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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声的回了一句,就停秀才对我大喊道:“关手电!关手电!”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叫我们关手电,但我刚才跑过来的时候确实没看到他的手电光,于是我跟老万就把手电一起关了。
关掉手电的一刹那,我心里就后悔了,这么黑的地方他妈的怎么跑啊,这不是找死吗?
可就在我担心跑不了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声音一下子就没了,四周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我心说乖乖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着秀才也太他妈聪明了,竟然什么都知道。
我和老万止住了脚,两个人撑着膝盖,呼呼喘气。
这时就听身后有人走动的声响,我问是你吗秀才?秀才嗯了一声招呼我俩过去。
我和老万摸着黑寻着秀才说话的方向走了过去,到了地方,我发现这家伙竟然是躲在了一处山体的口子里,我想打开手电照照,但当即就被秀才给制止了,他说刚才追我们的不是石头,而是一种生活在地下的小甲虫,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长期生活在地下的缘故,那东西对光特别感兴趣,只要一见到有光,它就往上扑。
我问秀才他是怎么发现的。秀才说:“你不是问我在看什么吗?我跟你讲,我从那个死人的手臂上发现了那东西。”
我一听,连忙道:“难道那伙人是被虫子杀死的?”
秀才嗯了一声,继续道:“是的,我在那人的胳膊上看到有个小肉包,我仔细去看,却发现竟然还在蠕动,而且有的还从皮层里钻了出来,当时我看到那东西的时候,脑子就懵了,那东西长得跟瓜子差不多,上面有斑纹,和这里的石头差不多颜色,很难被发现。当时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怪不得我们找不到那些人死亡的原因,原来是被虫子害了。刚才我在跑的时候就在寻思,那些甲虫为什么会攻击人呢?当时肯定是招惹了什么,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答案,呵呵,说来也巧,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他娘的竟然被一块石头给绊倒了,我的手电也摔得灭了,可就在那时我忽然发现追着我的那群虫子竟然也不追了,我心里一下子明白了,是光!嗯,我看到你俩跑过去,那些虫子果然是放过了我,超你们跑了。我这才反应过来叫你们关手电,要是没发现这一点啊,估计咱们也得死在这了。”
我一听这些话,一下子想起在那群人死亡的地方,我曾看到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动,但走过去就没了,现在想来大概就是这种虫子了,想起当时的情况真是有些后怕。
老万笑吟吟地道:“哎哟哎哟,真是非常感谢啦,要不是你,我老万也肯定得交代在这里啦。”
秀才有对我们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待的这个地方很奇怪,你们摸摸看,是不是有些光滑呢。”
我伸手往石壁上摸去,果然有一股光滑之感,我说是水冲的吗,秀才说应该不会,瀑布里这里太远了,而且这的地势高,不可能会有水流经过。
而就在这时,老万却惊道:“哎哎哎,往里摸往里摸啦,里面好像也是哎。”
我站起来往里一摸,果然,这口子里竟然还有空间。突然间我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我蹲下一摸,竟是台阶,我一下子兴奋起来:“是路,是路!你们说会不会是通往栈道的啊?”
秀才也兴奋起来:“我看没错,咱们往里走走看。”
我们三个人摸着黑往里走,越往里地势越高,走着走着我就摸到了好似栏杆的东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三章 赵子()
我仔细地摸索,没错,是栏杆。这回我更加确定了,心中也更加兴奋起来,看来是天无绝人之路,误打误撞的我们竟然找到了入口。我向身后的两位招呼一声叫他俩跟上。
在这漆黑一片的地下洞窟里,伸手不见五指,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一下子笼罩了我,我有好几次都想打开手电,但想到那些恶心的小甲虫,最终我还是放弃了。
往上走不比往下走,双腿是非常吃力的,没走多一会儿我们的体力就消耗了一大半,我们坐在石阶上稍微休整,趁这个空档,我仔细的摸了摸脚下的路。我发现这条栈道好像是从岩壁上硬生生凿出来的,而非木材搭建,台阶高一层浅一层,有的宽有的窄,做工很是粗糙。
这条路真的可以通向外界吗?说实话我们只是看到它向上延伸,究竟通向哪里,心里也是没底。
我们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就继续走了。我们走过了一段还算平坦的路段,再往前突然发现脚下一下子陡峭了起来,有的地方更是需要紧抓着栏杆往上爬,那感觉不亚于泰山的山道。
我们就这样走了一整天,这完全已经超乎了我们之前对这条路的估算了,一开始感觉也就半天的路程,没想到走起来确是这么的漫长。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来这望“天”也差不多。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是有话可聊的,但后来就都沉默了,这倒不是没了话题,而是实在是太累了,累的你根本就没有别的力气张口。
在黑暗的环境里行军,其实也无所谓白天还是黑夜了,因为任何时候天都是黑的。我们也渐渐的失去了对于昼夜的分辨。困了就在栈道上睡觉,但是由于所处环境的特殊性,所以根本躺不下身,只能是坐着睡。睡醒了便继续往上爬。
就这么着我们竟然在这条狭窄的栈道上走了三天三夜。
到第五天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们包里的食物已经所剩不多了,仅有的几块压缩粮和半瓶水只能是一人一丁点的分着吃。于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摆在了我们的面前,要是再走不出去的话,那么我们真有可能就会饿死在这里了。
我们又强撑着走了两天,食物和水终于是耗尽了。我们无力的瘫软在石阶上,大家都不说话,大概是有些绝望了。
我是多么的希望有救兵过来救我们啊,可是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哪他妈有什么灯光啊。
我也不知道我们究竟是走到了什么地步,是栈道的中间?还是快到头了?
我心里胡乱的猜测着,不知不觉中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突然就被老万摇醒了。
我问他怎么了,老万不做声,而是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心说都他妈什么时候了,竟然还玩这个。
但是突然间我就感觉不对劲儿了,我听到了一种声音,那声音一顿一顿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我们对面的栈道上走过来。
老万松开了手,我小声地问:“怎么了?是秀才跑前边去了吗?”
老万也压低了声音说:“不是啦,不是啦。”
我心中立马一个激灵,脑子也一下子清醒了,我明显的听到了老万和秀才的呼吸声,他们两个都在身边,那边那个人是谁?
听着那声音一点一点地靠近,我们三个人全都僵在了一起,那会是个什么东西呢?
我从背包里摸出了手电筒,我极其想要打开看看,估计是秀才感觉到了我的行为,他按住了我的手,说:“不要开手电,咱们现在就往后撤!”
说实话我是很不情愿往后撤的,我想他们两个肯定也是一样,毕竟走到这里太不容易了。
但面对未知的危险,我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往后撤。但没想到的是事情已经晚了,对面那东西就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它竟然加快了脚步。
我心说完了,这地底下一定是生存着某种致命的怪物,要不然那几个老外怎能轻易的就被一群小虫子给干掉呢。
我们甩开膀子往后跑,其实说是跑根本就是走。我们跑着跑着,那声音很快就来到了我们的身后,而令我诧异地是,它竟然一个箭步抱住了我,它竟然是个人!
我一下子呆住了,老万和秀才也呆住了,我问他是谁,对方却不说话,我使劲儿地挣脱,无意间我摸到了他身上佩戴的水壶和武装带,啊?竟然是赵子,我喊了出来。
老万按开了手电,确定是他之后接着就关上了。我心中奇怪,赵子怎么不说话呢?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万把赵子制住了,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已经疯掉了,这小子到底是遭遇了什么?丁老为什么没和他在一起?他为什么会从那里出来呢?
我试着跟他说话,但赵子却始终一言不发,他瑟瑟的发着抖,坐在地上。
秀才说:“别问了,看来他是被吓疯的,看来往前走是不行了,鬼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还是往回走吧,再回到通道去,说不定,哎,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我说:“我看回去也没招了,我们的食物和水都没了,没走下去估计就死了。”
老万却说:“我看赵子还有个背包嘛,我来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吃的啦。”说完他就去摸索,“啊,有啦有啦,还有很多啦。”
老万把摸出来的食物给我们分了些,我们吃饱了肚皮,就准备往下走,赵子的背包里只有半壶水,我们必须先返回瀑布群找水,然后再返回那些蜘蛛网般的通道。
我们说干就干,毕竟谁都想赶快离开这里。几天后我们好不容易走回了地下裂谷,在瀑布那灌满了三大壶水,然后又喝了个肚圆,向原路返回了。
离开了那群小甲虫出没的地方,我们这才敢打开手电,眼前一下子亮了,心中的压抑也好像释放了许多。
可再仔细查看四周,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我们似乎是走错了路,原来的那些景象全都不见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四章 死亡()
14
我们心中全都是一阵骇然,秀才拿着手电筒跑到岩壁下照了半天,等到他回来,我看到他的脸色更加凝重了,不用说我也知道,绝对是走错路了。
我们掉过身来往回走,可一转身,又感觉不对,身后的路没有错,我还记得第一次来时看到的那个大石头屹立在那里,那块石头太个性了,上大下小,不可能有第二块,我记得当时我还跑过去在石头上留了一下记号。
我心说这他妈的怎么回事啊?闹鬼了不成?我跑过去仔细查看,没错,确实是那块石头,上面我用石头划下的那个三角形还在。
我脑子一下子就懵了,我从未体验过这等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幻觉吗?如果是幻觉那也不可能我们所有人都中招啊。
我们四个人蹲坐在地上,谁也没了对策,恐惧,压抑又轮番的上阵了。
老万说:“依我看,我们不如再走回去啦,回到水溶洞,再去寻找洋人进来的入口。”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因为我已经没招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万见我不搭腔,又问了一遍秀才,我听到秀才嗯了一声,但他却没有立即行动,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坐了得有半个多小时,屁股坐累了,全都站了起来。
秀才闷声不吭的向回走了,我们也都紧跟其后。
回水溶洞就必须关闭手电,否则定会再次招惹那群虫子。我们很自觉的把手电关上了,四个人手挽着手,摸着黑一路向前,很多次摔倒了,撞墙了,这是多么滑稽可笑的场面,要是在平常,我肯定是捧腹大笑的,但此刻我们谁都没有笑,依旧是小心翼翼地走。
按照脑海中对地形的印象,我们顺利的来到了瀑布群,也顺利的走进了溶洞,快走到那群洋人丧命之处的时候,秀才叮嘱我们慢行,小心脚下。
我们走啊走,都是极其的注意,但当我感觉已经走过那片区域的时候,我似乎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秀才问我怎么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我就觉得脚下好像什么东西也没碰到。
老万一听,呵呵直乐:“没碰到东西好不好嘛,难道你想一下子绊倒趴在死尸上啦?哈哈哈。”
我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
这时秀才好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一下子打断了老万的话,说:“你是说那些死尸不见了对吗?”我嗯了一声,连说没错。
秀才又道:“难怪我怎么觉得这么顺利呢,脚下一点羁绊都没有,难道?”
老万一听就毛了:“难道什么啦?秀才你快说嘛!”
“诈尸!”我替秀才说了出来。
老万啊的一声,说:“怎怎么可能嘛?你们不要不要乱讲啦!”
而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脖子里一阵冰凉,像是有人在我背后吹冷气。
什么东西?我自己问自己,用脚往后轻轻一踢,啊,我竟然踢到了一个东西。
我心说完了完了,还真他妈是遇到鬼了!我明显感觉到老万好像也感觉到了,他的牙关打着抖,身体也有些颤抖了。
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可以说已经是穿透了我们的心理防线了,我不由自主地打开了手电,猛然向后一照,我,我竟然什么也没看。
我们身后空空如也,地上果然一具尸体也没了。我的头皮一阵发麻,那些死尸跑哪去了?环顾四周,也没有。
秀才发急似的让我赶快关掉手电,我没有照做,我实在是不想再摸瞎了,心里疑神疑鬼,就算没被困死,估计我也已经疯了。
万幸的是我没有看到那些像是石头的小甲虫飞过来。秀才见没有引起异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尸体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这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挂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我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什么也解释不了,就连一点遗留下的痕迹也没有,就像本来就什么也没有过似的。
我们揣着疑问继续往前走,我有些开始怀疑之前那些都是假象了,我甚至怀疑这本就是场噩梦,梦醒来我还是躺在我那一居室的房子里,裹着棉被,抽着香烟。
我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路,路的尽头又有没有出口,我们走累了歇,歇好了走,就这么走走停停的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我已经懒得再问老万是几点钟了。
赵子包里的食物在不久后的一个晚上吃光了,水也已经喝没了。我们远离了瀑布群,水溶洞里也没了水,真是山穷水尽了,等待我们的就只剩下了死亡。
后来的一天我们实在是走不动了,就瘫在一块大石版上休息,肚子饿的咕咕叫,老万和秀才四处寻找可吃的东西,结果什么也没找到,我们都想过找小甲虫充饥,但这里就连小甲虫都没了。
看来这个地方已经不适合任何生物生存了,想活下来那是难上加难。
老万掏出了口袋里仅剩的一根烟卷,我们一人一口的轮着抽,抽完了烟就真的等死了。
我感到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肚子里翻来覆去的绞痛也麻木的感觉不到了,老万说把手电筒全都打开射向“天空”,这样能让进来找我们的人发现我们。
我苦笑着,心说那时候我们可能都已经死了。
后来我看到手电筒的光也挨个的熄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我闭上了眼睛,用最后一点力气抚平了身上的衣服,我想让自己死的体面一点。
我的脑子里开始迷糊的不行了,过往的一切事情犹如过电影似的在我脑海里出现,我看到了我的家乡,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还有我的老师罗教授。
就在我即将进入沉睡的时候,忽然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丝光亮,我努力的睁开眼,是光,我一下子兴奋起来,可是,可是我发现那光离得我非常遥远,遥远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
这是幻觉吗?是不是临死之前都是这样?我想喊,可嘴巴张了半天一个字也喊不出来。我又重新的闭上了眼,想尽量保持一下体力,可是我发现我连睁开眼的力气也没有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五章 获救()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我一睁开眼,眼前一片雪白,一股浓烈的药水味儿一下子冲进了我的肺里,我环顾四周,见有好些个医疗器材摆放在旁边,我这才意识到我获救了,此时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这是一个单人间,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老万他们在哪里。我奋力的坐起身来想要下床,而就在此时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他们先是制止了我的动作,然后又祝贺我顺利醒来。我问明了身在何方,又问他们老万等人在什么地方,伤的严不严重。
一个年轻的女医生告诉我说,他们早就出院了,只有我伤的比较严重,整整昏迷了十七天。
我心说什么?十七天?天啊,我在这里躺了十七天?我试图回忆当天所发生的一切,但想了半天,什么也想不起来,最后一次闭上眼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但是医生告诉我说,我最后看到的光,确实是营救人员所发出来的,只是那地方太大了,搜寻起来比较困难,我们是在第二天才被他们找到的,当时我们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老兵赵子更是抢救了一天一夜,结果还是没能醒转,而丁老却也是下落不明,大部队找遍了那里也没找到,多半也是死了。
我听到两人的噩耗,心头不由得一震,虽然说我们并不熟悉,但想到他们的死心理总是难过的。
我又在医院里躺了三天,等到各项检查都已经正常之后,第四天就回北京了。
回到家以后,我联系了老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能干,回到北京的第二天他就随罗教授再次进入了西藏——阿里。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着急,老万说罗教授已经解密了那只宝函里的秘密,其中关系着一件非常大的历史疑案,罗教授按耐不住内心的狂热,于是放下手头的所有工作赶赴了阿里,据说那只宝函和藏地传说中的香巴拉王国有关。我被老万这一提醒,这才想起那东西来。我对香巴拉的了解只是皮毛,而罗教授却是痴迷于忘形,我心说那只不过就是一个传说,怎么可能当真呢!难道罗教授这是疯了吗!
电话的最后,老万要我也赶紧过去,我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平复,这件事似乎有些荒唐,但罗教授却又是一个非常严谨的人,这简直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而就在此时,我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这回是一条信息,我心说肯定是老万发来的,这小子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电话里不说非要发信息。
可当我把手机拿起来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