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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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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支舰队面前,迎候的官员也说不出话来,他们张嘴结舌,冷汗直流的看着舰队冲他们压来。

官员们正在惊愕间,镇远号又升起了一连串五色旗,紧接着,号角长鸣,战船的舷侧推来了无数小窗户,窗里依次探出了无数圆圆的金属管。刹那间,这些金属管依次喷出一股白烟,稍后,江中才传来隆隆的炮声……

这次舰队鸣放的是空弹,这种鸣放巨响的动作,扬州官员以前也见识过,比如禁军在进行节目表演的时候,就喜欢鸣放霹雳火球以烘托现场的气氛。但巨炮给人的压迫感远比霹雳火球强大。它那隆隆的吼声充满了毁灭一切的欲望,烈火与硝烟更带给人无尽的恐惧,以至于巨炮响过许久,扬州官员才喘过气来,一名官员强笑着调侃:“原来广南的霹雳火球是用管子释放的,这声响倒是比扔在地下的要响亮。”

说话间,巨舰镇远号转舵了。

黑火药能弄出巨大的硝烟,鸣放礼炮后,镇远号庞大的身躯都笼罩在硝烟中,随着它的转舵,先是尖尖的撞角穿出浓雾,接着,它那庞大的身躯一点一点的从硝烟中显露出来,像一头从地狱深渊里钻出的恶魔,扑向扬州码头。

离的远了,扬州官员只觉得广南战船线条流畅,身躯庞大,但战船驶进码头,官员们才真正体会到这艘战舰的身躯有多庞大,他们站在岸边,仰望着船甲板,只觉得那船甲板高不可攀,许多人抬头过高,以至于跌落了乌纱帽。

镇远号放下悬梯,此刻,江心驶过的舰船依旧依次鸣放着礼炮,整个江面都笼罩在浓浓的硝烟中,天地间充斥着隆隆的雷响,礼部主持迎接的理藩院官员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迎向了悬梯,船上,顺着悬梯爬下来一个广南水兵,这水兵给理藩院官员的第一印象是:妖,非常妖。

那水兵穿着一身白,唯有袖口领口镶嵌着几道红色装饰,胸前挂满了亮闪闪的小铁片,阳光下一晃一晃。他头上戴的帽子也非常怪,似乎一不小心把谁家的锅扣到了头上,那口铁锅刷成了红色,锅帽中央还有一束白缨。

最离谱的是,他还戴着一双白手套,脸上还配着一副紫色墨镜。

那个人脚踩到地上,开始整理服装,理藩院官员低声冲旁边的人说:“常听说广南‘服妖军’穿着如何怪异,如今一看,果然是妖。比我想象的还妖!”

果然,那名水兵整理好军装后,以正步姿态跑向理藩院官员,自报“妖”家门:“广南‘妖军’第一旅、第四营、第十三都、广南经略司海军第五将、效用‘大将’佘正楠,奉命护送南洋诸藩国朝贡使抵达,请问,哪位大人是礼部宣慰使、衣裤使?”

为首的礼部官员昂然出列,笑嘻嘻的答:“本官、某某……在此迎候。”

稍停,他又压低嗓门,警告性的劝解说:“佘大将,此乃朝廷庆典,你身为朝廷官员,为什么不穿着朝廷官服,却要穿这身妖服——这未免太妖异了!”

佘正楠眨巴眨巴眼,好奇的问:“大人,这就是我的官服呀,怎么,这身官服不好吗?”

理藩院官员还想解释,旁边一人用脚一踩他,附耳低声说:“传闻,广南大将营里面的人都是广西、广东的夷人,这些夷人本来就是化外之民,他们穿什么都不为怪?大人,此人姓佘……广南那头老虎可是人称‘惹不得’。”

理藩院官员马上醒悟过来,立刻换上一副笑脸,频频点头:“不错不错,这服装真是妖艳……嗯,那些外藩使者都在何处?怎么还不见他们下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 小皇帝驾崩

“妖人”佘正楠翻手从身边取来一个卷宗,递给理藩院官员,敬礼后回答:“大人,这里是他们的名册还有呈献的国礼,以及陪护他们的广南舌人。大人,我家安抚使大人特别交代:贸易的事情归于贸易,朝贡的事情归于朝贡。他们上京只准携带一件国礼,随身携带的货物则已在广州发售,朝廷无需为他们的货物额外赏赐。”

理藩院官员哈哈笑着,答:“你家赵大人不肯吃一点亏。行,我知道了,朝廷那头自有安排。”

此刻,江面上炮声已经停息,许多船只已经开始在江心下锚,江风逐渐吹散硝烟。那名妖人得到理藩院官员的答应后,从腰中抽出一柄象牙镶嵌手柄的短手铳,那名理藩院官员手微微一动,正打算双手接过对方这份礼物时,却发现这妖人压根没有给他送礼的意思,他转身用手铳冲天,放了一枪。

随着这枪声,江心下锚的船只发出了一声号子,那些大船边吊起了一艘小舟,小舟上坐满了打扮怪异的蕃人,肤色有黑有白,还有黄色。

这些小舟被慢慢的放入江中,军舰上一声号角,小舟两边竖起了两排船桨,一名穿着大宋正规军人的上红下黑军装的军官在颠簸的小舟上直起身子,将一枚口哨含在嘴里,随着一声长哨,小舟两侧的船桨落入水中。

紧接着,那名军官用哨音指挥小舟里的划桨手有节奏的划着桨,在这些桨的划动下,约四十艘小舟划向了扬州码头……直到这时,扬州百姓才恢复过来,他们齐声发出一声欢呼,有的人还开始往江中扔霹雳火球,以增加喜庆气氛。

理藩院官员叹了口气,遗憾的咂了咂嘴,说:“可惜,原本按照仪式,这些人要呈送朝贡的礼物,给沿途的百姓观赏,以显示他们那份仰慕之心,但赵离人竟然只许他们携带一份贡礼。”

江都令吕悦吕欣然跟赵兴是旧识,他用熟络的口气介绍:“赵大人这几年四处搜刮,我听说他在南洋刮地三尺,如今这些人来朝贡,我猜赵大人一定是心疼他刮来的那些钱,怕朝廷一时大方,又赏给了这些藩王。”

理藩院官员得意的望着驶来的小船,补充:“早就听说赵兴是那些南洋藩王如猪狗,你瞧,广南这些士兵哪里是‘礼送’使者,分明是押运嘛……我听说赵大人有私信给章相公,章相公已经答应他了,朝廷这次绝不厚赏,只以平常态度接待。

对了,赵大人还叮嘱,别给这些藩王诉苦的机会,他那些陪伴的舌人确实是监视来的。听说他这几年把南洋藩王欺压的很狠,朝廷也不希望这些藩王在庆典上闹出事来。放心吧,这次典礼虽然浩大,但朝廷也就是‘以礼相待,以礼相送’。”

江边的小舟依次靠上码头,在广州舌人的陪伴下,那些藩国使者依次上前冲理藩院官员行礼,理藩院官员满意的看着这些蕃人的礼节,禁不住对那些舌人赞赏说:“看来,广州官员把这些人教导的很好嘛,或许,我们能缩短训练时间,赶的上正旦。”

按照朝贡的规则,朝贡使者来到京城后,先要由理藩院官员给他们教导天朝礼仪,包括进殿叩拜礼仪、应答礼,还有,按照规矩,他们不得到皇帝的许可,是不准抬眼观察四周的,只准盯着脚下——这项规则是因为外藩的人都长相怪异,礼部官员生怕他们的相貌或者举止惊吓了皇帝与官员。

现在,理藩院官员发现这群外藩使者明显接受过初步的礼仪调教,这让他们减轻了许多劳动量。

原本外国使者来朝贡,理藩院官员至少要教授三个月到七个月礼节,现在看来,也许两个月能完成任务,刚好赶得上正旦庆典。

理藩院官员在扬州码头忙碌,赵兴那里在广州已着手研究新式铸炮技术。新铸造的小钢炮分别含锰钢10%到30%,广南火器局的人正在向赵兴演示新火炮、新火药的威力。

隆隆的炮声响过,赵兴举着望远镜观察着炮的落点,帅范耐不住,他跳上马,催马向炮弹落点奔去,不一会,他又骑马赶回,摇着头,叹息的说:“新式火炮虽然轻便了许多,这火药威力也大了许多,但依旧不是我想要的火炮。这炮弹就不能想法改进一下,一个实心大铁球,砸到地上也就是个大坑,顶多弹跳几下,这能有多大的威力。

我还是比较欣赏你的手雷,这玩意虽然近一点,但一扔出去,一炸一大片,什么时候我们的炮弹也有这种威力,一打出去就炸,一炸一大片。”

赵兴笑着回答:“已经够了,我对现在的火炮火枪已经非常满意了,这是现阶段我们能做到的、最先进也是最厉害的手段,至于进一步发展——你可以提出你的设想,让后人操心去吧,我们总不能把后人的活都干了,让他们只能重复我们的努力。”

帅范点点头:“这倒是!现在的技术手段,也只能是做到这一步了,采用新式炸药后,可以改进手雷,还能利用旋风炮把手雷发射的更远,这已经够了。至于远战,目前来看我们的铁炮也能应付……

这倒让我想起环庆,我们的小炮装到炮车上,一匹马就能拖动,再跟西夏人交战,想必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旁边一个官员笑着插嘴:“赵大人至今还想着环庆,还想着夏人,既然如此,赵大人替环庆训练的火枪手怎么不还给环庆路?”

这位官员是新任广南东路察访使燕瑛,在他抵达广南东路之前,潭州通判毕渐上书朝廷,要求朝廷将元祐年间在全国各地刻录的碑刻纪事全部碎毁,章惇兴奋地赞同了,于是,欧阳修的《醉翁亭记》,苏轼的超然亭纪……等等一大批著名碑文禁毁,一时之间,无数大宋卓越文化毁灭。

同月,贬官范祖禹死在广东化州,梁焘死在化州,这是最后几位死在广南的前任政事堂高官,至此,整个广南的贬官只剩下了苏轼还有苏门四学士。

此时,西夏人已经请求了议和,朝廷也容许了。但同时,他们在上个月入寇义合砦——张诚用手雷狠狠教训了这伙人;本月,西夏人再度转攻塞門砦,又受教训,西夏人开始安静下来。

西夏人的议和使朝廷感觉到天下太平,与此同时,他们继续的入侵并没有使朝廷感到惊诧,因为西夏人向来如此——按现在的话说,西夏是个分工明确的国度,国内主管议和的大臣只管跟大宋朝廷议和,而国内入侵的大臣则只管入侵大宋朝廷,他们互不干涉内政。所以,西夏会一边卑躬屈膝的议和,一边狂傲地频繁入侵大宋。

而议和前与议和后稍有不同的是:议和后的入侵不再由国家出面,而是由地方政府出面,故此规模比较小。但你要因此斥责西夏,西夏人就会装糊涂,振振有词地回答:我们西夏国主跟你议和了,但我们下面的军州却没有跟你们议和;我们政府答应不再入侵,可我们下面的军州没有答应不入侵。所以我们不算言而无信,不算撕毁协议,不算无赖国度,我们很有道德地信守合约,我们很君子……

对于这样的流氓国家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它把“国家”与“辖下的行政省”割裂开来,理直气壮地跟你耍无赖,所以宋朝庭只能忍下这口气,无奈地看着对方的撒泼……

赵兴嘿嘿冷笑着:“燕大人,我听说西夏人也有了火器,我一直纳闷谁卖给西夏人的。我无法追查这事,但我打定主意:吕惠卿不调走,这支火枪队我不打算交还环庆——你跟朝廷说实话,就说对吕惠卿这样的人,我不放心!

至于吕惠卿……嘿嘿,你告诉他,研究火枪的经费很庞大,从中稍稍克扣点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你只要告诉他这句话,他必定会哭着喊着要求自己研究火枪,哪怕我塞给他现成的火枪,他也坚决拒绝。”

燕瑛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帅范阴着脸插嘴:“我听说章楶章老大人在前线作战,甚至身死战场,但吕惠卿却在向西夏人兜售章楶老大人的战果,包括西夏战俘与军械物资……可朝廷竟然因为吕惠卿属于同党,对这种行为不管不顾,还说这符合儒学道德,吕惠卿这是在贯彻“以德服人”的主张,那是大仁义……

我听说陕人都私下里说:惠卿不除,陕难不止——可我知道朝廷并不在乎陕西百姓说什么,‘人言不可畏’嘛。这话我不怕你告诉朝廷,我们几个都是追随大人从环庆下来的,我等时刻想着杀回环庆,大人在福建、广西练兵,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对付西夏,可朝廷只因党争便如此袒护吕惠卿,实在令人绝望。所以我赞成转运使大人的主张,火枪谁都不能给,研究火枪是可以拿钱的,让他们自己研究去。”

燕瑛打着哈哈:“我听说吕升卿、吕温卿最近被人整的够呛,大人还不解恨吗?”

赵兴笑而不答,帅范哼哼两声:“岂止,这两人僵而不死,我等……”

赵兴恰在此时,万俟咏慌慌张张的跑来,一见赵兴,压低嗓门嘶喊:“大人,端王来信……”

万俟咏喊完这话,发现燕瑛在,声音嘎然而止,因为声音咽的太急,万俟咏面红耳赤,许久才咳嗽出来。

燕瑛听到这个敏感的词,他走开几步,躲到一边,万俟咏一见燕瑛主动回避,再也憋不住了,他急急的喊:“京师快信,陛下因为操持大典,劳累过度,与殿中突然昏迷。”

赵兴一惊,他默默仰望北方,心里说:“天下太平的日子提前来了一年,难道小皇帝死亡的时间也提前了一年?这莫非又要变天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变天是好是坏?”

帅范焦急的问:“几天前的消息,这是几天前的消息?”

燕瑛这时已经听见此处的谈论,他顾不得避嫌,大汗淋漓的跑到赵兴身边,也急着催问:“陛下病事如何,太医的诊断是什么,可有后续消息?”

万俟咏看了燕瑛一眼,扭头向赵兴叙说:“这次消息,端王动用了紧急传讯渠道,马梦得先用信鸽将信传到杭州,杭州再用快船送到广州,前后只花了三天的时间。但因为是用信鸽送信,消息很简略,只有寥寥一句,后续的情况还不知道。”

赵兴沉默了片刻,马上转向帅范,问:“现在,立刻点齐广州军队,集结在码头准备上船——我们需要花多长时间?”

燕瑛惊疑不定,帅范马上回答:“广西的军队撤不下来,而我们另一支军队护送修运河的民工去了宜章,现在,唯一可以动用的就是福建那支朱雀军,也就是大人替章楶老大人训练的环庆路火枪手,他们装备齐全,没经过什么大战,弹药充足,还都是百战老兵,唯一欠缺的就是对火枪的熟练程度。

如果我们现在派快船去福州,而后沿闽江赶往水口镇,大约需要三天时间,再召集他们于泉州登船,也还需要三天时间——给我十天时间,我能完成登船任务。”

燕瑛到这时才理解赵兴在计划着什么,他大惊失色。

赵兴跟端王来往这不算什么秘密,因为赵兴一直神秘的保持着对宫中的友好姿态,每年他都会运送大批礼物进入皇宫。而且在京城的许多宗室子也会同时收到他的礼物。虽然大宋朝对宗室王爷与外臣的交往多有禁忌,但小皇帝赵煦却对赵兴这种行为不管不问,连章惇遇到御史询问也含糊其辞。所以刚开始燕瑛听到端王给他送急信,一点不觉得惊讶,直到此时,燕瑛发现赵兴筹划的是出兵,这才有点慌了。

此举已有谋反嫌疑。

燕瑛感觉到自己的两腿发软,头皮发炸,但职责攸关,他还勉强劝解:“赵大人,不能啊,陛下若真病了,我大宋需要的是稳定,需要的是各地守臣各安其位……大人这时出兵,万一陛下病好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赵兴咧嘴笑了:“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告诉你吧,我是亲自护送藩使上京朝贡。先前,陈不群护送的那批都是级别小的藩王,如今交趾国的李源郡王、陈公川郡王已经抵达我的府中,这两位郡王上京朝贡,非得我这位地方最高长官出面陪送……燕大人,你多心了。我只是护送藩王入京朝贡,仅此而已。”

燕瑛还想劝解,赵兴已经扭脸向帅范下令:“就照你说的,立即调遣水口镇的朱雀军,命令他们快速向泉州集结,同时征发第三舰队今晚起锚赶往泉州——我亲自去。”

万俟咏一挺胸膛:“下官会替大人看好广东。”

帅范用拳头一敲胸膛,回答说:“大人,这种事情我当然会陪你。”

燕瑛已经瘫坐在地下,可是现在没人理他,帅范接到命令,一手按着帽子,一手按住腰刀,快速的向自己的战马跑去,赵兴接着下了一连串命令,宣布了广东第三舰队的登船命令,而后意犹未尽的一指刚才测试的那些小钢炮,回答:“目前看来,似乎含锰30%的钢炮性能最佳,把库房里的所有的锰钢炮都给我拉到船上去,另外,新式火药制的手雷也都给我带上。”

赵兴说完,黑人随从泰森已经牵过战马,赵兴翻身上马,冲万俟咏挥了挥手,催马跑开。

燕瑛瘫坐在地上,带着哭腔冲万俟咏喊:“万俟大人,这是谋反,谋反啊。”

万俟咏振振有词的回答:“你错了,我家大人是护送朝贡使上京。请记住,你现在也是广州官员了。嘿嘿,陈不群大人带领兵船进入长江,想必,现在长江江面已被封锁,传信的快船根本无法通行。而从陆地传讯,那可要七八个以后才能传送到京师。所以,即使你从陆地传信,说我家大人私自出兵,且不说这消息真假,即便是真,消息传到京城也是七八个月后了,这样的消息是无效信息,而你脱不了一个‘知情不报’之罪。

想想看,你现在什么事不做做好。如此,你还可以祈祷我家大人确实是护送朝贡使入京,大家都相安无事,否则的话,你也是叛贼同党——当然,我早已是同党了。不管我家大人是不是叛贼!”

此际,扬州刚刚结束迎候外国朝贡使的工作,那些朝贡使在官员的安排下开始入住官舍,一封从京城来得急报带来了令人目瞪口呆的消息:小皇帝赵煦薨了,年仅19岁。

这比真实的历史上、赵煦死亡的日期,提早了一年。

这下子,身在扬州的礼部官员手足无措,他们急急向朝廷发出询问,希望朝廷交代一下如何安排朝贡使,但朝廷已经顾不上他们了,政事堂大臣在商讨由谁继位的问题,深宫里的向太后出山,招集大臣共议立嗣问题,章悼无视母仪,厉声说:“按照礼律,当立先皇一母之弟,神宗帝庶子简王为帝。”

向太后涕泪答:“哀家无子嗣,那么诸王都是神宗帝的庶子。故此,无论立谁,都是赵家子孙。”

章惇又说:“如此,则以长幼为序:申王当立。”

太后又说;“神宗皇帝诸子,申王虽长,但有目疾。次即端王,当立。”

章惇厉声呵斥:“端王轻佻,恐不当为帝。”

面对太后,章惇如此不留情面,在场的大臣无不皱眉,知枢密院事曾布看不下眼,大声指斥道。“章惇,听太后处分!”

连名带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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