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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莲萱一咬牙,拼了,死也要把莫家的脸面给找回来,所以就算心里已经对莫洪良起了疑心,可她还是毅然决然的跟着来了,她现在可是没有任何的资本,只能拿命拼了。
这时前面的路上跑来了一个,年约十七八,身量削瘦的少年,说真话,莫莲萱真看不出来,前世这小子为了五十两,就把自己的姐姐姐夫卖了,可事实就是这样,人,永远不可貌相。
赵二狗看着眼前娇滴滴的小姑娘,不由得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两腿肚子都怕的直打转,昨天姐夫说有好差事给自个,见面就给了二两银子,自己是抛下在东家西家捡便宜的好事情,屁颠屁颠的跟着这位主子出了吴家集。
谁知道这小丫头片子,看着一派大家闺秀的样子,背过人竟是个活土匪,不!比土匪还要更狠心。
这位主子到了没人处就翻了脸,不但把自己身上,都还没暖热火的二两银子抢了回去,还把自己身上,好不容易才搜刮到的二两五钱银子也抢走了,美其名曰:“主子替奴才保管着。”
还没等他从自己被主子抢劫的震惊中回过神呢,紧接着莫莲萱挥刀就划破了赵二狗手指头,让他在卖身契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好么,一转眼功夫,自己就成了人家的奴才了,不但没个卖身钱,还倒贴了二两五钱!
不过好在这位主子出手大方,从昨天到今天,可都赏了自己二十个铜板了,虽然只是记账,可好歹还有点希望不是?
赵二狗一边转着自己的小心思,一边讨好的笑着把自己看到的情况都告诉了小主子:“小主子,这宗离郡还没有紧闭郡门,但也是只许进不许出了,进门盘查的也严苛了些,不过小的刚按您的吩咐,注意看了,郡关里的确坐着军官,貌似还挺大的官,旁边的人都对他恭敬的很呢。”
莫莲萱随口说了句:“做得好,赏你十个铜板,自己记好啊,一个月一结账,别到时候你自己算少了,又来怪我。”
赵二狗乐的眼睛都没了,心里暗想:“这银钱来的好容易,跑跑腿便得了,早知道有这样赚钱的法子,我还做什么小混混?”
他心里乐呵,连连对着莫莲萱作揖,嘴里说着:“不会,不会,奴才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找主子您的麻烦。”
三人来到了宗离郡的郡门,果然郡门口盘查的十分严格,不但进进出出的要搜身,甚至还要严加盘问,问的问题无外乎是张家屯在那?西山出什么好东西?
第六章 见炊烟莲萱起疑
宗离郡这样的盘问进郡人等,看似简单,但不是本地人,你压根说不出来,真不知道是那个心肠玲珑的想出来的,竟如此刁钻?
莫洪良和莫莲萱心里都很紧张,这俩人一个人是千金大小姐,不管是做人做鬼,她也不知道这些个东西,另一个是侍卫长,又久居广安郡,更是不清楚宗离郡附近的民风民俗。
郡门口的队伍不长,很快就到了他们三个,搜身是没什么问题的,都逃难了,身上还能有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呢?
见到他们搜身过了关,旁边桌子上一个文书打扮的,摸着自己稀疏的三缕胡须,斜着眼睛将他们三个看了一遍,这才慢吞吞的问道:“咱们这里最出名的赌场,叫什么名字?”
莫莲萱闻言,很不得一巴掌把这个老鼠样的老男人拍死:“你这是什么问题?是正常人问的吗?”
就在两人呆立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旁边的几个军士往上走准备捆人的时候,赵二狗急声说道:“大三元赌坊啊。这还用问?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的”
文书听完,摸着自己稀疏的胡须,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们进郡里了。
若是莫莲萱此时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问法,就是眼前这个老文书想出来的,不知道她会做何想法?
莫莲萱主仆三人放下悬着的心走进郡门,眼瞧着郡门口的守卫看不见了,她是伸手就在赵二狗的头上拍了这么一下,压低声音斥道:“你知道不早点说?想吓死人啊?非要去大牢里转一圈,你就开心了吗?”
赵二狗哭丧着脸摸摸后脑勺,委屈地说到:“大三元赌坊,十里八乡出名的很呢,几乎是人都知道啊,我怎么知道您二位会说不上来?”
莫莲萱心里升起一种无力感:“那是因为你是个赌徒,所以你知道!好不好啊?”
莫洪良看着他们主仆俩打闹不休,不由得一股子厌烦感截然而生,不耐的打断他们俩问道:“大小姐,我们这会该做什么?您非要到这宗离郡来,是想去寻谁呢?”
莫莲萱闻言一怔,也顾不上再和赵二狗争辩什么了,她这四处一看,只见这会正是午饭的点,家家户户的烟筒里都冒着炊烟。
炊烟!!
莫莲萱脑中电光火石般的瞬间想到,那天在小村庄跟前,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奇怪了。
那时正是早食时间,村里居然不见半点炊烟升起,可当时莫洪良却又带着热食热水回来,这又是哪里来的?再想到小山村不起炊烟的真情,莫莲萱的血都要倒流了,背后是冷汗淋漓啊。
莫莲萱此时已经可以肯定这位莫大侍卫,肯定是有问题,而且还是不小的问题,难怪上辈子马贼能从成千上万的难民中找到自家,却原来是身边有内贼!
莫莲萱心里的黑血上涌,恨不得立时就把贼人捅上千百个窟窿,想到上辈子自家的凄惨光景,她那里还能把他直接带去莫凌山的家中?必要想个妥善的法子,将贼人生擒活捉,好问出这想要灭我莫家满门的,就是是那一家!
莫莲萱心中已有了主意,更是不能在此时先漏了怯,这要是被别有心机,又狠毒深沉的莫洪良看穿了,自己和赵二狗可就离死不远了。
想到这些,莫莲萱松开了自己紧紧握住的双手,心里苦笑道:“还好这旧袍宽大,否则单凭自己手上的血迹,怕是莫贼人都要起了疑吧?”
“莫莲萱啊莫莲萱,想你好歹做鬼也做了十多年,看遍多少人心险恶,家宅阴司?你可一定要稳住啊,娘亲和妹妹,可都眼巴巴的盼着你回去呢!”
想到娘亲慈爱的目光,还有小妹可怜兮兮的小摸样,莫莲萱心中渐渐稳了起来,她是随意的指了家客栈,说道:“先在这里歇息一晚,走了一天一夜,也该休息下,明日再去寻人不迟。”
说完后,她注意的看了眼莫洪良,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点头朝着客栈走去。
看着莫洪良的背影,莫莲萱才发觉心里跳的震天响,腿都有点发软,那可真是后怕不已啊,天知道,这莫洪良隐藏的如此之深。
上一世那是一点马脚都不曾露出啊,所以自己是全心全意的相信着他,认为他是个衷心的,甚至还孤身同他上路。
还好自己早有打算,一心要到边关来找莫凌山,没有带着妹妹去寻娘亲,否则,这会怕是一家都被贼人一锅烩了,要真是那样,才是真真的可笑,重生一世还未到五天,便又死了去!
莫莲萱心中暗惊:“本以为我是占尽先机,却偏偏事事皆起变数,还好贼人漏了破绽,才让我有时间与他周旋,莫非真是父亲的英灵在天庇佑着自己?
这顿饭莫莲萱是叫了几样大鱼大肉的实惠菜,让赵二狗是吃了个饱,看着赵二狗吃的满嘴流油,不时讨好的对着自己傻笑,莫莲萱的心里踏实了些。
吃完饭回到了厢房,莫莲萱叫住莫洪良,背过赵二狗偷偷跟他说:“麻烦莫大哥去买身像样的素色女装,再买几样简单的银钗环,这明日要去见客,咱们也不好太寒蝉,没得叫人笑话。”
莫洪良连连点头,急忙忙的去了,眼中也出现了一丝喜色,若不是莫莲萱仔细观看,那是看不出来的。
她心知这位定是与同伙见面去了,明日好跟着自己去钓大鱼,莫莲萱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哼,本大小姐连人带鬼都几十岁了,岂能再被尔等鼠辈所欺哄骗?我倒要看看,是你魔高一尺,还是我道高一丈!”
她招手唤了赵二狗进屋,两人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不大会,这赵二狗面带红晕,溜溜达达的去了后院。
顺带调戏了一位颇有姿色的厨娘,惹得这厨娘大发脾气,手里提着刀追砍他,趁着后院鸡飞狗跳,他顺势就从后门钻了出去,在街上三转两不转的失去了影踪。
莫莲萱耳听着后院的动静不小,心里不免对这赵二狗高瞧了一眼,看来这人不管好坏,关键是看谁在用,又是怎么个用法,看看,这一个二流子这会却远比一个莫家的家将要有用的多。
过了小半个时辰,莫洪良手拿一个青花布的包袱回来了,他敲了莫莲萱的厢房门,进去一看,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不见赵二狗?大小姐让他去买东西了吗?”
莫莲萱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哪有让他去买些什么,是他自己在后院闲逛,见人家厨娘貌美,色心大起调戏人家,结果却被人家拿着刀给砍出门去了,我看不到半夜,他怕是没胆子回来了。”
莫洪良闻言笑着把手中的包袱递上,说道:“大小姐看看还喜欢么,若是没什么事情,卑职就不打扰大小姐休息,先告退了。”
莫莲萱自是应了,伸手去打开包袱,看里面的衣饰皆佳,这面上就带上了喜色,将一枝银雀钗拿在手中,津津有味的把玩着,莫洪良见状,这才安心离去。
莫莲萱一见莫洪良出了门,马上贴在窗缝上往后院看去,果真看到莫洪良在后院打探消息,大约这小二说的与莫莲萱一般无二,他这才去了疑心,回房间休息去了。
到了晚间,只有莫莲萱与莫洪良主仆二人吃的晚饭,那赵二狗果真是深夜才回,还喝的醉醺醺的,大唱着淫词艳曲,酒气熏天。
莫洪良强忍着恶心,上前探问他的行踪,结果却被赵二狗一把抱在怀里,大叫着:“宝贝儿,来,让爷亲一个,爷有得是银子。“
莫洪良一阵子胆寒,满身寒毛都竖起来了,伸手就把赵二狗给推开了,厌恶的瞪了醉的不成人形的赵二狗一眼,抬手在刚被赵二狗碰过的衣衫上拍打了几下,情知问不出来什么话来,自去睡觉了。
却没有看到在他转身之时,赵二狗睁眼瞄了他一眼,得意的一笑,眼露精明,转身对着墙睡觉去了。
第七章 巧计谋生擒内奸
一夜无话,第二天莫洪良在吃早点的时候,看到莫莲萱穿的还是那身破棉袄,心想大约吃完饭,她才回房去换,谁知道吃完饭,莫莲萱直接就往外走去。
莫洪良忙问道:“大小姐,怎么不去换了衣衫再走?”
莫莲萱神秘的小声说道:“我昨晚想了想,怕穿好了太惹眼,咱们现在还是低调行事的好,所以还是穿旧衣好了。”
这莫莲萱为了体现出神秘的气氛,说话小声,不免就和莫洪良靠的近了些,她说完话后,却发现莫洪良的神色有些慌乱,胡乱应承了几句,竟连看自己都不敢,匆匆的出门去了。
莫莲萱心里一阵子纳闷,难道自己几日没有洗澡,臭了?把人给熏着了?
谁知道旁边的赵二狗恨恨的说了句:“竟对自家主子起了色心了,真该死,老天爷怎么不现在就打个响雷劈死他呢?”
说起来这赵二狗也是个奇葩,他是出了名的好赌不好嫖,他还是特别的不待见这些色中恶鬼,这心里想着,嘴上也不把门,他又不是家仆,也不懂这些话是不能在小姐跟前说的,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
莫莲萱也不是白白在人世间游荡了几十年的,这会那还有个不明白的?心里在恶心之余,不禁暗下狠心:“本想着问出幕后指使之人后,给他个痛快也无妨,现在看来,必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主仆三人在这宗离郡里溜溜达达的,是一通好转,莫莲萱领着身后两人,走大街,穿小巷,不觉竟是走了一个时辰的光景。
这跟在她身后的莫洪良,终是忍不下去,出声问道:“大小姐,您这到底是要去那里?若是忘记了路,不妨告诉卑职,卑职也好去查看一番,免得耽误了时辰,反倒不美。”
莫莲萱闻言,抬头看了看天色,伸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片民宅,说道:“就是那里,快到了。”
那处民宅的确很近,片刻功夫三人就走到了跟前,赵二狗伸手就敲了门,不大一会,就听见有脚步声来了。
开门的是个绿衣的总角小丫鬟,双丫鬓上系着绿色的缎带,甚是可爱,她巧笑嫣然的问道:“请问客人找谁?”
莫莲萱闻言说道:“我找莫灵珊,她在么?”
小丫头点点头,巧笑嫣然的说道:“在呢,我家主子正在客厅,客官快请进。”
莫莲萱率先就进了大门,莫洪良抬腿把赵二狗踹进门里,自己在进门之时,顺手在墙上用石墨快速的画了一个圆形标记。
几人来在大厅,只见厅里坐着一位身着淡粉色绣海棠花的长袄,样貌十分标志的小娘子,这小摸样长得真是招人疼,就像那画中的仙子似得。
身上的打扮也俏皮的很,袅娜风流,眉眼间有股子说不尽的风情,让人望之生怜。
刚才的绿衣小丫头此时也是手托木盘,给坐着的莫莲萱端上了一杯香茶,莫莲萱这从在马车上一睁眼到现在,还连个茶味都没尝着呢,只觉得闻着这味道,口水都分泌的多了些。
她这里一边喝茶,一边和和小娘子说着闲话,什么江南最近流行的布料叫做金里沙,京城里万宝楼又出了件新鲜花样的首饰。
她们俩这倒是闲适得很,可一边站着的莫洪良可就耐不住了,沉声问道:“怎么还不见莫凌山莫大人出来?”
那个小娘子神色愕然的说道:“客官,小女子就是灵珊呀,不过可不是什么大人,只是个沦落风尘的可怜之人罢了。”
莫洪良心中大惊,马上就知道上了大当,扭头便问莫莲萱:“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情?您不是要找莫凌山莫将军吗?怎么又把末将领来这风尘之地?”
莫莲萱似笑非笑的瞧着他,轻啜了口香茶,淡淡的问道:“你们在那处小村庄里杀了多少口人?”
莫洪良闻言大惊,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怎的,却是暴露了,手中长剑就往莫莲萱身上招呼过去,只见莫莲萱伸手就将手中的茶杯对着莫洪良掷去,身子轻轻一跃,就到了刚坐的椅子之后。
莫洪良这剑势一转,就将茶杯击飞,待他转身再去寻莫莲萱,那旁边的小娘子却娇笑着说道:“客官,且息怒,让小女子帮您去去火。”
这嘴上是甜言蜜语说的极为动听,可臂上的长纱却已经是犹如灵蛇一般,缠住了莫洪良的剑身,莫洪良情知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竟是个厉害的,也不畏缩,大喊道:“贱婢,快快受死。”
剑身一震,竟将缠住剑身的粉纱震得粉碎,这碎纱如同彩蝶般在空中飞舞,煞是好看,小娘子娇笑着说道:“客官好坏,弄坏了人家的衣服,快快赔人家。”
这次这手中却是多了一把长剑,两人叮叮当当的战在一起,你来我往打的甚是热闹,莫莲萱一看就知道这俩是半斤八俩,随他们折腾去吧,抬脚就往院内走去,谁知道却被吓得伏在地上的赵二狗差点绊倒。
她顺脚踢了这没出息的东西一脚:“斥道。还不走?等死啊?”
只见院内不知何时竟来了十几条大汉,手持刀剑,急急的往正厅而去,莫莲萱心知,莫洪良这恶贼,此番决计是跑不了了,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主仆两人出了院门朝着南边走去,没多远迎面就来了四五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领先的一匹白马最为神骏,背上驮着的是一位身穿藏蓝狐毛斗篷的人,这一位全身上下遮盖的严严实实,竟是看不出身形长相来。
这匹白马疾驰到莫莲萱的身边,马上之人突然是弯腰一探,这莫莲萱就被他提到了马上,紧紧抱在怀里,这莫莲萱竟是挣都没来得及挣,就被来人带走了。
这后面的赵二狗也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后面的紧跟着的一位大汉,顺手提上了马背,不过他是趴着的,可是被颠了个半死。
这一行人是来去匆匆,甚是快速,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让人涂以为是自己个眼花了呢。
莫莲萱在马背上,双臂是紧紧抱着穿着斗篷的人,这接连煎熬了几日的心,才算是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原来这马上的不是别人,却正是莫莲萱的长兄,莫启云。
至于这莫启云为何会出现在宗离郡,莫莲萱心想:“长兄怕是和我一样,存了心要为父亲报仇雪恨的,所以咱们兄妹二人,不约而同都来寻找莫凌山的支持。”
直到进了莫凌山家宅内的小书房,莫启云这才将怀里的妹妹放下,解开了自个身上的斗篷。
只见这莫启云眼眶微红,长相十分俊美,堪比菩萨跟前的金童,气度高雅,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在如此情形下也未见慌乱。
莫启云伸手在怀里掏出了娟帕,替自己的大妹妹把眼泪擦干净,这才对早在书房内等待的莫凌山说道:“四叔,萱姐儿有重要的军情跟咱们说。”
这莫凌山本是镇北侯莫忘勇收的一位义子,外人并不知晓,就连莫莲萱前世也是死了之后才知道,这莫凌山与自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只可惜那时的她已是空中漂浮的一缕孤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族,因为自己的莽撞走向没落和死亡,却什么都做不了。
看到妹妹走神了,莫启云暗中握了握大妹妹的小手。
莫莲萱感觉到兄长手上的温度,淡然一笑。心中暗付:“我已经不再是一抹孤魂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现在不但救了母亲,妹妹。还找到了长兄,我,莫莲萱,一定还可以做的更好!”
第八章 为父仇兄妹苦求
莫莲萱情知军情紧急,不容耽搁,暂且顾不上伤感,连忙告知面前的叔侄二人,釜蛮子的主力大军已经撤走,镇虎关内只余蛮军不到五千。
而他们所劫掠的辎重,因为时间的关系,也大半都还没有送走。
莫莲萱不但建议此时出兵,一举夺回镇虎关,还建议兄长带一队骑兵顺着釜蛮子的运输车队,来一个出其不意的大反攻。
这样,不但能把被抢走的东西和人畜都给夺回来,还能照样把他们的边镇,‘切克台’狠狠的扫荡一翻,当然这后面的事情必须是父亲莫逸臣的银旭飞骑还在。
莫莲萱自然知道这银旭飞骑不但还在,指挥权肯定就在长兄的手里,所以才会有此大胆的建议。
这些计谋并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她变成鬼魂后,东飘西荡是听到的,当时京城的最大热点论题就是:镇虎关之战的死局,该怎样破?!
莫凌山并不质疑莫莲萱说的话,只是反问道:“万一切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