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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志-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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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明怒火中烧,恨得牙根儿都疼:“来呀,上刑!”

忽然,闯进来一队军兵,镇王赵诜气势汹汹地进来,道:“为何要上刑啊?”

三位起身迎上来抱拳拱手,参见镇王殿下。东方英心里别扭,表面上还是要恭敬:“回殿下的话,疑犯魏楚兰狡猾无赖,藐视公堂,下官逼不得已,依律行事,请殿下训示!”

赵诜问道:“可有此事?”

魏楚兰捂着肚子,道:“我要方便!”

赵诜被逗乐了,道:“有什么话,待他回来再问不迟,你们说是不是?”

镇王的面子不小,魏楚兰如愿以偿,顺利排泄,再度回到大堂,谢过殿下的大恩,样子恭顺多了。

东方英又将前一番话问了一遍,魏楚兰还是一样的回答,只是中间了加了一段他在文灵惜家中哭灵的动人场景,哎呦,真是感人至深,催人泪下啊!

赵诜知道一些大哥与灵惜的故事,有情人不能携手洞房白头偕老,伊人已逝,魂归何处?他与灵惜不认识,却也为她悲惨的遭遇而感到痛心,再想到大哥,越发心痛了。

赵诜认为魏楚兰没有说一句假话,堂上三位却不这样认为,而有些衙役竟然克制不住,偷笑起来。这样下去,审问将没办法进行下去,东方英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岂能白白葬送?

惊堂木的清脆响声将所有人带回现实世界,东方英再道:“传证人上堂。”

管家的弟弟魏三看到魏楚兰,吓得当场尿裤子,身子颤抖着上来,跪倒在地。人证带来了物证,当天晚上魏楚兰穿过的一双靴子,靴子上确实有血迹。

“魏楚兰,这双靴子你那天晚上是不是穿过?”

靴子是他的,魏楚兰也承认。

“靴子上的血迹是哪里来的?”

魏楚兰道:“那天早上,我碰到了一条疯狗,一脚将它踢进了汴河,许是狗血吧?”

“可有人证?”

“我那六个兄弟都能作证,不过很不巧,他们回家乡去了。我给了他们一个月的假,这些混蛋平时和我没上没下,不分彼此,回来得晚一些也是可能的。等到他们回来,大理寺卿再去问吧!”他们六个拿了钱,魏楚兰都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哪儿去找?

万俟禼怒道:“一派胡言!来呀,给我用刑!”

程敦复没有做声,他办案多年,自然看得出来魏楚兰在狡辩,所以他也是支持用刑的。

赵诜把手一摆:“慢着!没有真凭实据,就对朝廷命官严刑逼供,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

主审官东方英瞅瞅两位副手,万俟禼是秦桧的人,程敦复并没有表示不同意见,更有把握了:“殿下可是奉旨来旁听的?”

赵诜的权威被冒犯了,怒气冲天:“不奉旨就不能来听大理寺卿审案?”

“平日里,请都请不来,今天确是不成。陛下可能知道,张国荃一家十八口被灭门,乃我大宋几十年来未有的大案,为慎重起见,陛下命我三人共同审理此案。干系重大,我们不得不竭尽所能,缉拿凶手归案,下慰家属悲戚之心,上报陛下知遇之恩。请殿下三思!”

话说得软中带硬,搬出皇帝,你一个亲王还敢怎样?案子办不成,你赵诜恐怕也不能承担这个责任。东方英是国舅的身份,没必要对赵诜这样低声下气,在他看来,他为赵诜保全了面子,已经是仁至义尽,可是赵诜是谁啊?皇后所出,圣上嫡子,镇王殿下,能受你这个?

赵诜强压着火气,道:“如果孤家不在这里,你们是不是就用刑了?”

“正是!”三口异口同声地回答。

赵诜道:“东方舅舅过来,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一句舅舅,叫得东方英都麻了,还不乖乖地凑上前来?

赵诜照着东方英的脸就是一拳,东方英向后栽倒。赵诜在弟兄们中间,武艺与嘉王赵谊在伯仲之间,一般人五六个都近不了身,东方英的小身板经得起他的一拳?这还不算完,赵诜合身扑过去,骑在东方英的身上,左右开弓,一连抽了十几巴掌,东方国舅的脸当即变成了红果子。

万俟禼、程敦复赶过来拉架,王府亲兵抽出钢刀,将人挡在外围。衙役们都傻了,平时欺负百姓还行,哪见过这种阵势,再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与亲王动手啊!

东方英开始还在破口大骂,他骂的越是大声,赵诜揍得越狠,他不骂了,赵诜倒是停了下来。出了气,赵诜头脑清醒了一些,伸手试试,还有气没死。既然没死,装死啊?赵诜起身又是几脚,最后还啐了两口:“混账东西,靠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就敢对孤家没上没下,今天孤家教教你怎么做人。”

然后,赵诜指着万俟禼、程敦复道:“你们二人听着,魏楚兰有罪,没有人能包庇他;如果他没罪,孤家决不会让他吃亏。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否则看你们哪一个敢严刑逼供!”

这时,魏楚兰也结束了战事,痛快啊痛快!魏三这个混蛋根本不敢还手,其实就是还手也是白搭,他这样的魏楚兰对付十个八个不在话下。魏楚兰不想给镇王和太子添太多的麻烦,手下留情,只是砸折了他几根肋骨,砸塌了他的鼻梁,还照着男人的命根子踢了一脚,人是死不了,将来能不能人道就看他的造化了。几息的时间,魏三已经没了人模样,瞧着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赵诜转身来到魏楚兰身边,拍了拍魏胖的肩膀,点点头扬长而去。

第十二卷 万斯年 第三章 太聪明(三)

赵桓气鼓鼓地坐在龙椅之内,想着胆大妄为的赵诜,抄起茶杯,贯在地上。

司宫令柳娇无声无息地进来,蹲下身去,一边捡着碎片,一边说落道:“心中有气,也不该拿东西撒气。陛下可能不知道,就这么一个物件,可以让一个七口之家吃上五六年呢!”

皇后宾天,柳娇本想出宫回娘家度过残生,或者在孝贤明懿宫守着皇后的梓棺,陪着皇后说说话。宫中这么多女官,赵桓与她情分不比旁人,以十三子赵训年纪尚幼,需要有人照顾为由,把她留下了。皇后朱云萝为赵桓生了六个孩子,四子两女——皇太子赵谌、皇三子赵诜、皇七子赵谅、皇十三子赵训以及皇六女皇八女。这么多孩子,每个都是柳娇抱大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也真是舍不得啊!

今天下午,她正在带着赵训玩儿,忽然接到朱孝庄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赵诜闯下了大祸,请司宫令务必代为周旋。柳娇连忙来到福宁殿,一问裴谊才知道,官家已经派人传赵诜进宫了。

“娇儿,你有几年没到朕这里来了?”柳娇儿就像皇后的化身,一看到她,顿时想起了很多很多。

柳娇道:“圣人不在了,臣妾听从贵妃娘子指派,没有事情自然不能随便过来。”

“今天如何又来了?”

“听说镇王殿下惹得龙颜大怒,臣妾担心父子倆说不到一块去,做出让圣人伤心的事情,所以赶过来瞧瞧。”

赵桓长叹一声道:“你说赵诜这个畜生大胆到了何等程度,大理寺、刑部、开封府三堂会审,他不奉旨就去听案,听也罢了,当堂殴打大理寺卿东方英。皇子亲王凌辱大臣,我朝立国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朕能轻饶了他?”

柳娇儿收拾干净,起身道:“国家大事,臣妾不懂,不过三殿下是臣妾看着长大的,虽然平时性子急,容易做傻事,也绝不是一个不懂得道理的人,陛下切莫听一面之辞,委屈了自己的儿子。”

这话说的在理,赵桓平复一下心情,挥挥手,示意柳娇暂时出去,他要静一静。

赵诜到了,进殿跪倒,叩请圣安。

赵桓耐着性子,抿了一口茶,道:“你在府中作甚?”

“回父皇的话,儿子累了,正在睡觉!”

“做了什么,累成这样?”

赵诜虽然跪着,脖子挺得甭直:“今天,儿子到大理寺教训了没上没下的东方英。”

赵桓“腾”地起身,旋即停住,缓了缓说道:“为何事打了东方英?”

“依着儿子看,东方英、万俟禼、程敦复实乃一丘之貉,没有什么说的过去的证据,竟要对魏楚兰严刑逼供。儿子看不顺眼,就说了他们几句。东方英竟敢对儿子没上没下,儿子实在忍不住,就打了他几拳。”

“忍不住你就可以当堂殴打国家大臣?你什么时候长了能耐,也可以问案了?是不是给你一个刑部尚书坐坐更合适?东方英大概说了什么,朕也知道,谈得上没上没下?甭说是一个小小的魏楚兰,就是太子做了错事朕真也会严惩不贷。”

赵诜理直气壮地说:“文灵惜是太子的女人,张国荃也敢恃强凌弱,似他这般禽兽不如的东西,死了不是大快人心?朝中有人要对太子不利,儿子就是要管。”

“说,谁要对太子不利?”

“父皇圣明,岂能不知?父皇若是对我们兄弟不满意,还不如将我们发配到唐州,省的在这里平白受窝囊气!”

赵桓气的浑身直哆嗦,他说一句,赵诜顶一句,哪个没上没下,他才是真正的没上没下。上前一脚将儿子踢翻,四处转圈寻找着可以打人的东西,忽然由殿外闯进一人,保住赵桓的大腿,哭道:“父皇,您先消消气,三弟还小不懂事,千万不要伤了您的身子啊!”

低头一看,竟是西风帝姬香妹。

香妹将赵桓扶回椅子上,对赵诜说道:“三弟,你也太不像话了,有你这样和父皇说话的吗?快向父皇陪个不是。”

赵诜瞧着脸色苍白的父皇,也掉了几滴眼泪:“父皇,儿子不孝惹父皇生气了!不过,朝中有奸臣,父皇切莫偏听偏信啊!”

“奸臣,朝中有奸臣,你是不是还要说朕是无道昏君?”赵桓挣扎着要起身,忽觉脑中一黑,又落了下去。

香妹惊叫道:“父皇,父皇!传御医,快传御医!”

赵诜也惊在当场,不知所措。赵桓道:“传什么御医,朕没事!逆子,给朕滚出去,等候处置!”

赵诜“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退出大殿,来到外面一看,以太子为首,几乎所有的兄弟姐妹都跪在殿外。他也跪了,冷静下来一想,真不知今天如何善了啊!

赵桓拉着女儿的手,道:“香妹啊,你看他们就是这样气朕的,朕还是他们的父亲吗?”

父皇的手冰凉,香妹不停地揉着,擦一把眼泪道:“父皇,您是天底下最仁慈的父亲,没有比您再好的父亲了。父皇,弟弟们大了,都有了自己的主意,这种事情今后还少不了,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啊!三弟即使犯下天大的罪过,女儿求您了,千万不要……”

赵桓摇摇头道:“齐桓公死了一两个月没人管,儿子们忙着强夺王位;赵武灵王被活活饿死在宫中;被儿子杀死的皇帝史不绝书。这个畜生,今天打大臣,明天是不是就要向朕动手了?”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三弟脾气急,却天性善良,又怎会作出无父无君的事情来?恳求父皇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香妹正在劝着,皇长孙赵恪进来,附到皇爷爷身边,道:“依孙儿之见,三叔还不过是一个孩子,皇爷爷岂能和他计较?”

赵桓笑了:“他是孩子,你是什么?”

赵恪道:“三叔是大孩子,孙儿是小大人,皇爷爷也是的,连这个都曲分不开?”

赵恪是朱孝庄搬来的第三队援兵,从裴谊的脸上就可以得知,殿内的气氛缓和了下来,孝庄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不久,传出圣旨:太子亲王、宰执都可以退下了。

赵桓在宸妃崇庆殿用了晚膳,正和灵儿说着话,女官朵儿将灵儿叫了出去,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灵儿回来,眼圈发红,赵桓知道肯定又有事了:“什么事?”

灵儿低头不说话,香肩不时抖动,幅度越来越大,小声啜泣,看着着实令人心疼啊!东方英被打,赵桓过来安慰了好一阵,灵儿情绪刚刚稳定下来,这又是怎么啦?

将朵儿唤到身前,赵桓沉着脸问道:“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朵儿刚想开口,灵儿怒道:“不要说,敢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朵儿吓得赶紧闭住了嘴巴,这时外面进来禀报:尚书左丞秦桧求见。

秦桧进殿行礼,道:“启奏陛下,臣听闻大理寺卿东方英在家中欲服毒自尽,幸赖发现及时,总算是抢救过来了。”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赵桓怒而不言,秦桧偷偷观瞧赵桓的脸色,从宸妃娘子那里得到信号,信心更足了:“臣有一句话,不知当将不当讲?”

“讲!”

“谢陛下!朝中百官纷纷为大理寺卿鸣不平,声言镇王殿下不遵朝廷法度,太过蛮横无礼。臣以为,此事不能久拖,久拖必酿成大乱;臣担心,张国荃一案再没办法进行下去,请陛下明察!”

是啊,东方英都被打成这样,谁还敢接这个案子?要怎样处置赵诜才算合适?

秦桧适时地说道:“赵成式在家中颇不安分,昨日与韩彦古密探多时,韩彦古托病辞了差事,欲置国家置陛下于何地?”

灵儿抽噎着说:“陛下,您还在他们就这样无法无天,将来……臣妾该怎么活啊?东方英是臣妾的哥哥,不也是诺儿的亲娘舅?我们娘俩的面子没人在意,他们难道也不把陛下的面子放在心上?我好命苦啊……”

一席话就像是一桶火油,浇在赵桓的心头,拍案而起:“传旨,贬赵成式为升龙府知府,着不得以任何借口拖延,立即赴任。命御医给韩彦古瞧病,有病就赶快医治,没病就给朕滚出京城。至于赵诜吗……”

灵儿和秦桧都在瞧着赵桓,等待着令人兴奋的消息。

“削去赵诜镇王的爵位,发配至大同府军前效力。着东方英好生将养,张国荃一案刑部左侍郎万俟禼为主审官,大理寺少卿、开封府尹在旁协助,加快审理,速速结案!”

赵诜丢掉了王位,赶出京城;赵成式被贬交趾,看起来韩彦古也待不了几天了。秦桧明白,官家为韩世忠留了情面,这个结果已经相当不错了。万俟禼为主审,接替东方英,更是出人意料的好消息啊!万俟禼心狠手辣,公认的酷吏,看你魏楚兰能顶到什么时候。

秦桧退了出来,派人立即传万俟禼过府议事,他要好好交代一番才能放心呢!

第十二卷 万斯年 第四章 莫须有

魏楚兰趴在乱草堆中,他是军团厢指,属于高级军官,地位与地方上的知府知州不相上下,在大理寺大牢之内,享受到的唯一待遇就是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之内,四面是黑漆漆的墙壁,只有一盏永远都明亮不起来的孤灯陪伴着他。

杀了张国荃为文灵惜报仇,他一点都不后悔;依着他的性子,好汉做事好汉当,就到衙门自首,把事情担下来就是了。但是,韩彦古说,他痛快了不要紧,只怕太子殿下会受到牵连,起码要落一个御下不严的口碑,如果有人推波助澜,事情也许会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为了灵惜,他不吝以身犯险,不惜自毁前程。灵惜是他曾经的梦幻,他可以为她去生为她去死;为了太子,他也愿意承受肉体的折磨,不过,大理寺的大刑真难熬啊!

三天之内,他被连续提审,一遍一遍用刑,开始还有气力骂几句过过嘴瘾,现在都懒得说话,每每会想到死,如果不是还残存着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他是不肯承受这种屈辱的。

十指钻心的疼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他不能仰卧只能面朝下趴着,这个姿势也不舒服,他懒得动了。

迷迷糊糊中,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大官人,小的买了些酒菜,坚持着吃一点吧?”

狱卒曹清对他很好,想尽办法照应,魏楚兰挣扎着起来,道:“老曹,来搭把手,这劳什子的脚镣恁地沉重,拖不动咧!”

曹清扶着魏楚兰来到桌子前,让他扶着桌子战好,取了一个破垫子放到凳子上,搀扶着魏楚兰坐了。桌子上有鸡有鸭,有鱼有肉,还有一坛子酒,魏楚兰端起酒杯,嗅了嗅,惊奇地说道:“好你个老曹,居然买了丰乐楼的‘眉寿酒’?”

曹清陪着笑说道:“大官人想吃什么交代下来,没有办不到的事情。海大官人和太子府的成大官都托了人,上面命我照顾大官人。遭罪受刑,我们只能干看着,说不上话;让大官人过得舒服些还是做得到的。”

魏楚兰一口将酒灌下去,抄起烧鸡,大嚼起来,还不忘拍拍老曹的肩膀,说几句客气话:“不管怎样,我交你这个朋友。如果我能出去,咱们一辈子喝酒吃肉玩女人,如果我出不去,那就只能下辈子见了。”

曹清帮着把酒满上,道:“呵呵,将来少不得麻烦大官人。我那小儿子就想进捧日军官学校,到时候还请大官人帮着通通门路!”

“小事一桩,放心就是!来喝酒!”有酒有肉,魏楚兰暂时忘却了身上的疼痛,觉得有滋有味呢!

喝了两刻钟,曹清忽然说道:“大官人,小的得给您提个醒:刑部左侍郎万俟禼有名的鬼见愁,心狠手辣,不打紧的时候,您也说些软和话,不是少遭点罪?”

魏楚兰撇嘴道:“这个你不懂,他们要我承认的事情,我是到死都不会说的,哼,大不了一死而已。”

“小的听说,明天正卿就会回来审案,您还是有点准备才是啊!”

准备什么?自从进了大牢,魏楚兰早就准备好了,多活一天是一天,死了咱也不怨天尤人,那是咱的命!咱一个小商人,做到了军团厢指,媳妇娶了两房,儿女双全;指挥上万人马冲锋陷阵,威风也威风过了,杀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早就够本了。来吧,老子要是皱皱眉头,就不是好汉。

提审的地点还是老地方,刑具摆得整整齐齐,火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烙铁通红,这东西放在身上,真他娘的不是人受的。

对面换了一位狗官,东方英又回来了,今天程敦复没来,万俟禼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

东方英狞笑着说:“魏楚兰想明白了没有,招是不招?”

魏楚兰大马金刀地站着,道:“东方小子,我没做过的事情,你倒是要我招什么?退一万步讲,即便我承认禽兽张国荃是我亲手干掉的,你是不是还要问主使是谁?”

“这个自然!”

“我说没有主使,就是我一个人干的,头脑一发热,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就把事情做了,你信吗?若是肯信,咱们也别费劲了,我招。你们办好了差事,进宫领赏;我呢,吹一杯断头酒,等着刽子手的鬼头刀,岂不是干脆?”

万俟禼饶有兴致地说:“好,很好!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早这样,不就免了皮肉之苦?你杀张国荃,太子知道不知道?都有谁知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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