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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轻骑-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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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你是谁?”孙曳影一见那道士,顿时满脸的不可思议,秀口都有些合不上了。

    “唉。。。。。。这孩子。。。。。。。。”那道士轻叹一口气,只是这声音苍老莫名,跟道士年轻至极的面容毫无半分相配。

    “这孩子。。。。。。见了长辈,居然连个您都不说。”

    孙曳影听到那道士这么说,稍一犹豫,收起张信脖子上的龙雀刀,半跪在地上,“晚辈孙曳影,见过。。。。。。前辈?”

    “当年我与孙兄坐而论道,你还是被孙兄在一旁罚抄千金方的童儿。。。。。。。一晃二十年过去,居然出落的这么标致。。。。。。。”

    听到哪道士这么说,孙曳影才确定来人正是正一教天师道当代天师,天下第一高手,张玄初。只是孙曳影依稀记得,二十年前的张天师一头长发斑驳,面容也是个四十多岁中年的样子,可如今一头白发虽然变得雪白,面容却好似二十来岁一般。仿佛这二十年不是衰老,而是新生一般。

    那道士一脸缅怀之色,半响才道:“孩子,贫道于这孩子有缘,给贫道一个面子好么?”

    “这。。。。。。。”

    “怎么?难道魍魉这回除了龙雀刀外,还有旁的任务?”

    “不。”孙曳影一咬银牙,“既然天下第一高手当面,曳影无有不从。不过烦请前辈告知,这人与前辈有何关系,能得前辈如此维护?”

    “呵呵呵。。。。。。。”那姓张的道士轻轻拍了拍张信的肩膀,却不回答孙曳影的问题,“你们留在山洞里的那个女娃娃,贫道已经给她敷过药了,你无须太过担心。”

    孙曳影见那张姓道士不答,不敢多做纠缠,小心的把龙雀刀背在背后,一手一个拎起尚在昏迷中的拓跋耀跟叶清空,“张天师,晚辈告辞。”请:

第一百二十章 疗伤() 
见孙曳影背着龙雀刀,两只手分别提着拓跋耀跟叶清空就要走,“咝。。。。。。”的一声,张信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蛋憋得通红,“喝。。。。。。。”的一声低吼,浑身肌肉如同波浪一般翻涌,“嗤嗤嗤嗤。。。。。。。”一阵连续的轻响,十数根刚刚被孙曳影插入体内的银针激射而出。

    银针甫一离体,刚刚提线木偶一般的控制感瞬间消失不见。刚刚恢复对身体的控制,张信来不及喜悦,双手在地上用力一拍,高高壮壮的身体登时弹射而起,就要向孙曳影追去。

    “。。。。。。。小子,你要去干什么?”

    还没冲出两步,张信眼前一花,刚刚那面容尤似少年,却一头如雪银发的张玄初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让开!”见张玄初挡路,虽然知道他刚刚救了自己,可是急于去追孙曳影的张信此时心中急躁万分,见张玄初毫无让路的意思,登时双手分袭张玄初胸口小腹。招式凌厉却并无杀意,正是七十二路小擒拿中的“罗汉折枝”。此路小擒拿旨在制敌而非伤敌,因此招式虽然凌厉,却并未抓向要害。

    “小友,我本无敌意,何苦。。。。。。。咦?”张玄初叹息道,拂尘一甩扫向张信手腕。却不想张信招式一变,双臂仿佛灵蛇一般竟绕过拂尘反拿向张玄初脉门。张玄初自忖武功已近震古烁今,天下间无论如何偏门冷僻的武功都能见解一二,却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擒拿法,不禁轻“咦”一声。此时张信劲力已经十去**,已经远远不如大宗师巅峰的张玄初,若是张玄初全力出手最多三招就能拿下张信,可是此时张玄初见猎心起,竟舍不得制住张信,右手五指一转,轻轻躲开张信拿向脉门的一抓,拂尘灌注内劲之下,恍若一柄利剑一般直刺张信胸口。

    此时孙曳影身形已经消失在漫漫枯林中。张信见孙曳影渐远,心下焦躁,“道士,我不想跟你打,你快让开!”手上却不停顿,左手骈掌成刀切向拂尘,右手屈指成爪,须臾不离张玄初脉门左右。

    张玄初发觉张信脸色惨白如纸,这正是早已油尽灯枯,全凭一口血勇之气。心下一惊,知道若是刚才全力拿下张信就好了,不由暗暗懊恼不该一时新奇让张信强行出招。当下变招,任由张信右手扣住自己脉门。

    脉门乃人体大穴,比武争斗间,若是一方扣住另一方脉门,只需稍稍用力,就能让对方手臂酸软难当,再无半分力气。此时张信右手扣住张玄初脉门,心下一喜,只道胜负已分,五指微微用力,就要制住这貌似少年实则不知道多少岁的道士。

    哪知五指稍一用力,张信丹田处一阵空虚,再无半分真气。张信拼命提了两次气,却连一丝内劲也提不起来,反而因为强行催功,眼前突然一黑,脑海中一阵阵眩晕,双腿一软就要倒下。

    张玄初早已抢先一步站到张信身后,扶住张信软倒的身子,缓缓坐到地上摆出了一个盘膝而坐的造型。扶住张信后,张玄初自己也在地上盘腿坐好,右手把拂尘随手插到地上,深深地长吸了一口气,蓦地脸上涌起一片紫金之色,连一双瞳孔也被紫色侵染,一片紫色的瞳仁中,隐隐还闪着几缕金芒。

    “轰。。。。。。隆。。。。。。轰。。。。。。。。隆。。。。。。。。”张玄初呼吸之声越来越粗,越来越响,几个呼吸后,竟风雷之声大作,真如旱地春雷一般!也是此时旷野中张信孟威震等十数人统统昏迷不醒,无人得见这般异象。

    待到张玄初呼吸中风雷最响时,张玄初蓦地一声轻喝,出手如电,刹那间连点张信背后数十处要穴。更玄奇的是点向每道穴位的手法竟无一相同,十指或刀或剑,或长枪大斧,或鞭锏锤铦,顷刻间竟使出了数十套武功。

    一缕缕紫色的内劲顺着张信被张玄初点到的穴道渗入张信的身体,映的张信脸上紫气大盛。

    待得背后点完,张玄初轻轻一拍张信肩膀,张信保持着盘膝的坐姿轻轻转了个身,跟张玄初面面相对。张玄初手不停歇,又是数十套武功化成的指法点出,一缕缕紫气渗入张信体内一道道经脉中。此时张信体内经脉中早已被张玄初的紫色真气涨得满满的,原本黑黝黝的大脸上也紫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胸前数十道穴道点完,张玄初掌心在张信顶门上轻轻一拍,清吒一声:“醒!”顿时,张信脸上的紫气“刷”的一声如潮水一般褪了个干净,又恢复了之前黑黝黝的样子。

    “嗯。。。。。。哼。。。。。。。”

    张信轻哼一声,费力的睁开眼皮,正看见一个面容三十来岁,一头白发的俊美道士正一脸含笑的看着自己。

    “你。。。。。。这。。。。。。。”张信一眼就认出,这道士分明就是天师道的掌教天师张玄初,可刚刚明明不过二十来岁的相貌,怎么顷刻之间竟老了十岁有余!不过刹那间,张信感觉到体内经脉有一股暖气缓缓滋养着刚才受损的经脉,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张玄初不惜耗费本命元气为自己疗伤所致。当下眼眶微红,“道长,大恩不言谢,小子陇右张信字不移,日后若有差遣,张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玄初微微一笑,却道:“小友,你这武功真称得上是凌厉刚猛,无坚不摧。贫道三十岁武功大成以后,游历天下,本以为阅尽天下武功,却不想还有小友这般功夫。。。。。。。只是这般功夫既能伤人,也能伤己。这般强行压榨功力,只怕对身体有害无益。”

    张信知道依着孙曳影的轻功,此时早已渺然无踪。当下也不着急,苦笑一声抱拳道:“多谢道长,只是大夏龙雀乃大哥家传之物,怎能落入外人之手?况且魍魉门下一个个似邪非正,龙雀刀这般宝物落到他们手里,恐非善事。”

    “龙雀刀。。。。。。。什么时候成了李玄策家传了?”张玄初似笑非笑的看着张信,“就算如此,区区一把龙雀刀究竟是一柄死物,值得你这般拼命么?孙曳影虽然功力不过宗师境,但兼修医毒已臻出神入化之境,九天中位列中三天,排位尚在大宗师境界的拓跋耀跟叶清空之上,你这般莽莽撞撞的去追,除了白白送了大好性命,于事何补?”说罢张玄初缓缓起身,轻轻拍了拍张信的肩膀,“孩子,好好想想罢。。。。。。。”请:

第一百二十一章 风雪() 
“哒啦啦。。。。。。。哒啦啦。。。。。。哒啦啦。。。。。。”

    “吁。。。。。。”

    白茫茫的三岔口前,随着健马一声长嘶,疾驰中的战马蓦地人立而起,随后两只前蹄重重落下,“啪嗒”一声,溅起一地白雪。

    马背上的张信左手拉住缰绳,右手握拳,高高举起。后面的骑士们收到讯号,相继勒住马缰,数百只马蹄相继重重踏落,洁白的雪地登时变得坑坑洼洼,一片泥泞。

    张信焦躁的看了看两边的岔口,一脚把挂在马鞍一旁的长槊踢到一边,旋身从马鞍上滑落。“啪”的一声踩起一地泥水,原本就看着肮脏无比的马裤登时又添了些许污秽。

    刚一落地,大长腿迈开,两三步间就在面前的岔道口出站定,烦躁的看了看两边岔道。此时原野中白茫茫一面,又哪里找得到些许标识?只得右手撕开羊皮袄,左手从怀中掏出一份地图。展开地图看了半晌,张信破口大骂,愤愤的把地图团成一团,双手一错,坚韧无比的羊皮地图登时片片而裂,花蝴蝶一般的散落一地。

    后头刚刚从马背上翻下的孟威震看了看散落了一地的羊皮碎片,无奈的耸耸肩。这支骑兵从燕支山一路过来,先是一马平川的荒原在地图上变成了突兀的高山,白白绕了上百里的冤枉路。标着驿道的地方突兀的多了一大片林子,想找个村镇歇歇脚,好不容易七绕八绕找到了地图上的村镇,过去一看竟然是一条荒无人烟的河滩。现在标识着只有一条驿道的地方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条三岔口,想来张信已经是忍无可忍,干脆送这破地图归西算了。

    一路上也不知是第几次出现这种乌龙了,孟威震也懒得生气,回身道:“虎子,点几个人去探探路,剩下的原地休息。”

    孟虎应了一声点了十来个骑士分成两队消失在岔口处,其余的骑士三三两两的把马栓到一边的树上,抓紧着片刻的空闲,从怀中掏出干粮就着地上的冰雪啃起来。

    “唉。。。。。。。”张信长叹一口气,知道急也没办法。只得栓好已经大汗淋漓的棕毛马。顺手从一旁的褡裢的掏出一把豆子。兴许是跑的久,饿了。那马儿一见张信手里的豆子登时就往张信怀里拱。

    “吃吧吃吧。。。。。。”张信苦笑一声,左手捧着豆子凑到马前,苦笑的看着他“嘎吱嘎吱”的在自己手上啃着豆子。右手轻轻地给他疏理着鬃毛,“马儿啊马儿,这一路你辛苦了。唉,再坚持坚持,等找到了哥哥,我请你去搓顿大的。”

    棕毛马几口吃光了张信手里的豆子,觉得还没吃饱,伸出舌头在张信手上舔了舔,马头又到张信怀里拱啊拱。

    “你这个吃货。。。。。。也不怕吃的撑了一会跑起来再得了阑尾炎。。。。。。行了行了,别拱了,怕了你了。”说着张信又从褡裢里掏出一把豆子,“行了啊。。。。。。最后一把,吃的这么多,一会可得跑快点。等找到了我哥哥,随便你怎么吃!”

    兴许是听懂了张信的话,棕毛马停下来看了张信一眼,打了喷响的响鼻。

    “呦呵。。。。。。什么表情啊这是?光吃饱还不行?你个畜生还知道饱暖思**么?行了行了,等回去了再给你找一匹漂亮的小母马中不中。。。。。。”

    棕毛可能觉得这个条件不错,满意的打了个响鼻,继续低下头啃着张信手里的豆子。

    张信喂完棕毛豆子,顺手又从地上捧起一捧雪水喂他吃了,才靠在树上休息。

    孟虎的两队人马还没回来,张信抬眼看了看两边寂然无人的岔路口。虽然已经快一天水米未进,可是因为心里焦躁,此时竟丝毫不觉得饥渴。又盯着岔路口看了半晌,张信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只黄麻纸卷轴。

    黄麻纸本身就脆,这份卷轴更是不知道被张信摩挲了多久,更是隐隐发黑,不少边角已经开裂。这只卷轴上的文字张信早已到背入流,可是此时还是忍不住展开卷轴,再看一遍:

    武灵州钧鉴:

    旬日之前,吐蕃贼寇论钦陵将三万黑衫军并六牦牛,苏啜等十二部共十万人,诈称五十万犯我凉州。行军大总管范引兵六万拒敌,先胜后败,被围青龙川。是时也,凉州仅存昭武,定边两军,兵不满万,将只数员,此诚危机存亡之秋也。凉州乃关陇咽喉,如有不测,关陇震惊,长安震动。为家国计,望切切发兵,愚顿首顿首。

    凉州刺史崔永昌元年十二月二十九

    “定边。。。。。。”张信盯着泛黑的卷轴,喃喃道。

    “哥,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好歹吃两口的。”

    突然被拉回思绪,张信抬眼间,一块干粮捧在张曦手里。

    看着张曦一脸关切,张信勉强笑笑,把泛黑的卷轴卷好收到怀里,“你吃吧,我不饿。”

    “哥,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好歹吃点。你要是饿坏了,谁去帮子诚哥?”

    张信轻轻推了两把,张曦却依然执拗的把干粮递到张信眼前。终究不好拂了他的意,伸手把冻得梆梆硬的干粮扔到嘴里,顺手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就着冰冷的雪水嚼的“嘎吱嘎吱”响。

    看着张信吃了干粮,张曦脸色才缓和了些许。“哥。。。。。。你说。。。。。。灵州节度使会发兵吧?”

    张信抹抹嘴,沉默了会,“会的。。。。。。一定会的。”说道这里仿佛自己给了自己信心,坚定道:“都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凉州要是不保,下个完蛋的就是灵州。唇亡齿寒之下。。。。。。武灵州肯定要发兵去救啊。。。。。。。是吧,三哥?”却是看到孟威震过来,不禁问了一句,也希望能从哪里得到一点信心。

    孟威震沉默了一会,叹道:“阿信,做兄弟的这时候本该安慰下你。可是。。。。。。。你若是想听假话,那便是凉州乃关中门户,凉州不保,长安震动,这个责任谁也付不起,这时候只要收到信,各路节度使都得发兵去救。”

    听到孟威震这么说,张信咽了口吐沫,干涩道:“那。。。。。。。真话呢?”

    “姓武的都是乌龟儿子王八蛋,趁早还是别指望了。”

    充满怨气的话语过后,就是三个人久久的沉默。过了良久,三岔口中的一个岔道上飞奔过来的骑士打破了沉默。

    “三哥,信哥,虎哥在前头发现了新情况!”

    “什么情况?”

    “这。。。。。。您二位最好亲自去看看。”

第一百二十二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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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骑循着雪地上的马蹄印记,不多时,白茫茫的雪地中,张信隐隐绰绰看见孟虎的马栓在一边的树干上。

    张信双腿猛夹,催马急进,棕毛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急迫,扬起四蹄撒了欢一般的飞奔,顷刻间飞奔到孟虎旁边。“唏屡屡”双手一勒马缰,战马人立而起,尚未停稳,张信已从马背上翻落,“啪”的一声,溅起一地雪花。

    随手把马缰扔个一旁的骑士,不用孟虎多说,张信已经看到雪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数不清的尸体,连日大雪使得大部分尸体已经深深地埋进了积雪中,此时孟虎正带着人一点一点的把深埋在雪中的尸体刨出来,另外尚有十来具被孟虎抢先一步清理出来,整整齐齐的码在路边。

    张信俯下身子仔细打量脚边一具面容狰狞的尸体,凉州的冬天滴水成平,地上的尸体早已被冻得隐隐发白,早已无从判断究竟死了多久。尸首上沾满泥土跟鲜血的衣依稀可以分辨出是属于折冲府的,但具体是折冲府的那一支,却也看不出来。

    张信心下一颤,“千万。。。。。。。千万不要是定边军。。。。。。“默念一声,深吸了一口冰冷刺骨的空气隐隐发热的脑壳冷却一下,才静下心来仔细打量脚边的尸体——只见他浑身上下遍布伤痕箭创,鲜血在体表被冻成暗红色的冰渣子。虽然身上伤口众多,但致命伤只有一道——是贯穿躯干的一道刀痕,从左胸至右肋斜斜劈下,看深度不仅是皮肉,连内脏都被这一刀劈成了两半。

    鲜血早已在体表冻成薄薄一层,仿佛盔甲一般贴在身上。张信轻轻剥开冻在体表的暗红色冰层,仔细端详了伤口片刻,骈起二指轻轻按压,然后双指一错,翻开伤口细细查验,只见这人的胸骨跟肋骨切口平滑至极,刀痕前重后轻,左肩上刀痕深入约半尺有余,险些连背后的肩胛骨一同劈开,右却只有浅浅数分。

    “这刀痕。。。。。。”张信闭上双眼,骈掌做刀顺着伤口慢慢滑下,模拟这致命的一刀。张信手上动作虽慢,但当时那一刀必定快捷无比,如雷光乍起,在人尚未反应过来时,这一刀已经从左肩劈到胸口。这一刀是如此霸道,以至于肋骨,胸骨齐齐而断。这一刀又是如此之快,想必那人当时还没来得及感到疼痛,只是下意识的往后一缩,然后感到疼痛如潮水般袭来,可惜此时左肺已经被劈成两半,刹那间鲜血涌入气管,这体表才多出这许多泡沫一样的冰棱。

    手指缓缓划过被剖成两半的胸骨,张信蓦地睁开双眼,这胸骨的断口用横刀是万万砍不出来的,能砍出如此断口的。。。。。。。只有弯月一般的马刀才行。

    “信爷。。。。。。”这时候孟虎气喘吁吁道:“四处都翻遍了,全是府军的,没有找到敌人的尸首。”

    “是。。。。。。吐蕃人。。。。。黑衫军。。。。。。”张信从牙缝里恨恨道,“弯月马刀,这般凄厉的刀法。。。。。。只有黑衫军。”

    正说话间,远处有人高呼道:“虎哥,虎哥,快”

    循声望去,一个骑士捧着一卷破布跌跌撞撞走到几人身前,俯下身子将团成一团的破布展开,只见那是一面残破不堪的旌旗,遍布羽箭射出的破洞跟烈火焚烧后的焦痕,但是依稀还能看出来,旌旗上绣着“折冲府定边”五个篆字。

    刹那间张信只觉得脑后被人狠狠敲了一记闷棍,眼前一黑,只觉得一阵阵眩晕袭来。

    不由自主的,张信跪坐在地上,颤抖的伸出双手,轻轻摩挲着残破的旌旗。

    “怎么。。。。。。。会这样。。。。。。”喉头仿佛被什么噎住了,张信的声音听起来干涩无比。“不是说。。。。。。你们还在凉州么。。。。。。。你不是要守凉州么。。。。。。这他妈荒郊野岭的。。。。。。。哪是凉州啊?”

    “阿信,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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