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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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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行台死小关分胜负(二)() 
高澄忽然抽出腰间佩剑,向着陈元康砍来。

    “大将军三思!”陈元康却一动不动眼看着利刃呼啸而来,痛心疾呼道。他手里死命握紧了缰绳就是不松手。

    “世子!”崔季舒也惊呼出声。

    崔暹驻马于叔父身后一动未动。

    侯和却仍然是态然自若的样子。

    宝剑呼啸而来,当然不会是来砍杀陈元康的。银光闪过处缰绳断了,陈元康一下扯空,高澄已纵马而去。

    “长猷兄,我必要与宇文黑獭论定输赢。”绝尘而去处回荡着高澄的声音,他的马已经跑远了。

    “大将军!世子!!”陈元康大惊失色,回头看一眼崔季舒等人怒喝道,“快!还不快把世子追回来!若是世子有闪失,汝等休想留下性命。”说罢他已经第一个纵马追去。

    崔季舒等人这才反映过来,手忙脚乱喊的喊、追的追。东魏军此时已经乱作一团。

    陈元康哪里能追得上高澄。高澄这个时候已经是怒极生乱,恨不得立刻夺了宇文泰性命。

    “世子!世子!”陈元康一路狂奔。以他探知的情况为根据,再仔细一想便能知道,宇文泰的大军即刻就到,赵贵也可能随时出现。高澄要是再这么不管不顾地任性下去便真要有大祸患。

    陈元康万分无奈之下摘弓取箭,一路瞄准,狠心之下对着高澄的坐骑一箭射去。眼看着羽箭射中高澄马腿,他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高澄的马要是再这么狂奔,他又追不上,可能真连射落的机会都没了。到时候世子身边又没跟着几个人,真要遇上西寇简直令人不敢设想。

    高澄的坐骑蓦然中箭受了惊狂奔起来,陈元康知道它不会坚持太久,拼尽全力紧追不舍。高澄努力想让他的马稳定下来,但一切徒劳。看陈元康追上来,知道是他射的箭,盛怒之下抽剑向着陈元康砍来。

    “陈元康,究竟是谁放走了宇文黑獭?”高澄怒喝道。

    陈元康闪过剑锋伸手来拉抢高澄手里的缰绳,“臣一定为世子查出此人。”

    高澄的坐骑在狂乱之后终于坚持不住了,马腿一折全身倒地,高澄也被从马上摔了下来。

    “世子!”陈元康立刻勒住马,自己从马上跳下来,把高澄从地上扶起来。高澄已经是摔落了兜鍪。“世子,来日方长,不必计较这一时。想必宇文泰这个时候只等世子盛怒交加,莽撞而去,世子千万不能中计。”

    陈元康一边扶着高澄,实际也是怕他余怒未消再任性起来,一边吹声口哨,他自己的马轻盈跑来。

    “世子请上马,长猷护卫世子撤兵。”陈元康把马缰绳递向高澄。

    高澄未接缰绳,看着陈元康,犹豫不肯离去。

    “世子是成大事者,不必急于一时,请世子上马!”陈元康此时明知宇文泰将至,却又急不敢急。

    高澄终于上了马。

    “长猷兄”高澄想说什么话未出口时,陈元康已经狠狠一鞭子抽向了自己的那匹马。

    “世子恕臣无礼!”陈元康的马立刻便带着高澄向着和刚才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蒲津关的东魏军无声无息地弃营而去,陈元康带着东魏军护卫大将军高澄一路撤军而归。同时怕司徒高敖曹一路孤军深入,也送信去给高敖曹,命他回师归国。

    至此,西魏军在小关大胜,但宇文泰和赵贵夹击高澄之计策却未能实现,宇文泰深以为憾。

    东魏大行台、督将窦泰全军覆没,主将自杀而死。大将军高澄撤离西魏国境。深入关中腹地已到蓝田关的东魏司徒高敖曹最后也只能领命撤回。至此,已经国贫民弱的西魏才算是暂时喘匀了气。

    得胜的消息传回长安,其实皆大欢喜之后谁还会在乎呢?关中之灾依然未解,不管是东魏胜还是西魏胜,关中饥馑已久的百姓仍旧在水深火热之中。西魏的兴亡是肉食者之间的战争,作为疏食者的生民又能盼望谁来解关中之困?

    长安魏宫中,小关大捷的欢喜短暂得更像是一个瞬间。皇帝元宝炬那昙花一现的英武气又被深藏了下去,魏宫中的天子不是传说中擅骑、擅射的鲜卑热血男子,更像是一个久慕文气的静弱儒生。大丞相力保了大魏社稷,魏宫中哪里还容得下天子气?不用说,这也是魏宫中每个人都明白的。

    最安静的莫过于长安的大丞相府,迅速就变回了之前的样子。大丞相嫡夫人,长公主元玉英不再是那个束发、两裆,英姿勃发的青年女郎,又回到了衣饰端庄、礼仪周全、行止淑惠的主母,再一次又回到她的佛堂里沉寂下去。

    佛堂中****安静得似乎连甘松香燃烧的声音都听得到。

    大丞相宇文泰在小关大胜,西魏撤军之后回到广阳,择日回国都长安。皇帝将会出国都相迎。日子越来越临近,大丞相府第里却传出嫡夫人小恙的消息,再到后来,甚至连内院的奴婢们都难再见主母一面。之后,不只是主母,长公主的侍婢南乔也为了服侍病中的夫人而不再露面。只是唯有佛堂的诵经声倒比以前多了起来。

    大丞相宇文泰吩咐一切从简。因为他知道这还不是该松口气安享胜利的时候,况关中尚在灾中。而且他心里对下一步的计划又有了新的设想,只是目前还暂时放在心里,除了对心腹于谨、赵贵略提过几句,还没有太多人知道。他需要速回长安,借战事暂停之机安排好救灾,安排好和柔然和亲以人材治国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立刻能见效果的事,他着实是惦记着左丞苏绰的病。战事来了,所有注意力就都集中在这儿,战事一停更有数不尽的繁琐等着他案牍劳形。

    夜色柬珊,华灯初上。安静了有好些日子的大丞相府在这一天暗中压抑着一种兴奋,那种喧闹是不出声的。

    柔然世子秃突佳倒不觉得什么,不过在这里住得久了他也知道,很有人翘首以待,等郎主速归。

    可是这种盼望无形之中被加长了。皇帝于郊野亲迎大丞相回来,一同入宫,繁文缛节倒是在大丞相的暗中授意里减去不少,但是大丞相不顾劳顿,设两仪殿内朝,所议颇多,等到散朝出宫再回府,已经是夜晚了。

    秃突佳倒不着急见宇文泰,他知道宇文泰一定会主动来见他。他的父亲柔然可汗阿那瑰前些日子趁着两魏之战突袭东魏边境,至今逡巡不归,估计邺城的朝堂上,那位他新结识的兄长、大将军高澄也头痛不矣。而至于西魏处,要如何联姻,秃突佳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谋划。

    其实还有一个人,应该算是这其中最盼望郎主速归的人。

    丞相未归,云姜已经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几乎是数着日子在盼,也许是因为郎主不在府中,所以书斋里也长日无聊。不知不觉严冬已逝,小关大捷的消息传来之后,长安好像一下子就要到春天了。这一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

    书斋洒扫设置得干净、舒适。云姜有点心神不定起来。总是想起郎主出征前那个夜晚。那一碗红枣粟米粥郎主一口都没吃,想起来她便心里怏怏。他的眼睛,那么大、那么黑、那么深,当他那么直截了当地盯着她时让她心跳,也让她害怕。但是他不在的时候,她又总是忍不住去回忆。

    “云姜!”清亮的呼唤声打断了她的回忆。

    云姜从梦中惊醒,赶紧迎了出去,心跳得厉害,好像郎主一下子就会立刻出现在她眼前。

    小奴婢是书斋里粗使的,笑容满面地跑来,头发都有点蓬松,“阿姊,你不用等了,郎主已经去夫人的佛堂了。”她说完就又跑走了。自以为是做了好事,不令云姜劳神空等。不知道为什么高兴,或是有一点点小事就很高兴的粗使小奴婢其实还是个小女孩。

    云姜心都冷了。检点门户又进来。做这一切的时候手都有点发颤,莫名伤感起来,甚至泪都流下来。其实眼泪真的很莫名其妙,自己都说不明白是为什么。就好像得到了什么珍宝,可是很担心会失去。又想着,刚才忘了问一问,今日并未见夫人,园子里也安静如往日,夫人没有去恭迎大丞相回府吗?长公主礼仪周全,如果不能这样做,那是不是夫人的病势加重了?

    宇文泰征尘未洗,回府就直奔后园。他已经知道了元玉英在他出师击贼的这些日子如何主持家事,如何扶保天子,如何镇定自若。有的事他知道而有的事他并不知道。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她。从来没有这么思念过她。可是他失望了,回府后没见到他原本设想的,她笑语盈盈唤他夫君,迎他回府的场景。他的府第里安静得那么冷清。

    宇文泰的心如火烧火燎般静不下来,耐不住性子。他必须要快点看到她。匆匆奔向后园,无心与任何人说话,完全无视仆役、奴婢们行礼恭迎。他要的不是他们。

    好像已经要到春天了,可是他的府第后园里还像冬天时一样衰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前他从来没有在乎过此处的荣枯,任其自生自灭。但现在他却受不了这样的冷清孤寂了,觉得一片心**辣又无处可依恃,那种空落落的心情非常不好受。

    佛堂的门还是虚掩着的,这让他心头一喜,甚至心跳开始加速,可反倒不敢那么快揭开谜底了。他盯着虚掩的门慢慢一步一步走上来,嗅到里面微苦清凉的甘松香味道。恍然从门的缝隙里看到佛堂里面面对佛像的蒲团上跪着一个人,心里一下子安定下来。随即又是疑问,她为什么没有在府第门口迎候他呢?在洛阳的时候她总会这样做。现在他们不能再回去了吗?

    宇文泰抬起手臂,把手伸向佛堂虚掩着的门,他的手微颤,但最终还是用力推开了。

    佛堂不大,一眼就看到里面挑起的帐幔后面跪在地上的人。披发、白衣,好像一下子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身不由己的提步走了进去。慢慢走到那人身后,恍惚间翻转了时空。积压在心里最深的地方,积压得最久的东西不是因为被忘了,是蛰伏,如果蛰伏得太久,就会有可怕的爆发力。

    宇文泰这一瞬间爆发了,他对自己失去了控制,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什么都不存在了。还没等听到声音的那个人起身回头,他已经把她从蒲团上扶起来,紧紧从背后抱住了她,他们紧紧贴在一起。

    那个人挣扎着想脱离,半转过头来想说什么,宇文泰牢牢地搂着她,喘息着低下头,不由分说地用吻堵住了她的唇。

    他心里很清楚,眼前的人并不是他心里那个人。可是他宁愿她就是,建康在他心里,他只要她在他怀里。

    奇怪的是,那个人被他牢牢控制住却仍然不肯承恩迁就,还是在奋力挣扎。

    “郎主!”终于在他长吻之后的间隙里她呼喊出声。

    宇文泰一惊,立刻放开手。

第166章 :路难行邺城多风雨(一)() 
南乔急忙跪下来,俯身而拜,“奴婢死罪,请郎主饶恕。”她声音发抖,显然是吓得厉害。这也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宇文泰微喘着看了看地上的南乔,又环顾佛堂。香烟缭绕,之中除了他和南乔就再无一人了。他那一双又大又黑的眸子转瞬之间笼上了寒意。目中左右而睐,又盯回地上的南乔,“长公主呢?”声音也冰冷起来。他又是孤身一人了,连他的妻子都不再等候。

    “夫人有话特命奴婢等郎主回府后禀报。”南乔低着头,声音还是有点发抖。

    “长公主在哪儿?为什么不自己来说?”宇文泰微怒。她是他的妻子,他顶着一身的压力从蒲坂全身而退,又陪着皇帝在两仪殿里虚与委蛇了半天,等到回府连她的影子都见不到。

    “夫人不在府里,所以特命奴婢留下回话。”南乔知道大丞相有了怒意,更惧怕。

    “你抬起头来。”宇文泰抑了怒气吩咐道,总算逼着自己平静下来。看着南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又尽量放缓了声音问道,“长公主究竟在何处?”

    “夫人已经出了长安,知道郎主回来必定问起,恐书信说不清楚,特命奴婢留下回禀郎主,然后再去找夫人。夫人是前几日才走的,知道战事已定,郎主无恙,即日凯旋,又把大公子托付给了姚姬,再无牵挂。夫人请郎主为她发丧,只说是病逝了,然后可与柔然联姻,重新立柔然公主为嫡夫人。夫人不许奴婢告诉郎主她去何处,只愿大丞相日后能扶保天子,守住大魏江山,中兴社稷。”南乔一字一句把元玉英交待的话都说清楚了。元玉英走得干干净净,前几日府中传言长公主身有疾就已经是在做铺垫。

    宇文泰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她竟然如此地不信任他,不信他会为了她宁愿不与柔然联姻。既便要与柔然交好,她难道不信他会有别的办法?还是因为她目睹了他杀元明月,废乙弗氏,根本不再相信他们之间还有情义?在她心里他终成冷血无情的人。她把他想问的问题都回答了,堵了他的口,连年幼的陀罗尼都狠心留下托付给别人,可见必走的决心,她实在是太倔强了。宇文泰心里痛得像被针扎一样,她没有给他留一点机会。

    不眠不休地赶回长安,心里一个角落是深深期盼见到她的。当真像揭晓的时候,长久以来积累的疲累一下子击中了他,他早就在殚尽竭虑中担承了太多的东西,这个时候忽然觉得再也承受不住了。

    南乔心里一直担心郎主不问到长公主的下落不会罢休,又担心自己回答不了他太多的疑问。设想了太多种可能,就是没想到郎主一句都没问就让她离开了。是长公主太多疑,还是郎主本来就凉薄?

    甘松香燃尽,清凉的苦味却渗透在空气中久久没有离去。佛堂里只剩下宇文泰一个人,忽然觉得有点冷。转身出门,漫无目的而去,不知不觉就信步走到元玉英的寝居门口,门是紧闭着的。

    宇文泰忽然想,她会不会就在里面?被这个念头鼓舞着,他立刻推开门走进去。同样那么冷,又空又冷。陈设干净、整洁,在一切都井井有条之中透着一种孤寂,仿佛寂寞了很久。他解下斗篷随手扔在一边往内寝走去,人都到哪里去了?

    坐在她常坐的铜镜前,蓦然想到他没有为她梳过发、画过眉,甚至没有耐心、安静地坐在一边看她梳妆过。她绝美的容颜曾经在第一次揭开玉旒的时候也让他惊艳,让他心动,但此后渐渐也就视而不见。因为她是元修的长姊,因为她不是他心里那个人。因为心有所属,所以再也放不下别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知道却从不有意提起?她再也不是那个谈笑间微笑自信的长公主,说他是她的人。自从到了长安,自从他入抚岳军、扶立新天子,一步步她都跟在他身后,在纠结中苦苦支撑着危局。做的未必都是她愿意的事,尽力在波澜不尽的局势中为帝室、为相府找到平衡,却又从来不彰显己身,她只是大丞相府后宅的深闺妇人。

    宇文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摘了兜鍪后首如飞篷。唇上和下巴处的青髭如同初春破土而生的草芽一般茂盛,再加上数月的忧劳,让他看到铜镜里的自己那么陌生,憔悴得自己都不再认识自己。他不再是那个神采飞扬的宇文黑獭了。

    穿着皂缘白色中衣,躺在榻上。枕寝俱冷,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熬过那冰冷的一个又一个长夜的。他忽然明白,她并不真的虔诚信徒,她只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压在心里,而只有那个佛堂才是她可以寄托和躲避的地方。

    困倦很快袭来,宇文泰的意识模糊起来。他忽然起来和高澄同榻共寝的那一夜。高子惠这个竖子应该也要回到邺城了吧?小关一战,西魏内线做战而大胜,可是他又赢得什么了?有一点也许他就是比不上高子惠。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得到女郎的喜欢,而他自己却从来没真心也不在乎,可能是因为得到的太多了吧。想必他回到邺城不会像他这样一个人这么孤寂。

    邺城的春天迟迟不肯来,总是笼罩在说不清楚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的春寒中。多日都是雨雪霏霏,一直乌云密布,甚至不能分清是白昼还是黑夜。东魏军于潼关败落的事仿佛渐渐远去了。倒是皇帝元善见心情很好,借着已经明示的即将举行的立后大典,总是和宗室、重臣在宫中宴饮。就好像除了大将军高澄及其身后的高氏心腹们,没有人在乎过潼关的落败。

    与宫中正相反的是大将军府。因为世子妃元仲华生育时是受惊早产,而本身作为母亲的元仲华又年幼体弱,所得的女婴不久就夭亡了。受了这样的打击,再加上生产之前她所遇到噩梦一样的经历,元仲华也一直时好时坏地缠绵病榻。她并没有把高洋在那几日间的行止告诉夫君高澄,但是自己却总也忘不了。再加上潼关新败,又日夜为夫君忧心,放在心里就是更重的负担。

    大将军高澄自从回了邺城后与西征前大不相同。沉默寡言,凡事都懒懒的,从未见过他如此。所幸他的父亲渤海王、大丞相高欢在晋阳镇住了高氏的根基,而他的弟弟太原公高洋又在他西征期间让邺城安然无恙。等到高澄一回到邺城,高洋就十分有分寸地又低调隐身,不肯引人注意。当然,大将军高澄的威势自然是盖过太原公许多,高洋就是想引人注目也不是容易的事。

    世子妃元仲华从睡梦中醒来,唤了一声“阿娈。”阿娈是她最贴心、知心的人,她总要她时时在侧。

    听到世子妃的唤声,阿娈一边吩咐奴婢预备给世子妃梳妆,一边自己掀开帘幕走入内寝。挑开床帐看到元仲华已起身,心里一喜问道,“殿下可是好些了?”也难得元仲华能有精神。

    看外面还透着亮光,元仲华问了一声,“什么时辰了?”极轻地一捋垂在肩头的发丝,声音清朗地道,“此时觉得甚好。”

    阿娈答一声已过日央,便招呼奴婢给世子妃梳妆。元仲华任由着她们服侍,只是默默坐着想心事。想孩子的撕心裂肺在许多日子后日有所减,重添心事是在夫君高澄回邺城之后。明明他也是笑面相对,但总觉得他心不在焉。少言少语显然是心事重重,偏偏宫中皇帝竟不知新败****召集宴饮、游猎。高澄越沉默,皇帝越欢娱,就让元仲华心里越不安。

    刚刚梳好一个倭堕髻,忽然奴婢急匆匆进来回禀,说是皇帝驾临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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