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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上……就算十伯母不来,我也绝不埋怨她老人家。” 叶蕙极是艰难的说道。
若是十太太不愿意来,她也只好背个不孝的名声,顶着孝期摆个小型筵席、请族中各位太太来家了!什么族长太太韩氏吧,叶天祁的太太钱氏吧,肯定都巴不得来?只要叫她们全都瞧见了文氏的大肚子,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虽然说介时一定会混乱不堪,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至于她娘临盆时,更会有无数双眼睛来盯着,她也只好见招拆招了——有人盯着会很是忙乱,可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李妈妈笑着说奴婢们知晓了,便拉着另一个妈妈与叶蕙告了辞。出门坐上她们自家的马车,才出了冷梅巷,李妈妈就冷笑道:“这位八姑娘真是人小鬼大!”
“知道我们太太为人宽厚好说话儿,就想拿我们太太当垫脚石了,她就不想想,族里那一群饿狼一样的,到时候少不得连我们太太都一起欺负了!”
另外的那个妈妈姓鞠。平时就是个不爱说话的,十太太袁氏对她的信任却比对李妈妈还多些,闻言也不搭茬儿,心头却微微笑起来。
若她们太太对六房唯恐避之不及,也不想跟大房二房作对,何苦见到六房派来的小厮丫头,就急火火的想跟着来冷梅巷?
李妈妈是替太太考虑的周到,却全然不知道太太喜欢八姑娘喜欢得紧——不过是帮着十六太太说一句身孕是真有的话儿。却可能给太太的娘家侄儿找个好媳妇,太太有什么不愿意的?
至于说太太受族中埋怨欺负,她倒要瞧瞧谁敢!袁氏一族虽然在几百里外的泉城,却也不是吃素的,太太有这么个娘家做依靠,就连自家老爷都不敢轻看她,大房二房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么!
送走了十太太身边两位妈妈回到后院。吴妈妈就很是小心地问起来:“姑娘这招儿能行么?我怎么瞧着那两个妈妈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儿?”
叶蕙无奈笑道:“行不行也得试试不是?我若不是怕将族长太太她们请到家来,又闹个天翻地覆的,我也就不求十太太了。若她这里不成,再请族长太太她们来也不迟。”
她爹头七那天,后院来了一大群人,孙兰花就借机拐了丫头杜鹃;之后探头探脑上门来的也不少。单是族长太太就来了好几次了,不是要酿酒方子,就是要酿酒师父……
大房和二房哪有一个好东西!也就是五房的五老太爷、还有他膝下的七老爷十老爷为人还不错,可惜七太太最最瞧不上文氏的懦弱,叶蕙也只好先求十太太袁氏了。
吴妈妈听说十太太那里不成,还要请族长太太等人上门,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她昨儿是跟姑娘说,太太的月份已经不小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孩子也救得回来,可是……真要到了那时候,岂不是要了命了!
“我还是那句话,咱们见招儿拆招吧。若是实在不成,我豁出去名声和家财全都不要。也得给我那小兄弟争个名分来!”叶蕙冷冷的笑了笑。
腊月里给知府大人府上送了年礼,知府夫人还备了回礼叫四喜带回来呢。那回礼虽然不厚,又很可能是谁家送去的、还没来得及入库的,至少这面上情,人家还是很乐意做的——她叶蕙就不信,等她将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送到知府家去,不能给她小兄弟要个说法!
吴妈妈听了她的打算,不由得就带了些埋怨:“姑娘想得不对头!律法归律法,族规归族规,知府大人再糊涂,也不能因为收了钱财就插手这种事,姑娘小心银子打了水漂儿。”
“要叫奶娘说,十太太能来那是最好,若是不能来,姑娘莫如找个熟悉的庵堂请几个师父来……”
叶蕙的眼神刷的一亮。
虽然都说僧尼道姑不能招惹,叶氏一族却是信佛的居多,请几个尼姑来家,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叶蕙这么一想,蹦起来抱住吴妈妈的脖子就不撒手了,口中还喃喃道:“奶娘真好,真不枉我愿意跟您商量这事儿!就听您的,十太太不愿意来,咱们就找几个师父来!”
出家人从不打诳语,到时候不正好可以请几位师父做个见证人?
吴妈妈抱着叶蕙轻轻拍抚了几下,便轻唤她松手:“姑娘既然说这个主意好,奶娘这就着手开始做准备了,奶娘打算去请抱槐庵的师太带着徒弟们来一趟。”
抱槐庵就在宁州城的东郊,与玄慈寺相隔不远。因庵堂外种了一圈儿的老槐树,已经有几百年年头儿了,早以前没个名儿的庵堂也就顺势叫了这个名字。
叶天成的长明灯就在玄慈寺,他活着时又常带着叶蕙去各个寺庙走动,家里与这些寺庙也算相熟;可现如今这六房只剩下娘儿俩,还是去庵堂请人更便宜些。
“奶娘是打算这就出门去东郊?”叶蕙惊讶的问道。
吴妈妈笑着点头:“十太太就算愿意帮忙,毕竟势单力薄,若是姑娘今早起床就跟奶娘多商量一句,奶娘也就告诉姑娘,莫叫人去请十太太了。”
叶蕙这时才看见奶娘眼下的乌青。敢情奶娘也与她昨晚一样,根本没睡好,而是思索了大半夜,太太的身孕该如何叫人知道……不免觉得心底软软的带着些酸楚。
“我陪奶娘一同去吧?”叶蕙跟吴妈妈商量道。
吴妈妈却慌忙摆手:“姑娘还小,远离僧尼。”
叶蕙无奈,便叫石榴去告诉四喜套车,载着奶娘去东郊,又将梅子喊来,叫她一路服侍着吴妈妈。
吴妈妈带着人走了之后,叶蕙倚在窗前发起了愣。她还是个胎穿、自幼生长在这片土地这个年代呢,即便如此,考虑事情是还是前一世的各种经验占了上风,却全然忘了,在大齐,有些事情却是可以求助神佛的……
相比较起来,奶娘吴妈妈考虑事情就比她周到多了,眼界也开阔多了——叶氏族人大半都是信佛的,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好主意,去庵堂寻几个师父来度过眼下最大的难关?!
看来还是爹爹在世时太溺爱她了,她根本就对这个时代不够了解!她今后要学的多着呢!
“姑娘,五房的两个妈妈来时,又带了不少的青菜,姑娘中午想吃哪样儿,奴婢去厨房告诉隋妈妈她们去。”石榴撩开帘子进来,低声询问。
“用清鸡汤煮一个小白菜豆皮汤吧。”叶蕙恹恹的回头,“再凉拌一个刺黄瓜,别放芝麻酱,就放点香油和盐。”
石榴也看出了自家姑娘不大高兴,可惜自己笨笨的并帮不上什么忙,也就无声的退了出去,快步去了厨房。隋妈妈听了石榴的交代,便将豆皮找出来,麻利的用温水泡上,这才笑着端了一笼才出锅的奶黄包子来叫石榴尝尝。
“妈妈这是换了做法了?”石榴咬了一口奶黄包,惊讶的笑道:“这奶黄馅儿可比原来爽滑了不少。”
隋妈妈笑道:“还不是姑娘告诉的,说是将那蛋黄和牛乳搅合均匀了,多过几遍箩再小火熬煮,我和张妈妈赶紧试了试,果然这个法子好!这么做出来的奶黄馅儿真是细腻了不少呢,太太直说好吃。”
口中又啧啧称叹道:“要说咱们姑娘,那可真是心思灵巧得紧,也不知将来谁家的少爷有这个福气,能娶了姑娘做媳妇。”
石榴本来吃得好着呢,脸上笑得都带出了梨涡,闻言却沉了脸:“妈妈可别说这个了……”
“自打老爷没了,姑娘就说大不了招人入赘,太太为这个天天吃不香睡不着的,如今好不容易消停些,若这话再落进太太耳朵里……”
隋妈妈急忙掩住嘴,又往厨房里外各张望了几眼。见李子正蹲在屋角垂头洗碗呢,似乎没听见她们这边说话,张妈妈也不在屋里,这才松了口气频频点头:“多亏石榴姑娘提醒,我险险犯了大错。”
***
午后三四点钟有加更~~
推个好友的文:机甲飓风
作者:正月初四
在这浴血奋战的时代,只有成为强者才有资格去决定别人的命运!
这家伙有本完结文《仙本纯良》,看过的亲们你们懂得~~
☆、第五十七章 抢食(二更)
叶蕙陪着文氏用了午饭,回到自己的房中便沉了脸。
她娘平时可是个食不言寝不语的,今儿竟然在饭桌上就敲打她了两句,说她日日惦记着招赘,还以为招赘是个天大的好事儿,难道就不知道好人家的男子没有入赘的,能走到这一步的都是些窝囊废……
且不说这招赘究竟是为了谁,她若是有别的办法,她又何尝愿意做这种事;只说这事儿本来就好久没再提了,今儿为何又被她娘想起来?莫不是谁又在她娘耳边唠叨什么了?!
石榴跟在身后进来,先给她端了茶来,见她脸色一直不好转,垂头琢磨了琢磨,立刻跪到地上:“奴婢头午去厨房,多了两句嘴,还请姑娘责罚。”
叶蕙皱眉唤她起来:“你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原原本本学给我听听。”
这丫头如今也会看脸色了!看她回来就沉着脸,便知道跪下请她责罚了!难不成那招赘的话儿是这丫头提的头儿?
听石榴一字一句将厨房里的事儿学说了,叶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石榴只是不叫隋妈妈随意议论她的亲事,带了一句招赘的话儿,听来并不算做了什么错事;隋妈妈又说多亏石榴提醒,按说这话便不会再传进太太耳朵里不是?
隋妈妈又只在厨房里做活儿,见天儿也没有什么机会进文氏的小院儿,这话定然不是隋妈妈去说的;那又是谁?
叶蕙的本性,本就最不喜欢小题大做,也不喜欢拿话儿夸奖人数落人。前世打理庄园时,雇来的员工多么辛勤肯干,也只是月底多发些绩效奖金。不能干的那些,往往是一句话都不多教训,就叫他们走人了。
像什么周一一鼓励,周末一总结,叶蕙从来也没打算做过。有那时间不如多弄些种子和幼苗来,大家一起撸胳膊挽袖子齐上阵,多赚点钱落个双赢、不比什么都好?
如今却与那时候不同。这个家本就是孤儿寡母的,伺候的下人又不多。既是怕事的人家,人口又极其简单,在这么个环境里竟然还有人传口舌!若是不找出那个传话的人来,往后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呢!
“你好好想想,当时你跟隋妈妈说话儿时,还有谁在?”叶蕙轻声问石榴。
这家里一共就那么几个人,还用想什么?因此上石榴想都不想。“李子也在,奴婢跟隋妈妈说话的时候,她蹲在窗边洗碗来着。莫不是她跟小桃杏儿学说了,那俩丫头又将那话传给了太太知道?”
叶蕙闻言就轻叹了口气。
跟牙婆买人的时候,她还专门看了看那个叫李子的小丫头。本以为那丫头长得平常,看着又不像个话多的。这才定了连她一起买来,就算不够机灵,做个粗使在厨房打打下手也就罢了,等过个一半年的历练出来了,也好去太太院子里烧个水倒个茶。
如今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粗笨的丫头,却喜欢传老婆舌头!
还有小桃和杏儿。李子跟她们学说什么,烂在肚子里就罢了,怎么又从她们嘴里传到太太那里去了!
依着她前一世的经验,这几个丫头就都该叫牙婆领走,重新选些好的来;可这挑人买人的事儿哪是那么容易的!这还是来了好几个月的。都这么不大好用,新买来的就一定好么?
买来换去日子久了。她家也不用做别的了,只管做牙婆的中转站就是了!
“你去找一趟裴妈妈。叫裴妈妈趁着太太午睡,将那几个丫头聚在一起教训教训。这一次不管是谁传的话,先掀开不管,若有下次,再一起算总账。”叶蕙告诉石榴。
“还有你,这后院儿的丫头里头你最大,在咱们家的年头儿最长,往后也多给她们做些榜样吧,不该说的话莫要再说了。像隋妈妈说的那几句话,她只是想夸奖我两句,你就哼哼哈哈带过去也就是了,偏要跟她说什么招赘!”
石榴扑通一声重又跪回:“姑娘,奴婢知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眼泪也跟着夺眶而出。
等石榴的背影离开叶蕙的房间,说是洗了脸便去寻裴妈妈,叶蕙却望着晃荡的门帘无声冷笑起来。
那一年,常胜出手降住了她的惊马,她听说他是被人遗弃在义庄的,就跟他商量带他回家;他答应倒是答应得利索,转头却说,还有个小女孩也是靠着义庄生活,问她能不能将那个女孩一同带上——那个小女孩就是石榴。
叶蕙当时是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的。也就答应将衣不遮体、瘦成柴火棍儿的石榴带了回来,又带在身边五六年,好吃好喝好穿着的待着;如今倒好,这丫头只为了一个常胜,就跟她玩弄起心计了!
不过这话儿又怎么说呢……
石榴早就跟常胜相熟,还没来叶家之前,人家两人儿在义庄就算得上相依为命了,等到了叶家,又是一个丫头一个小厮,听来很是般配;叶蕙是主家姑娘不假,却因为如今的处境,便将入赘人选打算到了常胜头上,或许也算是要跟一个丫头抢食了?
换成她叶蕙是石榴,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听起来一个是姑娘,一个是丫头,地位是很悬殊,该争的却总得争一争。
叶蕙这么想着,不免愈加叹气。想她堂堂叶家姑娘,要本领有本领,要家业有家业,却要跟个丫头动心机,只为了抢夺一个小厮?这话儿可是好说不好听啊!
要不然就将常胜让给石榴好了?
她又不心甘——她已经从常胜口中探过无数回话儿了,她爹在时,没少教导常胜各种本领,就连四喜发财两人都没这待遇,也许她爹早就给她物色好了常胜这个人选了!
她爹自幼体弱。考虑事情也就比别人多了几个心窍,是个能把将来的事儿多安排一步、绝不安排半步的性子;她若只是因为不想跟个丫头抢人,便将常胜拱手让出,岂不是白白白浪费了她爹的苦心了!
再者说了,常胜也是个活生生的大活人,还是个有些脾气的大活人。他既然不是个物件儿,哪里容得别人在心底将他让来夺去的?他自己的事儿,还是该叫他自己做打算才是……
所以她叶蕙也不要考虑那么多了。过两年的事儿,过两年再说吧?眼下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等过上三两年,他若是愿意入赘,人品又经过了她的考验,当然是件好事;他若是不愿意,她还能强迫他不成?他喜欢谁尽管喜欢去,她对他又没有非强占不可的感情!
眨眼又是几天后……
“哎呦我的姑娘嗳。这鸡笼兔舍跟前儿又没长花儿,还臭烘烘的刺鼻子,看一会儿也就得了,快跟奴婢回屋去洗洗手喝点茶。”管事林诚的媳妇朱香草一把挽住叶蕙的胳膊,半扶半拽、连笑带埋怨的带着她回了屋。
这个鸡兔养殖场,选在四月初五开了张——是林诚请人算过的大吉日。从此叶蕙再来远山村。就多了一个去处,先到花圃坐坐问问四处瞧瞧,接下来就要到养殖场来打个转儿。
跟着朱香草进屋洗过手,叶蕙就笑着拉她一同坐下说话。
林诚的这个媳妇,当年本是带着老娘一同离家逃难的,不想老娘半路上连饿带病,一条命到底交待了,只剩下她一人儿。勉强撑着到了远山村,一口气没上来,就晕死在叶蕙家的花圃门口。
叶天成当时正在花圃带着人忙碌,听说门口来了个倒卧,立刻差人请了郎中来。那郎中来了之后。先是撬开牙关给朱香草灌了一碗米汤,又灌了两丸子药下去。这才说,若是再迟片刻。恐怕这一条命也救不回来了。
好在朱香草的身子骨底子好,在花圃养了三五日,人也能下地了;叶天成就叫哑婆给她备些衣物干粮外带碎银子,说是再派个小厮护送她去想去的地方。
朱香草思来想去,终是将心一横,自卖自身进了叶家——她来宁州城是来投奔亲戚不假,可那亲戚……也不一定可靠,与其到了那家再被虐待,甚至被转手卖掉嫁掉,还不如自己个儿定了自己的路。
如今离着逃难出来,十年过去了,朱香草的日子果然越过越好。先是嫁了管事林诚,两口子一起给叶蕙家打理果园子,后又接二连三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还在陈家庙村置办了一户独门小院,虽然只有两进六间……
这人啊,就得有些主见不是?叶蕙早就知道朱香草的故事,对这人也极是赞赏,因此与朱香草说起话来也很随便,并不摆什么主家姑娘的架子,反而每次来都与她聊得很是投缘。
眼下这养殖场虽然只有七亩半地,鸡兔却并不多。叫叶蕙一股脑儿的从庄园里多弄出些鸡兔来是个大难题不说,她也不舍得——毕竟林管事两口子还要学着怎么养殖,而她也要在庄园里留些老本儿。
好在如今已经是春天,上个月建好养殖场的同时,半片场地上就撒了不少苜蓿与灰灰菜的草籽,如今已经长得很是繁茂。林管事两口子每天将鸡兔放出来两次,叫它们去院子里觅食,小东西们长得还挺欢实,并不曾因为换了环境打蔫儿。
“吴山大哥前儿来了一趟,将城里那些大户人家的名单给我们当家的抄了一份,说是可以将这些鸡兔往那些人家送一送。”朱香草笑着跟叶蕙说道。
叶蕙微笑点头:“吴山大哥想得周到。另外还可以叫林管事将城里的各个酒楼饭庄子走一走,若是能签些长期的订单,我就差人再买些来补上。兔子繁殖得快,鸡却不行,还是多买些养着有备无患。”
另外她要不要拎出两对雁鹅来养着?虽然她从来没见过宁州城有养雁鹅的,可公羊兔和油鸡也算是稀奇品种了,周围的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多一个雁鹅似乎也不算什么。
“林嫂子可知道现在送聘礼怎么送?”叶蕙轻声问朱香草。
见朱香草果然误会了,她忙笑着摆手:“我说的可不是我自己个儿,我是想问问,聘礼里的大雁好找么,是不是大多数人家都用鹅代替了?”
朱香草本来被她吓了一跳,闻言不免连连抚胸:“姑娘真是吓到奴婢了。”
“姑娘说的大雁,奴婢只是听说过却并没见过,见过的聘礼全是用鹅的。姑娘的意思是,要不咱们家也养些鹅?这倒是个好主意,咱们这园子又临着河,养些大白鹅灰麻鸭正合适呢。”
“我们当家的昨儿又上了趟山,说是想看看山上有没有适合养蜂的地方。若是可行,不如咱们在山上养些蜂吧?先试着放上五六个蜂桶,一年割上两次蜜,自家吃用一些,还能卖些,若是好呢再多放些,也是个赚钱的活计。”
叶蕙闻言又惊又喜。林管事还懂养蜂?若是可以,当然是个大好事!
“他也是个一知半解的,” 朱香草有些羞涩的笑道:“昨天下山来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