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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吴妈妈的目光却落在叶蕙的发上,那支沉香木的蕙兰钗子,还真是越看越招人稀罕。
叶蕙觉察到了奶娘的目光,又暗自苦笑了下,伸手便将那兰花钗摘了下来,一头乌发也随之散落,“我想睡一会儿,奶娘也去歇着吧。”
见奶娘不忍离去、满面担忧,叶蕙抚了抚额发,轻笑:“您不用担心我,真没多大点儿事儿,不就是拒绝一门外表光鲜、实际却不咋地的亲事么,算不得什么的。”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过去她对常胜动心思,就是觉得他合适;如今她对他打消了心思,是她又觉得他不合适了……
即便这样想着,叶蕙心底依然有着淡淡的哀伤——她并没有特别大的野心,想玩什么忠犬养成游戏,她只想将常胜当成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偶尔还会有些奢望,想着就算不能在这大齐朝与某个男子相亲相爱白首偕老,或许还能有个人,能与她相濡以沫,相帮相扶,比如他。
如今却是不可能了。想到将来她要嫁给一个极其陌生的男子,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性格,大运撞好了或许可以相敬如宾,没赌对也可能就两相厌倦,她虽然不怕,却心有不甘!
再不然就走一步看一步罢!叶蕙自嘲的笑想。当初还谁都以为四娘叶枚退了婚后,这辈子再也不好嫁了呢,人家现在不是也已经为人妻了?
她叶蕙才满十四岁,现代的思想又令她万分抵触早婚早育,族长亦是早就应允了不再随便插手六房的事儿,她着个什么急!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一会儿哀伤一会儿又抛开的,叶蕙躺在热炕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梦里却瞧见常胜朝她走来,手里还握着一把沉水香的簪钗,左给她发上插一支,右给她发上插一支,直将她打扮成了一个刺猬头,惹得她又恼又臊,伸出手来一把推去……
就见他哐啷一声摔倒在地,手中剩余的几只簪子,全部摔得粉碎。
“不要!”叶蕙在梦中惊呼,随即便满头大汗的醒来。
***
午后老时间~╭(╯3╰)╮
☆、第一百六十四章 操控(二更)
第二日一早,冯庆家的就要告辞回海城了,叶蕙先将她请至客座,又跟她聊了聊做个提议。
“其实若叫我说呢,还不如请你们九少爷九少奶奶接到常家一行人后,也不在海城多停留,直接就来宁州城就是了。你们九少爷在宁州玉溪坊的宅子不小,又是他自己个儿的私产,自己人在那里不论做什么,到底轻松。”
冯庆家的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海城有个顾知府夫妇,万俟家上下又是人多嘴杂,很多事儿确实不很适宜在万俟家进行……
常家与海城顾知府的一段恩怨,常老夫人并常家几位老爷,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冯庆家的一个下人并不知情。
可她本就是八姑娘常湘的丫头,前些日子又为了寻找常湘,走遍了大半个大齐,个中缘由就没有比她再清楚的了,她早就断定,常家对顾敛之决不能轻饶。
那么叶家姑娘的话,实在是再有道理不过了。
“奴婢知晓了,奴婢到了海城,就将姑娘的提议说给九少爷并九少奶奶知道。”冯庆家的站起身来,无比郑重的对叶蕙保证。
叶蕙之所以有这个提议,是她昨晚上了床后,前思后想想出来的——
冯庆家的昨天午后与她闲聊,便告诉过她,当年常家八姑娘逃出常家时,随身携带的首饰衣物,虽然只是一点点,样样却都很精美。
而这常湘无论如何受苦受难,从来不曾告诉顾敛之自己的身世,但是她的姓氏却是不曾瞒过,杭城口音更是隐瞒不住……
那么等常家人到了海城,由万俟家大张旗鼓的接待。万俟家又有位姓顾的少奶奶,生母就是姓常的……但凡有半句话传进顾敛之耳朵里,他只要将许多年前的各种疑惑一联想,岂不是立刻就有了答案!
常家人自然不会畏惧他一个小小海城知府,这么树大根深的一个世家,又是太后娘娘与淑妃娘娘的娘家。两位成年皇子的舅家。想碾死顾敛之似乎比碾死个蚂蚁还容易。
何况如今还有万俟家,虽然看似这两家在朝堂上各分文武,两个妃子在后宫也是各为一派,似乎将来也要结盟?否则万俟家就不会在了解了顾伯兰的身世后。还将她娶进门,如今常家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派了七老爷七太太,陪同常胜一同前来海城。
可若是叫顾敛之提前寻到了蛛丝马迹。那就不一样了!他现在的丈人贾韶伦,据说是极有可能封阁拜相的,叫他提前有了准备。常家并万俟家在朝为官的那些老爷们,恐怕就又多了一个敌手。
顾敛之也绝不会卑颜屈膝求常家谅解的,毕竟常湘已经不在了,什么乞求都是白扯。相反他还很可能将常湘与他私奔之事公布于众,常家一直粉饰的体面……亦是不复存在。
当然常家也可以告他一个私掳良家女子的罪名,这在大齐可是死罪。但是常湘所生的一儿一女,无时无刻不在说明。私奔才是更有可能的,私掳……几乎无法成立。
常湘又曾经是当今圣上妃子的备选。常家的女儿不愿进宫为妃,却宁愿与人私奔,二十年后将这旧事扯出来,常太后的脸面何在?常淑妃的脸面何在?常淑妃所生的两位皇子,今后的前程何在?
若真等事情公布于众,无论今后顾敛之出了什么差错,譬如马车惊了马,顾府起了火,那都是容易牵连常家的;暗杀既然做不得了,只能在朝堂上下手,那可就成了千难万难的一件事了。
总之只要将事情摆上了明面,最最难受的就是常家了。伤了体面,朝中的常家老爷们多了敌手,这还都是小事,常胜姐弟俩今后的日子难过,那才是叶蕙最为关心、最最不想见到的。
叶蕙却不敢将这太多担忧说给冯庆家的知道——冯庆家的终究是个下人,万一管不住口舌,很有可能影响大局。
因此她也只在送人走之前,略微提了这么一嘴,殊不知这冯庆家的也很通透,当时就明白了,常家人浩浩荡荡到了海城也不是件好事。
话已说完,叶蕙便起身送人离开。等冯庆家的上了车,马车辘辘离开冷梅巷,院子里的梅子也已经将她的马车套好——养殖场今天要跟远山村的村民们签一个协约,村民们家里养的猪若是要出售,优先出售给养殖场做腊肉腊肠。
远山村的养殖场只有那么几亩地,自打腊肉腊肠这些深加工肉制品卖得很好之后,如今越来越显得地方有些小,养的猪不大够用。
叶蕙便与林诚商量说,不如再将周边的河滩地买下一块来,好给猪场扩大些规模;找了里正沈老爹商量买地事宜时,沈老爹却劝她说,与其将养殖场弄得太大不好管理,还不如叫村民们都将猪养起来,等到猪出栏时,由养殖厂收购了便是。
叶蕙当时就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既不用怕养殖场太大人多事杂,又能叫村民们多了个副业,村民们为了猪肉卖个好价儿,也不会不尽心不尽力,分明是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事儿;林诚两口子也说这样好,这件事立刻一拍即合,今日就到了正式签约的日子了。
梅子却有些想不通,车才套好,就追问叶蕙:“姑娘就不怕村民们到时候以次充好么?”
叶蕙微笑着摇头:“这些在协约里都会写得一清二楚的,咱们家若是收猪,只收活猪;谁家的猪病了还想送到养殖场来卖钱,且不论香草嫂子对病猪门儿清,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猪的好赖,这人今后也不要再想跟咱们家做生意了。”
她之所以答应沈老爹那个分散养殖、集体收购的提议,首先想到的就是猪瘟。
若是在现代,出了猪瘟还好医治,事先也有很多法子预防,可这大齐朝又没有现代医药,若是将养殖场的规模搞得太大,许多猪瘟猪病都会随之而来,而若是分散到各家各户养殖去,风险小了许多不说,这风险也不是她的。
沈老爹本来的提议是收生肉,叶蕙当时就没同意。生肉的不可控性太大了,朱香草也没有太多把握分辨,外加上储存条件、生产腊肉腊肠的工作量都受限制,直接收购生肉根本就无法操控。
而若是换成活猪就不一样了,每天能做两只猪的腊肉腊肠,就先收购两只屠宰两只,这就等于将生肉的来源也控制了,随时都能保证新鲜和够用。
梅子恍然大悟的笑了:“姑娘这个法子好,就跟咱们的蜜饯作坊一样,谁家的果子若是烂掉了,咱们就不买他的。”
主仆俩便一路去了远山村,等到了养殖场没等下车,沈老爹也带着两个村民代表来了,林诚两口子迎了众人,便往新建的排房走去,东边那件屋子收拾得很干净,火盆也已经拢上了,众人互相寒暄后,便各自落了座。
梅子将带来的茶叶罐子递给朱香草,朱香草出去泡了茶,给各人都斟上一碗,便与梅子坐到了最边上的两个凳子上,只打算旁听不插嘴。
那两个村民代表,叶蕙也是认识的,当初沈老爹替她分配给村民的辣椒和番茄种子,这两人是头一份,之后种出来的辣椒和番茄,她也叫秦老六收购了,该晾干的晾干,该做酱的做酱。
因此上等她将收生肉的风险与沈老爹并这两人谈了,说是生肉不收只收生猪,这三人也很是理解赞成——既然人家养殖场同意收购生猪了,各家只要有能力,多养上三两头也好,可若是想什么时候杀来卖钱,自然也得听人家养殖场的安排,否则肉臭了都做不成腊肠腊肉,今后的生意也就不用再合作了。
沈老爹面挂微笑,心里也彻底服了气。
其实他最初的那个提议也是动了私心的,他是想着,既然这叶姑娘已经将番茄和辣椒的种子献了出来,又在远山村和村民们合办了豆制品作坊,为何不能再照葫芦画瓢,办个肉制品作坊呢?
可还没等他将叶家姑娘往那个路子上引呢,人家已经看出了他的打算,说是些许的辣椒番茄种子不算什么,豆制品加工的配方也不算什么,肉类加工却属于秘方,就算要大家一起做,也要等两年再说——她这分明是想看看,远山村的村民们究竟是不是干事的衙役,合作也要循序渐进。
沈老爹当时就有些害臊。
叶家姑娘给他种子时,便跟他商量过,说是等两样儿都种出来了,最好都交给她出售,谁知就有那么几家不听话,非得要自己拿着进城兜售去,在菜市上卖了好几日,最终烂了大半……
若是将叶家姑娘换成她,还不知道要如何心凉,如何瞧笑话呢,如今人家答应收生猪,已经是开了恩了。
不过这样也好,就算只是收生猪,这也是又一个好的开始。只有村民的日子好过了,他才不用为每年的赋税发愁,也好给将来大儿子接替里正之位铺铺路。
叶蕙见众人都无异议,便将提前拟好的协约拿了出来,又给众人分头传看了;林诚便去备好笔墨,众人分头签字画押,至此这份协约就算完成,只等进了冬至月便开始逐渐收生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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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该死
两天后,冯庆家的到了家。万俟九少奶奶顾伯兰听说她一人儿回来了,便不免将她叫来,询问起了叶蕙为何没来。
她兄弟年底就满十六了,也是时候开始议亲了,顾伯兰很想叫叶蕙给她做兄弟媳妇,因为那小姑娘实在是又能干又聪明,可比她强出太多了,兄弟若能娶了叶蕙,这辈子都省心。
叶家门户又不高,叶蕙如果可以嫁给她那兄弟,也不会多么的颐指气使,总比那些大宅子里出来的刁蛮女孩子好一万倍。
可是这些想法儿,终究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且不论她与兄弟十年没有谋面,还不知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更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只说叶蕙,能愿意嫁给一个原来在叶家做过小厮的男子么?
叶蕙的小兄弟又那么小,若是远嫁去了杭城,家中就没了顶梁柱……那姑娘一定不情愿,所以就没来,是了,一定是这样——顾伯兰没等冯庆家的开口,便已经如此断定,面色也由早前的期待变成了淡淡的失望。
“回少奶奶的话,叶家姑娘如今还在孝期呢,她说……就算没有什么相看不相看的,也不适合出远门。”冯庆家的犹豫了犹豫,终于选了个最最站得住脚的理由。
如此少奶奶也就不会怪她办事无力,去了一趟宁州城却没将叶家姑娘请过来。
顾伯兰闻言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就笑起来。敢情就是这缘故啊,那是不是说还有点希望?
可她转头就想起自家夫君昨晚跟她说过的话——若是常胜没有与常家认亲。叶蕙或许还真能在几年后嫁给常胜,如今却不用再想了,她一定不会同意……
“那叶家姑娘只是用有孝推辞了?你看她对这亲事还有别的抵触没有?” 她笑问冯庆家的。
冯庆家的哪里回答得出这个问题?叶家虽然门户不高,叶姑娘也不可能与她一个外人谈论自己的婚事……
“奴婢不知。或许是孝期里的缘故吧,再不然便是女儿家面子薄,叶姑娘很是小心谨慎。半句口风都不曾漏给奴婢知晓。”冯庆家的轻声回道。
“不过奴婢瞧着,叶家姑娘倒是挺关心常胜少爷的,少奶奶您说这算不算有点儿希望?”
顾伯兰没出嫁前,常年生活在顾府内宅,手头上日日都是做不完的各种绣活儿,从来也不与外头接触,什么花季女孩儿常常举办的诗会赏花宴。更是找不到她的影子,婚姻嫁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老理儿,容不得女孩儿做主,早就在她心中根深蒂固了。
因此上即便冯庆家的说,叶蕙并不曾谈论半句跟婚事有关的话。她也觉得这没错儿;而叶蕙既然挺关心她兄弟,那无疑就是有希望了不是么,否则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关心个大男人做什么!
“这可真是太好了!” 顾伯兰顿时喜出望外,“妈妈快给我学说学说,她怎么关心咱们家长生来着?”
她还是习惯管兄弟叫长生……常胜那个名字,实在是太像个下人了。但愿兄弟这次来了海城,能听些劝告,等回了杭城赶紧入上常家族谱。今后也就能有个正经大名儿了。
听罢冯庆家的将叶蕙那些言语学罢,顾伯兰突然便觉得有些失落,还有些难过。
叶蕙叫她不如接上兄弟便去宁州,省得在海城万事不便,这确实是替她们姐弟着想得很是周到了;可亲生母亲的无辜惨死,顾敛之的冷漠无情。贾氏的刻薄与卑劣,无一不是她心尖儿上的痛啊!叶蕙一个外人都能替她家着想,她又能为母亲做些什么?!
顾伯兰听罢这话就一直垂着头,冯庆家的看不见她的神情,依然很是欢快的问道:“少奶奶您说,若是常胜少爷来了便去宁州,是不是去了就能见到叶家姑娘?”
顾伯兰立刻从哀伤的沉浸中脱离出来,脸上也全是笑容:“妈妈说得是呢,叶姑娘既然那么提议了,等到时候咱们都到了宁州城,她也一定会去玉溪坊拜访的,介时既能请她劝说长生,还能叫常七太太替常老夫人相看相看。”
外祖家于她,只是一个最近才被频繁提起的名词。
之前的十八年,她对这个名词很是陌生,甚至还曾经嫉妒过别人有外祖父母,她却没有;如今虽然知晓自己的亲娘是常家姑娘了,她却从来不曾见过一个常家的亲人,叫她张嘴就称呼常老夫人为外祖母,她也张不开这个嘴。
何况就算长生上了常家族谱,名义上与她离得更远了……顾敛之夫妇与贾尚书一日不死,她与长生是嫡亲姐弟、常家是她外祖家这种关系, 就一日见不得人。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外加上不能打草惊蛇,叶蕙才提议将认亲的事儿挪到宁州去吧——顾伯兰想到这儿,方才的哀伤重又回来,甚至愈加的浓重了。
那顾敛之……到底是他们姐弟的生父啊!若是想为母亲报仇,想与兄弟和外祖家名正言顺相认,就一定得杀了他?
若是他知道悔改,并且去杭城常家认错,再将母亲的名字记上顾家族谱做原配呢?是不是常家也能谅解他,他就不用死了?
哈,她还真是糊涂透顶了,连这个都敢想。贾氏都容不得母亲与她两头大,哪里能容得一个早就死透了的人做原配,她身后的那个贾家也不会愿意的!
再说了,他再认错有什么用,母亲也回不来了!
冯庆家的见她一会儿满面是笑,一会儿又是满脸哀伤的,一时间弄不懂自家少奶奶这是怎么了。
叶家姑娘的提议多好啊,正像少奶奶说的这样,到时候莫说能好好劝解常胜少爷一番。还能好好相看,甚至还能将常胜少爷与叶姑娘的亲事口头定下,只等叶家六房出了孝期便可以行六礼了,少奶奶这是愁什么呢?
却见顾伯兰泪眼婆娑的抬头问她:“冯妈妈。我娘的仇……非报不可么?那我和长生……不是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冯庆家的大惊失色。
少奶奶怎么扯到这事儿上来了?常老夫人可是明令告诉她们夫妻了,这个事儿得烂在肚子里,从此谁也不许再提。少奶奶怎么逼着她说这个!
好吧,就算眼下房里只有她与少奶奶,聊一聊也未尝不可,可那个顾敛之,不该死么?八姑娘好好的一条命都交待在他手上了!
要知道她可是七八岁就进了八姑娘的院子服侍,相处几年的感情与其说是主仆,更像姐妹。去年她和冯庆一起查访八姑娘的下落,得知八姑娘已死,她可是整整哭了一天!
想到常老夫人叫她作为少奶奶的陪房来到万俟家,就是叫她时刻提点着少奶奶,莫要再像在顾府时那么软弱没主见。冯庆家的立刻冷硬了心肠:“少奶奶,请恕奴婢大胆说一句,那个顾知府,可是从来不曾将您和常胜少爷当成亲生儿女的。”
“当年若不是常胜少爷机灵,方才逃过了一劫,后来又被叶姑娘给救了,他早就后脚随着八姑娘去了;这种血海深仇,常老夫人绝不会绕过那个姓顾的,少奶奶却还要给他求情呢?少奶奶还是醒醒吧!”
“若是八姑娘如今还在。那姓顾的又一直很是善待你们母子,当年的那些事儿也就罢了……可您瞧瞧,他名义上说您是个父母双亡的族侄女,实际上却将您当个丫头看待了十几年,虽然如今您已经嫁给九少爷了,这整个海城。还有几个比您出嫁还晚的?!”
被冯庆家的如此不留情面数落了个够,顾伯兰的泪珠子噗噗滚落。冯妈妈说的都是事实没错儿,可顾敛之到底是她的亲爹啊?!为了给亡母报仇,就要杀掉父亲,她只要想起这个,心中就如同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