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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去古代-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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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能想到杭城常家了,可这也太蹊跷了吧?常胜的身世在腊月里就跟她挑明了,他思量了几个月后才决定去一趟杭城常家,常家就来人了?难不成亲人之间真有心灵感应。即便见面不相识,想事儿也能想到一块儿去?

“姑娘既然打算出去见见,也许见到后就知晓了。”吴妈妈给叶蕙的发髻上别上朵白色珠花。便扶着她站起来,“姑娘换换衣裳吧,身上这身儿见客太随便了。”

叶蕙听话的换了衣裳。出门前却拒绝了奶娘相跟。来人既然不自报家门,肯定有许多话是要背着人的,谁跟着她到了客座最后还不是得避出来。

前院客座里,祝伯正陪着两人喝茶,见她来了,祝伯便站起身来给二人介绍:“两位不是要见敝家主么,这位是我们家姑娘。”

那两人在她进门时便站了起来。听得祝伯介绍也不惊讶,抱拳作揖的抱拳作揖。福身见礼的福身见礼,叶蕙全礼回了二人,便抛给祝伯一个眼色。

祝伯微微有些犹豫。这两人方才一句来意也不曾与他讲,就这么将姑娘和不知来路与来意的两个人留在客座里?不过也只能如此了,大不了叫陈大几人在外头立着吧。

祝伯的身影才消失在客座门外,叶蕙便笑请二人重新坐下。那男子却给妇人使了个眼色,妇人快步上得前来便给她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三个响头过后也不起身,口中还道谢道:“奴婢谢过叶家姑娘收留我们家表少爷!”

这妇人的动作极快,叶蕙还不等反应过来、已是流水一般跪罢磕罢,如今又听得这妇人如此说话,她的心底顿时清明起来——这两人还真是冲着常胜来的!并且来之前已经将常胜这些年的行踪摸了个底儿掉!

想是这么想,她的面上却是一副懵懂模样:“这、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这位婶子快快起来,地上凉!”

那妇人却在地上跪得很是舒坦一般,被叶蕙虚扶了两下依然跪着:“还请叶家姑娘将我们表少爷请出来一见!”

“婶子先起来说话!”叶蕙面上虽挂着笑,口气却毋庸置疑。

那妇人一愣,回头看了看那个男子,见那男子对她点了点头,这才麻利的从地上站起身来,腰身却依然弓着站在叶蕙身前,似乎叶蕙不如她所说请出人来,她就要弓到地老天荒。

叶蕙再好的心气儿也被这妇人坏了——这两人二话不说就来这一套,这是变相逼着她交出人来呢?

“婶子的话我没听懂,您家表少爷是哪位?您二位又是何方神圣?” 叶蕙冷笑道。

那妇人又是大吃一惊,嗫喏之间一时说不出话来,还是那男子上得前来抱拳:“姑娘勿怪,是小人两个太过急切了。”

叶蕙也不回,只是冷笑着端详二人,似乎在等二人给她一个说法儿。

那男子见状,便唤着那妇人与他坐回,这才沉声道:“回姑娘的话,小人冯庆,是杭城常家的外院管事,她是我媳妇,曾经做过我们家八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当年唤作倚莲,如今都叫她冯嫂子。”

“不瞒姑娘说,我们家八姑娘二十年前失踪了,家中呕心沥血寻了半年都不见踪影,不得已之间便报了暴亡……之后的几年又屡次派人寻找,却屡屡寻不到半丝踪影,最终也就、也就不了了之了。”

“谁知我们家老夫人去年夏末得了一场怪病,头不疼脑不热的,只是夜夜梦见我们家八姑娘哀哀啼哭,眼见着没半个月工夫就憔悴起来……饶是如此还不忘日日念叨着,要将八姑娘找回来,否则她……死不瞑目。”

“去年九月初,我们家大老爷便派小人带着媳妇出了府,寻访了大半年终于……这不是就找到姑娘家里来了。”

叶蕙轻挑眉梢:“冯大叔倒是将来意讲的很是清楚,可我如何才能信任你说的话,如何才能确定你们就是常家出来的?”

冯庆被她问愣了,冯庆家的更是满面不可置信。这小姑娘年岁不大,倒是挺难缠!他们两口子犯意得上扯谎么,他们只想找到姑娘流落在外的骨血,又没有坏心眼儿,用得着如此防备他们么!

叶蕙见两人如此保神情,情知必须解释一番了,也便笑道:“冯大叔和冯婶子既然能寻到我们家来,你们家表少爷究竟经历过什么,想必也早打探清楚了吧?”

“若他只是父母双亡才流落到我们家的,我二话不说就信了两位,可如今这事实并不是如此,我不得不防啊!”

冯庆恍然大悟,立刻将随身携带的包裹拿过来,解开后掏出一块乌木腰牌递来:“姑娘请看,这是常家的腰牌。”

叶蕙接过那块腰牌看了又看,心中也无法确定真假——她哪里见过常家的腰牌和家族标识?

常胜他娘临终前,给他唠过常家没错儿,可由于年幼,又懵懂的感受到了无尽悲哀,许多东西记不太清不说,谁知道记忆会不会出了错?若非如此,他也不必非得亲自走一趟杭城。

冯庆家的见叶蕙还是不大信任他们两人,犹豫再三终于问道:“姑娘可曾听我们表少爷说过,他身上带着一块玉玦?”

其实冯庆家的自己也不确定,自家八姑娘到底有没有将那块玉玦传给表少爷,只是事到如今不问也不成了,否则他们这一行可能连表少爷的面儿都见不到。

玉玦还真有,常胜还拿给她看过。叶蕙这么想罢,便笑着问冯庆家的:“冯婶子能给我说说那块玉玦是什么样子么?

待听得冯庆家的描述起来,叶蕙频频点头。直径一寸半,用料为羊脂白玉,缺口两端分别为蟠龙首尾,龙背上有小孔,可以拴上丝线打出络子做佩饰……

“姑娘仔细瞧瞧这腰牌,腰牌上的蟠龙纹是否与那玉玦上的蟠龙很是相似?”冯庆家的笑着引导。

至此叶蕙终于相信,眼前这两人果真是杭城常家派来的,庆幸之余不免遗憾道:“冯大叔和冯婶子来晚了啊,常胜不在家呢。”

“表少爷去哪里了?我们可以等!” 冯庆家的双眼闪亮。他们两口子已经离开杭城快七个月了,如今终于寻到人了,多等半天算什么。

“冯婶子这是以为我派他出去办差事了?” 叶蕙只得笑着告诉两人:“若是两位早来一个月,他也就不用大老远的赶去杭城了;他是二十二天前走的,眼下肯定早到杭城了。”

冯庆与他媳妇对视一眼,心中皆暗道糟糕。他们好不容易寻到人了,怎么表少爷却去了杭城?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游山玩水了!

╭(╯3╰)╮

☆、第一百四十章 花露

是夜,叶蕙闪身进了随身庄园,也不急着找活儿干,反而抱着双膝坐在井边发起了呆。

杭城常家来的冯庆夫妇,午后便与她辞行回了杭城,可这两人留下的故事,却足以令她沉思很久。

常胜的娘还真是固执得可以!就因为不想进宫给皇帝做妃子,便敢偷偷离开家跑掉?离开家跑掉也就罢了,怎么还敢跟着顾敛之跑回直隶,与这个在逃跑路上初次谋面、不知根底的男子做了夫妻?

二十年前,正是今上登基的第三年,为了给皇帝充盈后宫,常太后不但频频宣召位高权重的官宦人家女儿进宫遴选,还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娘家杭城常府。

常府当时很有几个适龄姑娘,七姑娘九姑娘都是庶出,只有八姑娘常湘是常老夫人嫡出,亦是常太后嫡亲的侄女儿。

常老夫人私心想着,不管七姑娘九姑娘谁进宫,必然不能将嫡亲的姑娘送去受苦,谁知太后知晓后,反而指定了非八姑娘不可。

常老夫人哪里敢叫太后改主意,只好转头过来劝说女儿——宫中虽然刀光剑影杀人无形,太后娘娘是八姑娘的嫡亲姑母,皇帝也是八姑娘的亲表哥,还能叫她受委屈不成?

谁知八姑娘自幼就是个有主意的,说是宁愿绞了头发做尼姑去,死也不进皇宫;常老夫人以为女儿不过是娇养惯了,惯来喜欢随嘴乱说话,谁知没过几日,八姑娘常湘便借着初一烧香日离了家。从此后再无踪影!

常家老太爷当时还活着,闻讯便暴怒非常——他这是养了个什么样的女儿。竟然连太后的懿旨都敢违抗?!若是换个人家,恐怕要连累全家上下几百口儿!

好在常太后终究是常家出去的姑奶奶,想接侄女进宫也不过是私下与娘家商议着,并不曾宣扬的人尽皆知。得了自家哥哥从杭城捎来的信儿,终是长叹了一声,最终只得叫哥哥将九姑娘常秀送去,进宫便封了个修仪,这位常修仪如今已经是淑妃了。

因了常家老太爷的暴怒,外加常家不想太失体面。离家出走的常湘最终被报了个暴病而亡;实则在报丧的消息传出后,常湘已经随着顾敛之到了直隶省河间县。腹中还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若不是常家老太爷已逝,常家老夫人亦不敢借着做梦为由、张罗寻找女儿吧?任性妄为的常湘就是常老太爷心中的一根刺,碰一碰都要天翻地覆。

而那打死不想进皇宫的常湘,求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吧。殊不知这一生一世一双人根本就不靠谱儿,最终反而是落了个淫奔贱妇的名头,撇下一双可怜的儿女在世上受苦。

叶蕙以手做碗,从桶中取水浇着番红花,满满的一捧水离开水桶。到了花根前却只剩下浅浅的一个底儿。

许多时候不遗余力的追求一个梦想。就和这以手捧水是一个道理吧。自以为双手已经将那梦想抓得牢牢的,殊不知许多东西都顺着缝隙溜走了,最终能剩下浅浅一个底儿都是好的。更多时候却是什么都不曾留下……

叶蕙轻轻叹了口气,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站起身来。

既然有许多东西是捉不住的,干脆就不捉了!与其坐在这里为这个那个的命运哀叹,还不如为自己做点什么,譬如想要浇花,就用水瓢舀水,看那水还往何处溜!

番红花已经分过一次根茎了,如今叶蕙手里已经攒了三十多个球茎,还不算已经种在黑土地上的这些并叶天成留下的几个。等地上这些棵再长几个月,又可以分根了,明年此时也许就能大规模种植。

想到自家的产业足可以支应日常花销,每年年根下还能攒上一笔银子,海城庄子上的酿酒坊待到秋天也可以生产了,那又是一笔收入,叶蕙更加不着急了——今年九月她就要十四了,或许可以将番红花种球多留几年,万一叫她遇上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她总得需要翻身的本钱,那本钱越多越好不是么?

她可不想落得与常胜他娘一个下场。没遇上好男人,至少还有产业可以依靠,若是什么都没有了,可不是就得寻死了?

只是她始终想不通,常湘为何不带着一双儿女逃走,一直逃回常家去?难不成这也叫无脸过江东?为了儿女的将来,还顾自己的脸面做什么!总比叫贾氏挨个儿折磨自己的孩子,自己却早死透了强吧!

叶蕙叹了口气,狠狠的甩了甩脑袋,似乎这样就能将她看不懂的人与事甩到脑后。果林里的几棵梨树和苦橙都开花了,她还得赶紧将花采下来做成花露,哪有那么多闲时间在这里替古人担忧。

吴山媳妇按着她教的法子做过许多次花露了,虽然不够拿到市面儿上卖的,自家用用却很是足够,尤其是茉莉花露,如今已经成了叶蕙最常用的爽肤水了。

因此上才瞧见果林里有果树开了花,又是最最适合做花露的梨花和苦橙,叶蕙立刻跃跃欲试起来——吴山嫂子如今要带小闺女,没有那么多时间做这风花雪月之事,干脆她就自己动手好了。

莫说果园子还在族人手里,没有梨花可摘,就算可以摘,每一朵花都是要长果子卖钱的;这庄园里的几棵梨花和苦橙,却是叶蕙上一世为了做花露才种的,如今不赶紧利用起来,岂不是太可惜了。

准备做花露之前,叶蕙早就准备了两只砂瓮,趁人不注意时提进了庄园——生活区那边本就有柴火灶,干柴虽然不多,蒸几锅花露却是足够了,等她采够了花,便可以开始蒸馏了。

只是等叶蕙将手攀上梨花枝时,终于还是犹豫了一下。要知道梨花露可是酿酒的好材料啊,她是不是应该在这庄园里多种些梨树。以备过几年酿造梨花白?只将梨花露拿来喝了或是抹脸,是不是太过浪费了?

等她转头数了数当年种下的几棵梨树。立刻捂着嘴笑了。种树时她就不是为了吃果子,而是为了做古法花露,因此才种了六棵,与其指望这几棵树酿造梨花白,或是再多种几棵,为何不等三年到期,赶紧将自家果园子要回来?

到那时不要说是酿酒了,就算将所有的梨花桃花都采来做花露,也没什么可心疼的。说不准还能比卖果子卖个更好的价钱……

胡思乱想之际,叶蕙的手已经动了起来。也就两刻钟的工夫,树下的小筐已经装满了一筐花朵,足够蒸两瓮花露出来了。拎着小筐来到井边,小心的用井水冲洗过花朵,再沥净多余的水分,她便又提着花朵来到了生活区。

柴火灶上的大铁锅是洗干净的,砂瓮也是洗干净的。将灶上的铁锅里盛上半锅水,再将一只加了箅子的砂瓮放满花朵。叶蕙便小心翼翼的端着砂瓮放进锅中。又将另一只砂瓮稳稳扣在上面,用早就备好的手巾将两瓮中间围了一围,这才拿起锅盖盖好。准备生火蒸花露。

估量着这一瓮花露大概要用大火烧开锅中水、再用小火文煮两刻钟,叶蕙便将两棵比较粗壮的木柴放在灶膛最底层,上面架了几块细碎的小柴火之后,又盖上厚厚一层干草,这才打燃火折子,将干草引燃。

干柴在庄园里放久了之后,极是干燥好引燃,又有一堆干草助势,灶中的火立刻呼呼燃烧起来,没片刻间便已经烧沸了锅中水,而那些干草也已经成了灰。

叶蕙便抄起手边一棵细长的木柴伸进去挑了挑,之前的柴堆便从高处散落下来,火苗亦随之矮了下来,温和的舔着锅底,之前的沸腾声渐渐消失了,只剩下轻微的噗噗小气泡声。

要不就叫这火慢慢烧着,再去采些苦橙花?就着火光想到西边那一片焦土,叶蕙暗觉心惊,终于是没敢离开灶旁——庄园虽然是随身的,谁知道会不会着火?身边还有半筐梨花需要再蒸一次,蒸完了也就该回去睡觉了,苦橙花明日再采也不迟。

待到灶中火焰渐渐熄灭了,叶蕙也不急着打开锅盖,反而坐在灶边慢条斯理的哼起歌来。

只因这古法蒸制花露,冷却时间越长越好,若是太早开锅,蒸汽骤然受冷凝结成水,味道就会差些;只有叫上面盖着的那只砂瓮慢慢凉下来,蒸汽凝成的水珠慢慢滑落到下面那只,才能保证最最纯正浓郁的香气。

可是叶蕙唱着哼着就骤然停止了,满面都是懊恼。

她倒是早早的将砂瓮提了进来,如今花露蒸好了,她用什么装啊!若是只蒸一锅,还可以将花瓣取出来,就用那砂瓮装花露,用油纸将口封好带出去,如今还有半筐梨花没蒸呢,哪能用砂瓮做容器啊!

库房里倒是有些瓷罐子,洗一洗还能勉强做容器,带出去再灌进瓷瓶就是了;可是还得要个过滤用的纱布呢,这庄园里哪有准备?难不成就任由蒸烂的花朵碎屑混放在花露里?放久了可是会坏味的!

叶蕙狠狠地跺了几下脚,迅速闪身离开庄园回到自己房中。要是没记错的话,她的梳妆台上有块鲛绡纱的帕子,还是万俟三太太送她的,拿来用热水烫一烫,正好用来做过滤。

房中却极黑。不敢点灯的她只好一路往梳妆台的方向走着,一路伸手摸来摸去。

等她终于摸到一块帕子形状的物件儿,兴奋之余抬腿便想回去,仓皇间却碰到脚下的梳妆凳,登时便连人带凳子一同摔倒在了地上……

这哐啷一声巨响,立刻打破了暗夜中的宁静。

***

真正的古法蒸制花露,其实要有无数的小竹管往下引流的,为了写的不像教科书,花儿给简化了,莫信莫信~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受伤(二更)

叶蕙这一脚踢到了梳妆凳上,不单单在大半夜闹了个极大的动静,还将自己也绊倒在地。睡在西屋的石榴听得这边的响动,立刻便被惊醒了,披上衣裳点上灯,赶紧跑过来敲门,一边敲一边唤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门闩着,石榴进不来,叶蕙只好努力站起身来回她:“床边的水太凉,我想兑一口热的,谁知道迷迷糊糊的就绊在凳子上。”

石榴急坏了:“姑娘给奴婢开开门,奴婢好给姑娘瞧瞧跌伤了哪里!”

叶蕙抬腿就想往门边走,却觉得被撞的那条腿疼得钻心。只好手脚并用往墙边爬了几下,扶着墙蹭到门边,这才勉强给石榴开了门。

石榴进得门来,先将手中的灯烛放到门边高几上,腾出手来扶着自家姑娘往床边走去,走了两步却觉得不对,一躬身便将叶蕙背了起来。

此时的叶蕙已经疼得直冒冷汗了,说话声也不由带了哭音:“我的腿不会是断了吧……”

那一下其实摔的不大厉害,可架不住寸劲儿啊,因此叶蕙害怕极了。在这个年代若是断了腿,万一伤愈后成了一腿长一腿短,她不得哭死啊。

奶娘吴妈妈睡觉轻,即便是在东厢房,也听见了正房里的动静不对头,赶紧下了床穿好衣裳,匆匆跑过来,见自家姑娘正挂着泪珠儿躺在床上说腿疼,冷汗刷的一下子冒了出来。

姑娘有许多小毛病是她不赞成的,譬如房里不愿意留人值夜服侍——若是石榴在这房里上夜,大半夜的怎么会叫姑娘跌了腿。

可这时候又不是埋怨的时候,吴妈妈抹掉冷汗,立刻嘱咐石榴道:“你陪着姑娘。我出去请郎中。”

叶蕙忍痛看了看墙角的座钟,已经是近半夜十一点了,宵禁的时辰去哪里请郎中啊,连忙唤住她奶娘道:“您还是明儿一早再去吧,这个点儿出去就得被巡夜的捉去。”

吴妈妈情知自己是急昏了头,闻言也便退了回来。连声催促道:“姑娘自己个儿将衣裳往上撩一撩。叫奶娘瞧瞧伤成什么样了,若是没伤着骨头,拿些药油来揉一揉或许好些。”

叶蕙穿着很肥大的睡衣睡裤,撩起裤腿倒是容易。可待她将裤腿挽上去。吴妈妈和石榴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个膝盖都被磕得青紫不说,右膝盖下面还有处擦伤,青紫中还渗出许多血珠。

看见自己的伤。叶蕙倒是不着急了。方才钻心的疼正是擦破的这一块,看来骨头根本没什么事。

等吴妈妈将药油拿来,叶蕙不免又慌了神。

小时候的她很是淘气。三天两头的不是摔青了这里便是磕紫了那里,奶娘每次给她搓药油,都疼得她杀猪一样叫唤半天;如今这大半夜的用药油揉腿,她万一忍不住疼喊了起来,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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