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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龙王殿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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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那董承忽然出来了,怀英定睛一看,竟是从萧子澹房间里出来的。刚刚那么长时间他在干嘛?不会是在干什么坏事吧?怀英立刻警惕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董承,生怕他有什么不对的举动。怀英盯着他看了半晌,除了他又起身去了趟茅房外,并不见有什么异样。

    但怀英并没有就此放心,待院子里的客人全都散了,她才叫了萧子澹与他说起这事。萧子澹笑道:“出来的时候他荷包散了,里头的东西洒了一地,在屋里头找呢。”

    “不行,我得去你屋里看看。”怀英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由分说地进了萧子澹的房间,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就连床底下都没放过,但并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萧子澹一脸无奈地笑道:“这么多人都在,他不敢耍什么花招。不然,要是我真出了点什么事,他哪里脱得了干系。”他嘴里这么说,但还是跟着怀英一起仔细检查了一遍。

    “没事了?”

    怀英摇摇头,“没发现什么东西。”床上床下,就连柜子底下和衣柜里萧子澹的衣服都查过了,也不见有什么异样。

    难道她真的错怪董承了?

    “对了——”怀英忽然想起一件事,猛地一拍额头,转身从书架上把萧子澹备考的匣子拿下来,打开一看,笔墨砚台都还在,看不出有动过的痕迹。怀英对检查这玩意儿没什么经验,每一个都拿起来看了看,依旧没找出哪里不对劲。

    怀英又把所有东西放回原位,耸耸肩朝萧子澹道:“好吧,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

    原本说好了要送萧子澹去贡院的,不料前一晚龙锡泞蹬被子把怀英给弄感冒了,第二日早晨有些起不来,萧爹便让她在家里头歇着,连早饭也没在家里吃,就和萧子澹一起出了门。

    不过怀英习惯了早起,根本就睡不了懒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遂又起了。龙锡泞难得体贴,还去巷子口给她买了豆花和馒头,又问:“怀英你头疼不疼,要不我去帮你请个大夫?”

    “别……”怀英捶了捶酸痛的胳膊和腿,摇头道:“我没什么大事,多喝点水就好了。”龙锡泞这小豆丁的模样,去巷子口买个早餐也就罢了,真要走得远了,怕不是会被那些人拐子盯上,他模样生得这般好,不晓得多引人注意呢。

    虽然怀英也晓得以他的本事应该吃不了亏,可是,万一他把人家给一口火烧死了呢。这大白天的,又正是秋试的时候,真闹出事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真没事吗?”龙锡泞还是有些担心,他又爬到桌子上,伸手探了探怀英的额头,停了几秒,一脸严肃地道:“好像有点发热。”

    “我吃了饭再睡会儿就行了。”怀英毫不在意地道:“我身体好着呢,这点小毛病算不了什么。那天掉进湖里弄得浑身湿透了,不也没生病。”不过,怀英觉得她这次倒下十有□□就是那会儿留下的病根。可是,这个猜测却不能跟龙锡泞说,不然,他非得再冲回右亭镇把萧月盈给烧了不可——他才不管萧月盈现在究竟是人还是妖精呢。

    龙锡泞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也不敢打扰她,等怀英吃完饭,就赶她去屋里休息。“碗筷我来收拾,你放心,保准不会摔了。”

    怀英虽然不大相信他会洗碗,但还是“嗯”了一声,又回屋躺下了。结果,才刚刚迷糊过去,就听到外头嗡嗡的声响,仿佛是龙锡泞在院子里跟人说话。这会儿还早呢,萧子澹只怕都还没进贡院,萧爹自然不会回家,那来的是谁?

    “是谁啊?”怀英躺在床上小声哼哼。

    “掏粪的。”龙锡泞稚嫩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很快又探进个脑袋,“我看他可怜,就让他进来了。正在茅房呢。”

    “哦”怀英警惕地半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小声道:“不会是坏人吧。”家里大人都不在,这么贸贸然把外人放进来可不好。

    “不是坏人。”龙锡泞摇头道:“我看得出来。”他顿了顿,又低声道:“怀英你睡吧,家里有我在呢。”

    他哪里看得出来?他一个小龙王,哪里晓得人世间的凶险,不过,反正人家是龙,有神仙在一旁保驾护航,怀英也不用担心什么,眯了眯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

    迷迷瞪瞪的时候,怀英忽然察觉到龙锡泞在叫她的名字,声音还挺急促,她有些发懵,“嗯”了一声,没睁眼。

    “怀英,怀英,不好了!”龙锡泞忍不住又推了怀英一把,“你快起来,要出大事了。有人要害萧子澹。”

    怀英猛地一个激灵就给吓醒了,“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有人要害我大哥?”

    龙锡泞一脸焦急地道:“刚刚那掏粪的大爷从粪坑里掏出了几支毛笔,我们家有谁会把好好的笔扔到那里去。前天董承来……”怀英的脑子里就跟一团浆糊似的,听龙锡泞说了半天,终于理清了些头绪,脑袋顿时像浇了一盆凉水似的,激灵一下就醒了,激动得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你是说董承把我大哥的笔给换了!”

    董承换萧子澹的笔作甚?她那天明明都打开匣子检查过一遍,笔墨都好好的,一丁半点的损坏都没有,那董承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怀英这会儿本来就晕乎,越想头越疼,但她心里头清楚,那几支笔定有不妥。

    “不行,我得赶紧去跟大哥说。”怀英不由分说地起床穿衣服,龙锡泞皱着眉头看着她苍白的脸欲言又止,想出声阻止,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吭声,恨恨地咬牙道:“实在离得太远了,不然,我直接施法把他匣子里的东西换走就是。”

    怀英飞快地换了衣服,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外跑。龙锡泞也紧随其后,迈着小短腿一路小跑。

    所幸他们住的地方离贡院不远,跑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贡院外的路口。只是这里正是人多的时候,前方简直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怀英牵着龙锡泞,满头大汗地往里挤,却压根儿挤不进去。前头的人还不高兴地朝她们俩斥责道:“又不是你们考,挤什么挤。”

    “我有急事,您行行好让我们过去吧。”怀英急得都快哭了,偏偏前头的人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哼道:“就你急,谁不着急?没瞧见都在搜身吗?”说话的工夫,贡院门口忽地又一阵喧嚣,怀英跳起脚来往前看,隐约瞅见有个书生模样的人被衙役拖走了。

    “又是夹带舞弊的?活该!”四周有人小声议论。

    “可不是,真把门口的衙役是摆设呢。”

    夹带!怀英猝然色变,立刻猜到了董承的阴谋。那个阴险狠毒的畜生,他这要把萧子澹往绝路上推!她当时怎么就完全没往这个方向想呢!

    “怀英你没事吧。”龙锡泞见她不对劲,赶紧扶着她往路边躲,又寻了个干净些的地儿坐下来,正色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了?”

    “董承!”怀英咬着牙,直直地盯着龙锡泞道:“你……你帮我把那畜生弄死算了。”

    龙锡泞一愣,旋即哭笑不得,朝四周看了看,道:“你放心,萧子澹还没进去呢。我闻到他的味道了。我这就帮他把笔换出来。”

    怀英顿时就精神了,“你能把笔换出来?不是说离得太远吗?”

    龙锡泞皱了皱眉头,“是有点远,不过,应该还行。”他一边说话一边闭眼,尔后忽然就没了生息,仿佛老僧入定了一般。过了几秒,怀英明显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一点点降下来,原本红润的脸色也开始渐渐泛白。

    他这是在强行施法,不然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

    怀英心中悚然一惊,“龙锡泞——”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吓得声音都变了,“龙锡泞你没事吧,不行就算了,我挤进去就是。你这样会伤着自己的。”

    龙锡泞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唯有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也迅速沁出了细汗,不一会儿,那密密的细汗竟成了豆大一颗颗,沿着额头滑了下来。

    他本来就法力尽失,又被水妖阻截过一回,连小命都险些没保住,现在忽然又让他帮忙,就好像就让一个大病未愈的人去跑个五千米一样,天晓得这会对他的身体有多大危害。

    “龙……龙锡泞……”

    龙锡泞忽然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张张嘴想说什么,身体却一垮,软软地倒在了怀英怀里。“我没事。”他气息微弱地道:“萧子澹也没事了。”说罢,就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怀英生怕他撑不住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变成了一条鱼,赶紧抱着他往家里头。回了家,龙锡泞依旧双眼紧闭,脸色却比先前要好一些了,怀英摸了摸他的手,仿佛也恢复了正常的温度,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是小龙王,恢复得快,不然,真是吓死人了。

    她这么一惊一吓,又跑来跑去,出了一身的汗,不一会儿,自己也有些扛不住,迷迷瞪瞪地靠在床边睡了过去,完全不知道贡院门口发生的事。

    …………

    “匣子打开。”衙役绷着脸冷冷道。

    萧子澹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依言将书匣打开,待看清匣子里的东西,不由得一愣,“咦?”

    “怎么了?”跟在后头的萧爹问,说话时也探过头来,“你没带笔?”萧爹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萧子澹,尔后又立刻扯着嗓子大声开骂,“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马虎了?过来考试不带笔,一会儿你打算用手指头答卷?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嗓子不小,骂起人来气势又足,引得贡院门口的人纷纷侧目,萧子澹都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不……不对啊,我出门的时候明明都检查过。”他委屈极了,小声地辩解道。明明再三检查过,路上这匣子又不曾离过手,毛笔怎么会不翼而飞?

    真是见了鬼了!

    见了……鬼……

    萧子澹脑子里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尔后立刻就猜到了龙锡泞身上。可是,就算龙锡泞再怎么不懂事,也该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脑子里迅速地转过各种念头,目光也飞快地朝四周扫过。

    人群中并没有龙锡泞和怀英的身影,倒是看到了董承。他正一脸怨毒地盯着萧子澹,不想忽地与萧子澹的目光对上,董承脸上顿时闪过些慌乱和不自然,飞快地低下头,不敢再与萧子澹对视。

    “进去进去……”门口的衙役被萧爹中气十足的吼声吵得脑仁疼,草草地查看了那匣子一番便让萧子澹过了,又道:“贡院里头备着有笔,进去后问人要就是。还是读书人呢,丢三落四的……”

    萧爹闻言总算安静下来,又狠狠瞪了萧子澹一眼,大声喝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进去,杵在门口当柱子呢。”

    萧子澹早被他骂习惯了,就跟没听到似的,一脸平静地收拾东西进了贡院大门。

    远处的董承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萧爹目送着萧子澹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这才转身慢吞吞地往外挤。才走了没多远,忽又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大喝,“给我拿了!”

    “冤枉!冤枉啊!那不是我的,不是我的笔,是有人陷害……”

    萧爹扭头看了一眼,不悦地皱起眉头,鄙夷道:“不好好读书,竟整这些歪门邪道,活该。”他看了那个被押走的人一眼,觉得有几分眼熟,敲着太阳穴想了一会儿,忽地一拍脑门,“这不是萧家那个谁……董什么来着。”

    啧啧,真是丢了萧家大老爷的脸。

第二十六章() 
二十六

    怀英身体底子还算好,睡了一觉,这感冒就好了大半。龙锡泞也恢复了正常,怀英总算松了一口气。

    吃午饭的时候,怀英难免问起萧子澹考试的事,萧爹一想到这里就来气,摇头回道:“你大哥啊,别看他平日里不声不响好像挺稳重的,其实都是骗人的。到底还年轻呢,嘴上无毛,办事不牢,都去考试了,居然不带笔,还非说出门的时候检查过。真要检查过,那笔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不见……”

    他巴拉巴拉地把萧子澹批了一通,罢了又忽然想起董承的事,一脸鄙夷地摇头道:“那姓董的小子真是……啧啧,丢了萧家大老爷的脸。也亏得他不姓萧,不然,咱们右亭镇萧家的名声都得受牵连。”

    怀英闻言先是一怔,旋即立刻猜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朝龙锡泞扫了一眼,他正抱着个大海碗在喝汤呢,察觉到怀英在看他,他不急不慢地放下碗,与萧爹附和道:“是他呀,长得贼眉鼠眼,其丑无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五郎此言差矣。”萧爹赶紧道:“虽说那董承的确心术不正,但你日后为人行事切忌以貌取人。这世间本就不公,有人天生貌丑,世人便诸多歧视,百般刁难,天长日久,他们被人奚落得多了,便是受了委屈也不愿自诉,日复一日,便更没了公义……”

    龙锡泞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竟引得萧爹长篇大论,只得硬着头皮耐着性子听他教训。怀英见他吃瘪,只觉好笑,想一想,又给他再添了一碗骨头汤,然后,在他求助的目光中出声打断了萧爹的话,道:“那董承而今怎么样了?”

    “被衙役押走了。”萧爹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摇头道:“我看那董承脑子装的都是屎,真当贡院门口的衙役们是吃闲饭的,就凭他那点小伎俩也能瞒得过那些身经百战的衙役。就算真被他夹带成了,又能如何?今儿可是考策论,不说几张条子,就算他带上一车书,也写不好文章。”

    活该!怀英心中暗道,此番若不是龙锡泞出手相助,今儿被押走的可就是萧子澹了。萧子澹与董承有什么过节?不过是萧子桐说了几句,那董承对付不了萧子桐,便将萧子澹视为眼中钉,甚至不惜用这等阴毒的手段要绝了萧子澹的前程,此人心胸之狭窄,行事之阴毒真乃世所罕见。如今害人不成,反自食恶果,前程尽毁,实乃报应不爽。

    下午时,萧子桐派了下人过来送信,说是已经与萧月盈一起回了京,因走得急,所以来不及与萧子澹道别。怀英心中狐疑,便朝那下人问:“月盈身体可好?这不是才将将回来么几天,怎么就急着回京?”

    那下人晓得她与萧家几位少主人关系亲近,倒也没瞒她,摇头回道:“大小姐身体倒还好,就是仿佛受了刺激,不认得人了。这几日请了许多大夫看病,却总是看不好,大少爷急得很,所以才赶紧进京。京城那边不是有太医么……”

    失……失忆了?这桥段也太狗血吧!

    难道,也是被穿越?或者是龙锡泞所说的被妖怪附身?

    怀英完全没了主意。

    萧子澹第二天下午才考完,一回家,洗了澡,连饭也顾不上吃,就先昏天黑地地睡了一觉,到第二天早上才起来。他将考试的卷子誊了一份给萧爹,萧爹仔细看过,微微颔首,道:“作得倒也还工整。”

    他虽没有言之灼灼地保证萧子澹一定能高中,但见他喜滋滋的脸色,便知道萧子澹考得不差,怀英也很是高兴。尔后,她又悄悄地把董承偷梁换柱想要陷害他舞弊的事说给他听,萧子澹闻言顿时色变。他虽然聪明,可到底年少,又自幼长在右亭镇这种民风淳朴的小地方,往来的都是邻里族人,像董承这种阴狠卑鄙的小人,他不说见,连听都不曾听说过,自然也没想过董承会使出这种狠毒的手段来对付自己。那天怀英在他屋里四处检查的时候,萧子澹甚至还觉得她多此一举,而今想来,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厉害。

    萧子澹脸上露出后怕的神色,喃喃道:“这董承真是个无耻之徒。”罢了,他又郑重地去向龙锡泞道谢,龙锡泞一脸得意地挥挥手,“举手之劳而已。”

    “明明都累得晕过去了。”怀英在一旁小声补刀。

    “胡说!”龙锡泞涨红着脸急得跳了起来,“我才没有。”

    怀英不说话了,弯起眼睛朝他笑。龙锡泞气鼓鼓地瞪她,声音越来越小,“我……就是睡了一小会儿。”

    科考的成绩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萧爹决定先回右亭镇,于是一家人又带着龙锡泞一起回了家。

    刚刚到家,隔壁墙头就钻出来一个小脑袋,双喜趴在墙上朝怀英打了声招呼,“怀英姐——”怀英还没来得及回应,龙锡泞的眼尾就已经扫了过去,双喜吓得一个哆嗦,“砰——”地一声闷响,就从墙头摔了下去。

    怀英吓了一大跳,生怕摔坏了她,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墙边问:“双喜,你没事吧?”

    “没……没事。”墙那边传来双喜低低的声音,一会儿,又是窸窸窣窣的声响,尔后,双喜又重新攀上了墙头,“怀英姐——”她朝萧家院子里看了看,见萧爹和萧子澹都已经进了屋,这才压低了嗓子小声道:“萧家大小姐回来了!”

    “我知道。”怀英见她这幅神神秘秘的样子,立刻猜到萧月盈身上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她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双喜睁大眼睛使劲儿点头,“五殿下已经见过她了?”

    “那倒没有,都是猜的。她现在是人,还是……呃……”怀英忽然想起双喜的身份,到了嘴边的话又艰难地咽了下去。

    双喜却丝毫没有被冒犯的尴尬,面色如常地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她身上的确有妖气,可是,跟……跟我又有些不一样,好像有点危险,我都不敢靠她太近。”萧月盈的身上笼着一团危险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煞气,就算离上好几里地,双喜依旧能感觉到那股煞气的威胁,以至于这几天她一直躲在家里头寸步不出。

    “你说她身上有煞气?”龙锡泞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凑到了双喜面前,拧着眉头正色问:“什么样的煞气?”

    双喜有些怵他,立刻就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也说说不好,就是怪吓人的。”

    “不是妖气?”

    双喜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妖……妖气有一些,但是,跟我不一样。我……我觉得她好像是……”她顿了好一会儿,不安地吞了口唾沫,又悄悄抬头朝龙锡泞瞟了一眼,极小声地嗡嗡道:“像是……魔……”

    “不可能!”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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