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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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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虽然不知道赵兴为什么而乐,但他们受赵兴的感染,不自觉的快乐起来,随即,这份快乐就像流感病毒一样,传遍了全军。军队的快乐又传递回来,令赵兴越发欣然。

原本,这样派兵助剿邻县的事情不该由赵兴亲自出马,但因为赵兴打算挟持福建路,所以决定赤膊上阵。福建路的使者不知究竟,还感觉受宠若惊。而赵兴诡计成功还享受别人的恭维与赞美奉承,情不自禁地在偷乐,没想到士兵们误会了,竟齐齐为胡姬的临产而祝福,这让赵兴深为自己的人品而自豪,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真正融入到这个时代。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个时代的美丽令人无法呼吸。

当月,章楶在好水川修筑平夏城成功。

虽然在筑城过程中,西夏人屡次骚扰,但章楶这位白发苍苍的七十岁老头,还是以坚强的毅力顶住了西夏人的连番进攻,将城池修建在西夏人的嗓子眼。随后,宋兵在沿边地带相继筑堡,夏人为此愤怒哭嚎:“唱歌作乐地,都被汉家占却,以后该怎么办。”

章楶修筑平夏城成功后,使他的声誉上升到顶点,全大宋都在谈论章楶的功绩,由此以来,宋朝南方的大胜也更加引人注目。

原广西经略安抚使张田自南方大胜,占领大理后回到京城,做事非常低调,以至于人们常常把他的胜利忽略。而章楶的连番大胜使人们想起了原先与章楶左右配合的赵兴,所以赵兴虽然竭力低调行事,但民间人士还是把他与章楶并列称之为“绍圣二将,北章南赵”。

其中,章楶已经七十了,章楶之后就要看赵兴的风骚了,而赵兴的崛起,同样意味着大宋军事力量后继有人,这不禁令人畅想的更多……

福建路原以为能请到赵兴名下的帅范领兵助剿,就已经是最佳方案了。现在赵兴亲自出马,他们自然为此大喜过望,全没有注意到赵兴背后的险恶用心——当然,没准福建官员还期待赵兴对他们的用心不善呐,因为这几年里,赵兴光是从福建雇用水手,就雇用了三万之多,连带着,让福建许多失地贫民生活变的宽裕起来。

而赵兴名下官员,那更是有名的福利好、待遇高、娱乐多多……即使赵兴真没意思插手福建,没准福建官员要糖衣炮弹一起上,哭着喊着让赵兴接受他们,以便享受广南待遇。至于那位福建转运使,这会儿,已被福建官员抛弃了。

福建使者沿路讨好,紧随着广南大军出了福建,此后道路艰难起来,福建使者已经心中有底,暗自派出数波人马统治福建官员接应,自己则尽力安排好广南军队的行宿,争取在赵兴面前的个好印象。

广东火枪兵虽然是步兵,但每个人都配有一匹马,这样的步骑混同的军队,它的行军路线只能沿着水边走,九龙水(漳水)两岸山壁时而陡峭,时而平缓,有时候河边没有路,只有陡峭的山崖,队伍忽上忽下,走惯官道的赵兴一直皱着眉头,福建使者难堪的笑着,一个劲的解释:“大人,我福建多山,道路最是难修,诸兵辛苦了,前面是龙岩县,我们可以在那里歇息一阵。”

两人正说着,对面悬崖站起几个人影,他们挥着刀冲这里大吼,吼声在群山之间引起一阵阵回音,福建使者眯着眼睛打量着那几个吼叫的人一番,摇了摇头,向赵兴解释:“这是‘钻天鼠’匪伙儿,这群匪徒啸聚山里,字号‘钻天’,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露面。”

赵兴比量了一下河岸,轻轻摇了摇头。河岸太宽,这个时代的火炮威力有限,炮弹可能打不过这样的距离。他目光转向旁边的炮兵指挥,那炮兵指挥也轻轻摇头。

随军前进的是三磅小炮,这样的小炮,加上这时代黑火药的威力,开起炮来吓唬人的成分居多,赵兴也清楚这点,他摆一摆手,命令军队继续前进。旁边的福建使者诧异了,他惊咦一声,感慨说:“赵大人治军可真严,这大队人马行进,竟然没有一声喧哗。对面钻天鼠叫的那么响,队伍里连抬头看的士兵都没有。”

福建使者如此说是有点夸张,赵兴却对使者的变相恭维感觉很受用,他半是自豪,半是得意的说:“我的军队向来以军法严苛著称,他们训练的时候,站在队列里,督战队要不停的向他们扔石头,甚至射箭,在这当中,如果有人乱说乱动,或者惊恐逃散,是要受到严惩的。

也幸亏这些人都是百战老兵,所以只是训练了几个月,但纪律方面已经不成问题……对了,我们让士兵们来此实战射击——传令下去:今天轮到第一营进行实战射击,让第一营的士兵开始装弹,别管能不能打到对岸,只管给我把火枪放响了。”

随着赵兴的传令,不一会儿,一队火枪兵来到赵兴身边,按照三横队排好,沿着山坡梯队展开,随着指挥官小旗挥动,他们冲对岸整齐的放了三通排枪。

这时代的火枪射程不远,但巨大的爆炸声完全盖住了对岸的喊叫,枪声余音袅袅,在群山中引起了一连串的回音,仿佛台风季节的雷雨,一声一声响个不同。

对面的人也估摸不出火枪的射程,因为子弹的速度过快,肉眼根本无法追踪子弹,他们看到火枪兵举枪向这里瞄准,自然以为火枪确实能打到这么远,只是士兵们的射击技术并不娴熟,所以没有打到他们。

惊恐之下,对岸的匪徒悄然隐去……

在火枪兵轮射期间,队伍没有停下行军脚步,继续默默的向前进发。等枪声停息,赵兴观察了一下效果,晃了晃脑袋,遗憾地说:“不好,射击不齐整,频率过慢……罢了,反正我们还有时间,命令士兵唱首军歌,我们边走边唱,踏歌入福建。”

生在宋代的士兵免不了沾染了一点追求风雅的习性,听到赵兴的建议,他们轰然叫好,惹得山中群鸟惊飞,随即,士兵们声嘶力竭地唱了起来:

“奏捷淮堧,

勒功燕石,

鼓吹凯旋。

正归班玉笋,

花袍方卸,

彩衣亟著,

忠孝双全。

清德独高,

皇心简注,

燕寝凝香朱两轓。

君王问,

录屏风姓字,

趣对金銮。”

嘹亮的歌声让惊起的飞鸟盘旋不下。婉约的宋军歌让陕西人唱得拖腔拐调,赵兴情不自禁吼起了苏轼的“大江东去”,这歌声迎来一片响应,歌声中广南军队过了龙岩,赵兴在一处平缓的地方停下脚步,转头问福建使者:“千山之中,为此最平。这地方叫什么名字?”

福建使者赶紧回答:“此地无名,它原属龙岩县管辖,附近有七个寨子,都是三国时代,为躲避战祸从河洛一带迁居过来的百姓,他们说的语言古朴难懂,人都称之为‘河洛语’。”

赵兴点头:“这里应该是漳平吧。我听说河洛(河南)一带是华夏文明的发源地,但后来,真正的华夏人已经在河洛不存在了,他们都在三国时代逃亡了南方,也就是晋史中记载的‘白衣渡江’,是吧?那些人是真正的河南人,他们说的话是华夏先明最原始的语言,遗憾的是,现在依旧生活在河洛一带的人却听不懂他们的语言,我知道他们当中有些事改姓冒充汉人的胡人。”

“河洛语”在现代不算是民族语言之一,现代称它们为“客家话”之一,所谓“客家人”就是指为躲避战祸,客居江南的纯种华夏人。现代基因研究认为,他们体内的炎黄基因最为纯正。但遗憾的是,在宋代,纯正的炎黄语言已经没人听懂了。

赵兴晃了晃脑袋,似乎要将什么东西晃去,他又问福建使者:“这附近都有什么地方?”

福建使者回答:“左近有青阳铁场。”

赵兴点头:“这倒是一个养兵的好地方,位处千山之中,气候适宜,附近还有一座铁场,九龙水直通大海,若是筑上几个水坝,修建几个铸铁场,有兵有枪,什么也不怕。”

福建使者面色尴尬,他请广东派兵来是保卫福州城的,只要福州城不被盗匪骚扰,福建转运使才不会管别处盗匪重生。可赵兴却只想着哪里可以藏兵。

咽了几口吐沫,福建使者强笑着说:“此地虽然地势平坦,水源充足,但处于深山之中,交通不便,万一外面有事,恐怕一时半时响应不及……”

赵兴说的是事实,漳平这块地方,隐居在此的河洛人躲过了随后的金人大屠杀、蒙古人大屠杀、满清人大屠杀,一直逍遥自在的生活到现代,在乱世中,此地不愧是生存的好地方,但它显然不适合发展,因为群山之中的漳平与外界交流实在不方便。而文明要想发展,在于交流,在于接受大量信息。

正午时分,接受了河洛七寨人的款待,赵兴满头雾水的走出寨子,一边站在路边看着士兵行军,一边询问福建使者:“他们说的什么话?你听懂了吗?”

福建使者摇着头,回答:“赵大人,福建三里不同音,这地方的方言不下上千种,下官怎么可能一一都清楚,不过,这群福建人肯定听懂了我们的话,这就是了。”

停了一下,福建使者感慨的说:“都说大人治军严,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官军行军,征发民役,从来无需付钱,只需要跟地方官说一声,而后从徭役中扣除就行了,但大人的士兵一路走来,却要按价付款,而且支付的是广东好钱……其实,大人是按照广东的价格支付劳役的。大人不知道,广东好钱在我福建价值较高,一枚换福建铁钱五到七枚。而我福建地少人多,劳役价格低廉,大人原本无需付那么多的。”

在宋代,福建人的名声并不好,吕惠卿这个“福建子”及其同党已经在士绅当中把福建人的名声搞臭了,而宋代许多文人笔纪都记载了福建人喜欢钻空子的习性。比如看到铜价贵、铜钱廉,许多福建人便将铜钱融化铸成铜器,以此“获五倍收益”。

赵兴到了广东后,也发现广州每年有大批铜钱流向福建,而后沉淀下来不再流通,使得福建钱荒现象一直没有解决。为此,赵兴不得不加大了对福建的铜钱供应量,同时从海外调入大量铜币,以平易铜价,这种现象直到他拿下云南大理,才得以解决。宋朝廷拥有了采用新工业开采的大理铜矿,使广东的铜锭流入量立刻增加了三倍有余,此后,福建铜器的价格渐渐回落,开始回归理性价值。

福建本地也是一个造价钱非常猖獗的地区,不少宋人都在自己的笔记里谈到福建人将朝廷的钱重新融化后,掺入大量的铅,另行铸造伪币,这种钱由于掺入大量的铅,颜色发白,所以被称为“白钱”。相较于“白钱”来说,广东铸造的铜币由于含铜量高,铸造精美,钱文清晰,所以一般一枚广州钱能当五六枚福建“白钱”使用。而赵兴刚才接受河洛七寨的款待,竟然用广东钱在寨中购买食物和水,而且是按照“白钱”的价格付款的,想必他前脚出门,后脚已被寨中的人笑话为傻瓜。

可是,谁更傻?

赵兴就是来收买人心的,他的目的是控制整个福建,如果钱能做到的事情,不用流血与流汗,他宁愿对方开价再高点。

福建使者在那里感慨,赵兴嘴角浮着一丝笑容,淡淡的站在路边,目睹着他的军队鱼贯而行。

广东军队一直行进到水口镇。这里是岷江的上游,沿河而下就是福州,当赵兴抵达水口镇的时候,广东第二舰队护送的陆战队也抵达了福州。两路同时抵达的大军立刻给福建路转运使充足的信心,他红着眼睛四处张望:“哪有匪徒,那些匪徒哪里去了?怎么他们不来攻打我福州了?”

这句话,大概是福建转运使在任上的最后语言。旋即,福建士绅与朝廷察访使联合弹劾原福建转运使纵匪作乱,应对失措……这位转运使黯然下台,后继者是赵兴与福建当地乡绅妥协的结果。

福建多山,想要把每个山洞、每块石头都搜遍,那是不可能的,赵兴也没打算如此干,他的军队从陆路来,一路放着空枪,一路大洒金钱,等到他穿过半个福建抵达水口镇时,他走过的路,那些匪徒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剩下的个个都是“良民”。

感激不尽的新任福建转运使准备来水口镇致谢,但赵兴已经动身赶回广东——在赵兴来福建的路上,刚好错过了交趾国的谢罪使。交趾国的谢罪使是由陈公川领头的,这人在赵兴的府上见到了苏轼、黄庭坚等人,立刻忘了自己姓啥,连忙将谢罪使的职位转让给自己的副使,由副使带队继续前往汴梁,而他留在苏轼身后,活像一条摇尾巴的小狗。

然而,交趾的事不是赵兴匆匆回去的原因。

这月,朝廷设立了为元佑时被贬官员平反、同时打击反变法派官员的专门机构“诉理所”,当年重新清算的官员就达830家之多。新党决定,凡元祐年间被贬谪的官员,无论贬谪理由是什么,一律予以平反并委以重任。此时,身在香港的沈括听到这消息,耐不住寂寞,也开始偷偷活动。

沈括学识渊博,他在教授学生的时候,也笼络了几名崇拜他的童子,赵兴监视虽严,沈括还是利用学生投递出几封信件。不过,沈括也在广州待久了,知道广东被赵兴把持的铁板一块,他的信没敢投递到王颖、文勋那里,直接走海路投递到杭州,打算通过杭州官员转呈章惇。

但沈括没想到,赵兴对杭州的把持更严,杭州的主官虽然由朝廷委派,但所有的小吏都出自他门下,很多衙役还是他当初与苏轼在杭州屯垦时所招纳的屯垦厢军。

沈括的信件直接被小吏截获,这名小吏把信件送到了广州,广州留守的万俟咏大惊,立刻送信给赵兴,要求赵兴回去亲自处理。于是,赵兴不得不中途转回。不过,他来福建的目的已基本达到,剩下的手脚,他不在场更佳。

沈括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赵兴的所有机械发明,经手人都是沈括。不仅如此,沈括还知道赵兴火药配方的秘密,这让赵兴赶回广州的时候,心急如焚,因为他不知道沈括究竟送出了多少封信,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沈括蛊惑。

“看来我还是心软了”,赵兴赶回广州府邸内,面对万俟咏吐露心扉:“当年梦溪先生跟我的时候,他几次想投水自尽,若不是我,估计他早已经抑郁而终,现在他活蹦乱跳的,竟然还有能力背后搞手脚……我该怎么办?”

万俟咏笑着说:“属下有两策供大人选择,一策稍缓,一策稍急,不过,这两策使用出来,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大人知道,梦溪先生性格孤僻,他的病其实也未曾全好,大人只要把他身边的人全部换走,再以言语撩拨,打击梦溪先生的自信心,估计他会旧病重发——梦溪先生曾经有三次投水自尽的历史,估计他再投水,人们也不会责备大人。属下这第二策就是针对梦溪先生的病症的,只要梦溪先生投水,一了百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谁说吐蕃人傻?

赵兴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不能做,无论如何,梦溪先生注定要在历史上留一笔,我若做下此事,一是我会终生良心不安,二是……历史记述到这里,会怎么看我?”

万俟咏淡淡的笑着:“大人,我刚才说了,其实梦溪先生的抑郁病一直没好,只不过,过去有大人不停的安慰开解,病症较轻而已。可我听说他的胃口一直不好,骨消体瘦的,身体甚是单薄。此外,他还吃不习惯广州口味,大人每天专为他从杭州运食物,花费也不少。

梦溪先生对我等做下这等事,竟然打算以我们的秘密交换自己的起复,大人免去他的供养也是理所应当……我以为,梦溪先生现在的精神支柱就是大人,大人在治疗他这病的时候,让他养成了一种情感依赖,只要大人对他轻蔑冷淡一点,他的依赖就崩溃了,剩下的事就是自生自灭的事情——大人以为如何?”

赵兴苦笑一下:“你我二人不在这里商量这件事的话儿,我听到消息撤走对梦溪先生的供养,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但现在既然你既然谈到若对待他,他必定会死,我岂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做了,那就是谋杀!”

万俟咏摇了摇头:“大人一向有决断,怎么这次优柔寡断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只要做下这事,终有一天会被世人发现的。我不是常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我今后必定会为此事付出代价,而我认为这代价太大了,大的我们承受不起。

我一直想做一个规则维护者,而不是做为一个破坏者。唐太宗李世民你知道吗?杀了自己的兄长,逼父亲退位。虽然唐太宗确实英明神武,但他却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自他去世后,唐代的每个皇帝登位都要采取血腥的手段,于是,曾经强盛的盛唐在不断的争权当中灭亡了。

继位权之争是最残酷的,每一个新皇登位都要杀掉一批敌人的支持者,强如李白,也因为牵涉到永王的继位之争,最终潦倒。争来争去,许多人才被浪费了,许多人才被杀掉了,结果异族进了中原……

唐是这样,汉代王莽变法也是开了粗暴的先例,随心所欲改铸新钱,修订法律;而我大宋自王安石变法,以粗暴手段排斥异己,也开了个恶劣先例,自他以后,每上来一位相公便以排斥异己为首任。我不能犯这个错误,我不能用卑鄙的手段实现自己的目的,立下立下恶劣的先例——哪怕这个目的如何崇高,都不值得提倡,至少是由我提倡。”

万俟咏咧嘴一笑:“那我们就对他置之不理。大人在广州的位置稳如泰山,章相公过去对沈括就不怎么看顺眼,现在他更顾忌大人的态度,不见得会搭理沈括。而沈括知道他的出卖与背叛依旧被人看不起,剩下的事——人在做,天在看……”

赵兴默然不语。

赵兴始终沉默不表态,万俟咏已经不耐烦了,他丢下这个话题,转而谈大理问题:“大人,今年开春,我们在大理的归化工作也该开始了,可是筹备‘改土归流’是项大工程,我们手头的官员数还不够,大人看,我们是不是缓一缓,先从善阐府开始动手,逐步向北推进。如此一来,人手就显得不那么紧缺,我们还有时间教导那些大理学子。”

“改土归流”是一个明代的词,在真实的历史上,到明代,云贵地区依旧实行封建世袭土司制,与此同时,明代中央政权实行的是农奴制,在这种情况下,奴隶王朝不允许自己的疆域内还有“封建堡垒”的存在,所以朝廷便开始找茬子,设置重重障碍免除土司的世袭封建权,改以“流官”治理当地。此种策略称之为“改土归流”。

赵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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