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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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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颗新剥小葱。

“如此一来,我到离人这里,如何解释?”密探小心求证。

赵兴大胆假设:“我雇了那么多营州逃人,总得有个说法,你只是来向我打听逃人的事情,并向逃人打听当时的情景,不是吗?至于逃人怎么说,足下可自处。”

“大是!大好!……在下元丰二年进士孙琮孙子枢,职任伴辽使,赵兄大恩,在下记下了,必有后报。”孙琮抱拳拱手。

张用被重新召唤上来,他书写了调兵文书,赵兴与他共同签押了官印,程爽带着八名廓尔喀武士护送他去官衙,从那里送走他。等此人一出赵兴的府上,赵兴看着一身便装,神态悠闲的王子韶,问:“范金部出了什么事?”

赵兴问的没头没脑,王子韶愣了一下,马上指点赵兴面前的那堆邸报,说:“九月,范金部与李常求取外郡,还有你老师苏子瞻与其弟苏辙,都在求取外郡。诏令不许,有御史攻讦:说此等四人罔负帝恩。”

果然,范锷这混蛋出主意铸金币,看来朝廷也有意采纳他的意见,但传统思维禁锢了他,结果他只做出来了金牌、金铤,这厮极狡猾的一个人,知道最近风向不对,自己要求出任地方官,却让赵兴建议金部铸钱方案,把黑锅让赵兴来背。而赵兴虽然是极憨厚的一个人,却从来只有别人替他背黑锅,决不出头当替罪羊。

王子韶看赵兴那窃喜的态度,隐隐猜到了点什么,他一抖身上的便装,很潇洒的说:“忘了告诉你,这人还带来了几道诏令,我已经调往京师,任吏部郎中、卫尉少卿。”

“升官了,恭喜恭喜,你得请客”,赵兴赶紧向对方拱手。王子韶很开心,他点着头说:“总得等新任官接任之后我才走,大概也要明年开春吧,老夫真有点等不及了。”

虞侯史佥一直插着手,站在那里含笑不语,赵兴很奇怪他为什么没有告辞,但王子韶的话引发了他更大的疑问,赶忙问:“新任知密州是谁?”

“王巩。他牵扯一项贪渎案,诏责:不检事体,量未到间——命除密州。”

赵兴摸着下巴,有点兴奋,这么说那位著名的歌伎柔云,绰号“点酥娘”的女子也要来密州,只是不知道,这位能够说出“吾心安处是故乡”的奇女子,是否又要将密州当作故乡。

赵兴在那里沉思,虞侯史佥终于得到机会插嘴,他说:“李大人已经动身了,诏令李之纯大人为宝文阁直学士、知成都府。”

“呀,知成都府,这可是蔡京蔡大人的位子”,赵兴脱口而出。

“蔡京蔡大人已经改任龙图阁待制、知成德军了”,史佥回答。

赵兴突然想起,好像那个密探走的时候并没有提及吕惠卿最终如何处置,他连忙捡起刚才那人念过的邸报,翻检一番,发现那段文诰中的最后一行字——“九月十二日,吕惠卿许密州居住,不行。胡宗愈、孔文仲、王觌、韩川言其不当也。”

眼珠一转,赵兴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他丢下文诰,看看冷冷清清的碧霞阁,大呼:“还等什么,今天可是冬至,来,歌舞上来。”

此时,大雪已经覆盖了碧霞阁的琉璃屋顶,房间里显得有点昏暗,一众歌伎提着琉璃灯鱼贯而上,将整个玻璃屋照的星光灿烂。乐声轻柔的响起,赵兴举起玻璃杯,装满淡粉色的甘蔗酒,向王子韶劝饮:“王大人,共事一场,十分感谢你的照顾,为王大人贺,请满饮此杯。”

论理,张用这个武官是坐不到席上的,但这是赵兴家里,所以这场宴会相当于私宴,王子韶正好有求于密州团练,也就默许张用出现在这种文官唱酬的宴席上。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冲张用与赵兴说:“今年密州砚才出了百十方,我打算此次进京多带几方,离人与张管军还需多多包含。”

“包在洒家身上”,张用能坐在宴席上,已经喜出望外了,他拍着胸脯答应。

史佥显然另有任务,他趁张用与王子韶你来我往喝得开心,凑近赵兴身边低声问:“签判大人,你上交的密州水营,船型似乎不对,我听说那应该是软帆船……”

赵兴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软帆船?谁说的,密州水军什么时候定购过软帆船,在哪里订造的?”

史佥阴着脸,回答:“这恐怕不好吧,京东路面对辽国,不拿出最好的战船,恐怕……”

赵兴斩钉截铁的回答:“半成!”

这说的是走私的分赃比例,对方显然知道赵兴说的是什么,他气得面红耳赤:“你怎么敢拿这种肮脏的钱来引诱我们赤胆忠心的刘大人,刘大人为了防备辽国,可谓呕心沥血……”

赵兴回答只要一句话:“再加两分,不干拉倒。”

史佥的回答也斩钉截铁,两个字:“成交!”

也就是说,走私的收入防御使大人干拿7%,这个比例是赵兴给出的上限,如今彼此都满意了。

丝竹悠悠,歌舞生平,众人在灯红酒绿中畅谈未来,对明年的美好生活充满期待,聊到高兴处,三人还亲切问候了来自异国的文艺工作者,给她们以春天般的温暖……

等这些人每人搂着两位倭女找房子歇宿后,赵兴的府院外响起了叫卖声——“吉祥如意蛋,卖吉祥如意……蛋!”

这时,满院的灯火随着这声叫卖依次点亮,程阿珠穿着新装,提着灯带队跑到门口,买了一枚吉祥如意蛋,陈伊伊、廖小小紧跟着人手一枚。三人拿着这种蛋壳上绘制了山水人物的吉祥如意蛋跑回碧霞阁,不由分说,按倒了赵兴。

赵兴正在与喀丝丽调笑,被按倒后,他强辩说:“别,我可清白着,也就是说了几句笑话而已……”

程阿珠举起那枚吉祥如意蛋在赵兴眼前演示了一下,赵兴忘了争辩,惊问:“蛋壳画,宋代的蛋壳画!天,国宝!”

陈伊伊一手将喀丝丽揪到一边,嘴里催促:“快点快点,午夜了,我还等着呢。”

程阿珠将那枚鸡蛋在赵兴胸脯上滚动起来,一边滚,一边念道“吉祥如意”、“年年如意”……滚了几圈之后,她手里稍一使劲,啪的一声蛋壳碎了,赵兴仰脸躺着,心疼的直喊:“蛋壳画啊,怎么就弄碎了。”

廖小小在旁边翻了个白眼:“相公怎么不心疼自己的衣服,竟疼鸡蛋壳。”

“你不知道,我这衣服值几个钱,我……”

刹那间,程阿珠已经把鸡蛋拨好,赵兴正张嘴说话呢,她把鸡蛋囫囵个塞进赵兴嘴里。

然后是陈伊伊、廖小小,她们依次上前,一边在赵兴胸口滚鸡蛋,一边说着一些吉利宋词,三枚鸡蛋囫囵吞下,赵兴噎得直翻白眼——早知道,当初不娶那么多老婆。天哪,这要是娶了三妻四妾,一人一枚鸡蛋,那还不被噎死。

吃完鸡蛋,冬至节的最后一项行程进行完毕,程阿珠挥手让陈伊伊、廖小小退下,准备说点私房话,赵兴却抬手止住,他盯着廖小小,扔出了一份邸报,沉着脸说:“念念!”

廖小小接过邸报,疑惑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稍作停顿,念道:“九月,驸马王诜以‘隐匿妇人刘氏’,而被罚铜30斤。”

赵兴一愣,这事来的那位密探倒没提过,愣了一下,他醒悟过来,这是帝王家务事,跟赵兴毫无关系,那位密探说什么。

王诜这厮一贯花心,公主在世的时候,他就喜欢留恋青楼,神宗亲笔写下手诏,斥责王诜:“内则朋淫纵欲而失行,外则狎邪罔上而不。”所谓“朋淫”,即群聚作荒淫玩乐之事。这厮的花心最终生生把公主气死,如今没了管束,他又死不悔改的犯老毛病了。

可赵兴虽然与王诜认识,但这事确实与他没关系,他一转念,命令:“继续!”

“知郓州、龙图阁直学士滕元发知瀛州,知杭州……龙图阁直学士、知瀛州滕元发与龙图阁待制、知成德军蔡京对易……”廖小小继续念道。

看来宋代的邸报也像现在一样,刊登的都是些官场事务,只不过现代报纸像是会议通知,而宋代邸报像是官员们的升职降职公告。

“继续!”

廖小小的声音越读越小,等所有的废话读完,她才试探的读了这份邸报的头条:“臣僚奏闻:吕惠卿……”

等廖小小读完,赵兴表情淡淡的问:“说说,有什么感想?”

廖小小的说话结结巴巴:“妾身只是可怜吕相公生活困窘,帮他向故友递了几封信,求故友帮忙支助一下……”

赵兴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曾经警告过你,罢了,吕惠卿的心眼不是你这个小女子所能承受的,经过这事,你一定要明白,小人的恩惠是不能接受的,他给你一点恩惠,最终会凭借这点恩惠把你的油榨干……”

吕惠卿当初帮助廖小小,那是无心之举,等廖小小特地来感谢,他敏锐的发现其中的利用价值,而后便利用对方的迁就,得寸进尺的步步紧逼,不仅让廖小小替他带出书信,联络旧党,还一心想把这事闹大,把赵兴也拖下水。

赵兴不想追究这事,是因为他一直认为感恩是人类中美好的情景,而感恩无需责备。廖小小只是不知道适可而止而已。他顿了顿,提醒:“大宋不对罪官抄家,想当年老师贬谪去了黄州,还有收拾家产的时间,而吕惠卿也没有被抄家,他在任上积攒了百万贯不止,他会生活困窘……到此为止了吧,你对他的帮助已经够了,今后禁止你去看望他,如果他派人来,你就用这话回答他,说你家官人禁止你出门。”

赵兴在训斥廖小小,程阿珠摆出大妇的姿态,端坐不语,陈伊伊耐不住性子,听到廖小小差点危害到这个家庭,她气的捋起了袖子,频频大喊:“看来上次打的太轻,兴哥,动家法吧,快点!”

陈伊伊的话被赵兴直接无视,他摆摆手,叮嘱廖小小:“这事到此为止,以后做事多转转心眼!好吧,夜了,都安置吧。”

廖小小捧着邸报,先郑重向程阿珠、陈伊伊道了谦,又问赵兴:“官人,还读不读?”

“还有什么?”

“环庆路将兵与夏人战,俘获老幼妇女,令范纯粹选留,仍揭牓谕其亲故,以旧掠汉人对易。其引导者赏以绢三匹,十岁以下二匹……”

“哦”,大宋朝也开始俘虏兑换了,不过,这场俘虏兑换对侵略者简直是种补偿,赵兴听完,轻轻摇摇头。

“十月,汴梁大雪,朝廷赈济,每户散于20文钱,老少咸于……”

廖小小读完,合上邸报,说:“相公,这是十月的邸报,还有十一月的,要不要继续读?”

赵兴摇摇头:“明天是拜冬,你们各自休息吧,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张用终究是睡不踏实,第二天酒醒后,他第一个来找赵兴,紧着问:“离人,昨日那人都说了什么?没有问我们的事吧?”

赵兴轻轻摇头:“放心,前次参与海战的都是我的兵,他们嘴巴很紧,不会泄露出详情的。

参与的渔夫从没有接近我们的大船,他们知道一点内情,然而部分真相不是真相。更何况我们已经把真相歪曲了不成样了。

出问题的是宣祈,那家伙拐了交易的钱财,跑到登州去投靠朝廷,因为我们劫掠营州,动用的都是登州沿岸渔民,所以他以为参与者是登州水军。可他万万没想到,当他在防御使衙门投书之后,立刻被登州水军发现了,他们杀了宣祈,吞了他随身携带的金银财宝。

这笔损失我们得认了,登州水军出手帮了这么大的忙,我昨天已经连夜派人去送信,要求与他们会面,进行密商。

另外我们还要去锦州一趟,宣祈的事情给他们造成了损失,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们监管不严,我们要给他们一个说法,才能把这买卖长久维持下去。

朝廷那方面大概隐约听到点风声,我估计问题还出在登州,是登州的文官告的密,他们虽然不知道详情,但几千上岸的营州百姓无法掩人耳目。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契丹方面只以为是海盗,朝廷不愿意生事,沿线百姓只想着将那些营州人变成自己的丁口,以便升迁,所以这事今后更可以肆无忌惮。

来人唯一提出的要求,是要我们保持每年三千匹马的供应量,这事容易。等把锦州方面安抚好了,三千匹的任务可以完成……”

张用听完,拍着胸口说:“那就好,昨天我担心了整晚。”

家仆的通告打断了两人的密议,首先来拜访的是李之仪,他哥哥走后无处安身,又想来赵兴这里蹭饭,所以打点齐行装,在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冬至第二天赶到了赵兴这里。

赵兴见到对方,显得很亲热:“李兄,你可终于肯登门了,这大雪天的,你还四处游山逛景,不嫌冻得慌。”

李之仪显得很潇洒,他从那匹女真战马上跳下来,晃着鞭子回答赵兴的问候:“我昨天在学谕那里饮酒,看到学谕在炫耀他的八卦笔,心里不忿——怎么那厮有份拿到八卦笔,我却没有。这不,大清早我就忍不住来府上取笔,东西备下了吗?”

“备下了,李兄往里面请”,赵兴连忙迎进了李之仪。

接着登门的是邓御夫,大雪天的,他穿着一身文化衫,绸布上印着苏轼的诗句,脚下蹬着一双黑亮的靴子,披着裘皮披风,脚步轻松的走进赵兴的大门,一见赵兴连忙拱手:“离人,我给你拜冬来了。”

邓御夫这一身打扮,如今正是大宋最流行的装扮,文化人都喜欢穿这样印上诗句的文化绸,用四种颜料印刷出来的绸布,上端印制的风景画,下端是配合风景的诗文。这种文化衫的兴起,倒让到大宋的山水诗比平常多了许多。

据说,现在已经有这种风气,文人们写了一首诗,家境富裕的就托人制成雕版,或者亲自用笔提写在衣服上,配一副印景的画,然后制作成绸衫,奉送亲朋好友。赵兴房里现在堆了不少此类文化衫,其中不乏名作,但大多数是蹩脚诗。

赵兴从上到下打量着对方的装束,嘲讽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了,瞧,邓兄,现在骑肥马衣轻裘,只是不知道家里是否又添了几个小妾……咦!你的靴子,怎么还是那么油亮?”

昨天释菜先师的时候,赵兴就注意到对方脚下那双油亮的靴子,今天大雪终止,满地泥泞,对方的靴子一路踏雪而来,上面竟不沾半点泥青,这让赵兴很诧异。

“怎么样,这‘越人靴’不错吧?”邓御夫终于有一样东西可以在赵兴面前炫耀,他伸出脚来,得意的展示:“这是漳州人用薯莨汁秘法染制的靴子,它风雨不侵,水里走过,不沾半点雨水。”

宋代竟然有了雨靴了?

等一等——薯莨汁,这个词好熟?在那里听到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抢钱的感觉真好

赵兴猛然记起,“薯莨汁”这个词——想起来了,是汉奸衫。电影《红色娘子军》中,南霸天等人穿的那种外黑内棕,略带闪光效果的对襟布扣绸布衫,就是薯莨汁染出来的,它又叫“香云纱”或“薯莨纱”。

这种香云纱在民国初年非常流行,由于它身价昂贵,能穿的起它的人都身家丰厚,所以在电影中常是汉奸或地主一类的人物的标准装扮。由于汉奸们喜爱这种衣服,所以在建国后,这种衣服在政府的强烈打击下,近乎于绝密。

赵兴在偶然一次出差途中,有同事请他专门买几件这样的衣服,听说假冒品特多,为了防止上当,赵兴特地在晚上搜索了香云纱的知识,得知在政府的严厉打击下,目前唯有广州一处有出售这种衣服的市场。与此同时,他也知道了,这种传统织物诞生于明代永乐年间,但在宋代,民间已经有用薯莨汁做染料的记载,记载者正是沈括。

沈括的《梦溪笔谈》中记载:“《本草》所论赭魁(即薯莨),皆未详审。今赭魁南中极多,肤黑肌赤,似何首乌。切破,其中赤白理如槟榔。有汁赤如赭,南人以染皮制靴”。

呀!面前这人可是超越沈括的大宋农业专家。农学上沈括不如他,还有他不知道的吗?赵兴望着邓御夫,目光像发现了一桶黄金——不,现在一桶黄金已经引发不了他那贪婪的目光了。

“我听说用薯莨汁染色,工序很麻烦,染织的时候对气温要求很严格,每年只有几个月适合染制。另外,我还听说染好了的东西,还要较长一段时间窖藏,邓兄知道它的工序吗?”

果然,邓御夫回答的很轻松:“我那本农学书里记载了它的工序,果如离人所说,这东西染好了后要窖藏一段时间,以便汁液能渗到皮子里面,可离人兄怎么知道的?”

赵兴一拍大腿:“锦州,我们每年从锦州进来无数的兽皮,有毛的还好说,可以做成裘皮,那些没毛的马匹、牛皮、猪皮、鹿皮,……邓兄有没有想法?”

宋人不缺乏商业意识,然而,大多数宋人都是直线思维,邓御夫把所有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但他缺乏的是将那些事件联系在一起的纵向思维。赵兴这一提醒,邓御夫的眼睛亮了:“是呀,兽皮很廉价,我们每年收购的兽皮怕得有十万张吧,这些兽皮……”

赵兴紧着补充:“十万张,你太小看了大宋人的购买力了。至少该搜购六十万张,这些兽皮当中,珍贵的裘皮可以做成珍裘大氅,那些无毛的光板兽皮,可以用薯莨汁染色,身价何止上升十倍。

我大宋有多少人,一亿!有多少官?8万六!有多少读书人——没数!这些人中,一万个人里有一个人买你一双靴子,全大宋就是一万双靴子,一年一万双,这还不是大买卖?什么事大买卖?

还有,薯莨汁既然能染皮,它也应该能染布,染绸——布这个东西无所谓染不染,绸缎呢?薯莨汁这东西不沾水,还油光发亮,如果染到绸缎上,那么夏天做这样一身衣服,凉爽宜人、易洗快干、色深耐脏、不沾皮肤、轻薄而不易折皱、柔软而富有身骨……这简直是抢钱了。”

邓御夫的眼睛越来越亮,他满脸惊愕的望着自己脚上的靴子,而后敬佩的望着赵兴,赞叹:“人都说赵签判是财神爷的亲传弟子,走到哪里哪里富,果然!你看,我天天穿这种靴子,也知道它的制法,竟然没想到这注大财,有道理,有道理。”

赵兴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自鸣得意的望着邓御夫:“财神爷的亲传弟子,都谁说的,你再多说几句我听听。”

邓御夫只听到了赵兴的前半句,忘了顺便多夸赵兴几句,他的心思已经全在皮革场的筹划上,干巴巴的回答赵兴:“团练们说的,嗯,嗯,还有密州的一些百姓……可是,这么大量的皮张,恐怕薯莨不够用,哪里去采购这么多薯莨呢。”

赵兴大包大揽:“没问题,我让密州团练明年不种粮食,都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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