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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孟浪之话听得一清二楚。
泉瞳玥挣扎着坐起身来,那覃舟与刘偲因着常年习武,都是耳聪目明之人,听到房内有悉悉索索的动静,即刻噤声,两人对视一眼,轻手轻脚地走进旁边房间去了。
不知情的莲儿正走上楼来,拿着打湿了的帕子推开厢房门,却见自家姑娘双目含嗔,面带薄红的盯着门口。
“姑娘醒来了,可是还有哪儿不舒服?”莲儿走上前去,绞了绞手上的湿帕子,覆在泉瞳玥的额头上。
“莲儿,去将那刘公子叫进来,我有话与他说。”泉瞳玥闭了闭眼,额上冰凉水润的触感,渐渐使她惊怒的心冷静了下来。
不多时,刘偲踏进房间来,一双点漆似的眸子,煜煜生辉地看着坐在床头的泉瞳玥:“玥儿找我?身子可好些了?”
泉瞳玥见他这样炙热的目光,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她私以为自己平素的行止是十分有礼数的,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哪儿做得不对,给了这霸王错误的讯息,竟然让他误以为自己同他是有可能的……
不过泉瞳玥这人素来明白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她决定要同这刘偲说个清楚,绝了他这门心思。省的往后这厮越加地做些个惊世骇俗的举动,她自认是没那样大的心脏陪这混世霸王折腾的。
“多谢刘公子关心,小女子已经好多了。”泉瞳玥此话的口气十分冷淡疏离,只看那刘偲能不能明白了。
可惜,泉瞳玥显然是高估刘偲了,此时的刘偲满心满眼都是她,只觉得她样样都好,处处都惹人疼爱,哪里还能察觉到她眼中的冷凝?
“你身子骨弱,平日里可要好生注意着点儿,其实,我跟你说话的时候,都不敢太大声,生怕出口气儿,把你吹走了。”刘偲笑的十分真挚爽朗。
泉瞳玥此时只觉得刘偲没有外人说的那般跋扈嚣张,可她也不想耽误这样好的公子,于是冷冷地说道:“刘公子,我心里只有景彦表哥,如果先前有什么事儿让公子误会了,那玥儿现在这里陪个不是,往后,还请刘公子离我远些,没得让我表哥看见了,误会了我。”
刘偲听罢这句话,脸色开始往下沉,他最是听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怀景彦的,尤其是这人还是他心上的姑娘……
一时间,刘偲只觉五内如焚,又觉自个儿将真心送到人家手上,可她丝毫不稀罕。
他的脸色青白交错,十分难看。站在一旁的莲儿吓得有些打抖,生怕这霸王突然发难可怎么好?怎么性子向来软和的姑娘今日说话如此锋锐?
隔了好半响,刘偲声音有些沙哑,他艰难地问道:“忘了他不行吗?我不比你表哥差的,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泉瞳玥心里叹了口气,如今她越来越明白了一个事儿,那就是她和她表哥是不成的,但是,她也不想耽误眼前这名男子,毕竟她心里是没他的:“刘公子,玥儿只怕要辜负你的错爱了,玥儿心中,唯表哥一人而已。”
先前刘偲已经这样低声下气了,可泉瞳玥依旧这样明明白白的拒绝了他,此时他只觉的自个儿的心,好似被一只不知名的手,狠狠地捏着,那种绞痛,根本不知要与何人说。
前几日,玥儿在病中之时,他们两个那样好,哪里料得,今日玥儿竟然翻脸不认人……
呵,还真是他剃头担子一头热了,他将自己的真心捧在了她的面前,可她却无动于衷,摆出这样一副冷面孔,任意践踏他的真心。她是仗着什么这样对自己的?还不是自己下贱……
刘偲额上的青筋毕现;手渐渐握成拳头,他徒生的怒气无处宣泄,实在是忍不得了,便拿起桌子上的茶壶茶杯,怒不可遏的统统往地上砸。末了,还不解气地生生将那椅子腿都给掰断了。
泉瞳玥闭了闭眼,有些愧疚地对刘偲道:“承蒙刘公子错爱,玥儿这就离开,今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说罢这句话,泉瞳玥便拉起莲儿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徒留那刘偲一人在房中,他满腔的悲伤与怒气无处发泄,只把房中能砸不能砸的物件儿统统砸了个遍。
却说那覃舟正坐在楼下喝茶,抬眼便见泉瞳玥主仆二人神色匆匆地往外走,他不动声色地翘了翘唇角,见莲儿朝他福了福身子,他则略略颔首,冲主仆二人举了举茶杯,算是回敬。
“果不出所料,阿偲这二愣子又搞砸了。”覃舟如此思忖着。
事后掌柜的唤人进来收拾,却发现这天字一号厢房已经毁坏的不能住人了……
第26章 刘府初显露()
却说那泉瞳玥与莲儿主仆二人在紫东阁耽误了些时间,遂重新叫了辆马车,匆匆往怀府行去。
掩在墙后的刘偲虽然既愤怒又伤心,但也没有撇下两个小姑娘的意思,毕竟曾经出过韩轩那样的事,不得不防着点儿。于是乎,拉不下脸来的刘偲只好暗暗跟在马车后头,直到亲眼看着主仆二人安全回了怀府,方才失魂落魄的离去。
泉瞳玥进府后,先是回自个儿的住处好好梳洗了一番,待更完衣之后,便动身往正院去给姨母请安。行至角门处,贴心的莲儿拿了一盒胭脂膏子出来,打开盖子拿簪子挑了一点儿,作势要往自家小姐脸上抹,泉瞳玥赶忙偏头躲:“莲儿做什么抹桃花膏子给我,你知道我不爱这个的。除了早晚保养美颜的膏子,哪里见你家小姐抹过其他的。”
莲儿却执意要抹,口里还道:“姑娘,你也不照镜子看一看如今你的脸色多差?若是叫夫人看见了,明日还能让你出门?”
泉瞳玥这才算明白了莲儿的心意,于是仰起头任莲儿施为。打扮停当后,莲儿见自家姑娘面上白中透着粉嫩,总算是看着有些血色了,这才挽着姑娘往正房走。
先前主仆二人走到角门处,从看守婆子那儿得知,原来二房的姑娘玉姐儿与二房夫人文氏正在姨母房里叙话。
不过既然都行到门口了,也不好不进去。泉瞳玥打起帘子朝里走,那文氏率先开口道:“哎呀,是表姑娘来了,这读书人气质就是不一样,怎么才读了一个来月,整个人瘦了一圈呢?瞧着怕是要‘飘飘欲仙’了。”文氏说着,嘴上翘起一丝讽刺的笑。
泉氏也把目光投在了泉瞳玥的身上,原本就瘦弱的人,如今的确又清减了一圈,看上去跟纸片儿一般单薄,令人瞧见了只觉十分担忧,生怕一阵风儿便要把这谪仙儿一般的姑娘吹到天上去了。
好在那水润莹白的两腮上,还氤氲着一抹淡淡的粉色,看上去气色倒是还好。
“玥儿,怎地瘦了这样多?山上清苦,须得注意着点儿身体才是。”泉氏拉过侄女儿的手,说道。
胞弟如今就只剩这么个女儿在人间了,偏还是个柳絮身子,若是连她都不看顾着点儿,谁还会管呢?
“多谢姨母关怀,玥儿记在心上了。”泉瞳玥十分温顺地道。
这时,文氏抚了抚自个儿的鬓发,开口道:“玥儿啊,你玉姐姐定了人家,是那李大人家的大公子,是有功名在身的,他们家已经下庚帖了。”
“那要恭喜玉姐姐了。”泉瞳玥转头望向怀婷玉,后者则是将头扬的老高,态度十足的傲慢。
自从这寄养在家里的表姑娘考上了女学,玉姐儿就被她母亲念叨的抬不起头来,可怀婷玉毕竟是怀家二房的嫡长女,可以挑三拣四、择人而嫁,家世不好的、瞧不上的可以明明白白的拒绝,这就是身份的差距。
怀婷玉如今说了亲,那身价自然不一样,这样有身份的夫婿,那自幼失孤的泉瞳玥是不可能找到的,像这样的孤女,只有被夫家挑剔的份,哪能像她的玉姐儿,可以挑剔夫家。文氏如是思忖着。
“照我说呀,女儿家读书顶什么用呢?找个好夫婿,可比读书强上百倍的。玥姐儿,你说二婶婶说的对不对?”文氏这回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先前说过,泉瞳玥的父母其实都是名门出身,她的母亲乃是那百年世族璃氏旁系的一位小姐,而泉瞳玥的祖父则是曾经的江淮总督。
泉老太爷如今已经致仕,闲赋在家颐养天年,虽然他的名声在外,可毕竟已经老迈。能够实际帮到泉瞳玥的只有怀家而已。只不过她寄养在怀家,难免要被文氏这样小心眼的妇人所排挤。
其实文氏更看不顺眼的是泉氏,只是人家毕竟压着自己一头,只好有事没事拿泉瞳玥来说嘴了。
泉瞳玥只是露出得体的笑容,并不说话,看的坐在上首的泉氏直皱眉,这文氏,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心眼儿小的什么都容不下,连个小姑娘都不放过,看来是要敲打敲打了。泉氏暗暗思忖着。
却说到这刘偲跟了泉瞳玥一路,见她进了怀府之后,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走着走着,竟然走回了自个儿家门口。
这城北福贵胡同,只有刘府这一户人家罢了,说到这刘府,乃是真正的举世华耀、荣贵无匹,普天之下的富绅巨室,都赛不过这刘府。
若是讲到刘偲的爹,刘福贵来,那更是连山沟旮旯里头的孺子妇人都知道的人物。
刘福贵也是唯一一个得到当今圣上眷顾的商贾,可这刘福贵究何德何能,竟能得了当今圣上的另眼相看?
那便要说一说这刘福贵乐善好施的事迹了:不管是镜北关外边陲驻防,还是怀南各省荒旱短缺,或是远征西域的难以为继,都有这刘福贵的鼎力捐助。此外,先前江淮洪灾,难民无数,吉安台风肆虐,数以万计的人民流离失所,统统都是他出钱出力。
迄今为止,举朝上下二十几个省,皆设有他刘氏的金银钱庄不说,甚至连隔海相望的外域国家也设有分号。这天下第一富商刘福贵真真儿不是浪得虚名的。
而这刘府,却是从未有外人进来过,据说里面儿的奢靡非凡、十分罕见,有这样的传言:府中以金银铺路,以明珠做灯,以宝石堆山,以琼浆做池。可至于事实究竟几何,也无从得知。
却说刘福贵与刘偲,其实并不姓刘,而是姓旈。旈氏这一古老氏族可追溯到上千年前。其千年以来所累积的巨额财富,也是非常人所能想象的。
而旈氏一族所统治的镜朝,能够延续八百年的基业也是有原因的。当然,其中最关键的因素是——旈氏一族从来不缺治国的钱财。
先皇镜文帝有个胞弟,也就是如今行踪成谜的倾王殿下,倾王名曰旈倾。此人自成年之后,便再也没有在人前出现过。
却说这旈倾自小就对经商有很大的兴趣。他曾经玩耍性质地拿了点资金,自己经营了几个铺子。可想不到短短几年后,竟被他弄出了些名堂来。
自此之后,旈倾便将自己的姓名更名为“刘福贵”,离开永乐都城,四处经商,专心累积旈氏的千年财富。并笑称,要是碰上什么千年难遇的大敌或是天灾,他也好大肆郑金帮着皇兄守护江山……哪知几十年后,这番笑言竟一语成谶,当然,这都是后话,此处便不表了罢。
刘偲的真实身份,正是当今圣上的堂弟,倾王世子旈偲。
却说那刘偲,此时正失神地望着自家门口,那雕的极其精致的石狮子。随后他又抬头看了看那五六丈高的巍峨大理石墙,思虑了半响,刘偲最后还是决定翻墙。
刘偲是不耐烦走正门的,只因每回刚站在门口,一堆子小厮、仆妇就簇拥出来了,十分呱噪。所以他自幼就喜欢翻墙,可他娘为了让他走正门,也是绞尽脑汁,当年竟然叫人把围墙推了,用十分昂贵的大理石筑墙,且着人将表面磨的光滑蹭亮的,寻常人见那样高的墙,且又十分光滑,哪里能攀的上去?
不过他娘那点子小心思最多也就防防普通的毛贼罢了,刘偲这样的混世魔星哪里防的住?这厮照旧翻墙来去,屡教不改。
却说这当口刘偲还在气头上,他真是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比那怀景彦差了?刘偲一路思忖着,一路回了自个儿的跨院,婢女们见到少爷回来了,转脚就去跟他娘亲古氏通报。
不多时,古氏就被一帮子仆妇、婢女簇拥着来到自己儿子的居所,“璟穹院”。
“阿偲,你也不小了,娘这几天在家里,帮你相看了好几家姑娘,这是她们的小像,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娘帮你定下来。”
古氏嘴里说着,抬手指了指,那跟随的婢女们便将怀里抱着的数十幅画卷,一股脑摆在了案几上。
刘偲阴沉着脸,十分不想搭理自个儿的亲娘。
说起这古氏与倾王殿下的过去,也是一段奇缘。古氏名唤古忆霜,乃是太后古忆晴的胞妹。当年倾王在外头打理生意,碰上迷糊的古忆霜出门买东西不带银子,这既然碰上了,自然是要替这位嫂子的妹妹付账的。
说来也巧,其后又有几次,这古小姐又忘记带银子,倾王少不得又要替她付账。于是乎,这位嫂妹妹就十分熟门熟路了,但凡去街上买个什么,都让店家记倾王的账上,那倾王反正会赚钱,也乐的做冤大头。
后来倾王改名刘福贵,生意越做越大,每回嫂妹妹的债主上倾王府来讨债也不是个事儿,这改了名的刘福贵干脆大手一挥,把永乐十里御街上的铺子统统给买了下来,并告诉古忆霜,随便买,随便拿。
又过了两年,刘福贵觉得自己挣了这样大的家业,没人花也不行,如今皇兄将旈氏江山打理的繁荣昌盛,别说国库了,就是皇兄自个儿的私库都富可敌国了,哪里需要他的银子呢?
于是乎,刘福贵便把主意打到这位嫂妹妹的身上来了,他旈倾这样会挣钱,而古忆霜这样会花钱,岂不正好两两相配?自然二话不说娶回家来。
其后不过两年,二人孕有一子,也就是如今的刘偲了。
第27章 家中急婚事()
却说这花钱花腻味了的倾王妃古氏,开始将视线转移到自己的儿子身上。
如今她有些发愁,眼瞅着自家的儿子也十五岁了,却是个不近女色的性子。而许多的氏族子弟,十三、四岁便知人事了。
古氏派到刘偲屋里头的丫头,都是比照宫里选秀来挑选的,那是个顶个的貌赛芙蓉、身段妖娆。
古氏曾经暗中观察过,刘偲对这些娇滴滴的小姑娘从来都是不假以辞色的,每回都阴沉着一张脸,让这些婢女滚出去。
于是乎,这古氏就开始着急了,她想给自己那跋扈霸道的儿子找个姑娘定下来。
不过,她儿子这样的蛮横,寻常人家的好姑娘只怕也管不住他,于是她就将主意打在那些将军家的女儿身上了,谁家姑娘性子粗蛮,或是泼辣,那就是极好的,最好是会些武功的,替她管教一下这猴儿,以后这两人相处起来,起码也不必担心媳妇会吃了儿子的亏。
刘偲在听到自个儿的娘亲要给自己定亲的那一刻起,脸色就阴鹜了起来。
定亲?他又何尝不想定亲?只是……刘偲想起他唯一想娶的人,那个狠心的女孩儿。呵……他这次回来,就是打算和爹娘提这个事儿的,哪知道……
这泉瞳玥需要他帮忙的时候,就十分热络地请他到院子里去喝茶吃点心,这一旦不需要他了,直接将他一脚踢开!他只要一想起泉瞳玥那极力想与他撇清关系的冷漠样子,心里就揪着疼。
这泉瞳玥不愧是氏族里头教养出来的姑娘,年纪虽幼,心机与手段比起宫里那些个女人也不逞多让。她究竟是仗着什么敢这样对自己?以为自己就非她不可了吗?刘偲恨恨地这般想着,想着,蓦地抬手将案几上的所有画卷全部扫到了地上。
这些个侍女,以前没少受过刘偲磋磨,如今见他满身的戾气,自也不敢出声,瑟缩在古氏的身旁,连大气儿都不敢多喘一下。“娘,你们出去吧,儿子还没有定亲的想法。”末了,刘偲阴鹜着一张脸说道。
古氏听罢,气的双手直发抖,却也没得奈何,毕竟她是了解自己儿子的,刘偲的主意拿的极定,他不想低头的时候,你就是拿千斤重的砖头压在他背脊上,他也是站的笔直,不会弯一下腰。
只是,古氏却觉得今日的刘偲有些奇怪,不过就是拿了几副画卷给他,哪里就至于发这样大的火气?换做平时,这孩子不都是闷声不吭,抬脚就走的吗?
这真是太奇怪了……古氏思忖着。
而远在永乐城南的谷府,又是另一番闹剧在上演。
却说这谷老爷有个特别宠溺的韩姨娘,这二人当初走到一起,倒是颇为有趣。
韩姨娘原本是谷韵澜的娘亲元氏的表妹,二年前元氏曾大病过一场,这表姐生病了,表妹来看望也是应该的,哪知看着看着,就看到表姐夫床上去了。
先前元氏没察觉,知情的下人也不敢说,其后元氏病愈了,这韩氏依旧隔三差五的来看望表姐,这般殷切,倒是令元氏十分感动。
往后又有一日,谷韵澜的胞弟,年仅五岁的谷云孝哭着跑到元氏房里,说是这几日假山后头有奇怪的声音,吓得他连连噩梦了好几日。这会子他在园子里头顽,又听到那女子似哭似笑、咿咿呀呀的叫唤声与男子粗鄙的嚷骂声,孝哥儿实在是受不住了才来找娘亲寻求庇护。
这元氏一听,气的直哆嗦,不知是哪家不知羞的下作东西,敢在府上做这些苟且之事,倒污了孝哥儿的耳朵。
于是这元氏带了众丫鬟仆妇,去那假山拿人,结果倒好,抓住了她的好相公与好表妹。
起先这韩氏寻死觅活,说是再无脸面见表姐,要与表姐夫断了这孽缘。可这谷老爷与那韩氏正是情热之时,哪里就舍得丢开手?
这两边也是有些日子断了联系的,可又有一日,却叫那谷老爷在自家的铺子上见到韩氏在采买东西,这在外面,元氏就看不着了是吧?开头韩氏还挣扎了两下,可耐不住谷老爷会搓弄,几下就软了身子,半推半就的玉成了好事。
经过了这次,谷老爷干脆把韩氏养在外头,三天两头不着家,总是去她那处歇。如今韩氏终于有了身孕,这就顺理成章抬了姨娘,接回了府上。
说回今日谷韵澜乘马车回家,刚走到角门就听到里头的吵吵嚷嚷,一时间,哭闹声、叫骂声,精彩纷呈、好不热闹,谷韵澜被迫听了一耳朵。
谷韵澜蹙着眉头叹了口气,这一家子的污糟事儿,真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