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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带我去夺嫡-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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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禟听了胤誐的话呆了一会,半晌才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说:“真是该死,我竟然没想到这一层!什么烈女怕缠郎,八哥那样心志坚强的人也拜倒在石榴裙下了。”胤誐则是拉着胤禟向着书房走去:“怎么?只许你整天的倚红偎翠,不许八哥有个红袖添香了?”

    “娘娘可是累坏了,今年能来朝觐的蒙古王公的福晋们和嫁到蒙古的公主们都来了,那些福晋和公主们都对着娘娘诚心拜服呢。只是这下可累坏了娘娘!本以为过了午膳就能散了,谁知一直拖到了现在。”青萍扶着徽之的胳膊,紫英拿着扇子给徽之扇风。她今天在澹泊敬诚殿接受了蒙古王公的福晋们觐见,算是蒙古各部提前预祝徽之做皇后的意思。

    “我也不算是很累,就是头上身上的这些行沉甸甸,压得我脖子疼!我看着咱们家的那些长公主和公主们气色都好了不少,可惜小七没来!”徽之想着女儿怀孕不能来,不由得叹息一声。

    “各位老姑奶奶和姑奶奶们都念诵着娘娘的恩德呢!以前各位公主们被身边的教引嬷嬷压得喘不上来气,后来娘娘在皇上跟前进言,废黜了那些陈腐规矩,那些嬷嬷们也不能依仗着自己奶过主子,作威作福了。谁不想和自己的丈夫日日厮守?”紫英说着抿嘴一笑,昨天连着皇上都说:“咱们大清的公主为蒙古各部添了不少的人口。”

    徽之有些懒洋洋的说:“人丁兴旺才是兴盛之象,我可要好好地躺一会了!”话音未落就见着逸云迎接出来,她身后跟着好些人,徽之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母亲,嫂子和春儿。见了家人,徽之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紧缩一下:“母亲,你们来了。怎么不早点回我,额娘等的久了吧。”说着徽之上前要扶起给她请安的明月来。

    明月一脸的恭敬:“给皇贵妃娘娘请安,承蒙皇上恩典叫了你父亲来这里休养。我们也就跟着过来了。今天一早上就有皇上身边的小公公来传旨,说娘娘想见家人。也没等了很久,就坐了一会。”明月谦卑的样子叫徽之越发的不自在,她搀着明月,扫一眼站在明月身后的嫂子方氏和春儿,几个月不见,春儿越发的憔悴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方承观不说了,就是阿布鼐和明月肯定会狠狠地责备了春儿。她是最小的孩子,又是生在宁古塔,从小没享受过一天荣华富贵,明月和阿布鼐都觉得亏欠了小女儿,平时对她特别的宠爱。

    而且徽之看的出来春儿很喜欢方承观,因为自己的疏忽,叫自己的丈夫蒙受了那么大的羞辱!就算是方承观不责备,春儿也会被自责给压得喘不上气来。

    “嫂子和小妹的起色怎么也不好?既然是皇上的恩典,还请母亲安心休养这一个月,我入宫这些年,一直没能侍奉在父母跟前尽孝心。现在可是有个机会,还请母亲和父亲保重身体。”徽之用眼神示意明月,韩姨娘的事情算是过去了,皇帝也没责备自己老丈人的意思。

    明月亲自和徽之确认了结果,悬在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地了。她忍不住念一声佛:“阿弥陀佛!都是皇上恩典。臣妾惭愧,不能帮衬着娘娘范儿给娘娘添乱。你阿玛这些日子也是心事重重,每天只念叨着拖累了儿女。眼看着人越发的不好了!”经历过被抄家流放的磨难,明月最害怕的就是皇帝的怒火。

    大家进了殿内,方氏和春儿重新上来见礼,徽之忙着叫起来,赐座。她笑着说:“都是家人,我也不装神弄鬼的。叫我先换了衣裳再来陪着额娘嫂子说话。”

    说着徽之进去换下朝服,摘下来头上乌纱三层金凤东珠皇贵妃朝冠,重新梳个慵妆髻出来,大家一起坐着喝茶吃水果说话。徽之问了阿布鼐的病情,明月道:“太医说以前受累太过,需要安心静养。倒是可怜了方承观这个孩子——都是春儿不懂事!”

    “额娘也不要自责,更不要责备春儿。这个事情三言两语的说不清,等着以后我再和额娘说。其实早就有人盯着咱们呢。那起子小人,没缝的鸡蛋还想上去下蛆呢。何况是——”徽之看一眼逸云,逸云立刻会意带着满屋子里服侍的人出去了。徽之正色的对着明月说:“我也不绕圈子了,如今那个顾杏儿有了身孕——”

    此话一出,明月立刻站起来,方氏一脸惊讶,春儿则是面如死灰,整个人差点瘫在地上。“这——”明月张口结舌脑子一片空白:“那个孩子是谁的!”

    “这个消息额娘没听春儿说?妹夫又要添丁进口了,我还要预备贺礼呢。顾杏儿好好地在方家,那个孩子还能是谁的?额娘,你真是糊涂了!你这么大惊小怪的,不是叫人看着说是春儿治家不严吗?”徽之对着明月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

    明月顿时明白了徽之的意思,她又是哭又是笑的,都不知道要怎么回话了。方氏看着婆婆这副样子生怕明月太激动,有个什么闪失赶紧给她捶背,倒是春儿忽然灵醒过来,对着徽之恭敬的福身下去:“这是奴婢家的喜事,也是托了皇上和娘娘的福气,没想到那个丫头也是个有福气的。不枉费了我们爷那样的疼她。”

    春儿语气坚决,叫徽之和明月等人都是吃了一惊!看样子春儿是向现实低头了,徽之看着春儿如此反而是心里有些疼,这件事徽之不埋怨春儿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心里的怨恨也不能露出来一点。从身份地位上看,别人肯定会认为是徽之这个做姐姐,依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欺负妹子。可是徽之心里清楚,她到底不是明月亲生的,和春儿这个亲生女儿比起来,徽之做什么都要想想明月和阿布鼐的心情和态度。

    还有就是徽之不想再从春儿的嘴里听见些关于方承观的事情,不管如何时过境迁,徽之总是觉得是自己抢走了春儿的幸福。

    因此这段日子徽之就故意冷着春儿,却一个字的责备都没有。今天见春儿这副样子,徽之眼圈一红,叹息一声:“我们虽然是姐妹,可是从小没再起长大,等着你好容易跟着额娘和阿玛从关外回来了,我却在宫里,仔细算起来,咱们姐妹却每一天能好好地相处。记得当年敏之姐对我,我一直遗憾不能好好地回报姐姐。我见了你,就想着若是姐姐在天有灵,一定也是疼爱你的,我要好好地对你,也算是叫姐姐安心了。可惜——还是叫姐姐失望了。今后你要好好的收敛性子,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哪有事事舒心的时候?”

    听着徽之的话别人还罢了,明月想起来自己的大女儿死的不明不白,一阵难过忍不住哭起来:“当初你们姐妹在宫里,没了保护,还不是任人欺负。可怜我这个做额娘却不在你们身边。娘娘能有今天也是吃了多少的苦楚熬出来的。”明月不敢明着哭敏之,只是絮絮叨叨的说着徽之这些年的不容易。

    方氏见状忙着劝道:“太太别伤心了,如今总算是过去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总体那个干什么,看着招惹了娘娘伤心。春儿妹妹年纪小,她现在也明白道理了。日子会越来越好的生。”

    徽之擦了擦眼泪对着明月说:“端静公主也来了,额娘去看看她吧。如今她长得越发像姐姐了。对了端静公主生个儿子,也带来了。额娘怕是没预备什么见面礼呢。”徽之说着一笑叫人进来拿着些礼物叫明月和带过去作为见面礼。

    明月听着徽之的话忙着止住哭声,谢了徽之跟着丫头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方氏和春儿,徽之站起来对着她们说:“屋子里面坐久了怪闷得,我们出去散散。”说着徽之先起身出去了。山庄的景色极好,徽之带着她们沿着湖边慢慢地走着,方氏看着眼前的碧波远处的青山,点缀在其中的宫室忍不住笑着说:“人家都说天上是琼楼玉宇,我虽然没亲眼见过,可是也该和眼前的园子仿佛一二了。”

    徽之一笑:“若是嫂子喜欢就经常进来,我一个整天怪闷得。前边一处风景很好,我带着你们去看看。”方氏笑着说着:“娘娘的美意臣妾心领了,只是皇家禁苑怎么能随便出入。”春儿则是一直默默地跟在徽之和方氏身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前在杭州的时候徽之经常到方家去玩,方氏那个时候养在老太太的身边,和徽之是很熟悉,这会姑嫂两个一起观花赏柳,不由得说起来以前的种种。方氏说起来那个事后徽之很受宠爱:“老太太一直说你是个有福的,如今看起来果然是这样了。记着一年中秋节的时候,咱们两家到坐着画舫到西湖上赏月。大家吃螃蟹,那个时候你正闹肚子,不准你吃。结果你伤心的哭起来了!老太太知道了心疼的和什么一样。说等着你好了,再重新给你摆一桌子。结果等着你好了,真的又摆了酒特特的请你过来。”

    徽之想起来以前无忧无虑,简直是在天上的日子不由得叹息一声:“那样轻松的日子再也没了。”

    方氏听了徽之的话感慨一声:“是啊,那样的日子就像是早上的薄雾,太阳出来就消失了。”春儿却是露出来不以为然的表情:“我没经历过,可是现在日子比以前强了很多。嫂子未免是无病了。”春儿看来徽之成了皇贵妃,住在天宫一般的宫殿内,身边无数的人服侍,到哪里都有人奉承。阿布鼐没有被流放之前,家里的日子虽然也很富贵,但也只是一般的官宦之家。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显赫呢?

    方氏听着春儿的话脸色一变:“你这个话说的,太轻巧了——”

    “算了,妹妹说的对。我们还抱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前边便是观鱼的地方了。”徽之指着不远的一处水榭,一条曲曲折折的石板桥向着湖面伸出延伸下去,附近的水面里养着各色的锦鲤。

    方氏看着那处水榭,忽然感慨起来:“真的和以前家里听香水榭很像。要是再种满了睡莲就一模一样了。”正在方氏和徽之借着眼前的景色回忆当年的时候,一阵孩子的哭声打破了美丽的景色。

    徽之微微蹙眉,顺着哭声坎看去,就见着一个嬷嬷抱着个孩子,怀里的孩子哭的伤心,不住的扭动着身体。眼看着孩子越来挣扎的厉害,那个嬷嬷抬起手想打孩子的屁股。结果一抬眼正对上了徽之!慌得她忙着跪下来,不住的说着:“给皇贵妃请安,情娘娘恕罪!”

    原来是二十一阿哥胤禧,陈氏生了皇子可是没能晋位,依旧是个贵人。虽然胤禧是目前皇帝最小的孩子,可是有上面徽之生的胤祎比着,大家好像对着不怎么得宠的陈氏和胤禧没多少关注。

    “是看你本分老实,想着你能尽心的照顾皇子才叫你在胤禧身边服侍的。原来都是唬人的,你竟敢背地里折磨孩子,真是不能留下来了!”徽之眉梢一挑:“抱了二十一阿哥来,叫她还是回家吧!”

第204章 倾吐心声() 
青萍立刻上前接了正哭的声嘶力竭的胤禧过来,那个嬷嬷听见徽之的话顿时面如土色,一个劲的对着徽之磕头求饶:“娘娘开恩,娘娘开恩。奴婢错了,实在是奴婢在别处受了气,正巧赶上小阿哥不肯午睡,就带着他出来。谁知孩子哭得厉害奴婢实在是心烦了。”那个嬷嬷不住的磕头,额头撞击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很快的她的额头就破了,鲜血淋漓,顺着脸颊留下来。

    此时早有小太监抬着一张椅子过来,徽之坐下来接过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不由得微微蹙眉,胤禧身上的小衣裳有点小了,而且看的出来这身衣服已经是穿了很久了,丝绸娇气,颜色都洗掉了。“你还有什么辩驳的,你是皇子的保姆,谁敢给你气受?虽然你不是针线上的人,可是皇子的衣食住行都是你打点的。别的不说,胤禧身上的小衣服怎么都调了颜色!他的份例呢?你把皇子闹的衣裳邋遢,身上邋遢的!还和我委屈起来了!”徽之抱着胤禧耐心的哄着,胤禧慢慢地制住了哭声,把脸上的鼻涕眼泪都抹在了徽之身上。

    胤禧的保姆听着徽之的责问,重重的磕个头:“娘娘不知道,那些人克扣了阿哥的份例,还时常给我们交代事情。我们是人在屋檐下,也只能如此了。虽然小阿哥有四个针线上的人,可是架不住我们娘娘把针线给交给她们做。”因为陈氏不能抚养自己的儿子,胤禧被交给了庶妃钮钴禄氏养育。

    钮钴禄氏怎么敢这样虐待皇子?徽之本来想着钮钴禄氏生了皇二十女,可是没一年,孩子就夭折了。徽之想她失去过孩子,应该会善待胤禧。谁知道钮钴禄氏竟然这样对孩子!可恨胤禧的保姆如此忍气吞声!

    要知道她一个庶妃,要不是看着她出身钮钴禄氏,还生过一个女儿,怕是她现在还是个小小的答应呢。康熙对着钮钴禄氏已经是没了宠爱,这次她能来避暑山庄,都是因为胤禧。京城的夏天很热,因此徽之请示了康熙,带着年幼的皇子和公主们来关外避暑。因此作为照顾胤禧的人,钮钴禄氏才能跟着来这里。

    嬷嬷对着徽之钮钴禄氏如何指使她们做她的活计,对着胤禧不闻不问:“庶妃娘娘要午休,她最听不得孩子哭声,奴婢也是没办法只能抱着孩子出来。其实小阿哥这样哭闹,不肯好好地睡觉都是因为没吃好。她克扣了奶娘的饮食,奶娘每天只能吃青菜。和她说了几次,小孩子禁不住饿。谁知她说现在天气热,奶娘的饮食太油腻了,小阿哥会上火的!内务府倒是不错日子的送来了笑阿哥的份例和娘娘的赏赐。可是等着送东西的人一走,她就要拿到了自己的房里去!”

    “你怎么不来回我!”徽之眉头紧皱,这个钮钴禄氏还真是张狂!竟敢这样虐待孩子!“奴婢不敢,庶妃娘娘说,她娘家和主子娘娘是亲戚。看到时候主子娘娘是向着二十一阿哥还是向着她!”

    亲戚?徽之有些诧异,她看了一眼方氏:“我怎么没听过还有这个亲戚呢?”方氏也觉得诧异:“我也没听过,咱们家怎么还有这样一位亲戚?”明月早就不管家了,方氏现在是管家奶奶,家里的人情来往都经过她的手。可是方氏想破了脑袋都没想起来。

    这个时候春儿脸上有些讪讪的,她悄悄地扯了下方氏的袖子,这一切都没逃过徽之的眼睛。她对着胤禧的嬷嬷说:“你也是可怜,罢了,我自然会料理的。你要好好地照顾孩子。青萍你带人过去,就说胤祎想和小弟弟玩,叫胤禧在我这边住几天!”

    那个嬷嬷一愣,立刻低着徽之磕头说:“皇贵妃娘娘大恩大德,奴婢今后一定要好好地侍奉小主子。”徽之却是不理会,只用手绢给胤禧擦脸,眼皮都不抬的说:“你的话我不信。钮钴禄氏固然可恨,可是你也不是无辜。把她关起来,仔细问清楚!”说着几个嬷嬷上来要扯架着她下去,胤禧的嬷嬷没想到徽之根本不肯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词,整个人都瘫软下来,连着求饶都不会了。om

    一会来个精干的嬷嬷,带着几个奶娘过来给徽之请安:“这都是立刻选上来的奶娘,这个地方不比京城,她们都是些附近的农家村妇。还请主子娘娘多担待些。”说着嬷嬷叫了她们上来给徽之磕头。徽之一一审视,问她们的年纪家乡,生了几个孩子等话,一边暗暗的观察这些奶娘的脾气,秉性。最后徽之选出来几个相貌端正,温柔,能干的女子。剩下的也是给了赏赐叫她们依旧回家去。

    徽之对着精奇嬷嬷说:“你先带着她们去洗澡,换了衣裳,吃了饭来。”精奇嬷嬷忙着答应一声,带着选出来的奶娘走了。这么折腾一番,徽之也没心思和方氏说话了,她带着她们到了水榭中,那边早就摆好了桌椅,一个小茶炉子正冒着热气,桌子上放着时鲜的水果和茶点。

    徽之坐下来看着春儿也不说话,春儿还想装傻充愣的混过去,可是她在徽之眼神下没坚持一分钟就破功了。春儿面有愧色的说:“我也不知道她的娘拿着姐姐的名号招摇撞骗!姐姐,我不是故意的。自从来了京城,我知道他们对我都不是面子上的情分,当着面和我说笑,看起来很亲热的样子其实背地里都笑话我。也就是凌柱的夫人对我很好,是真心的和我交朋友。我就认了她做干娘!”会徽听着冷笑一声:“你是什么身份?凌柱是什么身份?他不过是沾着钮钴禄氏的光罢了,一个五品的典仪官,你呢,一等承恩公家的小姐,你的丈夫是正二品的封疆大吏,文华殿大学士!你有个盛京将军夫人做干娘还不足,还要拉扯上那些人!”春儿简直是没带着脑子,平日看着她也没什么不着调的样子,谁知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春儿的身份,有个皇贵妃眼看着要做皇后的姐姐,自己的丈夫是皇帝身边的亲信,更是未来太子的心腹智囊。春儿在那些想钻营巴结人的眼里就是通天的梯子啊。谁不对着她逢迎巴结,可是这些人不是好沾染。一旦和他们在一起,春儿肯定会被当成了幌子,到处的招摇撞骗!而且都已经招摇撞骗到了后宫里。钮钴禄氏作威作福,自然是料定了宫里的人不敢和徽之说,胤禧的生母陈氏不过是个江南进献上来的女子,更不敢对着她有怨言了!

    最可怕的是,要是那些人在外面打着徽之或者胤禩的名号做出来点见不得人的事情!徽之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急躁起来。

    见着徽之生气,方氏也吓得站起来了:“妹妹,娘娘说的在理。你这个事情别人不知道,若是额娘知道了,她第一个要骂你呢。你的身份比那个凌柱的夫人不知道高多少。就算是撇开了身份不说,凌柱夫人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德行叫人心悦诚服。她也没对你有什么恩情。你真是糊涂了!她赶着认你做干娘还差不多。”

    春儿带着愤怒:“你们只会责备我,怎么不想想我的处境。我是个关外长大没教养的野丫头,你们不帮着我就罢了,还来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知道,你们打心里觉得我是个多余的人!干什么要生我出来,为什么还要带着我回来!我宁愿在宁古塔冻死也不要回来!!”方氏几乎要吓疯了,想着上去捂住春儿的嘴。

    “嫂子不用管她,叫她把话都说出来!你还想说什么,就今天索性都说了!”徽之一瞬间有些心寒,这个妹妹原来一直按着她做外人看。

    方氏还拉着春儿的手,春儿甩开了方氏的手,对着徽之道:“你可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整天守着的是个冰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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