,宋依依也不是来吃饭的,纯粹是想看看,便随便点了一壶上好的茶,然后这儿点心若干。
不多时,小二便送来了一排摆盘,共有二十八叠盘子,摆上各色蜜饯点心果品,要不是知道这纯是摆盘不是吃的,宋依依差点忍不住想动手开吃。
不多久,上了几样太白楼特色的点心,有那橙子切半去掉肉填充蟹肉,还有各色奇特的点心,让宋依依感叹不已,这些精致吃法,她在宫中都未尝过,不愧是这儿的招牌。
宋依依本来说随便尝尝,没想到最后吃了不少,心道看那许多人穿越开饭店的,现在忽然觉得很不靠谱。
如太白楼这般服务精致,各种各样特色美食的,简直让人称奇,当然所费也不菲,不愧是百年老店了,的确不同凡响。
“这太白楼还真有些意思,就是不知道他们愿意不愿意办拍卖会。”
“老爷不是说了会安排吗?”珍儿问道。
宋依依想了想,叫了那小二过来问话。
“不知道这儿能不能包下半日?”
“包下半日?”那小二愣了下,随即笑道:“若是客人出得起银子,自是可以,只是要跟掌柜的说明日期,好提前贴出通知清客,免得其他客人赶来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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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济一袭青衫,洗得发白,身形清矍,脸上带着微笑,闲适出尘仿佛深山隐士。
当然,他本就是个隐士郎。
“是灵山先生,这么巧,您怎么也在这儿?”宋依依笑着走了过去见礼。
二人自从之前留园时认识,交了朋友,仿佛知己,柳子济为人博学多才而有为人淡泊名利,是少数能跟宋依依谈得来的人。
这谈得来是指的文化学识上的谈得来,因为柳子济博古通今,可以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宋依依来自现代,从小接受的知识就是十分广博,许多地方,柳子济能跟她聊得起来锎。
不管是宇宙星空,还是各种地理文化,皆可一谈。
之前柳子济曾经邀请她去做客,不过因为地震的事情暂时耽搁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我路过这里,看到你家的婢女,想到你可能回京了,就过来问问。”柳子济微微一笑。
“我是刚回京,真巧呢,我还以为你回灵山了呢。”
宋依依请他在里面会客间坐下,让人上了茶。
柳子济摇摇头:“此次遇到天变,我总要留下来看看才好,不过看情况此次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动了。不过天变发生在京城,朝野震动,怕是有段时间混乱。钦天监那里邀我去观测星象,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碌此事。”
“那可是辛苦你了,其实地震么,本来就是地壳运动,我就不明白那些人非得扯上什么天人感应学说,非得说这是朝廷和天子出问题才会让上天降下灾祸。”
柳子济点头:“老师曾经跟我说,他一直觉得这天地应该没有什么神仙,我一直觉得这地震未必跟神仙有什么关系,不过,宋小姐你是如何发觉这些的呢,我觉得你学识渊博,世间少有。”
“咳咳,你别过奖了。至于地震的事,你是这么想,可别人不这么想,恐怕还会惹出事端来。”宋依依摇摇头。
“你是担心摄政王么?”柳子济目光清澈,闻言微微一笑,“不必太担心,摄政王吉人天相,虽有些劫难,我想这次不会有什么事。最近我一直在准备办学,老师希望传播灵山学派,我为弟子,自然要出力,宋小姐你博学多闻,不如到时候来做个夫子吧。”
“咳咳,做夫子?”宋依依差点没呛着,她摆摆手:“不行不行,我可没这个本事,哪有能耐去当老师,再说,不还有你呢吗?”
“我只有一个人,你的想法跟我相近,且有更多奇思妙想,何况你也是才华横溢的一个人,如何不能教他们?”柳子济认真地问道。
宋依依抚额,苦笑道:“你哪点看我才华横溢啦,至于你说的那些,我真的没那么大的本事。”
去教书,宋依依还真没想过,她本来在这里目的不是就是只想早点弄到镯子然后离开吗?
至于别的,她暂时还没想过。
“不然,请你去讲几次课,彼此交流一次也行。”柳子济想了想,温声道:“若是你不愿意,在下也不勉强,等过些日子书院办好,便请宋小姐去看看,不知可否?”
宋依依见他如此说,再不好拒绝,便点头道:“可以,到时候我一定去参观一下。”
二人又说了会话,讨论了下地震的事情,宋依依解释了下地壳板块运动学说,让柳子济很受启发,随即便起身道:“今日之事让在下颇为启发,决定回去翻阅先师的经典,以为查证。”
宋依依见他说着便要离开,也为他这学者纯然痴迷的态度而敬重,起身相送:“你只要观察下便能发现这地球是圆的,验证一番就可。”
“我会验证的,多谢你。”
“不必客气,你我也算朋友,你叫我依依就行。”宋依依潇洒地笑道。
“好。”柳子济颔首,随即转身离开,迫不及待地要去验证她所说的学说了。
宋依依上辈子在文物界也见过许多这样的学者,痴迷研究,这样的人让她相处起来更无压力,可以安心地讨论学术问题而不担心其他。
她敢大胆地跟柳子济说地球是个圆,跟别人就未必了。
“小姐,你怎么跟他说了那么久啊?”珍儿脸色有些古怪,似乎觉得奇怪,他们不就是之前在留园见过几次吗,怎么好像很熟的样子。
宋依依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这丫头想歪了,瞪她一眼,“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跟柳子济就是朋友,谈得来而已。”
珍儿轻咳一声:“奴婢是觉得,您跟他孤男寡女的谈了这么久,被人瞧见了不好——”
宋依依无语,翻了个白眼,“别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