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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对于孙家的恨意,才会加以撩拨。
普济寺的事情虽然是出自五皇子的谋算,孙家也为此不得不被胁迫依附了五皇子府,说到底孙家也是被陷害的,但是霍景琛却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在他心里,早就认准了这些事情是孙承嗣一手而为,哪怕是如今知道他想害的是薛柔,霍景琛仍然会觉得孙承嗣该死,而身为孙承嗣的父亲,孙安就成了他急于对付的对象。
之前之所以压下了这心思,是因为碍着五皇子在其中,如今没了这顾忌,孙安就成了他第一个想要对付的人。
而他之前那几句话,更是间接的让三皇子下意识觉得薛柔的话是正确的,等到他反应过来再想反驳之时,一心想要报仇的霍景琛早已经听不进去。
聂广轩想起刚才薛柔的一言一行,心里猛的一颤,眼中满是忌惮。
那个女子,对于人心的揣摩居然可怕到如此地步,连他也不知不觉被她诓入了局中……
……
薛柔从凤仙居出来时,脚下走的轻快,面上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一直到走出凤仙居,又走过了大半条街道,确定身后不会有霍景琛的人跟着后,薛柔这才猛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苍白之色,而后背上的冷汗早就浸湿了衣裳。
之前在长公主府见到霍景琛的时候,薛柔就已经料到了他会来找她,也料到了他会询问普济寺的事情,她原本计划的是想把一切都推到孙家身上,让霍景琛起了怨恨从而下手对付孙安,可是刚才一进到房间里,看到那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时,她却是瞬间歇了这心思。
那个男人她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也听方孟提起过,他是南楚十分出名的谋士聂广轩!
她没想到会在那里见到那个人,而她原本准备好的那一套说辞,在面对比狐狸还精的聂广轩时,却是一句都不能再说。
以聂广轩的心智,怎可能看不出孙家是被人陷害的,说不定早已经知道之前那些事情,她若再按照心中所想去故意误导霍景琛,怕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她心思急转之下,狠了很心思不得不冒险说出了之前那番话。
天知道,当霍景琛两人对她露出杀意的时候,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那时候她心思转了无数道,莫不是想着如何才能躲过这一劫,当摸到袖中之前容璟随意丢给她的玉佩时,不得不堵了一次。
没想到,她赌对了。
而且更让她高兴的是,她临走时霍景琛的那一问。
若是霍景琛不问,那就代表她今日的那一番话全部白费了心思,说不定还会引起霍景琛的忌惮和怀疑,可是他问了,就代表他已经对五皇子起了杀心,而作为曾经陷害过霍景琛,让得他身败名裂,如今又依附于五皇子的孙安,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薛柔松了口气的同时,脸上露出一抹笑来。
042 入宫
长公主寿宴后不久,便是除夕。
依照往日规矩,除夕夜宫里会设宫宴,邀请所有的皇室宗亲参加,除此之外,朝中但凡三品以上的外放官员和四品以上的京官,都可以携家眷入宫参加夜宴。
容璟作为南楚十三皇子,自然也受邀进宫,只是此时在他的马车上却多了一个少年。
那少年看上去十三、四岁,穿着一袭月白花素绫袍子,长发被金色发带绑在脑后,一张略显稚嫩的脸上唇红齿白,端是俊美无斯。
容璟眼巴巴地看着少年,少年也扭头看着他。
“十三公子,自打方才你就一直这么看着我,难不成想让人误会你喜欢男人吗?”薛柔问道。
容璟啧啧嘴,他实在是无法把眼前这个不论是说话声音还是容貌气质完全不一样的温雅少年,和之前那个笑起来温婉的女子重叠在一起,寻常人若是女扮男装或是男扮女装,身上多少会有种怪异和格格不入,可是薛柔身上却半点都看不到,好像她天生就该如此。
她男装的模样比起女装看上去要小一些,原本挽髻的长发束在脑后,整个人显得更加精致温雅,那一身的气质却绝不会让人觉得她是个女子。
“柔柔这幅打扮,真教人认不出来了。”
若不是他亲眼看到她进屋,又亲眼看到换完装扮的她走出来,怕是一时间也不敢相认。
薛柔扬起好看的嘴唇,若真的那么容易认出来,她便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入宫了。
皇宫之中,往日总是宁静的宫里今日显得热闹非凡,因是除夕,整个皇宫里张灯结彩,宫女太监逢人便说着吉祥祝福的话儿,就连宫墙和四方的宫门前,也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
薛柔随同容璟入宫的时间不算早,大臣们和女眷们早已经聚集在了宴会举行的大殿上。
宫内淑贵妃、月妃、容妃都已经坐在了靠上首的位置,而其他位分足够出席夜宴的嫔妃也纷纷依次坐在殿上,在她们不远处,则坐着众位皇子。
薛柔一踏入殿中,立刻就感觉到殿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间落在了容璟身上,而相对于站在容璟身旁的她,也得到了不少注目。
许多人都是诧异的看着容璟身旁的温雅少年,心中纳闷着这人是谁,而各家闺秀们更是目泛溢彩的看着薛柔,甚至忍不住和闺中密友窃窃私语起来。
她们都在吃惊京中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个这么俊美的小公子,这少年容颜虽不及容璟出色,但是一身白衣的他站在身着金绣云纹黑衫的容璟身旁,竟是半点也没有被他掩去风华,两人之间行走时偶尔谈笑的模样,画面美的让人心折。
三皇子、五皇子和孙安看着走进来的薛柔皱皱眉,总觉得那个少年有些面善,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十三,今儿大好的日子,你怎的又来晚了?”月妃看到容璟后笑着道。
容璟看了眼月妃,颇有些不耐道:“本公子本就不喜欢参加这唠什子的宴会,周皇陛下却次次都不愿意放过本公子。”
话里的潜意思就是,本公子能来就不错了,还期待他准时?
月妃脸上的笑容微僵。
一旁的淑贵妃笑道:“月妃妹妹不必如此,陛下也是知道十三皇子受不了拘束的,只是总想着今日是除夕夜,才想让十三皇子进宫里热闹一番罢了,来早来晚无甚大碍,况且陛下和皇后娘娘也还未到,十三皇子来的也不算太晚。”
“淑贵妃姐姐说的不错,这宴会还没开始呢,月妃姐姐,是你太心急了。”容妃坐在一旁捂着嘴笑的开心。
月妃在宫里一向强势,向来得理不饶人,淑贵妃虽说品阶较高,但是却很少有盛气凌人的时候,所以容妃最是看不惯月妃,此时见她吃瘪自然高兴,无视她微沉的脸凑趣道:“十三皇子,你一向独来独往惯了,这次从哪骗来个俊俏小公子的?”
容璟眼中笑意一闪,“他是本公子当初在南楚时结识的好友,此次特意来京中探望本公子的。”
淑贵妃三人闻言都是诧异的看了薛柔一眼,容妃更是问道:“是南楚人?”
薛柔浅笑着回道:“回娘娘,在下宁子清,并非南楚人士,只是年幼时曾随父亲做生意时曾在南楚待过一段日子,便在那时候认识的十三皇子,这一次在下正巧来京中办事,就来见见故交好友。”
容妃这才点点头笑道:“十三皇子的朋友果然也和十三皇子一样,一表人才。”
“那是自然。”容璟闻言很自然的将手放在薛柔肩上,“子清和别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对于越来越爱对她动手动脚的容璟,薛柔无语抽抽嘴角,不着痕迹的让了开来。
正在这时候,殿外传来太监尖利的声音,“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殿内原本小声说着话的人顿时噤声,纷纷下跪,等到正德帝和皇后踏入殿中之时便纷纷高呼起来。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参见父皇母后!”
正德帝常年肃冷的脸上难得带着些笑容,同皇后一起走到正位上坐下之后,这才说道:“平身。”
“谢陛下(父皇)!”
众人齐齐谢了恩,这才起身。
容璟原本和薛柔就站在殿前,他并未向正德帝行大礼,而薛柔也只是行了弯腰礼而已,等她起身之时,便正对上了正德帝两人。
当薛柔看到那张时隔二十年,已经染上了岁月痕迹的脸时,心中的恨意差点压抑不住。
她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能冲动不能流露出半点不同,否则会被正德帝发现,然而当她目光落在正德帝身旁一脸端庄高贵的皇后身上时,眼帘却还是忍不住猛的一缩。
是她?
怎么会是她!!
043 竹林佛堂
正德帝面对容璟时,脸上的肃冷淡了些。
“十三皇子,难得你会肯来宫里参加宴会。”
容璟懒洋洋的回道:“周皇陛下盛情相邀,容璟怎敢不来,只是容璟没跟陛下招呼,就带了朋友进宫,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正德帝闻言笑了开来,他的目光落在容璟身旁的薛柔身上时,见那温雅少年正抬头看着他,清亮如水的目光隐约让他觉得好像在哪见过,正德帝不由皱眉,方才这人就并未向他行大礼,此时又这般无礼注视,他不由问道:“你是?”
“在下宁子清,见过周皇陛下。”薛柔见状拱手回道,面上并没太多尊敬之色。
姓宁?
正德帝眸光一闪,不知想到了什么,淡淡收回目光说道:“今日宴会本就图个热闹,即是十三皇子的朋友自然无碍,你们且过去坐吧。”
“谢陛下。”
容璟谢恩后转身就走,薛柔紧跟在他身后。
等到在一侧的席位上坐下后,薛柔面上如初,一双手却放在袖中紧握成拳,身上冰凉的如坠冰窖,脑海中浮现出很久很久以前,仿佛已经被她遗忘的记忆。
……
“阿皖,你瞧这个小兔子可不可爱,这是父亲给我的,有一对呢,我给一只给你好不好,以后我们一起养。”
“阿皖你快看,这是我做的锦绣莲蓉糕,真的很好吃的,我照着冯嬷嬷偷学来的,你不信我先尝一个……啊,呸呸呸,怎么是苦的呀,哎呀,我把盐当成糖了……”
“阿皖,我偷偷告诉你哦,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他即俊朗又风趣,而且还好体贴,他还跟我说,他过些日子就来府中下聘求娶我,可是阿皖,我心跳的好快呀,好想马上就能嫁给他。”
……
薛柔手掌紧紧握着,指甲都陷入了掌心之中,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薛府满门被灭,她却还活着?
为什么她会嫁给了正德帝为后?
容璟原本斜靠在榻上,鼻尖却突然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低头朝着薛柔看去之时,发现她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子清?”容璟出声叫道。
薛柔缓缓抬头,眼中清明一片,只是神色间有些复杂。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薛柔垂着眼帘,仿佛随意的问道:“十三公子,你知道皇后娘娘的事情吗?”
“皇后?”容璟挑眉,他想了想后才说道:“这个周皇后姓伊,据说以前是个小吏的女儿,在正德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出外游历时相识,当年正德帝登基之后,就力排众议将她封为了皇后,这些年也一直盛宠不衰,虽说大周皇宫里进了不少美人,但是皇后的位置却从未动摇过,不过奇怪的是,这个伊皇后的娘家却没在京中落户,而且就连亲生父亲也只是被封了个中州太守,这些年极少回京,本公子在这里呆了三年,也从未见过他一面。”
“中州吗……”薛柔眼中闪过些莫名意味。
容璟见状好奇凑近些,眼睛却落在她手掌之上,“子清怎么突然对皇后感兴趣了?”
“没有,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薛柔淡淡道。
“真的?”
“那不然你以为呢?”
薛柔睨了眼容璟,才突然发现他离她坐的太近,此时几乎和她是脸贴着脸,她不由隔着衣袖一巴掌拍在容璟脸上,将他推远了点。
容璟在她手靠近时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眸子里一闪,下一刻再次凑上去小声道:“子清,这宴会忒无趣了,要不然本公子带你去皇宫里转转如何?”
“我能去?”
“为何不能,这宫中除了太玄宫、朝露台和东西六宫外,没什么地方不能去的。”
太玄宫内设御书房,是正德帝和大臣议事的地方,朝露台则是他日常就寝的地方,而东西六宫泛指皇后、妃子所居住的那些宫殿,这些地方是宫内禁地,不允许外人踏入,但是其他地方对于容璟来说,想要逛逛却并非什么难事。
正德帝为了彰显对他的宽容,允他出入宫无须通报,无须腰牌,自然不会因为他逛逛宫内的园子就拿他怎样。
薛柔想了想就点点头,她也想看看,时隔二十年,这里到底有多大的变化。
两人低声说着话,再加上平日里容璟跟她闹惯了,说话时动手动脚薛柔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可是他们这幅浅谈而笑的样子落在外人眼里,就完全变了个样子。
容璟不知道说起什么,鼓着脸颇为幽怨的瞪着薛柔,而薛柔却是带笑将他再次推远一些,这颇为亲昵的动作放在外人眼里,让原本一直注意着这边的人不由倒抽口冷气,再看向两人之时,那些人神色间多了些古怪。
昭容长公主和安定郡主就坐在两人身旁不远处,安定郡主见状不由瞪大了眼,而昭容长公主却是轻咳了两声。
“十三皇子,陛下还在。”
潜意思就是你就算喜欢这宁子清就不能收敛些?
容璟斜睨了她一眼,当没听到,倒是薛柔感觉到昭容长公主怪怪的目光后终觉不妥,一抬头就发现容璟不知什么时候又凑到了跟前。
她满脸黑线的将他推远一些,容璟顿时委屈的瘪起了嘴。
“子清~”
昭容长公主听到那缠绵悱恻的叫声脸皮一抖,简直是不忍直视,干脆扭头眼不见为净。
宴会开始不久后,正德帝陪着众人赏了会歌舞,又与群臣饮乐,容璟和薛柔从一侧退了出去,正德帝看了两人一眼,身旁立刻就有人跟了上去。
这皇宫对于薛柔来说,半点都不陌生,而容璟显然也没少来,两人提着半瓶子酒就在宫中到处游逛起来。
一直到了夜宴快要散时,两人才准备往回走,谁知道容璟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咦,这里居然有个佛堂。”容璟奇怪道。
薛柔皱皱眉,这个地方……原本是个墨竹林,和各宫各殿都相距甚远,而且现在都半夜了,佛堂里还亮着灯,也太奇怪了点。
她抬腿就准备上前去看看,谁知道一直跟在两人身后,任由他们去往各处都未曾阻止过的宫中侍卫却突然快速闪身到了薛柔前方,躬身对着容璟说道:“十三皇子,此处乃是陛下平日静心之所,从不允人踏入半步,十三皇子还请止步。”
薛柔和容璟同时挑眉,正德帝居然会弄个小佛堂当静心之所?
“本公子也正好想要静静。”容璟说着就想上前。
那人却是一闪身挡在了容璟身前,右手拇指已经扣上了腰间的剑鞘。
薛柔微眯着眼,望着不远处隐隐灼灼的佛堂灯火,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居然让正德帝这般看重?而且这个侍卫明显是正德帝身边的人,他这架势,怕是容璟再上前一步,他便不惜动武也不允人踏入此处半步,这佛堂里到底有什么,这么怕被外人知道?
她拉着容璟的胳膊,将他拽回来点,“十三皇子,咱们也出来许久了,先回去吧。”
容璟撇撇嘴,倒也没再强求着进去,瞥了那侍卫一眼后就薛柔返回了殿上,那侍卫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松口气,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
044 宁家?
回了大殿后,便一直无事,直到宫宴结束,所有人才陆续出宫。
薛柔和容璟刚到宫门前时,容璟便借口内急转身返回了宫中,暗三驾着马车,而薛柔就站在马车旁边不远处望着内宫的方向出神。
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一同出来时,就见到一身白衣气质出尘的薛柔,三人相皆走了过来。
“宁公子好生面善,不知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霍景云率先出声问道。
薛柔看着他淡笑道:“五皇子怕是认错人了,宁某三日前才来到京中,还未有时间和京中贵人相交。”
霍景云不信的皱皱眉,倒是霍景琛闻言后没有深究,眼前这个宁子清的容貌气质这般出色,若真见过的人绝不可能忘掉,如今瞧着他面善大约是因为他这一身温雅的气质让人舒服吧,所以他看了眼身旁的老五后笑着道:“宁公子和十三的关系很要好?”
“三皇子见笑了,宁某和十三皇子不过是有些交情,谈不上很要好。”
有些交情?
霍景琛可不相信,那容十三性子古怪,从不喜欢让人靠近,方才却和宁子清这般亲昵,若不是他知道容十三底细,怕是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认为容十三有断袖之癖了,这种相交的情况可不只是有些交情那么简单。
想起南楚境内传来的消息,说楚皇病情日趋严重,而这个宁子清却在这时候出现,莫非是南楚那边派来的人?
想到这里霍景琛不由试探着问道:“宁公子此次来京不知有何事?”
薛柔笑的冷清,“宁某常听人说大周盛京繁华,这次正巧家中生意需要,我便顺道来京中看看。”
“宁公子家里是行商之家?”
薛柔点点头,“我祖辈上便以行商为生,传到我这一代,自然是要接管家族里的生意的。”
“宁公子家里不知是做的什么生意?”
薛柔笑的清浅,“不过是些米粮生意罢了。”
霍景琛闻言心里一动,米粮生意,又是姓宁,莫非是……他蓦的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薛柔道:“你是宁氏商行的人?”
薛柔笑了笑没说话,即没承认也没否认。
然而就是她这种模糊的态度,让得霍景琛下意识就觉得他刚才的猜测是对的。
二皇子霍景瑞低垂的眉眼颤了颤,瞬间便好似不放在心上似得孑身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