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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慕冷哼了一声，不以为意道。
第三百六十八章 燕儿
那宫女被气得心中怒火熊熊燃烧，脸色黑得简直和那煤炭有得一拼。她也没有耽搁，竟气势汹汹地捋起了袖子，恶狠狠地一步步朝着赵子慕走去。
燕儿见了，心不免“噗通噗通”地跳得厉害。畏惧得厉害的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赵子慕的衣袖，小步地往后退着，“姐姐，咱们还是别和她硬碰硬吧。她是出了名的力大无穷，若是……”
“呵呵，死丫头，怕了吧？”那宫女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讥讽道，“刚刚你们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吗？你们倒是继续嘴硬啊，我看看你们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你……你说不过我们，就……就想要动粗，你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吧？”燕儿强撑着，扬高了声音朝着那宫女怒喝。
那宫女却不以为意，只是冷笑着继续道，“那又怎么样？在这儿，不就是权势和拳头说话吗？你们的嘴厉害，那又怎么样？一会儿，我看你们还如何嘴硬。”
燕儿被吓得畏畏缩缩的，赵子慕却是依旧不动声色，水汪汪的眸子中反而添了几分不悦和鄙夷。
“上！姐妹们，给我上！”那宫女大手一挥，朝着身后的两三个打杂的宫女扬高了声音吩咐道。
那两三个宫女闻言，便低着头，凶巴巴地扑了上来，一副一定要置赵子慕和燕儿于死地的架势。
“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啊？”燕儿急得小脸涨得通红，畏惧地低低询问着，“这几个是最心狠手辣的，也是力气最大的。杂役房的其他姐妹们受到她们欺负的也不在少数。”
“是吗？”赵子慕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一声，旋即轻轻地将燕儿护在了身后。
就在那个宫女扬起手，朝着赵子慕的脸颊作势要重重打下的那一刻，赵子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腿，朝着那个宫女的小腹重重踹了下去。
那个宫女哪里能够承受得住？实在是痛得厉害，整个人竟向后重重地摔倒了。
其余的宫女见赵子慕的力气竟然那么大，都觉得这不是好对付的，心中都生出了些许怯意。况且，带头都倒了，她们也不敢再上了。
她们一步步地向后退着，赵子慕则是不动声色地一步步紧逼着。
直到那几个宫女退无可退，被逼到了墙角处，赵子慕这才冷冰冰地直视着她们，讥讽道，“你们刚刚不是说，在这个宫里面只有权势和拳头才是最能够说话的吗？现在，你们连拳头都不如我的硬，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那几个宫女都被吓得胆战心惊，连连摇头求饶，“没……没了……”
“那还不赶紧滚？”见了她们着实觉得碍眼，赵子慕冷冷地朝着她们喝道。这声音不大，但是语气之中却是满含着威严的。
宫女们见状，连忙畏惧地快步跑开了。
看着她们仓皇而逃的背影，燕儿水汪汪的大眼睛之中有一丝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
但是，很快她又便回了以往那一副没心没肺的可爱样儿，乐呵呵地小跑到了赵子慕的身边，崇拜地看着她，“姐姐，您真的是太厉害了，那些宫女可是杂役房出了名的力气大的，您竟然能够将她们大腿了。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呵呵，其实她们虽有蛮力，却少了几分机灵，对付她们还是比较简单的。况且，只要打倒她们一个，她们便势必会畏惧了，不需要我再多出手的。”赵子慕笑着淡淡解释，看向燕儿的眼神之中也是多了几分温和的。
“嗯。”燕儿乖巧地重重点了点头，语气之中却还是满含着敬佩的，“不过，不管怎么说，姐姐都是很厉害很厉害的。”
“傻丫头。”赵子慕不以为意地笑着摇头，淡淡道，“其实，我真的很普通，你无需如此的。”
“那，咱们一起去用膳吧！我都饿了，若是去晚了，好吃的怕又要都没有了。”燕儿摸了摸肚子，有些委屈地嘀咕着。
赵子慕着实不愿意去面对那些粗鄙的妇人，便淡淡地笑着出声拒绝，“算了吧，你去吧，你给我留一个馒头便是了。”
“为什么啊？”燕儿不解，扬高了声音询问，“往日你不在便也就罢了。难得今日在，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用膳呢？总是吃馒头，对身体多么不好啊？”
赵子慕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脏衣服，“哎，谁让我活儿还没有干完呢？你啊，还是赶紧去用膳吧，免得去晚了吃不饱。到时候啊，你又喊饿了。”
“那，好吧。”燕儿虽然说不舍，却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自己先去用膳了。
毕竟，杂役房是有规定的，不做完自己分内的事情是没有饭吃的。
待燕儿离开后，赵子慕慢慢地走到了水池旁。
伸出了手，慢慢地浸泡在了冰冷彻骨的水中，她慢慢地洗着衣服。只是，脑海中，她依旧在想着这宫中盘根错节的事情。
洗着洗着，她有些出神儿，难免手拿着衣服便不动了。
恰巧，刚刚被她打了的那个宫女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见她如此，心中不服地讥讽道，“哼，干活儿那么不尽心。杂役房要你来不是让你当大小姐的！你若是有本事，尽管可以让那位柳儿姑娘把你带去流芳院，留在这儿欺负我们，算是什么本事？”
赵子慕不紧不慢地继续洗着，不悦地冷笑道，“哼，我干活儿慢那又如何？至少，我每日都干完我自己的活儿了。你不过是与我平起平坐，有什么资格一次次教训我？”
那宫女被呛声，心中不快，正欲再开口怒斥。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方公公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一旁。
“哼，活儿都干完了，有时间闲聊了？”方公公重重地甩了甩拂尘，不快地横了一眼那宫女。
那宫女也不敢再多做停留，连忙低下了头，恭恭敬敬地朝着方公公服了服，“是，公公。”
“那还不赶紧去？本公公告诉你，以后小心着些，否则仔细你的皮！”方公公不悦，厉声继续指责道。
第三百六十九章 趋炎附势的小人
“姑娘，这已经到了用膳的时间了，你无需管这些的，不如早点儿去用膳吧。”待那宫女一离开，方公公便讨好地朝着赵子慕笑道。
赵子慕最不喜的就是趋炎附势的人了，在柳儿之前他还恶狠狠地想要对付自己，现如今竟然想要来讨好自己了，简直是可笑。
“有劳公公挂心了，只是活儿不干完，奴婢不敢去用膳。”赵子慕不咸不淡地开口道，语气之中满含着疏离。
方公公闻言，干笑着继续道，“哎，姑娘，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杂役房暂且还是由本公公说了算的，本公公准许你先用膳，谁敢多言？”
“规矩不可废，奴婢不敢让公公为难。”心中着实不喜，赵子慕的眉心一下子紧蹙了起来，语气之中更是平添了几分不耐烦。
这种讨人厌的苍蝇，真真是麻烦。只可惜，她还要在这杂役房继续待下去，着实不方便就这么得罪了这方公公的。
“哎，不为难，不为难！”方公公谄媚地笑着摇头，连声道，“姑娘你和柳儿姑娘的关系不薄，想必日后必定是要去柳儿姑娘身边服侍的。您以后啊，就是贵人了，本公公哪里敢饿着您的肚子？本公公啊，唯独就希望姑娘能够以后到了柳儿姑娘的身边后，能够为本公公稍稍美言几句。”
赵子慕继续低着头忙活手中的活儿，不悦地淡淡回答，“公公，这些都还是后话。”
方公公的心中是看出来了赵子慕对自己的疏离的，饶是他脸皮再厚，哪里还有继续死皮赖脸地待着不走的道理？
他迟疑地多看了赵子慕几眼，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慢慢地离开了。
“姐姐！”他一走，好巧燕儿吃完饭从屋子里面活蹦乱跳地出来了，她喜滋滋地递了两个花卷到了赵子慕地面前，“姐姐，你别干了，还是赶紧吃了吧。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些宫女都不和我抢了。我竟然替姐姐拿到了两个花卷呢。”
看她如此纯粹而有可爱，赵子慕不由自主地发自内心地笑了。
擦干了双手，赵子慕接过了那两个花卷，感激道，“有劳你了。”
燕儿摇头，撇了撇嘴，不快道，“姐姐，你这么说可就是见外了哦。你我交好，哪里还用得着什么谢不谢的？”
“能够有你这个好妹妹啊，我真的是有福气。”赵子慕温柔地笑着伸出了手，轻轻地替燕儿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燕儿纯真烂漫地笑着，突然间好似想到了什么，疑惑地出声询问，“哎，姐姐，刚刚方公公找你说什么了？他是不是又无故找你的茬儿了？”
赵子慕咬了一口花卷，淡淡地摇了摇头，“没有，他来找我啊，纯属是为了趋炎附势。”
“什么意思？”燕儿丈二摸不着头脑，云里雾里地出声询问。
赵子慕笑着看着燕儿，柔声解释道，“很简单，方公公见柳儿姑娘似乎对我青眼有加，觉得我以后可能会去柳儿姑娘的身边伺候。所以，他特地来跟我说，如果以后我去了柳儿姑娘身边，一定要替他多多美言几句。”
“哼，真是够没脸没皮的。”燕儿冷着脸，不服气地怒喝道，言语之中满含着鄙夷，“他还当真是记性差，竟然忘了当初自己是如何为了一个鼻烟壶而为难姐姐的。现如今，他还当真是开得了口啊。”
“好了，傻丫头，你也别生气了。为了他那种人啊，不值得的。”赵子慕喜欢她直爽的性子，唇角的笑意在不经意之间更浓了。
“嗯。”燕儿轻轻地点了点头，眉眼之间却多了些许惆怅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
赵子慕不解，沉声询问，“燕儿，你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洁白的贝齿轻轻地咬了咬殷红的下唇，她好似下定了决心似的，急急地出声问道，“那，姐姐你会去柳儿姑娘的身边伺候吗？”
赵子慕一愣，旋即笑着点了点头，“去不去柳儿姑娘的身边伺候，这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不是吗？”
为下人者，最大的悲哀就在于根本不能够决定自己的一切，根本没有任何的自由。
燕儿也何尝不知，她低下了头，有些落寞地缴着衣服的前襟，低低道，“在这个杂役房，燕儿唯独与姐姐投缘。若是姐姐走了，燕儿一个人怕是该无趣了。”
并且，那些与赵子慕结仇的宫女到时候一定会看她们俩交好而为难自己的。
“好了，别难过了。”这些小九九，哪里能够瞒得过赵子慕的眼呢？只是，这些都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燕儿猛地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像是打起了精神儿似的，快活地叮嘱着，“不过，姐姐，若是你能够得了去柳儿姑娘的身边的好机会，你可一定要去，千万不要想着燕儿，知道吗？毕竟，只要离开了杂役房，才能有未来啊！”
“傻丫头，在我看来，杂役房虽说清苦，但至少是安宁的，也是安全的。相信我，我不会离开杂役房，不会离开你的。”
赵子慕伸出了纤纤玉手，轻轻地摸着燕儿的脸颊，柔声安慰道。
燕儿水汪汪的眸子中再次多了几分疑惑之色，她不解地出声询问，“姐姐，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啊？留在杂役房，天天受尽欺凌，还得不停地干粗活儿，哪里比得上去那些主子的身边啊？不仅仅时不时能够得到赏赐，还可能会飞上枝头当凤凰呢。”
“傻丫头，看你说的这些就知道你还没有长大。”赵子慕无奈地摇了摇头，娇嗔道，“你说的这些，怕都是听旁人说的吧？”
燕儿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啊，但是，姐姐，有什么问题吗？”
“傻丫头，虽然说在主子的身边伺候，赏赐丰厚。但是，却也极容易受气。万一哪一日做错了什么事情，那更是很可能一下子就小命不保的。”赵子慕淡淡地出声解释，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劝解。
燕儿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姐姐，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第三百七十章 非分之想
和赵子慕见过面后，柳儿也安心了，神色也不似之前那便郁郁寡欢了。她扶着嬷嬷的手，慢慢地沿着御花园的小路往自己的流芳院走着。
因为那凉亭地处偏远，故而走回去还是要些时间的。
一边走着，因为心情颇佳，柳儿也有了欣赏风景的兴致，便会时不时地和嬷嬷说上几句话。
“姑娘，这儿虽说偏远，但是景色还是真的不错呢。您看，那一簇花儿开得可真漂亮。”嬷嬷也是存心想要让柳儿高兴，特地笑眯眯地引着她看不远处美好的风景。
柳儿淡淡地瞥了一眼，确实觉得不错，便轻轻地点了点头，“确实很美。只是，我没有想到宫中竟然还会像牵牛花这样寻常的花朵儿，而且还开得如此艳丽。”
“倾城的未必是名花，山野间的小花儿，常常也是让人沉醉的。而且，奴婢听说这花儿是有旁的名字的，说是叫夕颜。”
嬷嬷沉思了片刻，笑着回答道。
闻言，柳儿微微蹙眉，神情间多了几分感伤，“这个名字倒也是贴切。这花儿日出而开，日落而谢，称为夕颜确实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嬷嬷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惹得她心情抑郁了，心中真可谓是惭愧至极的。也不敢再多言，快步引着，希望能够赶紧离开。
恰巧，隔着一个小小的花圃的另一条道上，一队宫中的侍卫换班，整齐划一地走过。
侍卫中，一双深邃而饱含着神情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她，即使走远了还是不愿意收回视线。
感受到了这炽烈的目光，柳儿便下意识地看去。只是，当她抬眸的那一刻，能够看到的便只有一个背影了。
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些许熟悉的感觉，柳儿紧紧地捏着嬷嬷的手，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低低地问道，“嬷嬷，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什么人？”
嬷嬷有些疑惑不解地抬眸看了一眼柳儿，“回姑娘的话，这些是换班的宫中侍卫。按道理，他们是不应该撞见您的，只是，您今日走的路较为偏僻，所以……”
“我知道了。”柳儿深呼吸了一口气，拼命地按捺着心中的激动，低低地吩咐道，“走，咱们回去吧。”
既然小姐回来了，那么元历必然也是随着一起回来了的。可是，如此她已是残花败柳，哪里还应该对他存着非分之想呢？
待一切尘埃落定，她或是一死以求清净，或是尽心伺候小姐，了此残生便也就罢了。
想着想着，晶莹的泪水便不由自主地从眼眶之中簌簌落下。
嬷嬷见了，一下子慌得手足无措了。她茫然而已焦急地出声询问，“姑娘，您……您这是怎么了？”
柳儿回神，唇角勉强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没事儿，我只是眼里面进了沙子罢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话音刚刚落下，她便伸出手，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嬷嬷的心中虽然说担心，却也是无法，只得长叹了一口气，扶着她赶紧回去了。
这好端端的，眼睛里面哪里会进什么沙子呢？摆明了姑娘就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儿啊。
她们慢慢地走着，却不成想，背后竟然一人驻足看着，褐色的眸子中竟多了几分兴致。
假山后，陈生与戏班子的徐老板并肩而行。
在成为了皇贵妃的裙下之臣之后，陈生的脾性现如今早已经变得骄傲而已自负了。
他抬首挺胸，眼睛之中几乎是空无一物的了。捋了捋袖子，他作出了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儿，淡淡地朝着徐老板沉声询问，“刚刚那个女子，是谁啊？我见她的打扮并不像是什么妃嫔。”
现如今戏班子的荣辱可都系在了陈生一人的身上，徐老板对他自然是谄媚得很得。稍稍想了想，徐老板点头哈腰道，“那个姑娘确实不是宫中有位分的嫔妃，但也不是一般的宫女。她可是二皇子的女人。”
“是吗？”陈生用大拇指抹了抹唇角，兴趣更甚了，“刚刚见她有如弱柳扶风，真真是美极了。原来，人世间竟然还有如此角色。若是西施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徐老板见状，心中大喊不好。别说旁的，便是这姑娘是二皇子临幸过的女人，旁人便是碰不得的。况且，他陈生还是伺候皇贵妃的。若是皇贵妃知道了他陈生有此心思，那还了得？
徐老板大惊失色，急急地出声劝道，“呵呵，那姑娘再美，想必也是不如皇贵妃娘娘的吧。皇贵妃娘娘雍容华贵，世间能有几人可以相比？”
提及此，陈生的脸上便露出了一副不耐烦的神态。他烦躁地摆了摆手，有些不快道，“哎，皇贵妃再美，也已经老了，哪里比得上这姑娘水灵呢？再说了，皇贵妃位高权重，身上总有着一股威严的霸气，让人着实受不了。女子嘛，还是应当柔弱温和的。”
“可是……”徐老板真真是急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正欲开口再做劝说，却被陈生不悦地打断了。
“好了好了，你真的是唠叨死了。行宫偏远，真真是无趣死了。这会儿皇贵妃为了参加二皇子的登基大典好不容易提前回宫了，我无论如何也得去快活快活不是？”陈生挑眉，色眯眯地对着徐老板笑道。
此路必死，徐老板深怕受到牵连，哪里敢应承？他急急地继续劝道，“你若是想要快活，尽管可以去宫外的妓院里面快活。这宫中的，尤其还是二皇子的女人，你哪里好胡来？况且，宫中人多眼杂的，若是被人发现了……”
陈生抬手打断了徐老板，犹如狐狸一般笑眯眯地压低了声音道，“那又如何？现如今二皇子和皇贵妃都在忙着登基的事情，哪里有什么时间来管这些小事儿？找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偷偷地摸进去，你不说，我不说，还会有谁知道呢？”
徐老板真真是怕得连心头提到了嗓子眼儿处。只是，见陈生心意已决，怕是自己再劝也是无用的了，只得长叹了一口气，暗暗地在心中祈祷不要出事儿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色胆包天
入夜，整个巍峨肃穆的皇宫皆宁静了下来。
而在小小的流芳院内，更是因为柳儿喜欢安静，便早早地打发了宫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