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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婉约书院,却远比怀府火热的多了。
先前提到怀景彦骑马上山,原来不是为了别的,却正是为了来见谷韵澜。
因着大家都放假回去了,越发显得书院里头安静宁谧,怀景彦翻身下马,将马栓在角门的树下,就翻墙往谷韵澜的住处走。
等他跨进门槛的时候,就看到谷韵澜正坐在房间一隅,在默默垂泪。
怀景彦疾步上前问道:“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上了?”
谷韵澜见是怀景彦,干脆就扑到他的怀里悲悲切切地大哭了起来。
怀景彦见她哭得厉害,也不肯好好儿说话,心里就揪着疼起来了,也不再问,只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长发,轻声地哄着,等她哭够了再说。
约莫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谷韵澜这才收了眼泪,抽抽噎噎地拿帕子抹了抹脸:“景彦哥哥,你今日不是才考完解试吗?怎么又来书院了?”
怀景彦抬手接过那帕子,顺手替她揩了泪珠子,这才笑道:“幸亏是来了,不然岂不是让你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哭?你且告诉我,你这是哭什么呢?”
谷韵澜扭了扭身子,有些委屈地道:“你说我哭什么呢?我这都快愁死了,你还有心情同我说笑。”
怀景彦见她哭的双眼红肿,自是心疼的紧:“一切有我在,你愁什么呢?”
谷韵澜似是有些怨怪地开口道:“我就是个出身低微的商户女,也只配给你这个世家少爷玩一玩罢了,等你丢开了我,我还能如何呢?”
怀景彦闻言,扯了扯嘴角。看似在笑,可那眼底却有些冷漠,并没有什么喜悦的情感在,只无端的让人感到一片冷意。
他的确是有些心凉:“韵澜,你这番话,我可不爱听,我这样每日挑灯苦读究竟是为了谁?你就是这样看我的?玩一玩?真亏你说的出口。”
两人正在说话间,殊不知,就在他两个的头顶的房梁上,还藏着第三个人。
第79章 梁上有恶犬()
谷韵澜虽然知道自己这话说的十分诛心,可她也的确是憋着一股子气儿没处发泄。
今日正是月夕节旬假,这可是月圆人团圆的日子,书院里的姑娘们都回府举家团聚了,她却只能委委屈屈地留在书院里头担惊受怕着,心里自然难受。
一方面,她不想回家对着那些个污糟事儿,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在书院独自过旬假十分凄凉,这思来想去,心情越发不好了起来。
“我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我自十二岁就同你好,三年过去,如今我都及笄了,在这个年纪嫁人,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事儿。可你每日里都拿秋闱的事儿来挡我,叫我如何不多想?”
“怀景彦,你既已弃我厌我,为何还要来寻我?你家是高门大户,我这样出身鄙薄的商户女,哪里高攀得起?”
“你何不放手,从此各走各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岂不更好?……这般拖着,没得叫我两个都难受。”谷韵澜有些崩溃了,说了这许多话,又淌起泪来。
怀景彦见谷韵澜哭的伤心,一时间愧疚感涌上了心头。最近他全副精神统统都放在解试上,的确是冷待了韵澜,也无怪乎她要说些这个怨他、怪他的话来。
思及此,怀景彦一把将谷韵澜搂在怀里,低声哄道:“好了好了,快别哭了,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再哭,你这眼睛只怕要变成核桃了。韵澜,都是我的不是,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我竟是不知,原来你心里是这般想的。”
怀景彦说罢,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绘有兰花模样的名帖,那样式十分精致,显然是有心人特意为她准备的。
他将名帖递到谷韵澜的手上:“这名帖,是玥表妹亲手绘制,叫我拿给你的,如今府上菊花开的正好,她叫你明日过去一同赏花。到时……我母亲可能也会在,你同我表妹两个,可要好好儿陪陪她。”
这话说的深意十足,显然是让谷韵澜去见见泉氏,留个好印象的。
这般正式地送一张名帖给她,就显得对她十分看重,末了,怀景彦特意再三叮嘱:“等你嫁过来,我自然不会立那些个规矩给你,可百年世家如何能屹立不倒?正是家风严格的缘故,若是明天你心里有些个什么不舒服,也尽量担待着些,毕竟府上规矩还是挺多的,不比那些个寻常百姓家里随意,你到时候来了,须得注意着些,这一切都是为了咱两个的未来。”
说完这许多,怀景彦又不放心地道:“韵澜,你受委屈了,明日来怀府,只要过了我母亲这一关,咱两个基本就算成了。”
“等过了殿试,我就争取外放,到时候,天高任鸟飞,自不会让你被关在深宅里头的,且放心吧。现在可千万别再想那些有的没有的,更不许答应你爹娘找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人。”怀景彦一脸严肃地说罢,这才放开了谷韵澜。
谷韵澜见他心里有了成算,这才乖顺了些;两人亲昵地靠在一块做了些有情人的事儿。
“时辰也不早了,我还得骑马赶回去,如今陆谦良那小子陪着玥表妹,也不知怎么样了。”怀景彦还说了一些泉氏的嗜好,与府上的规矩,这才往门口走去。
而潜藏在房顶上的那人,听到这句话,终于是忍不住了。
原来缩在房梁上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刘偲。
却说这厮为何会出现在谷韵澜的书院里?这就要说起这几日的事儿来了:
这几天刘偲的脾气十分不好,简直形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般,逮住谁咬谁。
其原由,自然还是因为泉瞳玥。
却说放月夕节旬假那日,泉瞳玥因着顾忌刘偲和怀景彦两个人同时出现,担心他两个忘记周遭的一切,只一心致志地投入到互看不顺眼,以及冷嘲热讽之中去了。故而打消了刘偲上怀府求亲的想法。
如今刘偲因着去不成怀府,而和泉瞳玥赌了好些天的气。
到了十五这一日,刘偲先是在刘府中的小林子里练了两个时辰的剑法,等收回长剑回了自个儿的院子之后,这心却依旧静不下来,根本是烦躁的不知究竟如何才好,到了最后,简直是站也心烦,坐也心烦,总觉得心里憋着一股子火气,却是没处可发泄,这般烦了半响,干脆施展了轻功,直接一个纵跃,出了刘府。
其实这个时候的刘偲,心里早就后悔了,他真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和泉瞳玥赌起气来了,他暗恼自己做什么跟一个姑娘家置气,如今憋闷了好些天不说,却还拉不下脸皮去找她。
玥儿……
其后,刘偲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荡了半日,竟生出了一种“无处可去”的感觉来,到了晚上,他干脆就潜入了婉约书院,大摇大摆地走进泉瞳玥那空无一人的宿院里,打算就在这儿歇息了,顺便也可以睹物思人。
哪知他一腿曲起,一腿伸直地靠在枝桠见,正要运气打坐,就听到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他霍然睁开双眼,凝神看去,果真看见怀景彦那小子,自以为悄无声息地进了隔壁宿院。
刘偲心下好奇,这便也潜入了谷韵澜的房间,靠在房梁上,将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个一清二楚。
尤其是听到“陆谦良那小子,陪着玥表妹,也不知怎么样了”之时,刘偲的脸蓦地就沉了下来,趁下面两个人不察,足下轻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谷韵澜的宿院,打算早怀景彦一步潜入怀府。
待怀景彦打马离去后,只留下谷韵澜兀自想着明日去怀府的事儿。
却说自从在刘偲那儿拿到钱之后,谷韵澜心里十分难受,每每闭上眼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刘偲那冰冷阴鹜的眼神,久久不曾散去。
谷韵澜这几日时常抱怨世道不公,她心里实在不忿:就算那些个被惯坏的氏族姑娘做的事儿再出格,也总有人替她们兜着。哪像她,只能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地讨好,苦苦地捱着罢了。
一方面,她既恨着泉瞳玥,却也羡慕她,她虽然是个孤女,却拥有着她想要的所有的东西。
另一方面,她对刘偲也是又爱又恨,她感激刘偲送来的那些雪中炭,却也恨他那一日这样侮辱自己。
这种矛盾的几近扭曲的心情,别的人自也理解不了,就在她时不时地默默垂泪之时,巧儿总会从旁劝道:“姑娘,你如今唯有牢牢抓住了怀少爷的心,才是正经。”
那日谷韵澜被刘偲伤了之后,匍匐在地上大哭,巧儿进来劝解了好些时候,她才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
“我还能怎么抓呢?我按着你说的那样,除了最后一步,几乎把身子都给了景彦,还时不时的和他透露,家中已经帮我相看了,可这种谎话我都已经说了百十来回了,他还是不来我家里说亲,我还能如何呢?”
谷韵澜说着说着又开始抹眼泪:“难道真要家中替我找个男人来刺激他?可是,以我爹娘的眼光,他们能找些什么货色?景彦那样聪明一个人,这种谎言早晚要拆穿。”
自打那日见识了谷韵澜的惨状之后,巧儿心里十分明白,这刘少爷当真是个不怜惜人的。
当日她扶着姑娘去净室梳洗了一番,将沾了灰尘的衣袍换下来之后,赫然发现姑娘背后,已经是黑紫了一大片,有些地方已经表皮破裂,渗出了血珠子。那副惨状,教人看着十分触目惊心,真是下死手将人往墙上撞,才能有这样的伤痕来。
巧儿见谷韵澜伤得这样重,直接惊呼出声:“哪有人对弱女子下手这样重的?”
实际上,巧儿还真是冤枉了刘偲,谷韵澜自个儿去拉他的衣袖,才惹了祸事,像他这样的著名手黑,那已经是十分留情了,不然巧儿进去的时候,谷韵澜只怕已经断了气儿,无力回天才是。
因着这桩事,谷韵澜才听了巧儿的劝,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嫁入怀府。不过,这两主仆私下商量的事儿,此处暂且先不表了吧。
却说回怀府,如今泉瞳玥与陆谦良两个,还坐在亭子里头一处赏月,他两个哪里知道,刘偲正先怀景彦一步,朝着怀府奔来。
虽然这八月才将将入了秋,白日里仍是炎热,可入了夜之后,天气就有些寒凉了。
这厢陆谦良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正是满腔的心潮澎湃,他哪里注意得到身旁的佳人,却因着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已经有些背不住了。
好脾气的泉瞳玥忍着夜里的冷风,陪着陆谦良赏了半天月之后,终于挨不住地站起身来,有些为难地说道:“谦良哥哥,时候也不早了,白日里你才考了一天的试,想必也很乏了,不如……你先回我表哥的院子歇息吧。”
彼时的陆谦良,心里正想着如何同佳人更进一步,哪里知道,就在他踌躇的时候,佳人已生去意,他跟着站起身来,急急挽留道:“玥妹妹,我是一点儿也不累的,彦京还没回来,趁这空挡,咱们再坐一会儿吧。”
泉瞳玥素来是个好脾气的,听他这样说,哪里还好意思走呢,只好又坐下来陪着陆谦良继续吹冷风……
唉……
陆谦良心知这样拖着也不是个法子,他得想办法表明心迹,进而顺理成章地求娶玥儿妹妹……
这般想着,他便偏头对着泉瞳玥开口道:“玥妹妹,你觉得……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泉瞳玥见陆谦良问的十分恳切,哪里能知道他那点子难以启齿的心思?她表情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这才认认真真地回答道:“在玥儿看来,谦良哥哥是个为人仗义,品貌非凡,博学多才,待人谦和的人。”
陆谦良闻言,忍不住喜上眉梢地笑道:“玥妹妹当真这样想?谦良愧不敢受。”
“不!这并不是为了应付你,而随便说的话。”
泉瞳玥生怕陆谦良以为自己是在敷衍他,神色正经地又道:“玥儿一直记得三年前,那登徒子韩轩,跑来我宿院纠缠,谦良哥哥同表哥一起赶来相救,这明明不关谦良哥哥的事儿,可谦良哥哥却留下来与我表哥共同进退,此等仗义行举,玥儿深为感动,一直铭记在心。”
不得不说,泉瞳玥这番话,直听的陆谦良心花怒放,有那样一瞬间,他甚至觉得,玥儿只怕也是心仪自己的,她甚至连三年前那样小的一桩事儿,都记在心里。
思及此,陆谦良面色薄红地站起身,走到泉瞳玥的跟前,只见两人越靠越近,此时他的心跳得飞快,正是打算开口表明心迹——
说时迟,那时快,黑黝黝的草丛里突然飞出一颗小石子,带起了一道不同寻常的劲风,倏地打在了陆谦良的后脑勺上,可怜这厮话还未出口,便“咚”地一声,直挺挺地在泉瞳玥面前倒了下去。
泉瞳玥惊呼一声站起身来,正要上前去查看,却被一道古怪的气流给逼的退后了两步。
她抬起衣袖挡了挡,眯着水眸看去,这才发现不远处站了个依稀熟悉的黑影,她壮着胆子朝那黑影走了几步,借着如水的月光,她这才看清站在亭外的人。
此人眉目如画,鼻若悬胆,薄唇紧抿,身量颀长,正是急匆匆从书院一路疾奔而来的刘偲。
泉瞳玥见这魔星一脸阴鹜地瞪着自己,从背脊处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来,她想起还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陆谦良,担心这魔星还要下手。
泉瞳玥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半步,正好挡在了昏迷之中的陆谦良身前。刘偲见她这样维护那人,通身的戾气更加炽烈。
泉瞳玥隔了好半响,这才艰难地开口道:“子倾,你怎么来了……”
刘偲闻言,嗤笑一声道:“怎么?我不该来?怕我打扰了你和你谦良哥哥两个人的花前月下?”
这时,莲儿与彩霞两个,似是听到了亭子这边不同寻常的动静,于是站在池边喊道:“姑娘,你和陆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泉瞳玥闻言,惊得赶忙回道:“我这儿没什么事,就要回院子去了。倒是陆公子似是有些累了,竟然倒在亭子里头睡过去了,你们赶紧去表哥院子里喊几个人来,将陆公子抬回院子里去休息吧,教人知道了,没得说咱们怀府怠慢客人。”
莲儿与彩霞听到陆谦良竟然在亭子里睡着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自是赶紧上怀景彦院子叫人帮忙去了。
泉瞳玥见两个丫头走的远了,这才转身对刘偲道:“子倾,我也要回自个儿屋里去了,你还是赶紧走吧,没得叫人发现了你。”
话音刚落,刘偲就将泉瞳玥压在亭柱上,她正要挣扎,略带惩罚意味的薄唇就这样压了下来。
第80章 好一团乱麻()
刘偲将泉瞳玥死死地抵在柱子上,一张饱含怒意的薄唇,就这样狠狠地压在她的樱唇上。
辗转吸吮、大力啃噬,丝毫没有平时的怜惜。
泉瞳玥被他这般蛮狠地压着,后背撞在冰凉的柱子上,身前却又是那火热滚烫的胸膛,根本无处可逃。
刘偲双手紧紧地箍着她的纤腰,令她动弹不得,只能任他施为。
泉瞳玥嘤嘤呜咽着,那声音好似孱弱地奶猫儿一般,楚楚可怜,听得刘偲恨不能将她活生生地咬碎了,再一口一口地吞下去。
盛怒之中的刘偲哪里还顾得上怜惜,他的长舌伸了进来,强行撬开了她的贝齿,一条游龙,长驱直入,不知餍足地在她口中横扫着,肆虐着。
好半响后,一脸阴鹜的刘偲才喘着粗气儿,略微退开少许,他拿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对她桎梏也稍稍宽松了些。
泉瞳玥因着被亲的时间太久,此时就好似一只被人摔在岸上濒死的鱼儿一般,浑身酥麻且无力地张着檀口,艰难地喘着气儿,此刻若不是刘偲撑着她,只怕早就摊软在地上了。
刘偲压抑着满腔的怒意,面沉如水地死死盯着泉瞳玥,好半响后,方才咬牙切齿地道:“你和陆谦良两个,花前月下,相伴赏景,你侬我侬,好不快活,呵……我倒似个傻子一般,心心念念都是惦记着你。”
“今夜我若是不来,只怕你两个就要背着我互定终身了吧?”
刘偲偏头咬在泉瞳玥的耳垂上,微微地疼痛,他声音暗哑地道:“怎么不说话?嗯?”
泉瞳玥被他欺负的好不凄惨,心里又有着被冤枉的委屈与怒意,她撇开头,完全不想理睬这魔星。
刘偲见她不语,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那略微红肿的樱唇上,是他刚刚润泽过的水光。如上好羊脂玉般的脸庞,此时染上了艳若桃花的妩媚,那柳条儿一般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肢,被他一双大掌钳制着。正是娇颜无匹,身子绵软,纤细嫩弱,微微颤抖,此时的玥儿,无疑是极美的。
泉瞳玥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她闭眼忍了一忍,现在可不是赌气的时候,莲儿随时可能带人回来,思及此,她方才压下心中的委屈与怒意。
她将手抵在刘偲的胸前,正要开口解释,却听得不远处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心中赫然大惊,想不到这样快,莲儿和彩霞两个就带人回来了。
她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剧烈地挣扎起来,可刘偲这魔星的手臂好似钢铁一般,根本就撼动不了半分,泉瞳玥有些绝望地听着不远处的动静,那些人已经越来越近……
泉瞳玥一双波光滟潋的翦瞳里,带着惊惶的水光,她只神色焦急地道:“子倾,算我求求你,你先藏起来吧,万一被她们瞧见了,那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哽咽的哭腔,可刘偲这魔星依旧不管不顾地箍着她,却是冷冷一笑道:“来了人又如何?最好来上一帮子人,才真是正合我意,我就是要让别人看见我两个的好事!”
“让他们看看,平日里端庄娴雅的表姑娘,私底下竟是这副模样!”
刘偲说罢,又凑到泉瞳玥的耳边低喃道:“正好……绝了你和别人的念头,往后只能和我在一起。”
泉瞳玥软着身子凄凄地道:“子倾,我和谦良哥哥两个根本就是清清白白的,你做什么这般羞辱我?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见异思迁的人?难道你忘了在月老祠,我在宝牒上写的字吗?”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刘偲自嘲地笑了一下:“你既这般坚定,为何百般阻挠我上门提亲?哪次我提这事儿,你不是推三阻四的?如今转身又和陆谦良两个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