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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志-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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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王的话,小的叫第五风?”

“抬起头来!”

第五风抬头,看到了传说中的无敌猛将完颜宗翰。宗翰一身便装,目光冷得吓人,根本不敢正视;两名幕僚在下首相陪。

宗翰立眉喝道:“东西是从哪来的?说!”

一股沉重的杀气袭来,彻骨之寒,第五风心里一哆嗦,道:“是,是,小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

话还没落地,牛皮鞭子头不是头脸不是脸地就抽了下来,幸亏他低着头,否则抽到脸上,毁了容貌就大大的不妙了。刚挨了三鞭子,第五风大哭着说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这件宝贝是我偷来的,偷来的!”

“从哪里偷来的?”

“今年年初,我与两个兄弟在汴梁城活动,是从一个坟墓里偷出来的。我知道自己犯了大罪,大王饶命啊!”第五风道。

宗翰再问:“何人之墓?”

第五风抹了一把鼻涕,道:“小的不知,小的真不知道啊!”

宗翰斩钉截铁道:“拖出去,砍了。”

完喽!

千般滋味,万种心酸,尽上心头!大宋承信郎,提点西京情报事务第五风,径直昏了过去!

第五风死了,又活了。人活在世上,有时候死与不死也由不得自己啊!

宗翰还保持着那副表情,道:“王先生为你求情,本帅暂时绕你不死,却也放你不得。先留在这里,做一名侍卫吧!”

第五风傻兮兮地笑着,心里在想:哪位是王先生,侍卫算不算官啊?

大同府神玉现身,汴梁城天书出世。

靖康元年十月初二夜,子时前后,汴梁城外城东北角开宝寺内的铁塔,向外发射着七采霞光。

铁塔呈六角形,共有十三层,塔外壁以褐色琉璃砖镶嵌,远观如同铁色一般,是故称为铁塔。铁塔高约十九丈,顶端置红铜宝瓶,庄严气派。此塔建于大宋皇祜元年,距今已经77年,久历风雨,风采依旧。

铁塔突然发出霞光,惊动了寺里的僧众,慢慢地无数地百姓从四面八方而来,最后,就连官家也连夜赶来。赵桓庄重地向神塔行礼,而后由宰执、开宝寺住持陪同,拾阶而上。最高一层内,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将室内照得通亮,地板上按九宫八卦方位摆着九部天书:《天文》、《地理》、《历法》、《术数》、《物理》、《炼丹》、《工程》、《食货》、《医术》。

赵桓如履薄冰,打开几本,看了看,摇头道:“诸位卿家可来一观,朕是看不懂啊!”

他看不懂,都是他亲笔写的,为惑人耳目,用的是左手,能想到的都记述了下来。而且今天的事情,也自然是他一手策划,只是知道内情的人少之又少罢了。明明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唉,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呢!

赵桓凭楼远望,等待着!

“陛下洪福齐天,天书临世,譬如当年的河图洛书。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张邦昌非常激动,率先山呼万岁。

其他人也齐声欢呼万岁。

这些人,喊万岁声音倒是齐整,看来这也是一门学问!

“祖宗福泽绵绵,朕自当克勤克俭,安民强国,望诸卿助朕!”赵桓满怀深情地说道。

宰执们象商量好了似的,道:“臣敢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既然朕与众卿都不甚明了,朕决心下旨求贤:传旨全国州县,凡有大才之人,都给朕请到京城来。这些书先运到东京大学去,派军士严加守护,出不得丁点差错的,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啊!”

那些太学生、士子闲着没事,整天弹劾这个,议论那个,处理这些事情深不得浅不得,着实牵扯精力。让他们去研究天书好了,朕倒要看看这些饱学之士又能懂得多少!

岳飞那边怎么一直没有消息,可不要再出什么事了!

第三卷 第六章 求贤

第六章求贤

靖康元年十月初二子时,天宝寺铁塔,天书出世!

天书九卷,即《天文》、《地理》、《历法》、《术数》、《物理》、《炼丹》、《工程》、《食货》、《医术》,煌煌宇宙,无所不包。世之大儒,若龟山先生,仅知十之一二。

世祖下诏求贤,共解天书,靖康文化之盛,自此而始!

——《靖康大事记》

岳飞岳州城五千破七万,战功赫赫,红旗报捷使者到达京城,百姓们自发地举行了庆祝活动。爆竹声声,响彻全城;宣德楼广场,人山人海,官家赵桓升楼与百姓同乐。

喜悦之中,稍微有那么点不圆满。红旗报捷的士兵太过兴奋,沿途撞死三人,撞伤七人,在汴梁城还伤了四人,幸好都是轻伤,性命无碍的。事情报到赵桓这里,赵桓上谕:“红旗报捷,普天同庆,将士奔波万里,沿途传呼,令天下尽知,亦盛事也!从此诏告天下,红旗报捷,路人皆避,撞死勿问!”

天书出世,东京大学的四千余名书生,投入满腔热情研读天书,各地的大才纷纷入京,必欲一窥天书的神奇方可罢休。赵桓也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隔三差五地到东京大学巡视。这一天,赵桓又来了。

东京大学由原来的大宋太学改建而成,校舍位于外城城南,御街东侧,紧邻国子监,校舍千余间,就读学生超过四千。虽然改了名,人还是那些人,研究的东西也一样没变,赵桓不想事必躬亲,诸葛亮就是这样累死的,前人的经验教训就摆在面前,不可不慎啊!

来到“九经书馆”,赵桓信步而入。馆内有十几人正在看书,有青衣童子,有皓首大儒,有的凝神沉思,有的频频摇头。屋子里很静,东京大学校长、国子监祭酒“龟山先生”杨时,坐在一张大椅里,手抚胡须,投身书海,乐在其中。老人家今年已经七十有三,须发如雪,不过耳不聋眼不花,精神矍铄,说不定能活到一百岁呢!

杨时是大儒程颐的弟子,与罗从彦、李侗并称南剑三先生,为士林魁首,与“天授仙师”谯定共享盛名于世。程颐门下弟子颇多,若论虚心好学没有超过杨时的,求学期间,还有一段佳话:话说一天,杨时与游酢一同去向程颐请求学问,不巧赶上程颐正午后休息。为了不惊扰老师,他俩静立门廊下等候。门外大雪纷飞,积雪一尺有余。程颐醒来,才发现门外的站着两个雪人。这就是“程门立雪”的由来。从此,程颐很为他们诚心求学的精神所感动,更加尽心尽力教授,而杨时也终成大器。

大宋皇帝优待士子,不禁伏阙上书,自赵桓登基以来,伏阙上书之事频频发生。士子们秉承“儒者报国,以言为先”的古训,动不动就要来这么一出,赵桓却是不胜其扰。于是,请杨时出山,来震一震这些浮躁的士子。

赵桓来到杨时身边,道:“先生安否?”

杨时眉头微蹙,抬起头来,一看是官家到了,起身就要见礼,赵桓连忙扶住老先生,道:“先生免礼,好生坐着,朕还有话说呢!”

屋里的其他人跪倒见礼,赵桓吩咐大家起来,就在杨时身边坐下,道:“破译天书,进展如何?”

杨时摇摇头,道:“臣无能,至今不过能懂十之一二。唉,天书深邃玄妙,无所不包,臣读了一辈子书,到现在才知道,不过井底之蛙尔。”

赵桓微笑着道:“先生切莫妄自菲薄,如果先生是井底之蛙,欲置朕与诸卿何地?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东京大学的精英们陪着笑脸,在一旁附和着。

赵桓又道:“一个人的见识毕竟有限,成立东京大学的本意,就是要集合天下智力,同心同德,让我大宋的文化再上高峰。各地的能人都到了吗?”

“回陛下的话,陆续来了一些人!”

“如何?”

“良莠不齐,不过还是有一些真正有学问的人呢!”杨时正身而坐,肃容而答。这就是儒者的恭肃,一时半刻都不能马虎的。

赵桓思忖片刻,道:“朕有一个想法与先生商量:把有真学问的人都留下,由先生来决定他们的去留。仔细考核品德学问后,授予何等官职,先生写折子递上来,朕与宰执商量后,就会有旨意下来。”

被赋予了这么大的权利,杨时宠辱不惊,还是那副表情,道:“臣遵旨!”

“好,先生肯亲自来做这件事,朕就放心了。”赵桓接着说道,“请先生留意各方面的人才,但得有一技之长,能用则用。破译天书需要他们,方方面面都需要这样的人才啊!”

杨时问道:“陛下的意思,即使不通经学典章的人也要用不成?”

科举取士,但论儒家经典,所以,在大宋写诗作画的人才一抓一大把,而经济、工程、器物等方面的人才就要弱得多了。

赵桓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循循善诱道:“国家要发展,民族要振兴,各种各样的人才都需要。譬如一棵大树,修习九经的士子是树之躯干,而其他各种人才是枝叶。现在来看,躯干过于强盛,枝叶过于衰弱了。这样的大树,想长得愈发粗壮,也难呢!”

杨时琢磨着官家说的话,良久,方道:“陛下高瞻远瞩,臣万万不及。”

杨时这样说,也就是接受了他的意见,赵桓暗暗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谈话,赵桓展现出渊博的知识,深远的见识,对他们破译天书非常有帮助,诸人心悦诚服。正在说着话,忽听东北方传来一声惊天巨响,赵桓惊问道:“何处声响?”

内侍劭成章小跑着进来,道:“官家,好像是从广备攻城作那里传过来的。”

赵桓焦急万分,催马直奔樊家冈。

原来的广备攻城作在城里,按照赵桓的指示搬到了樊家冈,也就是东城外。赵桓赶到的时候,宰执们已经到了,仿佛炭人一般的陈规正在向宰执禀报情况。赵桓挥手示意勉力,劈头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陈规道:“今日下午,试验火炮,发生了炸膛,所以……”

“死了人没有?”

“两名点火的工匠躲闪不及,受了些轻伤,没有人死亡!”

“东西损毁情况呢?”

“没有什么损失!”

这可是赵桓的命根子,半点损失不得,听到这里,才长出一口气。赵桓带领宰执们就便视察广备攻城作,没有来过的人对新奇的东西,赞叹不已。况且,由这里生产的轰天雷、手榴弹已经在战场上发挥出巨大的威力,沿边六大大总管和正在常德府平叛的岳飞派专人在京城里活动,催要这些希罕的东西。这么一件不大的事情,宰执们居然无法定夺,还要请官家圣裁。现在的规模已经扩充到原来的五倍以上,几个月的时间,粗略地算下来,共耗费五百万贯以上,也真是一个无底洞啊!

赵桓临走时,交代必须加强这里的守备,命令侍卫亲军马军、步军各派五千人把外围扎营,严加防备。另外,也要加强保密工作。这么一番布置下来,这里将成为仅次于皇宫大内的第二重要的所在。

试河北西路大总管韩世忠是赵桓的大将,而刘光世是韩世忠的大将。尽管刘某人心中不太服气,一个原本比自己职位低得多的人成为顶头上司,论军功、论家世、论年龄,自己都不差,反倒强过太多,却为何让他韩世忠捷足先登了呢?

刘光世字平叔,年近四十,为大宋屡立功勋,京城大战之后,本指望能再上一个台阶,再混几年就可以安心回家养老了,谁想,官家非弄来一个韩世忠做河北西路大总管,谁能服气?就是他的父亲刘延庆,也只不过做了人家的副手,更是说不过去呀!他心中有火,肚里有气,无处发泄,只得饮酒。

也不知官家是怎么想的,派来了一批人,做他娘的护军。什么护军,分明就是来监视老子的。上面让人家压着,周围是一群小人,娘的,这日子还怎么过?

刘光世喜欢喝酒,号称海量,今天喝得也实在多了些,觉得屋子里的东西一个劲儿地晃啊,晃得脑袋生疼!“哏喽”,又是一碗,刘光世伸手想去拿桌子上的羊腿,羊腿也他娘的跟老子耍心眼子,跳来跳去,还不信就抓不到你!

他定定神,一把抓住羊腿,身子一个趔趄,把持不住,栽倒在地!眼前发黑,脑袋里“轰隆”一声,睡了过去。

后半夜,睡得正香,却被中护军李明文带着人搅醒了。李明文的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眼睛都花了,咋看都不顺眼,不满地说道:“娘的,又有啥事?睡个觉也不让老子安生!”

李明文的祖上异常显赫,出任枢密使、枢密副使的不下三人,是京城里有名的武将世家,来刘光世军中当护军,知道这家伙心里有气,平日多有忍让,今天听到他骂娘也准备忍了,道:“将军,骊琼违反军纪,擅自出营,我把他捆来了,交与将军发落!”

这时,一旁的骊琼破口大骂:“姓李的,我干你十八辈祖宗。我是将军的人,你凭什么抓我?”

李明文身边的一名小兵上去就是两巴掌,骊琼不但没被吓住,骂得反而更凶了。

骊琼可是刘光世心头的爱将,一听这话就火了,拍桌子骂道:“娘的,当着老子的面打人,还反了你们了呢!”

刘光世“沧啷”一声拔出宝剑,指着李明文,喝道:“把人放了!”

李明文轻蔑了瞥了一眼对方,淡淡地说道:“骊琼出营,把人家未出阁的小娘子糟蹋了,小娘子不从,他就把人杀了,苦主告上门来,刘将军又怎么说?”

“你!”刘光世指着骊琼,“你他娘干的好事,还有何话说?”

“将军,那小娘子本就是个风骚的娘们,背着我偷男人,我一时气不过,就杀了那个狐狸精。将军我纵有千般错,他们有什么权利绑我,还打我。将军他们打我,我的腿差点就被他们打折了。”骊琼哭天抹泪地哀求着,“衙内,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一声衙内,令刘光世想起了无数的往事:骊琼打小就和他在一起,比狗都忠诚,也着实立了些功。刘光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先把人放了,我自会到韩大帅那里请罪!”

李明文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骊琼,劝道:“我部军士不从约束,屡屡破坏军纪,该严加整顿了。否则将来出了大事,将军也脱不了干系呀!下官请将军三思!”

刘光世说一不二惯了,哪还听得进去这些,道:“这是老子的队伍,把人放了!”

李明文顺口接道:“这是官家的军队,朝廷的军队,怎么说是将军的军队?刚才的话,本官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再有下次,定当据实回奏,请刘将军留意!”

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刘光世又恼了,骂道:“老子风里来雨里去,杀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敢教训老子?”

“天大地大,也大不过一个个理字!我身为中护军,就要对这只军队负责,对官家负责,有何不能说?”

“少他娘拿官家说事,”刘光世狞笑道,“信不信我一剑砍了你!”

李明文的火也上来了,怒道:“你敢!无缘无故,诛杀护军,形同叛逆!”

“姓李的,你个王八蛋!我家衙内上阵打仗的时候,你还在撒尿和泥的,你敢这么和我家衙内说话?”骊琼叫着,“衙内,你看看,当着你的面,他都敢这样,多嚣张啊!”

刘光世脑袋一热,挥手就是一剑,只听“喀嚓”一声,血喷起老高,“骨碌碌”头颅在地上不停地滚动着。

李明文身边的亲兵,吓得“妈呀”一声,逃了出去。

刘光世痴呆呆看着眼前的情景,根本不相信自己真的杀了中护军,不相信这些是真的。屋外的亲兵进来,看到屋内的情景,也都傻了眼。骊琼叫人把绑绳松开,扑到主子身边,叫道:“衙内,一不做二不休,把营内的护军统统杀了,也许可以……”

把营内的护军都杀了,再随便编造一个理由,也许真的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则,一切都完了!

刘光世阴阴地抽出一只将令,道:“做得干净点!”

骊琼大营一声,带着军兵去了。

当天夜里,刘光世所属的广信军开始了大清洗,骊琼杀了很多人,唯独跑了一个。骊琼回来禀报,见刘光世还在酣睡,迟疑了一下,退了出来。

发生在靖康元年十一月十一日的广信军事件,对赵桓的军事改革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朝局为此动荡不安,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第三卷 第七章 护军

第七章护军

靖康元年,王督师河北,深入敌境,斩首千余级,耀武易州城,振旅而还。金国守将龟缩不出,战果虽小,却能收人心也!

回师途中,邂逅刘光世叛军,一身面对万千利箭,卒致骊琼授首,光世殒命,非大忠之人,谁能为之?

世祖高皇帝论中兴七王,延安郡王独获一“忠”字,不亦宜乎?

——《延安郡王韩世忠传略》

刘光世血洗护军,韩世忠就在距离他驻地百里外的羊马口铺,韩世忠双目充血,紧咬刚牙,左边脸上的一道刀口,那是血战汴梁城留下的记号,愈发显得狰狞恐怖。

这里发生了惨案,每一个热血男儿都承受不来的血案。

河北西路的边境,西边三百余里与金国左副元帅完颜宗翰对垒,东边三百余里需要面对的是新任右副元帅完颜宗辅。这个完颜宗辅倒是没有他死去的二哥完颜宗望那么大的名气,却也不是无能之辈。完颜宗辅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第五子,其人足智多谋,又与金国当今皇帝关系亲密,宗望一死,居然超越大名鼎鼎的完颜宗弼,出领宗望原来统属的军队。

近来,西部边境平安无事,倒是东边颇不太平。

韩世忠正在保州境内的保塞视察军务,忽然接到急报,女真人越境血洗羊马口铺,韩世忠立即带领本部中军三千骑兵,星夜赶往羊马口铺。现场太惨了,几乎就是修罗地狱。

断臂残垣,苍天泣血!

乌黑的长枪,贯穿了父亲的胸膛,又刺进孩子的身体,惊心的血迹,在枪杆上凝成长长的血锥;一队青年夫妻,抱在一起,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她们分离;少女雪白的身体,挂在树梢上,胸口插着一截断剑,大腿上尽是血渍;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的拐棍僵在半空,永远不能落下,再不能砸碎敌人的头颅;母亲死命地咬住金狗肮脏的手,嘴里残留着半截手指,眼睛里的怒火依然酷烈。

锄头、镰刀、棍棒、石头、拐杖、锥子,甚至还有一把弹弓,这就是他们用来保护家园的武器;他们明知不敌,还是要去战斗!

整整二百一十三条生命,在凄厉的北风中飘散。如果他们不反抗,或者可以活下去的。但是,他们还是选择了战斗,选择了死亡。

乌鸦在叫,雪花在飘!

“啊,啊!”韩世忠一刀将大树劈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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