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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带我去夺嫡-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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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软垫上岔开了话题。

    几天之后,徽之道太皇太后那边请安过来,刚坐下来一会就见着逸云进来:“主子,章佳贵人来了。”

    徽之略微诧异下,她来干什么?章佳贵人可是刚入宫这这一批秀女里面最得宠的幸运儿,不过她一进宫就在德妃的永和宫里,对于德妃那边的人,徽之不知为什么总是有些敬而远之。因此章佳贵人和徽之并不是很熟悉。今天她忽然来了,是为了什么?

    心里诧异可是徽之嘴上还是一叠声的说着快请,门帘一掀开,章佳贵人已经婷婷袅袅的进来了。徽之忙着站起来,拉住给她请安章佳贵人:“妹妹,我们姐妹不用这么多礼。快沏了好茶上来。”

    两个人寒暄之后,徽之看着章佳贵人有话要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心里大概才猜出来她要说什么了。那天宜妃走后,徽之立刻叫人过来传话下去不准宫人们随便嚼舌头,尤其是那天白天在永和宫发生的事情。这章佳贵人是来对徽之表示感谢的。

    徽之对着逸云一个眼色,逸云会意带着服侍的人都出去了,章佳贵人忽然正色站起来,对着徽之深深地福下去:“多谢姐姐体谅我。宫里那些传言要不是姐姐暗地叫人止住,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快起来,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是刚入宫没多久,很多事情怕是还不知道。既然是皇上和太皇太后,太后信任我,叫我帮着皇贵妃和贵妃协理后宫,我就该尽本分。约束奴才们本是我的分内之事,你也不用谢我。只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要注意身份,我们身为嫔妃,服侍皇上是本分。只是有的时候也要自己先检点注意了。”徽之拉着章佳贵人坐下来,安慰的拍拍她的手。

    章佳贵人低下头,沉默半天。这几天她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压力,以前那些对着她笑嘻嘻的人,好像一夜之间都变了一副面孔。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可是章佳贵人明显的感觉到那些人的眼里有了些别的东西。可是她却无法给自己做任何的辩白。徽之的一番整顿,章佳贵人的耳朵根子总算是清净下来,她在自己的寝宫里辗转反侧了几天,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来给徽之道谢。

    徽之安慰了章佳贵人一会,她认真的听了徽之的话,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自从入宫,章佳贵人就在德妃的永和宫里,大家都说她的运气好,因为德妃是宫中出名的好性格,宽厚人。章佳贵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这些日子来德妃对她极好,衣食住行都替她想的妥帖,就算是亲姐妹也没这样关心的。可是这件事出来,德妃却只是淡淡的说:“你不要理会那些小人,我听着那天是惠妃身边的人过来。这件事你便是去和惠妃撕扯也是没什么根据。有道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你自己不要理会就完了。若是实在气不过,大不了再皇上跟前撒个娇,这个事情,皇上的面子也在里面,断然不会叫宫里混嚼舌头。”

    章佳贵人听了德妃的话心里起了在康熙跟前诉委屈的心思,她身边的一个老成的嬷嬷提醒说:“贵人固然委屈。只是惠妃娘娘不是贵人能比的。怎么她也是大阿哥的生母,她进宫的日子长,也算是老人了,又是一宫主位,还有个做宰辅的哥哥在。贵人若是说惠妃什么,不管有理没理都是以下犯上。宫里最看重上下尊卑,娘娘这么做,人家肯定说你持宠而娇。”

    一席话章佳贵人越发的委屈起来,她擦着眼泪说:“难道就任由着他们欺负了?我在皇上跟前不提惠妃,都是奴才不好,惠妃应该不是那种护短的人。”

    “贵人还是年轻,若是你和皇上说起来,可是更得罪人。如今贵妃荣妃和良妃娘娘管着后宫的事情,那些奴才们嚼舌头,叫贵人一状告到了皇上跟前,可不是说三位娘娘办事不利么?你一下子就得罪了她们三个和惠妃。皇上嘴上不说,可是心里怎么想。娘娘入宫不久,刚做了贵人就要告状。岂不是显得太轻狂了。”嬷嬷的话说的章佳贵人身上的冷汗都出来了。她差点就办了傻事,章佳贵人感慨一声:“我真是傻子,嬷嬷的话我记住了。”

    那么嬷嬷接着说:“娘娘刚入宫,要谨言慎行,宫里最忌讳冲动,娘娘先等等看,如今是良妃娘娘管着宫里的事情,她断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嬷嬷的话很快的就实现了,徽之借口着整顿宫规,抓了几个喜欢嚼是非的奴才狠狠地开发了。章佳贵人那件香艳的故事也风声平息下去。

    徽之安慰了章佳贵人,章佳贵人对着徽之千恩万谢,徽之却是表示这样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她又亲自送她到了宫门前。眼看着章佳贵人走了。

    “章佳贵人可是稀客,今天她来道谢,就此看来她倒是个乖觉的人。”逸云端了新茶上来,青萍拿着个美人拳给徽之捶腿:“还以为她会依仗着皇上的宠爱,在皇上跟前撒娇告状呢。也就是娘娘心地仁厚,换了是奴婢,一定装着没听见,叫她好看!”

    “你啊,气性太大。太医给贵妃的小格格请脉了,换了新药方子?还有十阿哥今天晚上的饭都弄好了?他喜欢吃肉,叫奶娘管着些,晚上不要吃多了。”徽之问起来温僖贵妃生的十一格格。大概是因为和生十阿哥间隔的时间太短贵妃的身体还没完全复原,和自己的哥哥比起来,十一格格就明显的娇弱。从生下来没有一个月不生病请太医的。可怜的十阿哥,贵妃的精力都被经常生病的小女儿给吸引走了,被贵妃疏忽了不少。都事宜妃和徽之,分出一部分的精力帮着照顾十阿哥。不过宜妃自己也刚生了十一阿哥,对照顾十阿哥是有心无力,徽之就格外的多疼十阿哥一些。

    “贵妃那边传话过来,说这几天小格格好些了。贵妃谢谢娘娘,还说等着稍微抽出时间一定过来亲自谢娘娘呢。贵妃那边的嬷嬷过送了些东西,说没什么好的,不过是她的一点心意。如今十阿哥只要听见提起来娘娘就特别听话。可见人心还是人心换。娘娘没白疼十阿哥。”逸云说着叫丫头们拿了温僖贵妃送来的东西,徽之看去发现是些锦缎和一些玩物什么的,里面有几样新鲜样子的东西,徽之拿起一个鼻烟壶看看,笑着说:“好新鲜的花样,不像是宫里造办处做的,大概是她家里送来的吧。”

    “说起来这个,奴婢算着咱们家的节礼也该到了。”自从皇帝赦免了瑚柱一家,阿布鼐可算是熬出头了。如今他正带着家人在河工的工地上监督着治河工程呢,瑚柱上了年纪,一个人在白云观静养也不肯回来京城,朝廷上发还下来的宅子就那么空在哪里。“什么节礼不节礼的,以前什么也没有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的过了。只要家里的人都平安就是了。对了嫂子怕是要生了,我们也该想着打点些礼物,等着家里送东西的人来了,正好顺便叫他带回去。”徽之的哥哥肃之当初是订了亲的。可是树倒猢狲散,那门亲事早就作废了,那个定亲的姑娘早就嫁给了别人。

    现在肃之的妻子是当初在宁古塔娶得方承观家的姑娘,徽之忽然想起来方承观,那年的春闱的方承观竟然高中了探花,本来康熙是想要留下他在翰林院做个庶吉士什么的,谁知方承观却上书,请求到最辛苦的地方去做个小小的县令。

    如今方承观还在贵州呢,徽之心里叹息一声,肃之的妻子她以前是见过的,是方承观的堂妹,那个女孩子长得就像是画上的美人一样,完全符合古典美人的一切定义。她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吧。要不然他们成亲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直到今年才有了好消息。

    “东西已经预备好了,娘娘要过目看看么?”逸云递上礼单,徽之看了一遍,上面除了些锦缎金银什么,再有就是个精致的黄杨木雕刻精美的澡盆,专门预备着给肃之第一个孩子洗三用,整套的长命锁,手镯,都是宫中造办处最好工匠做出来的。

    “对了,我记着还有一套红宝头面,母亲当年有不少的好东西,可惜后来都没了。那个红宝我也没出戴,给母亲吧。”在宫里只有正宫才能使用红宝石的头面,就连着现在的皇贵妃也不能僭越。徽之更是没那个资格戴上任何红宝的头面首饰。

    紫英立刻答应一声,转身进去拿出个盒子,徽之打开看,忽然外面小太监通报进来:“皇上驾到。”随着通报,康熙已经进来了:“你到时有兴致,怎么拿出来这个?”康熙随便看一眼徽之手上的盒子笑着说:“朕记着给你不少首饰,你也不怎么戴着。倒是这个簪子有什么特别好处?倒是日日戴着。”康熙眼光落在了徽之头上一个绿猫眼的簪子上,徽之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那个猫眼是她一直贴身保存下来的,还是当初方承观送她哄她开心的东西。

    一场变故,以前的东西都没了,可是徽之却冒着危险把它保存下来,在最辛苦,最绝望的时候,徽之就会悄悄地摸着缝在身上的那个绿眼石,给自己一点活下去的希望,幻想眼前的一切苦难都是噩梦,等着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子。后来徽之做了康熙的嫔妃,她叫造办处把这个猫眼镶嵌成个簪子。

    “也没什么特别的好,只是戴着习惯了。臣妾的嫂子就要生了,又是年底下,臣妾想着给家里的年礼呢。皇上可是去看十一格格了?”徽之叫人把东西收起来,亲自端上一盏茶,又给康熙捏肩膀解乏。

    康熙的眯着眼,长长的舒口气:“十一格格看着好了些,这个孩子总是肯病,叫人担心。贵妃还一个劲的说你好,那是她的心意,你收下就是了。”说着康熙抓住徽之的手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来:“你如今是越发的能干了。朕可要谢谢你。”

    徽之一下子明白了皇帝话里的意思,皇帝白日宣淫的话传进了太皇太后的耳朵里,皇帝脸上也不好看。尽管太皇太后上了年纪,不怎么管事了,可是虎老余威在,康熙还是打心里怵这位皇祖母的。徽之适时终止了传言,正把事情办到了康熙的心坎里。

    “皇上谢臣妾什么?臣妾并没做什么特别的。”徽之一脸正色,装的一脸无辜。

    “你――个机灵鬼笛。”康熙嗅着徽之身上的馨香,不由得心里一动,扳着她的肩膀吻下去。逸云见这副情景一个眼色,在殿内伺候的人都踮着脚尖出去了,逸云和李德全悄悄地放下幔帐关上殿门,把一室隔绝开来。

    景仁宫里面柔情蜜意,那边惠妃正在和明珠的夫人抱怨呢。“如今可要怎么办?自从那群小妖精进宫,皇上已经不怎么翻我的牌子了!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没什么把柄被人抓住?如今可好了,皇上赦免了瑚柱,还宣召他进来给皇子们讲易经。当初就该斩草除根,徽之这个祸害!”惠妃乱了方寸,她拍着桌子,手腕上精美的黄金镯子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娘娘不可急躁,臣妾今天来就是传你哥哥的话,你哥哥说要娘娘要保重自身。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在皇上跟前露出来一点不满,对良妃要更加亲热。只要娘娘和大阿哥安好,你哥哥就不会有事。”明珠夫人压低声音,传达着明珠的意思。

    “怎么哥哥平常收罗的那些官儿都不管用了?这是要躺下挨打的意思了?你们不知道,如今东宫和徽之那边已经和解了。”惠妃一脸的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要粗大事了

第49章 摆了一道() 
“娘娘,明相的夫人来给娘娘请安了。”徽之把毛笔放在了笔架上,也不抬头只淡淡的吩咐:“请她进来。”今天一早上明珠的夫人,她的舅妈就进宫的递牌子请见惠妃,这会子怕是他们姑嫂已经说完了体己话,明珠的夫人过来不过是个顺路人情罢了。

    明珠的夫人跟着逸云的身后低着头进来,站在正殿上她迅速的打量下,和惠妃的寝宫比起来,景仁宫倒是更别致些,正殿上一样设置着宝座,后面的屏风却是个十二扇黑漆螺钿,镶嵌着羊脂玉和各色玉石的大屏风。明珠夫人忽然想起来明珠曾经说过,杭州曾经进献上来的一个大屏风,皇上好像很高兴地样子。没想到这个屏风到了这里了,没想到徽之竟然能如此得皇上的喜欢。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懊恼起来,当初不该那么急躁,要是知道惠妃的恩宠只是只昙花一现,还不如当初把她们姐妹接到家里好好的一番呢。

    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灰复燃,瑚柱恩赦回京,阿布鼐也起来了。更别说徽之有了八阿哥,还帮着协理后宫。可惜悔之晚矣,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来试探着徽之的态度。

    徽之日常见人都在西边的暖阁里,进了里面,明珠的夫人抬头看去,一片阳光从玻璃窗斜射进来,徽之在碧纱橱后面的阴影里,只能影影绰绰的看见个人影,她脸上的表情却看不清。“是舅母来了,明相的身体可还好。”徽之的声音从暗处传来,明珠的夫人膝盖自动发软,身不由己的跪下去:“臣妾给娘娘请安,良妃娘娘万福金安。”原先那个毛丫头竟然也有了不怒自威的气度。

    小丫头上前扶着明珠夫人起来,青萍搬来个椅子,明珠夫人谢了才敢斜签着身子坐下来,小心翼翼的赔笑着寒暄起来。

    徽之不冷不热,稍微寒暄了几声就直接问:“夫人是从惠妃姐姐宫里来,本宫有日子没见着惠妃姐姐了。一来她受了风寒,太医吩咐要静养为主,年下的事情多,我怕过去打搅了她休息。再者太皇太后说不要过了病气,也只能等着惠妃姐姐好了再去看望。她现在可是好些了?”

    明珠夫人正想着如何从徽之这里探听皇帝的口风,可是徽之一下子就把话题扯到了惠妃身上,明珠的夫人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她只能配笑着说:“惠妃娘娘的病好些了。年底下,明珠想着良妃娘娘呢。这几年家里还过得去,特别叫臣妾给娘娘奉上节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便是抬来上万的银子只怕娘娘也不稀罕。都是些家里的心意。老爷子在白云观清修,你舅舅也叫人过去看望了。娘娘在宫里叫人出去不方便,有什么要办的事情说一声,我们去办。”

    徽之扫一眼明珠夫人送上的礼单,还真是没什么“好东西”,光是江南送上来的锦缎就有上百匹,更有不少的江南精致小玩意,珍珠两匣子,金馃子一百对。徽之知道明珠夫人是来投石问路的。徽之一笑也没推辞,脸上的神色说不上来是什么表情:“舅母和舅舅太客气了。这礼太厚了我受之有愧。不过既然是舅母爱惜,我也不好推辞了。对了听说大表哥最近病了,可请了太医看过,皇上前几天提起来表哥的病还是叹息呢。若是现在看的太医不见效,逸云你叫人去太医院说一声,请了王坤生太医去给大表哥看看。年纪轻轻的正在盛年时候,可不要落下什么病根。”

    明珠夫人一听,就忙着说:“多谢娘娘关心,明珠已经厚着脸求了皇上,王太医看过了。并没说什么,只说是心血虚耗要安神养气才好,如今吃了王太医的方子,已经好了不少。”说起来儿子,明珠的夫人眼里有些湿润。到底是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想着容若每天愁眉不展,长吁短叹的,明珠夫人不由得越发伤心起来:“这个孩子心太实,有什么心事都埋在心理不说。唉,都是我们害了他。这都是因果报应,只求上天惩罚我们不要牵连到孩子身上。”

    这是在说敏之的事情了,徽之心里冷笑,你心疼自己的儿子,可当初拿着容若的逼死了敏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敏之也是你妹妹明月的亲生女儿。你自己的儿子是宝贝,别人的孩子就是草了么。徽之压抑着内心的厌恶:“舅母说的什么话,朝廷上下谁不知道明相是最礼贤下士,平易近人的,连着容若表哥也是最喜欢和文人结交,扶危济困的好人。再说了容若表哥前途大好,有这样的家世,娇妻幼子有什么不足的。不过是一时之困,一定能好起来的。对了那些药材你们找出来给明相夫人带回去,都是些补养气血的药材。”紫英答应着,立刻转身出去,一会进来拿着几个盒子,打开看的时候里面都百年山参,灵芝和上好的黄芪当归等物。全是各地进献上来的上好道地药材。

    “这,真是拿着银子没处买去!多谢娘娘,以前是——”明珠夫人一直没找到说话的时机,她看徽之的态度不冷不热,心里到底是摸不准徽之到底是什么意思。眼看着徽之问起来容若的病情,她以为是徽之心里松动了。谁知话没出口,徽之却一摆手:“时候不早了,舅母也该出去了。逸云你帮着我送送去。这个时候也该是八阿哥放学的时候了吧。”

    再明显不过的额逐客令,明珠夫人也只能辞了出去了。前脚明珠夫人刚走,后面康熙翻了徽之牌子,过来传旨的太监就来了。徽之打发了太监回去,这边逸云带着紫英和青萍张罗着伺候徽之梳洗,好预备着等一下过去伴驾侍寝。

    徽之坐在镜子前心思却是飞的很远,明珠一定是感觉到乌云压成的危机,已经忍不住派了自己的夫人进宫到自己这里探消息。本以为事情过去了很久,她的心里仇恨已经淡化了,可是再明珠夫人提起来容若的病是因为心病的时候,徽之那一瞬间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握紧了手上的猫眼石簪子,徽之闭上眼深深地吸口气。她知道大概是明珠肯定是联系了阿布鼐,甚至亲自到了白云观去瑚柱跟前求情。家人的态度一定和她一样,不会落井下石,也没伟大到原谅一切的地步。

    “娘娘,明相夫人倒是难得竟然送来这些礼物。她是有什么求娘娘吧。”逸云的声音把徽之拉回来,她示意要徽之松开握紧的簪子,徽之无奈的叹口气,却依旧拿着那个簪子细细的看:“今天换一个吧。你还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来的。嫔妃不能干政,这是祖训。我不落井下石便是好了,要我这个时候出去帮着他说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到底没那个心胸。”

    “娘娘已经是仁厚了,但是他们未必会这么放过。刚才明相夫人出去的是正看见来传旨的太监了。皇上看重娘娘,他们岂能轻易放手的。还要想个借口堵上他们的嘴才是。倒不是奴才多心,要淹死的人,抓住个什么是不会放手的。记得奴才老家,有个溺水的人硬是死死地拖住了救他的人,害的两个人一起淹死了。”逸云在徽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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