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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之夜·火之镇魂歌-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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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哭,不能任海浪将我沉浮。

微笑与刀剑交织的路,我纵马跃过前人的脚步。

曾经自负,如今我却不再愎傲如初。

一步一步,我一定要坚持的住。

前方是雾,苦海无边,也没有回头路。

我一定要,走下去,走过这条星光黯淡的路。

前路没有指引,心中没有支柱。

但我也要走下去,走过这条路。

只是不要放弃,只是不要愧对自己。

在这条,星光黯淡的路。”

夜笑道:“我今天才发现,‘灿烂’与‘黯淡’的读音很相似啊。”

杰克慢慢说:“也许二者本来就一样吧。”

卢格走上来,悄声问夜:“你和首领的决斗,刚才出结果了?”

“恩。”

“谁赢了?”卢格很想知道,自己父亲的挚友、神秘美少年,和昔日首领之间,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夜神秘地一笑:“平手。”

 (星光大道 END)

(火之镇魂歌)第四部·一将功成4。7梦之终结(暂缺)

由于出版原因,本章暂缺

(火之镇魂歌)第四部·一将功成4。8外传·平凡的墓碑

某年,某月,某场不知名的战争。

“战争是什么,已不再重要,至少,对于参加它的人来说。”

聂伯这么想着,拼命地磨着刀。

“战争对一个普通士兵来说,只是杀,或被杀。我们不在意为什么要打仗,不在意将军们的谋略与预计,我们不在意战胜之后是否会获得荣誉与奖章。

我们在意的只是,让自己活下去。

我是为什么而参战的来着?

对了,是为了露丝。”

聂伯默默地回忆着以往温馨的日子。

“那时,在某个不知名的小镇,我们快乐地生活着,我,露丝。我每天要做的,就是在工作之余,喝上一杯清凉的啤酒,和露丝聊天。

我爱喝酒,却从不喝醉。我不让露丝闻到太多酒味,以免她认为我是个醉鬼,说的都是胡话。

我要说的,是的,我爱她。

如果排除了耶鲁的存在,小镇真是天堂。”

聂伯恨恨地把刀翻了个面继续磨,看着不远处睡午觉的耶鲁。他现在并不想杀了耶鲁,但那种恨意依然存在。

“耶鲁是个讨厌的家伙,整天游手好闲的,却去纠缠露丝。露丝之所以没有拒绝他,只是出于礼貌而已……是的,一定是这样。”

聂伯拧开军用水壶,喝了一口冰凉的啤酒,咂了咂嘴,出了口气。军队里不准带酒,这是他偷偷带的。

“后来,他们打来了……”

对于士兵来说,敌人——“他们”,只是一个模糊的存在。事实上,他们真的存在吗?

他们,一直存在。

“他们杀了露丝……”

聂伯感到一种烈火正在体内燃烧。

“我参了军,后来发现耶鲁那讨厌的家伙也来,他也爱着露丝。我们居然还被分在了同一个小队,真是活见鬼……

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每一个,是的,每一个……为露丝报仇。我想,耶鲁那家伙的混帐脑壳中大概也是这个想法——如果他真的爱露丝的话。至少,无论我们再怎么厌恶对方,这一点上我们总算有了共同的志向。”

※※※※※※※※※※※※※※※※※※※

军队在动,每个士兵在奔跑,这宏伟的队列跑步最终混成了让大地震颤的洪流。脚步、马蹄、车论,一切都在不规则地翻滚着。

“该死的……跑这么快,说是要突击一个什么小镇……”

特种兵聂伯,军龄:三年,职业:刺客,隶属特种第五小队。

“刚参军那会,我就以强壮的体格和坚忍的毅力赢得上司的赏识。当时,上司拍着我的肩膀夸我有志气,要我报效祖国,并推荐我进了特种兵训练营。去,那些只知道腆着肚子发号施令的军官懂什么,我只是为了露丝在战斗而已。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跟我一起被推荐成为特种兵的还有耶鲁。

或许这是我们两个宿命中的死斗?”

特种兵耶鲁,军龄:三年,职业:铁匠,隶属特种第五小队。

※※※※※※※※※※※※※※※※※※※

敌人出现了,在不远处的原野上,星星点点散布着一个小队。

“笨蛋,就这么一点人,哪挡的住特种部队的冲击。”聂伯感到自己手中的刀有些急不可待了。是的,他一定要赶在其他人之前,多杀几个敌人。

聂伯冲在全军最前排,扭头发现耶鲁也一样。

“妈的……”聂伯暗骂一声。

当那几个敌人回过神来,发现这支可怕的部队时,他们立刻拔出刀加入了战斗。但是,一切抵抗都是徒劳的,特种兵的攻势犀利得无法抵挡。

在两军交锋的一刹那,聂伯已经如同鬼魅一般绕到了一个敌军士兵背后,短刀伸向敌人的颈动脉。但他随即发现,这个敌军不简单,竟然马上用手中的兵器挡在脖子上,躲过了致命的一刀。

聂伯马上转回敌人正前方,打量着自己的对手。这是个大汉,手上拿着一个造型奇特的锤子。

“爪子真挺硬,但我下一击就送你上西天!”

聂伯整个人如同一团疾风,绕着那大汉急速地转动起来。大汉反应虽然敏捷,但行动不便,瞬间便被聂伯锋利的短刀大卸八块。

“第三十七个。”聂伯狠狠地在心里数着。

当他寻找下一个敌方士兵时,却发现所有的人都已被战友们杀光了,残余敌军正仓皇地向小镇方向逃窜。

“真是不堪一击。”聂伯啐了一口。

没有人休息,所有特种兵都知道此时该做什么。任务尚未完成,他们立刻重整队伍,向小镇方向前进。

一路上没有再遇到任何抵抗,整支队伍来到了小镇中央的广场上。看来战争并未给这个小镇带来太大的创伤,不少居民都从窗口探出头来,惊慌地看着这支不速之客。

“我军已完成对小镇的占领!全军散开搜索残敌!”小队长高声下令。几个人已经准备要去把自己军队的战旗升起。

就在这时,聂伯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某种令人不安的共振。

只是轻微的共振,瞬间变成震耳欲聋的轰鸣!聂伯抬起头,看见一道光。

一道很亮很亮的光……

※※※※※※※※※※※※※※※※※※※

聂伯剧烈地喘息着,捂着左臂上的伤口。

“见鬼,被敌军算计了,这是个陷阱啊……”他努力地为自己止血,撕下一截衬衣包扎了伤口。

刚才那一瞬间的怒雷强击,威力十分惊人,看来不止是一个巫师在施法。聂伯站得比较靠边,才没有被当场烧成焦炭,但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现在他的左臂都失去知觉了。

在雷声响起的一刹那,他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出于本能,他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字:“跑!”

他现在正站在一条漆黑的小巷中,惊魂未定。

“看来全队只剩我一个人幸存了……”聂伯不安地掏出烟,点上一根,以使自己平静下来。他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忽然,脖子上一凉,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不许动!”

“好吧,好吧。”聂伯吐出了烟,心想:“今天已经够倒霉的了,还会怎么样呢?”

他闪电般地向后飞出一腿,踢在那人的肚子上,随即豹一般地拔出刀回身扑上。

“第三十八个!”聂伯把刀从敌人的胸膛上拔了出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对杀人已经麻木了。但这是必需的,在战场上,稍有手软就会付出沉重的代价。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大多数人把‘敌人’抽象成一个符号,他们强迫自己不去想,被自己杀的人会不会也是父母的爱子,孩子们的父亲。

而我却不一样,我把敌人看成人。

是的,他们每一个,都是杀死露丝的人。”

聂伯捡起地上还未熄灭的烟,放在口中。他慢慢站起身,走向最近的一个房屋。他很清楚,敌军必将搜索这个地区,肃清像他这样的幸存者。再呆在街道上,迟早会被包围,惟有躲进当地居民的房子里,胁迫居民,才有希望保住性命,再伺机逃脱。

走到门口时,迎面一个黑影一闪,聂伯警觉地躲进了阴暗的角落。随后,他看清了那个人的特种部队标准军装,才松了口气。

“喂,出来吧,自己人。”他边小声说,边走了出来。

能在这种逆境中遇到一个自己人,这令他极为兴奋。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生还的希望就大了很多。

那个人犹豫了一会,终于也迟迟疑疑地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看到那人的面容时,聂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那是耶鲁。

“我就知道,今天的厄运决不会到此结束。操,真见鬼,怎么偏偏又遇上了他!”

但是,无论再怎么厌恶,战友终究是战友。聂伯不情愿地对耶鲁使了个眼色,指指门。

耶鲁也是满脸厌恶的神色,但他显然与聂伯一样清楚现在的情况。他明白那眼神的意思,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把门踹开,耶鲁喝道:“不许动!”同时聂伯立刻以伪装状态潜入屋中。

但两个人都惊呆了,屋子里只有一对瑟瑟发抖的母女。从衣着来看,是中产阶级。

不过耶鲁还是硬起心肠,恶狠狠地吼道:“给我们拿水和食物来,快点!”他边说边走过去,一把将女儿从母亲怀抱中拉出来,用铁锤指着她的脑袋,“给我们安排个干净的住处,在我们安全离开前,不准对任何人说起这事,不然你女儿就完了!”

母亲还陷在惊慌之中,半晌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颤抖着按照耶鲁说的做了,把二人带到楼上一个房间安置了。耶鲁拿出绳索,把那女孩捆了个结结实实,扔在了房间里。

忙完了一切,他才懒洋洋地坐下来对聂伯说:“你这个笨蛋!刚才怎么什么都不做,全让我一个人干!”

聂伯一言不发,出了房间,走下楼。不出所料,他看到那个母亲正站在窗口,焦急地向外张望,显然是准备向人求援。

“哧”的一声,一支匕首准确地插在她旁边的墙上,女人吓得尖叫一声。

“我不得不警告你,女士,我们都是特种兵。在安全离开之前,我们不会有一点仁慈,不会有一点纰漏,我想你不会想让你女儿成为我手下第三十九个牺牲品吧?”聂伯冷笑着说。

女人默默地从窗口走回来,聂伯过去拔下了那柄匕首——毕竟现在还没安全,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匕首还可以派上用场。

然后,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

聂伯问道:“你叫什么?

“莉莉。”女人低声回答。

“很好,莉莉女士,我保证只要我们安全离开这里,你的女儿就不会有一点损伤。”

莉莉听到这话,似乎松了口气,但聂伯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同时,我也保证,只要我们一旦遭到任何形式的威胁,我们是决不会吝惜多拉几个人陪葬的。”

※※※※※※※※※※※※※※※※※※※

聂伯回到房间,耶鲁正懒洋洋地斜靠在窗边:“搞定那个女人了?”

聂伯点点头。

被绑着的女孩惊恐万状地叫道:“你们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聂伯一个箭步冲过去,用短刀的刀片抬起女孩的下巴。

“听着,要是你还想要命的话,就别作声。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伤害你们母女,要不然,你们两个一起死!”他眼中闪露的凶光让人绝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女孩终于也老实了。聂伯疲惫地坐下来喝了口水,才发觉自己刚才的神经是如此的紧张。

耶鲁斜睨着他:“窝囊废。”

聂伯冷冷地回敬道:“不清楚形势,只知道起内讧的人才最愚蠢。听着,你要是想打架,回去以后我奉陪到底!”

耶鲁翻了翻白眼:“那你可得坚持到活着回去才行。”

聂伯“嘁”了一声,叫女人拿来磨刀石,继续自己磨短刀。

“你除了磨那把垃圾以外还会干什么?”耶鲁声调拉得长长的。

“闭嘴吧,垃圾。”聂伯拿出烟和火柴,丢给耶鲁。

“哈,谢谢。”耶鲁自己点上,又丢还给聂伯。聂伯也点上一根,叼着烟含混不清地说:“你这混蛋早就想要这个了吧。”

其时,明月已经升起。透过窗户,外面是巨大的圆月。窗旁,是斜倚着的耶鲁,一手插在夹克的兜中,一手夹着烟,头偏向一旁。地上,聂伯坐着磨刀,大衣披散在地板上,嘴里叼着烟。

※※※※※※※※※※※※※※※※※※※

一会,耶鲁用力地吸了一口,扔掉了烟蒂,说道:“喂,你磨完刀就去睡。”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聂伯把刀收起来,说道,“我这里还有烟,能熬一夜,倒是你,受不了就去睡。”

“哼,随便你。”耶鲁拢好夹克,倒下就睡。

两人都十分清楚,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中,必须有一个人醒着,以应对局势的变化。

聂伯一直靠着墙坐着,右手紧握刀柄,看着已睡熟的耶鲁,他笑了。

“这个混帐!”

※※※※※※※※※※※※※※※※※※※

第二天清晨,房中的人都还在睡着,聂伯警惕地用充满血丝的眼睛注视着周遭的环境。忽然,他嗅到了一丝不安。

聂伯站起身,从窗口正好可以看见下面有一队士兵正走向这一户的门。

聂伯啐了一口,立刻用最快速度打开门,冲下楼。与此同时敲门声很不友好地响起。

和衣睡在沙发上的女人已经醒来,就在她要冲过去开门的一瞬间,聂伯出现在她身后,低声说:“你自己知道怎么应付。”

女人愣了一下,慢慢走向门,打开来。门外正是那些士兵。

“女士,抱歉打扰。请问您这里有什么不寻常吗?”

女人答道:“没有。”

“前些天那场战斗中,有一些敌方的逃兵可能还在附近逗留。我们刚才在你房屋旁边的小巷中,发现了我们弟兄的尸体,敌人下手非常狠辣,如果您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请立刻通知我们。”

“好的。”

等那些人走了,女人关上门,聂伯才从隐匿状态中现身。

“很好。”聂伯说道,“以后就这样。”

慢慢地,他问道:“这间房子的男主人呢?”事实上,从刚进这个房子起,他就在疑惑这个问题了。如果这房子里还有个男主人未回来,那么他一旦出现,对聂伯和耶鲁的威胁就很大。

“他……”女人忽然掩面啜泣起来,“他在保卫城镇外围的战斗中战死了……”

聂伯一下愣住了,又接着问道:“他有什么外表特征?”

“他身体很壮,手里拿一个造型奇特的木锤……”

聂伯猛地一惊,他强自压下嘴里的苦味。

那正是自己的第三十七个牺牲品。

他慢慢转过身,上了楼,听到身后的女人在边哭泣边唱一首歌。她声音很轻,但聂伯能听出里面的哀伤之意。

这是第一次,在聂伯心中,“敌人”不再是仇人,而是一个可怜女人的丈夫,一个可怜女孩的父亲。“敌人”的体内,也流着一样的热血,被冰冷的刀刃砍开时,也会痛。

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房间,聂伯抱起那被绑着的女孩,轻轻放在了房间的小床上。回过头,他对上了耶鲁的眼神。

“耶鲁,你说,我们为什么要打仗呢?”聂伯坐下,拿出一根烟。

“笨蛋,”耶鲁目露凶光,“当然是为了露丝!至少我是!”

“我也是,但是我一直在想,就算我们杀再多的人,露丝也活不过来。而我们反而造就了更多失去儿子的父母,失去丈夫的妻子,失去父亲的孩子。我们自己的仇恨难以平息,却又播洒了更多仇恨的种子。”

两人长久地默然无语,各自想着不愉快的心事。然后耶鲁开口说道:“与其去想那些费心思的事情,还不如想想怎么活命呢!”

“这么说,你已经有办法了?”聂伯恢复了那种冷冷的口气。

“很简单,在这里呆着。”

聂伯刚喝了一口水立刻喷了出来,他跳起来就要开骂。

“笨蛋,我还有下半句呢!”耶鲁吼道,“现在外面搜的正紧,我们等风声过去再走|奇…_…书^_^网|,回去找大部队会合。”

聂伯听了,又坐了回去,半晌,悠悠地吐出一句:“这还差不多。”

到了夜晚,耶鲁说:“今晚我守夜。”

聂伯也不答话,立即躺倒。

“我才懒得和这个笨蛋争,他爱醒着就醒着吧。”聂伯心想。

就在他快要入睡之时,“咣!”,腰上挨了一脚。

“靠!你又干什么!”他一下跳起来,只见耶鲁勾了勾手指:“喂,烟拿来!”

聂伯把烟丢给他,又睡了。

就这样,平安地过了一天又一夜,然后又轮到聂伯守夜了。

午夜时,聂伯感到有些困,想摸烟时,却发现烟已经抽完了。

“见鬼。”聂伯轻声骂了一句,却听到楼下,女人哀伤的歌声又传了进来。

这次,聂伯听到了歌词:“守着窗儿流泪,看着天慢慢黑,会不会,心爱的人一去就不再回。”

在轻轻的曲调之中,聂伯感到那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飘渺。

※※※※※※※※※※※※※※※※※※※

“咣”的一声,聂伯在耶鲁军靴的问候下醒了过来。

“又干什么?”聂伯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守夜时睡着了。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蓦地觉得有一点不对头。

“怎么回事?”他问面如寒霜的耶鲁。耶鲁冲那张小床努了努嘴。

聂伯也朝那边望去,猛地发觉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那个女孩不见了!

聂伯立即出了一身冷汗,他冲下楼——果然,女人也已不见了!

他立刻返回房间,叫道:“耶鲁!真见鬼……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起,我们快走吧!”

耶鲁斜靠在窗边,说道:“晚了。”并示意他看窗外。

聂伯走到窗前,向下一看,立刻吸了一口冷气。

“妈的!”

下面足足有几百个人,职业各异,以剑士、巫师为主。这个小屋已经被包围了。

这时,下面有一个铁匠大身喊道:“楼上的两位,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顽抗,快快投降!”

聂伯脱手将那支从墙上拔下来的匕首飞了过去,铁匠应声而倒。

“我们快去防御正门!”耶鲁边说边冲下楼,举起铁锤躲在正门旁边。聂伯随后而至,隐匿了躲在另一边。

“砰”的一声,正门被一脚踹开,不过与聂伯他们那次只是把门踹开不一样,这次整扇门都倒了下来。

耶鲁大喝一声,浑身的肌肉绷紧,一记大地之击重重地砸在地上。第一时间冲进来的六个敌军立刻被震得晕头转向,动弹不得,聂伯立刻扑上去在每人颈上拉了一刀。

门外一阵羽箭射入,二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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