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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志-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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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取出几样小菜,满上酒,两人边吃边谈!

“秦相公是江宁府人氏?”李仁忠问道。

秦桧颔首道:“是啊!想想也有十几年没回去了,真想回去看看。花雕酒,配上鲜美的河豚鱼,那就是神仙的日子了。当官不自由,自由不当官,唉,早先怎么就没想到呢!”

李仁忠吟道:“春洲生荻芽,春岸飞杨花。河豚于此时,贵不数鱼虾。贵及人臣,岂能事事圆满?”

李仁忠才华横溢,书画俨然大家,围棋琴艺也具有极高水准,这样的人不用说在西夏,就是在大宋也是极为难得。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秦桧大概了解了这个人,贪婪成性,就没见过如此贪婪的人。这不,就是因为没吃到河豚,也能有这么多的不满?

秦桧道:“说到河豚,还有一个掌故,关于东坡居士的,相公要不要听?”

李仁忠显示出浓厚的兴趣,秦桧接着说道:“苏东坡居常州时,里中士大夫家有妙于烹河豚的,请东坡来共享,女人和孩子都跑到屏风间,希望能得到苏东坡的品题。只见苏东坡下箸大嚼,竟无一言,家人大失所望,这时苏东坡忽下箸道:也值一死!于是全家大乐。”

“天不可拘,地不可束,虽惊涛骇浪,我自怡然自乐!真乃千古一丈夫也!”李仁忠悠然赞道。

“是啊,是啊!恨不能与东坡同世,幸未与东坡同世。”

恨不能,那是想一堵先贤风采而不能,所以恨;幸未与东坡同世,与苏东坡同世之人,风采完全被其掩盖,也实在是人生的悲哀呢!

“西湖美吗?”

秦桧由衷道:“当然,很美,很美,就像贺兰山一样!路入西泠照曙霞,氤氲香雾覆晴沙。孤山月落钟初歇,古埠烟迷柳半遮。芳草欲迓游子骑,好风将送泛湖槎。绿窗犹拥鸳衾卧,帘外声声唤卖花。”

赞的是苏堤春晓!

李仁忠痴痴道:“凉飚蒲院麦秋天,历乱荷开照水妍。治袖翻红吴苑女,舞衣剪翠蕊珠仙。花心泻露清销暑,叶底披襟小泊船。一阵艳香心已醉,夕阳几处送繁弦。”

蕊珠仙子驾临,说的自然就是曲院荷风!

“袅袅随风万缕轻,摇空似浪暗藏莺。只缘梦绿娇翻舌,岂为啼红巧弄丛。

画舫能倾游客耳,香闻解动美人情。最愁春暮花如雪,老却歌喉懒不鸣。”

这已是柳浪闻莺!

正想再诵一首“三潭印月”,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几名士兵飞马而来,飞身来拜:“官家御笔手扎!”

秦桧朝东南三拜,拆开观瞧,半晌看罢,竟递给李仁忠,苦笑道:“本官该回去喽,这些日子与相公相得甚欢,真是不舍呀!”

李仁忠顾不上答话,心中狐疑,大宋官家的信,我也能看吗?

信上面只有聊聊几语:“着三日内回京!”

这样的信,看看也是无妨的!这个秦桧,既卖了人情,又没违反原则,真是圆滑的可以!

仁忠大喜道:“明日立即会谈,如何?”

秦桧起身,踱着步道:“不是明日,而是现在!本官受命,提出大宋的条件:按照贵我双方现在所控制的区域,重新划定疆域,我方绝不后退一步!”

这是什么话?

盐州以东,那几个州也就算了,既然人家占了,想拿回来也不容易;但是,西平府一定要拿回来,否则,夏国的灭亡迟早间事!

立时,李仁忠明白:这些天,秦桧都是在做戏,不禁大怒:“西平府必须立即归还,否则,我大夏发倾国之兵取回来就是!”

西平府,对于大宋不过就是一个前出的基地,而对于西夏却是事关生死,这一点,官家也预料到了。

此次出兵,战果之辉煌出乎意料,大宋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听说,韩世忠困守范阳多日,那边的事情也需要马上解决,不能两边同时开战,国家的经济也承受不起的。

所以,官家的底线是:西平府可以让出来,但是,必须让西夏拿出足够的东西来交换。盐州以东的土地,绝不退让,种无伤拿下的黑山军司的土地,也是一定要留下的。黑山军司之地,多沙海,却是通向漠北草原克烈部的宝贵通道,打通与漠北草原的联系,意义重大,军事上经济上都将受益,所以,这是必须坚持的。

官家的眼光真是很准,不得不令人佩服啊!

看着李仁忠暴怒的样子,秦桧笑道:“相公暂休雷霆之怒,慢发虎狼之威,慢慢商量嘛!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可以商量的!”

李仁忠心中一缓,再听秦桧的条件,差点昏死过去:“为了西平府,我大宋死伤将士不计其数,就这么白白交出来,将士们不会答应,恐生事端,还请相公谅解一二。我看这么办:贵国拿五万匹马,必须是三等纲马以上的好马才行;盐十万石;白银五百万两,来交换西平府好了。另外,两国重新签订一份通商条约,我国商人过境,税赋不得超过一成。暂时就这么多,相公,相公,你怎么啦?”

李仁忠面色铁青,呼吸困难,手剧烈地哆嗦着,指着秦桧道:“强盗,强盗!”

秦桧还在笑,不紧不慢道:“相公以为,我三十万大军,几十万民夫,日废斗金,是来你们夏国游山玩水的?”

良久,李仁忠稍好一些,只是不想说话!

“再者说,夏国穷山僻壤,也没什么好玩的。本官该回京了,相公只有三天的时间,是战是谈,相公一言以决之!”

说罢,秦桧也不理会李仁忠,自顾自地去了。

战还是和?

能战斗下去,我又为何而来呢?

李仁忠长叹一声:从未受过这般屈辱,为了国家还是要忍下去的。

三天后,宋夏两国签订盟约:夏国以五万匹马,五万石盐,一百万两白银交换西平府。原属夏国的黑山军司、神勇军司、嘉宁军司、祥佑军司土地归大宋管辖,原住民听其去留。宋夏两国通商,税赋定为货品总价值的一成,纠纷协商解决。

夏国濮王、中书令李仁忠,连庆祝宴会都没有参加,匆匆离去。他仿佛看到了死去的晋王李察哥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眼睛。李察哥是气死的,他也好不到哪去,也快气死了,被那个秦桧气死了。

第六卷 第二章 视疾(一)

第二章视疾(一)

张叔夜,字嵇仲,侍中张耆之孙。

使辽,宴射,射艺无双,辽人莫不惊叹,欲一观所用长弓,以无此先例,断然拒绝,辽人赞为英雄。

归国,著山川、城郭、服器、仪范等五篇,徽宗皇帝赏赐有加,命为东宫官,以教太子。

出任外官,锁拿宋江等三十六寇,河朔遂安,进龙图阁直学士、知青州。

靖康元年,金兵围城,领南道都总管,兼程入援。

知枢密院事,改革军事,选拔将佐,足兵足粮,大宋连战连捷,而天下人但知圣上,而不知西府,不亦美哉!

封秦国公,流光阁功臣第七!

——《流光阁功臣谱》

带着胜利的光辉回到京城,接受百官、万民的如山欢呼,赵桓本该高兴的,谁料甜蜜的背后竟是淡淡的苦涩。

迎驾的队伍中,少了两个最重要的人物,一个是最倚重的股肱——首相李纲,一个是最信任的重臣——知枢密院事张叔夜。两人都病了,李纲是一月不如一月,张叔夜是一天不如一天,当然张叔夜的病更重些,也许将不久于人世。

得到陛下平安回营的消息后,李纲率领宰执,到龙德宫请罪。道君太上皇帝震怒,将四人直接轰了出来。闻讯而来的圣人与大宁郡王,一个劲地流泪,圣人指着李纲,无语而去。君无旨,岂能自行离去?况且,此事一定要解决,所以李纲等四名宰执跪在宫门前,苦等恩旨。

知枢密院事张叔夜,本就有病在身,足足跪了三个时辰,昏厥不醒,是被人抬回去的。天擦黑的时候,张邦昌、吕好问领旨,暂时回府,等候处置;李纲独自跪了一夜,第二日拂晓前,才蒙恩回府。如此折腾,再加上又气又急,不病才怪呢!

回到京城的当天,赵桓升大庆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而后率领百官、后妃、皇子赶赴龙德宫,向太上皇请安。

酒席宴直到戌时初,才罢!

赵桓正欲升辇离去,忽听一声:“臣牛皋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转身观瞧,可不是黑铁塔一般的牛皋吗?

这家伙,居然追到这里来,一定又要伸手了。

赵桓道:“宣毅军团明日就要出发了,不好生歇着,又有何事?”

牛皋道:“臣有一事相求,陛下如果不答应,臣就不起来了!”

“讲!”

“宣毅军团人数倒是补齐了,拉上去打成什么样,臣心中没底啊!”牛皋说着话,偷偷地瞄一眼官家,碰到官家的目光,咧嘴傻笑,旋即低下头去。

跟这个家伙,还真板不住脸。

赵桓也不接话,等着下文。

“陛下如果应了臣,臣就有把握了!”

赵桓还是不说话!

牛皋大急,道:“哎呀,活活急死人哩!成是不成,您倒是给个话啊!”

赵桓莞尔一笑,道:“朕不知你要求什么,怎么个应法?”

牛皋道:“嗨,这话是怎么说的呢!求陛下,求您赏给臣一些殿前班直,臣听说那些都是打过仗立过功的好手,有了他们,宣毅军团的架子就算搭起来了,上了战场也不会给陛下丢脸的!”

牛皋果然是粗中有细,算盘打得“叮当”作响,精着呢!

赵桓打趣道:“如果朕不答应,朕的脸面就保不住啦?”

牛皋脸红脖子粗,兀自争辩:“臣是想兜着,臣使劲,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可是陛下的脸面太重,重如山啊,臣一个人又怎么兜得完全?臣尽了全力,还是没兜住,摔在地上,‘吧唧、哐当、轰隆’,那可怎么好?”

说着话,手上还带着动作,最后双手一摊,表示没兜住,摔在了地上,官家的脸面,大着呢,重着呢,所以,声音也甚是惊人啊!

王德想笑,自觉不能君前失礼,迅速扭过头去;朱孝庄笑出声来,赵桓扶着老迷糊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

牛皋没兜住官家的脸面,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到笑声,也自笑起来。

“喂,我说朱国舅,您别只顾着笑,也帮着咱说说不成吗?”他还不忘争取援兵,哪里粗,细着呢!

孝庄深深一揖,道:“陛下的脸面就是朝廷的脸面,国家的脸面,亿兆黎民的脸面,定要想办法周全的。牛皋是忠臣,说的是实话,就请陛下应了他吧!”

赵桓笑够了,道:“起来回话!”

牛皋驴脾气上来了,还在坚持:“陛下不答应,臣就不起来!”

“你不起来,朕就不答应!”

“啊?”牛皋寻思着陛下话里的意思,又想了想,“那,那,臣还是起来吧!”

“朕就给你一千名殿前班直,能不能兜住朕的脸面?”赵桓道。

“能,我的天啊,当然能了!能兜三回呢!”牛皋大喜过望,“臣原本只想弄个几百人就行了,谁想陛下竟给了一千人,哎呀,太好了,太好了!陛下,臣请陛下喝酒怎么样?”

“哼,”赵桓竟不升辇,转而骑马,“你的酒太贵,朕想喝也是不能轻易喝的!”

能喝,也不能和这个人喝,大宋的酒神,喝酒比喝水还痛快,谁能喝得过他?再者说,赵桓想去看看张叔夜,李纲那里,暂时还不能去,赵桓想再等一等,看一看;张叔夜那里却是百无禁忌,想去就去的。

出西华门,转西角楼大街,西行一里左右就是张叔夜府邸。

守门的军兵,即使不认识官家,裴谊还是认识的,还想进去通报,被赵桓止住,径直往里走!

张叔夜的卧室灯火通明,人进人出,却没有一人发出响声,就如在黑夜中穿行的风。

张伯奋还是得到消息,扶着母亲前来迎驾。

赵桓扶起老夫人,来到屋内:仲夏时节,窗户却关得死死的;汤药味弥漫,热气扑面,还没坐下,后背竟见了汗!

屋里的摆设极简单,除了必备的东西外,就是悬挂在墙壁上的那把剑最为醒目!三尺长缨悠然垂落,白鹿皮的剑鞘镶嵌着几颗红宝石,应该是九颗,这把剑还是当年的太子左庶子张叔夜外任时,赵桓的临别赠物。

张府六衙内除了张仲熊随种无伤出征在外,余皆陪侍左右;三个女儿,最小的还不到十四岁,无语垂泪;此情此景,令人直想落泪呢!

张叔夜躺在床榻上,面色潮红,花白的胡须垂在胸前,呼吸很不均匀,时紧时慢,胸膛起起伏伏,就如怒涛中的偏舟。左臂空空如也,右臂自然伸展,他在沉睡吗?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他还能醒来吗?

遥想当年,为使赴辽,酒宴之上,射艺无双,辽人莫不惊叹,欲一观所用长弓,以无此先例,断然拒绝,辽人赞为英雄。

何等英雄!

归国之后,著山川、城郭、服器、仪范等五篇,太上皇赏赐有加,因而命为东宫官,以教太子。自此,朝夕相伴十年,音容笑貌还在脑海中萦绕,床榻的老人,就是原来的那个他吗?

宋江等三十六盗起河朔,转略十郡,官军一败再败,无计可施。嵇仲巧计设伏,一举擒拿,闻名天下。以功进龙图阁直学士、知青州。

何等勇武!

靖康元年,金兵围城,叔夜领南道都总管,兼程入援。至京城,自将中军,子伯奋将前军,仲熊将后军,鏖战一日一夜,击溃金兵入京,赵桓喜不自胜,亲迎至朝阳门,君臣携手,万民欢呼!

何等伟烈!

知枢密院,改革军事,任劳任怨,天下莫知有此枢密,而吴阶、岳飞等人扬名华夏,叔夜越发勤勉。古之贤臣,不过如此!

今年,他应该是六十六岁,虚岁六十七,如果不是连年操劳,又怎会一病不起?

唉,叔夜若去,谁可继之?

赵桓悄声道:“执政睡了多久?”

张伯奋躬身回道:“有一个时辰了,今日睡得出奇的沉呢!”

赵桓再问:“御医怎么说?”

伯奋面色凄惨,道:“这两日无碍,只怕……”

赵桓拉住老人的手,轻轻摩挲着。手很瘦,点缀着几颗斑点,表皮松弛,稍微用点力,就会碰到骨头的!

什么也不想说,就那么坐着,望着他,一如儿时望着慈祥的父亲。

“梆梆梆”,更重夜深,今天,他不会醒了吧?既然睡得这么好,就安静地睡下去好了。赵桓抽出手来,刚刚起身,手却被一把抓住,抬头再看,老人已经醒了!

眼睛射出难得的神采,然后便是难以置信。嘴唇抖的厉害,喃喃道:“官家,您来了吗?真的是您吗?”

赵桓擦一把眼泪,挤出一点笑容,道:“是朕,朕来看看你!瞧着你睡得沉,朕也高兴呢!”

张叔夜猛然道:“扶我起来,更衣!”

“就这样躺着,咱君臣说说话不好吗?不用讲究那些俗礼,你还是朕的师傅呢!”赵桓想拦,却不知能否拦住。

张伯奋也劝道:“父亲大人,是不是……”

“啪”地一声,张叔夜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扬手扇了张大将军一巴掌,怒骂道:“畜生,你要活活气死我吗?”

伯奋无奈,与兄弟们扶父亲起身,须臾更衣已毕,张叔夜颤颤巍巍地起身,跪倒叩头,山呼万岁!

赵桓扶起老人,道:“礼数到了,莫说我要驳你面子,回到床上躺着,再说话!你若是不依,朕立即回宫!”

张叔夜领旨谢恩,半躺在床上,眼睛闭着,好一番捯气,这才匀乎过来,道:“你们都出去!”

这是有话交代了,孝庄、王德与众人退下,屋里只剩下君臣二人。

第六卷 第二章 视疾(二)

第二章视疾(二)

赵桓握着张叔夜的手,闻言道:“师傅,有话就说吧!”

“陛下,臣自料不起,余无所憾,只有几事放心不下!第一,西夏事毕,边帅兼任的大总管一职,需要马上收回,只令其担任军团都指挥使即可!”张叔夜的脸上陡然多了些神采,说话也是越发顺畅,说到最后,竟和没事人一般。

大总管一职,已经与军团都指挥使重叠,撤销理所应当。

赵桓沉声道:“准!”

“军团都指挥使,当得久了,也可以动一动!需要的时候,军团都指挥使对调,可保国家安康!”张叔夜神色郑重,显然经过深思熟虑,而且想得很深呢!

“行,朕记下了!”

“曲端其人,外宽内忌,眼下虽与吴阶相安无事,久恐生事,请陛下留意!”

曲端吗?不像啊!这话又从何说起?

赵桓重重点头,算是记下了。

“臣本不该说同僚的闲话,今天见着陛下,不知是否还有机会一睹圣颜,臣冒死一言!”张叔夜道,“李纲忠贞练达,可托大事,陛下当信之无疑!张邦昌圆滑怕事,非社稷之臣。秦桧,太过聪明,有时聪明得过了头!赵鼎,可比大唐魏征,匡扶陛下得失者必是此人!”

听着这话,好像回到了十五年前,师傅谆谆教导,学生虚心接受。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说话了,自从当了皇帝,难得听到几句真话,象这样掏心窝子的话,更是比宝贝还要希罕呀!

黑暗在慢慢遁去,屋里的蜡烛越发明亮了!

眼见时辰不早,赵桓道:“朕先回宫去,过几日再来看你如何?”

张叔夜终于还是松开了官家的手,官家已经行到门口,忽然道:“臣饿了,官家留下,用点东西再回宫去吧!”

“好!”

能吃东西,岂不是要大好了吗?

府里的人忙碌起来,两刻钟的光景,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菜,就在屋子里设桌立座,赵桓、张叔夜、朱孝庄、王德坐了,张伯奋带着兄弟侍立执壶,殷勤劝酒。

张叔夜起身劝酒:“贺陛下统军川大捷,祝陛下千秋万岁!”

声音洪亮,满面红光,浑如没事人一般。

看到他这个样子,赵桓满心欢喜,道:“今日没有君臣,只有师生。张师傅让几位兄弟入席同饮,如何?”

“既然陛下都说了,你们就坐下吧!”

张家六衙内,独缺仲熊一人。

连饮九杯,赵桓微醉,张叔夜亲自送出来,启驾回宫。

行几十步,赵桓道:“执政大好了,孝庄为何不乐!”

孝庄沉吟片刻,道:“只怕是回光返照!”

什么?回光返照?

赵桓怒道:“胡言乱语,哪有这样的事情!”

孝庄住口不言,王德沉重地点头,难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赵桓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朝裴谊吩咐道:“你去给御医传旨:自今日起,张执政多活一天,朕升他一阶的官!去吧,不要让张家人知晓!”

“是!”裴谊飞马而去!

张叔夜若真的去了,谁可代之?

闷头前行,大家都不说话,只听见马蹄碰撞青石板的“哒哒”声。忽然,一阵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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