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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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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乔治·阿姆斯特朗·卡斯特——晨星之子,是美国历史上的传奇人物。这位在南北战争中受到林肯青睐的骁勇善战的年轻将军,被派到西部去镇压印第安人,却在小比格奥战役中全军覆没,惨死在印第安人手中。

  作者用他文学大师的笔触,卓越的记实文学表现手法,描述了这场残酷至极,令人发指的野蛮战争。

  《晨星之子》这部被誉为圣经般的巨著,如同一个万花筒,为我们再现了当年美国西部印第安人战争时期令人触目惊心的场景:剥取头皮,肢解尸体;全身涂染各种古怪图案、头戴奇异羽毛饰物战帽的印第安人斗士,用带人发头皮编织的毯子;野蛮残忍的印第安人头皮舞和拜太阳舞;驱赶残杀印第安人妇孺,亵渎印第安女尸,烧杀印第安人棚屋的美国士兵,以及为成串展出的印第安人头皮而欢呼的白人……

  本书不仅记述了卡斯特将军叱咤风云的战斗生涯,而且讲述了他与伊丽莎白真挚浪漫的爱情生活。这位战场上冷酷地驱赶残杀印第安人的将军,又是一个温存多情的丈夫,还是印第安女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且被说成和一位被他所杀的印第安部族首领女儿,发生了感情纠葛……

  书中在介绍美国土著印第安各部落的起源、风俗、人情的同时,又详尽地撰述了“坐牛”,“红云”,“狂马”等印第安首领的生平,揭示了他们野蛮惨忍的生性中潜溶的人类慈爱的共性。也为我们描绘出当年美国西部大平原诗情画意的美丽风光:那宽达数十英里吼声如雷使大地颤动的野牛群,那成群出没飞落的野兽野鸟,那长满野花的一道道峡谷,那覆盖着茂密苍翠三角叶扬的一座座山坡,那浩瀚无垠的草原……

  如果说《根》是一部曾经轰动一时的美国黑人寻根史的话,那么《晨星之子》则应当是一部记述美国西部印第安人史实的文学杰作。

  
  公益图书








1

  1876年夏天,詹姆斯·布拉德利中尉,带领一支“乌鸦”部落印第安侦察员先遣队,来到比格奥河谷。他在日记中记述道,6月26日(星期一)清晨常语言哲学理论。认为语言是一种类似于游戏的活动,语词①;他们就循着那些通往河边的踪迹前进,却意外地发现了其中一匹马,还有其它一些装备。东西显然是被扔掉的。他们仔细查看之后,大为吃惊,这些物品竟然是他们部队中一些“乌鸦”部落人侦察员的,他们是前几天被派到卡斯特军团的。

  ①说印第安语君苏语组诸语言的印第安人。

  就在他们困惑不解之时,布拉德利发现河对岸有三个人。他们大约在2英里处,像是朝这边张望着。他命令侦察员用毯子打信号,说明自己是友人。侦察员开始挥动毯子,可好长时间,对方不予理睬。过了一会儿,远方的那三个人燃起一堆火,信号便改由烟火来传递。他们被说服走近前来。

  他们果然是三个“乌鸦”部落侦察员:“多毛鹿皮鞋”,“头鹅”,“白人追他”。他们不愿过河来,却欣然讲说了。

  布拉德利不愿相信他们所讲述的事,但又觉得事情似乎是真的发生了。他在日记中记述道,他只希望他们所说的言过其实:“从残酷战场上逃来的三个惊恐的人所讲述的灾难,有些夸大了。”

  这一消息极大地震动了他的侦察员,他们一个挨一个地走到一边,颓然坐在地上,前后摇晃的抽泣着,吟唱着。他后来记述道,除了这些被杀害的人的亲戚朋友外,“四千万美国人无不为这恐怖的消息所震动、哀痛”。

  布拉德利立即飞身上马,跑回到指挥官阿尔弗雷德·特理将军那里,向他转述了这些“乌鸦”部落侦察员所讲述的情况。特理将军由约翰·吉本上校陪同,周围围着一群副官。他没有参与怀疑主义的合唱,而是在马背上沉思着。“他紧咬下唇,望着我,样子似乎说,他怎么也不同意他的参谋部中那些草率的人们所持的全部怀疑的态度。”

  纵队开始继续行进,大约下午一两点钟,进入了小比格奥河谷。

  被称做冒险家与职业杀手的白人侦察员“蠢人”泰勒被命令到前面去打探。他回来报告说,那儿是熊熊大火与冲天的浓烟。吉本上校认为这是个好消息,它说明两种情况:要么卡斯特将军占领了那个印第安人的村子,要么就是印第安人自己点火把他们的村庄燃毁了。

  特理将军出价,不管什么人只要能赶到卡斯特处,就奖赏200元。泰勒同另一个名叫博斯脱韦克的侦察员决定去冒险。不一会,两个人返回来,说谁也无法冲过去。

  山岭上突然出现了骑马人,从望远镜里可以看出,其中几个穿着蓝制服,他们准是卡斯特军团的——大概是阿里卡洛印第安侦察员。查理·茹中尉带了几个骑兵朝前赶去。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着,心里忐忑不安,吃不准是在向阿里卡洛侦察员靠近呢,还是朝苏人靠近。他派埃迪沃思上士前去查看,要他把手绢绑在枪上,然后挥动枪支告知前面发生的事q。可就在这时,至少有60名美国骑兵,或者是重新集合起来的什么骑兵,成两行举着一面队旗跑到眼前。紧接着,又跑出第二支骑兵,茹中尉明白:他们是穿部队蓝制服的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令人奇怪的是,面对这可怕的伪装,他却没有撤销让那个上士向他们挥舞手绢的命令。确实没有。“我立刻命令这位中士往前冲,并告诉他我们就去援助他……”顺从的中士征用了两名士兵,像豚鼠般朝前疾驰而去,茹和其他士兵也紧随着向前冲去,很快,听到了熟悉的砰!砰!砰!的枪声。

  这既不是那位无畏的中士的枪声,也不是他的同伴们冲击的枪声,而是印第安人从那块土原上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茹中尉认为最明智的做法是立即辙退。

  已经开始撤退了,可随同吉本与特理的骑兵,还是认为这些纪律严明、身穿蓝制服的骑兵必定是卡斯特部队的人,仅有少数人看出了苗头有些不对。约翰·梅布莱中尉记述道,尽管这些骑者们保持着骑兵队形,“但他们的调迁移动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大正常”,然而有人还传闻,看见茹和他们当中两个人握了手。但亨利·弗里曼上尉用一包香烟打赌,说他们是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弗里曼在他的日记中用不加渲染的笔触,说他赢了一包香烟。

  在围着一堆营火讨论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时,大多数步兵预言情况会令人不愉快。而那些对卡斯特第七骑兵团有情感的骑兵们争论说,如果那儿确实进行了一场激战,卡斯特应当是胜利者。“人类如此固执的本性”,布拉德利记述道。“不顾及这天所有泄露出来的事实,指挥部确实有人在那那天夜里高忱无忧地入睡了,没有一个印第安人在我们面前……他们对看起来反常的每件事做了天真的解释,和他们争论根本无用。”

  星期二早晨,没有看见一个印第安人。

  河谷上游处河东岸的一个山坡上,堆了很多暗色物体,难以辨认。他们推测那是死野牛,死尸中那些黑色物体是死野牛皮,是印第安人逃跑时丢弃的。布拉德利渡过河去查看。

  他离开没多久,小分队来到一个印地安人的营地。这儿刚刚被丢弃,火膛还是热的。部队赶到时,几只躲藏的狗大步慢跑开了。地面上丢弃的物品狼藉:猎枪,斧头,毯子,汤碗,野牛角汤匙,黄铜水壶,银头,磨咖啡机,大块大块的肉,老式手枪,一块磨石,大量的罐头盒,一只小风箱,马鞍,以及野牛皮袍子。夹杂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丢弃物中,还有像片,书信和瓷盘子。村子里还发现了卡斯特军团受伤的马以及军团的各种装备残片。在一根直立的杆子上,挂着三颗用绳子绑在一起的人头,他们全被烧成焦黑色,无法辨认。

  吉布的外科军医,霍姆斯·波迪发现了詹姆斯·波特的鹿皮衬衫。“可怜的家伙”,波迪医生在日记中记述道,“衣服肩头下有个弹孔,其余部分被血水浸透——发现一双印有‘第七骑兵团耶茨’的手套——杰克·斯图尔吉斯的衣服下面是他的靴刺,还有这个勇敢的兵团的其他老同事们的遗迹。一根根显眼的棚屋杆朝干河谷与悬崖直掼下去。除了这些大量的丢弃物外,还有马拉雪橇、棚屋杆与丢弃的各种用具,或在匆忙中撒落……”

  有几间棚屋未被拆除。起初,特理的士兵们认为大概是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在仓皇逃跑时未来得及拆除丢弃下的;可是,这些棚屋里却都有1具或更多的印第安斗士的尸体。每具尸体都穿得很整齐,而且像是按埋葬礼仪,穿着鞋底镶珠子的鹿皮鞋。

  就在这时候,布拉德利中尉从河对岸回来,说是山坡上那些刚才被认为是野牛皮的黑色东西,实际上是死马,原来被错认为是剥去皮的野牛残骸,实际上是卡斯特的士兵们的赤裸尸骸。布拉德利计数,共有197具士兵尸体。这一消息使前进的军队惊呆了。茹连队的赶骡人,列兵威廉·H·怀特说,大约一刻钟左右,几乎无人说话。

  纵队牙始朝峡谷开进,前去查实所发生的事情。

  在向南行进中,他们不时注意到了如同仙人掌般丛丛直立的的箭状物。没多久,他们弄清楚,每丛箭状物都意味着另一具骑兵的尸体。

  可以看出有人影在前边远处的一座山顶上移动——样子像是十分不安,猜测是印第安人——当中好像还有一群矮种马。一支由马吉思·泰勒作向导的小分队往前开去。

  过了一会,特理的军队追上了小分队。他们看见负责军官正同那座山上来的传恶运的人们交谈着,他们是第七骑兵团雷奥少校指挥的卢瑟·海瑞和乔智·华莱士中尉的人员。真相逐渐大白,从星期天开始,雷奥的部队被苏人与夏安人包围了整整两天,直到星期一下午,这些印第安人才拆除了他们的活动村庄,朝比格奥山岭的南部移去。远处看见的那群矮种马,实际上是第七骑兵团的骡子辎重队。

  特理与吉本的到来,使雷奥的信使们万分激动,但也十分震惊,因为还以为他们是由卡斯特将军指挥的那部分军队。他们说,自从卡斯特在星期天下午把部队分散开,同五个连队的骑兵跑开之后,再未听到他的消息。此刻,听说随同他离去的人全部阵亡,全惊愕得不知所措。他们原一直凄苦地认为,他们两天所经历的折磨,是在打外围仗。

  雷奥的士兵们有52人受了伤,使得波迪医生忙的焦头烂额。后来某个时候,波迪医生在给母亲的一封信中,暗示了他对那些幸存者很快恢复常态而茫然,他写道,虽然,卡斯特之死极大地震动了他们,但这些人很从从悲哀中解脱出来,并感到十分欢乐。

  第七个兵团的沃尔特·克里福德上尉骑马登上山岭,去居高临下查看雷奥选择的防御地。在那儿,他遇见了一匹一条腿被打断的印第安矮种马。见它每移动一步,打断的腿就可怖地往前晃荡一下,伤口上爬着密密麻麻的苍蝇。小马一跛一拐地走过来,把头依在他的马肚子上。克里福德把它推开,他实在无熊为力。可是,他回过头时,见小马还在试图跟随他。他又骑马走回来,小马走近,“这次,小马把头靠在我的马的臀部,眼睛直盯盯地望着我,仿佛乞求帮助”。克里福德只得举起手枪对准马头,开了一枪。“意外的袭击没有能很快结果它。”

  下山途中,克里福德上尉仔细察看了小比格奥河西岸。雷奥的部队在河谷较北头的小规模战斗中被击败之后,便溃逃在这座山顶上。他们是从堤岸跳入河中的,堤岸高约10英尺,而他们跳入的河水有四五英尺深。穿过湍急的旋流之后,他们艰难地从一座徒直的山坡爬上小山。“在漫山遍野的印第安人的重重包围之下,有这么多人能突围出来,真是个奇迹!撤退简直成了夺取安全地的疯狂竞赛。”

  开始做准备,要把雷奥受伤的部队转运到小比格奥河口。系揽在三角叶杨树上的“远西号”船等在那里。列兵怀特也被派去收集做担架的材料。他记述道,起先,他们砍了一些小树;后来,发现拔苏人的棚屋杆比砍树更容易些,而且可以借此寻找幸存者。怀特和其余派去执行这一任务的人,被所见的事强烈地感染。波迪医生想从一个印第安斗士尸体的脚上,脱下用带子绑着的鞋底镶珠子的鹿皮鞋。他使劲拽拉,“但它们套的紧紧的,尸体的肌肉肿胀了,在他抓拉尸体的一条腿时,腿上的皮掉了下来。虽说他是个医生,但令人作呕的气味和叫人厌恶的景况,使他停止了尝试。尸体已在炎热的天气里放了整整两天两夜:6月25日,26日、27日。”

  波迪医生的日记没有提及这些小事。

  怀特自己得了六双鹿皮鞋和一面镶有黄铜平头钉的镜子。他还发现了一麻袋准是从驿站马车或邮局弄来的信件,还有一本列有20个人的名单和欠款。帐本中的几页上有印安人画的图,可能是由偷盗它的人画的。怀特对这些图不感兴趣。他把信件和本子交给一位芝加哥随军记者。这个本子至今不见影踪。当时,部队有许多随军记者,来自芝加哥的仅有《时代》的查理·迪赫尔和《论坛》的“福西恩”·霍华德。麻袋肯定被他们两人谁扛走了。

  除了那面黄铜平头钉镜子(里边装有被推测为中世纪斯堪的纳维亚人画的像片)外,当某人,或不知名的某人带着装有鹿皮鞋的那只大麻袋逃跑之后,怀特就丢失了那本苏人记事本。许多年后,他对记者说,他怀疑是第七骑兵团的一位骑兵干的。

  那天,怀特在村子里查看之后,还花费了一段时间,在雷奥的士兵们发起战斗的那条河谷中穿行逗留。他看到的所有尸体都被极其残忍地砍剁。他们的五脏露在外边,头、脚、胳膊、大腿和双手全被砍掉。他记述,仅有一具完整的尸体,是一名差不多躺着藏在一具马尸肚子下的骑兵,印第安人未能发现他。在受伤死亡之前,他一定是遭受了干喝的折磨,因为,他把头插入马的大腿中间,用刀子把马后臀部的肉拉开了。刀子在他右手旁边的地上,他左手拿着一个罐头盒,里边有几盎司凝结的马血。

  1920年,退役的前列兵威廉·斯莱帕给历史学家E·A·布里莫斯图(E·A·Brininstool)描述了他在这条河谷中所见到的情景:“我看见M连的骑兵保罗·亨利·斯考伦的尸体被极其残忍地肢解,右腿齐根被砍掉。我还看见吉姆·特雷的眼睛里插着把猎刀,一直没入刀柄……”

  斯考伦曾经十分忧虑。6月24日,他的同铺伙伴列兵丹尼尔·纽厄尔,到玫瑰花苞河洗澡,回到营地时,见他正在记日记。他告诉纽厄尔:“如果我遭到什么不测的话,请通知我妹妹玛丽,她住在马萨诸塞州的加德纳,我是亨利·科迪……”这是几天之内,他第二次把他的真实名字告诉纽厄尔。

  他是在从河谷中撤退时被杀害的。纽厄尔看见他倒下,并听他喊道:“再见了,伙伴们!”

  他的马被惊咆了,后来被另一个连队的士兵逮住。马鞍囊里装着他的祈祷书《天国的密诀》(Key of Heaven)。纽厄尔把这本书寄给了他的妹妹,她接着来信询问哥哥的尸体是否被肢解。纽厄尔向她撒谎说:他的尸体完好。纽厄尔曾在1930年说:“如果我能把他的日记找到的话,我会把更多的事情讲述给她;然而,我想,当那些可恶的印第安女人剥光他的衣服时,肯定把它掠夺了。可怜的家伙!”

  吉本军部的一名工程军官爱德华·麦克南德中尉穿过河谷时,草记下了他的一些感想。他记述道,去年4月曾对这个地区做了侦察,那时,“乌鸦”侦察员们清楚地知道,周围有苏人,就为他们的敌人留下了可以发现的标记:一个用炭墨画装饰的空面包箱子。这些标记告诉那些苏人,他们将要在这儿被消灭。“乌鸦”人还在箱子缝里塞了一些草,指明歼灭他们的事将在夏天进行。麦克南德记述道,吉本的巡罗队所侦察过的地区那么大,而这只面包箱子却就放在离真正战场不远的地方,这是十分奇怪的。

  在谷地,在苏人与夏安人的营地的南头,那场战斗可能是在卡斯特开枪前就结束了。1883年,一名安克帕帕苏人女人说,雷奥发动袭击时,她就在那里。她认为,那个带领一支骑兵进攻的人不是喝醉了,就是神经有问题:“他以极大的仁慈宽待了这个营地,他本可以把我们斩尽杀绝,或把我们赶跑……”

  她说,雷奥的军队则跳下马分成小股作战,然后就开始撤退。他们扔下武器,丢盔弃甲,没命地逃窜。她对这些白人的贪生怕死十分厌恶,说他们比她自己更加惊慌失措。

  但骑兵们认为,事情并非那样。他们看见数百名苏人从安克帕帕村急驰而来,有的展开身子平伏在矮种马背上,有的紧贴在马肚侧。子弹如同雨点似的嗒嗒地打在地面上。列兵威廉·莫尔斯说,落在地面上的子弹十分密集,他的眼睛被飞起的尘土迷住。约翰·赖安军士回忆说,在他接到下马的命令时,他们地处一个土拔鼠群般土丘地。他们用锥状小土匠作为胸墙。赖安说,没有比这更令人狼狈的防御景况了。他与每一个士兵都知道,一个土拨鼠般的小土丘,根本挡不住飞来的一颗子弹或一支箭。

  大部分斗士骑马来回奔跑,狂呼乱叫,并朝俯伏在地面上的骑兵射击。一些斗士又折回战地的西头,企图包围他们。与此同时,雷奥的骑兵朝河旁的三角叶杨林地撤去。

  树林提供了比土拔鼠似的小丘安全得多的防御。几位军事分析家认定,雷奥应当留守在那里,而不是过河爬山。他们指出,雷奥的军队离村子这么近,应当把大量的斗士吸引住,以便卡斯特施展他的计划。另一些战略家认为,雷奥除了突围,渡河,并在悬崖上确立防守阵地外,别无选择。而在子弹从头上尖啸而过时,赖安军士也有了他的主意,显然赞成逃离。他告诉连指挥官托马斯·弗伦奇上尉,说是一些印第安人打算切断他们的后路。“哦,不对,”弗伦奇上尉说,“那是卡斯特的士兵。”据赖安说,就在此时,一颗子弹击中了列兵乔治·洛伦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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