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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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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中记载‘禹杀相柳,筑帝尧台,帝喾台,帝丹朱台,帝舜台,为众帝之台。’在这段话中,‘共工之台’当地人称之为‘胡夫金字塔’,‘台在其东,台四方,隅有一蛇,虎色,面冲南方’——‘共工之台’旁边的那个‘虎色’像我也见了,它有狮身、人面,是个石像。当地人称之为‘司芬克斯’。

山海经中的‘寿麻’即索迪所在的国家‘中理’,按当地人的发音就是‘索马里’;而书中的‘不周负子国’当地人称之为‘莫桑比克国’……”

赵兴用的这一连串接近当地发音的词让索迪明白了赵兴在说什么,他怪腔怪调的惊问:“这位大人,你去过莫桑比克国?难道你来自木骨都束(摩加迪休)傍的基斯麦犹(Kismaayo)村?”

范锷明白了,索迪这一反问等于证实了赵兴说的话,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嘴里嘟囔了一串感慨词,连李之纯那样素来不动声色的人也被赵兴的话所震惊,不过这位老者还是听清了索迪问话里的几个词,赶紧问:“离人,他说的‘鸡……死麦犹存’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赵兴也对这个村子的存在感到疑惑,他只能据实回答:“李大人,木骨都束(摩加迪休)是一个港口,我大宋商人前往索迪所在国度经商,由于风向不顺,他们就在木骨都束暂时居住下来,等待回国,一来二去,久而久之便聚集成村。

当地人把这个宋人聚集生活的村子叫做‘基斯麦犹村’。如今,那里生活了大约三百余宋人。但我大宋对商人在海外居住是有严格规定的,这些商人在海外不归,等于没有向大宋缴纳税收,所以他们一旦被发觉,将取消大宋国民的资格,而举报者将获得他们在大宋境内的半数财产。所以他们的存在,现在在大宋境内是个秘密。”

这消息使范锷震惊,他脑中转着赵兴刚才反映的问题,思索着对策。

赵兴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马上补充:“大人,这些商人留居海外,只是无可奈何,他们终归还是要回大宋的。回来后终归是要交税的,然后才能上岸回家做良民。我也曾一去海外三年,回来后该交的税一分不少的交了。所以,请大人发发慈悲,便把这事当做一个传说——兴在这里,替他们多谢了!”

赵兴这是拿自己做比较,希望范锷不要处罚那些人,但实际上,大宋的税收不光是上税,还有每年的人头税等等,这些人即使回来交纳了商税,也逃避了每年的人头税与差役……

但官官相护是潜规则,赵兴一开口,范锷倒真不好意思追究。他哈哈一笑,答:“罢了,老夫没听到这事。今日只说逸闻,来,离人跟索迪聊聊。”

赵兴目光转向那位白人,这位白人在赵兴与范锷等人说话的时候,一直目光闪动思考什么,等赵兴转向他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好像听人说起过,曾经有一位商人来过中理国……”

赵兴突然用拉丁文打断对方的话,说:“斯蒂尔先生,在我的国度里,远赴海外经历并不值得炫耀,如果你记起了什么,我希望你用拉丁语跟我交谈。”

索迪马上明白了,他换成这时代的通用外交语言——拉丁文,说:“传说三年前,有一个长的非常高大的宋人到了国王的宫殿,他献上丰厚的礼物,要求观赏一下‘约柜’。但国王回答:约柜已被埋藏起来,禁止任何人观赏。不过,看在对方礼物的份上,他可以赠送对方一块小的领土,让对方歇脚,洗去旅途的疲惫……

你应该就是那个人——那个基斯麦犹村的领主大人,我说的对吗?”

赵兴跳开了对方的问题,反问:“据我所知,阿拉伯人的脚步离你们国王的宫殿越来越近,你们国内还有什么出产?此刻你来到我国,出售什么货物?”

赵兴这句话是用中文问的,范锷替他回答:“这位索迪先生的货物跟一个‘黑’字分不开,他出售的是黑檀、黑铁与黑奴。”

黑奴,这个词出现在宋代让赵兴吃了一惊,他转向索迪,要求对方证实,索迪连忙点头。

赵兴不知道,“黑奴”这个词就是从范锷嘴里最先说出来的。范锷在一封奏章里提到了非洲东海岸来的这位藩商,他专门向中国出售黑奴,而不是昆仑奴。

至于这名藩商刚才讲的故事,范锷也进行了本地化。比如那位美丽的女老板娘,被他命名为“三娘子”。由于这个故事是在板桥镇听到了,所以故事的名字被他改成“板桥三娘子”。

赵兴再次要求确认:“你出售的是正宗非洲黑奴,而不是南亚诸岛捕获的黑奴?”

“当然是非洲黑奴!”斯蒂尔,中文翻译成索迪,不满的回答。

李之纯插嘴:“离人,这二者有什么区别?”

“身高!”赵兴回答:“非洲黑人身材高大,南亚(马来)黑人身材矮小;非洲黑人擅长负重奔跑,南亚(马来)黑人擅长射箭与攀山越岭……对了,你有非洲女奴出售吗?”

范锷露出暧昧的笑容,索问道也面露男人都心领神会的微笑,廖小小顶着熊猫眼圈在背后使劲拿指头戳赵兴,王子韶、李之纯微微皱起眉头。赵兴赶紧解释:“中理国的妇女身材六尺有余,能背两石重的货物连续走一百里也不歇一口气。这样的女奴雇到后院,可以干很多男子都干不了的活。”

索问道哦了一声,脱口而出:“如此,岂不省了太监。”

“不止”,赵兴露出男人都意会的淫笑:“中理国妇女身材强壮,肌肉收缩有力,如此强悍的妇女,又温柔听话,置之闺房之内,滋味妙不可言。”

“贱人!”廖小小在赵兴身后低声呢喃。

这下子连李之纯与王子韶都露出了渴望的神情,他们齐声问:“索迪,你可有女奴出售?”

索迪不安的扭了下身子,回答:“非洲黑人素质较高,这样的奴隶价格高昂……”

赵兴瞄了一眼索迪,表情有点发冷。

对于索迪这样的商人,中国历史没有记载,但外国历史记载了他们的经商行为。一般来说,他们都是满载货物航行到阿拉伯世界,然后从阿拉伯运载一批奢侈品前往越南。在越南卸完货后,他们会在西贡,也就是中国人所说的“昆仑”购买一批奴隶与当地的特产,诸如玳瑁、象牙、香料前往中国。

他们购买的奴隶多是马来黑人,而现代考古认为,马来黑人这个民族消亡的原因,就源于他们的持续数千年的奴隶贸易。

换句话说,来中国的大多数阿拉伯船多是捕奴船——在历史上,他们还很为自己的聪明而自诩:半船货出港,沿途靠上一些小岛,抓一些人手塞满船舱,就能换回大宋最珍贵的丝绸、茶叶与瓷器……

斯蒂尔感觉赵兴望向他的目光有点凶恶,他对赵兴的愤怒茫然无知,还在解释:“那些身材高大的奴隶要深入‘不周负子国’(莫桑比克)丛林,那丛林不见天日……”

也许是觉得说宋语解释这么复杂的事情有点吃力,索迪马上跳到了拉丁语:“……捕奴队深入到不见天日的丛林里是很危险的事,丛林人虽然武器简陋,但他们有一种毒箭,中人必死;他们还会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树叶之下,近距离发动攻击……

花费这么大代价,装满一船这样倔强的奴隶运到宋国来,沿途要死去半数,从商业的角度上来看,经营这项买卖是得不偿失的——领主大人,我想这道理你能够理解。”

赵兴一拍身边的胡姬喀丝丽,说:“给他翻译。问问他怎么躲过驻辇国的拦阻呢?”

喀丝丽的语速很快,但斯蒂尔那头却感到不能理解:“尊敬的领主大人,虽然你口音里带有浓厚的阿拉伯味,但我发觉运用你拉丁语很流利,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交谈呢?……什么,小姐,我明白了!好吧,让我们继续交谈。请翻译:你刚才问的驻辇国——是那个泰米尔国吗?我听说,三佛齐还在与他们战斗,据说三佛齐在一群神秘人物的帮助下,新制造出一种喷火船,这种船能够发出雷霆般的巨响,喷射出魔鬼的火焰与灼热的铁流。

上帝保佑,我幸好在西贡遇到了一位好心人指引,乘双方战斗的功夫,侥幸闯过无人看守的三佛齐峡角……

请相信我,我的船上确实有木骨都束(摩加迪休)与不周负子国(莫桑比克)奴隶,但现在都已经出售了。我的船先到广州,在那里我出售了半船货物。如果剩下的货物在密州销售正常,我将很快赶回国。领主大人,但如果你迫切需要非洲黑奴,我可以接受预约。

啊哈,从本质上来说,我们是一个国家的人,虽然这里也是你的祖国,但您还是我国的贵族。能在这个国度遇到一位我国的领主,我依然感到高兴,我可以给你一个优惠价,期望您能对我的生意给予眷顾——适当的一点点眷顾……”

在座的宋朝官员原本很惊讶赵兴能够精通藩语,但赵兴刚才接着抛出的话题太有诱惑性了,彻底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开。此刻听到赵兴与对方用听不懂的语言长篇大论,他们不禁插话。范锷首先问:“离人,你精通藩语,何不去理藩院?你若有心,回朝后我定向朝廷推荐。”

在范锷的感觉中,京城汴梁的繁华与外地简直是两个世界。他以为赵兴得到机会去汴梁当个小官,一定高兴的一塌糊涂。但李之纯不这么认为,他打圆场说:“我听说离人这次久不赴任,苏子瞻作为荐官都愁白了头发。哦,我听说是章子厚催促你上任的,是吧?”

范锷一听,闭住了嘴。

王子韶接着把话题引回重点:“离人,那藩商怎么回答你的问题的?驻辇国是怎么回事?南洋发生了战事?会不会危及我大宋的海贸?”

ps:此时女真该避辽国皇帝的讳,称“女直”,但本书为了方便阅读,采用“女真”的称呼,读者勿怪。

第一百零一章 惊世骇俗

赵兴向几位上官拱拱手,赶紧先回答索迪的问题:“斯蒂尔先生,我想你已经大概听懂了刚才那场争执,我可以给你一个优惠,介绍你去杭州码头装运糖霜。但你下次来宋国,我希望你能运回来一批素质更高的黑奴,最好是女奴,我依旧用糖霜付款——这将是一项长期贸易合同,怎么样?”

索迪眼睛眨巴了一下,回答:“我隐约听说,宋国的糖霜把持在‘赵程焦蒲’四大巨头手里,我还听说有人开辟了一条通往欧洲的糖霜贸易,难道你是其中之一……对不起,请恕我鲁莽,这个问题算我没问。

爵爷,我船上还有一百多名马来黑人,除了这批黑人外,我还有一些象牙、红木、玳瑁、珍珠,如果你的承诺算数,我愿把船上的货物都送给你。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凭证,让我在杭州港直接运载糖霜。我希望这个凭证长期有效,如果我不能再来宋国,我希望我的代理人拿着这个凭证,依旧能在杭州取货——他会用素质最高的黑奴付款。”

这时代没有电话,商业信息交流很贫乏,所以,即使索迪知道糖霜贸易线路的开辟,但他们不知道幕后运作的是谁,从哪里收购足够的货物;当然,即使他们收购到了足够的货物,也不知道运到哪个港口,卖给谁。所以赵兴的承诺,等于平白送给索迪一条新贸易线路——当然是销售赵兴商品的贸易线路。

赵兴稍稍考虑了一下,回答:“如果你回去,我希望你在越南与王元愚的船队结伴而行,希望你能给他引荐一些当地商人。”

索迪欢喜的连口答应,赵兴借机转向了在座的官员们,回答王子韶刚才的问题:“这位藩商说,南洋的驻辇国重新崛起了,这个国家建立于东汉中期,当地人称呼为‘Chola’。

这是个泰米尔国,唐代时他们征服了整个印度洋。前不久——大约20年前吧,这个千年帝国征服了三佛齐,使三佛齐承认他们的宗主权。

最近驻辇国正式在南吐蕃设立行政机构,并在三佛齐首都‘巨港’设立关卡,专门向宋商、以及通过马六甲的大食船抽税索贡。这伙人掠夺成性,索迪先生说,恐怕今后从南洋来的船只会越来越少,这会影响我大宋的税收。”

“什么?三佛齐不是向我们纳贡称臣吗?怎么……竟是个别人的藩属国?还有……仁宗时驻辇国高僧曾来我们这里传过经,看起来他们倒是挺慈善的一国人,怎会有你说的那么凶恶?”范锷惊问。

三佛齐向大宋纳贡是有的,但“称臣”是官员翻译时做的手脚,他在翻译时加上了“称臣”内容,这是朝贡贸易的必须。而实际上,印度历史、马来西亚时都记录做“与宋国通商交易”。而三佛齐向驻辇国称臣则是双方历史都承认的。因为驻辇国在后者国土上驻军收税,新国王的任命权也在驻辇国。这是国际法意义上的“称臣”。

可这道理没法向范锷解释。

赵兴苦笑一下,答:“佛亦有金刚狮子怒,更何况佛徒?人抢劫的时候拿起屠刀,事后,只要放下屠刀,就立即成佛了!所以,不要被他们的谦和骗了,他们的微笑可能是奔你钱包去的。”

范锷刚才想推荐赵兴去京城,实际上是想拉拢蜀党支持他的大运河计划,但李之纯的表态让他知道,赵兴不是一个愿意在汴京城做官的人。李之纯与苏辙关系密切,他说的话基本上可以代表蜀党的态度。虽然赵兴不愿当京官,让范锷很难理解,但李之纯是在场的职位最高官员,他不便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于是他的注意力转到了索迪身上,急忙询问驻辇国的情况。

赵兴将翻译的工作交给了喀丝丽,自己拉过王子韶,悄悄商议起密州石的问题:“大人,工匠们已经初步琢磨了几块石头,这里有块石头属于上品,你看?”

王子韶拿过赵兴从怀里摸出的一块淡青色石头,上面带着一些黑纹。他琢磨半天,稍稍看出了一点意味,这似乎是一条大河,河上烟霞蒸腾,像是一副水墨画。

“你叫它什么?”

“一江春水向东流……大人你看,这淡青的石纹像不像一条奔腾的大江,河上几个垂直的竖纹恰似岸边杨柳,接着是若有若无的细纹飘在白雾中,江上一轮旭日,映照着江水东逝……”

李之纯凑过来,打量着王子韶手中的砚台,连连附和:“不错不错,颇有写意味道。砚上几个鱼眼也很别致,恰好可以洗砺笔锋……”

王子韶点点头,站在他身后的索问道也频频点头,接着,王知州发出一声沉痛的叹息,说:“可惜砚上少了几个题字,这事就让老夫来办,回头我题上字,找工匠刻在砚上!”说完,王子韶若无其事的将那个砚台塞进自己的怀里,这行为让索问道直咽吐沫,让赵兴频频喘粗气。

“还有呢?”王子韶盯着赵兴鼓鼓囊囊的怀里,亲热的关怀说:“离人啊,吃那么多饭,怀里再揣那一堆硬邦邦的东西舒服吗?快拿出来,先放在一边。”

赵兴刚拿出来石头,王子韶马上亲切地问:“离人,你刚跟那藩胡都说什么?叽里咕噜的!”

赵兴望了索迪一眼,发现对方正在心不在焉地回答范锷的话,耳朵竖的老高,注意赵兴这里的动静,他赶紧清了清嗓门,答:“我跟他说,下次来我们这里,应该带一些鸵鸟,那玩意我收,高价收……别,我的石头!”

石头眨眼不见了。乘赵兴在说话,几名官员把赵兴精心选择的石砚瓜分殆尽,连其中几个片状的残石也不放过。那位抢了残石的索问道放下了判官脸,他左瞧右瞧,不解地问赵兴:“这块石头方不方圆不圆的,你准备作甚?”

“屏风!这石头石纹杂乱,看不出什么景色,我打算把它两头打磨光滑,镶嵌在窗格架上,当作一个屏风立在院中,也别有一番味道……嗯,如果用红木做格架……不妥,这石纹或为白色或为绿色,最好还是用绿檀做格架,那就更有古意。”

王子韶很好奇,他一脸疑惑的伸出手去,想从索问道手上接过那块石头,仔细观察一下。但索问道却不给机会,他一翻手将石头揣进怀里,很有文化的说:“不错,离人这么一说,倒让我闲暇时分有了消遣——让木匠打好格架,将石块切割成形状大小相同的方块。公务之余可以自己学着拼拼图案,也许能拼出来一副石头画……雅事!”

李之纯马上接嘴:“如此说来,密州石一点一滴都浪费不了。”

王子韶与索问道相互看了他一眼,得意的笑了。

不错,这才是事物的关键。从杂乱的石纹里琢磨出图画的意境,然后根据石纹设计砚台,这是件多么雅致的事情。它里面加了文人的创作,于是每一副砚台都代表着文人的品味。

这说明,许多密州石不用打磨也能卖出去。因为即使那些石纹里创造不出意境,也可以用那些低贱的石头,拼接处规模更宏大的石头壁画。

密州这下子发了!

索迪这时突然甩开范锷,回答赵兴这里:“除了鸵鸟,您还要什么,需要徂蜡吗?我一起给你带来?”

范锷一头雾水:“鸵鸟,什么玩艺,你要这玩意干嘛?徂蜡又是何物?也是蜜蜂产的物事?”

“徂蜡这是大秦语(拉丁文)‘Zoology’的读音”,赵兴回答:“晋代李石所著《续博物志》,记录中理国(索马里)沿岸拨拔力古国出产的异兽,身高一丈余。但颈长九尺。‘状如驼驰,而大如牛,色黄,前脚高五尺,后低三尺,头高向上’。

这是一种鹿,因脖子太长,所以人称‘长颈鹿’……奇怪,李石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难道他也去过非洲,若是他听人传说,那么,又是谁告诉他的呢?”

赵兴后一句话接近自言自语,王子韶心满意足,闲闲地问:“那么鸵鸟呢?是跟骆驼一样的鸟吗?”

“不,那是一种大鸟,体型大的像孔雀。不,比孔雀还大。鸵鸟皮可制柔软、细致的皮革;肉简直跟最好的牛肉一样鲜美,有营养;它下的一枚蛋足足有数斤重。而养起来也好活,吃草而已,且十分耐寒耐旱耐饥。”赵兴轻描淡写地回答。

他故意忘了说,其实鸵鸟油才是真正有价值的商品。它是一种细胞、肌肉组织修复剂。现代足球运动员在摔伤、跌伤时,队医会在队员的伤处涂抹或者喷一些东西,然后队员在1到2分钟左右又能站起来正常比赛了,这就是著名的鸵鸟油的效果。

此外还有鸵鸟羽毛,它既是一种妇女时尚装饰品,也是做羽毛笔的主要部件。它是如此重要,使得鸵鸟贸易直到新式钢笔诞生,才逐渐萎缩。

王子韶也故意轻描淡写地回答:“此物既然离人认为好,那我也要几只养养。离人,跟他说,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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