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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将如离弦之箭冲入贝坚军队,绿火突然爆发开来,像一桶燃烧的油倒在地上,火焰顺着地面扩散成一个圆形。
绿火一接触到人,就顺着脚爬满全身。
一时间无数惨叫声在天地间回荡,火场中数不清的人拼命挣扎。
鬼将从火中冲出,再次引爆绿火,吞没数十人。
贝坚连忙大喊:“快退!快退!”
谷渊竟不能看出鬼将修为,对燕争大喊:“燕老板!快拿你的飞剑杀他!”
燕争骂道:“你以为我不想啊!”
燕争吸取了极多季白河部下的生机,全部转化成冥力后又灌入飞剑,这才发出刺伤季白河的一剑,现在冥力全无,无论如何也发不出第二剑。
被鬼将绿火点燃的人一时不死,纷纷向火场外跑去。外面的人也扑上去救火。
某处,三四个人脱了衣服围着一个人扑他身上的火,有人认得这着火的人,他叫狗子。
“狗子!挺住,火就灭了!”一个人灭火的人说道。
狗子身上的火很快扑灭,他的的样子也能被看清了,围周人看着这样子都愣住了,大张的嘴巴怎么也闭不住。
狗子还没死,一身衣物也完好无损,只是全身皮肤脱水干皱,一双眼睛也是脱水,桃核般满是褶皱。
狗子一眨眼,两只眼球滴溜溜滚落。
按说被火烧过之人全身该是炭黑,可被狗子皮肤不仅没有变黑,反而更白了,像被漂洗过似的。
“哞——”鬼将再次高吼。
狗子突然痛苦地张大了嘴,喉咙间亮起一道绿光。
“疼——”这是狗子一生中说的最后一个字。
说完这个字,狗子全身龟裂,每一道裂痕都泛出绿光,仅仅是刹那后,狗子身体如一颗炸弹,爆发出一团绿火,身旁灭火的人尽被引燃。
不仅是狗子,每一个被绿火点燃的人都随着鬼将的高吼爆出绿火。
原本被点燃的人本就惊慌地四处乱跑,遍布小半个战场,这一爆发,近半战场都成了绿色的火场。
绿火冲天,连皎月也顿失颜色。
贝坚一张脸被映成绿色,这火竟是冷的,一阵阵冷风从火场往外溢,原本激战中出的汗瞬间落了。
“快……快……”贝坚想下令让所有人快跑,可喉结上下抖动,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一个满身着火的人惊慌之下冲向秋果。
鬼将再次高吼!
“闺女!”贝坚伸手大喊,可离她太远了,只能从指缩中看着婷婷驻立的秋果。
秋果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侧身看向贝坚盈盈一笑,朱唇微启好像在说什么。
绿火,爆发!
贝坚感觉全身力量都被抽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忽然一张蓝色符咒疾飞而来,在绿火前化成一道光墙。绿火被阻便向高处爆发。
绿火每高一尺,光墙便高一仗!
秋果看前脸前的绿色的火舌舔舐着光墙,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但余惧未消,眼中不自觉留下泪来,双腿也挪不动道。
忽然一个脏兮兮的身影飞跃而来,一手拉起秋果,一手拉着另一人向后撤。
这个脏兮兮的人影正是白为雪。
“快跑,我的光墙支撑不了多久!”白为雪将秋果稍拉远一些,便又去救其它人。
秋果抹了把眼泪,深吸口气,高喊道:“活着的!都快跑!”说着跑向贝坚,将他掺起往回跑去。
贝坚看到秋果无恙,笑道:“你看,就连老天也讨厌你,不想收你。还是只有爸爸肯要你啊。”
秋果死里逃生,笑道:“你这张臭嘴,看妈妈不打死你!只是……”秋果回头,看着光墙已被绿火冲击得满是裂痕,随时可能爆发,白为雪还是一次次冲到光墙着拉着受伤的、吓得跑不动道的人向后退。
“白为雪!”秋果大喊。
白为雪忽然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秋果。
“你……”秋果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想对白为雪说的,于是道:“你小心点!”
白为雪没想到秋果会关心自己,木讷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继续救人去了。
“她是个笨蛋!”秋果骂道。
“哈哈!我看你们可以拜把子做姐妹。”贝坚笑道。
“去你的!”秋果笑骂。
谷渊跑到燕争身边道:“燕老板,咱们也快跑吧,咱铁定打不过那鬼东西!”
燕争觉得留下白为雪一个人不好,可看着熊熊绿火,只得不断向后退,招呼众人向神眠墓退去。
鬼将看到白为雪以光墙阻拦了自己的绿火,高吼一声,冲向白为雪。
白为雪见鬼将冲向自己,把手中提着的两个人远远抛开,从符囊中掏出桃木棒,伸手一晃化做光剑指向鬼将,严阵以待。
鬼将冲锋路上随手抓起被绿炮点燃的人,扔向白为雪,在她头顶爆炸。
白为雪忙掏出符咒在自己周围化做一个光球挡住绿光。
绿光燃尽,白为雪周边光球已出现裂缝,随手一挥,击碎光球,手执光剑冲向鬼将。
鬼将大嘴一张,一道火柱冲向白为雪。
白为雪横剑一斩,劈开火柱,仍有一点火星落在肩上,猛地蹿起火焰。
白为雪只觉一股刺骨极寒传来,体内生机如薪柴一般,供着绿火燃烧,气力飞速消失。手中光剑每挥一下,就好像都要重上几斤。
白为雪知道自己决无可能战胜鬼将,于是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向后退。
鬼将紧追不舍,白为雪左右看看,众人已撤走大半,心中一松,但不再着急逃走,心中只道:“由他去吧。”
本章完
第69章 花宫主降临()
白为雪原本在神眠墓中回想近来行为,反省不足之处,忽然察觉一股奇异的气息,像鬼的冥术又像道门中最正宗的道术。
于是以命理推演的手法起了一卦,可什么结果也看不出来。可心中还是惴惴不安,于是出了神眠墓寻着那股气自己追去,便遇到鬼将了。
而现在,白为雪看着鬼将离自己越来越近,力气也被绿火消耗,无力再逃。转头看了看身后仓皇撤退的贝坚部下,叹了口气,掏出一张蓝色符咒晃了一晃,全身被金光包裹,迎面冲向鬼将,将其抱住。
鬼将数次引爆绿火想要烧死白为雪,可金光护佑白为雪,一时伤不了她。
即使如此,每次绿火爆发,白为雪身上金光都会暗淡一些。
白为雪知道,一旦金光被绿光攻破,自己难免烈火焚烧之厄,只是咬着牙坚持。
“快跑,再快些!”白为雪看着奔跑的贝坚等人,暗道。
忽然两个人影反而向自己跑来。白为雪定睛一看,正是燕争和谷渊。
“小姐姐,快跑啊!”谷渊大喊。
谷渊跑到一半,看蛀者脱离危险,又放心不下白为雪,于是拉着燕争折返。
燕争也不愿欠下白为雪这么大一个人情,便也跟着回来。
“我跑不了了,是你们自己要回来的,不是我不救你们。”白为雪轻道。
鬼将引爆绿火,白为雪身上最后一层金光被破,退后一步呆立不动,看着鬼将昂天长吼,随时会再次引爆绿火。
这一次,白为雪必死无疑。
“师父不要伤心,我有罪。”白为雪轻道一声,闭目等着绿火将自己吞噬。
谷渊飞身上前去拉白为雪。
“谷头领,危险!快回来!”燕争大喊,他实在想不明白谷渊与白为雪萍水相逢,现在怎么甘愿舍身相救。
白为雪反身看着谷渊奔来,凌空画了一道蓝色符咒。
符咒向谷渊飞去,将他远远击飞:“活着很好,为什么要死呢?”白为雪对谷渊道。
“哞——!”鬼将大叫。
绿火爆发!
“马!避!灾!”瘦光使被花宫主降临,全身亦燃起绿火,如两只向着天空抛射的利箭高高跃起,消失在云层中。
伴着月光,瘦光使在云层上戳破一个大洞,直直坠在鬼将身上。
绿火被下坠之力带起的冲击波吹灭。
仍是如此,白为雪小半边身子已被绿火烫伤,皮肤迅速干枯!
谷渊运起冥力抱起白为雪向燕争跑去:“燕老板!快救救她啊!”
自从燕争在神眠墓中打败了瘦光使后,谷渊凡是遇到困难,总是先想着向燕争求救。
“这……”燕争也是束手无策。
燕争感受到绿火蕴含的死气正源源不断的吞噬白为雪体内的生机,半连身子皮肤干裂且白得不自然,与另一边健康、紧致的肌肤对比鲜明。
“马避灾在哪里!”瘦光使捏着鬼将的脖子怒吼道。
两双碧绿的眼睛对视着。
鬼将高吼一声绿火再次爆发。
“快退!”燕争招呼谷渊抱起白为雪向后退。
这次绿火爆发的范围更广,燕争担心自己受牵连。
“马避灾是谁?你听过吗?”谷渊抱着白为雪向后退。
“没有。”燕争摇摇头:“谁会起这么俗的名字?”
燕争与谷渊退到安全处,远远看着瘦光使与鬼将争斗。
“瘦光使怎么突然变厉害了?又为什么会对鬼将出手?”谷渊实在想不通这些问题。
其实花宫主的降临使瘦光使的实力大大提升,当然,是以爆燃命灯为代价的。
现在瘦光使的身体,是由花宫主控制的,换句话说,瘦光使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其实都是花宫主的意思。
鬼将引爆的绿火逼退瘦光使,接着又是高吼,想要再引爆绿火。
瘦光使飞身上前一拳将鬼将打翻在地,高吼道:“你身上有马避灾的气息!快说,他在哪儿!”
鬼将哞哞大叫,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可一次次被瘦光使的拳头砸翻。
“他在哪儿!在哪儿!”瘦光使一句句地问,一拳拳的打。
花宫主似乎与那个叫马避灾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鬼将被惹怒了,全身绿火更盛,形成一根巨大的火柱,飞鸟为之绕行。
瘦光使全身绿火也跟着爆燃,两火相抗。
鬼将又一声高吼,火柱晃动了一下突然消失,接着一道绿光如利剑般直冲天际,半边天的乌云被绿光冲散,露出深紫色的天空和点点繁星。
鬼将身体迅速干瘪,像骤然老了几十岁,瘦得皮包骨头。
鬼将艰难站起,对着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瘦光使大叫,且一步步向他走去。
……
……
远处,张二光手中握着鬼将的冥符——黑色匕首。
“不……不可能!”张二光看到远处绿色光柱冲天,立即感知着手中的匕首。
匕首内,鬼将的命灯灯火刚刚突然剧烈燃烧了一下,想来是引起了那道光柱,可紧接着,命灯灯火便熄灭了。
“贝坚那里倒底有什么人?怎么可能让鬼将自爆?”张二光道。
“只能是白为雪了。”莫有才道。
“不可能,她一直都以为屠城的是贝坚,怎么可能帮他?退一万步讲,就算白为雪明白自己被骗了,就凭她蓝符修为,能拖延鬼将一会儿就算不错了!”
“这就怪了……”莫有才咬着笔尖陷入了沉思。
……
……
鬼将走出两步,命灯灯火熄灭,随之摔倒在地,化作一阵轻烟飘回匕首中。
“马避灾你给我出来!”瘦光使贴身中了鬼将自爆,竟能不死。追随着轻烟而去,要找马避灾的下落。
“我去看看,你带着白为雪先回神眠墓!”燕争丢下一句话,跟着瘦光使去了。
可瘦光使跑得太快,燕争只能寻着大致方向找去,不多久,见到前面一堆人乱成一锅粥。正是季白河部营地。
鬼将开加入战斗的时候,季白河已带着众部下回到了营地。
等燕争赶到,瘦光使已与季白河打了起来。
“你是谁?快告诉我马避灾在哪里?”瘦光使全身绿光便盛,不断用冥符锅铲向季白河丢去燃烧着绿灾的冥力团。
本章完
第70章 怕鬼的莫有才()
瘦光使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季白河,抡起擎天棍向瘦光使挥去。众部下纷纷纳喊为季白河助威。
瘦光迎着挥来的擎天棍向季白河冲去,擎天棍从他腰间挥过,带起一大团黑气,季白河没有感到半分阻滞。
“不可能!”季白河惊诧,擎天棍由饮川门高人上过祝,对鬼有极强的克制作用,但此刻打在瘦光使身上却不见他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不告诉我马避灾在哪里,就去死吧!”瘦光使高吼一声,钻进季白河体内。
季白河只觉眼前一绿,失去了意识,停止了所有行动,连擎天棍也丢在了地上。一条腿技撑着身体,如山峰一般纹丝不动。
一阵风吹过,季白河部下还以为他变成了雕像。
“季……季将军。”张二光悄悄靠近了季白河,碰了碰他的腿。
“吼!”季白河突然高吼,全身燃起绿火。
他已被瘦光使夺舍!
季白河回手一握,把张二光紧紧握在手中,高叫道:“马避灾在哪里!”
“季将军冷静!”张二光被季白河握住,不仅感道全身骨头都要被挤碎,绿色火焰的舔舐也让他感到刺骨的极寒。
“我不知道谁是马避灾……”张二光话还没说完,季白河五指一紧,张二光成了一摊烂泥。
莫有才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他疯了!”便往后撤。
季白河捡起掉在地上的擎天棍,绿火顺着爬到上面,随手一挥,带起长长的火舌,画出一道半圆。
众部下不敢伤季白河,上又不是,军令所在,退又不敢退。
绿火越燃越烈,季白河的肌肉也渐渐干瘪,但挥舞擎天棍却越疾!
一棍挥去,擦过一个部下的头顶,将他头盔打掉,而他身旁一片人却被打成肉泥。
没头盔的人原本见擎天棍燃着绿火,山崩般劈头盖脸砸来,还道自己死定了。等到头盔落地,才知道自己没死,可也吓得两腿发软。
又是一棍,仍照着没头盔那人砸来。他心道这次死定了吧。于是闭着眼睛,只听耳边“呼”地一声巨响,接着“叭嗒”一声,一个软软的东西掉在自己肩膀。
没头盔的人不敢睁眼,伸出颤抖的手向自己肩膀抓去,只到抓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举到脸前,这才睁开一只眼。
一张鲜血淋漓的头皮,他自己的头皮!
没头盔那人在头顶一摸,摸到坚硬的头骨,接着左右一看,只见自己两边队友全没了。
原来季白河左右两棍,将那片人全都打死,鲜血四溢,只留没头盔的人孤零零站在血池之中。
季白河再次举起擎天棍。
“我,我受不了了!去他妈的军令!”没头盔的人两次都以为自己死定了。
季白河部下并非怕死,但一次次以为自己必死所带来的煎熬还是消磨了他的意志。
没头盔的人撒丫子往后跑。
“临阵后退者,杀无赦!”
有史以来,但凡带兵者大都会立下这条军令,甚至是立下的第一条军令。
但没头盔的人从伫立不动的队友旁跑过,甚至还撞到了不少人,但没人杀他,也没人阻拦。
一个年纪不大的部下被撞倒,他已被季白河的行力吓得面摊了,五官如坚石雕成,木然看了看季白河单腿向自己的方向跳来,又木然看了看身后狂奔的没头盔的人,手忙脚乱地站起身,二话不说跟着跑了。
接着第三个、第四个人也跟着逃跑。
不到片刻,惧意占领了整个军队,大半人开始逃跑。
莫有才也想跑,但年岁实在高了,跑得太慢。
“嘭!”季白河一棍打在莫有才身旁,在地上打出一道深沟。
“没……我没想跑。”莫有才吓得立马站住不动,背对着季白河。
“吼!我要马避灾!”季白河大吼。
莫有才僵硬得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本健硕的季白河现在瘦得只剩一堆骨架。
“我要马……马……”季白河念叨着这一句话,轰然倒下,倒在莫有才身旁。
这一刻莫有才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感到季白河倒下时带起的风有些凉爽,甚至伸手摸了摸季白河的脖子。
“死……死了?”莫有才惊道。
一听季白河死了,旁边的部下毫不犹豫,立即逃跑。
季将军都死了,现在不跑,等回去后季皇帝还不把这些人埋了配葬?
莫有才现在才感到一阵后怕,坐倒在地,叹道:“没事了,活下来了。”
“我要马避灾!”一个女性化的声音传来。
只见季白河背上慢慢爬出一个身影,极瘦的身影。像一个磨菇从一堆腐肉里长了出来。
是瘦光使。
夺舍,人、鬼双方的生机与死气互相抵消。对双方都有极大的伤害。
季白河生机太强,几乎将瘦光使体内死气消耗殆尽。
更何况瘦光使爆燃命灯时间太久,命灯里的灯油几乎见底。
瘦光使踉跄走到莫有才身旁,道:“马避灾在哪里!”
“大王饶命!我真不知道马避灾是谁。”莫有才本来就怕鬼,现在瘦光使近在眼前,更是吓得连动也动不了一下。
瘦光使走到莫有才身旁,高举右手虚空中抓出一团绿火,要向莫有才砸下。
双目失神,高叫道:“马避灾在哪……里……”说着绿火熄灭,随之熄灭的还有他的命灯灯火。
瘦光使死了,身形消散,化做发出淡淡白光的厉,模糊看出一个人型,额头嵌着十六颗黑点。
“十六星厉!”燕争躲在一旁看到了全部过程,对着瘦光使变成的十六星厉流下了口水。
当然,燕争不敢枉动,这里不是神眠墓,对十六星厉动手前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可这只厉只出现了一刹那,随之消失。
“可惜!”燕争暗道一声,要是这只厉给自己,那能酿出多高级别的厉酒啊,可厉为什么会消失,燕争怎么也想不明白。
莫有才愣了半天才想起逃跑,双手便撑向地面,可后怕之余关节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你好啊,哈哈。”燕争走到莫有才身边,顺便附身在季白河身上摸了又摸,看看能不能找点有用的东西。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