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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林晚也没有挣扎,顺势摸了摸他的脉搏,片刻之后她问道:“与上次比,情况加重了。”
李毓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斑痕也增多了一倍。”
“你没有与你的属下们提此事?”
李毓避开众人,独自在此忍受蛊毒发作的痛苦,似乎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刚刚连高枫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紧张之色。
李毓只是简单地解释道:“若是被他们知道,军心会不稳。”
上次李毓让人去普华寺万蛇窟寻找解蛊方法的时候,高枫知道了李毓身上似乎中了一种蛇毒,但是他也只以为是不致命的,可以有方法解开,因为李毓本人表现得很冷静,完全不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至于别的人,就更不清楚李毓此时已经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了。
贺林晚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疼这样的李毓。
“湘君答应帮你解蛊。”贺林晚低声道。
李毓闻言皱眉:“湘君?刚刚他来过?”湘君来的时候正好是李毓蛊毒发作的时候,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到湘君的到来。
贺林晚点了点头:“嗯。”
李毓沉默了片刻:“我不解了。”
贺林晚愣了愣,随即安慰道:“你怕他趁机害你吗?别担心,我会一直在旁边看着”
不等贺林晚把话说完,李毓上前一步一言不发地抱住了贺林晚。
贺林晚推了推他,语气不耐烦道:“你又怎么了?”
李毓干脆把头埋到了她颈侧,还是不说话。
贺林晚无奈地抬头看了看天,突然福至心灵般地想到了什么,轻声说道:“他又不是白帮你解蛊!我们也不用欠他人情!刚刚我是用陈宜晗的命换来的!你不愿意吗?那我这就去把陈宜晗杀了!你自己回去等死吧。”
正在闹情绪的李毓突然就被“我们”两个字治愈了,他抬起头,向贺林晚展颜一笑:“既然是你用别人的命换的机会,那就不用浪费了。”
贺林晚:“”
“你觉得湘君这个人如何?”李毓突然问道。
贺林晚将抱着自己的李毓推开,这次他乖乖放手了。
“什么如何?脸都没见过,如何评价。”贺林晚无奈道。
李毓接着问:“如果见过脸呢?”
贺林晚瞥了李毓一眼,本不想理会他,但是看到他额头上那未干的汗迹,贺林晚终究还是心软了,想了想,回答道:“无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都与我无关。他无意让我们了解他,我们也无需追根究底去探寻他。我们之间的立场已经决定了,我们是敌非友。”
这个回答似乎让李毓满意了,他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缠。
“三日后他会给你解蛊,你再忍三日。”贺林晚对李毓道。
李毓点头:“嗯。”
两人商量好了之后便回去了。
高枫一看到他们就坏笑道:“说什么悄悄话,走那么远?”
他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强势地插|到了贺林晚和李毓中间,将贺林晚挡在自己身后,然后满脸戒备地看着李毓。
高枫看了看一脸斗鸡模样的小虎子,以及满脸无奈的李毓,“噗嗤”一笑。
贺林晚像是没有察觉到小虎子和李毓之间的剑拔弩张,她拉着小虎子走向自己的马:“今日多谢你们,我先带他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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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我能做,你却不能()
贺林晚刚要上马,突然想到了什么,动作不由得一顿。
想了想,贺林晚让小虎子先上马,自己转过身又朝李毓走去。
小虎子回头看到贺林晚又回去了,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就像是一个怎么也甩不掉的小尾巴,贺林晚察觉到了,随他去了。
“还有什么事吗?”李毓见贺林晚又走回来,当做没有看到生生横插|进他们中间的小虎子,笑着问道。
贺林晚沉吟着道:“我之前就想告诉你,我今日来此见了娄祜。”
李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变成了了然:“果然是他。”
贺林晚道:“娄祜与黎鹏飞有联系,但是黎鹏飞背后的人是陈闳。”
李毓以为贺林晚是要提醒他小心陈闳和黎鹏飞两人通敌卖国:“我知道了,你别担心。”
贺林晚却摇了摇头:“我不担心。我知道今日一定会见到大骥国的人,一开始却没有向公孙显透露消息,因为我知道他若是知道了,你也必然会知道,我这么做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李毓闻言看着贺林晚若有所思。
贺林晚笑了笑:“因为有些事,我能做,你却不能做,也不屑去做。你与我父亲是一样的人。”
李毓皱了皱眉。
贺林晚看了一眼小虎子,说道:“现在,在我心里,什么东西都比不得家人重要。任何的道德束缚都无法束缚我,你懂吗?”
李毓看了贺林晚一会儿,说道:“你为何与我说这些?”
贺林晚看着李毓不做声。
李毓轻叹一声:“你想要我认清楚自己与你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吗?”
贺林晚摇了摇头:“我只是提前让你明白我的立场,不想你有朝一日才觉得为难。”
说完,贺林晚拍了拍小虎子的肩膀,带着他骑马离开了。
一直远远站着的高枫走了过来,看着李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想要等李毓主动注意到他。
李毓却当做没有看到,翻身上了马。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高枫握了握拳也上了马,与李毓并骑,凑过去半个身子悄声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怎么表情那么严肃?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我还以为这次你们肯定是成了呢!”
李毓瞥了高枫一眼。
高枫不敢置信:“那就是还没成?有吵架了?”
李毓面无表情地踢了踢马肚子,绝尘而去。
高枫看着李毓离开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我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贺林晚带着小虎子刚到城门口,一人一马就朝着他们冲了过来,贺林晚看清楚来人,连忙勒马停下,那人最先冲到小虎子面前,翻身下马,并将小虎子的马拉停了,在小虎子还是懵逼状态的时候一把将他拉下马,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小虎子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只有回头去看刚刚从马上下来的贺林晚,想要求助。
贺林晚却是冲他笑了笑,比了一个忍耐的手势。
小虎子只有回过头去,全身僵硬地任那人抱着。
不知过了多就,那人终于抱够了,拍了拍小虎子的肩膀,哑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贺林晚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刚想着要不要趁着来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先遛走,来人却是放开了小虎子,然后朝着贺林晚这边看了过来。
“贺!林!晚!你给老子滚过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贺林晚见状不好,想要跳上马逃走,不想那人却是猛然一跃跳到了贺林晚的马前,一把拉住了马的缰绳,堵住了贺林晚的退路。
贺林晚强笑道:“父亲”
“你要往哪里跑!”贺光烈冷笑一声,狠狠地甩了甩手里的马鞭。
贺林晚连忙道:“我没想要跑。对了,父亲,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娘肯定等得着急了。”
贺光烈冷着脸道:“回家?好啊!等老子抽你一顿就回家!”
贺光烈扬起手里的马鞭子要朝贺林晚身上打,一旁观战的小虎子突然扑了过来,拦住了贺光烈,张开双手把贺林晚挡在自己身后。
贺光烈怒道:“你让开!进来老子非得教训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
小虎子一脸严肃地摇头。
贺光烈想要绕开小虎子去教训女儿,一边大喊着“给老子让开!”
小虎子不会说话,只会不屈不挠地挡在贺林晚面前。
三个人你躲我追地捉起了迷藏。好在天色已晚,城门外没有什么人,不然看到这画面肯定觉得好笑。
最后贺光烈追累了,一边叉着腰喘着粗气,一边对小虎子道:“你让不让开!再不让开,老子连你一起抽!”
小虎子一脸严肃地朝贺光烈比划:她是女孩子,不经打,爹你不能打!
贺光烈怒道:“放屁!她”
贺光烈话还没有说完,小虎子就义正言辞地补充:这是娘说的,不是放屁!
贺光烈:“”
小虎子又接着比划:我肉厚,要不你揍我?
说着小虎子还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膛。
贺光烈扬了扬手里的鞭子,可是终究还是下不了手打这个刚刚失而复得的儿子,只能颓唐地泄了气,摆了摆手:“等回去老子再教训你们这两个猴崽子!老子一定要将你们吊在房梁上,抽打个三天三夜!”
小虎子听了没当回事,现在都没打成,回去了有娘在,爹可不敢对身娇体弱的姐姐动手!
贺林晚见自己安全了,松了一口气,偷偷朝着小虎子竖了竖大拇指。
小虎子有些得意,却依旧装作一本正经地样子朝贺林晚比划:我要吃荷叶鸡,粉蒸肉,桂花鱼,炖肘子
贺林晚好笑地敲了敲小虎子的头,阻止了他的狮子大开口:“只能挑两样!”
小虎子一脸不知该如何选择的为难。
贺光烈回头一看,又怒了:“磨磨蹭蹭什么!还不赶紧跟老子回家!”
贺林晚和小虎子对视一眼,老老实实地跟在贺光烈身后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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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再次面临抉择()
三人回到贺家,卫氏果然已经等了许久,饭菜都热了三遍。
贺林晚一进门,卫氏就念叨起贺光烈:“怎么这会儿才回来!你不饿,孩子也饿啊!”
转眼见到小虎子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卫氏还有些惊讶:“你爹不是说你还要在营中待一阵子吗?”
小虎子看向贺光烈。
贺光烈轻咳一声:“说他想他娘了,我就带他回来了。”
卫氏闻言脸上便带了几分笑意,上前摸了摸小虎子的头:“正好,今日有你喜欢的菜。对了,我让你爹给你捎去的包子吃了吗?呀!你这手怎么这么脏?走,先去洗手去”
卫氏领着小虎子去洗手了,贺光烈见卫氏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见贺林晚朝自己看过来,贺光烈抬手指了指贺林晚,低声道:“老子晚点再跟你算账!别以为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
“阿晚,你也来净手”恰在此时,卫氏回头招呼贺林晚,却见贺光烈一脸凶神恶煞地指着贺林晚,不由得眉头一竖,“你这又是做什么!”
贺光烈立即将指着贺林晚的手转了个方向,挠向自己的头,换了一副笑脸:“呵呵,我们闹着玩呢。”
卫氏狐疑地看了贺光烈一眼,又看向贺林晚,贺林晚立即走向卫氏,跟她一起去净手了。
这一顿晚饭与贺家平日里的晚饭一样,一家人吃得随意又温馨,小虎子更是一口气吃了五碗大米饭,直到卫氏看不下去了,阻止了丫鬟去给他盛饭:“晚上别吃太饱,今日够了。”
小虎子舔了舔嘴,遗憾地看了一眼剩下的菜。
贺光烈扒完了饭,一抹嘴对卫氏道:“对了,小虎子是不是又长高了?我今日见他衣裳有些短了!”
卫氏闻言疑惑地打量了小虎子几眼:“这衣裳不是上个月新做的吗?不过你这么一说,衣裳好像真的有些不合身了!走,娘去给你量量身,再做几身宽大些的。”
卫氏最是舍不得委屈孩子,立即拉着小虎子要去量身。
小虎子犹豫地看了贺光烈一眼,又看了看贺林晚。
贺林晚知道有些事情是躲不过的,她冲着小虎子笑着点了点头:“去吧。”
小虎子这才跟着卫氏走了。
卫氏和小虎子两人一离开,贺光烈的脸色就彻底冷了下来,他起身往外走:“出来。”
贺林晚叹了一口气,起身跟在贺光烈身后出去了。
贺光烈带着贺林晚一来到平日里练武的地方,立即转过身来,冲着贺林晚劈头就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你知错了没有。”
贺林晚低头:“我知错了。”
贺林晚这认错态度良好,可是贺光烈却觉得自己被噎住了,有点说不下去了。
好在贺林晚主动道:“对不起,父亲,这次是我做错了。”
贺光烈脸色好看了些:“还有没有下次?”
贺林晚张了张嘴,她原本想要回答“没有”的,可是却说不出口。
贺光烈见状,脸色立马就黑了:“你这意思是还有下次?”
贺林晚顿了顿,才道:“父亲,有些事我必须得做。”
贺光烈怒道:“什么叫做有些事你必须得做!你当你老子我死了吗?有老子在,什么事情是你必须得去做的?你看看别人家的姑娘,哪个不是整日里绣绣花,读读书,或者舞舞刀,弄弄剑的?再不济,就算暗地里看上了哪个小子,只要你自己不瞎,老子都能帮你抢个亲!你到好,连大骥国的人都敢独自去应对!你爹在你心底就是这么个没用的窝囊废?”
贺林晚看着盛怒中的贺光烈,摇了摇头:“不,爹,正是因为我知道您不是窝囊废,您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我才出此下策的。就拿布防图之事来说吧,我知道以您的性情,就算知道我只是拿半张真图去当诱饵,您都不会答应。所以,昨夜在画完那张假图之后,我又回去画了一张真图。”
贺光烈还真是没有想到贺林晚能拿出真的布防图,谁能猜到她竟然能将那么复杂的一张图一丝不差地记下并复制出来呢?
贺光烈有一种受到了欺骗的愤怒,同时心里又莫名地觉得有些骄傲,但是他对贺林晚依旧没有一个好脸色:“你给我说说,你跟他们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把你弟弟带回来的!”
贺林晚想了想,还是将今日之事大致跟贺光烈说了一遍,毕竟以后的事情还需要贺光烈配合。
贺光烈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指着贺林晚哆嗦地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竟然敢”
贺林晚连忙道:“爹,只是权宜之计。”
贺光烈刚想吼,可是看了看周围,他最终还是压低了声音对贺林晚道:“权宜之计也不行!谁给你的狗胆!竟然敢与娄祜做交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卖国贼的行径!我贺家怎么能出你这样的败类!”
贺林晚沉默了片刻,却是对着贺光烈正色道:“爹,就像是当初救公孙将军之前问过的那样,今日我还是要问你句老话。在你心里到底是名声和你所谓的坚持重要,还是彻底打垮大骥国,护百姓安宁重要?”
贺光烈一愣:“什么?”
贺林晚道:“我说要与娄祜合作,并不是出卖大周的利益,恰恰相反,我这么做是想要削弱大骥国。”
贺光烈冷笑一声,似是不信。
贺林晚问道:“爹,您看如今大骥国各方势力如何?”
贺光烈冷哼道:“现在南王势大,别看娄祜和腾孤加在一起实力不错,只要南王下定决定各个击破,娄祜和腾孤都得玩完!”
贺林晚颔首:“娄祜和腾孤若是玩完,大骥国的兵权就掌握在了南王一人之手。父亲,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贺光烈闻言想了想,突然目光一凛。
贺林晚叹道:“这意味着,只要南王一声令下,发兵南下,我大周朝又将战火燎原,生灵涂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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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看着眼巴巴守在厨房外的小虎子,贺林晚一脸无奈。
贺林晚:荷叶鸡和炖肘子是吧?等会儿就有得吃了。
小虎子比划:我改主意了,不要炖肘子了。
贺林晚:那你要什么?
小虎子:高侍卫说一个叫月票的东西很好吃,我要吃那个!
贺林晚:乖,那个不能吃
小虎子坚持:能!高侍卫说有个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的男蛇精为了月票还脱过!不好吃他干嘛这么拼!
贺林晚:
小虎子眼巴巴:我要吃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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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拳头才是硬道理()
贺光烈闻言原本愤怒的情绪渐渐平复起来。
贺林晚知道贺光烈这时候能听进去自己的话了,她看着贺光烈缓声道:“所以,不想让南王将矛头对准我们,只有让他们内耗。”
贺光烈闻言目光一闪。
贺林晚继续道:“可是你也说了,娄祜和腾孤虽然同出一脉,实际上却是各自为政,两人别说合作,不暗地里给对方使绊子算是不错了。娄祜和腾孤不肯合作,各自又都不是南王的对手,大骥国这场争权之争很快就会结束。而且,只要他们之中有人稍微有点算计,这场内战完全可以不打,他们三方握手言和,认南王为主帅,这样一来局面就会对我们就更为不利。因为一旦大骥国内部达成三方制衡的局面,他们的兵力就会以最少的耗损在短时间内集中并稳固。”
贺光烈看了贺林晚一眼,即便贺光烈心里还是很生气,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贺林晚说的是对的。
“你想怎么让他们内耗?”贺光烈问道。
贺林晚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拿出随身的一个荷包,她将荷包里的铜钱一股脑儿地倒在了一旁她平时看小虎子练武的时候用来休息喝茶的小桌上,接着将铜钱分成三堆,一堆大约有铜钱十七八枚,另外两堆则各有十一二枚的样子。
贺光烈走过来看了议案,他是习惯用沙盘演练兵法的人,贺林晚把铜钱这么一摆他就懂了:“最大的这一堆是南王的兵力,另外那两堆是娄祜和腾孤?”
贺林晚点了点头,然后把代表娄祜兵力的那一堆铜钱和代表腾孤兵力的那一堆铜钱合到了一起。
贺光烈沉吟道:“让他们中的一方吞并另外一方?”
贺林晚颔首:“这样他们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