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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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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斯待从他访问这个儿童聋哑学校中学到什么,他又在处理印第安人事务中怎样使用他所学到的这些知识,仅可以去猜测。可是,在这些哑巴式的交谈中,他好像已成为一个行家里手了。部队在德克萨斯州驻扎没多久,在一次同苏人、阿里卡落人以及堪萨斯的夏安人首领们的商议会上,他使用了他的双手,为他们做了一次讲话。他们听懂了他的讲话。后来在达科他地区,认识卡斯特的阿里卡落侦察员“红星”认为卡斯特的手势表达恰如其分。

  1865年年底,当这支占领军拆除部队驻地,开始离开德克萨斯时,许多士兵毫无眷恋地同这位矛盾的人物告别。埃米特·韦斯特满心高兴地徒步朝离这儿一百里地的布雷哈母镇走去,从那里可以借助非常方便的机动运输工具直达东方与北方。卡斯特没有陪伴这些行进者,所以在整个旅途中,他们没有必要非得4人一排了,“也不会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剃光头顶,挨25鞭。我们再也没有看过卡斯特,也没有想要看见他的任何欲望。”

  要是这位将军察觉出这种仇恨的话,他也不会在意的,再说士兵解甲归田总是非常高兴的,就是这么回事。1865年圣诞节,他身着圣诞老人的服装向他参谋部的成员们散发着礼物。

  没有多久,他自己也从这个“志愿军团”退役,他原先以少将军衔享受的8000元军响也被改为常规军队上尉的2000元了。薪金与荣誉的减少必定促使他开始考虑起自己的前程来;他已经满26岁,他想在纽约或华盛顿谋求一个文职官员的位子。在他对前程做出决断之后,伊丽莎白也返回密执安了。

  本廷记述道,当卡斯特离开德克萨斯之后,有人揭发了一件由卡斯特签署的一份谷物与草料合同的“巨大舞弊”案。揭发人是塞谬尔·斯特里斯中尉,他不喜欢卡斯特,然而卡斯特却很快成了他的直接上司。据本廷说,塞谬尔向上级汇报、揭发了这个合同批审人,并说,尽管该合同并未生效,但应当对它进行追查。卡斯特查实了塞谬尔所干的事,并计谋怎样报复他。

  军官之间这些致命的不相容,自然被他们的士兵探查出来,致使部队的共同利益遭受损害,精神意志受到分裂,并削弱了本应协同一致来维持的部队的旺盛精力与胆气。尽管那时还没有组建第七兵团,但许多在德克萨斯同卡斯特一起服役的人,后来又都被安插在这个兵团,大多数历史学家认定蒙大拿的崩溃就是这些宿怨的遗毒。

  在谋求能在华盛顿获得一个职位之时,他得知,自己可能会获得一个外交使节的职务。但该职务由谁批审,是何种等级或派往哪个国家还不大清楚,可以肯定的是他认为这是势在必行的。

  在此期间,由于伊丽莎白在密执安,他只得自我取乐消遣。他去听音乐会,看戏剧演出,还参观了一个美术馆,品味了臭名昭著的“东方女王”,虽然这幅画令人为之震惊,但他认定是一幅杰作。在几名西点朋友相伴下,他同妓女们调情,称她们为“宁芙”①。

  ①神话中半神半人的少女,住在山林水泽中。

  他给伊丽莎白写信,讲述了他参加的一场化装舞会,他化装成魔鬼:“我们的化装服既富丽又考究。我穿了斗篷与大衣,大衣是镶金边黑色天鹅绒的,裤子是同一色,而且仅达大腿,是一条红色的丝绸运动紧身裤,我甚至没有穿衬裤。那件红色天鹅绒斗篷上面还端插着两根红羽毛,当作两只角。一双黑色鞋上点画着朝上翻着的脚趾头。漂亮的腰带,假面具,黑色丝绸。”他喜好化装舞会,无论在戏台上还是在街道上。悲剧常使他伤心落泪,而喜剧又使他捧腹,甚至失去控制:“昨天晚上我见到约瑟夫·杰弗逊了……你知道,当我笑不成声时简直是在尖叫了,我笑得两肋疼痛。嘿!他是杰出的。”

  在纽约他会见了著名人士:“安顿了一场非常杰出的早餐……这些接受邀访的人中有史学家班克罗夫特,还有卡伦·布赖恩特(Wm·Cullen Bryand)……”此时,他被授予“西班牙骑士少将”军衔,是由帕弗里奥·德拉兹与本尼士,杰尔兹授予的。他们认为他可能就是取代墨西哥皇帝马克西米利安的人。卡斯特感到异常兴奋与激动,这是怎样令人为之振奋的事情啊!每年16000元的薪金,全由金币来支付,他要去征募并领导一支外国雇佣军军队,薪金由墨西哥国民来支付。格兰特给在华盛顿的墨西哥大使(Don Matias Romero)送去一封信:“兹给你介绍你的熟人卡斯特将军,他作为一名骑兵军官,曾十分杰出地奉献于……”

  为了成为南方边疆的幸运兵,他要求请一年假,但是约翰逊总统未予批准,原先的请求也被否决了。

  这是令人失望的。然而1866年7月28日,他被授予总部设在堪萨斯莱利堡新组建的第七骑兵团的中校。可是,他认为他应当得到更好的待遇,便给总统写信,请求允许他成为一名正式的上校,没必要非得在第七骑兵团不可,他甚至坚持不去一个骑兵部队,还提出把他分派到白人兵团里的附加条件。

  他可以同黑人、棕色人、红种人或黄种人友好相处,但内心里还是对白人充满更坚定的信念:“我赞成提高黑人的能力与知识水平,我也赞成就我们的能力所及,就我们现在做的一切,从道义、精神、物质,以及社会等方面促进各种族的发展。然而,我反对由相应地削弱任何白人的权益来促成这种发展。至于说最神圣可信赖的优惠特权(选举、参政权)交托于南方各州的黑人,它使我立刻就想到,这是在把一个印第安人首领提拔为罗马的教皇。”

  本廷在1895年给摄影师D·F·贝里写信时说,弗吉尼亚·人就不喜欢卡斯特,这并不是由于南北战争中,他在弗吉尼亚所取得的任何出色的成就,而是由于本廷所含糊其词的陈述:“哦,对了,要是我把我在这儿从一位弗吉尼亚同班老同学那里听到的什么告诉你的话,你肯定会毛骨悚然……”

  在另一封信中,他干脆直截了当地陈述了:

  卡斯特将军以前常常和他的厨娘睡觉,这曾经是整个波托马克河骑兵军团人所尽知的丑事、而这位厨娘却是一个又蠢又黑的丑婆娘,一个简直同黑猩猩一样的非洲女人(The Latin Maxim de gustibus nonest dis putandum esinhere)。①由此,你只能看出这将将军的粗俗不堪与低级趣味,可对他来说,这可是一块经济实惠的甜食,每个了解他的人都明白这件事反映出他吝啬行为的极限度。在达科他第七骑兵兵团的出征中,他同非洲人的这种交往继续进行着。

  ①拉丁谚语。

  这不应当是了解他的人们所思虑的事,而应当是卡斯特夫人来操心。她了解卡斯特有碍他声誉的许多缺点,其他人是不会给他蒙盖圣洁华美的覆盖物的。

  在历史学家罗伯特·万特莱(Robert utley)笔下,本廷被描述成一个病态人,说他“遭受着几乎对他所有老同事极度仇恨的心里与致命的癌肿瘤的疼痛的折磨”。这可能言过其实了,但并下过分。同卡斯特相处的那些日子,无疑,不管什么时候,当这股复仇之情油然而生并变得剧烈时,这位有才干的圆脸盘的军官就会像毒蛇一样猛咬一口。

  至于这位将军和他的妇人,由他们的回忆录无意识地做了证明,他本廷的这些胡凑算什么,铅版印刷下的东西胜过一纸铁证!伊丽莎白在她的回忆录中记述道,这些黑人步兵们在第七骑兵团的兵力缺乏期间,承担了警卫莱利堡的任务。他们是一伙“狂暴、任性、散漫的家伙”,常常把操场当做运动场,“在刚刚抽了芽的嫩绿草地上,用双手双脚前后轮流着朝前翻跳着……”

  曾经驻扎在迪·切斯堡的斯蒂芬·乔斯琳上尉记述道,“黑人号兵们很快就学会了吹号,而从第九骑兵团来的几名黑人士兵,具有黑人们惯常具有的那种欣赏音乐的天才。”

  语言表达方式也不一样,白人老兵把一名新入伍的士兵称为“新兵”,而黑人老兵则把他称为“年轻兵”。据说,通常当这些黑人士兵们回答一个命令时要连称三声“先生”:“是的,先生,上尉先生,我会遵命的,先生。”

  根据欧文·汤普森在戴维斯港第十骑兵团的仔细观察,尽管有这些不同,但黑人与白人相处很融洽。其余学者对此持有怀疑。彼得·奥奇做结论说,这支黑人军队“成为军队内种族偏见日趋减弱的象征了”。陆军大臣贝尔克奈普(Belknap)在对这个混合种族兵站访问之后评论说,士兵们品行端庄,整个部队军容极其整肃。确实是这样,在这位陆军大臣视察时,绝对不会有一名士兵(无论什么人种),会愚昧地扭打在一起的。

  记者西奥多·戴维斯说,他们是感情热烈的印第安战士,他们似乎喜好运动,也赢得了那些战场上关注过他们的每一个人的尊敬,其中有18名赢得了美国国会最高荣誉勋章。

  理查德·道奇说印第安人不愿意同黑人军队作战,也从来个揭他们的头皮,可他难以解答原因。他唯一得到的一种解释是:“‘野牛兵’不怎么样,他们大量散布巫术。”

  黑人究竟怎样获得这些混号是有争议的。据1872年一名士兵妻子的信记述:“因为他们的头形与野牛两角中间粗糙的软肉十分相像。”然而把黑人兵称做“野牛兵”是有起因的,他们并不认为这种称呼是冒犯。汤普森记述道,他们为把他们叫做“野牛兵”而感到十分荣幸。

  不管怎样,卡斯特在他作为雇佣军去墨西哥作战的许诺被否定,他申请正式少将的请求也遭到拒绝之后,来到了驻扎在莱利堡显赫的新组建的第七骑兵团。可是,还没等他与伊丽莎白把行李解开,他又接到一个命令,要他和其他所有军官一道搭火车,去华盛顾接受一个考核。对于高级军官来说,这个考核最多也不过是大家相聚一起打笑取闹的官僚式的俗套罢了。吉本将军看来是组建这个军团的负责人,他被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什么时候一位小姐才不算小姐。”正确的回答(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应当是:“当她坐在轻便婴儿车里时。”而低级军官们,至少那些没有多少实践经验的军官们,不会如此轻松地逃脱这场考核。后来知道这些情况的伊丽莎白认为,是一场“令人恐怖的严格考核”。

  在等待丈夫从这次考核审查返回的日子里,伊丽莎白自己忙着收拾他们莱利堡的新家。在给住在大皮拉皮城的丽贝卡表姐的信中,她描述了这个世界边沿的哨堡,说是在那片无边无际的大平原上,撒落着数不尽的棚屋,附近就是江克欣城,她常常到城里市场购买物品。在她看来,她住的的宅区似乎还是繁华的。

  我们有一间很大的起居室,我的卧室就在它后边,紧挨着的是梳洗室,它就在大厅的一头。我们的房间有一个后门,埃莉斯的房间在这个后门的背后。楼上有4个房间,安娜的前屋被一间梳妆房隔开,汤姆就住在楼梯头……我给奥蒂(卡斯特的爱称)买了一把好看的有坐垫和靠背的椅子,等他回来享用。巴。我们有一套橡木家具和绿色地毯,一张圆桌上铺了块绿黑相间的桌布,桌上摆着图片夹、卡片篮与书架。我把另一张圆桌安置为我们的书桌。我们的椅子十分舒软,壁炉中噼噼叭叭响的柴火增加着房间的欢乐气氛。我有一个像妈妈那样的镶边窗帘,并按她那样把它们挂起,我的画板架立在一面窗子前,我刚刚画完一张画,是等奥蒂回来送给他的,画的是一只叼着烟管的叭儿狗……俄罗斯Qusoscff王子的侄儿萨尔(我的小字典上查不到Sar这个词,所以我干脆把它拼读为萨尔了)曾来这儿围猎野牛,他访问了我们,我们发现这位高贵的王子十分像德国那些少年……我们有一套槌球游戏桌,而且差不多每晚都在玩,这种游戏十分使人上瘾,我知道你与玛利都会喜欢它的。桌子有8英尺长,它的金属丝网按室外槌球桌那样的顺序安装,球则是用大理石制作的,有身份的人也大都喜欢这种吸引人的玩乐方式。我认为它像台球,我们的客人一直不断……

  莱利堡的身后就是前往科罗拉多和去遥远的海岸的一个启程点,那儿躺着被风蚀而成的尘土翻卷的无垠的大草原,那儿就是郊狼、野牛和未开化的用颜料涂抹装扮的印第安人的生息地,那儿就是陌生奇特的野兽、野禽出没的地方,那浓烟般旋转飞扬的满天尘土,那狂势而未开化的人们,还有那喜怒无常的狂风暴雨,它们迫使女人在她们的裙边折缝里缝些错重物。磨马刀的磨刀石伴随着磨刀的啸叫声喷飞的火星……所有伊丽莎白亲身经历的这一切,都可能深深地刻印在她的脑海里。

  堪萨斯部陆军监察署的T·I·麦克·肯尼上校一直为这个边疆前哨忧虑。他劝告,要给火车车辆派警卫,要防护好邮件,防止印第安人袭击,要制上那些分不清印第安各部落人的人误杀任何印第安人。只有极少数刽子手在同这些军事人员们寻衅闹事。然而,肯尼所施加的这些影响,还不足一场森林大火中一只金花鼠所产生的影响。他和他同观点的人的这些劝说,被大多数正义的人们的义愤压倒。

  内布拉斯加市《新闻》评论说,作为基本的权宜之计,明智的作法是清洗大草原,“彻底根除所有‘兄弟’般红种人!”蒙大拿帕B报》附和道:“是小说家以那令人不愉快而多情的桩桩事件为体裁,大显身手的时刻了,撰写调和色调的小说吧!要是印第安人继续行使他们的残暴的话,把他们歼灭干净!”

  帕特里克·康纳准将对格伦维尔·道奇少将说:“应当像追赶豺狼那样,追捕他们。”

  于是,1866年12月21日早晨,威廉·菲特尔曼上尉带领一队人,从怀俄明比格奥群山基地的菲尔·卡尼堡出发。他的部队约80人左右,但邓说是84名,马奎斯说是83名。其余历史学家列出的人数是81名。不碍事!菲特尔曼接受了命令,去援救一列遭受“红云”袭击的劈柴车。出发前,兵站司令官亨利·卡里顿少校两次嘱咐他,除了把装劈柴的火车押送回堡外,别的什么事也别管。很快成为寡妇的弗兰西丝·葛伦蒙德在她的回忆录中陈述道:“我当时听到,卡里顿的口气是断然的命令。”

  菲特尔曼走出大门时,卡里顿少校走上哨台,命令队伍停住,重复命令道:“无论怎样,你们绝对不能越过‘棚屋区小桥’!”葛伦蒙德夫人说,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几分钟后,卡里顿意识到菲特尔曼没带军医,所以又派一名军医去追赶。可这名军医很快又返回到堡里,因为菲特尔曼早已过了“棚屋小桥”,无法和他们相会了。

  菲特尔曼的终结地是一座小山头,是谢立丹山下几里处的美国87号高地,离卡斯特盲谷不到100英里。如今,这块现场被用大石块圈挡起来,圆锥形石堆旁边立着一根旗杆,杆上装有一个盾,上面刻着这场惨案的概要。在距小路约1公里的北头,可以看见一间农舍,换言之,这里除一排排挺立的电杆外,只是一座孤寂的荒山,没有多少人会使用这条古旧的小路,它只是静静地沿“I—90”路标朝东方延伸而去。也几乎没有什么旅游者会离开高速公路,到这位妄自尊大的军官灵魂游荡的荒野处来游玩。如同格拉顿中尉12年前那样,这位傲慢的军官,认为少数几个身穿蓝制服的人可以径直耀武扬威地策马穿过苏人部落的地区了。这个纪念碑的黑色铁门,时常被高高地悬掉起来。

  菲特尔曼上尉假定是被“Punic Wars”①策略欺骗置死。当时,一部分显得很虚弱的奥格拉拉人,突然闯到他们鼻子底下,他自然就尾追了他们,他们就在咫尺之内,几乎伸手就可被抓住——仅两码远——凡码远。据说年轻的“狂马”也在这些被追击的目标之内。

  ①Punic Wars”古罗马与迦太基间的三次布匿战争。

  与此同时,劈柴被安全地取回来。

  菲特尔曼可能不怎么明智,两周前,这些苏人就以类似的埋伏捕捉过他,但他并没有吸取教训,再次落入陷阱。为什么?他是刚来边疆的新手,目中无人,也许还因为他是接受了西点教育的人。他认为,处理这些未开化的人,美国士兵可以以一当十。也许,他可能被这些引诱物激怒了,他用英语大骂道,“你们这些臭婊子!”

  1886年,邓发表了有关发生在血染的日子里的这件事的冗长报道。他声称,战斗结束多年之后,他看到一根栎本战棒,上面钉着锋利的铁钉,依旧粘结着血、头发与污脏的脑髓。这是奥格拉拉人曾经用于对付菲特尔曼军队的武器。他一直不能原谅菲特尔曼的轻慢,但也没有过高评价卡里顿少校。邓把卡里顿少校称作在阅兵仪式上训话的军官。他说,不应当把卡里顿派往边疆,他应当到学校去任教:“他修设一座坚固的兵堡,在修建这个兵堡时,印第安人对他本人和士兵进行了多次奇袭,可找不到任何根据来证明他知道堡前面1英里处有1000名印第安人,还是100名。他好似也反对这些印第安人,要是他确实有手腕的话,会社交地驱除他们。”

  为了试验所购置的亨利16响连发来复机枪,两位有经验的市民詹姆斯·韦特莱与萨克·菲希尔也参加了这支特遣队。也许是在他们倒下之前,射杀了“红云”的很多精兵良将,从而极大地激怒了这些印第安人。他们的尸体无法辨认,因为他们的脸被切成肉丁。其中一位身上被扎了105枝箭(学者对此有争议)。看来,只有这两位市民和他们周围的几名士兵同敌人进行了搏斗。在1908年纪念碑落成仪式上,卡里顿在讲话中说,不到20分钟,所有枪声都停止了。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下,他还有心思看他的表,是个谜,但这确实是他说过的话,邓也许是对的,他应当到学校去当校长。他还说,如他的下级们那样,在枪声停止之后,他推测,菲特尔曼把这些印第安人杀死或击退了——如同吉本和特理的人看见前方的一缕隐约的烟幕,就设想成是卡斯特在烧毁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的村庄呢。“我们无法设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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