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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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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着竹枝狠狠的教训了该母猪一番。

赵兴轻轻叹了口气,说:“王荆公也是清平自守,把猪称作拗相公,这太过分了,还是过去阻止一下吧。”

单锷摇头,万俟咏笑了笑说:“大人,阻止不了,江浙一地不下百万户,人人家里皆呼猪为‘拗相公’,我等怎么阻止的了?”

“百万人皆呼猪为‘拗相公’?”赵兴难以置信的喃喃:“怎么会这样?”

单锷点头附和:“离人看来是不曾与民间交流,不仅民妇呼猪为‘拗相公’,我听说最近出的几本书里,已有人将此事公之于众,书中,他们也直呼猪为‘拗相公’。”

赵兴叹了口气:“王荆公生前常说‘三不畏’,其中就有人言不可畏。不知道他死后有知,获悉百姓如此称呼,该是个什么心情?”

单锷撇撇嘴,有点放肆的说:“王荆公才不在乎呢,人言不足畏嘛!”

万俟咏是大约知道赵兴的政治立场,他跟苏轼一样,是个中立调和派,所以才如此大胆的说王安石的坏话,单锷却要老诚着,他嘘了一声,看了看静霭的街头,低声说:“噤声,荆公的坏话岂是当街讲得,快走快走。”

赵兴也知道被人认出来很麻烦,他招了招手,让一直随在身边的小船靠了岸,赶紧领着那两人跳上船,躲进船舱里,小船快速驶离这片是非之地。

随着季节进入冬季,百姓的活动迟缓下来,官员们的刑侦量也大为降低,而年底恰好是蔡京最忙碌的时候,他要一船船点算各地送来的赋税,而后转运京师,这倒让官员之间的宴会也消停下来,赵兴开始悠闲的在府中调戏小妾,抱抱胡姬,日子过的轻松而舒适。

公元1091年12月16日,亦即元祐6年十一月初四,中国历辛未年庚子月己丑日,星期二,冬至。蔡京主持了扬州的祭孔活动,有了这位文章大家坐阵,再加上扬州繁华不亚于杭州,这次“释菜先师”活动搞得浓重而热烈。

扬州今年财政丰厚,蔡京这人在政务上是个胆大包天的人,他自己贪污了,也不肯让别人站在干净地方,今年冬至日,他做主,给每个参加“释菜先师”活动的读书人发五百文到十贯不等的纸墨钱——这笔钱花去了扬州财政储备的三万贯。

蔡京乐呵呵的接受士子们的拜谢,趁回礼的间歇,他凑到赵兴耳边,低声问:“我听说你跟苏学士离任的时候,给扬州府库留下二十万贯的闲钱,是吧?”

赵兴点头:“总数约有二十三万贯七百一十三文。”

蔡京奸笑着,顺嘴问:“这些钱哪去了?”

赵兴沉默了片刻,回答:“我听说新任知州用了一大笔钱整收驿亭,迎来送往又花了一笔,剩下的钱要修缮佛塔,在西湖沿岸建歇脚的亭子……”

蔡京冷冷的笑着,阴狠的说:“我才不把府库里的钱留给后任呢。”

赵兴没有说话,向对方递过询问的目光,蔡京接着补充:“京中有消息传来,说你我二人不得同地任官,我估计,明年‘县召’的时候,你我二人必有一人调离,或者我们两个都调开。有消息说,接任者是你家老师。”

赵兴无语,蔡京横了一眼前者,继续冷笑:“朝堂之上,既然不许我与你同地任官,难道会允许你与老师同地任官吗?若是你老师来了,我看你的面子,给他留一半,若是别人来了,我一个钱不剩,全花了。”

赵兴反问:“为什么他们不许你我二人同地任官?”

蔡京以问代答:“你说呢?”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该省略的

这番交谈过后,赵兴与蔡京再没有交流。

当晚,蔡京将自己这一年创作的设计图送到赵兴府上时,赵兴正在按照冬至节惯例,询问学生的学习进度。

程爽首先回答:“老师,这一年我比较感兴趣故欧阳太守(前扬州太守欧阳修)的诗文。听说《醉翁亭记》就是在扬州写的,我还在学习欧阳太守惜字如金的本事……”

欧阳修惜字如金的故事,沈括在《梦溪笔谈》里也记载过,他记述说:欧阳修在翰林院任职时,一次,与同院三个下属出游,见路旁有匹飞驰的马踩死了一只狗。欧阳修提议:“请你们分别来记叙一下此事。”

当中一人率先说道:“有黄犬卧于道,马惊,奔逸而来,蹄而死之”

另一人接着说:“有黄犬卧于通衢,逸马蹄而杀之。”

最后第三人说:“有犬卧于通衢,卧犬遭之而毙。”

欧阳修听后笑道:“像你们这样修史,一万卷也写不完。”

那三人于是连忙请教:“那你如何说呢?”

欧阳修道:“‘逸马杀犬于道’,六字足矣!”

三人听后脸红地相互笑了起来,比照自己的冗赘,深为欧阳修为文的简洁所折服。

然而,赵兴记得后人评价这段记述时说,欧阳修的简略,远不如沈括在描述这件事情时,无意中用的描述语句:“有奔马践死一犬”。

程爽说这番话时充满自叹不如的崇拜语气,引得程氏弟子纷纷附和。此时,赵兴翻着蔡京的手稿,心不在焉的听着程爽的话,见到众学生的态度,他遗憾的摇了摇头,问:“简洁——便是真的好吗?要知道:省略的真相不是真相,节选的事实不是事实。

比如,我昨日在朝廷邸报上见到这样一份军情:十月十三日,锦州临海军水路齐出,忽律带为帅,共出马军一万,步军三万,水军战船六百艘,渡海向登州而来——这事,你们试着用省略法描述一下?”

程爽琢磨了片刻,答:“我想到了四个字:兵出锦州。老师看这四个字好不好?”

赵兴轻轻合上蔡京的画稿,答:“狗屁!这样的军报传递到军官手里,只会茫然无绪。这段军情写到史书上,更是一团乱麻。何时、何地、何人、何事……事物的几大要素你们都没有表现出来。

你说‘兵出锦州’——谁的兵?唐朝的兵?汉朝的兵?还是宋朝的兵?辽国的兵、西夏的兵,契丹的兵,他们出动的目的是什么?谁为帅?兵种分配如何?行军路线是什么?军队可能的目标何在?全没有!按这份情报打仗,想不败都难,想不亡国都难。

好吧,再让我们说说那句‘逸马杀犬于道’。据说:这句话的争论起源在于:欧阳太守认为记录史书要言简意赅。然而‘言简意赅’,大多数时候等同于‘罔顾事实’。比如‘逸马杀犬于道’这话,如果没有说明发生时间,你怎么知道这事情发生在那个朝代、那个年代、哪个月份——如果没有时间记录,那么记载这句话有何意义?

例如:‘逸马杀犬于道’,唐朝的‘逸马’杀‘宋犬’于道,那是穿越故事;一匹‘逸马’杀群犬于道,那是弱肉强食的‘动物世界’;恶霸的‘逸马’杀贫民的‘犬’于道,那是‘社会实录’……

还有,这‘逸马’上面骑人了没有?骑得又是什么人?如果骑的是传递军情的快脚急足,那么我们要问问:狗是怎么的?如果是饿极逃窜,那只是普通事件,普通的像每天太阳必然升起一样;但如果这狗是某人有意放出来,以惊扰军情‘逸马’的,那就属于间谍故事……

可是从这句‘逸马杀犬于道’,你能看出来什么?

什么也看不出来!

还有,这句话是灰暗的,它没有任何颜色。比如:什么颜色的‘逸马’,什么颜色‘犬’,这事发生在什么季节?……

所有的这些要素,‘逸马杀犬于道’都没有表达出来,这句话呈现给你的是个没有颜色的世界——所以,别去学什么省略,要学简明扼要。一句话,把我刚才说的事物要素全交代清楚,避免引起别人的歧义,这才是最重要的。”

欧阳修是谁,苏东坡的老师。

赵兴这番话让程爽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赵兴看对方张嘴结舌的样子,笑着解释:“欧阳太守没有错,昔日人们都使用简牍文字,在竹片上刻文字,既麻烦又费功夫,而且一片竹子写不下多少字,因而古人说话力求简略。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接触的信息越来越多。一个有效信息,就必须尽量交代完善。

而欧阳太守在此只是做个文字游戏,他以简牍文字的心态看待这个印刷时代,在这个印刷时代里,惜字如金反而是错误的。欧阳太守没有感觉到这种时代的变化,他这里强调的是古人的传统。然而,时代变了,我们应该顺应这个时代,调整自己的知识,这才能随着时代的大潮前进。

这事儿,欧阳太守没有错,你要把他的想法放在那个时代来衡量。而我的反驳也没错,你要把我的反驳放在当今的时代,这就叫:时过境迁,与时俱进。”

赵兴这样解释,程爽理解了,他拱拱手:“多谢老师教诲,我明白了,军情传递,越详细越好……嗯,好像商情传递也是这样,大宗货单,每省略一个铜板的记叙,全年加起来就是上下十万贯差误。”

顿了顿,程爽又说:“老师说的对,似乎家中事务也不能随意省略,若过日子大而化之,便过不上好日子。比如我们程家坳,不就是因为精打细算吗。想当初,我们就是将那些平常吃不下,要扔掉的山货,收拢在一块加工泡制,而后详细计算每个人的劳动量,这才使得人人勤奋,也使得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

若是我们当初忽略那些生活细节,也便走不出程家坳来……可见:人生‘省略’不得,该详尽的时候,必得详尽。”

赵兴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人生不能省略,这话说的好。没想到我家爽舍人竟然成了一个哲学家。”

程爽反问:“老师,什么是哲学?”

“哲学嘛”,赵兴打着马虎眼说:“它本应该是一门思辨的学问,但稍不小心,就能变成一门诈骗的学问……这事我们不提了,你只需要记住:真理无需省略,省略的真理就是诈骗。所以,当你记述事情的时候,给出的信息量越全越好。当你了解事情的时候,获得的信息越是详细而全面,越能防止别人的有意欺瞒与诈骗。”

赵兴这话只是有感而发,没想到他一语成谶。他才与学生交流完,提到军事情报要力图详尽,紧接着朝堂内部的以色列人传来了消息:他有可能调往西夏前线。

传消息的人是晁补之,他在“秋司”中被任命为扬州通判。接任时他感觉到京城情况不妙,一接到任命就提前出京,预先赶到扬州做准备。

蔡京与晁补之这样的小辈似乎不怎么对付,晁补之的接官宴举行的很草率,他举杯敬了一杯酒,便转入后堂。而扬州主官不在,其余的人也失去了兴趣,大家都意兴阑珊的喝了几杯酒,宴席便匆匆散了。

晁补之在扬州没有产业,不过有赵兴照顾,他也不发愁,宴席的冷落没让他感觉不自在,他与赵兴并肩走出官衙,还笑着说:“正好,吾酒瘾恰好提起,就去离人府上续饮。”

一名都虞追在赵兴身后,悄悄递上一张纸条,晁补之认出这都虞是蔡京身边的伴当,他微笑着看赵兴接过纸条,还有心情调侃:“人都言蔡京难相处,不意离人与他相处的如此相得。瞧,你俩有话都不当面说,还要私下递纸条。”

那都虞望了晁补之一眼,默然告退,赵兴冲晁补之扬了扬手中的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预作筹划!”

稍后,赵兴爱惜的将那张纸条折叠好,塞入怀中,晁补之看了赵兴这谨慎样,忽然想起一事,说:“你让老师写的《赤壁赋》与《大江东去》一词,老师已经写好了,在我行囊中,正好去你家取出来。”

赵兴招了招手,叫过一艘小船,载着他们二人向江都县走去。沿途的场面有点沉闷,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站在船头看着沿途的风景,晁补之看了半天,赞叹一声:“都说离人走过的土地会生金子,如今一看,果不其然,这才一年,扬州百业兴旺,过往的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了,似乎对明年的日子满心期望。”

赵兴呲的一声冷笑一下:“明年的垦荒活已经分配下去了,等垦荒好了,熟地的发售便由着别人了……哼,好大一块肥肉,不知道落在谁口里。”

晁补之拍着手说:“还能有谁?我和老师啊。你放心,明年我们一定按你定下的章程运作,管保不令百姓吃亏。”

稍后,晁补之又低低的问:“京城传言,这次垦荒,扬州百官私分了八万亩土地,据说蔡京那厮就分得了三万,有这事吧?”

赵兴竖起一根手指,闷闷的说:“师兄问话,我就给你说个总数吧。我名下便分得了一万亩,其中三千亩拿来赏赐属官,怎么了,御史不是来过了吗?”

晁补之嘿嘿笑了:“朝野都传言有这事,可扬州群官没有一个上奏的报闻的,朝廷御史闻风来往几趟查探,也没查出个什么……所以这次陛下决定:将扬州官员全部撤换。

你算是好的,分到了一个知州,升任正六品,其余的官员还是原品调动,他们分到的都是一些恶州。得了,离人,别哭丧着脸了,你把七千亩土地装到兜里,弄得扬州官员铁板一块,上下同贪——若是别人如此作为,早被贬谪了。”

赵兴咬咬牙,答:“这事都怪蔡京!原本这事是百姓高兴的、官员们高兴、大家你好我好的事情,可他非要进行重新堪地,搞得扬州地主惶惶不安,这才闹出事来。这厮……”

赵兴顿了顿,马上跳过这个话题,明知故问的反问:“老师做吏部尚书,做的好好的,干嘛要出京?”

“贾易!”,晁补之解释:“老师从杭州知州离任赴京,刚到京城,贾易便升任侍御使……”

赵兴一直在密切关注苏轼的动态。苏轼回京后发现贾易的存在,鉴于从前与程颐的纠葛,便立即上书说贾易是程颐的死党,曾多次公报私仇,尤其怨恨我们苏氏兄弟,怕留在京城遭殃,恳求太皇太后赐予自己一郡职务,以免遭人暗算。此种内容的奏札一共七次,但宣仁太后坚决不同意苏轼外任的要求。

八月初二日,贾易果然发难了,他伙同御使中丞赵君锡联名上章弹劾苏轼,其主要罪名是苏轼题写在扬州上方竹西寺的一首小诗,“此生已觉都无事,今岁仍逢大有年,山寺归来闻好语,野花啼鸟亦欣然。”贾易等人弹劾说,苏轼此诗写于宋神宗去世之时,当时,我们的英明领袖去世了,全国人民都悲痛万分,唯独苏轼有这份闲情雅致,看见山花山寺景色竟然觉得美好,简直是罪大恶极……

竹西寺诗案犹未了结,侍御史贾易又再加努力,上书弹劾苏轼离间台谏官之间的关系,并认为秦观任秘书省正宗、王遹任翰林学士完全是苏轼一手提拔起来的。苏轼此举有朋党嫌疑。而秦观流连花丛,行为不检……

此后,高太后让执政大臣讨论贾易弹劾苏轼文字,执政们当然要看高太后脸色,齐声说贾易奏章前后矛盾,漏洞百出,其目的无非是为了动摇执政大臣,发泄其私愤而已。而吕大防迫于舆论压力,提出一个折衷方案:苏轼、贾易一起解职。

太皇太后批准了这一建议。于是侍御使贾易守本官知庐州(今安徽合肥),后改知宜州;翰林学士承旨苏轼知颍州(今安徽阜阳);秦观罢正字,依旧留京校对‘黄本书籍(皇家藏书)’。

“不过,圣人(太后)事后将老师唤入宫中,告诉老师说,颍州只是暂任,事后还将给老师换个职务,圣人说,你在扬州垦荒的事必须继续下去,扬州垦荒能一年安置三五万流民,且不费朝廷一个钱,这事让别人接手,恐怕反而成为祸民之举,唯有老师来主持,她才放心。

圣人还说,朝廷的物议太大,你们扬州这批官都要换掉,离人恐怕也待不住,所以问老师,他打算带那名弟子去扬州,老师提了我,太后便提前把我派来,替老师打前战。”

在宋代以前,担任颍州太守,那是一种莫大的荣誉。因为颍川一带曾是古中国的人文中心,文明发源地,无数文坛巨将与才子、学者尽出于此。欧阳修、范仲淹生前都哭着闹着要在颍州定居,便是出于此原因。

除此之外,北宋还有南人与北人之辩。由于南方人历来性格懦弱,体魄不强劲,所以宋朝军队中明文规定不许使用南人士兵。除此之外,太祖也曾有“南人不可为相”的祖训,而好不容易出了几个南方相爷,比如王安石、吕惠卿,结果这几个人都把事情搞坏了。

由于以上原因,元祐年间可说是歧视南人的顶峰,而苏轼也学着欧阳修的样子,虽然出生于南方,但终生却喜欢以北人自诩,死后还要求葬在颍川。颍川靠近京城,这个职位从来就是大宋的荣誉职位,许多人都是在此过渡一下,马上升官,所以苏轼出任颍州太守,这也意味着新的升职任命眨眼就能到。

赵兴兴冲冲地跟晁补之讨论了一下颍州太守这个职位的意义,慨叹道:“颍州人口大州,几千万人口,人多地少,守土而已,没想到居然是任官大热门,我却不喜欢那里,若有可能,我宁愿选择沿海贫瘠州……”

晁补之仰脸哈哈一笑,似乎在笑赵兴的狂妄,他笑罢,接着透露:“这次,你的新任命其实已经到了政事堂,只是政事堂还没有‘贴黄’,我估计正式任命下达该在明年二月,等老师的任命下来,你的任命会同时发布。

据说,你这一任命还是陛下亲口点选——这几年西夏闹的不停,九月西夏兵退,陛下就曾言:必得一虎贲镇守西县。十一月,秋司查点京官,谈及你在密州、杭州、扬州的功绩,陛下突然说:庆州屡经兵火,民不安生,既然赵离人号称‘点金手’,何不让他去庆州经营一番。

此语一出,政事堂诸相齐声称善。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离人需早做准备。”

赵兴点点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会早早着手,准备行囊……对了,我分得七千亩土地,便在这些土地上,给你和老师一人盖座园子如何?”

晁补之一摆手,乐呵呵答:“别人许我的,我还要谦让一番,离人送我的东西,我就不客气了。哈哈,扬州的园子我不需要了,你这里将水路整理的很畅通,我家在杭州,来往方便,倒不需在扬州另置产业,你替我在城内买一栋房子吧,我听说你家小妾的印书坊开的很不错,便替我买一套前店后屋的房子,我打算将来老了,在扬州开一间书店,守着书屋看春来秋去,也是一件雅事。”

赵兴点头答应:“恰好,袁氏打算明年承办牡丹花会,应许我两套房子。这两套房子比邻而居,你与老师恰好一人一套……我明天就把它买下来。”

晁补之看了看赵兴,随口说:“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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