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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是当初相识的情分,但凡跟在祁景身边久些的人,都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最初的一年是仇恨,恨不得他死,达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还派人去东海之滨暗杀于他,不果。还被他拿到证据,接祁席之手狠狠威胁了一番,才算罢了真正消停下来;便是两年醉生梦死的生活,专程找样貌似庄非之少年,整日循环作乐,惹得大批官员弹劾,依旧我行我素,连皇帝的警告也丝毫不放在心上,好似生活全然找不到希望,能偷一时之欢便享受那一时,当真是糜烂无比,荒唐至极。
直至他改名换姓,金榜题名一朝考下状元,祁景又才振作起来,后院里那一干乌烟瘴气的人事都一顿肃清,庄轻鸿也不知道祁景是如何处理的,那与庄非越是神似的,首先消失在祁景府中,最后只留下几个不太像的,通过这些手段,祁景也算是振作起来,把他当做仇人一般,反倒在朝堂上东山再起——
说来好笑,祁景颠倒黑白,凭什么把他当成仇人,他回来才是真的寻仇。
装作一副深情的模样,庄轻鸿捏紧的拳,颌骨凸起恨的咬牙,祁景根本不配谈情,真要对庄非有一点点尊重,就不会寻那些相仿少年,做出些苟且之事,玷污庄非在天之灵。这阵彻骨的恨意过去之后,庄轻鸿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空洞,竟连自己身在何处,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心痛,怎么会不心痛呢?十年啊,庄轻鸿松开手掌,看着那粗糙又杂乱的多的掌纹,再次缓缓握拳,放在心口……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想他却总在不经意的时候,猛地刺痛他的心,总是叫他那么猝不及防受到重创,心魂震动恨不能亲走一趟地府。
看吧,这就是他曾梦寐以求的生活?
高官厚爵,名满天下,待得天子荣登大宝,他的地位便更加水涨船高,成为天子近臣,甚至陛下身边的第一红人;又有美誉在外,也可留名青史,被赞一句股肱能臣——哪怕还有那知晓往事的,哪个又敢在他的面前放肆?行到街上巷陌,谁人不是低首敛眉,恭恭敬敬唤一句大人呢?曾经做梦都想的东西,现在就握在他的手上啊,可是为什么呢,还会在夜深人静之中觉得极度的寂寞和空虚。
睁开眼睛往前望去,便如旷野一片茫茫,欲行不知方向,四顾只能茫然。
庄非啊,公子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如此寂寞……若是当初大胆一点,就能见你未有一丝保留的孩童般天真的笑容,不在怀疑之中踽踽独行?我总是在拖累你,还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心意,从未让你确定过,自以为在保全你,却从未给过你真正想要的……回忆起当初种种,庄轻鸿总是悲不自胜,也许庄非从成为花魁那一刻就有觉悟,他想要的并非他毫无保留,能至两人于死地的爱,只是一个坚贞不渝的誓言?只需要一个承诺,不论是否实现,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的人,只要看到一线光芒,不论那光芒之所能否到达,又或者……只是想要一点希望,坚持和安心的源泉,可是他缄默着,什么都保留着,什么都没能给庄非,除了厄运,什么都没能给。
当年辜负了你的情意,终究是不能全了。
“大人?大人!”耳边突然传来声响,惊得庄轻鸿回过神来,眼睛之中干涩的厉害,便不动声色的转脸,以袖掩面擦了擦眼角,果真摸到是人,回头见自家管家探究的面色,便轻轻摇了摇头,咳了一声才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
“老奴说,现在外面传遍了,那长风楼的新花魁号称——”
“爹!”一声清越的男声截住了管家于伯的话,就见一个长相清秀干干净净十七八岁的账房打扮的男子,从外面进来,经过于伯时瞪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灵动,见管家收敛表情住了口,不等于伯训斥的话出口,便抢着道,“大人,早饭已经备好了,还请大人移步。”
庄轻鸿点了下头,站起身先行离开了。
待他背影远去,管家于伯的脸板的死紧,语气严肃,“茂儿!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可对大人如此无礼,洪大人是我们父子的救命恩人,做人知恩不报,跟畜生有何分别?”
于茂白净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耐烦,翻了个白眼一边往前走,“我知道啦,爹你说了多少回了,我这辈子心甘情愿为大人做牛做马,来世还会结草衔环报答大人!”
没走两步,却被于伯一把抓住身后束起的马尾在手,林茂还来不及发作,就听得他爹语重心长,“茂儿,你只是个下人……大人他……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即便大人这么多年未曾娶妻纳妾,也轮不到做下人的他啊!这样的心思,趁早打消的好,以免误入了歧途酿成不可估量的错误后果啊。
何况大人对已经逝去的夫人深情不悔,于茂又岂能去做那不义之人?
“我知道。”于茂一犟,那马尾便从于伯手中被释放,他垂下双眼看着自己鞋尖,小声抱怨道,“爹你既然知道,为何要对大人说那些伤心事?”
大人说过亡妻名讳,就是庄非!他曾试探过是否是十年前那个惊艳四方,却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天际,名动一时又飞速湮灭的传说中最美的花魁,传说晋王殿下为止倾倒,万金入幕成
第292章 魂归处。。()
灯火通明;是花街常年的状态;隐约听得人声丝竹之声混杂,热闹的紧。首发哦亲
青石板铺就的道路倒影着花楼,印出一些阴影来;影影绰绰看的不甚明了,不时便有车马、行人而过,上街揽客这事自然是没有的;不仅艳俗更没的掉价;只是在大门边放上一张桌子,放上一坛陈年老酒;揭开盖子;让酒香幽幽散开;便人们,未曾进到花楼;意便有些微醺蠢蠢欲动了;酒坛旁边有个银质的浅盘;里面是些银钱,在灯光照耀下也很显眼。
少年见此景象也是新奇;他虽是花街中人;还真没在晚上出来见识过,心中也有些明白,却原来是这样,街上反倒不如楼中热闹的,不过也让少年暗自松了口气;不过想想也是,花街向来号风雅,哪有让“鲜花”们一个个走上街头的,刚好省了他的大工夫去避人耳目。
他这一身衣服,若是给同行们看见,被熟人注意到他,盘问起来不就解释不清楚了?再说人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万一给他捅到红丽那里,他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就算他是花魁,终究还是为人所控,哪能事事都按自己的心意。
不过是寻求身上的枷锁松一切,锁链长上一点罢了。
于是少年更加小心,生怕被人发现了踪迹,好不容易才摸到了长风楼前,躲在一边的角落喘着气,伸手抹了一把额头,靠在墙头苦笑,大门自然是不能走的,来客虽不是络绎不绝,但也绝非门可罗雀啊;即便没有客人,他也没法跟迎客的下人说清夜晚怎么会一个人在外面。
说到底,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去到花街边缘的!还是在晚上!天啊,他究竟是怎么跑出来的?脑中闪过这个疑问,少年也没有细想,解决眼前的问题才最重要,小门晚上虽有门房,但听小侍们说过,说是游妓们晚上会在小门那里接约好的情…人,门房并不会多问……
罢了!豁出去了!少年脱下外袍来,取了头上的饰物揣在怀中,将外袍罩上脑袋,一点点靠近了小门,正想着是否能蒙混过去,谁料想想象之中接受盘问的情况根本出现,那门房喝着小酒吃着花生根本看都没有往外面看!
少年跑进小门心下打定,脚力发挥到极致,一溜烟进了中院才放下心来,靠着假山无声的笑起来,整理了仪容才不慌不忙往自己住的地方而去,一路竟也太平,进了屋在桌案前坐下了,才真的放下心来,心中却有种种疑惑泛起,却差了那么一线他抓不住。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等了半晌也不见人来,少年枯坐无奈,又见屋中沙漏了许多,知晓今晚还来请他的概率应是很小了,便和衣躺上了床闭了双眼,虽无多少睡意却觉得疲惫,渐渐有些冷了,便伸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意识远去之前,依稀见到一个人影,好似听见了瞬时喧闹,像是那个小侍不小心,他没有追究的心思,加之困顿的厉害,便睡了过去。
殊不知一阵慌乱却由此而生,一小侍一路急奔,大惊失色失色的倒在了红丽脚边,抓住红丽的裙裾惊吓非常,颤声道,“妈妈救我!妈妈救我——见鬼了——有鬼啊——妈妈救我……”
涕泗横流,红丽面色一沉,眼神一厉,屋漏偏逢连夜雨,是谁用计要整她红丽长风楼,她绝对不会放过!一把拽出自己的裙角,一双眼睛淬了毒一般,吓得那小侍顿时安静了下来,红丽才冷哼一声,“嚷嚷什么?在哪里,带我去看!说不出子丑寅卯,就给我丢到教坊去!”
***
而此时,一队人马也已经悄然进到了京城,到了一座府邸之中安顿下来,不过两刻钟,就有一玄衣男子,趁着还未大亮的天色,一骑轻骑绝尘而去,仔细一看,竟是朝着皇城而去。
艳阳高照,又是一个好天气。
祁席眯着眼睛,直觉着京城的阳光刺得人的眼睛生疼,他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唇角勾一勾,说什么傻话,难道还能不回来不成?只要他还是皇室,还在外面做着风光的诸侯王,亲自回京述职,也不能一拖再拖的啊,那随着年龄与日剧增疑心的陛下,岂不是更有理由猜测他是不是在密谋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叹了一口气,祁席展开折扇举在头上,这大好河山啊。他以前没有兴趣,现在就更是如此了,就算夺了过来,又有什么可以高兴的呢?权力欲…望,能够排遣无处可诉的寂寞吗?这个答案,几年之前就已经再不明白不过。
——不能。得到的越多,只会越发显得自己拥有的越少。
这个世界上人那么多,为什么非庄非不可呢?何况庄非对他,也从未有过超过正常以外的感情,为什么为了这么一个没有心的人,念念不忘以至于任何人都看不进眼里了?是庄非,真的美的世界上无第二人能及吗?祁席知道并非如此,那样的逝去给庄非蒙上最美的面纱,光论容貌,庄非的确是顶尖美人,却也称不得独一无二——男人爱…色,欣赏任何美人,自然不会为了某个拔尖而放弃所有,就像是那些曾为庄非要死要活的人,现在依旧活得好好的,上花街,饮美酒?
他为什么不能忘了呢?东海之滨,美人不多吗?十年悠悠,时间不长吗?祁席缓步走在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换了面孔,京城却依旧繁华,伺候了多年的老仆疑惑,他也自问无数回,不过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再没有一双眼睛,让他只看一眼,就沉溺在其中,再也没有那样一个人,让他从心中想要得到,想要相守一生。
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多年过去,痛楚在时间的冲刷和抵抗力的增长下,已经没有那么强烈,只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无需痛苦无需恐慌,他祁席,就是爱上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庄非,而且一辈子都出不来的人罢了。
不觉得有多么悲苦,生活也不觉得多么无趣,只是偶尔也会想,这个尘世,实际上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人或物了。
摇着扇子,看到从身边走过的一个秀美少年嫌弃的眼神,祁席不由得笑出声来,老了啊,如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走在街上,就能让人春心发芽的人了,老老实实的将折扇收起别在腰间。
罢罢,去找那人喝酒好了。
庄非的仇,留给庄轻鸿去了结。他插手算什么呢?多年前多么羡慕,甚至嫉妒的发狂喝的烂醉如泥,现在看透了就明白了,他不曾得到庄非的爱,尚且如此,那庄轻鸿,岂不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
第298章 苏醒()
“哥哥……”闻人宣担忧的看着床上躺着的沐子青; 抓着沐子青的手一直没有放松; 不断的放在唇边亲吻着,“睡了这么久,还不想睁开眼睛看看我吗?”
橘黄的灯光点亮这个算不上大的房间; 厚重的窗帘垂下来,挡住了外面窥视的目光,一张不大的床; 一把木制板椅; 陈设简直称得上是简单到了简陋的程度,闻人宣却分不出一丝注意力给旁的人或物; 全心都系在躺在床上与他相同样貌却完全不同的人身上。|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处在保护者的地位。
如同断命人所说; 是哥哥专属的、最忠诚的骑士; 就像是数百年前曾风靡一时的骑士道一般,这种关系并没有一刻让闻人宣厌烦过; 反而为此骄傲; 他愿意——愿意一辈子都这样; 沐子青无忧无虑,他可以做沐子青的避风港。
到最后没想到; 本末倒置。
不仅没能护着沐子青; 反倒让他频频陷入危险,受尽了惊吓和磨难,尽管如此,他的哥哥,却也一句抱怨都不曾对他说过; 用着自己的方式,也保护着他……自他倒下那一刻,亲眼见证了沐子青的疯狂和颓唐,无奈又无力的求助于别人,最后来到这个新人类的监狱。
是的,闻人宣从未失去过自己的意识,越发捏紧了沐子青的手,力量的反噬和暴走使是他没料到的,一直以来,那力量都伪装的很好,似乎全然被他掌控者,随心所欲的被他操纵,是以那一刻的反扑是那么凶猛,以至于他瞬间失去抵抗能力,几乎就要被那汹涌而来的力量吞噬掉的时候,一股柔和的力量,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保护层,便留下了虚弱的意识,“看”着沐子青经历了后来的一切,闻人宣心中百味杂陈,最后都化为对床上躺着的沐子青的心疼。
他不知道这个时间殿究竟是什么功用,但是他却感受得到,每隔一段时间,沐子青就什么反应都没有,似乎连呼吸都静止了一般,而后再次到他身边,就有许多力量,透过那薄薄的保护层,如同抽丝剥茧一般渗进他的“地头”,温和的向他示好。闻人宣闭着眼睛也知道,一定是沐子青做了什么,便专心吸收起那纯净的力量,用以与破坏与掠夺的本主力量抗衡……这次再心急,也是面面俱到不敢再托大,两次吸收之后,他就能真的看到了。
然而他看到的场景,却几乎让他椎心泣血。
沐子青对着昏睡的他,几度心酸,数次垂泪,这个房间是这么的空旷和寂静,而他躺在床上又是那么的死气沉沉,甚至那些黑暗的力量,因不能吞噬他的意识,向外面扩散开去,将整个空间渲染成一片压抑的漆黑,闻人宣无法想象。
无法想象这样的情况下,沐子青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面对。
光是想着因自己的失误,而导致最爱的人陷入生死不知的地步,就已经痛苦的直不起身来,又该怎么整理自己的心情,向着根本找不到方向的前路上行走。他不能放这样的哥哥一个人,否则等不到他醒来,恐怕哥哥就已经……
每次沐子青回来,样子就越发憔悴,越发令人触目惊心,那曾经明澈的双眸之中,仿佛也有了化不开的沉重,原本不笑也有笑意的眼角,也再看不到那微笑的痕迹,无靠又无依,只能靠在一个毫无反应的他身边,轻轻将伤口舔舐……如此往复,闻人宣猜不到沐子青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沐子青不是轻易就会被打倒的人,如若真有什么,令沐子青无法承受,那么事情的严重一定远超他的想象……那一定是来源于自我,自我意志的否定和彻底摧毁。
这样的循环,一共经历了六次,而每一次这样的循环,他自身的力量就在增强。
哪怕心头已经有十万火急的不可阻挡的趋势,闻人宣终于还是稳住了自己的心态,一边在心中一直呼唤着沐子青,希望沐子青能听到他的声音,一边一点一点踏实的壮大自己,终于将那暴走的力量完全压制驱散,从昏睡之中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就是去确认沐子青的存在。
谁料到还是擦肩而过,沐子青已然又进入那神奇的循环之中,无论他怎么呼唤都无法醒来,就如同他昏睡之时,沐子青无法用过心有灵犀来与他说话,此刻就算他醒了过来,也没法与睡了过去的沐子青交流。
那抹玄妙的感觉就此消失的感觉,竟是那样慌张和无助,仿佛他看到沐子青奋力向前奔去,他却能看见,那前方根本没有路,有的只是万丈悬崖,他被定在原地,明明只需要一声大喊,就能将这个消息告知沐子青,然而无论怎么声嘶力竭的呼唤,都没法传达到沐子青的耳朵之中。
时间殿,是新人类自救的场所,同时也是新人类永远的坟墓。除了自己,没有人会帮他们。闻人宣第一次尝到眼泪的味道,更多的却也只是无可奈何。
能如何呢?还能如何呢?从相逢以来,沐子青就一直信任着他,甚至可以说是依赖他,被宠爱着长大的沐子青,从来就没有过这样清晰又明确的表达过自己,因此他也一直都很纵容沐子青,可他却忘了极为明显的一点,也许正是因为显而易见,所以才容易忽略——那就是沐子青,从来都有做哥哥的觉悟。
哪怕是不够坚强的肩膀,也能支持着,为他撑起一片天空。
“哥哥,不要死!哥哥,千万不要死!”不要留我一个人,既然都做了哥哥了,那就再坚持一下下,漂亮的干上一仗,展现风姿,让身为弟弟的我,眼中出现向往与憧憬的光芒,好不好?
***
漫长的等待,时间的流逝是那么令人心焦,更难的是,如何在这种能将人逼疯的寂静和等待之中,保持着自己的信念?闻人宣再一次,抹去从沐子青紧闭双眼之中溢出的泪水,低头将唇贴在那本灵动的眸上,也许就是这些泪,才让他相信,自己的呼唤和坚守是有意义的。
他相信,沐子青不会这样被打败。
只因为沐子青是哥哥啊,所以一定会比他更厉害一点?难道不是吗?不管多久,他愿意陪着他。
却突然,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唇畔传来,那略带湿意的如同小扇子般的睫毛微微颤抖,似乎就要展翅而起,闻人宣眼中瞬时点亮了两团星光,激动的双手都在颤抖,拥着沐子青紧张不已,轻声呼唤道,“哥?哥哥?”
弯月弧线的眼线,睫毛温顺的匍匐,眼睑那么漂亮。闻人宣屏住呼吸,心被那眼皮下珍珠的小小移动给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