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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娘娘吩咐便是，元历一定会竭尽全力办妥当的。”
元历拱了拱手，低头信誓旦旦道。
赵子慕不动声色地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绘制着精美的图案的陶瓷匣子，递到了元历的跟前，“这个，你替本宫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侧妃的屋子里面。”
“是，太子妃娘娘。”全心全意信任赵子慕的元历也没有多问，直接拱了拱手应道，“您放心吧，明日的太阳出来前，属下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妥的。”
“很好。”赵子慕满意地轻轻颔首，恨毒地看向了思思住的屋子的方向的深邃眼神之中满含着复杂的意味儿，“接下来，你就只需要等着看好戏就可以了。”
“是，太子妃娘娘。”元历依旧一头雾水，却还是选择如柳儿一般，无条件地相信她。
大约三更天，天色黑得和那砚台似的，月亮也开始懒怠了，缩进了云层之中打起了盹儿。
而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的太子府，今夜却有一个黑衣人飞驰而过。
这个黑衣人，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儿，虽然说府中的侍卫们发现了不对劲，却还是未曾能够窥探到他的踪迹。
第二日清晨，天还是灰蒙蒙的时候，府中的所有人便被惊起了。
守卫严密的太子府竟然被人闯进来了，而去意图不明，大家自然是不能够安心的。
秦晟召集了所有人到大厅之后，便寒着脸，冷冰冰地扫视了一眼众人，“若是有人监守自盗，那么就赶紧站出来伏法，本太子姑且还能够轻饶了。但，若还是拒不供认，一会儿若是真的查出来了，那么就不要怪本太子心狠手辣了。”
除却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的赵子慕、思思，以及小馨之外，所有的大大小小的下人都被唬住了，低着头，连大气儿也不敢出了。
“太子殿下，大家都没有丢什么值钱的东西。可能，昨夜不过是侍卫们看花眼罢了，根本没有什么黑衣人，何须如此劳师动众地查呢？”
一大清早，还没有睡醒的思思听了，不以为意地劝道。
秦晟的脸色一黑，深邃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厉色，“可能？”
思思被瞪得毛骨悚然，连忙下意识地闭上了嘴，猛地吞了一口口水。
“侧妃，府中的侍卫们可都是千里挑一的精英。既然他们说看到了黑衣人，那么黑衣人肯定是在太子府出现了的。”精神焕发，眉眼之间还带着些许看好戏的意味儿的赵子慕闻言，暗自冷冷地嗤笑了一声，“这个黑衣人若是偷了什么钱财也就罢了。可是他偏偏没有，那么必然是做了什么旁的。如此根本摸不清楚底细的敌人，岂不是十分可怕？”
“太子妃娘娘，您这话就有点儿危言耸听了吧？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思思不服气地捏着手绢儿嘀咕了一句，她还欲再说些什么，秦晟冷冰冰的眼神却再一次投来。
坐在了她身边的小馨也感受到了，心尖儿一颤，连忙伸出手拉住了她，劝她不要再多言了。
“来人啊，现在就去仔仔细细地查。”秦晟双手覆在了后背，眼神颇为复杂地看了一眼元历后，沉声对着一众侍卫吩咐。
“是，太子殿下。”侍卫们得令，纷纷雷厉风行地前去办事儿了。
下人们依旧井然有序地站在了大厅外面的院子里面，个个惶惶不已。
大厅内，一直垂手站在了思思身后的小芳越发觉得这黑衣人的事情有些古怪了，便弓着腰，压低了声音提醒道，“公主殿下，奴婢觉得，这件事情蹊跷得很。”
刚刚吃了一个瘪，心里面正愤懑不快的思思哪里会有心情管这些？她没有好气地横了小芳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有什么蹊跷的？估摸着就是什么野狗野猫的黑影，亏得他们还真的当成了一回事儿。”
小芳无奈地抿了抿唇，正欲继续说些什么，却见秦晟冷冰冰的目光已经横了过来。
她一惊，连忙挺直了腰杆儿，默不作声地站着。
闲适地坐着，冷眼旁观的赵子慕慢慢地伸出了纤纤玉手，端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香茗。她微微阖上了眸子，心中暗暗地想到，该来的总算是要来了呢。
刚刚将茶杯放下，数个侍卫便急匆匆地小跑着进了大厅，拱手跪倒在地，“太子殿下。”
“发现了什么，直接说吧。”秦晟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沉声吩咐。
“回太子殿下的话，属下在侧妃娘娘的梳妆台上发现了这个。”
侍卫神色严肃地将一个匣子高举过了头顶，展示给了众人看，一字一句沉声汇报道。
“这个匣子倒是挺精美的，不过，有什么问题吗？”
大腹便便的小馨抬眸看了一眼，微微嘟着红唇，疑惑不解地出声询问。
第二百六十一章 鸵鸟
坐在了小馨身边，本一脸不屑的思思在听到了这件事情与自己有关之后，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侍卫。
“这个匣子，怎么那么眼生？”
细细看了好几眼，怎么都想不起，思思不由地蹙眉，疑惑地自言自语着。
倒是她身后的小芳，此时心中已经警铃大作，脸色难看至极。
“呈上来。”正襟危坐的秦晟阴沉着脸，冷冷地出声吩咐。
侍卫闻言，弓着腰，小心翼翼地便把那精美的小匣子呈了上去。
眉头紧缩的秦晟伸出了宽大、白皙的手，轻轻地打开了匣子。只是一眼，他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而他那紧捏着匣子的五指，更是已经泛起了些许青色。
看着他的这一副神色，思思越发觉得自己如坐针毡了。
“你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儿！”秦晟勃然大怒，一扬手，直接将那个匣子甩到了思思的脚边，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思思一惊，下意识地跪倒在地，楚楚可怜地柔声恳求，“太子殿下，思思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秦晟冷哼了一声，指着地上摔碎了的精美的小匣子，怒声指责道，“你现在竟然还有脸还告诉本太子，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思思到底不是出身贵族，不过是半途捡了一个公主当一当罢了，很多贵族才见得到的东西根本就是未曾耳闻过的。
故而，她看了那精美的匣子两眼，只看到了其中有白色的粉末翻出来了，并无其他，心中越发得不解了。
“这……福寿膏……”跪在了她的身后，见多识广的小芳见了，慌得心跳一下子漏了半拍。
福寿膏，是一个能够迷惑人的心智，让人沉迷其中，****都上吸上一口的神奇药物。而且，一旦吸食福寿膏久了，便会危及人的性命。故而，皇上对于这福寿膏深恶痛绝，甚至曾经下旨，无论是谁，一旦查出来有福寿膏，那就严惩不贷。
“这……这东西不是我的！”没有见到过，听还是听说过的。思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拼命地摇着头，疾声否认道，“太子殿下，这东西，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面！求求您一定要明察啊！”
“都从你的梳妆台上搜出来了，你这会儿还否认，又有什么用呢？”默默地坐在了一旁的赵子慕，厌弃地横了她一眼，冷冷地出声反问，“若是你还顾忌着你父皇母后的面子的话，本宫还是劝你赶紧认罪吧。不然，若是闹大了，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思思公主竟然吸食福寿膏，那样大家可就都面上无光了。”
“你！”思思咬碎了一口银牙，恨毒地瞪着赵子慕，厉声指责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把这殿下放到我梳妆台上，用来嫁祸我的！”
“侧妃，本宫还要劝你一句，千万不要血口喷人。还有，记得一定要懂得尊卑有序。”
赵子慕神色未变，只是不紧不慢地提醒了她一句。
“你！”气得忘乎所以的思思一下子状若疯癫，挣扎着就要上前和赵子慕扭打。
赵子慕静默地坐着，淡然处之，一副根本不畏惧的样儿。
“把她抓起来！”秦晟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脸色也阴沉得可怕。
侍卫们得令，一个箭步就把快要疯了的思思一把抓了起来，牢牢地束缚住了。
“赵子慕，你竟然敢陷害我！你！就算是化为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思思依旧张牙舞爪着，瞪向赵子慕的眼神更是狠厉至极。
饶是城府再怎么深，这会儿也是回天乏术了。小芳无奈地垂下了双手，低着头，神色晦暗至极。
“把侧妃身边所有的下人全部关押起来。”秦晟挺直了腰杆儿，气势凌厉地站着，寒声对着侍卫们吩咐，“记得，一定要严加看管。”
“是，太子殿下。”
侍卫们拱手，恭恭敬敬地应道。
“至于你，跟本太子去宫中走一趟吧。”最终，秦晟厌弃的目光落到了思思的身上。
“这东西我真的连碰都没碰过，太子殿下，求求您相信我，再查一查，好不好？”
思思哭得泪如雨下，不甘心自己和秦晟的情分就那么浅薄，疾声一遍遍地恳求着。
与赵子慕不动声色地看好戏不同，小馨再一次作出了一副担忧的样儿，半响后，娇柔地出声求情，“太子殿下，小馨觉得侧妃娘娘为人极好，应该不会服用福寿膏。所以……”
“人好不好，和服不服用福寿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着实不喜小馨，赵子慕冷冷地和出声堵住了她的话，“而你，毕竟怀有皇嗣，须得静养。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回去好好养胎吧。”
这太子府后院的事情，自然还是以赵子慕说了算的。况且，小馨也未必是真心想要替思思求情的。
“是，太子妃娘娘。”闻言，小馨只是温顺地服了服，行了一个礼后便由人扶着退下了。
原本还抱着零星的希望的思思，这会儿当真是心凉透了的。她兀自冷笑了一声，讥讽地自言自语道，“假惺惺。”
“进宫。”
全程与赵子慕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的秦晟，冷冷地挥了挥衣袖，便大步流星地自顾自地朝着门外走去。
赵子慕不紧不慢地跟着，唇角甚至漾出了一抹自信的胜利的微笑。
就算她是异国公主，那又怎么样？凭着皇上曾经下过的那道圣旨，她便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毕竟，皇权高高在上，它的威严，没有人能够挑衅的。
太子府离皇宫的路途也不远，可是，此刻被押解着的思思则是度日如年的。她甚至觉得，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马车内，赵子慕微微阖上了双眸，斜斜地靠着小憩。说真的，她也并不觉得累，只是，这个空间太过于狭小了，小得只有她和秦晟二人。
在小馨怀有身孕之后，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和秦晟相处。所以，她这一次选择了当鸵鸟，躲避这一切烦恼。
第二百六十二章 御下无方也有罪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皇宫到了。”
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一个小太监站在了马车前，低低地提醒道。
“知道了。”秦晟冷冰冰地答了一句，旋即连看都未曾看赵子慕一眼，自顾自地率先挑着帘子下了马车。
赵子慕垂起了眼帘，紧随其后。
阴晴不定的秦晟，今日的脚步是极快的，赵子慕拼命地追赶，直至气喘吁吁，才勉强能够跟得上。
同样，往日须得大半柱香才能够走到的路程，今日只花了一小会儿的时间就走到了。
御书房门口。
秦晟甫一到达，便有一位年轻的小公公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小心翼翼地征求着意见，“奴才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这会儿陛下正由师傅陪着在小憩，若是没有什么着急的事儿的话，不若稍等片刻？”
“嗯。”秦晟阴沉着脸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小太监见状，赶忙恭恭敬敬地引着二人去了一旁的偏殿休息等候。
二人甫一坐下，宫人们就十分机灵地上了茶水和一些精致的小点心。看了一出好戏，又急匆匆地赶来的赵子慕着实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低着头，自顾自地慢慢吃了起来。
静默地坐着，紧握着茶杯，也不喝茶的秦晟突然间悠悠地开口，语气之中带着指责，“对府中的女眷们管教不严，致使侧妃私用福寿膏，你也是罪加一等。”
拿着点心的手顿了顿，赵子慕抬眸，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秦晟，“御下不严，我确实有过。”
与其分辩，不如直接就认了，还显得坦荡。况且，公道自在人心，她相信，她到底有没有做错，大家的心里面都是有一杆天平的。
“知道就好，你该受到什么样的责罚，回去自己领罚吧。”
秦晟隐忍着心中的那根刺儿，冷冰冰地沉声吩咐。
天知道，他此时的心里面是多么希望赵子慕能够和他好好说话，而不是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的。他，即使高高在上，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温暖的家而已。
并且，她不喜欢的，只要给他一些时日，他就可以帮她除去，不惜一切。
“是。”赵子慕微微颔首，十分坦荡地领罚了。
一时之间，整个偏殿再一次陷入了可怕的寂静。吃了几口点心，赵子慕便觉得索然无味，不再动筷子了。
门口突然间来人了，还是刚刚的那位小太监。他弓着腰，一手拿着拂尘，恭恭敬敬地对二人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皇上醒了，二人请吧。”
“嗯。”神色冷厉的秦晟率先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小太监看得有些惶惶，担心地紧跟在了赵子慕的身后，当真是怕今日要发生什么大事儿的。
很快，秦晟携着赵子慕便进了御书房。
一如既往，御书房中堆满了奏折，就像是一座小山，压得人根本喘不过气儿来。
“儿臣、臣媳，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赵子慕随着秦晟，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礼。
近几日精神越发懈怠的皇上整个人倚在了龙椅上，微微眯着眼睛，淡淡地摆了摆手吩咐道，“都起来吧。”
“是，父皇。”秦晟和赵子慕皆慢慢地站了起来。
抬眸，稍稍地打量了一眼皇上的脸色，赵子慕的心中立刻警铃大作。一个人，若是因为公务劳累而至此疲惫，着实是有些罕见的。而且，他的印堂出还有些浅浅的发黑，怕是……
“今日，你们来御书房急急地拜见朕，是有什么事吗？”
微微睁开了眸子，皇上眼神深邃地打量了一眼二人，见二人之间的感情疏离了不少，他也就安心了不少的。
秦晟拱手，一字一句正色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今日查出，侧妃思思竟然暗地里服用福寿膏，人赃并获。现如今，儿臣已经把人带来了，请父皇下旨决断。”
一听到福寿膏三个字，皇上波澜不惊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厉色。他猛地坐直了些，愤愤地拍打着椅子的扶手，怒声道，“朕几次三番地下旨，明令禁止这东西。可是，竟然还有人非要违逆朕的意思，当真是罪无可恕！太子，把人带上来！”
“是，父皇。”秦晟微微颔首，旋即转过身去，对着一旁的一个太监使了一个眼色。
很快，情绪激动的思思就由侍卫押解着进来了。
一见到皇上，她“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犹如疯婆子一般，哭哭啼啼地求饶道，“皇上，臣媳真的不知道福寿膏为什么会在臣妾的房间里面。臣妾是冤枉的啊！皇上！”
皇上向来是相信秦晟的办事能力的，既然他说确认了，那便是无误的。只是，这件事情涉及的是思思这个异国公主，他不得不谨慎了些。
“太子，这件事情……”皇上有些不耐烦地蹙眉，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抬眸看向了秦晟。
秦晟不动声色地偏过了头，拧眉厉声呵斥着思思，“那么多人眼睁睁地看着从你的梳妆台上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况且，伺候你的下人们也都供认不讳了。”
“什么？”思思闻言，瞳孔霎时瞪得极大，眸子中写满了不敢相信。
赵子慕低着头，唇角漾出了一抹讥讽的轻笑。树倒猢狲散罢了，那些下人，这会儿都深觉自己自保艰难。她只需要稍稍使一些手段，那些下人们怎么可能不急着立功赎罪呢？
天天那么多的国家大事要处理，这会儿后庭还不安宁，皇上越发觉得头疼了。他伸出了手，轻轻地揉着有些发痛的额头，不耐烦地扬高了声音，怒声道，“好了。虽然说侧妃乃是异国公主，但是，既然已经嫁给了太子，那便是我朝中人，须得遵守朕的旨意。”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思思恼羞成怒，愤愤地指着赵子慕的鼻子，寒声道，“都是她陷害臣妾的，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赵子慕微微敛起了眸子，不动声色地跪下，淡淡道，“臣媳御下无方，闹出此等事情，是臣媳的失职。”
第二百六十三章 喜事不喜
“但是，臣媳近日身子懈怠，已经好久未曾出过门，不理府中的事情了，谈何去陷害侧妃呢？”赵子慕不紧不慢地陈述着，且浑身上下皆散发出了一股坦坦荡荡的气质，让人不由地信服，“况且，侧妃的房间，府中众人皆知，旁人很难入内。臣媳哪里会有几乎去陷害她呢？臣媳恳请父皇明鉴。”
“朕知道了。”闻言，皇上也开始觉得思思可恶了。既然做了，竟然还不承认，不停地狡辩，“修国书给监国的无心王子，就说侧妃失仪，故而着降为夫人。”
夫人，与小馨分位相平，根本不算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侧室的封号。堂堂的公主，竟然和一个出身卑贱的下人地位相同，思思哪里愿意咽下这一口气？
她不服，猩红着双眼看着皇上，扯着嗓子吼道，“不，皇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公主，你不能这样对我的！”
皇上高高在上的威严哪里是能够被人挑衅的？上一个这么说话的，即使是冲冠六宫，父兄皆为朝堂仰仗的大将军的皇贵妃，也一样最终惨遭禁足。更何况思思，一个本就让皇上心中有根刺儿的异国公主？
他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寒声道，“这是朕的国家，朕想要怎么样，那就怎么样。你若是不服，现在朕就可以把你遣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