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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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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啊!痛苦啊!

周邦式对联中的“周柳”,说得是宋代情诗派代表人物:周邦彦、柳永。时人评价此二人诗词:“淡语有味、浅语有致、轻巧尖新、姿态百出”。周邦式人虽不是探花郎,可他说了:俺是周邦彦他弟。

对妓女来说,还有比这个名字更牛叉的嘛?所以他轻轻一句,探花郎靠边了!

赵兴不能犹豫,他一眨眼,赶紧回答:“紫状元,杏榜眼,素郎探花,莫问榜中红椅子!”

众人捧腹大笑,妓女们更是笑倒一片。

宋朝规定:在琼林宴或者金明池点校时,状元穿红装,故俗语称为“状元红”;榜眼穿杏黄衣服,故民间称之为“黄金眼”;探花穿素白衣服,衬得肤色白净红润,故民间称“素郎”、“粉郎”,二者合称“探花粉(素)郎”,再后来则简称“探花郎”。

除这三人服色有规定外,其余新科进士根据授官品级,各着本色官服——多半是黑色或绿色。

科举中,除状元榜眼探花的称呼外,还有“红椅子”的称呼。因为科举张榜公布的名单末尾,最后一名下勾红,表示名单正确无误,并到此结束。于是榜上最后一名就俗称“坐红椅子”。

赵兴现在穿的是“惨绿”,也就一“惨绿少年”。他先用羡慕的语气盘点三鼎甲的衣着服色,然后说自己是科举末名,坐了把红椅子,希望别人忽略他……

比较起来,新上楼的这三人对对联,其中以徐师锡的水平为最高,这厮不愧探花郎的文采;而周邦式抬出兄长,未免有点意气使然。

赵兴的对联并未遵守严格对仗,但前两人把话都说绝了,他在这种情况下,能对出来就算出色,更何况对联中蕴含的搞笑成分,让人也严肃不起来。一阵哄笑过后,反而赵兴最受欢迎。

金赛兰首先搭腔,话里透着亲热:“大郎,昨日在大苏学士哪儿,奴家本想找大郎学学歌艺,没想到大郎出出进进,片刻不得闲。今儿既遇上了,回头我坐你的车走,大郎不会拒之千里吧。”

胡怜怜是私妓,感受与金赛兰不一样,她做个揖,说:“听闻大郎昨日把廖小小接去了……小小患病多日,奴家身不由己,未及探视,幸好小小有大郎眷顾,奴家真是羡慕。不知小小现在怎样,这事散后,奴家能随大郎同去探望吗?”

妓女都渴望遇到一个有情有意的情郎,赵兴与廖小小关系并不深,但危急时刻赵兴能站出来,替廖小小挡住风雨,这样的男子怎不令妓女青睐。胡怜怜话音刚落,一群妓女乱了队形,纷纷凑近赵兴跟前,借探望的名义,要与赵兴同车……

一群妓女围上来莺莺燕燕,现场的秩序全乱了。其他新科进士向这个方向头来羡慕的目光,状元郎詹邈眼光里却全是愤恨。礼部官员见到这种情况也气不过去了,他们长叹一声;“罢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水秋千’由谁负责?”

唐安安、潘称心扬起手帕,脆生生的应了声。

礼部官员又问;“蹴鞠是谁?”

金赛兰、胡怜怜等一群妓女举起手来响亮地答应着,礼部官员按照名单又问;“驴球呢?……左右军呢?……百舌呢?”

一组组的妓(伎)女响亮地答应着,礼部官员有气无力地说:“今日看来弄不成了,你们回去自己练吧,两日后但有闪失,哼哼……”

礼部官员放弃了,妓女们立刻散了队列,但礼部官员没说让新科进士们散摊,进士们都站的不敢动。那群妓女却不由分说簇拥着赵兴跑下楼。赵兴是个傻大胆,况且他根本没在意这份小官职,连礼部官员都没给打招呼,也丢下跟他同来的周邦式与徐师锡,埋着头,被这群女孩驾着往金明池门口跑。

楼上的周邦式愣了一下,猛然想起来自己也不在乎这份官职,抬脚就追赵兴。他这一动,有了第一,就有了一群,其他人也不等礼部官员招呼,撒开脚丫子往楼下跑。

金明池对公众开放的时候,园林里最有趣地方不在这座魁星楼,而是金明池的草丛里、树丛中、花树旁——在那里,东京城青春少女正打扮的花枝招展,等待这些新科进士“人约黄昏后”,呆在魁星楼上站队伍,那不就错过了金明池的艳遇了?

探花郎徐师锡愣了半天,等人都跑光了这才想起:“离人还约我吃晚饭呐,可我不记得路啊!离人兄,休走……别跑的那么快,别丢下我!惨,人都跑光了,今晚我跟谁庆祝?离人府上的美餐可是全汴梁闻名的,有胡姬艳舞,还有倭女弹唱……喂,谁知道赵离人住哪儿?”

赵兴被一帮妓女簇拥着,不,他是被那群妓女抬着,脚不点地的抬进了自己的家。俗语说“三个女人一群鸭”,三十个女人……天哪,别活了。

程阿珠被喧闹声吵的不知所措,紧要关头,还是陈伊伊表现出贵族气派,她气势十足地指派那群倭女将满院的鸭子领到廖小小房间……顿时,整个世界清静了。

还不算清静,妓女刚走,府门外跑进气喘嘘嘘的周邦式,接着,徐师锡也跑了进来,两个人都跑的像两条参加比赛的狗,坐在地上只剩下吐舌头的力气。

陈伊伊支走了妓女,本来想发作,但看到赵兴的朋友进来,她换上一付笑脸,殷勤地请两人到正堂就座,而后指挥家仆摆上了宴席……徐师锡期待已久的盛宴开始,可惜人有点少。

赵兴与周邦式徐师锡同一科中进士,按照明代说法,他们应该叫“同年”。

本科有一百三十七个人中进士,其他人都联袂钻进汴梁城的大小酒楼、勾栏瓦舍,庆祝自己的及第。赵兴这里只有三人,相当于私宴。而其中,除了徐师锡外,那两人都是不想做官的人。这场宴会对徐师锡来说,很不利于他联络同年、促进同僚友谊,进而对今后的仕途产生助益。但徐师锡却毫不在意这些损失,他吃的很开心,听倭女的演唱如痴如醉,对赵兴府邸布置的奢华惊叹不已。

等金赛兰她们“看望”完廖小小,秦观、陈师道、李廌也都回来了,宴席变的更热闹。面对知名的风流才子,面对肯对她们负责任的情意郎赵兴,金赛兰等人使出诸般手段献艺,不一会儿,就将气氛推向高潮。

秦观不愧是“情多累美人”的爱情杀手,眨眼之间,宴席的主角变成了他,妓女们轮番献媚,探花郎徐师锡也占了不少雨露,赵兴反而被凉在一边……这样正好,赵兴心里惦着陈伊伊的怒气,见众人不再注意他,便悄悄起身逃席。

后院门口,怒气冲冲的陈伊伊咯嘣咯嘣地吃着爆米花,她咬着嘴唇看赵兴走来,匀了半天气,轻声问:“你要去找廖小小吗?”

“也是……她的病怎么样了,晚上还该服一次药”,赵兴顺嘴说。

“我陪你同去……嗯,你想收了廖小小吗?”

“你怎会如此想?是阿珠让你来问的么……”赵兴讶然问。

陈伊伊摇着脑袋,叹息:“阿珠姊姊是个你杀人她递刀子,事后还替你把地上的血搽干净的人,她不会问的。想问的是我……王支婆前不久跟我们说,大苏学士近日手头宽裕了,也开始蓄养家伎。我听说他最宠爱采菱、拾翠,你也会这样吗?你得了官之后也会这样吗?”

没等赵兴回答,陈伊伊马上又说:“我知道这次是不一样的,咱家早有家伎:胡姬的娇娆,倭女的温顺,汴梁城人人羡慕。还曾有人私底下向我们递话,准备买几个回去。但我知道,阿珠也知道,你从没把她们当妓乐看待,你发乎情,止乎礼。从没过分要求她们,没踏进她们屋内,也没呼她们侍寝。

我知道:胡姬是女奴,倭女视你为家主——只要你点头,她们都巴不得爬上你的床。你让阿珠姊姊为你守三年。这三年里,别处我不知,但我知你在大越从未招妓,哪怕我哥哥他们招妓侍寝,你也没有;哪怕他们因此嘲笑你,你也不怒。我知道你有情有义,只把家伎当家仆,无心狎昵,所以我和阿珠姊姊都很开心。

可廖小小不同,她是汴梁京师当红的行首,你把她赎出来,放在家中,最近又开始招引一群莺莺燕燕,闹得家里跟鸡窝鸭窝一样吵。你要变了吗?我知道人会变,你也会——记得当初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吗?那时你多么恭敬,但我知道你与普通人不同,你跟我见过的那些男子都不同。

即使恭顺,你的态度里带着自傲,你看人从不是仰视的,我感觉到了,你当时看我,是带着欣赏的目光。我为郡主你为商人,你彬彬有礼但却不谄媚,那时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走后三年,别的男子我总看不上眼,看到他们的卑躬屈膝,我眼前总晃着你那无所谓的微笑。

三年后,你回来了,带着一只庞大的船队,那时你就变了,对我不再谦恭,不再小心讨好,不再嘘寒问暖。后来,轮到我父母讨好你了……现在你得了官,是不是又要变了?”

第八十章 最俏丽的女人与最有学问的人同台绽放

赵兴翻了白眼,一肚子委屈。

虽然教科书中说宋代是礼教最严苛的时代,但教科书中的话能信吗。刚才赵兴已经知道,宋代官妓与礼仪小姐没什么区别,他还记起了——这是一个女权高涨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妓女是最不能得罪的。

这个时代,有一位官妓做到了太后,这就是刘太后;这个时代,有两位抗金名将娶了妓女,一位是韩世忠,娶了官妓梁红玉;一位是张俊,娶了钱塘官妓张秾——后来这两位都获得皇帝封赏,即诰命。

这个时代,还有一位皇帝在跟人争妓女:皇帝是宋徽宗,妓女是李师师。而李师师的情郎、武功员外郎贾奕,留宿皇帝的女人家中,气得皇帝想寻死,却不敢把他满门抄斩,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才给了个贬谪琼州做参军的处分……

这些都是他记起的知名官妓。那些他记不起来的事件呐?还有多少?

据说岳飞的结发妻子就曾“两经更嫁”,嫁第三次,丈夫是岳飞……

这些事例说明什么?

宋朝女人能得罪吗?宋朝妓女敢得罪吗?

赵兴沉吟片刻,轻轻搂过陈伊伊,安慰说:“一样的,我还是我!你刚才谈到‘得了官就会变’,我正要告诉你,我从没打算做官,这次我准备就跟周邦式一块回家……团练判官,月薪才十五贯。可我待在家里,每天都是数千贯上下的收入,你说我会为了十五贯逢迎上司,讨好同僚,钻营官场吗?

至于说廖小小……我在汴梁城没几个熟人,她重病垂死,我能不管吗?现在她毕生积蓄被老鸨吞没,我打算找老鸨讨要回来,然后替她在汴梁城置一座小宅,今后由她婚嫁,我不再干涉。

至于说我在变,不错,我是在变。人生就是在不断地改变中,刚开始我们都是孩子——为人子;成了家,我们必须为人父、为人夫——我们必须变,这就是生活。但无论如何改变,‘我们’是不变的,因为‘我们’是一个家庭,我对别人改变,对整个世界改变,那是因为生活,但‘我们’是一个单词,这是不能改变的。

你说起我们初见面的时候……初见面时,你是大越国郡主,而我是一个商人,我俩本就不平等,为了货物中转,我必须讨好你,你的家人。这就是生活。再后来,你跟了我,我俩的关系不再是生意伙伴,我是你的夫主。

我变了,我是你的夫,天字出头是为夫,我必须为你撑起一片天来,为你遮风避雨,令你衣食无忧……我现在我做的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你?难道你不能变一下,把生意伙伴的嘴脸收收,以妻妾的心态看问题?”

陈伊伊听到这划时代的甜言蜜语,感动的一塌糊涂,她连忙伸出指头按在赵兴嘴唇上,止住了赵兴的话:“夫君,科举及第不易,得一个实授官更不易,现在家里的钱也够花了,夫君是大丈夫,不应该被小女子所累,止步于庭院间。以前种种,是我不好。今后夫君无需为阿堵物烦恼,一切有我,夫君只管在仕途大展宏图……”

仕途?这个问题在赵兴看来没有讨论的必要。他虽然记不清未来历史的具体细节,但现在朝堂党争越来越恐怖。新党、旧党;改革派、保守派;你方唱罢我登场,谁都悠闲不了几日。今朝得意,明日有可能前往海南岛数贝壳——为了十五贯,做这么危险的官,不值。

赵兴不继续刚才的话题,陈伊伊消去了心病,自然不愿纠缠,她开心的随着赵兴探望廖小小。赵兴进门时,那位女助教“媳妇徐”正嗅着水杯,看到赵兴来,马上发出一阵欢呼:“我晓得了,你不是没用药,你用的是汤剂——药是放在水里。好奇怪,这种药没有颜色,竟是白粉……好怪的味道,有杏仁味,这是什么药?”

赵兴没有回答,他从对方手里接过水杯,递给廖小小,廖小小很有眼色地一口饮下——毁尸灭迹了。

不等媳妇徐做出反应,廖小小快速把水杯递还赵兴。赵兴还没伸手,依偎在赵兴身边、恨不得把赵兴贴上专属标签的陈伊伊快手接过水杯,心结打开的她坦然地望着对方,笑盈盈地、用明显对付外人的客气,询问廖小小“好点了吗?感觉如何?”等等廖小小稍稍感到诧异,这女孩怎么一下子消除了敌意,等她回味过来对方口气里的客套。媳妇徐已经插话:“大官人,这是什么药?……原来大官人治伤寒最拿手,不知大官人可肯教我吗?大官人今后为官,也不指着这手段吃饭……若大官人肯教,我便拜您为师!”

赵兴眼珠转了一下,爽快地回答:“可!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伤寒——不管它是由五行八卦引起的伤寒症,治疗的东西都是一把粉。这个粉末确实是白色晶体,它是种麻逸树皮里熬出的汁,晾干了就是白色晶体。当地人把那种树叫‘金鸡纳’,这种白色粉末就叫做‘金鸡纳霜’。主治:……”

其实,“金鸡纳”是个人名,他是一名英国子爵,因为他发现了马来土人治病的秘密,所以就用自己的姓名命名那种树木……当然,这些东西赵兴并不知道,他以为那种树本来就叫“金鸡纳”,所以就照实命名。

其实,赵兴杯里面放的是消炎药而不是金鸡纳霜,是头孢类。但这没关系,他需要再为麻逸增加一个物产,所以,就金鸡纳霜了。

这玩意儿的引进能让大宋在开发南方时,减少疟疾的肆虐。

媳妇徐动作很快,赵兴刚答应,她立刻拜倒,口称“师傅”。拜过师后,她马上缠着要求观看金鸡纳霜……此后,不用号脉,仅症状下药的治疗方法引进了大宋。

赵兴府上安定了,苏轼府上愁云惨淡。因为今日又有人找苏轼的岔了……

苏轼这段灾祸的起源要从赵兴早先对他说“何不归去”谈起。赵兴说过这话后,苏轼当晚留宿宫中,心情郁闷的他对政客的嫉妒已是十分厌恶,喝着赵兴送来的淡酒,喝着喝着醉了。忽闻高皇太后招他草拟诏命,苏轼连忙漱口进殿。

当时,年幼的皇帝正坐在祖母身旁。苏东坡在一旁毕恭毕敬的立着听记吩咐。在告诉苏东坡草拟圣旨任命吕大防为宰相之后,皇太后突然问他:“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几年前你官居何职?”

“常州团练副使。”

“现在身居何职?”

“臣承乏翰林学士。”

“你为何升迁如此之快?”

“仰赖太后的恩典。”

“这与老身无关。”

苏东坡只好瞎猜:“一定是皇上的恩典。”

“与皇上也无关。”

苏东坡又猜道:“也许是有老臣推荐。”

太后说:“与他们也没关系。”

苏东坡立着呆了片刻。然后说:“臣虽不肖,但从不运用关系求取官职。”

太后最后说:“这恰好是我早想对你说的:此乃神宗皇帝的遗诏。先王在世之时,每当用膳时举著不下,臣仆们便知道是看你写的文字。他常说起你的天才,常想用你,但不幸,未及如愿便速尔崩逝。”

这话是蒙人,搁一个现代人她蒙不过去。比如他说神宗总是犹豫——神宗这一犹豫,苏轼光在黄州就待了五年,那种生活……但古人不同,古人讲究“雷霆雨露,均是君恩”。对于人才,古人的主导思想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亦即:我特别看重你,所以我才迫害你,等你习惯了被虐待并享受虐待的快感,我才重用你。如果你等不到我重用的时刻就被虐待致死……抱歉,我虐待的不止一个人,下面有很多被虐待的人等我重用。可我没法重用死人,所以……我会怀念你的!

在场的三人都是古人,在这种氛围下提到先王,三个人不觉一齐落泪。太后于是赐东坡座,赐茶叶一包,又对他说:“你要尽忠辅保幼主,以报先王之恩遇。”

等苏东坡鞠躬退出时,太后又从桌上拿起一个刻有莲花的金烛台,当礼品赏与苏东坡。

苏轼此后有段时间没提辞职的话,但正是这份吕大防的任命书又出事了。吕大防上任不久,御史赵挺之等人看了任命书中“民亦劳止,汔可小体”一句——这本是《诗经》中的话,却被说成是将神宗比为无道暴君周厉王,其心何其毒也,臣心何其伤也!非杀杀杀杀杀,不足以安慰老臣们这些受伤的小心肝。

苏东坡对赵挺之也深恶痛绝,反驳说他是“聚敛小人,学行无取”,“挺之险毒,甚于李定、舒亶、何正臣”……

这个赵挺之不很有名,但他的儿媳妇在中国没人不知道,叫李清照。

事后,虽然“苏粉”高皇后力挺苏轼,令苏轼避过这场攻击,但苏轼对官场中的“斗争艺术”已充满了绝望。

你说随便说个词都算是“影射”——这还让人写不写字了?一个国家政坛、一群国家精英,居然把“文字狱”当唯一治国手段。

烦恼郁愤的苏轼再度想起赵兴那句话——“不如归去”。他慢慢站起身,陡地加快速度,铺好纸研好墨提起笔,写下了今年以来的第四道辞官表……

苏轼这里郁闷,但生活还得继续。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这天是三月三,金明池大检校首先在“口号”声中开场。

所谓“口号”,指的是没有配乐的祝颂诗。古代诗歌都是可以歌唱的,而祝颂诗虽然也可以用来歌唱,但不加配乐,全凭人一张嘴抑扬顿挫地吟诵,所以叫做“口号”。

《全宋诗》中记录了一千多首“口号”,这种赞颂诗后来也被叫做“讴歌作品”。但这一千多首“口号”诗中,没有一句可以被反复传唱并流传于后世,可谓“千首诗,一声屁。”

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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