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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底扬尘-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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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郎,从厅门溜之大吉。
另已留意方大郎的人是丁小欣,但她不敢声张,也无从追赶,盯着白凤溜走的身影发呆。
魔笛飞仙粉脸变色,倒抽了一口凉气,苦笑道:“老道已练成了无坚不摧的罡气,而那
绿林寇也练成了六合大潜能,九疑山之争,将是他两人的局面,咱们无能为力。”
站在窗内的慧净老尼丝纹不动.扑入窗内的散劲罡风,甚至连袖袍也未被撼动,而她左
首丈外的五六名黑衣贼,皆被震得踉跄而退,脸无人色。
行疫使者冷哼一声,说:“你如果有意助八臂金刚,最好早些前往准备;乾坤八臂如不
自甘非薄,且要与他们一拼,对手武艺高强,须用智取。”
“如何取法?“魔笛飞仙问。
“先行布伏,引虎入阱,你不是请来氤氲二老助拳么?”
“咦!你怎知道?”
“两个老畜生几乎要了我的命,用的也是设伏奸计,确是有效。”
“咦!怎么没听他们说过你?”
“他们是设伏诱天南双剑,我无意中闯入,他们并不知道是我,因此我老人家并不怪他
们。”
“这……”
“仍由氤氲二老布阵,再由你以魔笛全力一击,远攻近搏无往而不利。”
“而你却袖手旁观?”
“老夫尚有事,是否参予,目下无法决定。”
“八魔中,你这人最无情无义。”魔笛飞仙颇为不满地说。
“谁不知老夫自私自利?哼!”
“今天你居然照顾方大郎。”
“那是我的事。”
“好吧,咱们各行其事。”
“你干万不可为难方大郎,不然,老夫必定杀你。”这时,魔笛飞仙方想起了方大郎,
惊道:“哎呀!他……他走了……”
慧净老尼悄然飞出窗外,一闪不见。
行疫使者哼了一声说:“他走了,你还想追他?”
魔笛飞仙口说不怕行疫使者,其实却有所顾忌。使者修为深厚,魔音的威力,短期间很
难奏效,使者的定力足以在短期间抗拒魔音。而她却无法抵御使者的疫毒,人怎能不呼吸?
疫毒无孔不入,嗅入丝毫一切都完了,即使能支持脱离现场,不久便得疫发而垂毙。
方大郎失了踪,她心中大骇,人急智生,流光四射的媚目一转,计上心头,笑道:“使
者,本仙姑决定不与方大郎为难。”
“谢谢。”
“以往我迫他的事,你是否也追究?”
“这……冲同道份上,老夫不究既往。”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魔笛飞仙格格荡笑,说:“你得赶快去找到他,不然他只有九天可活。”
“什么?你……”
“他服了我的赤心丹。”
“你……”行疫使者凶狠地说。
“且慢!你想失言?”魔笛飞仙媚笑着叫。
行疫使者撒腿奔出厅外,一闪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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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底扬尘 (云中岳)
10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行疫使者一听方大郎服了魔笛飞仙的赤心丹,吃了一惊,忘了向
魔笛飞仙讨解药,急急追出,其他的事皆置脑后了。
魔笛飞仙见重要的人都走了,也感无趣,带了红绡与志超越窗而出,失意而去。
店家报了官,官兵已到了院门外,强弓弩硬弩刀枪耀目,奋勇向内抢。
赣州三狼与那些贼伙们,匆匆溜之大吉,从后园撤至辉山,尽兴而来败兴而去。
丁家四老少与十名老少仆妇,他们是以良民百姓身份落店的,不用逃避。贼人已走,他
们假称有贼抢劫,皆从后面闻风逃掉了,并末伤人,只损失一些财物而巳,贼人是什么来
路,他们诿称一无所知。
白凤也是从辉山走的,但走的是山东麓,青天白日抱着一个大男人,怎能往有人的地方
走?方大郎早被魔音所扰,与及致金笛与魔音相加所发的内劲爆发相抵,所以又并末伤重,
到了山坡便恢复正常,急叫道:“白姑娘,放下我。”
白凤穿林而走,林中怪石多。她闻声止步,羞红着脸,像一朵怒放的石榴花,又羞喜兴
奋地问:“方大哥,你……你不要紧么?没受伤吧?”
他挣扎下地,苦笑道:“利害!魔音加上强劲力道所震撼,令我头脑昏眩,气血欲散,
可怕极了。”
“两魔全力一击,确是威力奇人……”
“只怪我大意,事先不知,事先不知魔女突下杀手,来不及运功相抗,几乎送掉小命。
白姑娘,谢谢你及时出现相救,不然……”
“方大哥,我不依。”她痴痴地说;娇态十分动人。
“你……”
“你救了我,而且是冒死救我,我只是带你出困而已,听你说得难听,方大哥,你是不
是也希望我诚意正心再向你谢救命的大恩大德呢?”
“呵呵!你真会说话。今后你我的恩惠收支两抵,一笔勾消,可好?且让我歇息片刻以
恢复元气,魔女不会追来了。”
他在一座石上坐下,头下林荫蔽日,满山蝉鸣,不见人迹。山下的景物被树影所障,只
能看到城东的东山。
白凤偎在他身旁坐下,满怀幽怨地说:“你……你说的一笔勾消四个字,说得多轻松
啊!男孩子的心肠硬,像我们女儿家一丝小事也会牵肠挂肚的。”
美人在侧相偎而坐,芳泽微闻,而这位姑娘,又是他在河下一见倾心的人,而且两人曾
经历过一段不平凡的患难,彼此之间心有共鸣,虽则彼此仍属陌生,但在情感上,说他们是
一对相交甚厚的老朋友谁曰不宜?
他只觉心弦一动,轻轻地挽过她的纤手,轻抚她柔若无骨的温润掌背,柔声道:“不是
男孩子心肠硬,而是男孩子在人生的路途上,凶险重重,必需全力以赴,不得不硬起心肠以
应付逆境与危难。你是一位可爱的姑娘,你的人生是美好的。姑娘,交浅言深,我有几句话
不知该不该说。”
“方大哥,我在听。”她低声说,浑身起了轻微的痉孪,想将手抽回,却又无力移动。
手上传来的神奇感觉,令她有瘫痪的念头。
她感到心跳加速,有点晕眩,浑身热烘烘地,颊上有灼热的感觉。方大郎的手上一种神
奇的魔力,有一种令她无可抗拒也不想抗拒的吸力和亲和感,电一般传遍全身,一阵奇妙的
感觉震撼着她,肌肉起了难以言宣的震颤,令她觉得天地已不存在,只有她和方大郎,身外
物视若未见,听而不闻。
她微抬螓首,偷偷地向他注视。
糟!方大郎恰好转首,微笑着向她凝视,她接触到对方那双情意绵绵的火热眼神。
她几乎要窒息了,抬起另一手娇羞万状的以袖障住脸面,心头像有千百头小鹿在乱撞。
方大郎自感失态,轻轻放掉她的手,低声道:“女孩子不宜走江湖,江湖鬼域,荆棘重
重,我关心你比关心我自己还要多。”
白凤感到心潮一阵汹涌,情不自禁地偎向他。
方大郎神意飞驰,突然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
她“嗯”了一声,整个人崩溃了,意乱倩迷地回抱着对方,不知人间何世。
久久,方大郎在她耳畔低柔地说:“小风,人间仍是可爱的。我不认识你,你也不知道
我,人与人之间,能彼此信任,彼此相爱,不是很好么?不是很好么?”
他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声调变了。
白凤一惊,抬起娇羞万状的粉颊,看到他颊上的泪痕,蓦地笑容僵住了,怔怔地问:
“大哥,你……你流泪了?为什么?”
他扭头叹息一声,伦然地说:“没什么,一时感触而已。”
“大哥,你……你有太多的心事,是为我么?我……我……”
“与你无关,不可胡思乱想。”
她捧住他的双颊,情意绵绵地勇敢地说:“大哥,如果你真关心我,爱护我,把你的心
事告诉我吧,我愿为你分忧。以我俩两颗真诚相爱的心,足以抗拒天下的妖魔鬼怪。”
他突然忘形地亲吻她她的粉颊,神色肃穆地说:“小凤,你定下神听我诉说心声。”
“大郎,我在听。”她闭上醉人的眸子深情地说。
“你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见钟情的女孩子。”
“啊!大郎,我……我……”
“但我有事在身,目下不能因儿女柔情而耽误正事。”他谈上正题。
“我能替你分担痛苦与忍受折磨。”
“不!男子汉第一件事,是令妻子生活在安全,温饱,无惧的安乐环境中,这是他应该
花一生心力去奋斗去争取责无旁贷的事。”
“大郎……”
“而目前我却不能获得这些奉献给你……”
“大郎,请你不要……”
“请听我说完,我被人诬陷,天涯亡命,有家归不得,目前,不可能找到事实的真像,
真像大白之时,便是我释去心灵重负之期。那时,我会请人向令尊令堂求婚。今天,我只能
请你将住处告诉我。只要我留得命在,非你不娶,天日共鉴我的真诚与爱心。”
“大郎……”
“如果我一年之内断了音讯,你……”
“大郎,大郎,我不要听。”她垂泪尖叫,紧紧地掩住他的嘴唇,饮泣道:“舟中共患
难,身心已属君。你如有三长两短,我不独活。大郎,听见没有?我不独活。”
方大郎爱怜地替她拭泪,颤声道:“小风,不要哭,我的心碎了,我会珍惜自己,我不
会让心爱的人悲伤。”
“是啊,大郎,请让我也分担你的痛苦……”
“不行。”他坚决地说,亲了她一吻又道:“你赶快回家,告诉我你的住处,好么?”
白凤拭泪抬头,幽幽地说:“我家住浙江绍兴府曹娥江畔高桥村,家父鼎新公,在高桥
村无人不晓,一问便着。”
“哦!绍兴府姓白的似不多见呢。”
她噗嗤一笑,说:“我不姓白嘛,我爱穿白……”
“哎呀!我真傻,你……”
“我姓龙,小名玉雯,年方二八……”
“姓龙?”
她不曾发觉方大郎的脸色已变,往下说:“家父是地方士绅,武林人必感陌生,但家兄
却是名震天下的英雄豪杰,江湖败类闻名丧胆,他将偕师父四明怪客从湘西赶来,听说永州
九疑山将群魔乱舞,要前来看看他们是否安份……咦!你……”
方大郎如受雷击,紧抱着她的手已松脱了,额上冒汗,嘴唇紧咬,颊肉在抽搐,手在痉
孪,脸上苍白,大眼流露出可怕的表情。
龙玉雯大惊,以为他的内伤发作了,急声问:“大郎,你怎么了?”
他脑门一震,定下神说:“没……没什么,你……你说什么?”
玉雯吁出一口长气,苦.笑道:“你……你的神情吓坏我了。家兄即将前来,你有何困
难,他会全力助你……”
“令兄叫……叫……”
“他叫龙飞,云龙双奇之一。”
方大郎像被人踩住尾巴的猫,将她一推,倏然站起.几乎将她推倒在地。
她踉跄站稳,骇然叫:“大郎,你……你……”
他如见鬼魅地向后退,向后退。
“大郎,你……”
他突然扭头狂奔,势如电射星飞。
龙玉雯大骇,狂叫道:“大郎,大郎……”
她正待追上,林下的草丛中人影乍现,娇笑声震耳,赫然是魔笛飞仙。
她惨然失惊,伸手拔剑。
魔笛飞仙格格浪笑,说:“小妹妹,不可撒野自讨没趣,你们俩在此卿卿我我情话绵
绵,只有我一人知道,你不用怕我,我是情关过来人,见怪不怪平常得紧。”
龙玉雯又急又羞,切齿道:“你……你可恶,你是何居心?你……”
“嘻嘻!我告诉你,那小伙子为何惊怖而逃,我是一番好意。”
“我不听,我……”
“你想听得紧。你不该姓龙,令兄的名头太响亮了,吓坏了他啦!”
“见鬼!你胡说。”
“最大的原因,你要不要听?”
“你……”
“叫我一声亲亲爱爱的姑奶奶,我就告诉你。”
玉雯怎能不听?但口中却不输气,哼了一声说:“啐!你不做梦。”
“好吧,你不听我就不说。”魔笛飞仙笑咪咪地说,转身便走。
“且慢!”玉雯扬声叫。
“是你叫我么?”魔笛飞仙扭头笑问,笑得暖昧。
“左丘前辈……”
“啐!谁要你叫我前辈,我还不服老呢?”
“这……”
“叫不叫?”
“好吧,亲亲爱爱的左丘姑奶奶,请你将最重要的原因说来听听好么?”
“嘻嘻:这才像话。二天前,他在潇湘镇南面唐、蔡两家共有的松林中,被两家的子弟
打得晕头转向,他装傻不加还手,是个不肯争强斗胜的人。”
“这与家兄……”
“别打岔。正在下不了台,恰好天南双剑的党羽,咱们乾坤八魔之一的九阴丧门阳起
凤,派江湖四凶前往掳劫唐、蔡两家的子女为人质。那小伙子在紧要关头不再装傻,一枚制
钱击伤了欢喜佛百戒和尚,戏称自己是云龙双奇的妹婿,吓走了四凶。”
“什么?这……”
“他不知自己闯了大祸,目下天南双剑的爪牙们,皆知道双奇的妹婿替水西门六大栈出
头,正在设法对付他呢。你一报名号,他心中有鬼,不吓跑才是怪事,他怎惹得起云龙双奇
的妹妹?如果被你兄妹两人查出他在潇湘镇胡说八道的话,不活劈了他才怪。你说出真姓
名,他做贼心虚,怎不吓了个胆裂魂飞狠狈而遁?”
龙玉雯心中一定,如释重负,转忧为喜道:“不要紧,这件事情可以解释,他……”
“他就要成为龙飞的真正妹婿了,是么?”
“不错。”她勇敢地说。
“不害臊。”
“我不给你说。”她娇羞万状地说。
“不说就不说,只怕你前途多难。”
“哼!你仍不死心?”
“我已宣告放弃他了,他又不是人间活宝,唉!少臭美。他已被你吓跑了,今后将望影
而逃,你踏破铁鞋,也休想找得到他了,天下之大,你到何处去找他?不必枉费心机了。”
“误会可以解释,我相信他是真心爱我的。”
“嘻嘻!爱你是真心又能怎样?他这人更爱他自己的性命,他不会笨得因为爱你,而让
你兄妹俩宰了他。”
“废话!我兄妹怎会宰他?”
“但他并不知道,是么?再见,小妹妹。”魔笛飞仙媚笑着走了。
“我必须找到他解释,告诉他我毫不怪他。”龙玉雯自语,下山而去。
方大郎直奔到山下,方定下心神,悚然自语道:“老天爷!造化弄人,怎么会这么巧?
偏偏她就是龙飞的妹妹,岂不是要命么?”
他向客栈走,心乱如麻,不住地想:“龙飞师徒都要来,是不是为了我?龙姑娘是否受
乃兄之托,先行前来探消息的?如果她知道了我的真名,会不会反脸拔剑杀我?唔!不对,
她的情意都是假的,她该已知道我冒充双奇妹婿的事,故意戏弄我了。哼?这鬼女人装得真
像,罢了!”
他想歪了,龙玉雯极少与江湖人接触,也不会与人交谈打听,怎么知道潇湘镇松林的
事?
人在怨恨中,常会想歪了,一时偏激,便会走上极端,生出反抗的意识。他把心一横,
忖道:“被这小女子所愚弄,委实不甘心。哼!”
回到客店,丁伦一家老少已经迁走了,只留下一名健仆等候着他,要他立即带了行囊、
至城南六十里的雷石镇会合。
仆人告诉他,云龙双奇已从东安的白牙市动身前来府城,查访在白牙市做下十数桩血案
的歹徒,可能已得线索,因此必须离开,以免涉嫌遭了池鱼之灾。
同时,府城风声鹤唳,不能再稽留,群龙已先后动身赴九疑山,留在府城无益,必须早
走。
他心中明白,丁伦的主子神女峰无极丹士已经来了,已没有再在府城逗留的理由,不走
何自待?
仆人交代毕,径自走了。他即收拾行囊,出城南下。他一面走一面想:“金眼雕与无极
丹士硬拼一招,两败俱伤,不知是否仍有余力在九疑山称雄道霸?谁称雄霸道,皆与他无
关,他只关心丁伦一家子,撒开大步向南赶。
南下道州的小径鸟道羊肠,傍山倚水迤俪西下,沿涂水秀山青,景色绮丽颇不寂寞。
雷石镇在潇湘旁,是这一段潇江的龙口,小流湍息触石声如雷鸣,所以叫听雷口,是一
座只有百十户人家的小镇,属零陵县管辖,镇南的龙白滩,便是零陵与道州分界处。该地北
至底城六十里,即非大市镇,亦非中途站,因此市面并不繁荣,但地当南北要道,因此颇为
著名。
已经是申牌正末之交,天色不早了,今晚如不赶夜路,不可能赶到雷石镇。
他人地生疏,而南下道州的大道却小得可怜,只有三四尺宽,与一般的乡村小径并无不
同。不同的是不时可以发现一般青石辅设路面,路面也因经常有人行走而鲜明易辩,但有些
近村镇的岔路,路面相差有限,分辨不易。尤其是夜间,迷路平常得紧。总之,他决定立即
动身是相当冒险的。
他唯一可凭藉的是,潇水入道洲向北流,道路在江左,即使走错,也不难分辨方向。
他知道,永州的群雄,皆已向道洲走了,至少府城中不再有逗留啦!
他忘了沙步衡,一个他乡萍水相逢的陌生客,忘了他救沙步衡的恩惠,不再记怀这段平
常的友情。
但他未能忘怀龙玉雯这段令他懊丧的恋情,他在幻想,幻想那位白衣女郎并不姓龙、而
是一个爱他,也被他所深爱的纯洁小姑娘。令他魂牵梦萦的可爱知心腻友,今他愿付出一生
心力以获取的爱侣。可是,幻想是会消失的,真实的前情往事,确是那么无情,那么清晰地
出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撵之不走。
龙飞的名号,令他受到可怕的震撼,震散了他的恋情,震消了他的幻梦。
他埋头赶路,心情沉重寂寞,满怀忿怒,心事重重难道难排。
他遥望云天深处,不自觉地低叫:“来吧!你们都来吧,我是不会被你们吓到的,我等
着你们。”
黄昏降临,他已走到州里,看不见路了,前面出现—座山岭,放眼望去,全是岭岩怪
石,与一丛丛乱林荒草。岭石不远处,透出一星灯光闪烁不定,前行百十步,灯光便不见
了。
路径穿过起伏的丘陵,林木森森,野草萋萋。好在路面光亮,尚可分辨不至迷途。
他一面走一面进食,喝着葫芦里带着的酒,吃着以荷叶盛包着的食物,边吃边赶。凉风
吹来,暑气全消,四周苍凉死寂,不见有村镇田地,附近全是没有开垦的茂林荒野。
接近山口,豺狗的凄厉长啤与夜枭的厉号,令人闻之毛骨依然,甚至,听到令人心悸的
虎啸声。
他紧紧包裹,挟起斑竹打狗棍,洒开大步向前迈进,毫无所惧。
松风怒号,松林刺刺作响,到了岭下了。大道绕过一座山坡,进了两山相峙的夹谷。
“咦!刚才灯光不是路旁的村落呢。”他想。
路径不难分辨,他不需打村庄问路。进入山口,兽吼隐隐,他想:
“丁伦一家不知是否已经先到前面去了?仆人只说在雷石镇会合,并未说丁家是否已经
先行。如果他们先走,有老有小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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