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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志-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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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了赵桓的身份,赵桓也不掩饰,接过来,一饮而尽。抓起一块肉,也不用筷子,径直啃起来。

香妹在爹爹的督促下,也过来见礼,末了嘟囔着:“哼,人家早看出来了!”

“嗯,你来说说,如何看出来的?”赵桓满嘴流油,也不自持身份,大吃起来。

香妹扳着指头,道:“您穿着明黄色的衣服,这是只有官家才能穿的衣服;那个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应该就是公公;这几个人,你不说话,不敢坐的,一定是你的属下。还有呢,人家都懒得说!”

平常女子,见到他无不谦恭变色,这个女孩真的很大胆啊!

正吃着,忽听一声长嘶,赤电马的叫声。马就藏在不远处,山中又静,听着着实惊人。王德起身道:“臣去看看!”

赵桓微微颔首,王德转身的当口,撇一眼香妹,大黑脸似乎红了一下。这个王德,事无巨细一定要亲自看过才放心,做殿前司都虞候这是优点,做领军大将呢?

猪肉闻着香,吃起来口感与牛羊肉还真是不一样。赵桓是第一次吃猪肉,平生第一次,只觉得从里往外哪都是香的,这么好吃的肉,皇家为什么不吃呢?碗里的野菜、蘑菇也好吃,配上这儿的酒,就越发地香了。

“咦呀,受不了啦,活活香死个人咧!”

“喂,我说,狗屁皇帝,给我一口不行吗?”

“呜呜,人家没吃猪肉已经太久了,足足813年了,可怜可怜我吧!”

宋强也闻到了猪肉的香气,从阴暗的角落里跳出来,胡言乱语着。赵桓正忙着吃,都顾不上与主人客套,哪有功夫理会他,就是有功夫也懒得理他。

“噗哧”一声,赵桓顺着声音望过去,红彤彤的火焰映在香妹的脸上上,爽朗的女子凭添了些妩媚。

赵桓道:“你是在笑朕吗?”

香妹抬头,看看官家又瞧瞧爹,还是忍不住,又笑了。

单雄道:“你个丫头真是没规矩,将来还要嫁人,难道到了婆家也这样?”

赵桓心情好,倒也说不上怪罪,问道:“你来说,朕有什么好笑的!”

香妹将辫梢耍到脑后,眼睛里荡漾着神采,道:“真的?”

“真的!”

“你难道没吃过猪肉吗?”香妹扬脸问道。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一愣。再看看陛下的尊容:腮帮子上尽是油,左手抓着一块肉,右手撕下一小块,嘴里还在嚼着。这哪里象官家,更像一个从来没吃过肉的人嘛!

赵桓道:“是啊!朕从来没吃过猪肉,不但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香,真是香!香妹的香……”

“哈哈”,大家笑起来,香妹气得扭头不理人哩!

跑了一天,真是饿了;吃得痛快,喝得痛快,两刻钟的光景,已是酒足饭饱。赵桓打一个哈欠,疲倦接踵而至,单雄将官家接进自己的卧室,刚想说上几句,赵桓躺在床上,已是鼾声如雷。

赵桓睡得很沉,什么梦都没有做,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睡得这么好了。可是,到了后半夜,忽然就醒了。屋里的油灯还亮着,风儿吹过,将灯火吹向一边,在墙壁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朱孝庄萎在椅子里,姿势很不舒服,人却睡得很死。

如何就醒了呢?

猪肉的香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唉呦,真香。

从鼻子使劲地嗅着,又闻不到什么,真是咄咄怪事啊!

“铮”地一声,开疆剑竟响了一声。赵桓一把抓住宝剑,低头再看,剑真的从鞘内弹出三寸,剑刃泛着寒气,上面还有灯的影子。

这是什么征兆?

赵桓再难入睡,爬起来,披了件衣服,来到院子里。

新月正西,应该到了寅时了吧?

整个天地沉在黑暗中,只有窗户上的灯影令人感到些许温暖。野兽的叫声时断时续,那应该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吧!

大门口伫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王德还是哪个!

来到近前,赵桓轻声道:“着实辛苦你啦!”

王德回身见礼,道:“臣职责所在,又怎么会辛苦。因为臣无能,陛下才到了这么个地方,臣,臣……”

赵桓拍拍爱将的肩膀,打断他的话,再让他说下去,他会哭起来的。

为他想想,也真是的。三千班直,只剩下这么几个人;王希夷冒死引敌,生死不明。这时候,死反而是容易的,怎样保护好官家,才是更难的事啊!

“瓢漏了说瓢,碗破了说碗,这事怪不得你,你就不要自责了。”赵桓深吸一口气,“打听过没有,从这里如何回统军川大营!”

王德道:“臣问过单雄,从此处行百余里山路,翻过几座山,出了赏移口就是统军川了。”

这说着话,忽听远方的山梁上冒出一点灯火。瞬间,一条灯火长龙已在眼前了。

这个时候,来了这么多人,所为何事?

单雄被叫起来,看到远处的火光,大惊道:“官家快走,迟则不及!”

单雄拉着香妹道:“你带官家从后山下去,直奔赏移口。赏移口知道吗,爹前年带你去过的?”

香妹从没见爹这么惊慌过,就是看到老虎、豹子,爹也没这样过。姑娘急着点头,道:“爹,你呢?”

“傻丫头,爹得把这伙人引开,否则都走不脱!”单雄摇着女儿的手,安慰着,“放心,方圆几十里没有爹没到过的地方,爹会到狼牙涧与你们汇合!”

单雄留下了三匹马,不知做何用处。

赵桓一行,急匆匆上马,两人一马,王德与香妹共乘一骑,没入黑暗之中。

第五卷 第十章 惊心(一)

第十章惊心(一)

狼牙涧,力毙猎犬;

赏移口,坐困愁城!

圣主遇难,贵人当出,时也,命也?

——《世祖本纪》

狼牙涧,不过是一条尺许深的小溪,不知因何而得名。

如火的骄阳挂在头顶上,刚刚入夏,怎么就热起来了呢?

“吃饭喽,吃饭喽!”香妹欢快地叫着,将包裹里的炊饼取出来,每人一个炊饼,一块萝卜咸菜,这就是中餐了。

王德从林木中冒出来,采了很多山杏,岳云手快,抢过一个就放进嘴里,还没怎么嚼,“哇”地吐了出来。

“这太酸了,怎么吃啊!”娇贵的衙内抱怨着。

小磕巴显摆起来:“这,这,这可是好东西啊!晚上困了,吃上一枚,又解困又止渴,真正的好,好,好东西呢!”

说着,碰碰正在迷糊的老迷糊:“你说,是不是?”

老迷糊一边吃着炊饼,一边迷糊着道:“别烦我,正困着呢!”

这人真怪,难道睡觉还能吃东西?

吃一口炊饼,啃一口咸菜,喝一口溪水,这就是今天的御膳!赵桓没觉得什么,人饿了,吃什么都香,只要有吃的就不错了,还能挑三拣四?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劭成章一个劲儿地磨叨:“陛下,小的该带点好东西出来的,都怨小的虑事不周,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听着这话,先前还觉得舒心,然后便会感动那么一会儿,时间长了,便觉得烦了。赵桓道:“行啦,再絮叨,朕便命你上树纳凉,也好替郑七郎下来。”

郑七郎在树上,附近最大最高的一棵树上,站岗放哨!论起爬树的功夫,就连郑七郎的死对头岳云也不得不心服口服:那叫一个快啊,“嗖嗖”几下就没了影子,只怕比猴子还要快三分。

香妹听到郑七郎的名字,忽然道:“王大哥,借你的弓箭一用!”

王德把弓箭递过来,竟不敢看人家姑娘的脸,没说话,自己的脸先红了,嗫嚅道:“只怕你拉不开呢!”

王德善射,曾经一箭双鸦,京城无人知晓。所用之弓,乃陛下亲赐的宝弓,可射三百步,当然不是谁都能拉得开的。

王德是好心,香妹却不领情,噘嘴道:“王大哥休要小瞧人,什么神弓我却拉不开?”

朱孝庄唯恐天下不乱,打趣道:“小娘子若是拉得开,就送给你了!”

香妹扭头瞧着王德,殿前班直都虞候王大将军憋了个大红脸,抬头看着官家:那神态分明是说,陛下您看怎么办?

这弓乃御赐之物,王德不敢自作主张!

赵桓笑道:“随你,朕没意见!”

王德如蒙大赦,爽快地答道:“好!”

香妹取过一枝箭,将炊饼、咸菜穿到箭上,前行十几步,喊道:“树上的小屁孩听着,饭菜来喽!”

说罢,双膀用力,“嘎吱吱”竟将神弓拉开来,拉到七成左右,任凭香妹如何用力,弓弦再难动分毫。

左手一松,箭儿离弦而去,抬头再看,“嗤”地一声,钉在郑七郎身前一尺处的树干上。

天生大胆的郑七郎,东京城鼎鼎大名的黑太岁,李相公的七衙内,左班殿直、带御器械郑大官人,傻了一般,都忘了取东西了。

看到郑七郎的样子,朱孝庄“噗哧”一笑,赵桓强忍着还是笑出声来。小磕巴捅捅老迷糊,道:“快醒醒,看,看,看啊!黑太岁见着阎王了!”

老迷糊身子一歪,睡得正香呢!

“喂,我说丫头,你疯啦?”从不吃亏的郑七郎喊道。

香妹再抽出一箭,搭在弓弦之上,眯着眼睛怒道:“你叫我什么?再说一遍试试?”

天不怕地不怕的七郎怕了,真怕再来上那么一箭,忙道:“香姐姐,炊饼真香啊!嗯,萝卜的味道也正,就您这手艺,比官家的御厨还要强些呢!”

香妹嫣然一笑,恨恨道:“哼,算你嘴甜,再有下次试试!”

转身回来,将弓箭交给王德,道:“还你的宝贝,人家不希罕呢!”

小妮子心气高,什么都要争上一争,和岳云、郑七郎两个家伙斗争了一路,比箭斗败了岳衙内,送餐降服了郑七郎,真是异数啊!

已经等了半个时辰,约定的时间早过了,单雄怎么还没来呢?

突然,郑七郎从树上滑下,跑过来,道:“陛下,敌军追来了!”

众人都围拢过来,老迷糊适时醒来。王德急道:“多少人?”

“五十人左右,还有三条猎犬!”

猎犬?

敌人有猎犬相助,想甩掉敌人就不容易了。

小磕巴道:“必须,必须,必须把狗干掉,否则要坏事的!”

是啊,可是,想把狗干掉,容易吗?

这时候,赵桓和朱孝庄都没有什么发言权,还是不说话的好!

“陛下,请您和朱学士先行一步,臣等先把猎犬料理了再说。单姑娘也一同去吧!”王德道。

香妹闻言,大恼道:“为何要我先走?只要有一把弓,几枝箭……”

王德道:“陛下身边不能没有人,朱学士不会武艺,姑娘的责任比天还重呢!”

香妹不是不懂事的姑娘,听到这话,不在争辩,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赵桓、朱孝庄、单香妹、劭成章骑马,已经行出十几步,香妹喃喃自语道:“不会的,爹爹武艺那么好,老虎、豹子都奈何不得,不会不会的!朱学士,您的学问大,您说是不是?”

这姑娘性格坚强,到底年纪小,心里藏不住事呢!孝庄道:“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真的?”

“真的!”

第五卷 第十章 惊心(二)

第十章惊心(二)

留下来的人一番紧急布置,大网徐徐张开,只是不知,能不能抓住那三条猎犬。

“驾驾驾!”

“吁!”

追击中的夏军,发现了可疑之处。这里肯定有人活动过,地上的脚印清晰可见。三头猎犬扑上来,用鼻子起劲地闻着,然后抬头朝树上狂吠。

“嗖嗖嗖!”

三箭几乎同时射出,箭儿迅捷无比,猎犬想躲,哪里能够,三犬同时毙命,夏军首领刚想呼叫,只听头顶风声大作,大叫一声,猛力磕着马镫,战马向后错开一尺。人影挂着风声闪过,“卡嚓”声响,战马被大锤活活砸得塌下去,岳云从天而降,势在必得的一击居然落空,盛怒之下,一锤将一名夏军扫落马下,顺势抢得一匹战马,双捶舞动起来,风声大作,真如虎入狼群,所向披靡。

那首领落在地上,惊叫着连连后退,冷不防身下泥土松动,然后就是刺骨的寒冷。这么热的天,如何就会冷了?首领略微迟疑,刺痛自裆下传来,这时再想动作,已是太迟。

埋伏多时的郑七郎,自地下突然杀出,将敌将立毙手下,一摆手中大槊,“嗷”地一声,奋力再战。

夏军大乱之际,老迷糊、小磕巴自左右杀出,亦是悍勇无比,敌人几十人竟被四人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弟兄们,后退也是死,和他们拼啦!”夏军中一人喊道。

话音未落,利箭又至,箭透哽嗓,鲜血“汩汩”而出,亡灵汇入蓝天上的白云,不知飘往何方。

于是,岳云等四人力战,王德箭不虚发,几息之间,已经倒下小一半人马。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杀人的恶魔啊!

夏军斗志消逝,四散奔逃。王德飞身而下,喝住正欲追击的岳云、郑七郎,催马向官家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第二日午时前,赵桓一行距离赏移口已经不到五里。

一天多来,香妹憔悴多了,脸上的笑容早已不见,难得说上一句话。没有了她的笑声,这路走起来,好闷啊!

王德带着老迷糊去前方打探,剩下的人停下来,稍事休息。

吃着昨晚烤的鹿肉,赵桓也在担心单雄呢!没有单雄一家的帮助,能活到现在吗?唉,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只怕是……

孝庄抓起水袋,连灌几口水,道:“好水啊,好水!刚刚,臣想到了一个人,陛下猜猜会是何人?”

朱孝庄的心思,比女人更难琢磨,如何去猜?

“臣想到了王安石,王安石跟我说啊,最近下巴颌总是痒痒,不知是何缘故。臣知道,却不想告诉他。”朱孝庄道。

世人提到王安石,多为讥讽之言,肯定没什么好话,一定是个笑话!

“为什么?”

岳云、郑七郎齐声问道,然后彼此怒视良久,见也奈何不了对方,只得罢休。

“为什么,这个问题问的好,问的有水平,可和王荆公相提并论。”孝庄一手抓着肉,一手扇风,接着说道,“王荆公下巴颌为什么痒?因为呀,他的下巴上有胡须,胡须里面有一只虱子。说起这头虱子,还有一段佳话呢!”

虱子的故事,可不是要好好听听吗!

说来话长。

神宗皇帝在位时,王安石任宰相,他这个人,生活上不拘小节。传说有一次,他在大殿上向皇帝奏事,竟有一只虱子在他胡须上爬来爬去,引得神宗皇帝瞪大了眼看了好几次,左右文武大臣也都看见了,只是没有当面说出来罢了。

等退朝下来,王安石有些不解地问同列的官员:“在朝堂上,陛下看了我好几次,这是为何?”大家都哈哈大笑一阵,说出了其中原委。王安石这才用手一摸,一把捉住了虱子,想要立刻捏死它。

同僚们赶忙拦住,说:“千万不要把它弄死,它不仅无过,而且有功当奖啊!”

王安石忙问其故。一位大学士摇头晃脑地解释说:“这是一只名虱啊,它屡次三番遨游于宰相胡须间,又再三再四经受皇上御览,单凭它的经历之奇,可以说前无古虱,后无来者,震古烁今,千年第一虱子也!又怎能杀它?若问处置之法,我以为不如放了它吧。”直说得王安石等人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这才发现,虱子不见了踪影!

你道怎的?这虱子有灵气,不是凡虱,他恋主啊!寻个空当,又钻进王安石的胡须中睡大觉去了。虱子睡了一觉起来,一看来到了阴曹地府,大叫委屈,就在王安石胡须里折腾起来,他能不痒吗?

“哈哈”,大家都笑起来,香妹也在克制地笑着。

赵桓指着孝庄道:“好,好!这个千古名虱的故事好,再讲一个!”

“臣恐言多必失!”

“恕你无罪!”

“臣谢主龙恩呐!”朱孝庄坏坏地一笑,“这个故事发生在晋朝,说了个道理。什么道理呢?还是不立功为好!”

“不,不,不……”小磕巴大奇,一个劲儿地“不”,郑七郎接着道:“不立功为好?这是什么话?”

“对,对啊!”小磕巴道。

孝庄道:“急什么,听我慢慢道来。

晋元帝新得太子,心中大喜,在朝堂上赐文武群臣汤饼宴以示庆贺。

有个叫殷羡的大臣进前拜谢道:‘祝贺陛下后继有人,大晋江山永固!臣辈无功受赐,惭愧,惭愧!’

晋元帝开玩笑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样的事情,难道也能让你们立功不成?’

你们说,是立功好,还是不立功好?”

岳云懵懂不明就里,郑七郎似懂非懂,香妹“啐”了一口,小脸红彤彤地恁地诱人。赵桓笑得差了气,劭成章笑着帮官家匀气,小磕巴更是笑得什么似的。

一阵马蹄声,王德回来了。

王德阴着脸,道:“回禀陛下:赏移口有敌兵驻扎,出不去了!”

赏移口被封死了,难道还要回去不成?

赵桓问香妹:“还有别的路吗?”

香妹摇摇头,将大家最后的希望激成碎片。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一阵声响,声音不大,却是清晰可闻。

追兵,追兵到了?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难道,堂堂的大宋皇帝要成为敌人的俘虏?

哼,即使死了,也不能做俘虏!

死?

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唉,真是不甘心啊!

百感交集,化为,深沉的寂寞。

“哎呀,”香妹一拍大腿,“快随我来!”

众人上马,跟在香妹的身后,西行四五里,至一处悬崖峭壁前。香妹抬眼寻觅,找了足足一刻钟,才找到要找的东西。

“王大哥,看到那根枯萎的藤条没有?”香妹拉过王德,指给他看。

王德看到了,点点头!

“快点射断它!”

王德也不问为什么这样做,一箭将藤条射断,“呼啦拉”自四五丈高的石壁间,落下一根藤索。

香妹抻抻藤索,还坚固可用,道:“上面是一处极为隐秘的山洞,下面的人难以发觉,还是爹爹为躲避老虎,偶然间发现的。官家可在此暂避一时!”

虽然,也不一定能熬多久,能多活一会儿总是好的。

人可以上去,马呢?

赵桓抚摸着赤电马的背脊,真是舍不得啊!壮士扼腕,莫不成说的就是这一刻吗?后面,又有了声响,敌人越来越近。赵桓长叹一声,拔出宝剑,轻轻刺在赤电的屁股上。开疆剑吹毛立断,锋利无比,轻轻一刺,鲜血“汩汩”而出。

赤电马长嘶一声,向前冲了出去。

那几匹马,也一齐叫起来,跟在赤电马的身后,向前奔驰。

马去了,这里会不会成为死地?

郑七郎率先爬上峭壁,老迷糊随后跟进,然后是香妹,王德背着赵桓,小磕巴背着朱孝庄,岳云托着劭成章,相继而上。

洞不大不小,足以藏身。绳索拽上来,挡在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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