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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了，也多了一点火药味。
在余山河看来，他的身份和面子，再加上申屠天音的旧账，还有夏长河的特殊身份，就算夏雷不全部答应他的条件，多少也会做一些让步的。正常的结果也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因为没有那个企业家愿意与他这种身份的人为敌。所以，在这次谈判里他自己其实也是一种筹码，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已经将姿态放低到了这种程度，夏雷居然还是不买账！
短暂的沉默之后，余山河出声说道：“夏雷啊，你当真以为上面看好你，我就动不了吗？好吧，就算目前我动不了你，难道我还动不了你身边的人吗？或者，在你眼里，我余山河还不算是一个有份量的人物？”
夏雷笑了一下，“余先生，我还是习惯现在的你，刚才的你我还真不习惯。”
“哼！”余山河冷冷地道：“凌浩，给调查组的人打个电话，把申屠天音给我抓了，带走调查。”
“兄弟，你这又是何必呢？大家一起赚钱，一起升官发财不是很高吗？”凌浩掏出了手机，他看着夏雷，等着夏雷的回应。
夏雷淡淡地道：“我原谅过很多人，因为她们值得原谅。我也不是孤单一人，我有很多朋友，他们甚至愿意为我去死。可我不会原谅你们二位，因为你们二位根本就不值得原谅。我也不会和你们成为朋友，因为你们这种人的世界里其实根本就没有朋友，你们是鳄鱼，你们甚至连同伴都会吃掉，你们又怎么会有朋友呢？”
余山河冷声说道：“打电话吧，不用跟他废话了，让人把申屠天音带走。另外，再派人去查查海珠的那个小女警，看看有没有什么违规违纪的事情。”
凌浩开始拨号。
“等等。”夏雷说道。
凌浩停顿了一下，试探地道：“改主意了？”
夏雷却移目看着那个静坐的女人，出声说道：“嘿，小姐，过来喝一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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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8章 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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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这样跟女人搭讪，十有**都会挨白眼的。可夏雷这一招呼，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便起身往这边走了过来。
她身材高挑匀称，堪称九头身美女之中的王者。从她的脸蛋和身材上，就算最挑剔的人也得为之惊艳，挑不出半点瑕疵来。
她坐着的时候还只是觉得她很漂亮，可当她往这边走来的时候，就连不怎么喜好女色的余山河和凌浩也微微地呆了一下。她的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气质，就像是神话故事之中的仙女，神圣不可侵犯，又拥有强大的能力。第一眼，你会觉得她非常自信，可第二眼你就会发现那绝对不是自信，而是超越了自信的强大气场——那是掌控一切的气势！
可是，这掌控一切的气场在女人走近这张餐桌的时候突然就没了。
她一不小心拐了一下脚，一个踉跄便扑在了夏雷的身上，脚上的一只高跟鞋也掉在了地上。
“讨厌！破鞋！”女人露出了一口微微泛着亮光的银牙，眼神也凶巴巴地盯着地上的高跟鞋，“回去就把你剁烂！”
凌浩和余山河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却都从彼此里的眼神里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这女人是谁？
这么漂亮一个女人怎么神经兮兮的？
“嗯嗯。”夏雷干咳了一声，“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女人弯腰捡起了高跟鞋，然后坐在椅子上穿鞋。
凌浩直直地盯着女人，眼神之中充满了警惕。
女人穿好了高跟鞋，也移目看着凌浩，“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凌浩忽然说道：“你们两个是认识的吧？”
“对，她是我朋友。”夏雷说。
余山河突然拍了一下餐桌，“夏雷！你叫这个女人过来是个什么意思？”
“不就是陪喝酒吗？”夏雷笑道：“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余山河冷冷地道：“我不想跟你废话，小凌，马上给那边打电话，让他们把人带走。”
凌浩又拿起手机拨号。
夏雷对女人说道：“让他打电话让调查组撤走，并毁掉手里的所有的档案材料。”
女人眨巴了一下乌溜溜的大眼睛，她抬手指了一下坐在对面的凌浩，“夏叔叔，是他吗？”
“对，就是他。”夏雷说。
女人移目凌浩，那眼神深邃而诡异。转眼间，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刚才是仙女，这个时候则是恶魔！
凌浩一动不动。
余山河却笑了起来，“夏雷，你这是在开玩笑吗？不过我得承认，这确实很好笑。”
却就在这时，凌浩忽然拨出了号码，对着手机说道：“撤走，把所有的档案材料都销毁掉。”
余山河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凌浩放下了手机，一动不动地坐着。他的眼神呆滞，好像是丢了魂一样。
余山河忽然意识到了危险，他准备离开。可当他想将他的脚从餐桌下移开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根本就控制不了他的脚！然后，又是他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动作，三岁的小孩都能轻松完成，可是他现在却做不到！
“你、你……”余山河的声音打着颤，“你对我做了什么？”
夏雷淡淡地道：“就这样让他老实坐着就行了，我有几句话要跟他说。他可以说话，但不能大声。”
“嗯，我会让他听话的。”女人说。
能将人变成这样的就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朱玄月。可惜，余山河和凌浩根本就不他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不然，就算给两人一千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来赴约！
恐惧来得凶猛，余山河的情绪转眼就失控了，他突然吼道：“救命啊！”
他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来呼救，可求救的声音出口，他才绝望地发现，他的声音其实比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大不了多少！
冷汗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可他却连擦都没法擦一下。
夏雷淡淡地道：“余山河，你确实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可我根本就不怕你。就连美国人和日本人都弄不死我，你又凭什么能弄死我？相反的，我要弄死你却很容易。”
“你、你别乱来啊，我、我……我不是你随便就能动的人。”余山河的声音很微小，可他还是要努力说出来让夏雷听见。
“杀你影响太大，我不会杀你。不过，你一定还不知道上面其实已经在着手调查你了吧？”
“你、你胡说什么？送、送我去医院，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不会再找你的任何麻烦了。”他心虚了，害怕了。
“你说勾销就勾销？”夏雷冷冷地道：“你一定还记得你让宋百成泄露给日本人的情报吧？西省达旺的那次行动，我死了四个好朋友。他们等于是我的亲人，你杀了我四个亲人，你说勾销就勾销吗？”
“你……胡说什么！”余山河怒了。
“你不仅害死了我的人，还杀了宋百成灭口。另外，你还千方百计地阻扰雷马集团的发展，为了你自己的利益不惜损害国家的利益。你坏事做尽，到了今天却还在幻想从雷马集团身上捞到你想要的东西。你这么贪婪，下了地狱，你怎么向阎王爷交代？”
“放了我！”余山河怒吼，可声音却小得只有他和夏雷听得见。
夏雷凑到了他的面前，压低了声音，“我肯定会放了你，但你已经无路可走了。”
恐惧、惊怒、怨恨、懊悔等等负面情绪一股脑地涌上余山河的心头，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就在这时，他看见坐在夏雷身边的女人端起了一杯红酒，没喝，只是拿在手里看。而那杯红酒竟然在她的手中快速结冰，变成了玫瑰色的冰块！
“夏叔叔，他看我。”朱玄月放下了酒杯，指着余山河说道，一副受了欺负要告状的样子。
“你想怎么样？”夏雷笑着问她。
“我想让他变狗，变成青秘书那样的狗。”朱玄月说。
夏雷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青彩月的“美女狗”的形态，翘着大白团，嘴里叼着火腿肠。那画面，有着让人兴奋的美。可要是余山河和凌浩也变成那样的话，那画面简直就惨不忍睹了。别说是看见，就是想一想都想吐。
“要不这样吧，我们来玩一个讲真话的游戏。”
“讲真话的游戏？”朱玄月一脸懵懂的样子。
“嗯，讲真话的游戏。”夏雷掏出了他的手机，“你让他把他干过的所有的坏事都说出来，嗯，重点说一说贪污受贿什么的，还有他是怎么让凌浩和宋百成把情报泄露给日本人然后又杀了宋百成灭口的事情。”
“这有什么好玩的，他脑袋里装着什么东西我都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不需要他说。”朱玄月说。
夏雷顿时愣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样的事情，如果朱玄月不说出来，他连想都不到！
他一直认为他的左眼能透视物体便是逆天的能力了，可现在和朱玄月的能力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几乎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这里，可她就连装在余山河大脑之中的所有的记忆都了若指掌！在她的面前，还有什么人能保住自己的秘密？
可怕！
顿了一下，夏雷试探地道：“你知道我的脑袋里装着什么东西吗？”
朱玄月想了一下，“嗯，有闪闪发光的东西，然后就是黑，就像是没有灯的被窝。”
夏雷再次惊愣当场。
她说的，不正是他在她的脑袋之中看到的景象是一样的吗？
一个大胆的假设也突然在他的心里冒了出来，“难道，最终的进化……就是她那样？或者，与那个黑袍人一样？我和他们是……同类！”
一时间，夏雷竟然忘记了他坐在这里的目的。他的大脑里充满了各种猜想和假设，乱成了一团。可无论是什么猜想和假设都无从去证实，朱玄月刚刚所说的话也只是给这些猜想和假设蒙上了一层可信的色彩而已。
“夏叔叔，看不见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真是很无聊喂，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看一看？”朱玄月的声音打断了夏雷的思维。
夏雷这才回过了神来，他板起了一张面孔，“不许看。”
“可我根本就看不见呀。”
“看不见也不许看！”
“哦，不看就不看嘛，干嘛那么凶。”朱玄月翘起了小嘴，很委屈的样子。
夏雷却也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朱玄月为什么只怕他了，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她无法掌控的人！如果他和普通人一样，没准早就被她变成狗了！
“你们……你们……”余山河的声音颤得更厉害了，“你们究竟、究竟是谁？”
夏雷凑到了余山河的面前，低声说道：“我们是送你下地狱的人，你想知道为什么吗？下辈子吧，下辈子还完了你欠的债，我再告诉你。”然后，他打开了手机上的视频软件，“玄月，开始吧。”
朱玄月的视线移到了余山河的身上，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
余山河的眼神顿时变得呆滞了起来，他看着夏雷手中的手机，慢慢吞吞地说起了话……
他说的，全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凌浩就坐在他的旁边，一动不动，就像是一根木头。
朱玄月继续玩着那杯结了冰的红酒，饶有兴趣的样子。
这里的景象非常诡异，可没人过来看一眼，问一句，不为别的，因为这个西餐厅里除了夏雷，已经没有一个正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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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9章 傀儡与小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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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非常安静，唯有余山河和凌浩在嘀嘀咕咕地说着话。那些见不得光的丑恶的事情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语气淡淡，语调平缓，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说着吃饭喝茶之类的事情一样。
夏雷已经将余山河和凌浩两人想象得够坏了，可在两人“坦白交代”的过程中他才发现，那远远不够。与这两人相比，章鱼喷出的汁液都要显得更干净一些。
“我让宋百成的女人杀了宋百成。我和宋百成的女人其实很早就认识了，我们也亲热过，宋百成的儿子其实是我的儿子……”凌浩的声音。
夏雷忽然有些同情宋百成了，他为凌浩卖命，凌浩却让他当了便宜的爹，最后还让他的女人干掉了他。这样的人生，又岂是一个“悲剧”所能概括的？
“夏叔叔，我肚子好饿。”朱玄月摇晃了一下夏雷的胳膊。
“嘘。”夏雷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又指了一下餐桌上的食物，示意她可以吃那些食物。
朱玄月却摇了摇头，“我不要吃这些东西，我要去洗手间。”
夏雷点了一下头。
朱玄月起身离开。她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她对余山河和凌浩的绝对掌控，凌浩还在对着夏雷的尽镜头“坦白交代”。
夏雷回头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他看到朱玄月走进了洗手间。他收回了视线，心里一声感叹，“真是可怕的女人啊，她究竟来自什么地方？”
哐！洗手间的方向传来了一个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
夏雷皱了一下眉头，“一定是打碎洗手间里的玻璃了吧？太顽劣了。”不过他并没有动用透视的能力去查看朱玄月是不是打碎了洗手间的玻璃，就算打碎了，那也不过是一块玻璃而已。可如果他用透视的能力去偷窥人家在洗手间里干什么，那就真的变成“坏叔叔”了。
朱玄月这一去，足足十分钟才返回。
这个时候，夏雷也刚好录完他想要的视频。
凌浩和余山河仍旧木头一样坐在那里，两眼呆滞地平视前方。就在夏雷准备让朱玄月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余山河和凌浩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往餐厅的门口走去。
餐厅门口有人张望，可看到挂在门上的“停止营业”的牌子之后便离开了。
夏雷好奇地道：“是你让他们离开的吗？”
朱玄月点了一下头，“对，我让他们去新的游戏。”
“什么游戏？”
“碰碰车游戏。”朱玄月笑着说道：“我想看他们撞汽车，你说他们能撞赢汽车吗？”
夏雷，“……”
“走咯，看玩碰碰车去！”朱玄月蹦蹦跳跳地追了上去。
“等等！”夏雷也追了上去，“别胡闹！这两个人不能死。”
“为什么？”朱玄月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夏雷，“这两个坏蛋明明是你的敌人，你连你的敌人都要放过吗？”
夏雷说道：“他们会死，但不是死在我的手里，你现在让他们去把他们藏起来的那些东西拿出来交给我就行了。别的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做。”
朱玄月撇了一下嘴，“好吧，这个游戏真无聊。”
四个人离开了西餐厅。
夏雷并没有发现桌上的那杯冻结的红酒已经解冻，他也没有留意到朱玄月比之刚才精神了许多。
凌浩开着那辆丰田陆地巡洋舰离开了，余山河也在他的车里。两人之间没有半句语言上的交流，车里安静得可怕。
直到那辆丰田巡洋舰驶出视线，夏雷才启动他的雪佛兰suburban越野厢车，载着朱玄月进入街道。不过他没有往那辆丰田陆地巡洋舰的方向行驶，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行驶。
道路上满是警方的天眼系统，他可不想留下一条跟踪余山河和凌浩的线索。事后，就算有什么人查到他的头上来，能查到的事实也只是他和余山河、凌浩约了一起吃饭，饭后就各自回家了，仅此而已。
往白鹿镇的方向行驶了大约几公里之后夏雷将车停在了一个没有监控的偏僻的地方。随后他从收纳箱之中取出了两张人皮。面具，一张是他自己要用的，一张是给朱玄月准备的。
夏雷很快就搞定了，朱玄月却拿着那张人皮。面具翻来覆去的看，一脸好奇的样子。
“戴上它。”夏雷说。
“不戴，好丑。”朱玄月说。
“听话！”夏雷板起了面孔，“戴上，我们拿到要拿的东西我们就回家。”
“你给我暖被子吗？你给我暖被子我就去。”
“胡闹！男人和女人是不能随便在一张床上睡觉的！”
“又凶我，我不去了。我也不让那两个人给你拿东西了。”朱玄月将夏雷给她的人皮。面具放在了腿上，一脸的不高兴。
“信不信我打你？”夏雷瞪着她，凶巴巴的样子。
朱玄月白了他一眼，“你又打不过我。”
夏雷，“……”
骂她，她不听。打她，却又打不过她。表面上，夏雷是唯一一个能管束她的人，可一旦她发小脾气，变成一个不听话的熊孩子的时候，夏雷还真是拿她没办法。
“你究竟想干什么？”夏雷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时间已经过去一刻钟了，他的心里已经有些着急了。
“跟我一起睡，给我暖被窝我就听你的话。”朱玄月眼巴巴地看着夏雷。
夏雷犹豫了几秒钟，硬着头皮点了一下头，“好吧，我答应你。”
“拉钩。”朱玄月伸过了手来，“不许反悔，反悔是小狗。”
夏雷无语地与她拉了一下狗，嘴里嘟囔地道：“好像我反悔你就能把我变成狗似的，你也拿我没办法。”
这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可下一秒钟，朱玄月就说道：“我不能把你变成小狗，但我能把别人变成小狗呀。你要是反悔，我就把所有人都变成小狗。”
夏雷的额头上顿时挂上了好几条黑线。
虽然心里很想胖揍这个熊孩子一顿，将她的屁股打肿，可夏雷还是耐着性子帮朱玄月搞定了那张人皮。面具。他变成了一个中年男子，朱玄月也变成了一个中年妇女。两人从雪佛兰suburban越野厢车上下来，来到街边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往着凌浩之前离开的方向驶去。
很诡异的，出租车驾驶员没问夏雷去什么地方，却闷着头开车，而且速度很快。
车里的人都没有去过余山河和凌浩的家，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