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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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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说来,各国在对自己的目的深思熟虑之后都倾向于采取均势策略。搭车之所以危险,是因为它需要信任;一国支持一个占主导地位的大国,往往寄希望于它能保持善意。如果主导大国是一个侵略性国家,用均势来平衡更保险。此外,与较弱的一方结盟,能够增进一个国家在合作中的影响,因为较弱的一方更需要支持。
沃尔特对西南亚联盟形成的分析表明,各国几乎总是采取均势策略来反对外来威胁。人们也普遍假定,在欧洲现代历史的大部分时期,均势是一种标准的行为方式。一些国家重组联盟以用均势来平衡和遏制它们所看到的(西班牙国王)胖力二世、(法国国王)路易十四、(普鲁士)腓特烈大帝、拿破仑、德意志皇帝和希特勒构成的威胁。然而沃尔特又承认,在“某些情况下”,各国可能选择搭车,而且正如兰德尔·施韦勒所指出的,持修正态度的国家可能采取搭车的策略对待兴起中的国家,因为它们不满现状,希望从现状改变中得到好处。此外,正如沃尔特所言,搭车确实需要在一定程度上相信这个力量更强大的国家不怀恶意。
在用均势来平衡一个国家的力量时,各国可以扮演主要的角色,也可扮演次要的角色。首先,国家A可以与国家C和国家D结成联盟,用均势来平衡它确认的潜在对手国家B的力量,或者发展自己的军事力量和其他力量(这有可能导致军备竞赛),或者结合使用这些手段。在此情况下,国家A和国家B互为主要平衡力量。其次,国家A并未将任何国家视为直接的对手,但是它可能从促进国家B和国家C的均势中得到好处,因为,如果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个变得过于强大都会对国家A构成威胁。在此情况下,国家A对国家B和国家C都是次要的平衡力量,而后两者可能互为主要的平衡力量。
如果中国作为一个霸权国家开始在东亚出现,各国会作何反应?毫无疑问,反应将会是极不相同的。既然中国已将美国确定为主要敌人,美国的主要倾向将是作为一个主要平衡者来防止中国的霸权。扮演这样的角色可能与美国防止任何一个国家在欧洲或亚洲占主导地位的传统关切是一致的。这个目标在欧洲已不再适用,但是它可能仍适用于亚洲。一个在文化、政治和经济上与美国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松散的西欧联盟,不会对美国的安全构成威胁,但是一个统一的、强大的和自我伸张的中国可能构成这种威胁。在必要时进行战争以阻止中国在东亚的霸权,是否符合美国的利益?如果中国的经济继续发展,这可能是21世纪初美国政策制定者面临的唯一最严峻的安全问题。如果美国确实想阻止中国在亚洲占主导地位,它就需要根据这一目标改变与日本的结盟方向,与其他亚洲国家发展紧密的军事联系,加强在亚洲的驻军及能够用于亚洲的军事力量。如果美国不想与中国的霸权抗衡,它就需要放弃自己的普世主义,学会与中国的霸权相处,心甘情愿地眼见自己决定太平洋遥远的另一端的事务的能力显著下降。但这两种做法都会有巨大的代价和危险。然而,最大的危险乃是美国将不作明确的选择,在未经认真考虑它的做法是否符合自己的国家利益,并在没有做好有效地发动战争准备的情况下,便卷入一场与中国的战争。
从理论上讲,美国可以采取扮演次要平衡角色的办法来遏制中国,如果其他大国能够起用均势来平衡中国的主要作用。可以想象的唯一可能就是日本,而且需要日本的政策发生重大的变化:加紧重新武装,获得核武器,在争取亚洲其他国家的支持方面与中国展开积极的竞争。日本可能愿意参加美国领导下的反华联盟,尽管连这一点也不能肯定,但它不大可能成为中国的主要平衡者。此外,美国并未表现出扮演次要平衡角色的兴趣和能力。在拿破仑时代,作为一个新的小国家,美国曾试图扮演这样的角色,结果是与英国和法国都打了仗。在20世纪上半叶,美国只做了微不足道的努力来促进欧洲和亚洲各国之间的均势,结果参与了为恢复被打破的均势而进行的世界大战。冷战期间,美国别无选择地成为苏联的主要平衡者。作为一个大国,美国从此再也没有成为一个次要的平衡者。充当一个次要的平衡者意味着扮演一个微妙的、灵活的、模棱两可的甚至是不真诚的角色。它可能意味着从支持一方变为支持另一方,拒绝支持或反对根据美国的价值观念在道义上是正确的国家,或者支持一个在道义上是错误的国家。即使日本确实成为中国在亚洲的主要平衡者,美国是否有能力支持这种平衡仍然是个问题。美国更有能力动员起来直接对付一个现存的威胁,而不是去用均势来平衡两个潜在的威胁。最后,亚洲国家中存在的搭车倾向可能阻碍美国作为次要平衡力量所做的一切努力。
搭车取决于信任的程度,这要看以下的三个方面。第一,搭车更有可能发生在属于同一文明或者拥有文化共性的国家之间,而不是在缺乏任何文化共性的国家之间。第二,信任的程度可能根据背景而不同。当与其他男孩子对抗时,一个小男孩往往服从哥哥的旨意;但是当他们独自在家时,他就不那么信任他的哥哥。因此,不同文明的国家之间更为频繁的相互作用,会进一步促进同一文明内部的搭车现象。第三,搭车和制衡倾向会由于文明的不同而各异,因为其成员之间的信任程度有所不同。例如,在中东普遍采用均势方法可能反映了阿拉伯文化和其他中东文化中众所周知的低信任度。
除了这些影响外,对于权力分配的期望和偏好也会影响搭车或均势倾向。欧洲各社会经历了一个绝对君主制的阶段,但避免了亚洲国家历史上特有的持续的官僚帝国或“东方专制国家”的出现。封建主义为多元论以及某种权力分散是自然的和令人向往的假设提供了基础。于是,在国际层次上,均势也被认为是自然的和令人向往的,政治家的责任就是维护和保持它。因此,当均衡受到威胁之时,就需要用平衡行动去恢复它。简而言之,国际社会的欧洲模式反映了欧洲国家内部的社会模式。
与此相反,亚洲的官僚帝国没有给社会或政治多元化和分权留有余地。与欧洲的情况相比,在中国,搭车似乎远比均势重要。卢西恩·佩伊注意到,20年代,“军阀们首先想要了解与强者站在一起能够得到什么,只有这时他们才可能探讨与弱者结盟可能得到的回报……对于中国的军阀来说,自治并不像传统的欧洲均势理论所认为的那样是终极价值,确切地说,他们的决定是基于与实力相联系的考虑。”艾弗里·戈尔茨坦指出:1949-1966年,当权威结构相对明确之时,搭车便成为共产党中国的政治特点。然而,当文化革命造成近乎无政府状态和权威变化无常并威胁到政治家的生存时,均势行为便开始占上风。1978年以后较明确的权威结构的恢复,大概又使搭车成为占上风的政治行为模式。
历史上,中国人并未明确地区分国内和国外事务。他们“头脑中的世界秩序不过是中国国内秩序的必然结果,因此是中国文明认同的一种延伸”,他们假定这种认同“能够在正常的宇宙秩序这个更大的可扩展的同心圆中再现自身”。或者,像罗德里克·麦克法夸尔所表述的:“中国传统的世界观是儒家严谨而清晰地表达的等级社会观的反映。外国的君主和著邦应当向中央帝国朝贡:‘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因此,中国人从来没有“多极,甚至也没有多边的安全观念”。在国家关系中,亚洲人一般“接受等级制”,在东亚历史上没有发生过欧洲类型的霸权战争。欧洲历史上典型的有效均势体系对于亚洲来说是陌生的。在19世纪中叶西方国家到来之前,东亚的国际关系是以中国为中心的,其他国家要么从属于北京,要么与之合作,或者不受北京控制而自治”。当然,儒家的世界秩序理想从来没有完全实现过。然而,亚洲的国际政治等级制模式与欧洲的均势模式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由于对世界秩序持此看法,中国人在国际关系中也存在着其国内政治中的搭车倾向。这种倾向影响各国对外政策的程度,依它们的儒教文化和在历史上与中国关系的深浅而不同。朝鲜与中国在文化上有很多共同之处,而且历史上一直倾向于中国。冷战期间新加坡视共产党中国为敌人,但是在80年代,新加坡开始改变立场,其领导人积极主张美国和其他国家承认中国权力的现实。拥有大量华人人口和反西方倾向领导人的马来西亚,也强烈地倾向于中国。19和20世纪,泰国通过适应欧洲和日本帝国主义保持了自己的独立,现在它对中国也表现出同样的态度,这种倾向由于它看到它的安全受到越南的潜在威胁而得到了加强。
印度尼西亚和越南是两个最倾向于用均势来平衡和遏制中国的国家。印度尼西亚是一个远离中国的穆斯林大国,但是没有其他国家的帮助,它不可能阻止中国控制南中国海的权利要求。1995年秋,印度尼西亚和澳大利亚签署了一项安全协议,双方决定在安全遇到“敌对挑战”时相互磋商。尽管双方都否认这是一个针对中国的安排,但是它们都将中国视为敌对挑战最可能的来源。越南大体上是一个拥有儒教文化的国家,但历史上它与中国的关系极为敌对,并于1979年与中国进行了一场短暂的战争。越南和中国都宣称对全部斯普拉特群岛(南沙群岛)拥有主权,70年代和80年代,双方的海军时有交火。90年代初,越南的军事力量相对于中国有所下降。越南比其他任何一个东亚国家都更经常地有寻求伙伴以平衡中国的动机,加入东南亚国家联盟。1995年与美国关系正常化,便是朝这个方向迈出的两步。然而,东盟内部的分歧和该组织不情愿向中国挑战的态度,使东盟极不可能成为一个反对中国的联盟,或者为越南对抗中国提供重大支持。美国可能更愿意遏制中国,但是在90年代中,它在反对中国控制南中国海的权利要求上能走多远尚不明朗。因此,对于越南来说,“害处最小的选择’”可能是顺应中国并接受“芬兰化”,那将“伤害越南的自尊心……但是能保证生存”。
在90年代,除中国和北朝鲜外,实际上所有的东亚国家都对美国继续在该地区驻军表示了支持。然而在实践中,除越南外,这些国家都倾向于顺应中国。菲律宾关闭了美国在那里的主要的空军和海军基地,冲绳岛反对美国大量驻军的斗争也日趋激烈。1994年,泰国、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拒绝了美国在其水域停泊6艘供给舰的要求(在美国对东南亚或者西南亚进行军事干预时,这些舰只将作为提供给养的浮动基地)。顺应态度的另一个表现是,在东盟地区论坛的首次会议上,中国不把南沙群岛问题列入议事日程的要求得到了默认,中国1995年占领菲律宾附近米斯奇夫礁(美济礁)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其他东盟国家的抗议。1995-1996年,亚洲国家政府对中国口头上和军事上对台湾的威胁再次保持绝对的沉默。迈克尔·奥克森伯格对这些国家的搭车倾向作了简要的概括:“在预测未来之时,亚洲国家的领导人确实对均势可能发生对中国有利的变化感到担忧,但他们现在不想与北京对抗。”而且,“他们不会参加美国讨伐中国的行动”。
中国的崛起将对日本构成重大的挑战,日本人在应当采取什么样的应付战略上将产生严重分歧。它是否应顺应中国,以承认中国的政治…军事支配地位来换取中国对日本在经济事务方面首要地位的承认?或应当赋予美日联盟新的意义和活力,把它作为用均势来平衡和遏制中国的合作核心?还是应当发展自己的军事力量,以保护自己的利益不受中国的侵犯?日本或许会尽可能长时间地避免明确地回答这些问题。
用均势来平衡和遏制中国的任何有意义的努力,其核心必定是美日军事联盟。可以设想,日本可能会缓慢地默认该联盟根据这一目的所作的调整。这样做取决于日本对以下几方面的信心:1、美国保持作为世界唯一超级大国和在世界事务中维持其积极领导作用的全面能力;2‘美国承担维持在亚洲驻军和积极阻止中国扩大影响的义务;3、美国和日本能在不付出很高的资源代价、不冒很大的战争风险的前提下遏制中国。
如果美国不承担主要义务或未表现出重大决心,日本很可能会顺应中国。历史上,日本往往与有关的支配力量结盟以寻求自身的安全,仅有30年代和40年代是例外,当时它在东亚推行单边的征服政策,结果遭到惨败。即使是在30年代参加轴心国之时,日本也是与当时在世界政治中显得最具活力的军事一意识形态力量结盟。本世纪更早些时候,日本相当有意识地加入了英日联盟,因为当时英国是世界事务中的领导力量。50年代,日本同样与世界上最强大并能够确保日本安全的美国结成了联盟。像中国一样,日本把国际政治看作是等级制的,因为其国内政治是如此。正如一位著名日本学者所指出的:
日本人思考本国在国际社会中的地位时,往往根据其国内模式来类推。他们倾向于把国际秩序看作日本社会内部的文化模式的外部表现,而这种模式是以垂直组织结构的相关性为特征的。日本对国际秩序的这种看法,受到了它在现代以前与中国关系(进贡制度)的长期经验的影响。
因此,日本的结盟行为“基本上是搭车而不是均势”,并且总是“与支配力量结盟”。一位在日本居住多年的西方学者说:日本人“比大多数人都会更快地向不可抗拒的力量卑躬屈膝,并与被认为在道德上占有优势者合作……也会最快地怨恨道德上软弱和正在退却的霸主滥用权力”。随着美国在亚洲作用的下降,中国成为最强大者,日本的政策也会作出相应的调整。事实上它已经开始这样做了。基肖尔·马赫布巴尼指出,中日关系中的关键问题在于“谁是老大?”答案正在变得明朗。“尽管不会有明确的声明或协议,但日本天皇选择了在1992年访问中国,当时北京在国际上仍受到相对的孤立,这是意味深长的。”
毫无疑问,日本领导人和人民心目中最理想的仍是过去几十年的模式,即处于占优势的美国的庇护之下。但是,随着美国对亚洲事务参与的减少,日本国内敦促日本‘重新亚洲化”的势力将得到加强,日本将承认中国在东亚舞台上重新占据优势是不可避免的。例如,在1994年,当被问及哪个国家是21世纪亚洲影响最大的国家时, 44%的日本公众认为是中国; 30%认为是美国;认为是日本的仅有16 %。正如1995年日本的一位高级官员所预测的,日本将有一套顺应中国崛起的“做法”,接着他又提出了美国是否会这样做的问题。他的前一个看法似乎有理,但他对后一个问题的回答却是不明确的。
中国的霸权将减少东亚的不稳定性和冲突。它也会削弱美国和西方在那里的影响,迫使美国接受它在历史上曾经试图防止的事情:世界上的一个关键地区由另一个大国所主宰。然而,是谁,又在何种程度上对亚洲其他国家或美国的利益构成威胁,部分地取决于中国将发生的事情。经济增长会扩大军事权力和政治影响,但也会促进政治的发展和走向更开放的、多元的、可能是民主的政治形式。可以说它在南朝鲜和台湾起到了这个作用,然而,在那里最积极地推动民主的政治领袖都是基督教徒。
强调权威、秩序、等级制和集体高于个人的中国儒教传统,对民主化形成了障碍。但是,中国南方的经济增长,正产生出日益增大的财富、具有活力的资产阶级、政府控制之外的经济力量的积累以及迅速扩大的中产阶级。此外,中国人在贸易、投资和教育方面已深深地融入外部世界。所有这一切正在为中国走向政治多元化提供社会基础。
政治开放的先决条件通常是独裁制度中的改革分子上台执政。中国会发生这种情况吗?在新的世纪里,人们将会看到中国南方出现一些拥有政治计划的集团,如果不是在名义上,那么它们在事实上也将是政党的胚胎,而且可能会与台湾、香港和新加坡的华人建立密切的联系并得到他们的支持。如果中国南方出现了这种运动,如果改革派在北京获得了权力,那么就可能出现某种形式的政治转变。民主化可能促使政治家发出民族主义的呼吁并扩大战争的可能性,但从长远看,在中国建立一个稳定的多元制度会缓解它与其他国家的关系。
或许正像弗里德伯格所说的那样,欧洲的过去就是亚洲的未来。但更为可能的是,亚洲的过去将是亚洲的未来。亚洲要在以冲突为代价的均势或以霸权为代价的和平之间作出选择。西方社会可能会选择冲突和均势。历史、文化和力量的现实却强烈地显示,亚洲会选择和平和霸权。以19世纪40-50年代西方入侵为开端的时代正在结束,中国正在恢复其地区霸主的地位,东方正在进入自己的时代。

 文明与核心国家:正在形成的联盟

在冷战后多极、多文明的世界里,缺少一个在冷战期间曾占主导地位的分界线。然而,只要穆斯林人口增长和亚洲经济增长的浪潮持续下去,西方与挑战者文明之间的冲突就将超过其他任何分界线而成为全球政治的中心。穆斯林国家的政府可能对西方变得更为不友好,在穆斯林集团和西方社会之间将出现间歇性的低强度、有时可能是高强度的暴力冲突。以美国为一方和以中国、日本及亚洲其他国家为另一方之间的关系将具有极大的冲突性;如果美国对中国作为亚洲霸权力量的崛起进行挑战,就可能发生一场大战。
在这样的形势下,儒教一伊斯兰教国家之间的联系将会继续,或许还会扩大和加深。这一联系的中心是穆斯林和华人社会在武器扩散、人权和其他问题上反对西方的合作。巴基斯坦、伊朗和中国的密切关系是合作的核心,90年代初杨尚昆主席对伊朗和巴基斯坦的访问、拉夫桑贾尼对巴基斯坦和中国的访问使这一点明朗化了。这些举动“表明了巴基斯坦、伊朗和中国之间联盟胚胎的形成”。在去中国的路上,拉夫桑贾尼在伊斯兰堡宣称,在伊朗和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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