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温顺慵懒的样子带点儿懒散的性感,让宋依依瞧得眼睛有些发直,那么俊美的脸庞,光是看脸每每都能让人着迷,如斯姿态,让她只想到一个词——美人出浴。
宋依依感觉手似乎不像是自己的了,在他肩膀上拿着布擦着。
他的肤色并非白净,带着点儿小麦色,像上好的缎子,但是上面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伤口让人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这些伤痕就像是他身上的勋章,也仿佛证明了他过去曾经遭遇过的危险,其中有几道很致命的伤痕,让宋依依看着都是心惊。
要知道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受这样的伤,几乎就完全是拼命,只能听天由命,他能撑下来,也真是命硬!
宋依依看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敬佩和怜惜,这个男人真是不容易,他的功勋完全是拿命博来的,当年受这些伤,很疼吧?
他又是那样的家庭,从小哪怕受了伤又有谁会怜惜照顾他呢?
宋依依微微叹了口气,布在往下,忽然她有些羞赧,停了下来,再往下似乎不太合适……
“继续,没吃饭么,用力。”夏侯策忽然开口道。
宋依依张了张嘴,瞪圆了眼睛,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拿布巾去擦,这会儿力气大了点,绕到了他身前。
密室里的秘密()
“你怎么进来的?”夏侯策也是吃了一惊。
宋依依扭过头,脸上爆红,“不是你让我进来的,你快点转过去啦!”
夏侯策挑眉看着她,他什么时候让她进来的窠?
看面前的小丫头害臊地扭过头去,整张脸爆红的样子像只煮熟了的虾子,着实可爱旆。
“哼,你胆子倒不小。”夏侯策忽然从水中站起来,宋依依吓了一跳,忙捂住眼睛,惊叫一声倒退了几步。
“你干什么!”
天啊,她要长针眼了!
宋依依心中狂跳,恼怒地想着,他怎么能这样呢,居然没说一声直接就从水里出来了,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宋依依捂住眼睛,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整个人往后躲去。
夏侯策挑眉看去,见小丫头吓得捂住脸,恼羞不已的样子,嘴角竟勾出一抹笑来,甚至有点儿邪气。
实际上他身上并非全露,见她吓成这样,颇有点恶趣味得逞的味儿,抬脚从浴桶中走了出来。
宋依依并未看到他的模样,否则的话肯定要大呼震惊,什么时候冷冰冰的摄政王也学坏了!
她还来不及反应,夏侯策已经走了出来,踏了木屐,随手拿浴巾擦了擦水珠,把旁边的衣服披上,便朝她走了过来。
“往哪去?”他的声音传来,让宋依依一阵紧张,她直接往后躲去,偷觑一眼,见男人披着衣服过来,往后退去,这么一退就直接退到了窗口。
整个身体便靠在了窗口上,再无去处。
“王爷您先穿好衣服出去吧,奴婢只是得了吩咐进来伺候的。”宋依依忙紧张地说道。
“本王可不曾如此吩咐,谁让你进来的?”夏侯策低哼一声,走近了过来,看她捂着脸不敢睁开眼睛,俯身靠近过来。
“睁开眼,看着我。”男人的声音像带着几分蛊惑似的,让宋依依下意识慢慢放下了双手。
“不关我的事,是董侍卫让我进来的。”宋依依忙辩解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夏侯策忽然低笑了一声,昏暗的光线里他的双目炯亮,带着几分笑意。
“哦,你看到了什么?”
男人的声音竟是带着几分调侃,让宋依依有些羞恼,刚刚她都说了些什么啊,天呐。
“什么都没看到!”她忙道,“那个,奴婢先出去了。”
“往哪去?”夏侯策低哼一声,擒住她的下巴,凤目微敛,那点漆般的眸子带着几分暗色,像黑夜中逐渐点亮的火焰,带来阵阵奇异的蛊惑。
这样的夜,在这样的地方,昏黄的灯光下,雾气折腾的浴室中,二人身上的衣服更是单薄,不由得气氛有些暧昧。
夏侯策不过披着衣服,半露出雄壮的胸膛,靠近过来时身上带着沐浴过后好闻的清香,雄性的气息让她渐渐有些身体异样不适,心儿发软,咬了咬嘴唇,撇过头去。
“奴婢先出去,等王爷穿好衣服再说。”
“不该是你伺候本王穿衣么?”他低沉的声音仿佛蛊惑,在她耳畔响起,那俊美的脸庞更是靠得太近,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小东西,像个雏鸟一般,双颊泛红更是晶莹剔透,可人极了。
让他恨不得涌起一股冲动,想把她给拆吃入腹。
这种感觉太过强烈,让夏侯策一时间有些欲罢不能。
他的眸光燃起了几许火苗。
宋依依似乎感觉到了情形的不对,有些想逃离,夏侯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眸光锐利地直盯着她,眸光泛着野性的气息。
宋依依心中咯噔一下,不对,这气氛怎么……
她不是白痴,不会不明白这什么怎么回事,可是她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情形。
再这么下去,说不准待会儿他们两个就要发生些不该发生的事儿。
而且夏侯策现在对她是怎么回事,她可是个假冒的小丫头……
就在宋依依胡思乱想的时候,夏侯策忽然松开了她,撇过头去,沉声道:“出去吧,没事不要再进来。”
宋依依怔了怔,这就放她走了?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才忙不迭地转身走了出去,落荒而逃一般地出去了。
夏侯策深吸口气,他刚刚差点就有些忍不住想……
只是,他还没有失去理智,现在的情形,他若是真的做了什么,那之前的所为就前功尽弃了。
暂时,他还是假扮自己不知道她是谁为好,事情还不到那个时候。
所以,他暂时先忍了下来。
这边厢夏侯策呼吸平静下来之后,换了衣服出来,宋依依那丫头正躲在外面不敢靠近,见他出来干笑了两声,便躲在一边。
夏侯策哼了一声,沉声道:“里面浴室的衣服收拾干净,本王不会怪罪你。”
宋依依忙应了下来,见他进了卧室去,忙去浴室收拾东西去了。
浴室里放着一些夏侯策穿过的衣服,宋依依收拾起来。
夏侯策的衣物全放在这里,宋依依把这些放进篓子里,正整理他的荷包等物,打算拿回卧室去,眸光看到荷包,微微动了动。
这荷包是夏侯策之前留下来的,一个是竹节纹的荷包,看起来像是用了不少年的样子,宋依依拿起来摸了摸,内容像是放了些东西。
她看了看四周,想了想还是把荷包打开了。
荷包里面放了些夏侯策的东西,一块手帕,内中还有件玉坠儿。
宋依依把坠子拿出来一看,顿时目光一亮。
这坠子的形状很是奇特,看起来像条小鱼,实际上仔细观察,却仿佛是个钥匙。
难不成这就是密室的钥匙?
不会吧,竟然这么容易就能找到不成?
宋依依一时呆愣了片刻,差点没反应过来。
她深吸口气,看了看四周,把玉坠子收进怀中,荷包放回原处,脏衣服拿了出来,小厮看了眼,把荷包玉带等物取了回去,拿回卧室了。
夏侯策此刻正在卧室,宋依依朝书房那边望了眼,咬了咬牙。
正在这时,夏侯策走了出来,朝书房过去,淡淡道:“沏茶过来。”
宋依依愣了下,忙答应了,“王爷要喝什么茶?”
“龙井。”
“哎。”宋依依把玉坠子收了起来,这边厢去沏茶,小厢房里放了茶炉,宋依依烧了热茶,沏了壶龙井回来。
书房里美人宫灯低垂,房间内夏侯策正在批阅公文,刚刚沐浴过后的头发微微披散在肩头,有些湿润。
宋依依进来把茶倒了杯在桌上,手中的玉坠子有些发烫一般,她有点儿心虚,看了眼夏侯策,说道:“等会儿凉了再喝吧。王爷,天气都有些热了,不如喝些解热的绿豆汤之类的好。”
夏侯策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好。”
“那回头奴婢准备些,明天您就尝尝。”
夏侯策嗯了一声,低头批阅公文,宋依依见他没怎么理会她,心里才松了口气。
他应该没发现玉坠子的事儿……
见他头发还有些湿着,宋依依乖巧地上前拿毛巾请示给他擦干,夏侯策凝眉,“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丫头今个儿这么乖巧,肯定有事。
夏侯策拿着公文看着,任凭宋依依站在伸手擦着头发,神色有些慵懒。
宋依依心不在焉,小心翼翼地奉承着,二人这气氛很是古怪。
不多时,夏侯策便打发她过去研墨。
宋依依便在旁边磨了会墨,见夏侯策没别的吩咐,但又不想离开,想现在就看看能不能有机会进密室,便在旁边寻了个矮几坐了,靠在书架旁边拿着本书瞧着。
看了会儿,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为何,宋依依竟打盹起来。
夏侯策偶尔抬头,见她小脑袋仿佛燕子般不时顿下,一脸困倦,还靠着书架不离开,不由得嘴角微勾,看了片刻。
时候已是不早,他看了眼外面,把手上的公文批完,起身走了过去。
月夜谈心(上)()
宋依依从屋中出来,卧室里灯还没熄灭,小厮见她出来,道:“时候不早了,姑娘回去吧。”
“王爷睡了么?”她问道旆。
“刚刚躺下,还没睡。”
“哦。”宋依依朝里面看了眼,手中的玉坠子这会儿拿在手中忽然有些烫手,她想现在先找机会把东西放回去,免得夏侯策明天再发现了。
“我进去瞧瞧。”她说了一声,进了卧室窠。
夏侯策正躺在床上,这会儿拿着本什么看着,神态慵懒,见她进来,扫了一眼,“不用伺候,你回去睡吧。”
“呵呵。”宋依依有些心虚,毕竟之前她刚刚做了点儿坏事,见夏侯策也没转头看她,她嘀咕一句:“那奴婢收拾一下,待会再回去。”
“嗯。”夏侯策嗯了一声,目光扫过手中的书,半天却没翻页,见她回过头去,鬼鬼祟祟地转到斗柜那边去了,表面上看像是在整理衣服,实则不知道是在翻腾什么。
夏侯策凤目微眯,不过多时,宋依依回过头来,似乎松了口气,朝他这边偷觑了一眼。
夏侯策收回目光,把书放下,淡淡道:“本王要休息了。”
“是,那奴婢这就退下了。”宋依依便过去把灯熄了,只留着屋里一盏床头角柜上的灯没熄灭。
夏侯策半闭着眼睛,待听她脚步远去了,却没有睡下,而是起来了。
在荷包里翻腾了一下,这一次,便找到了那玉坠子。
坠子上面似乎还带着她刚刚触摸过后留下的温度,触手可及。
这个小丫头,果然是她拿去了!
夏侯策哼了一声,拿着坠子,看了眼,这小丫头千方百计的,不就是想混进他书房的密室里去么,想找到那镯子,哪那么容易!
既然知道她的目的,他怎么可能把镯子再放在书房?
夏侯策走到门前,朝外喊了一声,“董迟呢,叫他滚进来。”
小厮忙去叫了董迟。
“主子。”董迟从外面滚了进来。
“你胆子倒是不小,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夏侯策冷冷瞥了他一眼。
董迟干笑道:“这个,属下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嘛。毕竟快刀斩乱麻比较好,王爷何必呢。”
“哼,你倒聪明了!”夏侯策没好气地道,“别没事瞎掺和,这个月工钱扣掉一半!本王跟她的事别人不要瞎管。”
董迟顿时心中叫苦,心道莫非是这事儿没得逞?
怎么王爷一副欲求不满的脸,难道在浴室里没发生他想像的事儿么?
“王爷,属下大胆说一声,其实,宋小姐那里,没必要这样吧,何必这么折腾呢?自己也不痛快。”
夏侯策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本王自有主张,你不要多问。”
董迟只得退下了。
夏侯策并没有马上就睡,大抵因为宋依依在的缘故,今晚的确挑了些火气出来,让他感觉不太舒服。
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于是,夏侯策干脆出门去,找地方散心去。
宋依依这边是正打算回屋去睡觉了,谁知道刚到小厨房门前,就遇到了一个熟人。
那个之前一直跟她联系的胖嬷嬷。
“嬷嬷怎么在这儿?”
“姑娘,我是给你送个信儿的。”嬷嬷在外面等了许久,左右看了看,忽然把一件东西塞进她手中,“有人让我给你这个的,你自己看看。我不能多呆,先走了。”
宋依依一愣,低头把东西先收起来,看了看四周,点头道:“多谢,您小心着些。”
胖嬷嬷这才转身离开,没入黑暗中去了。
宋依依回到屋内,点上油灯,把东西拿出来一看,却是封信。
打开一看,是萧清城写给她的,前面嘘寒问暖的,后面则是告知她希望明日能出来相见,有事要商议。
宋依依凝眉,萧清城这时候找她能有什么事?
他应当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不好随便外出,没有要事应该不会这么找她的。
宋依依心中有些烦躁,现在她到现在还没找到玉镯,除非跟夏侯策这里坦白了,否则想找到很难。
一定得是夏侯策亲口说了,她才能知道镯子在哪。
不然的话,难道真的要借助萧清城的手段去弄到镯子么?
宋依依思虑片刻,终究没拿定主意,但是现在时候不早了,离十五已经不久了,她没有太多的功夫可以耽搁,明日去见了萧清城再看如何行事。
大抵心中有事儿,宋依依没睡了多久便因为没有睡意起来了,屋中有些闷热,她看看外面天色,月光如银,便起身出去散散心。
从小厨房这出去,不远便是那小花园,宋依依出了门,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一阵箫声,呜咽阵阵,在幽暗的夜色中让人生出几分悲伤。
月夜的箫声幽咽悲凉,让人听着便生出了伤感。
宋依依抬脚朝前方走去,过了小花园,却看到远处荷塘边亭子上一个男人坐在亭子屋檐上,手中持着玉箫吹奏着,迎风孤立,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宛如岩下松,霁中月。
飘飘然仿佛仙人遗世而独立,几分出尘,却莫名有些淡淡的悲凉。
宋依依一怔,那是谁?
为何这背影让她如此眼熟?
她抬脚走近了过去,越来越近,忽然看清了亭子上的人是谁。
俊美的脸庞在月光下仿佛泛着光芒,披着薄纱一般,迷蒙而神秘。
夏侯策?竟然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吹着箫曲?
那曲子幽咽悲伤,带着无限的思念和悲凉,仿佛对爱人的思念和刻骨的悲伤,可望不可即的痛苦。
长相思,摧心肝,美人如花隔云端。
是在思念谁,这样悲伤……
宋依依静静地停下,心中有些酸涩,仰头看着他吹奏着曲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谁在那?”夏侯策忽然转过头问道。
宋依依怔了怔,开口回道:“是奴婢,刚刚出来便见到王爷在这,不忍打扰。”
夏侯策回眸,看到她在亭子下面仰头看过来,凤目微敛,似乎有种心事被她遇见的感觉,有些不想被她听到他吹曲子,淡淡道:“没事就回去睡觉。”
说罢,他抬脚起身从亭子屋檐上足尖一点,飘然干净利落地落在了地上。
看他样子,似乎抬脚要走。
“王爷!”宋依依急行几步,跟了上来,嗫喏几句,小声道:“王爷,您,不开心吗?”
夏侯策挑眉,回眸看着她,沉声道:“本王开不开心,你问来又如何?”
宋依依也不知道怎么就问出这句话,只是不知道为何,就是不想看到他孤寂的样子,让她总忍不住想上前去拥住他,温暖他,让他不再那么凄凉。
“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奴婢说说嘛,俗话说的好,这什么事憋在心里才会越来越不开心呢。说出来就好了。”
宋依依大胆地道,乌黑的杏眼水亮亮地凝视着他,唇角带着笑容,认真地道。
夏侯策闻言,不由得有些感觉奇怪,回眸认真地看着她,问道:“你这小丫头,胆子倒大。本王为何要把心事跟你说?”
说着他并没有马上就离开,而是走到一边池塘边,在石凳上坐下了,看着池塘里的荷花,神色淡漠。
“这个——”宋依依见他没走,上前一步追了上来,在旁边坐下,支着下巴拿着片小石子砸进池塘里,溅起一阵水花,几只青蛙呱呱跳着蹦远了去。
夏侯策看着她的动作,眸光带了点笑意。
这调皮的丫头。
“你就当我是个树洞啊,把烦恼吐干净了,就开心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宋依依看向他,笑道:“本来我也有点不开心的,我就发泄下就好了。”
夏侯策嗤笑一声,树洞,亏这丫头想得出来。
“你发泄的法子就是欺负青蛙么?”
“不是啦,我不是故意的。”宋依依忙摆手道,“王爷,奴婢不是说这个,当然你要是想欺负小青蛙也行啊。”
夏侯策挑眉,“本王要是想欺负你呢?”
“……”
宋依依瞪圆了眼睛,呵呵干笑了两声,“王爷真会说笑。您这么英明神武,怎么会欺负我这么个小丫头呢。这可有损您的英明啊。”
夏侯策低哼了一声,把玩着手中的玉箫,“你凭什么以为本王要拿你当树洞?”
“这个,奴婢是您的丫头啊,您说什么奴婢都听着,有什么烦恼就说吧,奴婢就是树洞,随便您尽情吐槽。”
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夏侯策看向她,见这小东西这会子杏眼炯亮,乌黑的眸子水润润的,像一丸黑水晶,那般透亮,看着他时像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他一般的全然无垢。
这样的神态让他一时间有些失神。
就是这样的神态,让他每每沉沦,仿佛她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全然的信任。
舍不得,舍不得这样的她,他很想拥有她的一切,让她从此以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