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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什么也没说。三皇子是聪明人。该知道如何做才是。”元文骞截断了霍景琛的话,淡淡道。
虽然明知道若是他的猜测属实,霍景瑞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可是正德帝为了名声,就算杀了霍景瑞也必定会保全他名声,说不定最后还追封个王爷什么的,可是想起他害死了青儿,想起霍景瑞害的元家没了崛起的希望。害死了德妃唯一的孩子,元文骞怎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他!
霍景琛在元府待了许久后。与元文骞商谈了许久,这才告辞离开去了禹王府上,如今禹王王位虽然没了,但是也不知道是正德帝忘了,或者是这几日事情太多顾不得,禹王府却还留着,禹王妃和禹王的侍妾下人都还在禹王府中,霍景琛去的时候,禹王府中立刻就有人迎了出来,而他也将恢复成原样的信亲手交给了吴六。
吴六打开看完信后,便将霍景琛请进了禹王府中,两人商谈了许久关于两日后营救霍景瑞的事情后,霍景琛才告辞离开,而吴六在霍景琛离开后不久,就悄悄的出了禹王府,甩掉了监视的人后再次去了荣阳王府,亲自将那封信交给了荣阳王。
荣阳王接到霍景瑞的信后,与殷肇商量如何营救霍景瑞的事情暂不必说,当天下午的元府却是十分忙碌,元府之中有数人突然外出,去了一些老臣的府上,还有一些人去了二十年前皇位更迭时,被正德帝卸了官职闲赋在家的那些人府上,而元文骞则是去了司侯瑀府上,谁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只知道他在司侯瑀府中待了整整一天,临近天黑时方才离开。
“姑娘,看来各方都开始动作了。”芹兮看着长青刚送进来的线报,笑的脸颊露出梨涡。
薛柔随手翻了翻那些纸条,最后目光落在了元府突然大批量拜访老臣的动静上面,眼底露出浅笑,这个元老狐狸果然起疑了,也不枉费她刻意弄出那些破绽,让他知道殷毓秀当年易子之事。
她将手中的纸条扔进了一旁的烛火里,看着那纸条化作飞灰之后,这才淡淡道:“芹兮,你和芹言陪我去见见咱们那位左相大人。”
芹兮笑着点点头,去唤了赖在厨房啃鸡腿的芹言后,三人便一起出了宁府。
此时三人皆是女装打扮,薛柔一身墨竹流袖裙,雅致无双,芹兮一身火红百褶纱裙,艳丽如血,而芹言依旧是一身改制的劲装,长发高高束在脑后,看着无比率性。
三人并没有去天牢,而是直接去了忠义候府,也就是如今正德帝因为水灾冤案,补偿郎子衍封侯,赐给他的那座府邸之中。
门口的下人见到三人前来,点名要找郎子衍时,都是面露暧昧之色,特别是看到薛柔温婉的容颜后,听到她的名字知道她就是那个曾经大闹侍郎府,当街打人的云州薛氏女后,神情更显古怪。
郎子衍原本就长得俊俏,年纪轻轻就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京中想要跟他攀亲的人无数,如今成了忠义候后,借着各种借口前来忠义候府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其中更是不乏为各府千金前来提亲的媒人,不过郎子衍却每次都是冷着面拒不相见,门口下人前去回禀之后,原以为这次也一样,谁知道不过片刻,郎子衍居然亲自出来迎接三人。
等到进入府中,遣走了下人之后,芹兮皱眉对着薛柔说道:“姑娘,你和哥哥这么明目张胆的往来,也不怕被人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我们同来自云州,你和他又同是鸿儒先生的弟子,算得上师兄妹,若是刻意不来往才奇怪呢,而且子衍又长得面如冠玉颜色无双,指不准明儿就有消息传出,说云州薛氏女瞧上了咱们忠义候了……”薛柔眨眨眼随口调侃道。
芹兮无语撇撇嘴,她知道薛柔是在玩笑,可是她却很清楚自家大哥的心思,她转头看着郎子衍,果然见到他不自在的别开了眼,嘴角紧紧绷着,可是白玉似得的耳朵上却是染上了浅浅的红色……(未完待续。。)
ps: 第四更,有点晚……大半夜肚子饿了也真是悲催……
231 水牢
郎子衍轻咳一声,面上转瞬恢复自然。
薛柔也没注意到他神情上的变化,只是扫了眼侯府内的摆设。
“看来咱们那位周皇对你还是不错的,这忠义候府内该有的一样不缺,就算比之其他勋爵府邸也已算富贵,只是这不该有的也添了不少……”薛柔说话时扭头看了眼门外处一闪而过的阴影,若有所指道。
郎子衍看着听到薛柔的话后,知道被发现之后慌忙离开的人影淡淡道:“正德帝终归是不放心我的。”
冯铖郎之死,虽说是左相等人合力为之,可归根究底,若不是正德帝当时为了平息民愤,只因区区片面之词就下命令斩了冯铖郎,让冯家众人流放漠北,冯家的人也不会因此死于流放途中,所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正德帝。
当时他虽然因为想要拿下左相,又想挽回名声,所以不得不迫于压力承认了郎子衍冯家之子的身份,也追封了冯铖郎为忠义候,如今更是让郎子衍继承了忠义候的位置,但是正德帝也因此对郎子衍不再如同以前那般信任,郎子衍在他眼中,也不再如同以前那般对他忠心耿耿,他不确定郎子衍会不会报复皇家,会不会报复他,所以他一方面依旧利用郎子衍去审理左相的案子,想要将左相置于死地,另外一方面,却也开始派人监视郎子衍,这忠义候府之中,就有许多正德帝的眼睛,他们时时刻刻代替正德帝监视着郎子衍的一举一动。
只可惜……
他们太小看了郎子衍,也太小看了薛柔!
“小刀。让那些人歇会,不要跟着我们。”
郎子衍突然开口道。他话音刚落,就见到暗处一个身材精瘦。个子矮小的男人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屋内,快速在夜色之中不断腾挪,而他泛黄的手指之中,一粒粒石子疾射而出,不过一小会儿,原本外边几个在暗处监视郎子衍的人都不知不觉的瘫倒在原地,昏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回来之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朝着郎子衍点点头。表示已经解决。
郎子衍这才扭头看着薛柔,“你今天夜里过来,可有什么事情?”
薛柔点点头,“我想见魏坚。”
郎子衍顿了顿,闻言没有迟疑的站起身来,示意让薛柔几人跟着他,他带着薛柔几人从侧厅走了出去,绕过忠义候府前院,又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一直走到了后花园,郎子衍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薛柔不由奇怪道:“魏坚现在在何处?”
“府里的地下水牢。”郎子衍脚下没停嘴里回道。
薛柔闻言挑眉,郎子衍入住忠义候府才没多长时间。居然这么快就修建了水牢出来?
郎子衍似乎知道薛柔在想什么,边带着薛柔从侧厅走了出去,一边开口说道:“这府邸原本是一处废旧的王府。就是先帝在时,性格最为变幻不定。又残暴不仁的烈王霍建诏的,当时他可在这府里修建了不少暗室和水牢。里面的枯骨都能垒成小山了,前些日子正德帝把这宅子赐给我之后,我就让小刀里里外外的察看了一次,后来把魏坚从天牢里替换出来之后,那水牢的隐蔽性最好,所以就将他送了进去。”
薛柔闻言这才了然,几人穿行在后花园中,一直走到了一处假山群前这才停了下来,郎子衍站在假山前面,轻拍其中一处石壁,就听到刺耳的轰隆声之后,那里豁然出现一个黝黑的入口来。
“小刀,你在外边守着,不要让人靠近此处。”郎子衍转头吩咐道。
薛柔见状也对芹言说道:“芹言,你和小刀一起,如果有什么状况,务必守好此处。”
小刀和芹言齐齐点头之后,郎子衍才带着薛柔和芹兮走进了入口之中,等到三人都进入里面之后,小刀才将手放在之前郎子衍敲击过的地方轻轻一按,那处入口便再次合并起来,若非走到近前仔细察看,是绝不会发现此处居然还有密道通往别处,等到入口恢复正常,芹言和小刀对视一眼,这才纷纷隐入了夜色之中,谨慎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假山中的密道入口极小,只容一人通过,可是走进去十来米后,眼前却是豁然开朗,通道内开阔了不少,而且四周还留下了许多出气口,新鲜的空气透过那些出气口不断的涌进来,让得密道里的空气不至于浑浊,密道内漆黑一片,芹兮和郎子衍下意识的一左一右扶着薛柔,直到眼前有光线透出之后,郎子衍才松了手。
薛柔微眯了一会眼睛,适应了眼前的光线之后,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水牢外面。
眼前这个水牢修建的年代已久,牢中的积水不仅没有因为长时间未使用就干涸了,反而因为水牢旁边就是池塘,地下的水渗入进来之后越积越多,如今已经足足能淹到人腰腹处,而水牢之中没有任何落脚的地方,四周都是泥沼之地,除非有人能够借力吊在牢顶,否则无论站在哪里,下半身都会浸泡在污水之中。
此时在水牢里面,一个穿着囚服的身影面色惨白的靠在水牢的墙壁之上,他双手高高举起奋力抓着靠上方的牢门,下半身泡在污水之中,此时他握着牢门的手指清白,显然用尽了力气,而他束起的冠发也有些散乱,脸上有着一道道污痕,可是却仍旧能够让人一眼就认出他是谁来。
魏坚借力靠在一旁,只觉得下半身已经被水浸泡的毫无知觉,腰上也开始阴冷发麻,他却只能死死抓着牢门不让自己瘫软下来,因为他知道,他一旦松开手,腿上无处借力,到时候便会被齐腰的污水活活淹死。
他嘴里喘着粗气,眉宇间早没了当初在太玄宫中的盛气凌人,此时他只是疲惫的闭着眼,眼底一片青黑。
“魏丞相,好久不见。”
一道清亮的女声突然出现在头顶上方,瞬间就惊醒了魏坚……(未完待续。。)
232 惊怒
魏坚皱着眉疲惫睁眼,尽力仰着头朝上看去,就见到了一身蓝色长衫的郎子衍。
他微微侧目朝着旁边看去,紧接着就看到了一身红裙容颜秀丽的芹兮,他瞳孔猛地缩了一下,这个女子…他曾经见过,他猛的转头看着站在两人中间,一身墨竹广袖长裙的温婉女子,记忆瞬间回到了那夜在翠薇别院的时候,眼前这女子从容淡定的面对荣阳王的情景,失声道:“薛柔,怎么会是你?!”
“为何不是我?”薛柔抿嘴莞尔一笑,她看着颇为狼狈的魏坚,目光落在他满是污泥的脸上,浅然笑道:“短短数日不见,竟不想堂堂一国丞相居然会落得如此境地,也不知道魏相曾经权倾天下的时候,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魏坚双眼紧紧看着薛柔,额头上青筋跳了跳,嘶哑着声音道:“你到底是何人?”
薛柔扬扬嘴唇,“魏丞相,咱们好歹见过好几次了,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魏坚仰着头,眼底闪过诧异,他明明只见过薛柔一次,就是那日在翠薇别院之中,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之时,就见到上方的女子神情从温婉变得清冷,眉宇之间的锋利之色渐浓,她伸手将自己披肩长发撩了起来,随意扎在脑后,露出一张白皙如玉的面庞来,她嘴边浮出淡淡不屑笑容,整个人身上的气度瞬间变化,而魏坚却随着他的动作双眼越整越大。
“魏相,好久不见。”
“你。你,……你。是宁子清!”
魏坚心神剧颤之下手上一松,整个人差点摔进水里。他慌乱的拍着水面扒着一旁的墙壁爬了起来,奋力够着斜上方的木栏,口鼻之间却仍旧灌进了不少污水,神情异常狼狈,可是他却只是死死看着上方的薛柔,眼底全是恼恨和后悔。
他突然想起那天夜里在翠薇别院见到薛柔的时候,心中闪过的熟悉之感,还有那时候他们的种种猜测,不由后悔万分。他们明明已经找到了薛柔,明明已经找到了幕后之人,居然又眼睁睁的将她给放了,早知道……早知道他该杀了这女子的!
魏坚颤抖着嘴唇,“原来京中的事情全都出自你手,原来那所谓的殷家后人就是你,薛柔……宁子清,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殷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何要如此对本相!”
薛柔闻言俯视着下方的魏坚。淡淡道:“魏丞相早在当年背叛北戎,与正德帝联手陷害殷家和安王,伪造北戎书函栽赃殷家,又为了更大的利益投奔荣阳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吧,你可知道,殷家数百冤魂时时看着你。冯家那些人更是下面等着你,让你逍遥二十年。也便宜你了。”
魏坚心中猛的一震,眼神闪烁的看着薛柔。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薛柔淡淡扬唇。
魏坚猛的咬牙。就听到薛柔淡讽笑道:“二十年殷家出事之时,北戎正值内乱之际,何曾有时间来理会大周之事,更何况我是宁子清,你可知道,只不过是区区十万两白银,当年和你一起行事的人就将你卖的干干净净?”
“不会的……不可能!”魏坚猛烈摇头,“魏平是绝对不会出卖我的!”
他当年做此事时,与他联手的是他的亲弟弟魏平,后来他来了大周为相之后,魏平就去了南方为商,他弟弟怎会因为十万两白银就出卖于他?
薛柔见状失笑道:“原来魏相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你也不想想,明明是你二人一起做的事情,可是你因此成了一国丞相,他却只是区区富商,每次相见,你魏坚都要享受魏平的大礼,而你的子侄更是比魏平的子侄高出数等,几年前,魏世杰伤了魏平嫡子的子孙根,让得他从此不能人道,你家夫人却只是拿了区区五千两白银,就想打发了魏平,而你家嫡女为了和魏平之女抢夺夫婿,生生的用药物毁了她的容貌,而你魏坚除了在要用钱的时候才会想到这个弟弟,其他时候,你可曾在乎过他魏平一家的死活?”
“魏坚,你不会真天真的以为,他是你弟弟,就该理所当然的帮你让你,任你魏家欺凌,而你却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风?”
魏坚脸色攸然泛白,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他从来不知道,魏世杰何时伤了魏平的孩子,更不知道自家女儿会手段狠毒的毁了魏平女儿的容貌,当年魏平的女儿和他女儿同时看上了成庆十三年的探花郎,他原本想着与魏平商议一番,让自家女儿退出,成全魏平的女儿,可是就在议亲之前,魏平却带着女儿匆匆回了南方,当时他几番联络都不得消息,后来还是夫人告诉他,说魏平的女儿另有所爱,所以才选择退出,可是如今薛柔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家女儿不择手段,毁了魏平女儿的容貌!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人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行事为达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而你的儿女也将你的这一切学了个十成十,只可惜,他们把这一切都用到了你的亲弟弟身上,你可知道,当我找到魏平的时候,我根本还未劝说,只是拿出了十万两白银,外加我宁家提供的行商渠道,他便毫不迟疑的将你当年所做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我……”
“够了!你别说了!”
魏坚神色痛苦,抬头怒视薛柔,“你到底想要如何,若你想为殷家报仇,大可一刀杀了我!”
“杀了你?那未免也太便宜你了……”薛柔淡淡道。
魏坚听出了薛柔话中的戾气,心神不由剧颤,他知道薛柔想要折磨他,可是他魏坚这辈子就从未受过人威胁,他手中微松,就想沉入水中自尽而亡,耳边却传来薛柔淡漠到极致的声音。
“魏坚,我说过不让你死,你便不能死,你若自尽,我便让你魏家因你而亡,让你魏氏一脉因你绝后……”说道这里,薛柔顿了顿,仿佛想到了什么似得幽幽道:“城西刘寡妇家中的两个孩子,冰雪玲珑,聪慧可爱,我想,让他们为你陪葬也不错……”
“薛柔!你敢!”
魏坚猛地瞪大了眼,死死抓着刚欲放手的地方,整个人双眼赤红……(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今天就两更了哈,回来太晚了……
233 屈服
薛柔缓缓蹲下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下方暴怒的魏坚。
“我为何不敢?魏相觉得事到如今,我还有何事不敢去做,还是觉得以你如今的模样,还有什么能够威胁我?”
“你……”
魏坚哆嗦着嘴唇,双眼怒红,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怕过,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对一个人觉得心惊胆颤,想要不顾一切除掉她。
当初他背弃北戎,于北戎内乱之际舍弃旧主,投靠大周的时候,他就已经防备着会有这么一天,他知道的太多,也参与的太多,身上背负的血债累累,无论拼到最后是正德帝胜出还是荣阳王胜出,他们都必定容不得一个知道他们太多秘密的人继续活下去。
为此,他早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也给魏家留下了香火传承,将外室以员外刘家丧夫之妻的名义送往了别处,哪怕是魏相府真有一日因他被灭,他魏家也不会绝了后,所以无论是被正德帝识破他与荣阳王勾结,还是被郎子衍偷天换日带到这里来,他都从来没有真正的惧怕过,可是此刻他却是真的怕了,他怕薛柔真的说到做到,怕她狠心之下让他魏家自此绝后。
薛柔看着魏坚的模样浅柔而笑,只是眼底却是清冷一片,她仿佛与人聊天似得勾勾唇角,“魏相可知道那天中的‘魏坚’如今是和模样?”
魏坚神色一顿,就听到薛柔带着淡淡的讽刺笑道:“自从那日你进宫被正德帝亲自询问之后,那个顶着你那张脸的人刚回到天牢之中,就被人割了舌头。毁了双眼,听说他日日在天牢之中被人鞭打上刑。为的不过就是‘供’出与他合谋贪污,陷害忠良的朝臣。正德帝不只借由你的手。除去了一些他一直顾虑不敢去动的人,更是拔去了这京中大半属于荣阳王和霍景瑞的钉子,而每一份那些人的罪状之上,都有你‘魏坚’的亲笔画押,还有你信誓凿凿陈诉的罪证,而正德帝因盛怒之下,但凡有所牵连的,轻则被下了官职,重则丢了性命。”
魏坚闻言猛的瞪大了眼。那其中的怨毒之色几乎快要弥漫出来。
他入天牢之后,之所以一力扛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