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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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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迈步而入!

邹时阑巴低着头,急行几步,撩衣跪倒,朗声道:“占城国正使邹时阑巴,叩见大宋大皇帝,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好!王子平身,请坐!”赵桓和蔼地笑着说道。

邹时阑巴施礼谢座,正身坐好,抬头仰望大宋官家,等待问询。

赵桓今日的穿戴不同昨日,这应该就是大宋天子最隆重的兖服了。只见,赵桓头戴平天冠,穿八章深青兖服,前着红色飞龙蔽膝,后披六采绶带,腰横玉带,蹬粉底官靴。平天冠前后各垂着十二条玉串儿,流光七采,祥和明丽;曲领大袖兖服,绘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火、宗彝,威严华贵;玉带上,一条绿龙钻云破雾,直上九霄。盛装的赵桓,十二分的帝王气派,令人不敢正视。

“贵国王身体可好?如果朕没有记错,国王今年应该是五十三岁,对不对?”赵桓问道。

邹时阑巴连忙说:“承蒙大皇帝挂念,小臣惶恐之至!回大皇帝的话,家父今年正是五十三岁,老人家偶有小疾,无甚大碍。临行之际,家父嘱咐小臣,请大皇帝务必赐些灵丹妙药,以便能亲赴帝京朝见陛下!”

“哈哈,”赵桓大笑道,“朕记下了,早晚派人给你送到。这是朕单独给你父王的,不算例行的赏赐,明白啦?”

站在两厢的文武大臣,也同时轻声笑着。

赵桓自登基以来,刷新吏治,改革军事,发展科技,重视人才,祖宗家法弃如敝履,虎狼敌国望风披靡,实乃大宋自太祖之后的又一圣君。三十年间,灭西夏,服吐蕃,败金国,天下已无敌手;更令人想象不到的是,国内百姓生活丝毫不受战争的影响,国富民强,自三皇五帝以降,没有可与比肩者。

而今日的大宋天子,似乎与想象之中的赵桓相去甚远,外表并无出奇之处,何以缔造如此伟业?

邹时阑巴是个知道规矩的人,知道不能占用太长的时间,后面还有七八国使节在候着呢!他双膝跪倒,将一厚厚的簿册高高举起,振声道:“祝大皇帝万寿无疆!”

平常的礼单哪有这样尺寸的?

在诸多不解目光的注视下,执事内侍从小黄门手里接过簿册,一边展开,一边唱道:“占城国王施嘿排摩惵献,献……”

内侍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没有了下文!

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宰相、执政面面相觑,不明就里;赵桓也是一头雾水,糊涂得厉害!

赵桓淡淡地问道:“好没规矩的奴才,到底是什么?”

内侍“噗哧”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户籍、山川图册!”

户籍山川图册,这是何意?

难道……

邹时阑巴道:“占城国三十八州,三万三千九百一十四户,十九万八千六百五十四口,久慕天朝上国风仪,愿并入大宋,做大皇帝的子民,恳请大皇帝俯允!”

什么?

事起仓促,没有一点准备,赵桓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习惯性地望向首辅宰相、尚书左仆射李纲,却落了空。李纲已经有些日子没上朝了,怎么又忘了呢?

再看宰相张邦昌,张邦昌轻轻点点头,赵桓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枢密使、延安郡王韩世忠脸上的喜悦已经无法掩饰,其余的执政也都是其乐融融的模样。赵桓缓步走下丹犀,亲自搀起邹时阑巴,对视良久,又取过户籍山川画册,回到龙椅之上。

他按耐住心中的喜悦,尽量表现得平静些,轻轻地翻看画册。移时,赵桓望着邹时阑巴,道:“令尊实乃天下第一贤王也!这是朕收到最好的礼物,谢谢,一定要替我谢谢天下第一贤王!”

邹时阑巴也动了情,连连叩首:“大皇帝肯于收留,家父必当感激万分,至于天下第一贤王,家父又怎当得起?”

“当得起,朕说当得起就当得起!”赵桓长出一口气,接着道,“传旨:封占城国王施嘿排摩惵为福王,世袭罔替;食邑两万户;于京城、临安各赐宅院一座,赐黄金十万两,绢五万匹!封福王世子邹时阑巴为翰林侍讲学士,这样可以常常见朕,朕也可以多听听占城的事情!”

世袭罔替的亲王,在大宋是破天荒的事情;大宋亲王食邑一般为万户,而父王则为两户,也是天大的恩赏;在京城赐一所宅院,情理之中的事情,而在临安赐宅院,应该是考虑到居住习惯的问题,临安的气候与占城国更相似些!说到翰林侍讲学士,官阶虽不高,由于经常可以见到官家,位置尤其显得重要!

官家虑事之周详,常人万不能及!

看来,这一次算是赌对了!

邹时阑巴百感交集,喜极而泣,一时说不出话来!

如何出来的,出来后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邹时阑巴一概不知,一直到集英殿御宴开始,他才恢复了一点生气。此次出使,总算未辱使命,结果出乎意料的好,悬了很久很久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歇一歇了。

太子赵谌率领文武百官为官家贺寿,赵桓笑容满面,一饮而尽;邹时阑巴代表各国使节向大宋帝国大皇帝陛下敬酒,赵桓竟然连干三杯,由此可见,他的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呢!

“官家大喜,官家大喜喽!”入内内侍省都都知裴谊喜滋滋地奏道。

赵桓欣然问道:“朕又有何喜,说来听听?”

“淑妃娘娘生了一名小王爷,又生了一名小帝姬,母子平安呢!”裴谊道。

淑妃李氏怀孕之后,肚子就比一般人大得多,请了十几名太医分别诊脉,并无异状,赵桓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今天总算生了,一生就是两个,真是大吉大利啊!

于是,一干大臣纷纷上前道贺,过年的话说起来,没有重样的,此时此刻,赵桓喜欢听些这样的话,也就一一受了。

御宴结束后,官家高坐升平楼,一边饮酒,一边观看伎乐表演。

八音齐奏,鼓乐悠悠,一首《万寿无疆》拉开了表演的序幕。

两百余名儿童,年纪都在十二三岁的样子,个头一般高矮,模样一般俊秀,分作十队,随着乐曲的节奏,鱼贯而入。

一为柘枝队,穿五色绣罗宽袍,系银带,戴胡帽。

一为剑器队,穿五色绣罗襦,裹交脚幞头,戴红罗绣抹额。

一为婆罗门队,着紫罗僧衣,绯褂子。

一为醉胡腾队,着红锦襦,系银,戴毡帽。

一为诨臣万岁乐队,着绯绿罗宽衫,浑裹簇花幞头。

一为儿童感圣乐队,穿青罗生色衫,系勒帛,总两角。

一为玉兔浑脱队,着四色绣罗襦,系银带,戴玉兔冠。

一为异域朝天队,穿锦袄,系银束带,戴夷冠。

一为儿童解红队,着紫绯绣襦,系银带,戴花砌凤冠,绶带。

一为射雕回鹘队,着盘鹘锦襦,系银带,盛箭囊,射雕盘。

一时间,红紫银绿,色彩斑斓,绵袄宽衫,舞姿翩翩。戴玉冠,裹幞头,舞剑器,执锦杖,捧宝盘,挎雕箭,扮外夷来朝,装异域献宝,亦庄亦谐,亦歌亦舞。小儿烂漫天真,装扮惟妙惟肖,直引得官家万岁爷龙颜大悦,高声叫赏。

接下来,乐曲一转,已变为《仙子贺寿》,三百六十名妙龄少女,挥水袖,舞腰肢,带来千重香气,万朵鲜花,将人间装点得异样妖娆。

但看,小娘子,十五六,尖尖的脸,细细的眼,弯弯的眉,薄薄的唇。头戴花冠,或着红黄生色销金锦绣衣,或扎仙人髻,或卷曲花脚幞头。她们像穿行春风的杨柳,摇摆着纤柔的腰,移动着细碎的步,红黛相媚,顾盼生辉……

霍地,一名风流女子,排众而出,启朱唇,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轻吟慢颂:

“莫道繁华如梦,几夜剪刀声送;晓起锦堆枝,笑煞春风无用。莫颂,莫颂,真是蓬莱仙洞。

帝女天孙游戏,细把锦云裁碎;几夜巧铺春,尽向枝头点缀。奇瑞,奇瑞,现出皇家富贵。”

温柔乡,英雄冢,赵桓自是英雄,此时陶醉于脂粉香中而不能自拔。

突然,眼前景物一变,刚刚还是儿女情长,如今已是金戈铁马!

七七四十九名女伎,盘马弯弓,风驰电掣般而来,支支利箭应声而出,百步外,在轻风中摇摆的杨柳,断落无数。男子有这般武艺,已是难得;事情发生在女子身上,简直匪夷所思。

“稀溜溜”,宝马嘶鸣,一女子打马如飞,绕着广阔的广场飞奔起来,马尾巴处,拖着一只绣球,大红的绣球在风中跳跃,异常醒目。

再看这边,另一女子催马前冲,距离前马百步处弯弓搭箭,一箭射出,球绳应声而断。

“好,好哇!”

掌声如潮,喝彩声直冲云霄。

“报,红旗报捷,红旗报捷!”

赵桓闻声,猛地站起来,望向声音的来处。

在场的数千人,竟没有一丝声响。

一名魁梧的军士,手中高举着红旗,跑得气喘如牛,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帽子歪了,袍子破了,靴子上全是泥水,奔至升平楼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捯几口气,高声喊道:“武威郡王、燕京大都督岳飞岳大将军谨奏皇帝陛下,我军于四月初一,攻破金国上京,俘金国国主、太子、诸王以下万余人,金国灭了。”

刚说完,报捷的军士便昏了过去。

赵桓遥望东北方向,深深一揖,再抬起头来,已经泪流满面:“先帝临终之时,犹对金国念念不忘,引为终生憾事。父皇,您听到了吗?您看到了吗?金国灭了,金国灭了!”

“官家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千臣民齐声高呼。

“十妹,十妹在哪里?”赵桓问道。

岳飞的妻子,柔福帝姬听到官家的话,跪倒在地:“官家,臣妾在这儿呢!”

赵桓紧赶几步,将柔福搀起,拉着她立于高楼之上,道:“这是朕的十妹、柔福帝姬,也是岳飞的妻子。尔等替朕,谢谢她和她的丈夫吧!”

君主对臣下说谢,自古未有!

宰相张邦昌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自讨没趣,率领群臣道:“帝姬千岁千千岁!”

柔福帝姬,喜不自胜,倒在赵桓的怀里,尽情地哭起来。

接下来的表演,气氛越来越热烈。

忽然,一名小黄门,急匆匆跑来,伏在裴谊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裴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挥挥手,命令来人下去,看看官家,又看看场内表演的人群,左右为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赵桓似心有灵犀一般,觉察到了什么,回头瞧着裴谊,裴谊连忙低下头,根本不敢正是官家的目光。

“何事?”赵桓淡淡地问道。

“官家,没,没什么事!”裴谊道。

“何事?”赵桓的语气愈发淡泊,裴谊服侍主子四十多年,明白主子的声音越淡,就表示他的态度越坚决。这时候,不说看起来是不行的了。

“官家,您千万不要着急!”裴谊紧张得不行,一边观察着官家的反应,一边说道:“官家,李相公,李相公去了!”

“什么?”赵桓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闭眼略微安定了一下情绪,再问:“什么?”

表演的人识趣地退了下去,所有的人的目光全汇集到官家的身上。

“李相公,李相公于半个时辰前去了!”

“哇”,赵桓一口鲜血喷出,就此昏了过去。

现场乱作一团!

张邦昌到底是三十年的宰相,方寸没乱,厉声喝道:“不要乱!班直何在?”

“在!”呼啦拉奔出无数的士兵,挺身待令。

“所有的人在原地待好了,不要擅自走动!违令者,都给我拿了。”张邦昌镇定自若,回顾太子,道:“太子殿下请节哀,太医已经到了,快请太医诊脉吧!”

太子哭着退到一边,太医风一般跑过来,搭上官家的手臂。

不久,官家被众人抬走,在场的人也纷纷散去了。

这样一个大喜的日子,竟以这样的方式收场,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的。

皇帝寝宫福宁殿,赵桓有气无力地躺在御塌之上,过往的一切,一桩桩一幕幕,在眼前摇来晃去。李纲去了,作了三十年宰相的李纲去了,怎不令人伤心。还记得那个特殊的日子,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李纲升为执政,也是在那一天,他的身体里又多了一个人!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那一天是靖康元年正月初三!

第一卷 第一章 入梦

金兵犯境,千里长驱,偌大的国家,竟无一人可以替朕抵挡金兵;道君太上皇帝南巡,京城人心骚动,一日三惊。甚至有人传言,道君将于东南复辟,内忧外困,朕心力交悴,已难支持。

危难之际,李纲一肩担国运,请朕勿弃宗庙,留守京城。国家能有今日,实赖李纲一人。因此,直至终老,朕不易李纲宰相之位,感激之情,须臾不敢忘怀。

以一人而安天下者,李纲是也!

——《世祖高皇帝实录》

大宋靖康元年正月初三,夜色正浓,汴河上拉起一道长长的灯火,人声嘈杂,乱做一团。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浑不顾卫士的指挥,拼了命地往船上挤,似乎后面有恶狼在追!

今年的冬天与往常的日子迥然不同,冬天不如往年那般寒冷,而今已是正月初三,本应该是最冷的日子,河水依然静静地流着,就连一星半点冰茬都看不到!

码头上,大宋帝国皇帝赵桓望着从身边滑过的船儿,浑身软弱无力,心乱如麻。

他刚刚登基不到十天,国家正面临着巨大的灾难,他可以依靠谁?自去年十二月三日开始,金国兵分两路,一路南下包围汴梁北部重镇太原府,一路占领山前诸镇后,已经于今日开始抢渡黄河,也许明天就会打到东京城下。太上皇听到前方兵败的消息后,带着妃嫔、王子、帝姬,南下避难。

东京能不能守住?

是去是留?

“官家,童太尉说,他要护送太上皇南下,不能来见官家了。”一名小黄门急匆匆跑过来,低声说道。

“什么?他竟敢抗旨?”赵桓厉声喝道。

大敌当前,赵桓原准备召见童贯,商议军国大事,谁曾想他竟敢,竟敢……

那名小黄门仗着胆子,怯生生地说:“官家,童太尉过桥的时候,因为桥上的百姓堵住了去路,他下令放箭,死了很多人呢!”

赵桓急怒攻心,一脚将小黄门踹倒在地,恨恨道:“这个老阉狗,朕早晚要活剐了他。通知宰执,到福宁殿议事。”

说罢,气冲冲地坐上龙辇,起驾回宫。

皇帝寝宫福宁殿内,灯火通明,赵桓与宰执连夜商议军情。所谓宰执就是宰相和执政的合称,大宋官制设宰相(太宰、少宰)两名,而副宰相与枢密使、枢密副使统称为执政。这些国之重臣商量来商量去,根本不能达成一致意见:有的说皇帝陛下应赴西京洛阳,暂避敌锋,徐图再举;有的说应该遣使求和,许给金国一些好处,也就是了;有的说应该南下襄阳,先稳固江南,再恢复江北。

赵桓脑袋疼的厉害,似乎马上就要爆炸了一般,依然强忍着,听着宰执们的议论。

这时,执事内侍进来禀报:“官家,兵部侍郎、亲征行营参谋官李纲求见?”

“没看到朕正与宰执议事?”赵桓怒道。

内侍头也不敢抬,声音颤抖着说道:“李纲大人说,有军国大事求见。”

赵桓不耐烦地摆摆手:“叫他进来。”

片刻,李纲抢进殿来,撩衣跪倒,朗声奏道:“臣听说,宰执欲扈从陛下出京,以避金兵,若是陛下听信他们的话,则京城失守、宗庙废弃、社稷堪忧啊!况且,太上皇将江山社稷传给陛下,必是认为陛下可以守住大宋基业,陛下又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李纲四十多岁,中等身材,面容清瘦,一双三角眼,目光清澈而坚定,是朝廷上下公认的清正忠直之臣。

而今声音凿凿,如钟似铁,重重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大殿内的气氛愈发沉重。

去年,赵桓能够顺利登上皇帝宝座,李纲是出了力的,赵桓心里很是感激。今天,破例召见,而李纲一上来就是很难听的一番话,赵桓并未发怒,只是沉吟不语。

首辅丞相、太宰李邦彦道:“京城岂可以守?”

李纲振声道:“某请问丞相,天下城池可有比京城更坚固的吗?而且,宗庙、社稷、百官、万民尽在京城,舍此欲何往?如果能够激励将士,安定民心,上下同心,岂有不可守之理?”

李邦彦无言以对,赵桓突然道:“李爱卿平身。依爱卿之言,京城可守,谁可为将?”

李纲振衣而起,道:“国家以高官厚禄优待大臣,就是要用在非常之时。丞相李邦彦、张邦昌虽为文臣,未必通晓军事,但是统领百官,身份贵重,让他们指挥将士,以抗敌锋,乃是他们份内之事!臣愚鲁,请陛下明察。”

李邦彦大怒,嘴边的胡子都立了起来,厉声喝道:“既然如此,难道你李纲就不能带兵出战吗?”

少宰张邦昌却要镇定得多,面色如常,仿佛正在讨论的事情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李纲淡然一笑,躬身一礼,道:“如果陛下不弃,令臣治兵,臣愿意与京城共存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只是,臣人微官卑,恐怕难以服众。”

国家正值危难之秋,需要的就是象李纲这样,不畏艰难,敢于任事的大臣啊!不知不觉之中,头疼轻了一些,赵桓随口问道:“执政有何空缺?”

张邦昌道:“尚书右丞。”

赵桓猛然想起来,原来的尚书右丞刚刚受命护送道君太上皇南下,便说道:“升李纲为尚书右丞、亲征行营使,节制京城兵马,以抗金兵。”

李纲跪倒谢恩,却是了无喜色,申明国家艰难不敢有辞之意。

赵桓又叮嘱几句,感觉头昏脑张,手脚无力,吩咐宰执先下去休息,天明再来议事。片刻,空旷的大殿之内只剩他一人。他卧在龙榻之上,迷迷糊糊,不一会儿,竟已睡去了。

赵桓紧紧拉住太上皇的衣服,苦苦哀求,可是太上皇还是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太上皇到了江南,在蔡京、童贯等人的挑唆下,立他的三弟为皇帝,竟把他废掉了。赵桓想见太上皇,守门禁军的斧钺闪烁着寒光,他叫天天不语,叫地地不应。回来后,他怎么也找不到皇后和太子,他哭喊着,大殿内的内侍就如死了一般,冷眼旁观,竟无一言。

“刷”地一声,眼前的景物全变了样,这到底是在哪里?

碧蓝的天空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亮晶晶的庞然大物,象一只巨大的鸟儿,钢铁做成的鸟儿。赵桓痴痴地看着,冷不防一声惊天巨响过后,鸟儿不见了,化为一个火球,宛如天火在烧。

脑袋又开始疼了,炸裂一般,赵桓痛不欲生,飞身而起,照着柱子撞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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