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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山洞里,祝繁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而此时的狐之亦,已经从黑凌口中得知了祝繁又去了那个山洞的事。
“你说她又去了?”锁紧眉头,男人眸光凌厉,丝毫不像病人,在得到黑凌的肯定后狐之亦陷入了沉思中。
奇怪,当真是奇怪极了。
此次初见,是他因放心不下她不顾身体特意前来一探,不想却在这时与那丫头在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地方相见,可事实上这个时候的小东西是不该知晓那处地方存在的。
还有那个被她堆起来的草堆下的那一个个名字,他记得没错那分明就是这祝家村村民的名,细细数来统共几十来个,甚至她还在往上面添加。
还有今日她要求他做的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主上,您要出去?”黑凌见沉默后的人换了那张祝家三少的脸,猜想道。
狐之亦斜眸看他,原本清冷的凤眸已然被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替代,“谁让你跟黑媚太出息了,至今跟个人也能被发现。”
说罢,他冷哼一声骤然消失在屋中,留下黑凌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随即从怀里拿出一张人皮面具来给自己贴上,又换上只有祝三少爷才会穿的衣裳。
没办法,主子不在,祝三少爷还得“卧病在床”。
狐之亦现下的灵力能做的就是移动和在祝弧与他本身之间切换角色,连幻形都只能依靠特有的药物。
于洞外落下脚时天已经渐露夜色了,狐之亦瞧着洞内还有光,抿了抿唇,掏出一颗药丸来二话不说扔进嘴里。
只见得一道微弱的变光猛然闪过,方才还风华绝代的公子哥儿已然变成一只浑身火红的小狐狸。
他甩了甩身子,毛茸茸的尾巴于身后优雅一晃,迈开小爪子朝山洞走去。
洞里的祝繁还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家三叔娶她,想得发髻都被她给抓得一塌糊涂了愣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想来强的吧,又怕三叔觉得她太男人,惹得他烦;想趁人不注意下个药假装三叔把她怎么样了吧,又担心事后被那个男人发现死得更惨。
想来想去,祝繁感觉自己脑子都快爆炸了也没想出来一个绝佳的办法能尽快促成她跟那男人的事儿。
“啊!”压着声音喊出声,刚巧被走到洞口的狐之亦给听到了,抬起的小爪子在空中僵持了片刻,祝繁已经耳尖地听到它的到来了。
“是你?!”嫁人一事的注意力瞬间被那只火红小狐狸给吸引了。
狐之亦在心里轻咳一声,还未作出任何反应,小姑娘就冲到了他面前将他抱了个满怀。
祝繁抱着小狐狸进去,双手穿过其两只前脚的咯吱窝底下将它举起来,笑得眸如月牙。
“原来你还记得我啊,”见小家伙米没有反抗,模样乖巧可爱,祝繁心欢喜,凑过去就在小狐狸的头上给亲了一口。
狐之亦的淡然当即就挂不住了,挥动着小爪子抗议这般羞耻的姿势。
臭丫头,好歹他也是堂堂狐王,就不能换个样子对他,非得跟对待那些小猫小狗的方式跟他亲近吗?
“怎么了这是?”祝繁不甚理解地换了一个姿势,坐到石板上让小狐狸窝在她怀里。
小姑娘十五岁了,尽管个头小小的一只,但该有的地方却发育得很好,这是狐王大人还是祝弧的时候就清楚的。
何况……这会儿小姑娘这般的挨着他,狐王大人顿时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了。
“呜……”小狐狸喉咙里呜咽了一声,将自个儿小小的身子往小姑娘的怀里钻,看上去便是在撒娇的模样,而实际上却不是这么回事。
太……太太太舒服了!
堂堂狐王化作小狐一只赖在一人类小姑娘怀里不仅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连这样很有可能会再次引起他老毛病发作也不管了。
早知道他家繁儿的这个地方是这般的舒服,他就该在上次以狐形与她见面时跟她走的。
黑媚原本安安静静地躲得远远的,却在感受到从他们王上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时不得不以传音之术提醒那得意忘形的人。
“主上,今日您还未用药,当心被祝姑娘瞧出端倪来。”
狐之亦跟他们普通的狐族人不一样,他不会随时随地情发,更不会轻易对异性动情。
甚至可以说除去他每年一度必然情发的那两个月外,他就是一个几乎没有欲望的人。
可要说他动起情来,那必然是比任何狐族人都要来得强烈,而这却并非他本身的欲念有多重,而是身为狐王及洁身自好的他多年来已经形成的习惯。
那就是在每年的情发之时以灵力压制本性,导致散发出大量的香气,而这香气不仅没有缓解他本身欲念的作用,甚至还有加强的效果。
这也是为何他在这里跟祝繁初次见面时会是那副形态,便是因为他习惯性的压制导致他体内的欲念增强,一发不可收拾,导致一来就对小姑娘做了那等越矩的事。
黑媚的提醒让得意的狐之亦顿时清醒过来,感觉了一下体内的动静,不由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的自制力没有弱到一碰到这丫头就全数瓦解的地步,否则那等浓烈的气味,必然是会引起她注意的。
在小姑娘怀里蹭了蹭,狐之亦放弃了继续的念头,规规矩矩窝在她怀里懒洋洋地晃尾。
祝繁见它上一刻还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这会儿却规矩得跟个听话的孩子似的,有些忍不住笑。
随即她想起一件事来,摸着小狐狸毛茸茸的后颈说:“上次让你走你怎么没走?如今村里不太平,很容易出事的。”
愣青五人的死还不知是何所谓,他们也不能因此就笃定那就是人干的,试想想如果真是哪儿藏起来的兽做的,那危险的就不止人,连她手里的小狐狸也……
“跟我下山怎么样?”祝繁知道这小东西能听懂她的话,低头使劲揉了揉它的脑袋,问。
狐之亦因她的提议皱了皱他的狐狸眉头,将其放入思考之中。
若说要待在她身边,他早就想以这副形态跟她多接触接触,也免得日后在得知他真实身份时难以接受。
可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却……
“你知道么,”祝繁打断他的思绪,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第一眼见着你就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总感觉我之前好像在哪儿见过你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第47章 安抚,好奇怪的现象()
见过?
狐之亦拢眉,想了会儿后确定自己未曾以这般姿态跟小姑娘有过任何的接触。
“真的很奇怪,”祝繁挠了挠后脑勺,对自己很无语,“我怎么可能见过你呢对不对?你这么显眼,如果见过的话那肯定是被人们抓去剥皮抽筋的时候。”
狐之亦:“……”
臭丫头,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会被抓了剥皮抽筋??
“对了,”祝繁垂眸盯着小狐狸的眼睛,“你一直在这山上?”
狐之亦眨了眨眼,没做回答,毕竟一只狐狸点头摇头什么的,实在太惊悚了,而且他觉得那样也实在过于滑稽,他乃狐族之王,不能做出那等引人发笑的动作。
祝繁可不管一只狐狸心里在想什么,自顾自地说道:“一看你就不是一直住在这的,不然怎么会乱闯别人的地盘呢,我告诉你啊,这个山洞是我跟另外一个人的地盘,就跟我们不能随便进别人家一样,那是不对的。”
狐之亦嘴角抽抽,心说他堂堂狐王,现在竟被一个小丫头在这说教。
这感觉,实在谈不上好,但这丫头是何意?她跟另外一人……
“喂,”小姑娘的声音中断了他的思绪,抬头一看,她正眨着眼看着他,“跟我下山,我带你去祖母家,保证不让你被人发现,暂时去避避风头,怎么样?”
换做以前她绝对不会管一只小畜生的死活,她还没善良到那个地步。
在她看来畜生到底还是畜生,长着四条腿儿的,连兔子急了都会不顾主人的恩情咬人,更何况像狐狸这种据说很薄情的东西。
可偏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个小狐狸跟她认知里的那些畜生不一样,或许是它看她时的眼神,也或许是它身上略微熟悉的香气。
“啊,”说到香气,祝繁想起来了,“我知道我为什么觉得在哪见过你了!”
狐之亦眨眼的动作僵住,小姑娘的话让他一瞬间绷紧了神经,让他忍不住怀疑:难道他以前真以这副模样跟她见过?不应该啊,他为何丝毫印象都没有?
“是你身上的味道!”小姑娘下了结论,狐之亦只觉头顶大片黑影闪过,正觉无语,便听那丫头说道:“你身上香香的,就跟我三叔一样。”
狐之亦身子一震,镇定不了了。
祝繁一说起她家三叔简直眉飞色舞,“你不知道,三叔身上随时都是香香的,好闻得不得了,人家都说常年吃药的人身上的药香不能称之为香,可三叔的不一样,除了药香外他身上还有桃花味儿,特别好闻,我最喜欢桃花了,也最喜欢三叔了!”
最后一句,她说的笃定,还很娇羞,说完后还把小狐狸抱起来把脸埋到它后颈处,声音闷闷的,“嘿嘿,你可不能笑我啊,三叔知道了估计又得训我了。”
最喜欢什么的,那都是真真真真的不能再真的了。
以前啊,是她不懂事,总是把三叔的好意当成驴肝肺,可当她看到三叔被人打晕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整个脑子都要炸了。
临死时不能见三叔,是她上辈子死前最大的遗憾,没能保护三叔也是她上辈子最恨的事。
刚发现重生的时候她还在想,干脆就这样吧,把这里放一把火烧了,让三叔无处可回,不认识她,也就不会有以后的事了。
可只要她这么想,她那没出息的眼泪就见鬼地往下掉,她想见他,想跟他在一起,想嫁给他,想一辈子几辈子都跟他在一起。
祝繁不懂,不懂这到底是什么一种见鬼的感情,就是想他,她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留在这里的盼头就只有他。
她知道,如果三叔知道了他的不幸皆源于跟她的相识,没准会恨死她。
可她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她不会再让三叔受到伤害,也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连累他,她要让自己的存在成为他的幸,而非不幸。
祝繁越想越觉着羞人,当着一只狐狸的面因为一个男子脸红心跳的,却不知这只狐狸因为她的话久久回不过神来。
狐之亦任由她在他身上蹭啊蹭,脑子已经处于极度兴奋状态。
小东西刚才说什么来着??最喜欢三叔了?!
他……他他他他没听错吧?在他因为这丫头的心意痛恨不已猜测不已的时候,她告诉他,她其实最喜欢的是他?!
他……他……
“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祝繁一抬眸就撞进那双在她看来很“震惊”的狐狸眼睛里,瘪嘴道:“看你那什么表情,我喜欢三叔咋了,还不允许我喜欢他了啊?”
没好气地在狐狸头上一顿揉搓,她哼哼道:“那你是没见过他,你见了你也得喜欢上,我三叔玉树临风丰神俊朗,饱读诗书温润如玉,我就喜欢他偏喜欢他,你就笑话我吧,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我这辈子除了他谁都不嫁。”
不知不觉,祝繁把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儿地全说给了一只她以为没有任何风险的狐狸。
可这只狐狸,却因为她的这番话犯病了。
“诶,你闻着什么味儿没?”狠狠吸了吸鼻子,祝繁抱起怀里那只已经连眸色都变了的狐狸在洞里转悠,“好香啊,怎么突然这么香?天都黑了,大晚上的,不会是遇上什么妖魔鬼怪了吧?”
嘴里说着令人畏惧的妖魔,脸上却没有丝毫惧意。
有时候狐之亦是真想撬开这丫头的脑袋看看她究竟在想什么,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究竟知不知道他现在就想将她狠狠压在身底将其一口吞下。
“主上,”黑媚的传音之术于耳边响起,“该服药了。”
香味蔓延之迅速,势头之猛烈,如此下去整片山头的畜生都会被这股味道感染,后果可想而知。
狐之亦闭上眸子,狠狠吸了一口气,趁祝繁不注意时挣脱开她的手往地面跳,哪里料到这丫头反应实在太快,竟然一把就住了他的尾巴重新将他抱进了怀里。
“不怕不怕,弧儿不怕,没有妖魔鬼怪,我说着玩的呢,不怕,啊?”
祝繁当小狐狸是因为听懂了她的话畏惧她口中的妖魔才突然反应这么激烈的,将小狐狸抱进怀里安慰的同时还跟哄孩子一样拍着它的背,时不时地捏着它的后颈安抚。
狐之亦下意识就要挣扎的,自己的情况发作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没人比他更清楚,他绝对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任何有可能伤害到她的事来。
可偏生奇怪的是,就在他抬起爪子准备出其不意给小丫头一爪子让她松手时,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躁动及火热竟在小丫头的安抚之下就这么一点一点给淡下去了!
这……?!
狐之亦怔住了,僵着身子任由小姑娘那只小手在他身上轻拍,耳边是她软软的嗓音,他的身体却跟先前的反应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他体内的情丝听懂了她的话似的。
狐之亦吞了一口唾沫,对眼前情况怀着满心的疑惑,在小姑娘安慰他时,他刻意闭了眼,脑子里闪过小东西在他面前时的所有模样。
毫无疑问的,他有感觉了。
狐之亦受到惊吓般睁开眼,惊奇地发现他这会儿虽然会因小东西的触碰和声音有反应,可体内那股只有发病时才会一直流窜的热气却消失了!
便如他过了这段时期一样,他能自己掌控他的欲念!
可……可他的情期向来都是两月的,如今不过连一个月都还未到,竟然就……
“诶?”小姑娘的疑惑声将他的思绪拉扯回来,抬眼便看她一脸疑惑地吸着鼻子,“奇怪,刚才那股香味怎么没有了?难不成鼻子也能闻出幻觉来?”
祝繁人小胆大,妖魔鬼怪都能被她说得那般淡然,香气的消失也只让她奇怪了片刻,紧接着她就把这事儿给甩到后脑勺去了。
“看吧,我就说没有吧,”她松开小狐狸,明朗地笑了,但一只手却还在捏得小狐狸的后颈,“现在不怕了吧?咱可要准备下山了啊。”
想想还是把它带下去吧,难得有个得眼缘的,以后一个人还能跟它说说话,改明儿个有机会了再带它给三叔去瞧瞧,三叔心善,一定也会喜欢上这个小东西的。
狐之亦没有再动,垂了眸子细细感受着自己身上某个部位的感觉,也肯定了自己体内是的确没有那股让他发烦躁的感觉了。
“主上,”黑媚的声音在祝繁起身拿了家伙什准备出洞时响起。
狐之亦知晓她想说什么,凝了心神以传音术回道:“你且远远跟着便是,孤自有分寸。”
他要去证实,证实身体的反常是否因这丫头。
多少年了,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每年是怎么挺过来的,除非情发,他平日几乎没有任何的欲念。
于他而言,狐族的那些个行为都是他所不齿的,不若他每到这个时节他也不需如此忍耐了,便是狐族绝色千万,他至今连那些个女人的一根手指头都未碰过。
他觉着脏,也不允许自己被区区欲念控制,即便折损灵力本体受难,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受欲念的摆布。
便是如此,他才会即使见了她也不能接近,那种滋味着实让他难以忍受,可如今……
第48章 尴尬,小狐狸洗澡()
就在狐之亦凝思之时,祝繁已经抱在怀里走出山洞,以袖将他的身子遮盖着,一手抱他,一手拎着那把跟她身形异常不合的大刀。
狐之亦透过袖子的缝隙看到了小姑娘脸上的警惕与细汗,脑子里浮现出她方才说要嫁他时的样子,欣喜之情无以复加,然疑惑却也是有的。
他的繁儿喜欢她,对他来说便是这天下最好的事,可他却不明白,他跟小东西见面不过几次,虽有过两次的肌肤之亲,但终究相识不久。
这丫头,是如何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便生了嫁他的心思呢?
想想无果,狐之亦决定还是静观其变。
他知道,小丫头绝对有事瞒着他,而且还是一件不能为人所知的大事。
下山到家,面对老太太的疑惑祝繁只用只言片语就把小狐狸的来历给忽悠过去了。
吃过晚饭后,祝繁烧了一大锅热水准备给小狐狸洗澡,如今正是秋季,到了夜里就凉了,所以她不准备给小狐狸弄窝,洗好了就跟她一块挤被窝。
狐之亦坐在她为他铺好的草垫上,瞧着小姑娘忙碌的身影拢眉,转而打量这老旧的厨房。
这是他第一次来老太太家,也是第一次来她住的地方。
以前跟小姑娘熟识时他还是祝弧,身体情况不允许他出门,自然也就不能到自己喜爱的小东西家瞅瞅。
他的繁儿是个勤快的姑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她那桀骜不驯的表面底下藏着一颗何等善良的心。
周老太太快七十了,从周老爷子走后就一直一个人住,唯一长时间陪着她的就是他的繁儿,繁儿说老太太将她养大不容易,如果不是她的话,她早就没活在这世上了。
换句话说,若非这周老太,他也不会遇上她。
所谓爱屋及乌大概便是如此,凡是他繁儿喜欢的人或事他也在意,上次的周老太死于得知繁儿会被祭天之时,老太太惊吓过度,醒来后四处求人,最终没能抗过这一年。
狐之亦想,这回,他不仅不允许上次事件重演,不仅不会让繁儿受苦,也不允许繁儿因任何事伤心难过。
死别之痛杀身之仇,由他狐之亦一人承担。
得其一生平安顺遂,便是杀尽这天下人又何妨。
“弧儿,洗澡了啊。”祝繁拎了一大桶热水到饭厅,从厨房端冷水的时候不忘吆喝那坐在草垫上看起来像是在走神的小狐狸。
狐之亦收起心思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门口,看祝繁挽着袖子露出一大截白嫩的手臂给他兑洗澡水。
心里一股暖流滑过,对她这个称呼颇为受用,未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