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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朝着后方那名莫名的绿斗篷女子看去,然而他的视线,已经被那些返身狂涌而来的穴蛮和从一侧芦苇从中钻出的穴蛮所充斥。
阴郁的天地之间,全部都是震天的喊杀声和无比高大的身影。
第二百一十八章 荒泽上升起的明月
一名足足高出这名云秦将领一个头的穴蛮第一个冲近了他的身边。
这名穴蛮手中提着的是一柄卷了口的云秦开山巨斧。
云秦边军的重型制式武器开山巨斧刃口略微往上,便至少有一指的厚度,光是看着全部卷口的斧刃,便已知道这柄云秦开山巨斧经历过了多少战阵,砍过了多少坚韧的兵刃和铠甲。
虽然刃口已卷,但在这名穴蛮极其迅捷的挥舞下,他和云秦将领之间所有的荒草和细树全部齐刷刷的折断,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锋利到了极点。
云秦将领裸露在黑布外的双瞳似乎有些空洞,似乎被拱开地面的巨蜥骑者震慑了心神,好像都没有看到带着狂风横扫而至,足以将他拦腰斩成两截的巨斧。
然而就在这柄巨斧从他的腰间斩过之时,他的整个人却是已经站在了斧上。
他的人就站在了以极快速度斩杀在空气中的斧面上。
这名胡须结成小辫的高大穴蛮战士脸上才刚刚现出一丝错愕的表情,他手中的长刀已经斩杀在了这名穴蛮粗壮的脖子上。
无穷无尽般的猩热鲜血从这名穴蛮的脖颈中喷出,失去控制的巨斧从他的手中脱手飞出,被鲜血染成血人的云秦将领微眯着眼睛,依旧战立在巨斧斧身上,直等这柄巨斧横飞之势去尽之时,才如一片树叶般飘落,手中的长刀瞬间斩断一杆土钢长矛,并毫无停留的切断了手持断裂长矛的穴蛮的头颅。
更多炽热的鲜血喷洒在这名云秦将领的身上,糊住了他脸上蒙着的黑巾,为了让呼吸保持通畅,这名云秦将领将脸上的黑巾扯了下来。
黑巾下是一张坚毅和冷峻到了极点的脸庞,有一条如蜈蚣般的伤疤从他的左眉处延伸到颧骨处,但因为他身上百战军人的独有气质,这条伤疤非但没有让他变得难看,反而给他增添了一种独特的魅力。
就在他扯下脸上黑巾的同时,又一名穴蛮已然带着一身的泥泞从他的身后高高跃起,遮住了原本已经昏暗的天空,手中一根乌黑无光的铁棍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他的后脑猛击了下来。
至少有七八十斤分量的铁棍砸了个空,重重的砸在了泥地之中,溅起了无数细小的泥土。
这名异常冷峻的云秦将领已经飞跃了出去,脚尖重重的踩在一名迎面冲来的穴蛮的头顶,这名穴蛮脚下的皮靴发出了爆裂的声音,整个人依旧站立着,但是七窍之中却都是震出了血来,手中举着的兵刃也颓然的垂落下来。
一条巨鳄猛的跃了出来。
不知道这些穴蛮到底是用什么方式畜养,使得这些巨鳄的耐力和爆发力都有着惊人的提高。
此刻这条巨鳄沉重的身体竟完全脱离了地面,整个上身几乎直立了起来,恐怖的鳄口张开到了极致,如同空中开出了一朵巨大的食人花,等着这名云秦将领自己掉落进去。
这名云秦将领的脸色依旧没有丝毫改变,他的身体在空中猛一团身,就在团身的瞬间,他手中的长刀被他反手插入了背上的刀鞘之中,而他的双手马上毫无停留的按了下去,竟是头下脚上的按在了这条妖鳄的头上。
他的几根手指如钩,狠狠的扣入的巨鳄的两个眼睛之中。
借着一按之力,他的身体在巨鳄头颅上一个翻滚,落在了巨鳄后方的地上,他后方的巨鳄两个眼眶就已经变成了两个鲜血淋漓的血洞。
一举击瞎这条巨鳄,他的身影没有丝毫的停顿,直直的朝着龙蛇山脉的方向拼命的狂奔。
他没有管其余任何的云秦军人,就连两头食人巨蜥在他眼前咬住一名云秦军人,在那名云秦军人用绝望和哀求的目光望向他时,他也没有丝毫的停留,只是避开了巨蜥背上穴蛮骑士如电般刺落的巨大长枪,从其中一头巨蜥的腹下穿了过去,任凭两头食人巨蜥在猛一甩头之间,将那名云秦军人的身体扯成两截,热血和破碎的血肉飞洒在他的头顶。
他并非是怕死。
只是他十分清楚,就算自己停留在此处拼命,最终的结果也只是多杀几名穴蛮,并不能挽救这里任何一名云秦军人的性命。
他有更重要的情报要传播出去,这里发生的一切……这些穴蛮的改变,骑着巨蜥的骑士……比起四百名云秦精锐军人和他的生命都要重要得多。
“退!”
即便知道撤退的命令早已下达,知道再发令也不能改变什么,但当头顶自己人的鲜血淋洒在他身上之时,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厉吼。
两名持刀的穴蛮都没有能够将他阻挡分毫,这名云秦将领从他们身前冲过之时,挥出的长刀将他们两个人手中的刀全部震飞了出去。
只是一刀,这两名穴蛮手中长刀飞出,两颗头颅也随之飞了起来。
云秦将领的身上全部都是鲜血,但流的却全部是别人的血。
他的体力还极其旺盛,周围这些冲杀过来的穴蛮战士,还难以跟上他的速度。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身体却是猛然顿住,转身,抬头。
这名浑身的黑甲和黑布都在滴血,面色说不出冷峻的云秦将领,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他的后方,一头狂奔而来的巨蜥遮住了天空,遮住了上面两名骑士,只有一截寒光闪烁的长枪露在外面,但这头巨蜥的头颅之上,却是跃出了一个人影。
这个人高高的飞跃了起来,远远超过了巨蜥的头顶,去势还不止,直至完全穿入了上方的浓厚瘴雾之中,才又像一块陨石一样,穿破浓厚的雾气,砸落了下来。
这名微微眯起了眼睛的云秦将领深吸了一口气,一股磅礴的气息,从他的体内迸发而出。
他身上的所有汗水、湿气、鲜血,全部随着这一股力量的喷发,从他的身上震飞了出去,瞬间在他的身外,形成了一团绯红色的花。
他手中的青色长刀发出了耀眼至极的光亮,一条条青色的光华流淌出来,整柄长刀好像瞬间涨大了三倍。
然后,他的双手便死死的抓住了这柄长刀,如同抓住了一条彗星的尾巴,朝着上方砸落的这人横扫了出去。
一轮明月在上方砸落的人手中亮了起来,照亮了这片阴郁的天地。
青色彗尾和这轮明月在这大荒泽的天空中相遇,撞击在了一起。
天空之中,骤然响起了一声惊雷。
云秦将领脚下的地面,突然如同波浪一般朝着四面八方翻滚了起来。
一股强劲的冲击波在空中炸开,以两人为中心,卷开了一条微型的龙卷。
断草纷飞,劲气四炸,就连那条巨蜥都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险,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害怕的伏低了身子。
空中的明月随着风翻飞了出去,轻柔的飘落。
地上的云秦将领顽强的站立着,但随着他脚下地面翻卷之后的炸裂,他沉稳如山的身躯终于出现了一丝颤抖,接着他往后退了一步,只是一步落下,他伸手已经布满裂纹的土地便又出现了一个凹坑,震起了无数浮尘,与此同时,一口鲜血也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
空中的明月收敛,落于那头巨蜥旁不远处,却是那名披着绿色斗篷的女子。
“你很强……”
披着绿色斗篷的女子在纷扬洒落的草屑之中,静静的看着云秦将领,夸赞了一声,但是却又轻轻的摇了摇头:“但你逃不出去了。”
云秦将领深深吐息,平复着体内的伤势,转头四顾。
他的眼神瞬间结冰。
周围的杀声已经近乎完全停止,他的视线之中,不再见到有站立这的黑甲云秦军人。
一名名身材高大的穴蛮,手持着各种兵刃,对准了他,层层叠叠的将他团团围在中心。
这个阴郁的天地之中,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外面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穴蛮,还有巨大的妖鳄和比妖鳄更为庞大的巨蜥。
就在此时,“喀嚓”一声金属裂响。
这名云秦将领手中的青色长刀上,骤然出现了五六条裂口,一直由刀锋蔓延到刀柄。
这名云秦将领于是无声的摇了摇头,垂下了手中的青色长刀,不再看周围,回头静静的看着这名身批绿色斗篷的女子。
身披绿色斗篷的女子身材娇小,眉目如画,手中提着一个散发着明月般色泽的圆环。
圆环上如草叶般的符文,这名云秦将领没有见过,她身上如同草叶纤维编织而成的绿色斗篷的具体材质,他也不明,更让他的眼中充斥难言意味的,是这名女子的肌肤如雪,她的瞳孔是绿色,而她遮掩在绿色斗篷之中的丝滑长发,也是如鲜嫩绿草的颜色。
“你不是穴蛮。”这名云秦将领满怀着震撼与不解,深深的看着这名眼眸如一汪春水,但是却浑身透露着可怕气息的对手,“你到底是哪里的修行者?唐藏?大莽?”
“都不是。”娇小的女子看着云秦将领,摇了摇头,点了点后方一望无垠的阴郁天地,“我来自这大荒泽后面。”
这名娇小的女子语气十分平和自然,然而传入这名云秦将领的耳中,却是如同在吟诵着一页史诗。
大荒泽的后面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
云秦不知道,唐藏也不知道,大莽也不知道。
第二百一十九章 真正的原因
这名云秦将领不可能知道大荒泽的后面是什么,所以他微微失神的同时,忍不住用最直接的话问出了他心中的震惊和不解:“大荒泽的后面是什么?”
“你很强,而且能率领这样建制的云秦精锐,你的身份定然不低。”手提着明月般圆环的娇小女子没有先行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他反问道:“你来自云秦哪里,在军中是什么身份?”
云秦将领目光微沉,一时沉默不语。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便告诉你我的来历。”娇小女子以目光便制止了周围躁动的穴蛮,冷冷的说道。
云秦将领看了这名娇小女子的绿瞳一眼,点了点头:“云秦仙一学院郭秋冬,龙蛇军正五品游牧尉。”
娇小女子沉默了片刻,这才静静的说道:“去年临冬,你们龙蛇军深入黑水沼泽,突袭了镇古草场,那一部龙蛇军领军的将领,可是名为狄愁飞?”
云秦将领微微一怔,他恍惚觉得这名女子的出现和她此刻说的这句话有些必然的联系。
“是狄将军。”他点了点头,直觉自己正在越来越接近自己和龙蛇军一直在寻找的某个真相,他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一直想知道,他们这些部族和往年相比为什么有这样的改变。”
娇小女子看着云秦将领,又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的说道,“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
云秦将领深吸了一口气,道:“愿闻其详。”
“大荒泽的后面,是绿野城。”
娇小女子转身看着后方阴郁的天地,缓缓的说道,“绿野城最早也是和你们这个世界一样的修行者建立的,但和你们这个世界的修行者不同的是,我们崇尚自然,讲究和世间万物和谐共生,不喜征战。我们世代居住的绿野城再往东,便是无尽的东渺海,而和这大荒泽之间,也有着极其古老的山林相隔。”
“我们也不喜欢那山林和这大荒泽的环境,所以我们一直没有人到这大荒泽来……然而有一天,我们有一个喜欢游历的小女孩穿过了古老的山林,到了大荒泽里面,然后她遇到了很多居住在了地穴里的人。这些居住在地穴里的人虽然看上去很凶恶,但对她却很友善。”
“她成了他们的好朋友……对于她而言,这就像是一次人生中一次难得的旅行,因为我们终究是不喜欢这里的环境,终究还是要离开大荒泽回去的。但是你们云秦的大军突然杀入了镇古草场,杀入了这些居住在地穴里的人的居住地。大军过后,寸草不生,老幼妇孺都没有一个留下。”
“怀着好奇的眼睛从绿野城出来的小女孩也永远的留在了那里。”娇小女子看着云秦将领,清冷的说道:“对于你们云秦大军而言,她恐怕是微不足道,或许你们的大军都未必注意到,在他们杀死的上千人中,有这样一名不属于你们口中‘穴蛮’的存在。但她对于我们而言却是不同。”
“我们便有更多的人来到了大荒泽……原本我们只是想找那名指挥屠杀的狄将军复仇,然而亲身经历了这么多厮杀和生死之后,我们已然根本无法保持最为简单的爱恨,无法置身事外,我们的敌人,也从那一个指挥屠杀的将领,变成了你们云秦。”
云秦将领只是一动不动的听着,越听心却是越为冰冷。
这半年来,整个龙蛇边军乃至整个帝国都在探询龙蛇边关异变的真正原因,然而谁会想到,引起这样异变,引起无数云秦军人牺牲的,只是去年临冬镇古草场那一场大捷,只是一名云秦军方的确根本没有注意到的小女孩?
“你们绿野城有多少人,有多少修行者?”他口中有些苦涩的看着这名娇小女子后方的茫茫天地,问道。
“绿野城对于你们云秦而言,只是一个部落。我们进入大荒泽的人也不多。”娇小女子看着云秦将领,冷冷的道:“但你们对我们一无所知,我们有你们口中‘穴蛮’的绝对信任。所以从我们到来时开始,你们便注定无法再像之前一样,可以利用你们的智慧和坚兵利甲,随意的屠戮他们。”
“屠戮?”
云秦将领冷峻的脸上泛出了一丝苦笑。
这数十年间,云秦的军队杀死了无数的穴蛮,然而始终弄不明白,这片大荒泽里面到底有多少穴蛮的存在。
而且除了少数辉煌的大捷之外,平日里双方在这一方天地之中的厮杀,伤亡的人数比例也大多维持在一比一,每一名穴蛮倒下的同时,也都会有一名云秦军人的鲜血淋洒在这片大地上。又何来随意屠戮之说?
这些强大的修行者的出现,不仅给穴蛮提供了强有力的直接武力支持,而且还直接给这些穴蛮注入了文明,所以今后帝国和这些穴蛮的交战,将会越发的艰难。
“你很强,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为强大的对手。”娇小女子转过了身,正对着这名云秦将领,道:“我和你说这些,便是想问问你,你想不想活下去。”
听到这句,这名云秦将领知道自己最后的时刻到了。
他转过头,朝着被浓厚雾霭遮掩着的龙蛇山脉,朝着自己家乡的方位看了一眼,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青色长刀。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没有任何保留的将自己体内的魂力激发到了极致,源源不断的贯入了手中的已经布满裂纹的青色长刀之中。
他的身体都发出了淡淡的荧光,手中的青色长刀,比起方才更是耀眼。
接着,他的整个人便飞腾了起来,斩出了平生最为凌厉,最为决然的一刀,斩向了前方的娇小女子。
娇小女子身上的斗篷飘舞了起来,就像一张青色的浮萍。
她手中的圆环也再次变成了一轮明月。
耀眼的青色彗尾和明月再次撞击在了一起。
娇小女子的身体如同一张犁一样往后倒退了出去,在地上犁出了一条深沟。
斩出了平时最为强大一刀依旧被挡住的云秦将领的身体被往后震飞了出去。
他手中的青色长刀碎裂成了一片片青色的光星,五六根长度惊人的长枪同时狠狠的交叉刺入了他的体内。
他眼前的天地变成了红色,然而这名出身于云秦三大学院的将领在此时却是露出了一丝自傲的微笑,骄傲的出声道:“云秦军人的心中从没有投降两字。”
娇小女子的身体终于在深深的沟壑中站稳了。
她看着被数名巨蜥骑士手中的长枪挑在空中的云秦将领,一时没有出声。
她的双手和身体也都微微颤抖着,这名云秦将领的职阶并不是她所见的对手之中最高,但是战力却是最高,这对手最后的一击,也是给她带来了不小的损伤。
一直等到这名云秦将领死去,随着长枪的拔出而落于地上的身体开始冰冷,她才对着这名云秦将领轻声的说道,“有……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这名身上的绿色斗篷也被震出了裂缝的娇小女子也不知道,就在这名云秦将领身体被五六根长枪洞穿,被挑于空中时,极远处的一处灌木丛中,有两名浑身黑甲黑布,只露出两双眼睛的军士,也第一次动了动,放下了手中的单筒鹰眼,无声的朝着那名云秦将领陨落的空中行了一个异常庄重的军礼。
然后这两名军士,极其小心而敏捷的朝着后方的山林中退去,于瞬间消失。
……
……
云秦北仓洞边贸集镇,是不法商队、亡命之徒、恶棍、试图一夜暴富的淘金者的自发聚集地。
这里唯有一个用大量雨棚搭建起来的简陋边贸市场,以及数十间错落于山坳之中的酒楼、客栈。
正因为这些不法商队、亡命之徒、恶棍可以不惜性命的将云秦所需的一些药草、香料、可以制造魂兵的独特材料,一些极受欢迎,用于装饰用的独有野兽的皮革和骨骼最有效率的送往云秦各地,所以庞大的帝国对于此种聚集地也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禁也禁不绝。
惊人的利润总是会吸引大量铤而走险的人,而且云秦帝国也需要这些铤而走险的人输入帝国的货品。
没有驻兵,因为许多不法商人都会生怕自己的一些特殊途径被帝国知晓,而且危险本来就是利益的来源。
所以这种地方,就像是一个拥有自己存在法则,独立存在于云秦版图之中的混乱小国。
在这混乱小国最西边的山坳之中,有一座老旧的酒肆。
沿着布满泥泞和牲畜粪便的狭窄碎石路,经过五六级石条台阶,便是两扇布满刀痕剑痕的厚木门,酒肆左右分别是摆放着两个石雕人偶,都是手持着刀剑的军士,但是这军士却都是丰胸翘臀的女军士,手中的石剑石刀也是斜斜指着自己的下身,看上去分外的耐人寻味。
两扇厚木门里面,酒气热气汹涌,酒肆内里足可容纳百人。
最里靠墙是一列酒柜,不少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酒柜后面放肆笑着。
有十余名身穿极其暴露的皮甲,如同女穴蛮战士一样只掩盖住自己身上一些重要部位,将大片雪白裸露在外的女子在数十名面孔酡红的大汉中间游走着。时不时有兴奋的汉子从袖子里掏出银两塞进女子胸口的皮甲之中,在女子的娇呼声中,将女子横抱起来,掀开酒肆后门的帘子,大步走向后面石屋连成的院子。
虚掩着的厚重木门再次被人推开,三名身穿青绸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