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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俊稀里糊涂地被岳飞阳拉着坐车来到了一座沪城少见的古色古香的庭院式住宅,在前厅的正座上看到了穿着厚实唐装,正悠闲地喝着茶的文老。
前厅的布置,郝俊倒是在电视剧里看到过无数回,严格按照古代的规格摆放,那造型简单而刻画却十分复杂的家具,隐隐泛着油亮的红光,古朴却又华贵,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以郝俊的性子,这个时候也会担心自己一屁股坐下去,会不会将这些昂贵的座椅给弄塌了。
他不由腹诽依旧端着茶的文老,难道他不知道临睡前喝茶是不好的,不利于睡眠,年纪大的越是如此?
抛开岳飞阳的身份,偌大的沪城没有人能够在他的面前摆资格,但恰恰他又吃文老这一套,谁叫他是收藏界的泰山北斗般的人物呢,即使郝俊可以肯定那帝王酒盏是仿品,也依旧无法打消他的这种小辈心态。
文老终于放下了茶杯,“二位青年才俊,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这气氛,这语气,这架势,一度让郝俊以为回到了古代,索性出来奉茶的女人没有丫鬟的打扮,不然的话,相信以郝俊的定力也会瞬间凌乱的。
老头子装腔作势,郝俊对他的观感又恶了几分,只是碍于岳飞阳,也不好表现出来。
岳飞阳赶忙接话道:“文老,这么晚来拜访您,实在是心切,这不是凑巧碰到郝俊,就把他给拉过来了!冒昧了!”
文老眯着眼睛看了郝俊一眼,似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道:“小岳和小沈都是青年才俊,更难得的是你们的一番拳拳的报国之心,我这把老骨头既然还能帮上你们一把,我义不容辞啊!”
岳飞阳面现喜色,虽然郝俊断言帝王酒盏是仿品,但文老在此道浸淫有数十年之久,眼力绝不会是假的,有他坐镇,自然能够让岳飞阳和沈大师放心许多。
岳飞阳生怕文老反悔,拍着胸脯开始表决心了,“文老放心,我和沈大师一定认真准备,绝不会丢了我们国内收藏界的脸面,更何况,有您坐镇,那些国外的家伙也不敢动小心思……”
岳飞阳马屁如潮,连郝俊听着都起了鸡皮疙瘩,若是没有跟他接触过的人,一定不会看到他这样的一面。
文老的目光再一次投向郝俊,“当初与小友一面,当真是让老朽印象深刻!”
文老的话中不知不觉地多了几分冷然,仿佛之前那个和蔼可亲的前辈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文老过奖了,若是有做的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要请文老多多包涵!”
既然答应了岳飞阳,他自然不会和文老对着干,他也乐于见到沈大师将手中的帝王酒盏弄出国去。
文老的脸色果然好了几分,“不敢当啊,小友当初断定老朽收藏多年的帝王酒盏是仿品,老朽可是要好好聆听指教啊!”
这尼玛说话真累啊!合着这老家伙心里明显还带着怨气!
“一家之言,一家之言!文老何必跟我这样一个小孩子计较!”
文老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郝俊,良久,苍老的脸上才露出几分笑意,“老朽也是着相了,帝王酒盏是我藏品之中最为珍贵的一件,若真是老朽眼拙,没看出来,可就要晚节不保了!”
文老眼底之中的轻松一闪而过,却被郝俊真切地看在眼中,他不由道:“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更何况是我们寻常人,文老太过苛责自己,未免不好,知错能改,才是正道,王道!”
文老目光一凝,岳飞阳也是万分不解地看向郝俊,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要改**度。
郝俊似乎对于两人的目光视而不见,依旧笑道:“文老,小子狂妄,几句肺腑之言却不得不说,您是这一行的泰山北斗,代表的是咱们国内的权威,可若真是明知是仿品却执意谋取利益,若是被后人发现了,您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文老勃然大怒,苍老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色,哪还有半分仙风道骨德高望重的模样。
岳飞阳也是急了,道:“小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快给文老道歉,快!”
郝俊依旧笑道:“岳哥先不要着急,容我跟文老好好说说!”
他不顾文老须发皆怒的表情,凑到文老耳边,轻轻话道。
岳飞阳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郝俊的悄悄话,却发现微微有些枉然。
只是神奇的是,文老的脸色满满变得平静下来,甚至到了最后还微微配合郝俊的话语一般点起头来,最后甚至嘴角带了几分微笑。
郝俊笑着看了岳飞阳一眼,随后坐在位子上,学着文老的样子,喝起茶来。
岳飞阳紧张地看向文老。
只见文老沉吟稍许,便道:“老朽惭愧啊,惭愧,却是要郝俊小友来点拨于我,不然,老朽的一世英名果真要坏在这一时的贪欲之上,惭愧,惭愧啊……”
岳飞阳继续一头雾水。
“文老严重了,这不是由沈大师和岳大哥接手了帝王酒盏嘛,他们早就想好了对策,断不会误了正事!”
“呵呵,老朽又着相了,让两位小友看了笑话,这样吧,小岳的事情,我这里就答应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处理帝王酒盏的时候,我这个老头子一定要在场,免得让你们这些小辈日后遭人唾骂……”
“老爷子提携小辈的大公之心,郝俊我万分佩服……”
老爷子抚须大笑,“好说,好说,哈哈……”
郝俊和文老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之前的剧烈言语冲突一般,相视大笑,只留下岳飞阳一头雾水,迷茫至极。
不过,至少,他邀请文老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也不知道郝俊这小子跟文老说了什么悄悄话,能让文老这般改**度。
他的心里如同钻进了几只蚂蚁似的,恨不得立刻让郝俊全部都告诉他!
第605章 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作为在这一行中浸淫多年,几乎可以称之为国内此道中的代表人物的文老,类似于岳飞阳这样的“后辈”,自然是对其有过深刻的研究的。
若是能够得到文老的垂青和指点,岳飞阳在此道上必然可以昂首阔步地向前,也用不着花费巨大的金钱、精力和时间去兜转着圈子来为自己正名,也不会与沈大师这样不入流的家伙走在一起。
可以这样说,文老在他眼里,就是那种对凡夫俗子不屑一顾的世外高人,他多次放下身份去请教,都结结实实地吃了闭门羹。
可越是如此,岳飞阳就越觉得文老的确有着泰山北斗的处事风格和做派,不愧是业内的执牛耳者,国宝级的人物。
岳飞阳如此精明和放荡不羁的个性,居然也会产生这般的心态,也着实会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和神奇。
所以,他一看到郝俊,就会放下鼎藏十分重要的一次拍卖,马不停蹄地立刻拉着郝俊来拜访文老。
而此刻,他看到郝俊和文老似乎很容易就放下了当初为了帝王酒盏之间的芥蒂,就像是忘年之交一般兴致勃勃的交谈的模样,脑袋一时半会儿真的没有转过来。
文老向郝俊和岳飞阳介绍了许多他珍藏的宝物,这一次,郝俊没有像之前一样再出言否定,就像是一个学生一般认真聆听,而事实上,他的确无法做出一点肯定的判断。在这一方面,文老做他的师公都绰绰有余。
文老越发满意郝俊和岳飞阳的态度了,许是真的喝了太多浓茶的缘故,文老的精神极好,竟然拉着郝俊和岳飞阳又说了两个小时,直到家中有小辈过来催促,他才颇为恋恋不舍地送客而出。
岳飞阳出了大门,嘴中依旧啧啧有声,显然是大饱了眼福,孰不知某个门外汉已经耷拉着眼皮,没有精神至极。
愣谁在一知半解中被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唠叨了二个小时也会犯困的!
岳飞阳有心问郝俊到底对文老说了些什么,能够让文老前后的态度出现如此之大的反差,但看郝俊无精打采的模样,内心之中一点点大哥的自尊心作祟,终究到了嘴边没有问出来。
两个人上了车,郝俊跟岳飞阳告了个罪,就坐在座椅上,半眯着眼睛,进入了一个半睡半醒的状态。
文家内宅。
一个中年男子悉心地将文老搀到里屋,服侍他睡下,终于忍不住道:“爸,两个不知好歹的小辈而已,用得着您亲自出面吗?”
文老淡淡一笑,道:“那个叫小俊的小友是我让小岳请来的,若是我不出面,又要被这小辈说成是不知好歹了!”
“之前您不是一直说,在我们这一行,一定要高深莫测,只有让别人看不懂你看不清你看不透你,才算是基本的成功吗?”
文老一怒,喝道:“这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端,否则如何用得着我这个老头子放下身段!”
中年男人缩了缩脖子,似乎在文老面前十分畏惧的样子。
文老不禁微微叹息道:“唉,只怪我当年眼拙,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居然接手的是一个仿品!”说着,他又忍不住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愤愤道:“我也当真是鬼迷心窍,怎么就听了你的话,想要出手这个酒盏,原本可是想把它带进棺材里的!”
“您老人家都没有看出来的物件,国内还有谁能够断定这是仿品,这么值钱的玩意儿,卖了也好……”
那中年男子显然是怕极了他的老父的,说话都不敢大声,只是在一边小声嘟囔。
文老冷哼一声:“小人之见!若是当初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断为仿品,我这一世英明尽毁,咱们文家将来如何在这一行立足,你的所谓的公司,即使这一次挽回了又如何!”
文老不禁心中连连叹息,他这个儿子不能继承他的衣钵,观赏的眼光十分一般,野心却是不小,捣鼓的公司时不时地需要他这个老父注资才能挽救,前一段时间正是因为他资金奇缺,听了他的蛊惑,才想要将那帝王酒盏卖出去,换取巨额的资金,才有了那一次的出手,嗨,想想,当真是直到此刻还万般后悔!
中年男子聆听着老子的训斥,内心却也不禁泛起了几分冷意,若是老父没有了在业内的地位,他公司的业务会立刻陷入一种进退两难的窘境,以前因为老父而建立的一个官面的渠道,兴许就会立刻崩塌。
毕竟他如今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都仰仗着老父的鼻息。
但倘若没有变卖帝王酒盏的资金,他的公司也早就破产了。
中年男子内心纠结,已然想到了帝王酒盏是仿品若是被拆穿之后的恐怖后果,他也明白老父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今日老父亲自接待岳飞阳和郝俊,结果必然是不错的,老父虽然依旧是一副教训的表情和口气,但并没有之前几天那种暴躁和担忧。
“爸,是不是有了办法?”
文老叹息一声:“那叫郝俊的少年端的是个厉害人物,也难怪他能和岳飞阳称兄道弟,我看出来了,他是万分断定帝王酒盏就是仿品,根本就不为所动,但他却是有个极好的主意,让我将这一次的失误转化为优势,算起来,是这个小子送给我的一份人情!”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心中对于少年人郝俊和岳飞阳的记恨便少了许多,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老父。
“这种方法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你也尽量不要对人说起,只能在业内以一种默认的方式存在,不然的话,你老父我还是会颜面尽失的!”
“岳飞阳和那姓沈的打算把帝王酒盏通过这次机会弄到国外去,以此来将帝王酒盏未来会产生的影响放到最低!”
“他们想让我作为他们一方的把关的代表,并且作出承诺,如果未来帝王酒盏是仿品的事实被揭穿,会暗中透露消息,把它当成我刻意放出来的诱饵来换取一些流失在国外的宝物!”
中年男子显然很快就想透了其中的关节,已经知道是仿品还刻意出手,就涉及到道德败坏了,但倘若是为了某种崇高的目的,不惜牺牲个人的利益和名声,那就是另一种人格的升华了,而且还不需要老爷子自己出面,更显高风亮节了,到时候老父的声誉怕是不跌反升,更上一层楼!
中年人暗叹这种方式,不仅不会让老爷子名声毁坏,甚至还会让老爷子更能够得到业界甚至是许许多多外行人的尊敬。
文老看了眼眼角带笑的自家儿子,心中感叹: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何曾想到那眼光毒辣的少年会有这样灵敏的心思和出众的思维!
他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该用的钱,你便尽管去用好了,另外,以后岳飞阳若是来拜访,不要再推却了,即使我不在,你也要和他好好亲近亲近,记住,只涉及到收藏这一方面,另外的利益,绝对不能沾!”
文老说到此处,已然是有了几分警告的味道。
中年人凛然应是,不敢违逆。
坐在车子里眯着眼睛的郝俊自然不知道发生在文家宅子里的父子对话,岳飞阳也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
“老板,我们身后跟着人!”
岳飞阳的司机突然说了一句,汽车却依旧平稳如常地向前驶去。
岳飞阳眯了眯眼睛,往郝俊身上看了一眼,淡然道:“给他们一个警告!”
“是的,老板!”
文家宅子虽然并不偏僻,但通往沪城鼎藏的道路也不是什么大道,身后坠着的小尾巴也太过明目张胆了。
司机目光之中闪过几分阴沉,迅速地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郝俊听不懂的暗号。
仅仅几分钟之后,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吵闹,他们的车子驶远,但很便听不到了。
岳飞阳仿佛当作是没听到一般:“小俊,这一下,该告诉你岳哥,你是怎么劝服文老的了吧?”
过了几分钟,见郝俊依旧闭着眼睛假寐,岳飞阳脸上闪过几分得意忍不住道。
郝俊睁开眼睛,迷糊地看着他。
岳飞阳的脸色就变得恶狠狠地了,“臭小子,你岳哥我替你解决了一个小尾巴,你就不知道要投桃报李吗?”
郝俊苦笑,“岳哥,我这不是困嘛,更何况,还需要你的配合,才能完成对文老的承诺,我怎么会故作高深不告诉你呢!”
岳飞阳冷哼一声,“知道就好!”
郝俊只好一五一十地将他给文老安排的主意给说出来,正因为他知道前世因为这一件帝王酒盏而在国内外引起的轩然大波,自然有把握做些细致地布置和手段。
岳飞阳听得啧啧称奇,也暗暗着恼自己的愚笨,若是早点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就不用一直在文老面前吃闭门羹了,当真是郁闷!
郝俊看着岳飞阳咬牙切齿又万分惋惜的模样,心中好笑的同时也不得不感叹,岳飞阳在处事时的果断。
不过,他的确有这样的资本,不需要去查郝俊的对手是谁,目的是什么,只需要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发出属于他的警告!
这种方式,这个时候的郝俊,显然还无法达到岳飞阳的这种程度!
第606章 大龙哥()
岳飞阳投桃报李之下,以最直接简单的方式替郝俊解决了一点点小麻烦,相信以他在沪城的身份和地位,发出了警告,除非脑袋锈掉之外,那些小尾巴断不会再跟着他了。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给张烨之和许明磊抑或是周海生一个错误的信号!
回到鼎藏的时候,拍卖会已经进入尾声。
岳飞阳把他落在包厢里,急匆匆地就抓起身上的电话,跟沈大师通起话来。
自从那一次收藏界业内的聚会之后,这两个人竟然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岳飞阳很有过河拆桥的潜质,索性他还记得给郝俊安排食宿,若不然,他可能就要在包厢里面对魏大勇这张扑克脸对付一夜了。
郝俊兴许是个天生的劳碌命,第二天刚起来,他就立刻被赵一娜抓了壮丁。
看着哈欠连天睡眼朦胧,身上挂着各色采访器材的摄像大哥,郝俊竟是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看他的眼神都多了一分同情。
郝俊对赵一娜这个个性鲜明,带着几分女性少有豪爽的女孩子很有好感,唯一有一点,就是她不认同他和欧子兰的事情,这让郝大叔很有压力。
不过,她不是那种碎碎念,时不时会在耳边啰嗦个不停地那种人,更何况,若是有可能,这位还兴许会成为他未来的大嫂,当真是得罪不起啊!
像人民日报这种级别的报社,郝俊并不相信她们纯粹的只是为了采访而采访,兴许赵一娜可能并不知晓,或者她也有她的目的,但说到底,这样的媒体在一定程度上,甚至不仅仅是左右舆论的风向那么简单而已。
无论是顾凯凡和郝跃飞,都不足以让她们千里迢迢而来,这也是他们身份和地位的差异决定的。
不过,这并不在郝俊的考虑范围之内,只要将这一次采访当成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便好,毕竟在国内现有的体制之下,能够有机会在人民日报上被提及,也绝对是一个重要的资本。
既然能够推动自己父亲的前程,郝俊当然不愿意惹得赵一娜不快。
赵一娜看到魏大勇驾车来载他们的时候,随之看向郝俊的眼神里就多了几分审视,从小耳濡目染,她自然能够看出魏大勇沉静气质下的不凡,以她了解的郝俊的身份地位,是绝对不可能也不合适有这样的人跟在身边做司机的,甚至是郝跃飞的级别都不够。
看来,这个被欧子阳和欧子兰十分认可的少年人,果然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而他似乎也不介意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她从欧子阳那里了解过一些郝俊的相关讯息,只是有些事情并不仅仅能够用巧合来形容,而且少年人在某一方面表现出来的强大的影响力,也是让她无比好奇的一面。
她虽然很早就下过结论,郝俊与欧子兰并不合适,但她还是很想看一看这个不一样的少年人的真面目。
只是,坐在副驾驶上的郝俊,显得无比的“乖巧”,有问必答,有求必应,但却套不出他一句切中要害的话,比那些油滑的官吏都不妨多让,多少让赵一娜有些泄气。
郝俊能够读出赵一娜的意思,但世界上绝没有人会喜欢把自己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