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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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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熟悉船——这些早期建造的船都是实验品,等到技术成熟后,这些船都要淘汰,现在关键是熟悉操作。我听说天竺那里的海面,风大浪大,船行驶到那里,很容易被风浪拍散,由于是榫卯结构的船……”

赵兴说到这,突然意识到自己又把话说多了,他赶紧戛然而止。

他说的话新词过多,以刘三的文化水平,完全听不到这番话,他不懂装懂的点点头,自以为是的补充:“还有大官人说的指南针——这玩意好,此去高丽,如果前半段走耽罗航线,我们还能用的着。”

“等我程族的人到了,我们马上去明州”,赵兴顺势转移话题:“年前正是销售旺季,我们快去快回,一个月后,恰好赶得上师尊三子,苏遁的百啐礼。”

※※※

苏轼进来的时候,徐知州正忙着宴客,他见到苏东坡显得很兴奋,不由分说拉苏轼入席。饮了几杯酒,便抑制不住狂喜地告诉苏轼:由于政绩优良,他这一届任满之后将升迁,目前他已经上下打点好,指郡湖北,希望能在更靠近京城的地方任职。

徐知州忘了苏轼的身份,这个令他兴奋异常的消息,对苏东坡确是灾难。

这么一个肯照顾他的州官走了,在新州官的管理下,他能继续活得逍遥自在吗?

※※※

席上众人尽兴狂饮,苏轼有点向隅。片刻后,细心的徐知州发现了苏轼的异常,马上关切地安慰:“子瞻,有程族在此,你也无须烦心……嗯嗯,子瞻最近,大概很少活动吧!你学生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我给你说说……”

徐知州的政绩是与赵兴密切相关的。黄州是个归化未久的地区,五胡乱华时的战乱,使蛮族深入到了这一带,并导致这里十室九空。目前,政府对乡镇的控制力并不明显,很多时候,政令不出府城。

而程家坳的出现,却一举改变了这种状况。程族本来居于山野,强大的凝聚力使他们聚集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而后,他们快速地致富经历,使附近许多山民不自觉地围拢在他们周围,或者向他们出售山货,或者替他们做工。

这股山民原先都是山中最桀骜的猎户,现在,他们却统一归拢在程家坳旗下,愿意接受当地官府的统治,并给荒僻的黄州增加了一笔巨大税收——而徐知州前后的付出,只是三名贡举的名额而已。

在四处农民造反,边境战火不断的情况下,这一巨大政绩让徐知州顿时声名远波,成了众人瞩目的“能吏”,进而快速获得升官。但随后,也惹来一下麻烦。

从地域上说程家坳是属于蕲水县管辖的,但它却在黄州申请“入籍、入行”,把好处都给了黄州。蕲水知县获悉,立刻不干了。

以前程家坳是个几十户的小山村,蕲水县也没什么争的,等到程家坳一下出了三名贡士,再加上附近山民的农产全汇集到这个小村,由这个小村销往外地。而徐知州跳过蕲水,如果蕲水知县没有表示,那不就愈发显得自己无能,才令程家坳舍弃吗?

知道了真相的蕲水叫嚷着与徐知州打官司,双方的争夺令程家坳的地位水涨船高。近日,徐知州与蕲水县达成妥协:程家坳归属蕲水,由程家坳负责出丁役,帮蕲水县维持附近山区治安;而赵兴与程夏、程爽、程旺等程族筛选过的几名旁姓人,于黄州购房、落籍……且慢,前面程同曾说宋朝没有户籍问题,这里又说落籍,难道程同说错了?

程同没说错!

宋代的户籍问题与其它朝代不同。要详细讲清楚这个问题,需要一本书的篇幅——简单地说吧,宋朝是个宗法社会,它的“籍”是指纳税的“丁户”数目,而这种数目不是由官府核定的,宋朝把百姓划分为上户、中户、下户、士绅……等等。

丁口数量是由“上户”报给官府,并按这个数目向官府纳税,但是不是按这个数目向下征收,则不一定了。也就是说:官府只掌握纳税人口数量——“籍”;上户、宗族首领才掌握纳税人的具体地址与姓名——“户”。而且这些地址与姓名,全凭他们说了算。

士绅是无需纳税的,所以百姓不可随意流动,但不纳税的士绅可随意迁移(为了躲避繁重的苛税,百姓常把财产献给士绅,要求做士绅的家奴——在古代这叫“投充”;现代叫“挂靠”。挂靠所缴纳的红利,要比纳税少,且官员不敢随意侵吞)。

程阿珠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黄州的。程族长为了兑现诺言,召集族人出资为赵兴在黄州修了房子,并出了一份丰厚的嫁妆,供程老七养老——这份嫁妆就是程家坳附近的30亩水田。

新屋修的很漂亮,程同把赵兴从泉州雇来,帮程家坳修蕲水码头的工匠都调到府城,赶在重阳后不久,将新房修好。程老七带程阿珠搬进新屋后,随后,程阿珠深居简出,一心待嫁。于是都在传赵兴“金屋藏娇”。

山民野惯了,程族有三名贡士撑腰,走到哪里都是霸气十足。程同的安排下,程老七随即接任赵兴的黄州行首职务,负责程家坳在黄州片区的销售与纳税事宜。程老五则进入官衙,成为一名班头。

其余进入府城的程姓人,也立刻在府衙占据了几名步弓手的位置,同时,他们在府城设立的货栈也雇佣了大批壮劳力,眨眼间就在官私两面建立了莫大潜势力。

目前,关于程家坳的官司还有点尾声——徐知州答应从明年起,程家坳的税入这块,他与蕲水县对半分,这才使蕲水县不再闹腾:“我大约还有五个月任期,明年春天,新官才会来。

等我交接完毕,也就到了明年四月。子瞻兄,我会跟新知州交代一下,不过,我想,有离人在这里照料,那新官还要指望程族立足,他怎敢为难你?

哈哈哈哈……子瞻,在这点上,我很羡慕你,你说,你怎么随便打了个赌,就赢了这么个好门生,这样的好事,我怎么就没遇上。”

苏轼接受了对方的变相恭维,他举杯祝酒,心情开朗了许多。

喝了几杯,徐知州继续把话题定在程家坳身上,这是他平生最得意的政绩,能不大书特书吗:“等明年开春,程家坳的人打算迁到蕲水边的码头区,他们在那附近又盖了一片新庄……

为什么迁居?我听说,山中近日来了几头猛虎,连续伤了几名猎户,前几日,他们还往蕲水县送了一头幼虎,听说,母虎与虎父还在发狂,山民不敢白日下地,所以打算迁村避居。

新村建在江边,他们还要在江边建个码头。原村依然不废弃,蕲水县已给他们划了地界,并免去了今年乡役。

迁村大约要两三个月时间。然后划‘都保’,蕲水县打算把程家坳单独划为一‘里’,里名‘美政里’,保名‘程家保’。族长程同将担任‘都保长(保长)’,程老二担任保正(原名耆长,保甲法后废耆长,设保正)。

此外,程家坳原址也设一保,这个保负责管理山中猎户,保长由程家坳举荐……

划‘里’完后,我也算对得起离人了。然后是新官交接……”

第二十三章 冒很大的风险

徐知州的话让苏轼很感激。这话隐含的意思是:为了便于赵兴就近照料苏轼,所以他才给程家坳几个人落士籍。

这群来自群山之中的山民最团结,从徐知州的安排看,他们的存在使官府实力大涨,与此同时,他们自己也变成官府大树上一棵寄生的藤蔓,缠绕着官府势力,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有他们照顾,即使新州官是苏轼的对方,他们也有能力庇护。

实际上,苏轼最近已感觉到这种变化。

自程族聚集地出城东门,就是苏东坡那块地。王巩走后,孩子们乘着冬天枯水季节,领着工匠在苏轼屋侧添置了个小码头,说是方便苏轼访客就近停舟,但实际上,码头建成后成了程家坳私用码头。

现在,程家坳进出黄州的船都从苏东坡屋后经过。虽然,“东坡雪堂”因此变得熙熙攘攘,但苏轼明白,这也是一种关爱——每艘停靠的小船,都或多或少的给他带点日用品。孩子们还经常不请自来,在他院里除草、打扫……

徐知州老了,才傍晚的时候,宴席便早早结束。升官的徐知州搂着小妾胜之,踉跄回后堂,众宾客纷纷辞去。

从徐知州府上出来,夜色已经黄昏,苏轼经过城东时,兴之所至,特意绕了远路,到了赵兴位于城东的、那座传说中的“金屋”。

这果然是一栋“金屋”。

整栋房子充满了“胡人”味道,完全不像是中土建筑。

房顶甚至还有个圆圆大穹顶,穹顶像寺庙一样刷着淡金粉,让它活像一座礼拜堂。

程夏正站在门口,看见苏东坡,忙邀请太师傅进去,苏东坡摇摇头,指点着那个穹顶,问:“这样式好眼熟,我好像在泉州清净寺看过——就是比那里的稍小点。”

“师公好眼力,这屋正是泉州清凉寺工人所建”,程夏恭敬的回答。

泉州清净寺是“中国第一清真寺”,它是由来宋经商的阿拉伯人建成的。建成至今已经有一百多年了,目前仍在不断增建……

泉州清净寺是砖混结构的,其中跨度很大的大穹顶非常具备阿拉伯风格,赵兴招来清净寺工人建房,是为了挖人,这伙人现在已完全被他的高薪诱拐,被封闭在杭州新庄园里建房。而眼前黄州这所居所,只是他们受雇前的“试手”,相当于试用期的“才艺展示”。

当然,后续的事情苏轼并不知道,他只点点头,好奇地问:“你怎么站在这里?对了,你家在那儿?”

程夏有点扭捏:“师公……老师曾给我定了门亲,是福州柳家,他们前几日来‘发奁(往新郎家送嫁妆)’,可老师迟迟不归,我正在这里想:阿珠虽然未嫁,但也是下过定的师母,让她……”

苏轼笑了:“明天我来!”

苏轼说罢,随即昂然而去。边走边想:能请到清净寺的建筑工人来为自己建房,说明程族这一年的实力增长很快,已经请得起大地方的工匠了——离人的手段,果然不凡!

不过,他似乎在恐惧着什么,动作很急,他似乎生怕错过……他在担心什么?

苏轼身后,程夏一叠声感谢:“谢谢师公,谢谢师公!师公,我给你拿个灯火,且等等。”

※※※

明州海面,几日后,赵兴又带着船队出航。

这次出航除了刘三的船之外,又增加了一艘个头小点的船尾随。这艘船属于刘三一位朋友,赵兴已把招揽水手的任务全部下放给刘三,所以他招来相熟的朋友,共同熟悉这条新航线。

此次航行添了一件新玩意——如果看过电视的人,看过这件“宝物”,就会发现它完全是古代风水师手中的“堪舆盘”。这个东西按照易经八卦的方位,精细的刻了六十四个方位,这次出航,完全是确认新航路,检验这副堪舆盘。

有了这件航海新武器,刘三在整个航海过程中都显得神神秘秘,他日夜把自己绑在桅杆上,除了吃饭,剩下的时间,都躲在桅杆上,操纵着堪舆盘,在一张纸上神秘的写写画画,连赵兴都不准靠近桅杆。

这次出海,除了刘三与赵兴外,其余的人都没有跟随。程爽留在杭州,督建杭州的庄园,焦触返回福州,与自己的儿子进行交接,顺便帮赵兴抛售货物。长门不四则去了明州(今宁波),督建新船。

这样的出海队伍也是刘三特地要求的,赵兴理解对方的行为,因为保持航海中的神秘方向感是船长的特权。一直到蒸汽船时代,海图、罗盘……这些能在大海中确定方位的工具,都是由船长专门保管的。

这么做也是考虑到了人性因素——大海茫茫,在大海中航行的船员,常容易患上幽闭症,这种症状发生,会令人作出种种反常的不理智行为。而只有船长知道身在何处,会让船员感到一种无形压力,最大限度的减少海上叛乱。

第二次走这条航线,心中已经有了大致方向感的刘三,在赵兴的指点下,快速的复制了这条最直线的航路,两天半时间,耽罗岛已经在望,胸有成竹的刘三连耽罗岛都不屑登陆,他直接带领船队插着耽罗岛,驶向了高丽境外。

“整个航程我们只花了一半的时间,一半呀,两天就到了高丽。如此,加上装卸货物的时间,一个来回也就十天,一个月可以跑三趟……”刘三两眼通红,下了桅杆的他,困倦的身体直打晃,但他情绪高昂。

“别人一年跑一趟,挣十五万贯,算是好收成,我们一年往少里算,也可以跑15趟……大官人,厚利啊,每趟只要挣五万贯,这趟生意就划不来!”

“五万贯——你比我还贪心。一年跑15趟,还有个市场饱和问题,所以一趟的收成预期,应该定在三万贯。有这三万贯垫底,船不装满你也可以开航,单程货不满,回程能把货物装满,那也是一种盈利——为人不能太贪心。”赵兴训斥。

刘三已经摇摇欲坠,但他还在拼命点头。

※※※

跟在旗舰身后的那艘小船一路上亦步亦趋,他们压根没有方向感,但白天随着旗舰的旗子走,晚上瞅准灯火,紧紧尾随。在茫然无知中,他们仅花了一半的时间,就到了高丽,这让他们感到强烈的震撼。

刘三已经倒下,睡得像根木头。这艘船上的船员也被刘三折腾的疲惫不堪。后面的船员依旧精神饱满,望见高丽码头时,他们的欢呼声响彻了整个海面。

码头上,几名高丽官员匆匆忙忙的跑来,一名为首者,连帽子都没戴正,他一边接过赵兴递过的通关文牒,一边半带震惊,半带疑惑的问:“这个季节来宋船……你们真是从杭州来的吗?”

那名高丽官员看了看赵兴递上来的通关文碟,立刻脸色一变,整理一下官帽,端正的向赵兴拱手作揖:“原来是苏学士的门生,难怪难怪……官人既然从苏学士那里来,一定知道我吧,在下朴寅光。”

怎能不知道朴寅光呢。这人在中国历史上也赫赫有名,是他赠送了苏轼一把高丽扇,苏轼写下《折扇诗》纪念此事。

朴寅光曾经和苏轼有过唱酬诗,他是韩国的狂热苏粉,他发现赵兴的身份,是因为杭州官府的文碟上,一句看似多余的话。

这句话是赵兴特地要求杭州小吏暗地加上的。

苏轼曾在杭州担任过通判,这种官职是小吏之首,他在管束小吏方面,比知州还管用。所以杭州算是苏轼的老窝——而历史也证明了这点,当苏东坡再次遭遇贬谪时,他哪都不去,自动要求去杭州。杭州百姓热烈迎来了这位天下才子,而苏轼也缔造了千年之后的西湖。

赵兴选择杭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苏轼在杭州吏员中人缘好的令人发指,所以,在知州不清楚的情况下,小吏们上下齐手,随心所欲的袒护了这名苏轼门生——包括在通关文碟中很多余的注明了赵兴的身份。

“朴公……诗才横溢啊,那什么诗来着?”赵兴拍了拍脑门,懊恼的说:“瞧我这记性,就在嘴边的东西,太熟悉了,怎么就说不出来呢。我记得你的白松扇……”

其实赵兴压根不记的对方写得什么,他也就记得有这么回事而已。可一提白松扇,朴寅光笑了:“不急,不急,慢慢想,我们有的是时间……怎么,你还是一名举人,怎么也来经商?”

赵兴脸色一暗:“恩师谪居黄州……”

才说这一句,他戛然而止,面容表情显得似乎很难继续。朴寅光立刻恍然,抬手阻止了赵兴继续说下去:“我明白,我明白,别说了,贤侄来这里,我该好好招待……啊,也就学士的门生,能够做到冬日出海……佩服佩服。”

朴寅光的意思是,苏轼是制科状元,也就是现在所说的理科状元,唯有像苏轼这样不死读书的人,才能教导出赵兴这样有本领在冬季逆风航海的人物……然而,赵兴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也正说明苏轼在国内处境窘迫……

朴寅光接到赵兴后,没敢稍作停留,只带着一队人往高丽都城赶,一路上,他屡次停脚,问候赵兴,他已经看出来了,这次赵兴第一次骑马,然而对方熟悉的很快,不久就可以策马疾驰,跟上队伍的前进速度。

傍晚,朴寅光赶回京师开城自己的府邸,在骑马习俗上,身处北方的高丽似乎与宋人习惯不同,他们习惯把自己的坐骑亲手牵入马厩,而不是由下人代办。

走出马厩前,赵兴很好奇的探头看了看马槽,这一望,直让他眼前发晕。

高丽人拿什么喂马?他们竟然拿光润如珠,洁白如玉的上等大米喂马。

什么世道!

据说,这种行为连高丽清流也看不惯,他们写下如数的诗篇讥讽这种奢侈行为……幸好他们不知道,现代人甚至用鸡蛋喂养那些纯种的马,如果他们知道这些,估计要愤怒的撞墙了。

赵兴也不知道朝鲜国内的清流也看不惯这种喂马习俗,他还在那里充满感慨的想:“难怪,难怪这些战马身材那么高大,长途奔驰,耐力居然这么好——吃的都比普通人好,能不干劲十足吗。”

由此,他突然想到正在与宋军对峙的辽国旗下,他们培养那些冲锋马,是不是也如此不惜成本。

高丽人的宴客习惯比日本人更接近宋人,他们完全采用的是宋朝礼仪,以至于赵兴恍然间,似乎回到了徐知州的官衙。无数艳丽的歌伎轻歌曼舞,唱的是高丽歌谣《西京别曲》:

“送走留不住的春天,

为永不能见您而悲伤。

我当万事从慎,

不辜负您的关怀。

转瞬间,

也许还能见到您?!

您哪!

思慕之情促我脚步,

啊!

那里是蓬草丛生的幽巷。

哪个夜晚,我也不曾入梦乡。”

※※※

词曲悠悠,她们发音完全采用的是宋语,这种毫无语言障碍的歌谣,让赵兴听得如痴如醉。

乐声暂停,朴寅光一挥折扇,唱起了《大同江诗》:

“雨歇长堤草色多,

送君南浦动悲歌,

大同江水何时尽,

别泪年年添绿波。”

单弦邦邦的声响充满了沧桑古朴,歌声中,赵兴看朴寅光的行为似乎是在看一部日本战国时代的电影,他的一举一动活像是一名日本武士在唱俳句。

然而,他为什么感到灵魂跳动?

朴寅光那悠长的拖腔,一声声,仿佛敲打在赵兴的基因烙印上,让他的灵魂阵阵颤抖……

这就是渤海歌乐,就是赵兴在日本看到的、日本人称为“唐乐”的东西。这确实是一种汉唐时代的习俗,朴寅光伴随着渤海乐唱诗,是邀赵兴对舞的一种礼节。他现在的动作很接近日本现在的“能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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