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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宫主拿起身旁花枝,拨动命理之线。
一阵颤抖顺着命理之线传了过去。
风萧萧,夜色如水。一片落叶被风吹动,飘在袁冰脸颊。
突然一只一星狼厉冲了出来撞向燕争。
燕争正全力控制飞剑,只要外界有半点风吹草动,控制稍减飞剑都会脱手而出。更别提那头狼厉了。
“倒霉,你这厉来的真不是时候!”燕争心道,却只能任由狼厉撞在自己身上。
飞剑一闪而逝!
燕争反手按住狼厉,焦急地看向袁冰,只求自己的准头千万别偏到袁冰身上。
本章完
第81章 厄运()
“你出手了,哈哈,我就说你的准头太差,我们都没事!你还是乖乖听我们的话吧!”黑芯使哈哈一笑道。
可燕争只在乎袁冰,自己被狼厉所扰,不小心把剑发了出去,虽然是描准了三人重叠的部分,可那准头燕争自己实在是没半点自信。
“燕争,你那打得什么剑?哈哈,笑死我了!”飞魁也跟着嘲讽。
白光使也想嘲讽两句,哈哈一笑,正想开口,突然道:“等等,我怎么看不见了?”
飞魁连忙去看白光使的眼,只见他左眼眼角有一个白点:“白光使大人,你的眼……”
“我的眼怎么了?”白光使也才觉出自己的左眼眼角传来一阵滚烫,于是捂着眼睛连声叫道:“好烫,好烫啊——!”
飞魁也觉出自己额头如被火炙,惨叫连连。
“你们……”黑芯使刚开口说话,也发觉自已肩膀一阵火热。
“眼睛、额头、肩膀,袁冰也没事。我打中了?太好了!我打中了!”燕争先是不敢相信,然后惊喜高叫。
接着,燕争发现自己对精准还是有很高天赋的。
“嗯,季白河那次只是一个意外,一定是这样!”燕争心想,丢下一星厉奔向袁冰,将他远远抱离白光使三鬼。回首只见三鬼在地上翻滚不止,惨叫个不停。
“灵力灌进飞剑,受伤者会觉得烫,一定是这样。”燕争自研习有无决和御剑术之后,对生机、灵力、死气、冥力之间的关系有了一定了解。
生机、灵力属阳,是鬼的克星,作用的鬼身上便会觉得烫得受不了。
而死气、冥力属阴,却是活人的克星,作用在活人的身上就会觉得如坠冰窟,连血液都似被冻住。
值得一提的是,燕争自然不信自己这剑能够精准命中目标是天赋所至,回想与季白河那剑的不同之处,燕争明白了。
白光使三鬼虽然中剑,但喊叫起来中气十足,完全不像季白河中剑后直接晕厥。且刚刚出剑之时飞剑一闪而逝,连出剑的轨迹都看不清。
现在燕争大概弄明白了,将冥力注入飞剑之后,威力大增,但出剑速度不快、准头太差。而灵力注入飞剑之后,虽然威力稍减,但出剑之后速度奇快且精准无比。
正在燕争思考之际,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命理之线——连接着飞魁的命理之线一阵颤抖。
飞魁感应到花宫主拨动命理之线带来的影响,忽略了剑伤带来的炽热,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你别乱来!”燕争一剑既出,现在灵力和冥力都没剩多少,决无再出剑的可能。现在看到飞魁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站了起来,自然担心。
燕争毕竟只有一灯修为。
可谁知飞魁站起来后,看都不看燕争一眼,转身面对白光使和黑芯使。
而冥花宫中,长胡子矮鬼恭身道:“为什么选飞魁而牺牲咱们的人?飞魁虽然修炼做鬼指南上的功法有点火候,但总归不是冥灯宫的人。”
只听帷帐中传来花宫主的声音:“白光和黑芯两个废物,那么脆弱根本抵挡不了修为突然提升带来的伤害。飞魁虽然勉强,但修为提升后勉强能多活一会儿。”
矮鬼道:“花宫主明察。”
“不,还是我太笨了。”花宫主叹口气道:“如果我再聪明一点,就不用非得降临五灯修为以上的鬼身上。”
矮鬼连忙道:“花宫主不必自责,像您这样的成就已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不,是我太笨,是我太笨……”花宫主低喃几声,忽然抬高啊声音道:“长须根!”
矮鬼连答道:“是!”
长胡子矮鬼名叫长须根。
花宫主拈起花枝再次拨动命理之线,同时说道:“飞魁突然提升修为,也是命不久矣。神眠墓摸不透,归一冥灯宫大业难成。我要你亲自去前往神眠墓,尽一切可能搜集情报。”
长须根垂首道:“是,属下这就前往!”
而命理之线的那一头,飞魁面无表情的一手提着白光使一手提着,全身被绿火包围。
命灯爆燃!
紧接着绿火传到白光使和黑芯使身上,二鬼惨叫更盛。这让燕争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白光使和黑芯使被烧得干枯如炭不久便成灰烬,不久,绿火传到飞魁身上,传入冥符之中,点燃了五盏冥灯。飞魁全身的绿火更盛,就连双眸也燃起了绿火。
花宫主降临在了飞魁身上。
“燕争!”飞魁开口,声音变得如花宫主一般。
“冥灯使?”燕争认得这声音:“你什么时候加入冥灯宫了?”
“我加入冥灯宫?”飞魁冷笑一声道:“冥灯宫就是我一手创立的,我不是飞魁,我是冥灯宫宫主,现在只不过降临在飞魁身上罢了。”
“我不管是你哪儿的宫主,只要敢害袁冰,我跟你没完!”燕争护住袁冰道。
飞魁突然大笑:“我根本不想害任何人,天下众生在我眼里皆如粪土、如刍狗。我会去害粪土和刍狗吗?你会吗?”
“你倒底想干什么?”燕争问道。
飞魁缓缓走近燕争,轻道:“我干的事你理解不了。我问你,你喜欢袁冰?”
“是我在问你!你想干什么?”燕争喝道。
“不错,你是喜欢的。那袁冰总是倒霉,这你知道吗?”飞魁又问。
“谁没倒霉的时候?”燕争答道。
飞魁摇摇头,道:“你没学过命理推演,不懂。我就让你看看,伴生在袁冰身上的东西吧。”双手一挥,两点绿火飘入燕争眼中。
也说奇怪,燕争明明觉得那绿火飘得极慢,但怎么也躲不开,双眼一阵刺痛过后再次睁开,只见周围世界并没什么不同。
“你看看袁冰。”飞魁道。
燕争转头看向自己怀中的袁冰,惊叫道:“你是谁,快离袁冰远点儿!”
燕争惊见一个黑影蹲在袁冰旁边,狞笑着看着自己。这个黑影身材、样貌、发型与袁冰一模一样,就像是罩了一层黑纱的袁冰的翻版。手中执着一根黑色的鱼杆,杆上鱼线的另一头连在袭击燕争的一星厉身上。
黑影发现燕争能看到自己,露出惊讶的表情,而后收起鱼线挥舞鱼杆,将鱼勾远远抛出,须臾收杆,钩出一只四星厉来。
四星厉冲向燕争,飞魁随手一挥,将它打得烟消云散,笑道:“这个黑影就是袁冰一直倒霉的祸首。”
“这是什么东西?”燕争问。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都是我太笨了。”飞魁喃喃自语道:“她手中的鱼杆看到了吗?上面的鱼线竟然是命理之线。命理之线两头总会连接人、或事的,但她手中的线却只有一头连着鱼杆,而另一头什么都没连,这太奇怪了。”
“什么是命理之线?”
“你不用管,这黑影似乎是命理本身的具像,又是伴袁冰而生,我叫这种东西为伴生命神。而袁冰的伴生命神常常带来灾祸,就叫它厄运吧。”
燕争指着飞魁道:“你倒底想说什么!”
飞魁哈哈一笑道:“你不是想为袁冰袪除霉运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你怎么知道!”燕争惊叹不已,当日土地告诉自己,只要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便能为袁冰袪除霉运,从那时起,燕争便把这当成目标。而这些只有自己和土地知道。
飞魁轻蔑道:“无知的人,你连命理推演都不懂,跟你解释只是枉费口舌,总之,只要你把厄运杀死,袁冰也就不会倒霉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燕争警惕道。
飞魁冷笑一声:“无知,我是不会对粪土撒谎的,你好自为之。”说完这句,飞魁身上绿火顿收。
花宫主从飞魁的身体里走了。飞魁修为突然提升,灵魂一时受不了其所带来的冲击,先是呆立原地,而后木然向陨光鬼家的方向走去,嘴里喃喃道:“天要亮了,要回家了。天要亮了,要回家了……”
燕争看着飞魁呆滞的背影,又看了看袁冰身旁的黑影,暗下决心。
本章完
第82章 确认过眼神()
燕争现了身,对着袁冰大喊大叫,可怎么也叫不醒。于是想去拍她的脸好将她拍醒,可伸出手,棋星突然出现了。
“哼!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燕哥哥,趁人之危占人家便宜!”棋星气道。
“我没有,这是真没有!我就是想叫醒她。”燕争连忙解释,可越是解释棋星越是不信。
燕争只得叹口气道:“算了。小棋,你帮我把她抬回神眠墓。我冥力不够,一个人抬不动。”
“哼!不管!”棋星叉腰道。
“小棋——”燕争认真道。
“好吧。”棋星学着燕争的样子叹了口气:“谁让我喜欢你呢?谁让情愿吃亏呢?”
燕争和棋星把袁冰带回了神眠墓,天已快亮了。
贝坚那边的伤员安置得差不多了,车小驴也就回了神眠墓继续当差。一见燕争和棋星架着袁冰回来了,忙迎了上去:“哟,我说燕老板,怎么了这是?我大嫂子怎么又晕过去了?”
袁冰的伴生命神——厄运搂着她的脖子诡笑不停,又是撩她的头发又是摸棋星脸蛋。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像是四百年前流行一时的黑白默片。
燕争看着厄运皱了皱眉,对车小驴道:“我也说不清。白为雪呢,她在哪里?”
也不知道飞魁用什么方法打晕了袁冰,白为雪是道士,了解鬼伤,又是个姑娘,救治起袁冰来也方便。燕争这才一进神眠墓就找白为雪。
“我在这里,把她放下来吧。”白为雪见燕争带了一个受伤的人回来,便凑了上去。
“别在这儿,你跟我来。”神眠殿里住了好多鬼,燕争嫌他们聒噪,于是领着白为雪下了神女室。
白为雪在神女室前停住了脚步,问道:“我不能进这里,这是规矩。”
燕争道:“现在你能了。”
白为雪摇头道:“规矩是不能破的,我不能进。”
“在神眠墓里我就是规矩!我让你进你就能进,这不算破规矩!”燕争急道。
白为雪点了点,接过袁冰背在自己身上,下了神女室。
“你这个臭小子终于想起来看我了?”一个声音在神女室里回荡。
是老鬼的声音,燕争喜道:“老鬼,你醒了?”
“这不废话吗,我睡着能跟你说话吗?不过你臭小子可以啊,带了三个姑娘回来。”老鬼扫了一眼,坏笑道。
“我没心情跟你说笑。”燕争看了一眼老鬼,转头对白为雪道:“把她放在这里吧,
快救醒她。”
白为雪翻了翻袁冰的眼皮,又替她把了把脉,道:“没事。”于是伸出手指,在袁冰面前凌空画了一道专治冥术之伤的“回暖符”。
回暖符既成,化作一道白烟从袁冰鼻孔钻入。不久,袁冰悠悠醒转。
“我在哪儿啊?”袁冰还眯糊着,左右一看,只见自己身处一间石室之中,身连站着一个脏得连男女都分不道的道者,不远处的石门后,一个老道士盘膝入定,伸着一只手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白为雪见白为雪醒了,知道这里没了自己的事,走远几步站在坤室门口看着入定的张归本。
燕争喜道:“媳妇儿,你醒了?”
老鬼被逗得哈哈大笑,道:“臭小子,她看不到你呢!”
“对啊!”燕争一见袁冰就傻了,拍拍脑门。
白为雪给自己的符纸还在神女室,燕争跑过去便要给袁冰又画了一道闻死符。
正要给袁冰递过去,忽然被棋星一把抢过:“这是我的!”
“小棋别闹,快还给我!”燕争伸手想拿回闻死符。
棋星双手一背,把闻死符藏在身后,挺着下巴凑近了燕争说道:“你都答应我了,无论给袁冰什么,都要一模一样地给我一份!”
燕争急着想让袁冰看到自己,问道:“你是个鬼,要闻死符干什么?”
“这你管不着,反正这是我的!”
“好好好,给你就给你。”燕争妥协了,捡起一张符纸又给袁冰画了一道。
棋星小心地把闻死符放进冥符镜子,嘻嘻笑个不停,看到又袁冰哼了一声,生起了闷气。
袁冰看不到燕争和棋星,只是见着一张黄色的纸在半空飞来飞去,忽然又不见了,乐得哈哈大笑,掏出口琴道:“小斯你看到了吗?那张纸真奇怪。”
忽然又一张纸飘向袁冰,停在她面前。
袁冰顺手去接,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
燕争心里激动,暗自道:“太好了,她又要拿到闻死符了。”
咦?没什么要说又呢?
不管了,反正燕争这次下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向袁冰表白!
就当袁尖要触到闻死符的时候,雄鸡唱白天下。
“啊呀呀!你这个小姑娘是谁?”平地响起一声雷,把袁冰吓了一跳,手便缩了回去。
“可恶!”燕争暗骂一声。激动的心却平复了下来。你能想像吗?向一个暗恋了二十年的人表白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我就不信了!我要不把这张闻张符交到袁冰手里,就不见她!”燕争下决心道。
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害怕向袁冰表白。
“师父,你醒了。”白为雪看着张归本道。
“傻徒弟,你快告诉我,她是谁!”张归本指着袁冰,惊喜道。
白为雪摇头道:“是师弟带来的,被鬼打伤又被我治好了。”
“不不不,我是问她的名字!”张归本道。
袁冰看不到燕争、看不到棋星、看不到老鬼,张归本却是看得到听得到的,嘻嘻一笑,指着自己道:“你问我呀?我叫袁冰!”说着又举着口琴道:“这是我的朋友——小斯。来,小斯,跟大爷问声好。”
“你师你是谁?”张归本又问。
“什么师父?”袁冰认真想了想道:“我没师父,倒是有个教我识字的老师,只是……只是被我害死了。”
提到那个老师,袁冰眼睛里闪过一丝哀伤。
“你不是道门中人?”张归本惊道。
袁冰笑道:“我当然不是啦!我连道门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你的眼睛,你的眼神……傻徒弟,你看她的眼神像不像道门中得道的高人?”张归本又问白为雪。
袁冰醒来后白为雪就没再注意过她,这时经张归本提起,这确认了便眼神,点头道:“不错,确实像。”
燕争也端详起袁冰的眼睛,经张归本一说,也觉得她的眼睛不同于常人。该怎么说呢?有些疲惫但又神采奕奕。
请相信我没有用错词,我也知道这对矛盾的词语不该同时用来描述一个东西,但袁冰的眼神就是这样,这两种互为水火的神态同时出现在一双眼睛里,你若见过一双就很难忘记。
当然,张归本和白为雪看到了更多。身处道门的他们,看到同类的眼睛时便会很容易的分辨出来。
就像茫茫人海中,一个小偷总能很容易地通过眼神认出自己的同得,哪怕之前从没见过。
嗯,我知道这个比喻有点不合适,但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本章完
第83章 师妹()
张归本喜笑颜开,问袁冰道:“小姑娘,我收你当徒弟好不好?”又指着白为雪道:“这是我的大弟子,根你一样,天生道缘极厚,你们成为师姐妹一定聊得来。”
袁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得张大了嘴站在原地。
张归本以为袁冰不愿意,连忙道:“我看你天生道缘,这才想收你为徒。我会教你道术,会教你道家的道理。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带你周游天下,学便道门所有分支……”
袁冰打断道:“好,我愿意!”又想起什么事,眼神中有些担心,犹豫地开口道:“只是有些事我得先说明白,否则到时候你们嫌我害了你们。”
张归本没想到袁冰答应得如此干脆,反而有些吃惊:“没问题,你说。”
袁冰这才说道:“跟我在一起的人总是很倒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还是害了好多人。”想到都是这莫名其妙的倒霉害得自己孤孤单单二十年,说到最后竟哽咽了。
这句话在常人看来也许会觉得袁冰有些自怨自艾,并不把倒霉云云当真。而白为雪曾到道门分支,主攻命理推演的一水门中修习,而张归本更是李一树的常伴弟子,就连一水门掌门都是他的师弟。自然不会轻视这句话。
张归本忙对白为雪道:“傻徒弟,你觉得呢?”
白为雪蹲在地上,伸出手指划拉了半天,抬头道:“她的命数有些奇怪,其它的我就算不出来了。”
张归本哈哈大笑:“水无常形!有意思,有意思呵!小姑娘,你这个徒弟我是收定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燕争看着站在袁冰身后的厄运,心里想道:“要说普通人看不到厄运也就算了。张归本和白为雪怎么也看不到?他们不是会算命的道士吗?”又回想起自己刚带袁冰到神女室时,老鬼还醒着——当然,这时候她又入定疗伤去了。老鬼似乎也看不到厄。
“那个冥灯宫的花宫主是谁?能看到厄运,还能施法让自己看到。能力竟还在老鬼和张归本之上。”
袁冰一听张归本不介意自己的倒霉命道:“太好了!我答应之后不仅多了一个师父,还多了一个师姐,我当然开心了。你们一定会陪我玩的哈!”
白为雪轻道:“师父在问你的名字。”
袁冰一听,脸红了,朱唇微启支支吾吾地吐出声:“师父,我叫袁冰。”
“你叫什么?大声点。”张归本又问。
“哈哈,我叫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