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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看了一眼庄轻鸿,祁景冷笑,“无尘真是有本事,只是如此绝情的做法,就不怕冷了忠仆的一腔热血吗?”
“这与你无关。”庄轻鸿将刀收紧,锋利的刀刃立刻在庄非脖子上划出血痕,立刻渗出了血珠,连成了一丝血线。
庄非顿时觉得脖子刺痛,喉管被掐的发紧。
肩膀好痛,呼吸好困难。庄非眼前发黑,有金光闪耀,有些听不清庄轻鸿的话。
“放我走。”庄轻鸿蔑视的看着祁景,仿佛对祁景可以杀人的目光没有感觉,“不要说留下庄非,我不信你。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放了他。”
祁景狠狠的皱起了眉头,他看向庄非,庄非此刻穿极为普通的麻布灰衣,狼狈至极,脸色因为失血惨白的像鬼,身上大半沾着鲜血,脸上也不干净,可就是这样,非但没让他生出半点嫌弃,反而心疼到了极点。
“不行,本王也不信任你。”祁景拒绝,嘲讽道,“你认为你现在有资格和本王谈条件,庄非是你的……朋友,你不当他的命是命,他就是死了于本王何干?信不信本王一声令下,立刻就能将你们两个大胆贼子就地正法!”
庄轻鸿不屑的眨眨眼,“如此我就不叫你动手,我先杀了庄非,黄泉路上也不孤独。”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祁景烦躁的不行,庄非已经快站不住了,这样的话庄非会流血而死的——庄轻鸿是真的不拿庄非的命当一回事。
“庄非!你看看,你的好公子就是这样对你的!你还看不透他吗?他根本对你没有任何情谊,就算当初救你,也不过是顺手为之,你根本没有必要为他这样的人奉上任何感情!你听话,现在到本王这里来,只要你开口,本王会看在你面子上放庄轻鸿一马。”
祁景见庄轻鸿下定决心油盐不进,干脆看向了庄非,一面离间一面利诱。
“你的伤势拖下去会死的!”祁景见庄非不动大喝一声,“你想死吗!”
“你别白费口舌了!我不会让他离开我的刀的,我不会冒险行事的先放了他。”庄轻鸿打断祁景,“让你的人都退下!”
祁景吃了一亏,心中不满甚多,最让他着急的还是庄非,竟似对庄轻鸿的冷血毫不在意一般,这让他心中有很不好的猜想——庄非该不是,和庄轻鸿串通好了来挟制他?这是祁景最不愿意相信的,但仅仅是有这样的可能性,都让祁景愤怒无比。
就在此时,祁景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消息却完全不让人开心,“贤侄,你想对我未来的正君做什么?”
很快,祁席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里,他骑着黑色的骏马,一身迫人的气势,威风八面。
祁景心中烦躁更甚,隐隐知道今晚事情绝不可能向着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了。
祁席打马与祁景相对,担忧的目光几次扫过庄非身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面上一片巍然不动,含着压迫看着祁景。
“哦?王叔是说庄非?他一届妓子,怎堪王叔正君之位?何况他是长风楼花魁,私自逃走是大罪。”祁景觉得讽刺,这好话未免说的太大,妓子做正君,若是平民商人还好,堂堂贵族,还是王室,就不怕贻笑大方吗?
“若是真心喜爱,又怎会介意地位身份?”祁席郑重道,在祁景听来却有微微嘲讽的味道,“我是个粗人,不懂贤侄们高贵的思想,娶妻是我自己的事情,娶的是何人,与他人有何关系?贻笑大方?任他们去笑,见了我与我的正君,还敢不规矩行礼吗?任他们下巴上翘的再高,我也要叫他们对着我和我的正君低下头颅。我的正君如果不够高贵,我就让他高贵,叫谁也不敢小觑他!”祁席说着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温柔的看了庄轻鸿那个方向,“现在,贤侄能放行了吗?”
祁景暗暗咬碎了一口牙,祁席这番话是把他隐藏的最好的伤疤扒出来撒盐,狠狠的往他脸上扇巴掌,让他面子里子全挂不住,就这会的功夫,落后一步的祁席的属下们也一一赶到,个个都是精锐,身上一股子明显的生猛,硬拼也讨不到半点好,祁景心情更加糟糕,却也无奈,只得让手下让道,余光打量到庄非的神色放松下来,祁景心中一梗,讽刺的话便不由自主的出了口,“庄非卑贱,而且不洁,真是好福气呢,竟然让王叔倾心至此,如此不如世俗要迎为正君。”
看着庄非的脚步因为他的话顿了一瞬,祁景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爽快,难受到了极点。他看了有条不紊压着庄非前进的庄轻鸿,脑子一转计上心来。
祁席一见祁景目光闪烁,心里便是一惊,露出些不可置信的神色,一边是惊讶的开口,“贤侄在说什么?我心悦的是轻鸿。”
说着面色变得温柔如水,眼神缱绻怀恋,“我一见轻鸿,便惊为天人,我就知道他便是命中注定的人,这次在京中逗留如此之久,也有轻鸿的原因在。”
“庄非是轻鸿的忠仆,轻鸿是你的长辈,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不该如此无礼。”祁席有些不悦的看着祁景,拿足了叔伯辈的乔,“轻鸿与庄非情谊深厚,不然我也不会向红丽赎他,没办法,轻鸿非要带着庄非呢。”
祁席话中的宠溺,面上无奈的笑,虽然他说的像是埋怨,反而炫耀的成分占多。
祁景只觉得身边的声音全离自己而去,胸中剩下的全是翻腾的怒火——他被愚弄了!被庄轻鸿,第二次完全的愚弄了!这一切都是庄轻鸿的计谋,他居然算计了这么久,算计了所有人!
以庄轻鸿的容貌手段,稚嫩的庄非哪能逃得过,庄轻鸿能诱…惑的庄非为他出生入死,只是照顾他让他获得更大的活动权限算什么!祁席的到来,祁席的留宿,被激怒的自己,庄非的倔强,自己的爆发,彻底的激怒,祁席的执着,红丽的贪婪——他都算的精准!看着他们这些人一步步走进他布置好的陷阱!看着庄轻鸿的背影,庄轻鸿那从容的样子,与每一步之后留下的血印,简直让祁景怒火烧心、怒发冲冠!
“庄非!”祁景压抑的叫出声,没有让庄非答应,反而让自己惊醒,见祁席一脸笑意,祁景按下心中种种,面色晦暗的对祁席一拱手,态度十分恭敬,“既然王叔爱慕的是无尘公子,那庄非……可否留下。侄儿宠爱于他,想来王叔也知晓。”想着祁席语中暗示红丽知晓两人炸死的事,祁景明白祁席定然是花了大价钱,立刻补充道,“当然,庄非赎身的钱不会叫王叔破费,明日一早为王叔践行,侄儿定当双手奉上。”
祁席哈哈一笑,“不必如此。贤侄轻贱庄非,想来他在你心里不过玩物,等我回了东海之滨,便差人送上十余位美少年给侄儿赏玩,庄非救过轻鸿,便也是于我有恩,我不能如此忘恩负义。”
话里话外,竟是把自己和庄轻鸿算作一体,爱屋及乌到了极点。
祁景又吃一憋,胸中闷得难受,手背上青筋暴起,忍得难受极了。庄轻鸿也已经半是挟制半是扶持将庄非带到了祁席的阵营,祁席对祁景抱拳一笑,“今日之事,还请贤侄……”说完便是一笑,打马转身,便准备离去了。
庄轻鸿扶着庄非,庄非额上满是冷汗,他体质不如庄轻鸿,两人都受了伤,庄轻鸿无甚大碍,庄非却已经丢了半条小命一般虚弱到了极点。
第32章 望卑微()
“庄非,没事吧?”庄轻鸿凑到庄非耳边,他身上几乎承担了庄非一半的重量,加上身上的伤势,他的气息也颇为沉重,热热的呼在了庄非耳边,“再坚持一下,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请祁席立刻给你招大夫。”
现在祁席与祁景交锋,虽然看着平静,但是并不安全,他了解祁景,祁景绝不会愿意闷声吃这么大一个亏。
祁景手中有的筹码,庄轻鸿早就对祁席说过,为了以防万一,他将能想到的都坦诚布公。祁席谎称他才是正君的话,庄轻鸿不会当真也不会表现出来,实际他很能理解,就是因为这样,祁景不可能有任何借口留下他或者庄非两人中任意一个。
不可能留下未来的王叔正君,而之前又用言语侮辱庄非,就像是妻子的大丫头被侮辱,在心爱的人面前保全颜面的问题哪个男人能忍?至于所谓证据之类的东西,祁景就更不能说了,否则就是送菜——起不到任何威胁的作用,搞不好还结仇。
若说庄非才是正君,那么祁景就有足够的理由把庄轻鸿给留下。
“我……没事。”庄非摇了摇头,又偏头去看庄轻鸿,“公子呢?”
庄轻鸿小声的答了,见两人过来,一个侍卫立刻有眼色的让了马,让给庄轻鸿。
他们这些侍卫,都是当年跟着祁席上过战场的,庄轻鸿和庄非的伤,在他们眼里看来也不过如此,丝毫不体谅他们主子急的快要着火的心情。
就在此时,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一枝利箭,夹杂着雷霆般的气势,朝着庄轻鸿破空而去!
箭支离弦的小小声响,让祁席一瞬间变了脸色,立刻重新转身,看着祁景厉声责问,“大胆!你这是做什么!”
祁景也是一脸惊怒,他眯着双眼向自己身后一扫,一个侍卫立刻跪下,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他手中还拿着放了冷箭的弓,一脸的愤然不平,一句话也不说,只露出一副不屑的神色。
责令那属下解释的命令还在祁景口边,早就酝酿好的词句,祁景心中冷笑——却听见那边庄轻鸿一声绝望的悲鸣。
“不!!!庄非——”
瞳孔突然放大到极致,祁景愣住了。
他看见了什么,这不可能是真的。
他最得意的第一擅长暗杀的手下,下黑手射杀一个毫无功夫还受着伤的人,怎么可能会失败?
那喷涌出的鲜血绽放出美丽的血花,只是那鲜花却是从庄非胸前绽开的!这不可能,他的命令是射杀庄轻鸿!
祁景一瞬间只觉得黑暗笼罩了他——庄非为庄轻鸿挡了箭!
庄轻鸿睁大的眼睛里淌出泪水,他双手颤抖着几乎站立不稳,大滴大滴的泪水不断的从他眼眶之中划出,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只是用颤抖的身躯,小心翼翼的将庄非搂住。
他听见祁席震怒的哀号,痛苦的怒吼。
庄非被一箭穿胸,贯穿后背与前胸,力道之大,只留下尾羽在背后微微颤抖,尖锐的铁箭头穿破了庄非的身体,箭尖滴着浓稠的血液,喷溅的血液像是鲜花一样盛开在庄非胸口,麻布衣服几乎被血渗透,厚重的血腥味铺面而来。
“啊、啊——不……”庄轻鸿感觉到窒息一般的痛苦,他机械而又缓慢的转动脖子,移动双手,就像是生锈的机器人一样,每一个简单的动作,对于他来说都晦涩无比,他战战兢兢抱住庄非,生怕触碰到箭支,再给庄非带去多余的痛苦。
眼眶突然要燃烧一般的灼热疼痛,烧的庄轻鸿整个人痛苦的弓起了脊背,他脑中一片刺痛,眼前一片模糊,几乎失明。
巨大的疼痛瞬间捕捉了庄非,他的心脏被贯穿了,这种伤就算是在医学发达的现代也无法治好,何况是这样医疗落后的古代?就算他能够依靠契约力量多留一会儿,也熬不过没有有效的救治。
心脏被刺透的感觉一点都不好,那种巨大的疼痛,让庄非恨不得立刻死去,每一次呼吸,就像是胸腔之内被搅动一般血肉模糊,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痛到了五脏六腑之中。
呼吸就像是吞进了烧红的炭火一般,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痛苦。
生理的泪水早已经濡湿了庄非惨白的脸颊,庄非用了巨大的毅力,才让自己没有倒下,他怕倒下去会加速自己死亡的脚步,直到庄轻鸿接住了他。
庄非看向了庄轻鸿的方向,努力睁大了眼睛,然而他早已经视线模糊,血液的急剧流失,让他浑身冷的厉害,可是割裂般的痛,却让他连晕阙都做不到,额头一片冷汗,他知道,他的生命力在迅速流失。
“庄非——”祁席一声大喊,再顾不上其他,将脚力发挥到极致,小心翼翼跪在了庄非身边,“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你会没事的。”
祁席飞快了点了庄非周身大穴,血液流失的速度总算变得慢了些,可祁席的面色却灰败了起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样的伤——一定活不成了。
庄非艰难的动了动嘴角,抬起的左手,“公子……”
这一声公子,立刻惊醒了庄轻鸿,他眼前一黑,恢复了视觉,看到庄非无力的手,立刻将庄非的手拽在了手中。
“公子……庄、庄非,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庄轻鸿张嘴说着,却发现根本没有声音,他哽咽着,拼命的摇着头,尽管没有声音,却还是不停的说着,重复着说着“你不会有事”这句话,以祈求奇迹的的出现。
没有得到回答,庄非眼里透出一点失望。
祁席立刻握住了庄非的另外一只手,“庄非!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实现,你不可以死!”
庄非艰难的笑了一下。
失去所有血色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一种虚幻的美。
庄非已经气若游丝,在月色照耀在他脸上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丝血色,呼吸却越来越微弱,庄非看向抱着他颤抖不能自抑的祁席,“对不起……”
他的声音已经轻到了快要听不清的地步了,庄非知道,这个身体的生命力正在急剧流失,他还能撑着一会儿,已经是回光返照了。
“对不起……”庄非的眼眶里滑下泪水,唇角微微上翘,“公子,庄非死而无憾……”
还有,最后一件事。
“庄非,别说傻话,你不会死!”祁席温暖的大手贴在庄非脸颊,笨拙的帮他擦去泪水,心中的悲痛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他的声音里压抑着巨大的悲伤,说着颠三倒四的话,也不知是在安慰庄非还是自己,“你要坚持住,我已经让人请大夫了,很快你就没事了,别怕别怕,我在这儿,不要害怕……”
喜欢我的话,果然是骗我的吗?
“祁席、你喜欢公子……照顾好公子……”庄非歪了歪头,将脸颊紧紧贴在祁席手掌之上,祁席的手掌的温度已经趋近于灼热,让庄非更加认识到自己的体温很低,“祁席……不要负了公子……只是,我好害怕……死好痛……祁…………”
没有办法问,也……没有力气问了。
庄非勾了勾唇角,阖上的眼角溢出一滴冰冷的眼泪,淌在祁席的手上,像是被火焰灼烧一般,很快消失了痕迹。
“乖,乖,我什么都答应你。”祁席拉出一个笑,比哭的更加难看,“你忍忍,乖,不要怕。”
回应他的是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
祁席就像被身负泰山一般,他僵硬无比的移动庄非的头,像是看不见一样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去看庄非,却看见庄非已然合上了眼睛。
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
两天前还好好的,跟他定下了终生的约定,庄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死!他怎么舍得死!祁席不敢相信,他说出那番话,庄非感动的流泪的样子,怎么可能违背约定!
“这不可能……”祁席抱住庄非,终于忍不住哽咽,像是呜咽一般,“庄非,不要死,不要死啊。”
庄轻鸿颤抖的伸出手,放在了庄非鼻子下面,身子摇晃了一下,终于无力的滑坐在地,发出了孤狼一般的嚎叫,痛不欲生。
“啊——”庄轻鸿捂住胸口,梗塞的感觉丝毫不能消去,反而更加痛苦,让他恍若窒息。
祁景只觉得脑中一片嗡鸣,“噗”的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突然从马上摔落下去,噗通一声之下打破了寂静悲伤的气氛,给这名为悲伤的湖上投入了一颗石子,终于气氛不再凝滞,祁景带来的下人匆忙将祁景扶起。
地上浑身沾血的两人同时抬头,亮的惊人的眼神射…向已经昏迷的祁景,折射出仇恨的光芒。
第33章 力量()
“契约完成,即刻履行!”古老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一般,将黑暗微微扭曲了些。
“谢谢。”灵魂最后的声音消失在绝对的黑暗之中,水晶球释放了已经变得纯白的灵魂,留下了晶莹的能量,散发出微弱而美丽的光芒,却能划破黑暗。
黑暗之中没有任何动静,死一般的寂静。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才过了一秒。
终于有一只手,将水晶球握住了手中,修长的手指被水晶球的光芒映照的十分清晰,剪的圆润的指甲十分漂亮,就像是花瓣一般的薄,贝壳一般可爱。
“为什么,我……我们要遭遇这样的事?”黑暗之中,清冷的声音里面满是茫然,“果然,是被诅咒了吗?我、你、我们。”
那手将水晶球放在床上,抚上躺在床上的人的脸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便是长久沉寂。轻轻附身,两片薄唇贴上沉睡那人的脸颊,那声音终于摆脱了无机质的清冷,透出一种温暖的笑意,“没关系的,我一定会加油的!”
“道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所以不用担心我哦,”摸了摸沉睡那人的脸颊,声音温柔道,“我也不会担心你,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这些力量一定会帮助你的,你也……”
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来帮我的。
因为,你是我的另外一半,我们是一个灵魂分裂成为的两半。
我们。
***
“渡梦人!”黑暗之中突然传来尖利的叫喊,一抹跳跃的赫赤色火焰出现在黑暗之中,它周身的光芒强盛,驱散了很大一片很暗,它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渡梦人,我听说这里有渡梦人,是不是!在哪里!出来!我要渡梦,付出什么都没关系,我要那野…种生不如死!我要他身败名裂!我要他受尽痛苦!我所承受的,一样不差的还给他!我要他死,不,要生不如死!!”
这个灵魂的火焰跳动的十分频繁,显示了他的情绪并不平静。
这是两个极端,灵魂在困住自己之后,一面慢慢走向沉静与平静,会放弃很多东西,执念于美好的东西,这是希望;另外一面则是用痛苦一遍又一遍凌迟自己的灵魂,到最后形成这样激烈的情绪,忽略他生命之中所有以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